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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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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蹲在「大亨」跟前,在这小母马左前蹄上迅速而用力地做着什么,仿佛情势所迫,不得不抓紧的样子。车厢地板上扔着一些绷带和衬垫物。
  凯丽吃惊地看着,紧张得屏住了呼吸。他又要干什么了?
  博满意地咕哝了一句,挺直了身子,她这才看明白他在做什么。他把小母马的左前蹄的铁掌拔下来了。
  他拿着蹄铁和几颗蹄钉匆匆看了看,便把它们揣进了他宽松短上衣鼓鼓囊囊的口袋里。随即他又弯下身去,把马腿的衬垫和绷带重新打好。小母马静静地躺在那儿,他的一双大手紧张麻利地忙活着。
  凯丽倚靠在车厢壁板上,心里一阵难过。可不是吗?玛戈肯定是把小母马左右两个前掌的蹄钉都弄松了,就是为了确保得手。她痛苦地想道。没有人会想到要检查左前掌,除非……除非玛戈告诉他,否则他怎么会知道呢?
  还不是为了要清除她的罪证!
  凯丽又恢复了自我控制力。至少她心中有数,手里还摸着一张牌呢。他——或她——他们都不知道她其实已经了然于胸。她已经把她摔的那一下当成一次事故敷衍过去了。他们还认为她没有起什么疑心哩。让他们这样想好了!眼下,倒是只有这一点能够保护她了。    
  她先悄悄走开几步,然后再有声有响地走近车厢。她尽力装出漫不经心的语调大声喊道:「皮肯斯医生!是你在车厢里吗?」
  博即刻出现在车厢门口。
  「哦!你好,」凯丽说,「我还以为是兽医在里面呢。你在干什么呢?」
  博跳到地上:「我听说你出事了,所以——」
  「就来关心这匹马啦?」
  他急促地问:「你没事吧?」
  「好极了,谢谢。」
  「好啦。」他站在那儿,紧皱着眉头,「我想我得先走一步了。希望小母马能治好。」
  他迈着大步走了。她并不回头目送他,而是跨进车厢,再从车厢里向外看着。他正在车站房子的那一边踱来踱去——就在她的汽车的旁边!
  她跟「大亨」不止十遍地道了再见。最后,亨利和皮肯斯医生都到了。他们似乎觉得,她说了那些放心不下的话,都是因为她对那小母马太过于担忧了,而他们则不住地劝她放心,保证「大亨」会完全好起来的。
  终于,到了十一点五十分,她不得不出了车厢。不过,她还是站在那儿,一直看着那节车厢与那列北上的火车对接。
  火车起动了,再没什么理由继续待在这儿了,她便拖着沉重的脚步朝站台走去,并努力显出心事重重的样子。
  「唔,你还在这儿啊?」她说,「我还以为——」
  他抓住她的两条胳膊:「凯丽!听我说——」
  「你弄疼我了!」
  「你知道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他用低沉而又匆促的语气说道,「你必须——」
  「放——开——我,」凯丽气喘吁吁地说道。她使劲扭动着挣脱了他的把握,并且给了他一巴掌,很重的一巴掌,打在他满是胡茬子的青色的脸颊上。几个星期以来所有的痛苦,都在这一可悲的狂暴举动中得到了宣泄,「你习惯了粗暴地对待女人,这我不怀疑,」她喊叫着说,「不过那并不意味着你可以粗暴地对待我!」
  奇特的是,他说话的声调却显得很柔和:「凯丽,我只是想来提醒你要当心。没别的。」
  「当心?」是当心。他想要她当心!
  他挂念和关心着她呢,这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奇迹。在她经受了那么多的恐惧之后,这个奇迹的降临,让凯丽心中充满了喜悦。这么说,她原先想的那些都不是真的!他根本也不是玛戈的帮凶!
