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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生辰礼物
谢向晚暗生警觉,面上却不显,故意做出一副不解的模样,双手在半空中虚扶了下,连声说道:“大妹妹,这、这是怎么话说的,好好的,作甚跟我赔礼?”
接着,又似刚看到陆昭两只通红的眼睛,急切的说道:“哎呀,大妹妹这眼睛……莫不是受了什么委屈?你只管跟二嫂说,二嫂虽没有什么本事,却也能帮你开解一二!”
老夫人撩了下眼皮,没有做声,心说话:这个谢氏,好生会演戏呀,满口的关切、亲热,说出的话却没有一句实诚。还有,你丫明明就是个食人花,却硬要装出一副含羞草的模样,老夫人看了,不由得一阵心塞。
陆昭也愣了下,很显然,这姑娘的功力还稍差些。在她看来,自己的丫鬟将大厨房给砸了,谢氏分管大厨房,管事妈妈应该会第一时间跑去汇报,顺便讨个示下。
陆昭默默算了算时间,从丫鬟大闹厨房,再到自己来宁寿堂‘谢罪’,中间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大厨房距离远翠苑很近,那管事就是爬也能爬到谢氏跟前了。
谢氏应该早就知道了……等等,莫不是她在装傻?!
还是说谢氏猜到了自己的计划,所以才故意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自觉猜到了真相,陆昭一阵羞恼,好容易装出来的柔弱、可怜表情瞬间龟裂,瞪着个眼睛,人就僵在了那里。
没用的东西!就这点子道行,还想算计谢氏的银钱?
老夫人恨铁不成钢。暗暗在心底骂了一句。然后叹了口气,道:“唉,说起来,都是我把阿昭宠坏了……”
老夫人三两句将厨房的闹剧解释了下,冲着陆昭招招手:“阿昭,起来吧,你二嫂也不是个不通情理的人,不过是下头的丫鬟任性、不懂事,你作为主人,虽有管教的职责。到底与你没有太大的干系。”
说着。老夫人将目光投向谢向晚,问道:“二奶奶,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我可不是偏袒阿昭,旁人我不清楚。但对这孩子却非常了解。她呀。就是个率真、直爽的孩子!”
孩子?谢向晚的额角抽搐了下,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眼前这个被老夫人口口声声唤作‘孩子’的女子。今年已经二十周岁了,比她谢向晚还要大上四五岁呢。
不过,这也没办法,陆离是陆昭的哥哥,哪怕只大几个月,也是兄长。出嫁从夫,谢向晚也就是陆昭的嫂子,长嫂如母,在嫂子面前,小姑子确实是个‘孩子’。
陆昭被老夫人这么一召唤,总算反应过来,想起她的目的,只得忍着气,重新调回‘柔弱’档,抽搭着鼻子,说道:“祖母,不管怎么说,是我的丫鬟闯了祸,给二嫂惹了麻烦,作为主人,我、我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二嫂,都是我不好,没能管好屋子里的人,出了这样的笑话,呜呜,我、我真是没脸见二嫂啊……”
陆昭拿着帕子,呜呜的哭了起来。
谢向晚暗自无语,但却还要做出宽容大度的模样,赶忙说道:“哎呀,我当是什么大事呢,不过是小丫鬟嘴馋,又不知道轻重,被人挑唆两句才闯了祸,如祖母所言,都是那些丫鬟不好,与大妹妹有什么关系?”
谢向晚扫了眼老夫人,继续道:“就算追究什么管教之责,那也是管事妈妈的事,怎么能怪到大妹妹头上?咱们家养着这些妈妈,为得不就是好好伺候主子、调教小丫鬟嘛,如果她们连个丫鬟都管不住,事事要让姐儿们操心,那要她们有什么用?不如索性打出去省事!”
“……”陆昭噎了下,她真是没想到,谢向晚三言两语将这事归到了她的管事妈妈身上。
陆昭院子里的管事妈妈不是旁人,正是她的乳母,自幼服侍她长大,两人间的情分非常深厚。
咬了咬牙,陆昭心道:这谢氏好生歹毒,竟是想把罪名按到奶娘头上。
原本,陆昭还想再示个弱、做个铺垫,然后再引入正题。
可瞧着谢向晚胡乱攀扯,陆昭不敢再拖延,担心再让谢向晚胡说下去,自己的目的没打成,反而还会搭上奶娘、丫鬟等一干心腹呢。
“二嫂说的是,不过说到底,还是我的这个做主子的无能,”陆昭深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明明知道二嫂最近忙得紧,又要管家,又要伺候二哥,还要操心亲家二小姐的婚事……我不能帮二嫂分忧也就罢了,偏还给二嫂招惹麻烦,我、我真是太对不住二嫂了。”
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通,唯有那句‘操心亲家二小姐的婚事’才是重点。
老夫人听了,暗自满意,脸上却做出疑惑的模样,“亲家二小姐?”
