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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经典短篇小说金榜-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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员从柜台另一端走回来,告诉她:〃这位女士,你把磁砖弄脏了。〃她说,仍然站在灯旁,她于是花了一个下午,手脚并用地边洗磁砖边说:〃一条蓝狗的眼睛〃。直到门口都招满了人,说她发疯了云云。
  现在,她讲完了话,我则还留在角落,坐着摇我的椅子。〃我每天都试着要记住要找到你的那句话,〃我说:〃现在我想我明天应该不会忘记它,但是,就像往常一样,我总是这样说,但等我醒过来,我就会忘记要找到你的句子是什么。〃她说:〃这是你在第一天自己造出来的话。〃我告诉她:〃我造它是因为我看到你如灰的眼睛。但是我永远无法在第二天记得这句话。〃而她,紧握着拳,站在灯旁,深深地吸了口气:〃最起码,如果你能记得我是在哪个城市写下这句话就好了。〃
  她紧闭的牙齿闪映着灯焰。〃我现在想要摸你。〃我说。她抬起看着灯的脸;也抬起她那炙热燃烧的眼,就像她,像她的手,我觉得她在看坐在角落摇着椅子的我。〃你从没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她说:〃我现在是真心诚意的告诉你。〃我说。她在灯的另一边向我要烟。烟蒂在我指尖消失了,我竟忘记自己在抽烟。她说:〃不晓得为什么我就是无法记得我是在哪个城市写下这句话的。〃我接着告诉她:〃同样地,我明天也不会记得这句话的。〃她有点丧气地说:〃是啊,有时候我觉得我好像也梦见过这件事。〃我站起来往台灯走去。她离我有一段距离,我手里拿着香烟和火柴走过去,然后在灯前停下来。我递了根烟给她,在我还没来得及点燃火柴之前,她早已双唇扭含着烟靠向灯焰去了。〃在这世界上的某一个城市里,这句话被写在所有的墙上:'一条蓝狗的眼睛'〃,我说:〃如果我明天记得这句话,我就能找到你。〃她再度抬起头来,而现在热情则转到她的双唇来。〃一条蓝狗的眼睛。〃她一只眼睛半眯着,香烟垂过下巴地叹着气说道。然后她又以手指头夹着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大声说道:〃现在这已经是另外一回事了,我渐渐温暖了起来。〃她以一种不太热衷而有点儿流动似的声音说着,听起不像是用讲的,倒像是她写在一张纸上,然后在我念着:〃我渐渐温暖了。。。。。。〃时,将那张纸拿过灯焰,用拇指和食指夹着它,在灯焰上翻来覆去,等到我刚说完:〃。。。。。。起来,〃二字,那张纸已经完全燃烧,皱着掉落地下,不见了,变成细碎的灰烬。〃这样就好,〃我说:〃有时我还怕看到你站在灯台旁发抖。〃
  我们已经认识好多年了。有时,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偏偏就有人在外面掉下一根汤匙,硬是把我们给吵醒。我们渐渐了解到,我们的友谊与一些最简单的事物是不可分的。我们的会面,总在大清早里,在一根汤匙掉落地面时结束。
  现在,她站在台灯后面看着我。我记起在很久以前,面对着一位有着灰色眼睛的陌生女人,我靠着一张椅子的后椅脚,使椅子转圈圈的一个梦里,她也曾经以这样的方式看着我。就是在那个梦里,我第一次问她:〃你是谁?〃而她却对我说:〃我忘了。〃我告诉她:〃我想我们以前见过。〃她不以为意地说:〃我想我梦见过你,大约也是在这个房间里。〃然后我跟她说:〃就是了,我也想起来了。〃然后她说:〃真奇怪,我们一定也在其他的梦里见过面。〃
  她深深地吸了两口烟。我站着面向灯台,突然紧盯着她看。我上上下下地看着她,她仍是一身铜铸;不过不再是硬而冷的金属,而是黄色、柔软、可以捏塑的铜。〃我想摸摸你,〃我又说了。她说:〃你会毁了一切。〃我说:〃现在已经没关系了。只要我们把枕头翻过来,我们就可以再见面了。〃我将手伸过台灯,她纹风不动。
