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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织田君。我就这么说好了,关于上星期六发生的事,已经是过去式了,我们2人都要把它忘记!你还年少,不该对我这个怪叔叔抱有妄想!应该去交更可爱的女孩子才对!”
“你怕了吗?”
“……你!”
“先生,你是害怕我玩腻后不理你吗?这也不能怪你,有年纪比你轻的情人,你当然会很不安!不过你放心,我比外表看来老实多了!”
“你说自己老实,就表示你才不老实!”
“冷酷的表现,就是先生很吸引人的地方。而我所谓的老实,也只针对先生而已。现在我们还在交往的试验期间,不必这么早下定论吧?除非你已有意中人,那就另当别论。”
“……我是有意中人!”
我说出这句话,织田该打退堂鼓吧?我低垂著眼睑,用很伤感的口气对他说。
“我除了那个人的外,不可能再去接受别人。我会和他至白头偕老。”
织田听了后,可能有些震撼而保持著沈默。我觉得用这一招似乎管用,不料织田又探寻似的扬起一道眉,咧嘴笑著说。
“先生,就算你感情太饥渴,也不能喜欢上伊达那种家伙!”
“你是不是说错话了?”
“咦,我说错了吗?因为我看你常为伊达而苦”让我吃味!因为我感觉你时常想在我身上,找出和伊达的共通点!”
我在织田的面前,表现出这种现象吗?
“总的,伊达是自动到处留情的男人,你对他用情就是傻瓜!”
“我也知道。”
听著织田这么批评伊达,我的心就隐隐作痛,仿佛快要失控一般,自己也觉得甚是迷惑。
我把视线从一直在观察我的织回身上移开,坐在办公桌的椅子上,背著织田打起电脑:织田则从背后抱住我。
“如果没有伊达,你还会喜欢谁?”
“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先生,你就不要对我撒谎嘛!你果然是喜欢他!且先生是因为我像他,所以你才喜欢我的?”
“……不管你和伊达,都和这件事扯不上关系!”
“那么我们的试验期,可以延长下去吗?”
我对织田的问话,未作回应。不一会儿后,他又端著咖啡过来。
“先生,你今天会出庭吧?你可以指示我,一些琐碎的事由我来处理吧。”
中午的前是伊达那位部下的审判,午后是和解期日。就在这期间,我必须与引发伤害事件的当事人,讨论审判进行的细节;身为伊达的法律顾问,这类的刑事案件很多。
“下午要用到与客人讨论的资料,你把文件看一遍,并检查相关的法律判例。”
所幸,织田是聪慧能干的左右手。我可以充份地使用他。
我一边指示织田,一边喝完咖啡。然后把公判资料塞进公事包内,快速离开公司。
公判开始例行手续。
先确认被告与检察官起诉状的宣读,而传唤证人争辩是在其后。为了事件概要的证实为目的,检察官及律师团也要看完文件资料,方才决定下次的审判日期。
我不理会负责的检察官一张臭脸,在与审判长决定了下次出庭日期后,便走出法院。
“喂,神崎,等一下!”
听到有人叫我,回头一看是我在司法研修所同期的松田。我选择律师、松田则进人法院当他的检事。
“听说你专门为黑道在打官司幄?”
“你有何贵干?”
我和松田是因为别的案件在同一个法庭。以前,伊达经营的赌场,因为这个男人检举而与他有过溪豁,后来以不起诉终结。
不敢大意的伊达,便动用了警察的OB。
根据伊达所言,时常受其照顾的警察官,于退休后请他到自己的公司,并付对方一笔钱。如果这件事遭到正式起诉,势必会被报章媒体大肆渲染,伊达只好请检察官看在他是警官身份留个情面。
至于伊达付出的钱如何处理,是警方的事;而不起诉可能是检察官上层阶级的政治考量。但就一般的检察官看来,我们就是走在法律边缘的恶棍律师。
“对了,神崎,听说伊达的儿子,在黑道社会中人气指数很高哦?”
“人气?”
