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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追忆 作者:[日]川端康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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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让笹原女儿读东西,御木又重读起那日记来,这时,〃先生。〃千代子压低声音在隔扇门外叫了一声。
  〃怎么了?〃
  〃呃,有病的那位又来了。我请他离开大门口,他说,人不在家他也不离开。先生见他,我觉得有危险。〃
  〃不会有什么麻烦的。〃说着,御木站起来,看看表,过了9点40分了。
  如果还是〃家庭的朋友〃时的启一,现在是不要紧的;可对现在的启一来说,现在则是异常访问之夜的时间。千代子说〃又来了〃,其实,自那天启一在客厅里刺伤自己左腕后,他一次也没来过。
  〃先生,出去可不行。〃千代子铁青着脸,跟着御木来到大门口。
  〃哪里有人?〃
  千代子咬着下嘴唇,用手指指门外。怒气冲冲的眼睛里露出野性。看不见启一。御木想走下去,千代子一把抓住他的袖子。
  〃先生,给派出所打电话吧。〃
  〃用不着。〃
  刚跨出大门,启一从旁边〃蹭〃地站起来。
  〃快走吧,到那边去。〃御木说。
  不多一会儿,弥生就要回来了,让启一进屋,又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御木让启一站在门灯的近旁,仔细端详启一的样子。
  〃你怎么样?打那以后?〃
  〃啊,我想见见先生您。〃
  御木走了出去。启一穿着同上回不一样的西装,还系着领带。
  〃打那以后,你怎么样?〃
  〃啊!先生,有强迫神经症和不安神经症吧?〃
  〃我可不清楚,很相像的病吧。你注意这种事,不就是神经病吗?〃
  〃'库罗鲁罗马金'的发现,说是发现'盘尼西林'以来的大发现。〃
  〃我可不知道,是什么药?〃
  〃治疗神经错乱的药。〃
  〃你用了那药好多了吗?〃
  〃我觉得好多了,可还是老看到自己自杀的幻影。看到另一个自己把自己流的血,从铺席上擦去。〃
  〃真可怕呀。〃
  〃活着的自己还是怕见到血的,急忙忙地擦着血。〃
  〃后着的自己胜利了。工作了吧。〃
  〃啊,我想学做个出租汽车司机,天天去练习。〃
  〃那可危险。〃御木说,〃危险呐,老兄。〃
  〃车跑着还快活些。办公室的桌子前者坐着,我可坐不住。〃
  司机的考试中,像是有精神鉴定的内容;御木还是感到危险,他又盯了一眼启一:〃那工作呀,我看你还是别干的好。〃
  〃不要紧。决不会出事故。〃启一充满自信地说,〃自己死了,自己变一辆汽车也可以。〃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御木的不安还是无法解除。
  启一忽然抬起了左肩,逼近御木:
  〃先生,那丫头,不赶出去可不行哪。〃
  〃嗯?〃
  〃我忽然想通了呀。可是,很奇怪。那丫头和我颤了个儿。以前,我把那奇怪举动的丫头赶出了您家;这会儿,我的举动怪了,轮到我让那丫头赶出来了。〃
  原来如此,御木不能说出口。
  〃对先生会不忠实的。我想您等着瞧吧。〃
  启一的思索,御木不是一点儿不知道,只是想避开这个话题。
  启一基本上恢复了正常,有一件事想打听一下。
  〃你去过新泻吗?〃
  〃新泻?越后那边的新泻吗?〃
  〃是啊。〃
  〃没去过。怎么啦?〃
  〃你听说过叫加沼信子的女人吗?〃
  〃什么样的女人?〃
  〃加沼信子呀。头发长长垂着的……〃
  〃不认识,那样的女人。〃
  〃据说和叫道田启一的人走过婚约。〃
  〃婚约?简直是无稽之谈。哪有这种事。〃
  〃你把弥生的信怎么处理了?〃
  〃信?弥生小姐的?〃
  启一一说到弥生的名字,嘴唇就像在发抖。
  〃我觉得你还是把弥生的信还给她的好哇。〃
  〃啊,先生,我知道了。〃启一呆立不动,〃我马上去取,立刻去拿来还给她。〃
  〃不用,今晚不去也没关系。〃
  谁知启一已经像逃命似的向那边走开去。他弓着腰,扛着左肩;御木在夜色苍茫的街道上,目送着像瘸腿一样的背影。
  〃先生,〃千代子叫了一声,〃都担心着,我后面跟着来了。我对太太说了……〃
  御木一进门,顺子和芳子迎了出来。
  〃启一来了吗?〃顺子问。
  〃啊,像是好多了。说什么来着,说是发现了治疗神经错乱的药。〃
  〃有治疗神经错乱的药吗?〃
  〃一句话,都叫神经错乱,还是有各种各样的。一时的神经错乱嘛。〃
  启一也许还会再来一次送还弥生的信,所以,御木不太想说启一的事。
  〃和那句老话说的一样,没有治疗傻瓜的药哇。〃顺子吐了一口气,〃千代子后面跟去了吧?〃