  〃你会毁了一切。〃在我还没来得及碰到她之前,她又说了。〃也许,如果你绕过灯走过来,我们醒来时怕不知道又要遇上什么变化呢。〃
  但我仍然坚持:〃那也没有关系。〃她却说:〃我们翻过枕头的确是会再相见的,但是你醒了之后,你就会忘掉这码子事了。〃我开始向角落移动。她留在后面,在灯焰上烤暖她的手。在我还没走到椅子时,我听到她在我背后说:〃当我半夜醒来时,我总是在床上翻来复去,抱着枕头,膝盖磨着枕头的须边发热着,而且一直说着:'一条蓝狗的眼睛',直到天亮。〃
  那时我的脸仍然朝向着墙壁。〃已经天亮了。〃我说,没有看着她。〃时钟敲两下的时候我就醒来了,而那已是好长一段时间以前了。〃我走向门去。当我伸手握住门把时,我又听到她一成不变的声音。〃不要开门,〃她说:〃走廊上充满了许多讨厌的梦。〃我问她:〃你怎么知道?〃她说:〃刚才我就在那里,后来我发现我是趴着睡时,才赶快回来这里的。〃我开了一点儿门缝,一阵清凉而稀薄的微风,为我捎来潮湿绿野中的新鲜空气。她解释道。我转了一下门把,开动着门,装上门的安静无声的绞链,然后告诉她:〃我想外面并没有什么走廊,我闻到乡村的气味。〃而她,远远地,却说:〃我知道的比你还清楚,那是因为外面有个女人正在做有关乡村的梦。〃她将手臂跨过灯焰,继续说道:〃那个女人老想在乡下有栋房子,但是她却永远无法走出城市。〃我记得在某个以前的梦里见过那个女人,但无论如何,在门半开着的现在,我知道再过半个钟头,我就必须要下楼吃早餐了。于是我说:〃无论如何,我要离开这里好醒过来。〃
  门外吹了一陈风,然后便是静寂无声,可以听到的是一个在床上翻了个身的人的鼻息。从田野吹来的风也停了。再也没有什么乡村气味了。〃我明天就靠着那句话来找你,〃我说:〃当我在街上看到有个女士在墙上写着:'一条蓝狗的眼睛'时,我会认出那就是你。〃而她却无可奈何地笑了―――分明已经向不可能和无法企及二者投降了―――并且说:〃但是到了白天,你会什么都不记得的。〃她把手收回,她的脸则被一冷冽的云遮掩住。〃你是我所见过的。惟一会在醒来时,将梦的内容忘得一干二净的人。〃(网罗TXT小说论坛)


银城的明眸〔美国〕厄普岱克

  厄普岱克(JohnUpdike,1932~?)生于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的希林顿(Shillington),毕业于哈佛大学,曾留学牛津大学拉斯金学院,返国后加入《纽约客》编辑部,自一九五七年起全力投入写作,诗、评论、书评、小说,多轨并进,是当今美国文坛的活跃人物。

  第一次到纽约,是在我十三岁的时候和父亲一起去的。我是去见昆恩伯父,还买一本有关荷兰书家维米尔的书。买维米尔的书是我和我妈的意思,去见昆恩伯父则是我爸爸的主意。
  三十年前,我的伯父离家到芝加哥去,后来在那里发了财。上星期他因洽谈生意,回来了一趟,我也在同时以优异的成绩读完八年级。我父亲说,我和他的哥哥是他这辈子看见过最聪明的两个人―――他称我们是〃积极能干的人〃,当时,我总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点嘲讽的味道―――而当他这么认定的时候,他突然不可抗拒地觉得,现在,该是让我们见面的时候了。
  当时,由我家到纽约的车费是七块美金。我们把一切距离、时间和旅费都算计得好好的。那时,虽然第二次世界大战就快要结束了,但是我们还是处在经济不景气的阶段。父亲的皮夹里带着来回车票和一张五块钱钞票,于是,我们出发了。
  在火车站的月台上,我妈妈突然大喊:〃我恨奥格斯特家的人。〃我吓了跳,因为我们全都姓奥格斯特―――我姓奥格斯特,我爸爸姓奥格斯特,昆恩伯姓奥格斯特,还有她自己,我想,也姓奥格斯特呀。
  我父亲平静地望着她的头顶上方,然后说:〃你有权利这么说。如果你拿枪把我们全都杀了,我也不会怪你。但是别杀昆恩和你的儿子,他们是我们家里有的两个能成大器的人。〃我父亲那种认命的样子,真是让我愤怒到极点!