  「我要说的是,」他继续说着,然而,他说话时含有某种轻蔑意味的语气,又抑制、以至扑灭了她心里刚刚萌发的喜悦之情,「你已经走上了一条见鬼的路,会陷入麻烦的。你这个惹麻烦的家伙!」
  凯丽跳进她的敞篷车,轰地一下子开走了。她没有看到他沮丧地垂下了肩膀,他脸上的皱纹也变得更深了。她开车进了城。
  得到警察的许可,她买了一把左轮手枪,感觉到某种邪恶的惬意。那是一把做工精美、手柄上镶有珍珠的22口径的左轮枪,子弹光滑润泽,闪着致命的杀气。
  第八章 陷阱
  名副其实的埃勒里·奎因先生把那片蹄铁和那两颗蹄钉轻轻放下。
  「凯丽已经发现是她了。」博说。
  他说这句话的语气,令奎因先生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随后,奎因先生又垂下目光,显出一副平淡而温和的表情。他拈起一枚蹄钉,用手指来回捻动着。
  「真厉害,」他说道,「还挺吓人的。一个出于忌妒和贪婪而成了杀人狂的女人,通常也不会采取如此巧妙的手段来进行谋杀。居然会想到把马掌弄松!」
  「这个混蛋。」博转过脸去。
  「一个女杀手能想到这样的计谋,恐怕也是从一般的渠道或从一般人那里得到指点的。既然她在纯粹的恶毒和疯狂当中陷得很深了,也许就不会太多地感到恐惧畏缩,也不会有太多的顾忌了。我倒觉得她用下毒的办法更合情理。下毒比较实际。而这个嘛——这就有点显得古怪了。」他盯着那颗弯曲的蹄钉看了看,又随手扔到了一边。
  「怎么做还不是一样,」博有气无力地说,「那一方面我倒是也防了一手。我在厨房里安插了一个原先当过警察的女人做帮厨。」
  「你确信是玛戈·科尔干的?」
  「我从那马夫那儿了解到,凯丽去骑马之前,玛戈曾经设法单独一个人待在马厩里,跟那匹小母马在一起。就是玛戈,没错儿。」博躺到了沙发上,而且把脸转过去冲着墙。
  「那天夜里是怎么回事?」奎因先生对博其实颇有同情之感,也知道他确实处在一个左右为难的位置。再加上那姑娘又是——
  「我们进城去了,就是那位漂亮的科尔小姐和我两个人,」博毫不掩饰地说,「去寻欢作乐了。只不过像一对清白无邪的孩子出去狂饮一回而已,知道吗?」
  他一下子坐了起来。奎因先生并不打断他的话头。
  「我们后来在露台上坐下来,喝了几杯。她对我显得非常的亲密。我猜想,那天晚上我对她倒没有那么如醉如痴地投入。其实我还尽力不想让她看出这一点来,不过,她是……太精明了。」
  奎因先生注意到,他的两眼发红。而且,这些日子他还添了一个毛病:时不时地把上下颌扭动一下,好像饿了要吃东西的样子。
  「从她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她一定是看出了我心里的烦恼。她知道是凯丽让我感到不安。从她笑的样子……真让我不寒而栗,」博声音沙哑地说道,「其实我就应该明白了。可是我决没有想到会……她跟我道了晚安,好像一切正常。我又坐了一会儿,然后就上床了。我睡不着。后来,那可怜的姑娘发出了可怕的尖叫——」
  「哦?」奎因先生轻声道。
  博笑着,而且那笑里带着某种赤裸裸的痛恨的意味。
  「德卡洛斯不大可能从那面墙爬上去。我去查他的时候,他倒是在装睡,根本就没睡着。不过他也喝多了。他要是想爬到凯丽的房间,非摔到露台上把脖子摔断不可。可是玛戈呢……」他从沙发上霍地站了起来,来回走动着,「她的卧室在对面的侧楼,不过也刚好在露台上面。那样夜探人静的时候,她可以溜到露台上,转过来,再顺着藤蔓和格子架爬上去,这对她来说可是小菜一碟。这母狗的身体跟运动员似的……也许正是那天夜里她从我眼神里看出的东西让她下了决心。」
  奎因先生叹了口气:「这事儿怎么感觉着一半儿像蓄意杀人的电影啊?」
  「这还不算是最糟糕的哩,尽管只有上帝才知道对于一个男人这样尴尬的处境是够不幸的了!」博高声大喊着说道,「最糟糕的是我还迫不得已要去伤害凯丽。每次我只要对她表现出一点兴趣,她的眼睛就像电灯泡似地发亮了。那样子就像圣诞树下面站着的一个小孩子。她……然后我就不得不故意做出卑鄙地背叛她的举动,把她眼里的光扑灭。到了儿,她如果已经不再恨他们了,倒会把我给恨透啦。」
  「那是你想要的结果,不是吗?」奎因先生问道。不过,此刻他心里正琢磨着别的事情。   