老夫人假模假式的转过头看向谢向晚,问道:“莫不是你娘家的妹妹亲事定了?”她这谎话说得一点儿负担都没有,谁让她是‘病患’呢,卧床好几个月,消息封闭,亲家有喜事,她不知道也在情理之中,谁也不会怪她。
谢向晚嘴角抽了抽,还是耐着性子,笑着说:“是呀,年前的时候就定了,今年三月份出阁。”
老夫人点点头,欢喜的说道:“这可是桩喜事呢,你就这么一个妹子,虽然不同母,却是同父所出,你又是长姐,理当好生帮忙操办哪。”
老夫人心中对谢向晚还是颇有怨气,是以明明是想委婉的说话,但说着说着,话里还是带上了刺儿。
谢向晚也不以为意,回道:“祖母说的是,不过我虽是长姐,但到底是出嫁女,娘家的事不好插手。再者,家里还有大伯母和大嫂呢,她们都是极能干的人,定会把二妹的婚事办得妥妥的。”
老夫人忙接过话茬,带着几分玩笑的说道:“这倒是省了你的事,事事不用你管,只等着给妹妹添妆就是了。”
噫,戏肉来了!
谢向晚思忖着,果然,就听老夫人说:“我记得去年周家那个小女儿出嫁的时候,二奶奶也去添妆了,啧啧,一出手便是一个装满金银珠翠首饰的九层螺钿银平脱的匣子,以及一套十八卷的古籍,那叫一个体面呀。亲家二小姐是你嫡亲的妹妹,想必二奶奶给妹子添妆,定会丰厚许多吧!”
这话……分明就是在暗指,表面上是在说谢向意,实际上是在指陆昭——你给周安歌一个拐弯儿亲戚都添了丰厚的嫁妆,如今你嫡亲的小姑子要出嫁了,你,是不是也该好好表示一下。
谢向晚心中冷笑,脸上却仍是标准的笑容,“祖母又打趣孙媳妇了,周家七小姐既是姻亲、又是挚友,还曾数次帮忙,再加上周家式微,孙媳不忍她嫁妆寒酸,这才勉励帮衬了些。至于我家二妹,呵呵,不怕祖母笑话,我却是不好那么做了,毕竟我上头还有大嫂呢!”
谢向晚这话也暗含深意——想让给我陆昭添妆?不好意思,我‘不敢’,因为上头还有小齐氏呢,如果我添得太多,抢了大嫂的风头,岂不是乱了规矩?!
老夫人和陆昭齐齐语噎,她们总不能说,不用管小齐氏,左右她也没钱,你不同啊,你谢氏有钱啊。
这话只能想想,却不能明说!
碰了个软钉子,陆昭却不死心,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些贵女出嫁时十里红妆的盛景,以及家中艰难的窘事……反正她的意思只有一个:二嫂,你这么有钱,指缝里漏一些给我也好啊。
谢向晚却不接这个话茬,是,她是有钱,给小姑子添点嫁妆也没什么。但绝不是陆昭这种没心没肺且不知好歹的小姑子。
这样的人,拿了你的东西,也不会念着你的好,只会当成是应该的。
陆昭说得委婉,谢向晚就当听不懂;陆昭说得直白,谢向晚就直接推出小齐氏当挡箭牌。原则只有一个,陆昭出嫁,谢向晚会添妆,但绝不会越过小齐氏。
陆昭头一次耐着性子跟谢向晚说话,结果却没有结果,她的好脾气渐渐磨光,最后,干脆站起来,一甩袖子就跑了出去。
老夫人的表情也淡了下来,摆摆手,打发丫鬟一样的将谢向晚‘请’了出去。
谢向晚也不在乎,规矩的起身,行礼,然后笑眯眯的告辞离去。
谢向晚这边心情好,陆离那边却有些恶心!
