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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经典短篇小说金榜-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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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里,且一直没有找到。。。。。。〃
  〃嘿!〃约翰说:〃我们去看看!我们可以找到银子。我们把所有有木头的地方撬开来找,一定可以找到!现在什么人住那边?从哪里弯进去?嗨,爸爸,可不可以转到那边去一下?〃
  〃从来没看过有机关的房子!〃琼尖叫说:〃我们去看有机关的房子!嗨,爸爸,我们可不可以去看那幢有秘密机关的房子!〃
  〃离这里不远,我知道。花不了二十分钟。〃祖母说。
  贝利直直地望着前方,绷着铁板似的脸说:〃不行!〃
  孩子们开始叫着嚷着要看有秘密机关的房子。约翰用脚踢前面的座椅,琼吊着母亲的肩膀,在她耳根边呜咽说连度假都不能随意玩玩,无论要什么都从来不准。小贝比哭了起来。约翰在后面踢椅子踢得很凶,坐在前面的父亲可以感觉一下又一下撞在自己的腰上。
  〃够啦!够啦!〃他大吼一声,把车子拐到路旁停下。〃能不能都闭嘴?能不能都闭嘴一秒钟?如果不闭嘴,哪里都别想去。〃
  〃这可以给孩子增点见识嘛。〃祖母嗫嚅地说。
  〃去!去!但只准这次,决不准再为这种事情停一次车。就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要转弯的那条泥路在后面约一英里的地方。〃祖母说:〃刚才经过时我记下里程了。〃
  〃泥路。〃贝利咕哝说。
  他们调头向泥路驶去,祖母想起那幢房子的其他细节:前院的如茵草地,大厅的高耸烛台等。约翰说秘密机关大概是在壁炉那边。
  〃你们不准进屋子,也不知道现在住着什么人。〃贝利说。
  〃你们在前面跟人家说话,我就绕到后面,从窗子爬进去。〃约翰提议。
  〃我们都不下车。〃母亲说。
  车子驶进泥路,在颠簸中行进,车后扬起一股红色滚尘。祖母想起没有柏油路的时代,三十英里是一天的行程。泥路绕山而上,路面不时突然出现水塘及险象环生的急弯。只一转眼他们就上了一个山头,往下看是连绵数英里的浓郁树梢,再一转眼又到了一个红土洼子,铺着一层尘土的树木反而高高在上地俯视他们。
  〃那地方最好就在前面,否则我可要回头了。〃贝利说。
  这条路好像几个月都没人在上面走过的样子。
  〃不会太远的。〃祖母说。她话音甫落,一个可怕的念头掠过脑海。这念头太令她窘迫无措了,她脸一红,眼一瞪,双脚不知不觉一伸,正好踢翻角落里的篮子。篮子一倒,一声尖叫冲开了盖篮子的报纸,〃巧欣〃就跳到贝利的肩膀上去了。
  两个孩子摔到座位底下,母亲紧抱着小孩被抛出车门外面的地上;老太太滚进了前座。那只猫在空中翻个滚,以正常的姿势降落路边洼沟。贝利依然留在驾驶座,那只猫---宽宽的白脸、橘红的鼻子,灰色的斑纹,已经爬上来,像只大毛虫般攀着贝利的脖子。
  孩子们一发现他们手脚还能动时,就爬出车子,喊道:〃我们出车祸了!〃祖母蜷曲在仪表板下面,心里盼望自己受伤,这样贝利的愤怒可能不致立刻降临在她身上。车祸前突然掠过她脑海的可怕念头是:她心目中那么鲜明的房子应该在田纳西,而不是在乔治亚。
  贝利用双手扳开脖子上的猫,并把它摔出窗外,撞在一棵松树上。然后他爬出车外,去找孩子的母亲。孩子的母亲正靠坐在染满红土的洼沟边上,怀中抱着大哭的小孩,还好她只有脸上一处割伤和一边肩膀撞伤。〃我们出车祸了!〃两个孩子似疯似喜地叫着。
  〃可惜没有人死掉。〃琼失望地说,这时祖母正跛踬着从车里出来,她的草帽依然端正地盖在头上,只是破裂的前沿俏皮地站了起来,那束紫罗兰已倒垂在一边。除了孩子,他们全在洼沟里坐下,以缓和过度的惊吓。他们每个人的身体都在发抖。
