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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童短篇鬼故事系列-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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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是,也是。”苏十三讪讪的附和道。

  “我不是说你的老婆,我是说我的老婆。”那个司机显然明白苏十三是误会了他的意思,“我的老婆才该死。你知道不知道,我们做公车司机的有多辛苦吗?一年到头都没有假期,大清早的别人还在睡觉,我便已经出车了,等到晚上精疲力尽的下班到家已经是半夜了。”

  “是呀,你们开公车的是很辛苦!”

  “不要插嘴!”那司机一声大喝,把苏十三的唬得再也不随声附和了。司机咬着牙关接着又恨恨的说道,“我成天在外的开车多辛苦,赚了点辛苦钱,可是却养着那个骚婊子来勾引男人,可真是该死,我要把她杀了。没良心的骚婊子,她下岗在家没事做,我怕她闷了,还买了电脑给她上网,她却好,在网上勾引男人,给我戴绿帽子,她真是死有余辜,你看,我就用这把铁钣手一下一下的把她敲死,敲个唏巴烂,哈哈哈……”司机一手开车,一手却挥舞着那把铁钣手,脸上还狰狞的笑着。

  苏十三不禁害怕的往后缩了缩脖子,小心翼翼的问道:“那,那你是怎么发现的呢?”

  “怎么发现的?”那个司机从反视镜里横了苏十三一眼,“哼,昨天本来我是答应了同事去乡下帮她母亲守灵的,可是半夜里我因为肚子疼,于是自己开车先回来了。没想到,我打开家门,却看见了一个男人的鞋在门口,于是我随手操起了鞋柜旁工具箱里的铁钣手,轻轻的,一步一步的靠近房门,推开,然后开灯,哪想到正好看见那个男人要从窗口跳下去,于是我大喊一声:混蛋,你给我站住。”

  苏十三听那一声大喊,顿时吓得三魂六魄去了一半,感情这就是昨晚那一位呀,听声音果然像了,这可真是冤家路窄呀!这可怎么办?苏十三盯着司机的右手,看着他的手乱舞着那个铁钣手,吓得脸刷一下变青了,难道他已经猜到是我?

  那司机没有看苏十三的表情,一手开车,一手握着铁钣手,嘴里还在说,“可惜我晚了一步,那男人跳下了窗,我看了一下,见他昏在楼下,就要出门去结果了他,那个骚婊子却一把抓住我,想阻着我。我用力推了几次都没有推开,于是我便把钣手对准她的脑袋一下一下的敲了下去,哈哈,她的手越来越松,越来越松,头上像是开花似的,血溅了我一头一脸,骚婊子,我让你再骚,我让你再骚……”那个司机说的愈发疯狂起来,苏十三越听越恐怖,越听越害怕,正在这个时候,车“嘎”的一声猛停了下来了,那个司机缓缓的转过了头,右手慢慢的提起铁钣手,向苏十三用力的挥舞着比划了几下,“我就这样把那个骚婊子,一下一下的敲死了,她才是该死,你说是不是?”

  苏十三惊恐万分,不停的说,“是,是,是……”然后躲着那司机挥动着的铁钣手,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挪到车门口,战战惊惊的说,“师傅,我要下车了。”

  司机停止舞动的铁钣手,死死的盯着苏十三,很久,很久……苏十三都快被逼视的喘不过气来了,就在他差点要跪地求饶的一瞬间,那个司机眼神一散,放下了铁钣手,一字一句的问,“你,到,站,了,吗?”苏十三连连点头,等司机把门打开,他的腿都软的几乎不能下车。挨到下车,站稳,一直等车门关上,汽车在启动,苏十三才稍微定了一下心神。

  可,“吡……”忽然,一阵汽门的声音,车门又再被打开。苏十三不敢回头,心再一次被提了起来,只听见那司机嘶哑的声音带笑着说道:“你的睡衣跟我那件一模一样。”

  “啊……”苏十三大叫一声,拔腿就跑。

  这里离苏十三的家已经很近了,他连惊带吓的跑到家门口便瘫坐着再也起不来了。他从门口垫子下取出备用钥匙打开了门,几乎是爬着进去的,关上门,然后靠着门开始大声的喘气,接着一阵受惊后的疲惫席卷着一阵睡意,使他昏昏沉沉的开始入睡。