  「是啊,」博平缓地说,「那是我想要的,」他终于发作了,「可是结果比我想要的还要多呢!她认为我和玛戈串通一气要干掉她!」
  「这非常自然。从表面上看来,就像是出于愤怒的报复心理,生出谋杀的企图……她这么想是非常自然的。」
  「你对这件事当然很容易保持冷静了,」博愤愤不平地说,「因为你没有爱上她。」
  「很抱歉,博,」奎因先生语气温和地说,「我的专长在于研究谋杀,而不是恋爱。」
  「我到底能怎么做呢?总得想个办法从这一团糟的处境里面脱身出来呀!」
  奎因先生默然不语。
  「见鬼,你根本就没在听我说话!」
  奎因先生抬起头来:「一半儿在听,一半儿在琢磨一个大谜团。博,你说对凯丽·肖恩的攻击,和以前发生的跟科尔的死有关的那些事件,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呢?」
  「我只知道玛戈·科尔想要凯丽的命。凯丽是她和我之间的障碍——她是这么想的——而且更重要的是,凯丽一死,就意味着她的进项会翻一倍。我了解玛戈,在她这两个动机之间,大概为钱的动机更强烈。不过,对于一个死者来说,为什么被杀,并不那么重要」。
  「你不认为这些企图都可以从过去找到根源,而这些事件都是在几个月以前就计划好的吗?」
  「我觉得,」博躁怒地说道,「玛戈跟科尔的死有关!」
  奎因先生扬了扬眉毛:「你认为她当时在『阿耳戈号』上?」
  「为什么不会呢?」博大叫大嚷地说道,「要么她不在,是德卡洛斯替她干了这件肮脏的勾当。这两个人狼狈为奸,不是不能的。他们俩彼此还故意保持距离——德卡洛斯专盯着凯丽,这个狗日的色情狂!——不过那也说明不了什么。只是掩人耳目的伎俩罢了。」
  看上去奎因先生对这个推断并不很满意:「我们不了解的事情太多啦,」他抱怨道,「有船员们和安格斯的消息吗?」
  「今天早上我收到一份报告。我的一个人发现了三个船员和那个无线电发报员的线索。他们在一艘货船上干活儿,这会儿正在地球的那一头呢。没有其他人的线索,也没有安格斯的消息。就像是——」
  「就像是?」奎因先生重复地回应着。
  他们俩的目光碰到了一起。
  「他们已经死了。」博说。
  奎因先生拿起帽子:「继续去看护你的爱情之光吧。再有,别让你对玛戈的怀疑蒙住了你的眼睛,让你再也看不到……其他的可能性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博急切地问道。
  「就是这句话的意思。对于这个案子,只有一点我可以肯定,那就是,它远不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我感觉到,这是一个复杂而精巧的、采用了逆向目的法的案子。你必须非常地小心,博,我会尽我所能从暗中帮助你。你可得保持警觉——对各个方面都要留意。也许能从最意料不到的地方发现缺口哩。」
  「我简直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这倒不奇怪,」奎因先生耸了耸肩,说道,「连我自己也还不太明白呢。」
  维恳求凯丽一走了之。
  「就算那毒辣的女人不杀了你,」她嚷道,「你也会成天提心吊胆、让忧愁和紧张给折磨死的。凯丽,你太傻了,我真得给你泼点凉水,让你清醒清醒了。你真的爱他爱得那么深吗?要么是舍不得这些钱?这钱也没给你带来一点儿好处!你就像是正在遭受上帝的惩罚哩。放弃吧,咱们离开这儿吧——趁着现在还能走的时候赶紧走吧!」
  「不,」凯丽郁闷地说,「我不。我不。他们赶不走我的。我不会屈服。除非他们先杀了我。」
  「他们会的!」
  凯丽的声音开始带着颤抖了:「好像有一种什么力量比我自己更强大,这个力量是不会放我走的。也许这就是十足的顽固吧。我害怕会——我是害怕,维,不过我更怕的是某种我不知道的东西。我非得知道它到底是什么不可。我必须得把它找出来。」
  维带着稍感恐怖的神色望着她。
  「我想你会感觉我是疯了,」凯丽说,她惨淡地笑了笑,「也许我是已经……我恨他!」
  看起来果真是因为他。维摇了摇头。
  随后,对手第三次下手了。
  那是个星期天。
  早晨,凯丽一觉醒来,一睁眼,看到阳光明丽,碧空无云。
  「维,咱们来一次老式的野餐,就是你跟我!」她叫道。