  〃或许会有车子经过。〃孩子的母亲低亚地说。
  〃我相信我有内伤。〃祖母按压着腰侧说,但没人理会她。贝利的牙齿格格打颤。他穿着一件黄色运动衫,上面印有鲜蓝的鹦鹉图案。他的脸与衣服一样黄。祖母心里决定闭口不提那幢房子应该在田纳西。
  现在那条路已在他们头顶约十英尺的地方,抬起头只能看到路边的树梢。他们所坐的洼沟后方有更多树木,都长得很高,树林又暗又深。过了几分钟,他们看到一辆车子出现在远远的山顶上,车子开得很慢,好像车上的人正在观望他们。祖母站起来,夸张地挥舞双臂吸引对方注意。车子继续慢慢开来,然后拐弯消失,然后又出现,到了他们翻车的山头,车子开得更慢了。那是一辆黑色灵车般的破旧大车,车上有三个人。
  车子在他们的正上方停下来,司机默默地,呆板地向他们俯视好几分钟。然后回头向另外两人说了些什么,三人便下了车。其中之一是个胖胖的青年,穿一条黑色裤子,上身是红色运动衫,胸前浮印一匹银色健马。他走向右侧,站过来张望,嘴习惯性地露齿半张。另外一人穿卡其裤,蓝条外套,灰色的帽子压得低低的,遮去大半张脸。他迟缓地移步来到左侧,也是一语不发。
  司机下车站在车侧,向下观望。他比另外二人老,头发已开始转白,皱褶的脸上一副银丝眼镜给他平添不少学者气质。他既没穿上衣,也没穿汗衫。那条工装裤穿在他身上也太小了。他手上拿一顶黑帽和一枝枪。两个青年手上都有武器。
  〃我们翻车了!〃孩子们叫道。
  祖母有个特别的感觉:那个戴眼镜的人似曾相识。那张脸看来那么熟悉,好像一生中都有他的影子,只是无法想起他是谁。他离开车子向路缘走来,然后小心地站稳脚跟免得滑落。他穿着一双黑白相间的鞋子,未着袜子的脚踝又红又瘦。〃早安。〃他说:〃看来你们一同栽了个小筋斗。〃
  〃我们滚了两个筋斗。〃祖母说。
  〃一个而已,我们看见了。〃他指正道,然后平静地对那个灰帽子青年说:〃试试他们的车,看看能不能发动,哈伦。〃
  〃你们拿枪干什么?〃约翰问,〃你们拿枪要做什么?〃
  〃太太,〃那人对孩子的母亲说:〃能不能请你把孩子叫到身边坐下?小孩子使我紧张。我要你们大家一起乖乖坐在那里。〃
  〃凭什么你要命令我们?〃琼问。
  砰地一声他们身后的树林好像裂开一个无底黑洞。〃过来。〃母亲吼。
  〃喂,听我说:〃贝利突然叫道,〃我们在困难之中!我们是在。。。。。。〃
  祖母尖叫一声,从地上爬站起来细看。〃你是'不平'!我认出来了。〃她说。
  〃不错,〃那人微微笑着说,好像认出来反而很高兴似的。〃但是,老太太,你不该认出我,那样对你们更不利。〃
  贝利猛然转头对他母亲说了句什么,连两个孩子都惊住了。老太太开始哭号,那个煞星的脸变红了。
  〃老太太,别难过。有时候一个人说话并不真有那个意思。我看他并不是真的有意思要对你那样说:〃煞星说。
  〃你不会对女人开枪的,是吗?〃祖母说着从袖口抽出一条干净手帕,擦拭眼中的泪水。
  煞星用脚尖在地上挖了个小窟,然后再用土踏平。〃心里虽不愿,但情势所迫。。。。。。〃他说。
  〃听我说:〃祖母几乎是哀鸣地说:〃我知道你是好人。看你的样子,没有一点不高贵的血液,我知道你必定来自有教养的家庭,父母一定都是好人。〃
  〃不错,老太太,世上最好的好人。〃他笑着说,每次他一笑,就露出坚实洁白的牙齿。〃上帝造的女人没有比我母亲更好的,我老爹的心像黄金一样纯。〃穿红色运动衫的青年绕到他们背后,把枪端在腰胯上,站在那里。煞星就地蹲下说:〃看紧他们的小孩,鲍彼李,你知道他们叫我紧张。〃他望着前面挤作一团的六个人,似乎有点窘迫,又像一时想不出话来说。他望了望天空说:〃没有一片云。看不见太阳,也看不见云。〃
  〃对,是个好天气。〃祖母说:〃听我说一句,你不该叫自己'不平',我知道你心里其实是好人。我看你的样子就知道。〃
  〃嘘!〃贝利发声,〃嘘!给我闭嘴!让我处理这个情况!〃他蹲在那里的样子是径赛起跑的姿势,但并没有起跑。
  〃我解释过了,老太太。〃煞星用枪托在地上画了个圆圈。
  〃得花半个钟头修修这部车。〃哈伦从顶开的车盖上探头说。