  再次醒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好像已经黑了,肚子开始“咕咕”的叫,他把心神略为定了一下,然后慢慢的从门口站了起来,晃着走到冰箱旁,打开,拿了一罐啤酒,然后打开电视,边喝边看新闻:“今天凌晨二点十分,110接到一个中年男子报案,说是在家杀死了自己的妻子。当警方赶到现场时,发现现场有两名死者,经法医初步检查,女性死者是被人以修车用铁钣手猛烈敲击头部致死,男性死者是被一柄牛角刀刺穿心脏致死,从法医检查的力度角度和深度看,此男子系自杀。两件凶器俱在现场找到。随后,警方又在现场找到了不明身份男子的衣裤……”

  “怦”的一声,苏十三手中的啤酒滑落到地上,只见那电视里拍到的不明身份男子的衣裤赫然就是他的,而那个女死者便是昨晚那个女人,更令人恐怖的是那男死者竟然是他早上乘坐402路公交车的司机。凌晨二点十分死的,他居然能在五点半的时候还看到!难道,难道,苏十三背上的汗毛骨一阵阵的耸起来,难道他是鬼!难怪没有人看到这辆车,没有人上这辆车,原来这是一辆鬼车!

  苏十三厉叫一声,倒退了几步,只见电视里仍在报导:“凌晨二点二十分,警察又在离凶案现场不远的巷子里,发现一具男性尸体,据现场斟测,该男子系头颈部被墙上的钉子刺穿致死。目前此案正在进一步调查之中……”

  苏十三慢慢抬起手摸了摸后颈部,一手的血……

  (本篇完)
  都市怪谈 愚人节之最诡异的恶作剧



  2001年的3月,公司委派我到合肥开拓业务。因为差费拮据的缘故,我在合肥大剧院旁边跟人合租了一个单位。租住的单位不大,是原来粮食厅职工的宿舍房。房间大约有四十多平的面积,被精明的房主用厚夹板作墙,一隔为二后再分别出租给我和另外一个刘姓的房客。那个刘姓的房客,比我早先一步,所以抢占了靠阳台的那间,面积大光线好,环境很舒适。而我那间,既小又暗,并且潮湿。这样的比较,让我从一起先就开始很不爽。但是更不爽的事情,还在后面。要知道,像这种用纸夹板隔出来的房间,隔音效果其差。说句毫不夸张的话,隔壁的人就是放个屁、打个嗝,都好似在身侧般的一清二楚。而那刘君,犹为喜欢看电视,并且好像耳背似的,一向喜欢把电视声音开得很大。这样的情况,让我真的感到很痛苦。早上才是五、六点,我还在香甜的睡眠之中,这家伙已经把电视打开,或是新闻,或是广告,再或就是夹杂着他响亮的打鼾声;到了中午,我累了半天,回来想要午睡一会儿,这家伙还在看电视,从这个台换到那个台,一刻也不曾停歇;而晚上,即使我再晚些回来,他的房间也总会点着灯,电视里正很大声的播映着午夜剧场。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渐渐到了难以忍受的地步。我决定找他谈谈。方式很委婉,我相信他也听懂了,但是效果甚微。也许是久已养成的习惯很难改变,也许是他真的是有些耳背,总之,他基本上还是依然如此的我行我故。有时候,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就会敲敲那纸夹板,示意一下。可他貌似很幽默的也敲几下,表示回敬。我真的快要疯了。创业之初,压力本来就很大,工作时辛苦疲惫,休息时又难得安宁。我的精神到了极限,随时可能崩溃。于是,我决定要好好的惩罚他一下。

  有一天晚上,我躺在床上难以入眠。隔壁的电视里枪炮齐鸣,而他也是鼾声如雷。我盯着夹板墙,脑子里不停的乱搜着可以整治他的方案。忽然的灵机一动,我想到了一个整盅他的恶作剧。第二天的中午,我借故去了一次他的房间,观察了一下他房间里的摆设,同时也粗略的研究了一下他的电视机。下午的时候,我买了一把梅花起子,然后趁着隔壁没人,在靠着角落的夹板墙上钻了一个小小的洞。一切工作准备就绪后,我开始等待。到了晚上,隔壁的电视机如期开始工作。这个时候,我在房间里掏出了下午在电器商店买回来的摇控器,对着小洞按了一下关闭的按扭。只听那边“叭”的一声,电视机就没了声音。接着听到他“咦”了一声,然后电视又响了起来。我在这边,强忍着笑,又胡乱按了一下数字键。电视马上就换了一个台,然后听到他又“咦”了一声,电视仍给按了回去。我的心情,更是痛快起来,报复的快意,促使我开始在摇控器上乱按一气。那边的电视,也就像是发神经一样的,换台。这个时候,听到隔壁在“啪啪啪”的拍打着摇控器,很快的又可以听到他下床穿拖鞋,然后“嗵嗵嗵”的跑去拍打电视机。这样折腾了大概半个小时,他终于死心放弃,把电视关了,睡觉。