“他在网路上还开辟有黑道迷广场,与许多人交换情报!现在不是还有案子未审完吗?那些疯子还来旁听呢!”
对了,我是发现有不少旁听者,原来是那些迷吗?
一哎,生意好我是替你高兴,不过身为律师,如果与特定的帮派混的这么近,也不好吧?”
“谢谢你的提醒。”
如果野心勃勃的松田未有任何好处,他是绝不会与我搭讪的。
“这是你的上司指示的吗?”
“这一点恐怕不方便在这里谈。”
“那你可以到我的公司来。”
咋个舌,松田看看我,又偷偷瞄瞄他中年的上司后,才离开我。
最近伊达是没有发生耸动的纠纷。可是警方为了打击伊达,不仅动用暴力关系,且检察官也查起伊达的各种税务关系。
伊达的帮派组织,目前已完全迈入企业化,在所有的关系上亦已打点完成。当然,伊达帮的背后是武斗派,这是以专门部下所另外成立的一支组织。
伊达到底想获得什么情报?
就算因此想接近我,使他的计画得逞,但恐怕效果不彰,再怎么说,我只是一介法律顾问而已。
也因此,让暴力刑事及检察官,误解我是伊达帮的中心人物。虽然伊达有介绍其他帮派的干部认识,但纯粹只是见见面。见面的场所亦不失高级,但看在我不喜欢这些场合,伊达从未过份强人所难。
而且,伊达也从未对我具体说明帮派的事情,而我也只尽律师的本份,不希望逾越自己的权限。所以,伊达接近我亦不会有所斩获。
不过,就伊达的态度看来,或许会想从我身上,试探性地挖出什么重要的消息吧?说真的二伊达这些人是真的令人防不胜防。
为了不想惹太多麻烦,我火速离开法院。
回到事务所,织田还在检查我指定他的工作。为了方便整理,他还在重点的法律解释上贴上标签。
“你做的相当不错!”
“我在工作上绝不会偷懒,在床上也一样!你就搞赏我一下吧?”
“犒赏?”
“譬如吻吻我或抱抱我呀!”
“才不要!”
“那至少摸摸头一下嘛!”
我只好将就地摸摸他的头。织田高兴地浮著笑脸,他握著我的手有些心神不定。于是我问他。
“你是有什么事吗?”
“啊……今天先生一个人上班应该没问题吧?很抱歉,我想要早点走开。”
我是需要他检索明天客户要的资料,可是……。
“如果真的有要我做的,当然是以工作为优先。我只是想去处理私事而已。”
“你的私事?”
“是住在医院的老妈,她忽然说好想见到我,真受不了!都这把年纪,还像个小孩子那么依赖!”
伊达曾说过,织田的母亲已在等死的阶段,难道她已病危?
眼前的织田,一付忧心忡忡的表情:目睹织田的坚强,我在怜悯的余,也为他心痛。
“那你就要即时去看她,我这边你不用操心。”
织田仍然愁眉不展。
“但就这一次!我不在的话,先生又是不会照三餐吃吧?那可不行!你怎么比我老妈,还更令人担心!”
“你这叫做喧宾夺主!不要再唠叨了!快去吧!”
织田把东西收拾好,依依不舍的离开公司。
看到平时总是表现的傲慢、嚣张的织田,竟然也有如此令人心疼的孤寂感。
一旦织田的母亲离开人间,我就要每天面对哀愁的织田:我又要怎么抚慰他呢?
想到这儿,我自己也矛盾起来。
为什么我会认为,织田会一直待在我这个事务所?我应该想办法避他远远才对吧?虽然我同情他的处境,但与我发生性交行为又另当别论。
我为了摒除思考织田的事而定不下心来,赶快看著织因做好的资料。
翌日,公司的留言电话,是织田想再请假的录音:可能他母亲病情严重吧!