  〃好吧,你跟鲍彼李先带他和那个男孩到那边去。〃煞星指指贝利和约翰,然后对贝利说:〃这两个人有话要问你,麻烦你跟他们往后面林子里走一趟好吗?〃
  〃听我说:〃贝利急言道,〃我们正处在困难之中!没有人搞清楚这是什么---〃他的声音轧然中止。他的眼睛又亮又紧张,颜色就像胸前的鹦鹉,他完全呆住了。
  祖母伸手去调整帽子边缘,就像她要一起去树林,但帽缘却断落在她手里。她向手上呆望片刻,就让它飘落在地上。哈伦像扶持老人般挽住贝利的手臂。约翰紧握着父亲的手,鲍彼李则跟在后面。他们向树林走去,刚走到黑暗边缘,贝利转身,依着一棵光秃秃的松树干喊道:〃我马上就回来,妈妈,等我!〃
  〃现在就回来!〃他的母亲尖叫,但他们依然全都消失在树林里。
  〃贝利乖儿!〃祖母哀切地呼唤,但她随即发现自己正注视着蹲在她面前的煞星。〃我只知道你是好人,〃她不顾一切地说:〃你一点都不是坏胚!〃
  〃不对,我不是好人。〃煞星停了片刻才回答,好像他将老太太的话仔细思考了一下,〃但我也不是世上最坏的人。我老爹说我是跟兄弟姐妹都不一样的狗种。老爹说:'要知世上有两种人,一种是活一辈子却不问为什么活的人,另一种是偏要知道为什么的人。
  这孩子属于后者,他将来一定不得了!'〃他把那顶黑帽戴上,突然抬头一看,之后把目光移到树林深处,好像他再度感到窘迫。〃抱歉在女士面前我没穿上衣。〃他微耸一下肩膀说:〃我们脱逃时都把衣服埋了,要等境况好转才能买新衣服。现在身上的衣服都是向路人借来的。〃他解释道。
  〃完全没关系,也许贝利的箱子里有多的衬衣。〃祖母说。
  〃我会仔细看看。〃煞星说。
  〃他们要带他去哪里?〃孩子的母亲哭喊道。
  〃老爹自己也是一张不倒牌。无论什么事你别想叫他屈居下风。
  不过他与官衙们倒从无过节,他有一套手腕应付他们。〃
  〃只要你肯试,一样可以过清净日子。想想看能安居下来不再整天提心吊胆怕人追拿,那样多舒服,多美妙。〃祖母说。
  煞星继续用枪托在地上乱画,样子就像正在考虑这些话。〃不错,总是有人在追你。〃他喃喃自语。
  祖母发现他帽子后面的肩胛骨好瘦,因为她是站着俯视蹲在地上的他。〃你祷不祷告?〃她问。
  他摇头。祖母看到的只是黑帽子在两片肩胛骨之间摇晃。〃没有。〃他说。
  从树林里传来一声手枪声,跟着又一声,然后一片静寂。老太太急扭转头,她听见穿过树梢的风啸,声音像巨人由于满足而吸进一口长气。〃贝利乖儿!〃她呼唤。
  〃我做过一阵子教堂唱诗员。〃煞星说:〃我什么都干过,也服过役,无论海上陆上,家乡或外地,我结过两次婚,做过掮客,跑过铁路,耕过田地,遇到过暴风雨,有一次还看过一个人被活活烧死。〃他抬头看孩子的母亲和紧靠着母亲的小女孩,她们的脸色惨白,眼神暗淡:〃我甚至还看过女人被抽鞭子。〃他说。
  〃祈祷,祈祷,〃祖母说:〃祈祷,祈祷。。。。。。〃
  〃在我记忆里我从来不是坏孩子。〃煞星说话的声音像梦呓,〃可惜在人生旅途中,某些地方我犯了错,被送进监狱,从此虽生犹死。〃他抬头,以稳定的逼视猎取老太太的注意力。
  〃那就是你该开始祈祷的时刻。你第一次送进去是因为犯了什么?〃她问。
  〃向右看,是墙。〃煞星又抬头,看看无云的天,说:〃向左看,是墙。向上看,是天花板。向下看,是地板。我忘了我做过什么,老太太。我枯守着,困顿着,想要思索出我究竟做了什么,然而直到今天我依然没有想起。有一阵子,我以为快想出来了,但结果还是没有。〃
  〃或许他们把你关进去是弄错了。〃老太太含糊地说。
  〃没有,〃他说:〃没有弄错。他们有我的记录。〃
  〃你必定偷过什么东西。〃她说。
  煞星微露不屑地说:〃谁的东西我都不要。据牢里的医疗长说,我是杀了我的老爹,但我知道那是胡扯。我老爹死在一九一九年的流行性感冒,这与我毫不相干。他死后葬在郝伯威山浸信教徒的墓园里,你可以去那边亲眼看一看。〃
  〃如果你愿意祷告,耶稣会救助你。〃
  〃此话不差。〃煞星说。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祷告?〃她问,因着这微露的曙光,她突然颤抖起来。