  「咱们开车到乡下去,找个地方安营扎寨,吃点腌小菜啦,轰轰小虫子啦,要是能找到一条小溪,咱们还可以游游裸泳呢!」
  她们找到了一条小溪,围着大厨师给她们打点好的满满一篮子美味饱饱地吃了一顿,几个星期以来维头一次听到了她的朋友朗朗开怀的大笑。
  她们的车子开进庄园大门的时候,已经是薄暮时分,而且转眼的工夫,天色就黑下来了。
  维打了个呵欠:「多么清新的空气啊。凯丽,我得马上上床了。」
  「想睡觉了?刚刚出来的这么美的星星都不看了?好吧,我把你放到门口,要是你愿意的话,就上你那可爱的床上去吧。我去把车停好。」
  维在停车门道下了车,斯克拉姆先生(她叫他管家)为她开了大门,她一闪身进去就不见了。那管家又从车里把那只篮子拿出来,也进到房子里去了。
  凯丽在驾驶座上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出神地仰望着夜色渐深的天空,脑海中交织着种种梦幻般的感觉,恍如漂浮于无边无际的宁谧之中。不过,不一会儿,愈渐明亮的繁星提醒了她:这是一个多么美妙的夜晚啊,而夜晚的美妙自然会催动浪漫的想法和浪漫的……
  她赶紧发动车子,朝车库开去。
  车库在马厩的后面,是一顶之下并排六间的真正车库。
  这幢横向很宽、进深较浅的砖砌大房子有六对对开的大门,每个存车间都用砖和灰泥砌成的墙彼此隔开,因而都各自完全独立。
  凯丽的敞篷小车存在右面第二间。而跟这一间左右相邻的两间,一间是存那辆客货两用车,另一间存的则是德卡洛斯那辆高级大轿车。在敞篷车前灯的照射之下可以看见,左面四对车库门都是关着的,而尽右头的那一对却开着。凯丽看到那辆客货两用车在库里,便奇怪为什么库门还开着。不过,这只是脑子里极其微弱的一个念头而已。
  她开进了自己的车库,松了档,灭了火,拔出钥匙,伸手去关车前灯。
  她的手臂在半空中停了一瞬,感觉像是听到砰的一下关门的声音。她在驾驶座上扭过身来往后一看:她的库门关上了。
  「外面也没什么风啊,」她稍觉疑惑地想到,「想必是我开进来以后那门自己关上了吧。」于是,她没关车灯,跨下车来,过去把车库顶灯打开了。然后她走到车库大门,按下门闩,向外推门。就在她推门的当儿,听见咔嗒一声,是大门外面搭扣锁被锁上的声音。
  凯丽站在那儿不动了。
  她脑子里渐渐浮现出一些意识,要说门可能自己撞上,锁可是不会自己锁上啊。那锁得有人用手先把它从锁环上取下来,得靠人的手让锁环穿过搭扣上面那条窄缝,最后还得由人的手来把锁锁上。
  「喂,外面的人!」她叫道,「你把我锁在里面了!我刚要——」
  没人回答。
  凯丽的话说了一半,却也不再继续往下说了。她意识到叫喊没有用,而且也意识到了为什么叫喊会没有用。她的心逮然跳起来,仿佛冲进了嗓子眼儿。
  不过这样做并不高明啊。居然把她锁在车库里。迟早总会有人来把她放出去的。即便她在这儿待上一整夜……
  这恐怕是又一次袭击吧,心里有个很轻的声音这样对她说。维上床睡觉了。那管家也忘了这码事了。没有别的人知道你在这儿——没人会在意。是又一次袭击……
  凯丽有点神经质似地大声笑起来。真是荒唐可笑啊。
  不管把她锁在里面的人是谁,那么他(或许是她吧,凯丽恨恨地想到)岂不是同时也把自己给锁在外面了吗?!这四面墙上连个能爬过老鼠的洞都没有。甚至也没有窗子。右墙高处倒是有个通风口与隔壁客货两用车的车库相通,不过,那罩着铁蓖子的通风管道是夹在两个车库之间,只有苍蝇或怕虫才可能从这个通道飞过的。
  「让我出去!」她用力捶着那沉重的大门。然而它们摇都不摇一下,「让我出去呀!」
  她不住地捶着,直到两手都捶痛了。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听见好像是从右边客货两用车的车库传来的低沉的嗡鸣声。
  她不再砸门,侧耳听着。
  是客货两用车的引擎声。有人把它发动起来,并打开了它的风门,嗡鸣声更大了。她闻到了它排出来的恶臭刺鼻的废气,一定是从那通风蓖子飘过来的。
  「救救我!」凯丽嚷道,「那边的人!」她跑过去,仰着头,朝那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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