而织田也因此未再在事务所出现过。
他的不告而别,使我的胃相当不适。
已吃惯早餐的胃,很自然地在每天早上,就会想要织田为我做的饭团。也因而养成我现在,已不喜欢吃便利商店的食物。
可恶!有可能吃下了胃药,还未吃早餐的胃无法适应。所以,我才更不喜欢与任何人扯上更深的关系,然后又要伪装另一个面孔去面对对方。
高中时,在伊达莫名其妙失踪时,我才发现自己多么依赖他。自此后,我便十分小心不要重蹈覆辙;不论男女都与他们保持适度距离。
过去我还不是一个人上班吗?现在只是恢复原状罢了。
我就用这种心情让自己埋首于工作上,却无法专心。本来一小时就可完成的资料,却在思绪紊乱中停滞。结果在不知不觉中,和想来讨论新规定的客户约定时间迫近。
这件事只好等与客户谈完的后,再继续。
我把整理好的资料置于桌上,再走往厨房泡咖啡来调整自己的心情。
今天过的浑浑噩噩的。
结果下午也放著工作,虽然毫无食欲,仍在便利商店买了啤酒及凉菜回家。
我吃著东西,眼睛流览著报纸:心里一边思付著,如果明天织田再不来上班,就打电话给伊达要他辞职。
我总不能因为织田,而耽误了工作或生意的进度。织因为了他母亲著想,找打工的工作,一边在时间上也比较方便利用。
在觉得织田不会再来的瞬间,我仍不肯承认自己心境的失落:自己闷闷地喝著酒配著豆腐下肚。就在此时,门铃乍然大作。
是来推销报纸的吗?
对方对我未应门,竟用力敲著门。
当我从防犯用的透镜一瞧,发现是织田的身影。就在我有些踌躇时,织田又急急地敲起门。
“是我啦!你快开门!”
“你不要这么大声!”
我打开门,小声喝令织田,他两手提著行李。本想开口追问大方进来的织田,嘴里的豆腐又梗住喉咙,发现我在咳咳地咳嗽,织田慌忙抚著我的背。
“先生,你是不是感冒了?真是的,我才离开你几天而已耶!”
听到织田粗鲁的关心我的声音,我的心情才渐渐缓和下来。为了掩饰自己无法压抑的感情,我用著不悦的声音解说道。
“才不是!是看到你突然跑来,我噎住了!”
织田于是看向我喝的啤酒与豆腐,摇摇头说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吃什么好东西,所以我带了吃的来。你坐下来等我,我这就去做!”
自搬来后几乎未使用过的厨房,几乎还是新的乙织田拿起锅子,问我如何打开瓦斯。
“嘿!还附有自动洗碗机!这套房起码有二十个杨榻米大,除了寝室还有房间吧?这房租一定很贵?”
“不用你管、!”
“你这是什么态度?”
锅子不久便传来香味,织日从手提袋子中,取出很深的器皿用水洗著。
“伊达未付我顾问费,以租这房子取代。所以我也不知道一个月房租多少。”
“你这话可不能随便说出去,免得被人误会你是被包养的!不然就是先生……。”
“不然是什么?”
“没事!马上吃吃我拿手好菜吧!”
织四只要听到伊达的名字,就会不高兴的皱起眉头。他很快地盛起锅中的菜,说。
“做好了!吃吃看!”
织田放在桌上深深的盘子中,冒著高丽菜热腾腾的雾气。
“这是你煮出来的?”
“我说过对自己的厨艺有信心。我除了会作爱,还会许多的手艺,让你对我刮目相看吧?”
“你连盘子、汤匙也特别带来?”
“因为我可以想像得到,先生这里搞不好连盘子、汤匙都没有!来!趁热吃了!”
我依言吃了起来,他能用汤匙炒出味道这么适中的高丽荣来。
“很好吃……”
“没错吧?这是饭团。我今天突然没上班,就担心先生一定没有好好吃饭,我果然猜对了哦?不过没关系,以后我会做好吃的菜给你吃!”