  〃我什么救助都不要,我靠自己就够做得很好了。〃
  鲍彼李和哈伦悠哉地从树林走出来。鲍彼李手上拎着一件黄色上衣,上衣上面有一只鲜蓝色的鹦鹉。
  〃那件衣服丢给我,鲍彼李。〃煞星说。上衣飞过来落在他的肩头,他把它穿在自己身上。祖母看见这件上衣,不敢想像其中真相。〃老太太,〃煞星一面扣扣子一面说:〃我发现犯罪本身无关紧要。你可以做这或做那,杀一个人或偷拆一个人的车胎,因为迟早你会忘记你犯的是什么罪,只知道你为犯罪在受惩罚。〃
  孩子的母亲开始像接不上气似的抽泣起来。煞星说:〃太太,你和那个小女孩愿不愿跟鲍彼李和哈伦去一下那边,去跟你先生一起?〃
  〃是的,谢谢你。〃母亲有气无力地说。她左手瘫痪地垂挂着,右手则紧抱婴儿,婴儿已经熟睡了。〃扶那位太太一把,哈伦。〃当母亲挣扎着爬出洼沟时煞星说:〃还有鲍彼李,你牵住小女孩。〃
  〃我不要跟他牵手。〃琼?思黛说:〃我觉得他像一条猪。〃
  那个胖子涨起猪肝脸,笑着过来抓她的手臂,硬拉着她跟在哈伦和她母亲后面进入树林。
  与煞星单独相对的祖母,发现自己已发不出声音。天空无云也无太阳。周围除了树木一无所有。她想告诉他一定要祷告。她的嘴唇开开闭闭却始终没有声音发出。最后她只听见自己在说:〃耶稣,耶稣,〃她本意要说耶稣会救助你,但因她的音容已扭曲,听起来就像厄运已经当头。
  〃不错,〃煞星似若赞同般接口说:〃耶稣把一切都搞砸了,使一切都失去平衡了。他的情形跟我完全一样,除了他没有犯罪,而我犯了罪,因他们有我的犯罪记录。当然,他们没给我看我的犯罪记录。所以我现在就自己写犯罪记录。我老早说过,你得自己记下你所做的一切,自己签名盖章,并且留一份副本。那样你就能知道你究竟做过什么,把罪行与惩罚放在一起比较,看看是否公平,而且末了你还有个依据,以证明你受的待遇不够合理。我自取浑号'不平',就因我无法在我的罪行与我受的惩罚之间划出平衡线。〃
  树林传来一声破空尖叫,紧跟着一响手枪子弹出膛声。〃你看看这样是否合理,老太太,有人受一大堆惩罚,但另一个人却一点都没受惩罚。〃
  〃耶稣啊!〃老太太喊道,〃你有高贵的血统!我相信你不会对女人开枪!我知道你出身良好!祈祷!耶稣啊,你不该对女人开枪。我把我全部的钱都给你!〃
  〃老太太,〃煞星遥望着树林深处说:〃从来没有葬仪掮客向尸体收小费的事。〃
  又传来两声枪响,祖母抬起头,样子像一只焦渴的老火鸡,喊道:〃贝利乖儿!〃她的心好像裂了。
  煞星继续说:〃耶稣是惟一能叫死人复活的'人'。不过他不该那样做,他把一切平衡搞乱了。如果它说过的话都做到了,那你除了丢开一切追随它,没别的路可走,如果它没做到,那也没别的路可走,除了尽可能享受你剩下的那一点点短暂时光---去杀人,放火,或其他卑劣的事。虽无乐趣,但已够卑劣了。〃他说话的声音几乎变成了咆哮。
  〃或许他没有把死人复活。〃老太太嗫嚅着,却不知自己在说什么,她觉得一阵头晕眼花,直向沟里瘫软下去。她的腿在她身体下面扭曲着。
  〃我当时不在场,所以不敢说他没有,我若在场就好了。〃煞星说着并一拳捶在地上。〃我不在场真不对,因我若在场我就清楚了,喂,老太太,〃他提高嗓音说:〃如果我在场,我就会弄清楚,然后我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他的语音似乎将要哽咽,正好祖母的神志清醒片刻。她看到这个大男人的脸正贴近自己,扭曲着,好像要哭,她喃喃地说:〃啊,你也是我的宝贝儿子,你也是我亲生的孩子!〃她伸长手臂,搭上他的肩头。煞星像被蛇咬似的猛然跳开,并连射三枪打穿她的胸膛。然后他把枪放在地上,取下眼镜开始擦拭镜片。
  哈伦和鲍彼李从树林回来,站在沟顶上俯视,老太太半坐半躺在血泊中,双腿像孩子般交叠在身体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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