  昆恩伯父并没有到宾州车站来接我们。如果我父亲对这事感到失望,至少他没有在我面前表露出来。当时已经午后一点多了,我们买了两根棒棒糖果腹。然后,我们踏上了一条只不过比我们家乡小路稍微宽了一点,而且不甚干净的公路,走了一段我认为很长的路以后,我们终于到了那家旅馆,外表看起来就像是中央大车站延伸出来的分支似的。
  旅馆的大厅里弥漫着一股香味。柜台取员打电话告诉昆西?奥格斯特,有一个自称是他弟弟的人在柜台旁等他,然后,我们坐电梯到了二十楼。
  房间里坐着三个男人,他们都穿着灰色或蓝色的西装和烫得笔挺的西装裤。一跷起二郎腿,里面的裤带就从裤脚旁边的地方露了出来。这几个人似乎不难辨认―――第一个人留着毛毛虫似的短髭,第二个人有着和我父亲一样的金色的浓眉,第三个人手里拿着一杯酒―――其他两个人手里也拿着酒杯,但是,不像这个人握得这么紧。
  〃各位先生,我希望你们来见见我的弟弟马丁和他的小儿子。〃
  昆恩伯父说。
  〃这孩子叫杰。〃我父亲加了一句,眼睛盯着那两个人,和他们一一握手。我学父亲的样儿,想和他们握手,但是那个留髭的男人,却不理会我伸出去的手,而只是瞧着我说:〃啊!你好,杰!〃
  〃马丁,你要不要和那孩子去梳洗一番?出这扇门,向左转,就是浴洗室了。〃
  〃谢谢你,昆恩。我想我们找得到的,对不起噢,各位先生。〃
  〃没关系。〃
  〃请便。〃
  父亲和我走进了套房的卧室,家具都是四四方方的,很新,而且都是同一种深褐色。床上有一只打开的箱子,也是新的。皮革和化妆水所散发出来的那股清新、名贵的味道,对我来说,简直是棒极了。昆恩伯父的内衣像是丝做的,上面绘满了百合花图案。我出了洗手间,向起居室走去,打算加入昆恩伯父和他的朋友们。
  〃等一等。〃我父亲说:〃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这样不是很不礼貌吗?〃
  〃不,这正是昆恩希望的。〃
  〃喔,爹,别这么可笑,好不好?他会以为我们死在这里了。〃
  〃不,他不会的,我哥哥不会这么想的。他正谈生意,他不希望被打扰。我知道我哥哥是怎么想的:他把我们弄到这儿,所以我们必须待在这里。〃
  〃你真是的,爸。你想太多了啦。〃但是我也不愿意自己一个人走进那房间,我环顾这房间,想找些东西来读。可是除了一本旅馆简介的烫金小册子外,什么都没有,连一张报纸都没有。
  我在想,不知道我们有没有机会去找那本维米尔的书?不知道隔壁房间里的那些人,究竟在谈什么?不知道为什么昆恩伯父这么矮,而我父亲却这么高?我把身体探出窗外,看见下面的计程车,小得就像玩具车一样。
  我父亲走了过来,站在我旁边。〃别靠得太外面。〃
  我又向外移了几寸,深深吸了一口高空、冷洌的空气,里面还搀杂着远处街道上飘来的喧闹声。〃看,那辆绿色的车子卡在黄色车的前面了,〃我说:〃他们可以在街上做U形回转啊!〃
  〃在纽约可以。在这里,适者生存是惟一的法律。〃
  〃那栋是不是克雷斯勒大厦?〃
  〃对,它仍是那么优雅!它总是令我想起棋盘上的皇后。〃
  〃隔壁那一栋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某个大墓碑吧。从这个窗外看出去,最后面的那一栋就是伍尔渥兹大厦,它曾是世界上最高的建筑物。〃
  我们并肩站在窗前,聊着聊着,我吃惊地发现父亲竟能够一一回答我的各种问题。在我出生前,父亲还是个年轻小伙子的时候,他曾到处旅行,找工作。这次并不是第一次到纽约来。我对自己的新发现感到兴奋,很想对那张重新塑过,平静而经历丰富的脸庞说些什么。
  〃你真的认为他希望我们待在这里吗?〃我问道。
  〃昆恩是个积极能干的人。〃他看着我的头顶上方说:〃我崇拜他。任何他想得到的东西,不论大小,他都会想办法得到,而且只要他做,他就会得到。他的脑筋总是比我动得快―――就像你妈妈也是。你可以感觉得到,他们超越你太多了。〃他把双手合上再分开,就像两辆并行的车,左边那一辆突然很快地驶离右边那辆车。〃你也和他们一样。〃
  〃当然,当然。〃虽然父亲如此称赞我,但我还是等得不耐烦。
  我很生气他认为昆恩伯父和我一样聪明。因为在我那个年纪,我坚信只有傻瓜才会对钱有兴趣。