二月十九日是谢向晚的生辰,今年是她嫁给陆离后过得第一个生日,陆离想给她好好办办。
除了生日那天的戏酒和玩意儿,陆离还想给妻子准备一份特殊的生辰礼物。
只可惜,谢向晚太有钱了,根本就不缺什么。
陆离掰着手指头数了一圈又一圈,就差连脚趾头都数上了,也没想出到底送什么礼物。
最后,陆离决定,还是买些材料回来,他亲手来做——东西不值钱,重在情谊嘛。
于是这日陆离便只身来到了东大街,寻了一间极大的玉石铺子,抬脚走了进去。
店里的小伙计极有眼力见儿,一看陆离穿着不俗、器宇轩昂,定是个高门出来的贵公子,赶忙上来招呼。
陆离问道:“你们这里可有上号的白玉胚料——”
他的话还没说完,门口处便响起一记男声,“哟,瞧瞧这是谁呀?这不是咱们大周首富谢家的女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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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结下怨仇
说话那人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说道‘首富’二字时,故意变了个音调,听起来颇似‘首辅’。
旁边的人听了,不禁纳罕:“首辅?周既明周首辅?不对吧,我怎么记得周首辅膝下只有三个儿子,并、并没有什么女儿呀。”没有女儿,哪儿来的女婿?!
最初说话那人忙‘啊’了一声,故作不好意思的说道:“哎呀,口误口误,不是‘首辅’,而是‘首富’,哈哈,咱们陆二爷陆大名士,可是堂堂江南第一盐商、大周第一富豪谢家的女婿呢。”
说着,那人走向陆离,伸手欲拍陆离的肩膀。
陆离不动声色的躲开了,双目清明,淡淡的看着来人。
来人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子,一身紫色的缂丝箭袖长袍,腰间系着嵌玉石的腰带,脚上蹬着上好的乌皮短靴,手里拿着一根乌金马鞭,活脱脱一个京城高门纨绔的模样。
而事实上,这位也真是个纨绔,延恩伯家的世子爷钱颂,陆元为数不多的好友之一。
钱颂既然与陆元交好,朋友的敌人,也就是他的敌人,是以从小他看陆离就不怎么顺眼。
再加上陆离出身国公府、却勤恳上进,中了探花后,直接成为京中权贵子弟的‘楷模’。家里的长辈,哪怕是再宠爱儿子的,提到陆离,也忍不住酸溜溜的赞一句:“陆家小子不错!”
一时间,陆离成为所有孩子最讨厌的‘别人家的某某某’。许多与他年龄相近的贵公子们,对他是各种羡慕嫉妒恨。
尤其是似钱颂这般,家里和陆家有姻亲关系的,整日被家中长辈拎着耳朵说‘要上进’、‘看看人家陆二郎’之类的话,对陆离的怨念愈发强烈。
偏钱颂又是个不上进的,斗鸡走狗、吃喝嫖赌,竟是无一不精通。每每犯了错,家里人更会把陆离拿出来做例子,“你都多大的人了,还这般不懂事?瞧瞧人家陆离。人家也同样游乐玩闹。也去妓馆、教坊,可人家没耽误正事呀。再看看你,bulabula……”
钱颂挨了数落,不说反思自己的过错。反而迁怒陆离——你丫一国公府贵公子。舒服安逸的过日子不好吗。干嘛那么能折腾,白白害老子挨骂。
这种情绪积累得多了,渐渐变成了憎恶。再加上陆元的关系。钱颂也把陆离当成了敌人,每次见了面,定要挑衅一番。
过去陆离行事谨慎,几乎没有什么把柄,钱颂的挑衅便显得无理取闹。如今陆离跟名门出身的妻子和离,娶了一个盐商家的女儿做正妻,颇有点儿‘自甘下贱’的意思。钱颂自觉抓到了陆离的短处,暗中做了许多手脚。
最近坊间会流传的‘陆离靠妻子养活’、‘陆二是个吃软饭的’等流言,钱颂不是主谋,却也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只可惜钱颂和陆离的交际圈子不同,自陆离辞官后,又时不时的往昌平跑,是以,钱颂想当面耻笑陆离一番都没有机会。
今儿好容易遇到了陆离,钱颂岂有放过的道理?!