  那一晚,睡得可真香。一直到早上五六点的时候,被电视机的声音吵醒。但是我丝毫没有不爽的心情,反而很乐意奉陪他一起玩。结果,自然是他快要疯了。那天,我没有出门,把自己紧锁在房间里静观其变。早上八点的时候,我听到他抱着电视机出门了。然后很快,他又抱着电视机回来了。问题并没有解决,因为我还在背后恶搞。再接着,我又听到他把小区门口修电器的那个小年轻叫了过来。那个小年轻说了:“奇怪,电视机肯定是没有坏啊。可为什么会自动乱换台,自动乱调色彩、模式?”拆了查,查过后不行再拆,这样整整折腾了一个上午,最后两个人垂头丧气的一起离开了。

  下午二三点的时候,我在水房洗衣服,看到刘君喝得满脸通红的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三个大块头男人。难道东窗事发了?我有点害怕。可是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招呼着他的朋友,开始打包,准备搬家。这让我很纳闷,洗了手去探个究竟。刘君家里乱的一团遭,电视机黑沉沉的紧闭着,那个摇控器在地上已经摔得稀巴烂。完全可以想像刘君当时肯定已经都要疯了。他看见我过来,上前勾着我的肩膀跟我说话:“我,我要搬了。这地方邪门……”我心里暗压着笑,装得很莫名的样子看他。他左右回顾了一下,突然低下头,在我耳边低声说起话:“知道不?这儿有鬼。昨天晚上我的电视发疯了,上午修家电的小东说电视没有问题,全是鬼闹的。”

  “鬼?”

  “是的,中午一起喝酒。小东说这儿死过人。我们之前的房客,有一个十一岁的儿子,晚上父母去打麻将,自己烧开水煮面吃,煤气中毒,死了。听说那小孩子就是因为看电视着了迷,忘记关火,煤气才泄露的……”刘君,把嗓音压得低极了,说的时候,满嘴的酒味,还不自主的打了两次寒颤,搞得煞有其事似的。我却实在是忍俊不禁了。刘君看我笑,不满的瞪了我一眼,不再理我。

  那天下午,刘君很快的打包走人了。他没有把电视带走,说那东西晦气,连碰都不要碰了。走的时候,他把钥匙给了我,托我转交给房主,我答应了。

  那天晚上,我把自己的所有物品,都搬到了另外一个房间。为了在新房客搬进来之前,首先占据好一点的房间。摆设都跟刘君的差不多,床靠着夹板墙,方便看电视,也能一眼望到阳台,看到窗外,光线好,视眼开阔。一切整理完毕以后,我打开了电视。电视机很正常,正在播放着娱乐新闻,里面主持人正说到今天是愚人节,西方国家朋友之间如何相互整盅,捉弄对方。我突然的恍悟到今天是四月一日,于是更加开怀的笑了起来。

  闲着无聊,我开始贴着墙壁搜寻我钻的那个小洞,果然很不起眼。找了好久,才被我自己发现。想想,也好在是纸板墙,才能钻洞。想想,也好在是那种对着任意方位都能摇控的摇控器,才起效果,否则还不知道要受那刘君的折磨到什么时候?那天晚上,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鬼使神差的,拿着摇控器,回到了原先的那个房间,对着小洞试着回顾一下整盅刘君的过程。

  可是很奇怪,电视机居然没有反应,摇控器丝毫也不起作用。我试着变换着角度,可还是没有任何作用,电视机依然如故。我的额头上慢慢的渗出一丝汗,背上却开始阴嗖嗖的凉。搬后的房间里,空荡荡,我却觉得好像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看着我的一举一动。我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快步跑回自己的房间,对着电视机摇控。可是,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这到底是怎么了?