在我品尝著美味的菜色的际,看著织田的笑颜就让我快要喘不过气来;那是因为我害怕织田已闻人我心坎里的事实。
“……其实你可以在你母亲病情好一些的前,选择你方便的时间来打工,这样子的话,你便可以随时陪在她身边吧?”’望著织四探索似的视线,我的心脏病的紧缩著。
“你一定是听伊达说,我老妈已活不久了吧?”
“……织田,”
“我没想到那家伙这么藏不住话!也许我可以博得同情,但也同时会被你解雇吧?”
“你才是!自己在工作上有犯错,就会拿出伊达来作挡箭牌!”
“我是只要有利用价值的,就绝不会放过机会!但我不会辞去事务所的工作。对我老妈的事,我自有方法!”
“……你很顽强!”
“什么话!你说的好像很了解我似的!”
“我是了解才说的!既然所剩时间不多,你更应该好好尽孝道!不然突然死掉,你懊悔都来不及!”
“……突然死掉?……你这是什么意思?”
直觉敏锐的织田,玩味著我说的话。
“……先生
难道是……?”
事到如今,也不需再对织田隐瞒了。
“这是我的肺腑的言,你最好听进去!”
“难道先生的母亲已经过世了?”
“我的父母早已不在人间。我念国中时,他们因飞机发生空难双双身亡;从此我就孤身一个人度日。”
.织田用手包住我握著汤匙的手。
“你干嘛?”
“请原谅我……”
“你不需要。”
“我真的很糟糕,一直没有用心去注意。如果是先生,早就看出来了!伊达也真差劲,没对我说过。”
“伊达没有说这些事的必要吧。”
我吃著饭团,织田抱住了我。
“你到底是于什么…”
“先生就是喜欢故弄玄虚,在我面前其实可以免了!我听了后感到很哀伤。”
织田的怀抱十分温暖,让我想依偎他。
我知道自己不该如此依赖他,可是……
“先生真的很可爱,虽然比我坚强,却毫无戒心!……不过我是不会辞去工作!’”
“我的私事,应该与工作是不相干吧?”
“随便你!”
织田用力抱紧我后,又把我放开。在对织田说出父母的事后,我有些发窘地吃著高丽荣。
难道我说出这些话,是想引起织田对我产生同情心吗?
但织田却不以为意地吃著东西,一边很轻松的与我话家常。我也只好让自己保持平常心与他交谈。
在织田回来上班后,说也奇怪,我的胃的不适戚亦莫名其妙不治而愈。过去每天早上,因低血压而引起的偏头痛,也在定时吃了织因做的饭团后改善许多。每次织田像一阵风般跑回家里,然后又会带些炖煮的小菜到公司。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先生实在是超级健忘!我说过喜欢先生的话吧?对喜欢的人尽点心力,恋爱才是有幸福感吧?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在大白天,织田想作什么?
“你懂我想抱你吗?”
织田靠近我后,就摘下我的眼镜。
“我每天都想和你作爱,却拼命在忍!我对自己会有这么成熟的表现,不禁佩服起来!”
“你别闹了!快把眼镜还来!织田!”
“发脾气的先生,也好可爱!”
他替我挂上眼镜,并轻轻地碰我的唇。
在办公室岂可如此胡来?我红著脸慌忙把织田推开。
“你快去工作!”
我用侧目看著回到办公桌的织田,又看回手上的资料。今天下午只有一件调停期日的案子,所以我可以慢慢的把资料及审判记录看完。
可是,刚才织田的吻,仍让我的心脏鼓噪不停。
办公室电话一响,织田接听后,按了保留键便对我说。
“先生,是检察官松田打来的电话。”
“好,我接。”
果然是在法院见过的松田。
“上次真不好意思,我现在就在你公司附近,可以讨去吗?”
“你有什么事?”
“你真会装,我当然是有事找你!是关于伊达二代目的事啊!”
是有什么事?不管伊达或织田的事,用电话就可以解决啊。
“我想还是当面和你说的好。”
听起来松田似乎握有什么内幕。既然是检察官挑明有事情要谈,就不妨姑且听的。
“好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