伸出的手掌被陆离躲开了,钱颂也不生气,挂着欠扁的笑容,冲着陆离挤眉弄眼的说道:“陆二,好久不见啊,怎么,要买玉器?嘿,不是我说你,对面就有你老泰山开的藏真楼,什么名贵的玉器没有?你可是谢家的乘龙快婿,短缺什么了,直接去岳家的铺子拿就是,何必跑到这里浪费时间、浪费银钱?”
这话说得相当难听,就差指着陆离的鼻子笑话他吃软饭、靠着岳家资助过日子。跟着钱颂一起骑马路过此地的贵公子们,也都露出热切的表情,一个个无比期待看到陆离又羞又愤的表情。
玉器店外头,则聚集了一些看热闹的闲汉,探头探脑的企图获取第一手的八卦。
大家都等着陆离变脸,不想,人家仿佛没有听出钱颂话里的羞辱,神情淡然,笑容不变,甚至还点了点头,道:“多谢钱世子提醒,其实我也正想去谢家的藏真楼瞧瞧。”
钱颂愣了下,没想到陆离竟会这么说,他正想再取笑陆离两句。不想陆离还没说完:“不止藏真楼,还有翠玉轩、名石坊,我都想去转转。”
说到这里,陆离顿了顿,似是想到了什么,笑着说:“提到名石坊,我倒是想起一事,听说这店子是府上四爷开的,平日里府上有用不了的珍玩玉器,都会送到名石坊‘处理’,呵呵,你们延恩伯府可是家大业大啊,府上用不着的废物,放在寻常百姓眼中也是极名贵的好物件儿呢。待会儿我也过去转转,兴许还真能淘到什么好东西呢!”
如果说钱颂是赤果果的上来打脸,那么陆离就是绵里藏针的讽刺。他口中的‘四爷’不是旁人,正是延恩伯养在外头的外室子,几年前,延恩伯府为了还国库的欠银,便想着寻个有钱的亲家。
延恩伯夫人、金华县主最是个自私、贪财的人,她既想要银子,又不想委屈自己的儿子,于是就想到了丈夫外头的小野种,生平第一回做了次‘贤惠人’,将外室子接回来,按照家里序齿成了钱四爷,然后与扬州粮商宋家结亲,得了上百万两的银钱。
得了钱,金华县主还不满足,提出让宋氏管家,却不给账房的账册和钥匙。可怜宋氏当了几年的家,生生将十几万两的陪嫁都填补到了官中。
后来,宋氏终于明白过来,趁着怀孕的当儿,将管家的事让了出去。
金华县主还想算计宋家的银子,是以不敢做得太过,暂时放过了宋氏。但没过多久。又化身关心儿子生计的‘慈母’,直说她虽把钱四当亲生儿子看待,可他身份尴尬,分家时可能分不到太多的家产。而且一旦分了家,离了伯府,就变成了平头百姓,那时就算宋家资助,也要受人算计。
金华县主建议,不如趁着延恩伯府还没有分家,钱四出去添置些铺面。挂在延恩伯府的名下。在京城也无人敢欺侮。如此经营上几年,待分家的时候,生意渐渐安稳了,小夫妻离开延恩伯府也能好过些。
表面上。金华县主的话很有道理。但却经不起推敲。还是那句话‘父母在、无私财’,延恩伯府还没分家呢,钱四若是有了什么产业。都会归到官中。
金华县主此举,不过是变着法子让钱四跟宋家要钱罢了。
接连吃了几年的亏,宋氏也想通了,听了金华县主的话,登时来了主意,嘴上答应着,转头就求娘家给了开铺子的本钱,让钱四去东大街做买卖。
牌子上,自然挂在延恩伯府的名下,而房契等关键东西,却是用宋氏的名字去官府存档的。
起初金华县主并没有发觉,后来想吞并铺子的时候,这才发现了宋氏的小算计,想发火,却又发不出来,毕竟这钱是宋家给的,确实是宋氏的‘嫁妆’。
可若是不追究,金华县主又忍不下这口气,思索了几日,她便有了应对的法子。
钱四开的名石坊是两个铺面,一则为当铺、二则是玉器店。金华县主便时常命人拿一些库里的破烂儿去钱四那儿,开口就要当个千儿八百两的,店里的掌柜若是不收,金华县主就要派人摘招牌——这铺子可是挂在延恩伯府名下的,如今本家要来当东西,你个狗东西还推三阻四的,你这铺子是不是不想开了?
宋氏恨得不行,只得退了一步,示意店里的掌柜,每个月只能‘当’给金华县主六百两银子,若是再多,她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