  当昆恩伯父终于走进卧室的时候,他说:〃马丁,我希望你和这孩子出来加入我们。〃
  〃算了,我不想打扰你们。你和那些人正在谈生意哪。〃
  〃你是说路卡斯,罗巴克和我?马丁,没有什么事是我自己的兄弟不能听的。这些人都是好人。而且在他们自己的行业中都是位居要津的大人物。我很遗憾你不能见见其他人。相信我,我没有要你们躲在这里的意思。嗯,你想喝什么酒?〃
  〃随便。我平常很少喝酒的。〃
  〃威士忌加水,马丁?〃
  〃好。〃
  〃孩子呢?来杯荔汁汽水如何,年轻人?或者,你想喝杯牛奶?〃
  〃荔汁汽水。〃我说。
  〃你可知道,以前你爸爸可以把两个大男人灌醉,自己一点事也没有。〃
  随后,一个侍者把饮料端进房间。我们喝着饮料时,我开口问道,我们是否要在这房间耗上整个下午。昆恩伯父似乎没有听到我的问题,但是五分钟后,他建议,〃也许这个孩子希望去看看这个城市〃―――他称呼纽约为〃地下铁路上的巴格达〃。我父亲说,这招待将是这孩子一生仅有的一次了。
  每次我生病,或是迷惑于某事,或是生气的时候,他总爱喊我〃孩子〃―――总之,当他觉得我很可怜的时候,他就那么喊我。
  我们三个人搭电梯下楼,叫了部计程车朝南开到百老汇,或是朝北开到百老汇―――我不记得了。〃这就是他们说的白色大道〃,这句话昆恩伯父说了好几遍。有一次,他道歉:〃在白天看来,它只不过就是一条街嘛!〃
  我们跟着昆恩伯父到〃摘果者俱乐部〃。沿路上,风景都不怎么样。那是一家座落在街边,一栋建筑物地下室里的小餐馆。我记得我们走进去的时候,里面很黑。钢琴正弹着〃一家小旅馆〃那首歌。
  〃他不应该那样弹。〃昆恩伯父说。接着,他向坐在钢琴后面的那个人挥挥手。〃你好吗,佛雷第?孩子们都好吗?〃
  〃好,奥格斯特先生,他们都很好。〃佛雷第一边点着头,一边笑着回答,没有弹错一个音符。
  我们绕了半天才找到一个黑漆漆的座位,当我们围着圆桌坐下时,我父亲对我说:〃那是昆恩的歌。〃
  我并没有说什么,但是昆恩伯父似乎从我的静默感觉到我的不以为然,他说:〃佛雷第是第一流的,他有一个孩子今年秋天要去柯尔盖特了。〃
  我问道:〃那真的是你的歌吗?〃
  昆恩伯父微微一笑,把他温暖宽大的手放在我的肩膀上;在那个年纪,我憎恨别人碰触我。〃我让他们以为那是我的歌。〃他奇怪而高兴地低声说:〃对我来说,歌曲就像年轻女孩子一样。她们都很漂亮。〃
  一个穿红色外套的侍者跑了过来。〃奥格斯特先生!你从西部回来啦?你好吗,奥格斯特先生?〃
  〃马马虎虎啦,杰洛姆,马马虎虎。杰洛姆,我想让你见见我的弟弟,马丁。〃
  〃你好,马丁先生。你来纽约玩吗?还是你住在这儿?〃
  有点出乎杰洛姆的的意料之外,我父亲很快地伸出手和杰洛姆握手:〃谢谢你,我只是来了一个下午而已。我住在宾州一个你大概从没听说过的小乡镇。〃
  〃原来如此,半日游,是吗?先生。〃
  〃这是六年来,我第一次有机会来看我的哥哥。〃
  〃对呀!过去这几年来,我们也很少见到他呢?他就是不常见的大忙人。您说对不对?〃
  昆恩伯父插嘴道,〃这位是我的侄子,杰。〃
  〃你喜欢这个大城市吗,杰?〃
  〃还好。〃我没有重蹈父亲的覆辙,和他握手。
  〃呃,杰洛姆。〃昆恩伯父说:〃我弟弟和我想要一杯威斯忌加冰块。那个孩子要一杯荔汁汽水。〃
  〃不,等一下。〃我说:〃你们这里有什么冰淇淋?〃
  〃香草和巧克力,先生。〃
  我犹豫着。我简直不敢相信,连我们家附近的小杂货铺里都有十五种口味的冰淇淋,这里居然只有两种。
  〃我想,是没有什么好选择的了。〃杰洛姆说。
  〃香草的好了。〃
  我的冰淇淋送来了。像一粒盛在浅浅的银盘上的高尔夫球。我一用汤匙挖它,它就转个不停。昆恩伯父看着我,问道:〃你有没有特别想去做的事呀?〃
  〃这孩子想去书店,〃我父亲说。
  〃书店?什么样的书,杰?〃
  我说:〃我想找一本维米尔的好书。〃
  〃维米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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