  不过,随即的,我就想到了,原来在搬房间打包的时候,我把摇控器里的电池卸了下来。真是虚惊一场,自己吓自己。我拍拍胸口,轻轻的吁了一下气。可是,就在这时,忽然房间里“咯”的传来一声很轻微的笑声,然后电视机开始自己换台,频繁而快速,一闪,紧接着又一闪……

  我手中的摇控器,滑落在地上,一阵阴森的寒意爬上了背脊,黑暗好像从四面八方向我笼罩过来……

  (本篇完)
  都市怪谈 五一黄金周(一)见鬼?鬼见?


  5月2日的天气有些阴沉,天空中飘洒着蒙蒙细雨。但丝毫没有阻绝我出游的兴致,除了脖子有些疼痛以外,几乎可以说一切都恰到好处。由于夜间睡觉落枕而导致的脖子疼痛好像于我是常事,但却很少有像这一次一样的持久和不适。

  上午9:00,我背着行襄在湾止的火车站台上,右手抚着左边脖子,耐心的等待着从南京方向开往黄山的车。9:10,火车如约而至,是绿皮慢车,逢站必停。上了车后,发现车上的旅客很少,偌大一个车厢里鲜有人坐,稀稀落落的空出多数座位,我就近在四号车厢的门口坐下。火车启动后,我便枕着我的背包假寐起来。

  迷迷糊糊间却真的入了眠,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脖子的疼痛使我慢慢醒来,我右手习惯性的不停揉捻脖子缓解酸痛。我的座位对面没有人,而过道的另一边挤满了一群大学生模样的年轻人,五个人三男二女,行襄五花八门,气氛也热情饱满,叽叽喳喳的吵闹个不停。而我也渐渐被他们在说的话题吸引住了。

  当时是其中一个男生在讲鬼故事。他说在网上看到过一个故事说,某个人落枕,脖子都不能扭动,于是去医院查看。进了医院,便一路得到很多医生护士的主动指点,说是上二楼最里边。他听言上了二楼最里边,看见上面的科室牌是:儿科。当时他虽然非常纳闷,但还是走了进去。坐下后,那个医生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拿起笔要做记录,问:“孩子多大了?”那人很奇怪,自己还没有结婚哪来的孩子?于是他便说:“医生,我还没有结婚,哪有什么孩子啊?而且我明明是落枕,为什么让我来儿科?”医生听了大吃一惊,抬起手用笔指着那人的脖子,结结巴巴的问道:“那你肩上的孩子的是谁?”

  故事戛然而止,我还正在回味中,那个讲故事的男生眼睛忽然直直的望着我,然后用手一指说:“你为什么不把孩子从肩上放下来?不累吗?”

  我听了身上的汗毛骨顿时全部竖起来了,没道理这个不认识的学生知道我落枕的,而那些正望向我的男女学生的眼神也是如此的让人惊悸,难道……想到这里,我的右手不由重重的揉了一下脖子,然后倏得站了起来,对着那个男生问:“你看到了什么……”话音未完,车子一晃,停住了,进来一个乘警和乘务员。那个乘警看我的神色有异,显是疑我,让我出示车票。我从口袋中拿出了车票,递给他,再瞧那帮学生,才发现他们都捉狭的看着我,不怀好意的恶笑。“可恶,被捉弄了。”我摇了摇头,低声嘀咕了一句,“这帮学生。”

  那个乘警看了一眼车票,对我说:“学生?哪有学生啊?这节车厢,可算是你一个人的包厢了。”他笑了笑又接着道:“金沙站?到了,你要下车了。”我看了一眼那五个嬉笑成一团的学生,一怔却没加细想,然后抬头看了一眼窗外,才发现到了我的目的地。于是我道了谢,收回车票,便要背包下车。

  刚走到列车门口,忽然听到背后那个乘务员大姐在大喊:“唉,你……”

  “我?”难道落东西了,我回头望去。

  那个乘务员大姐指着我的肩,在喊:“小心你孩子的头,别撞在列车门上。”


  都市怪谈 五一黄金周(二)十二点钟


  5月2日21:35,我的第一站金沙之旅在渐沉的暮色中即将结束。按照计划,我留宿在了山中一户方姓茶农的家中。当时,我正在与房主一家喝茶聊天。房主老两口有四个孩子,最小的儿子在外打工,其余三朵金花皆在家中。大闺女带着几个月大的外孙女回家省亲,二闺女年前结婚,现在正在家养喜待孕,三闺女则刚从宁波息工回家帮忙采茶。

  再要说一说的就是房主的家。这是一个二层二底的小楼,看地上的印记写着2002年建造,不算是老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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