  〃是啊。来预先告诉太太一声。〃
  〃鬼话。我可没听见呀。也没对芳子说什么吧。〃
  〃是。〃
  〃真是个怪孩子。我也很担心,从门荫里一看,那孩子从便门出去了,刚才又从便门里进来的。代我去看看情况,也许还可以。〃
  御木进了大门边的客厅里看电视,以便启一回来的话,自己可以第一个看见。全家人都赞同将电视机移到茶室里去,只有御木一个人反对。说是御木的书房里会听见声音的,大家也拗不过他。
  御木把旋钮正好拨到民间广播电视台的〃女子摔跤比赛〃的节目。女子摔跤,御木还是第一次看,那动作比男式摔跤更野蛮。拽头发,拧,掐,引逗,还有多处让人发笑的把戏;叫声里夹杂着看客们的哄笑,这与看男式摔跤时的感受不一样。那是奇怪的笑声。御木不是没觉察出自己瞧着不能看的东西。
  芳子端着茶进来了,御木说了句不说也明白的话:
  〃女子的摔跤。〃芳子心神不定地坐下,稍微瞄了一眼。比起男选手来,看上去更用力地甩出去,被甩出去的人发出歇斯底里的叫声。
  〃千代的事,好太郎对芳子说过了吗?〃御木问了一句。
  〃没有。没听说……爸爸也听说了吧,那孩子老是从佣人房间里偷看我们的房间。〃
  〃听说了,最近怎么样了?〃
  〃最近好像好些了。白天偷看我在的地方也没什么稀奇的东西。只是那孩子把三枝子小姐看成眼中钉,妒忌心可强着呢。我倒没什么,可还是觉得让她回去的好哇。〃
  〃她可没有回得去的家呀。〃
  芳子不做声了。电视里的比赛接近尾声,四个女人混战,又是接打又是摔,打得不可开交。
  让三枝子暂时住了一阵,又收养了千代子,真给媳妇芳子增加了负担。千代子当做女佣来使唤,对芳子来说该算是个帮手;可是,这个家里,千代子的地位有些暧昧,也许芳子做起来很难吧。另外,好太郎又把三枝子存的钱弄丢了,芳子的眼睛里老露出痛苦的神情。即使御木想该让芳子轻松点,可也还是找不到好办法。弥生他们把三枝子带到家里来,该想一想芳子的立场吧。
  要看电视,客厅里天花板上的灯熄了,只点着一盏高高的台灯。灯罩用的是很厚的布,只能照亮半张桌子。芳子站在微微亮着的地方,侧脸的额上有头发的阴影。御木总想,稍微再露出些宽广的额会更美些,可芳子用鬈发把它给遮住了。
  〃我呀,想写写三枝子老爷子,他和情人同居时的事,对三枝子她们不好吧。有笹原的日记呀。〃御木说着。御木很少和芳子谈论这种话题。
  〃我觉得挺好的。〃
  没想到,芳子漫不经心地、而且还是清楚地回答了:〃三枝子小姐回来的话,问问看吧?〃
  〃是啊。三枝子母亲会怎么想呢?〃
  〃她母亲改嫁了嘛。〃
  电视上的摔跤节目完了,放起了新闻。
  〃三枝子马上就要回来了吧。〃芳子出去了。
  三枝子、弥生和好太郎还没回家,启一倒先来了。
  御木出了门外,从启一手里接过了弥生的信。
  〃这些是全部?〃
  〃是啊。〃
  信只有四封。御木觉得意外。
  〃其他的都弄丢了吗?〃
  〃没有哇。一直让我在您家出出进进的,弥生小姐没给我什么信。奇怪的信一封也没有。〃
  〃有个家伙去了新泻,骗了个女人,笔名叫夏山,听说拿着弥生给道田启一的信来着。〃
  〃道田启一,是我吗?〃启一发出了惊慌的、恐惧的声音。幽暗之中,看不到启一的表情。启一惊慌地往后退了一步:
  〃先生。我祝弥生小姐幸福。〃
  〃啊。〃
  就这样和启一的缘分切断了。御木进了大门,顺手把弥生的信揣在口袋里,朝书房走去。
  读弥生的信不好意思吧。想着想着,他觉得像是把自己女儿的什么风流艳情揣在口袋里似的,还是趁弥生回来之前先把信烧了吧。慌慌张张地开始烧信,御木划了好几根火柴,在信封的四个角点上了火。纸一半变成了灰,还剩着些墨水的笔迹,他用火钳把信纸捣碎。仿佛在毁灭自己犯罪证据的文件似的,心里还是觉得不踏实。他想把纸灰批到原来的烟灰底下去,连自己都感到动作笨拙。他用尖尖的火钳去戳老是对不准。
  烧着烧着,御木对弥生产生了一股强烈的怜悯之情。尽管不知道弥生怎样深深地爱着启一,可至少打算与之结婚吧,那青年头脑出了问题,毁了婚约;给那青年的信,又在弥生毫不知晓的情况下,让她父亲全给烧掉了,真够惨的。
  和那青年订婚约,父亲御木也有责任。由于御木的旧因缘,御木一家不仅照顾启一,还让他作为茶室的亲密朋友。
  弥生回来了,先和三枝子一起到御木的书房露了露脸。
  〃我回来了。怎么搞的,一股糊味。烧纸了吗?〃弥生问。
  〃啊,烧了些旧信。〃
  〃今晚又来弥生这里求住一晚。〃三枝子寒暄了一句。
  〃请吧。〃御木说,〃明天是星期天,那对快活的学生夫妇大概也会来玩。〃
  〃叫公子的小姐吧。见到那学生太太,可有趣呢。〃
  〃好太郎怎么了?〃御木不知是问弥生还是问三枝子。应该由同一公司里干活的三枝子来回答,可弥生也去公司找过他们。
  〃好像溜走了。〃弥生笑了,然后稍微正色了一些,〃爸爸,三枝子去公司后,已经有两个人提出结婚申请了。一个是直接对三枝子说的,一个是通过哥哥传达的。〃
  〃是吗?〃
  御木俯视着勾勒出抒情线条、低着头的三枝子。
  〃公司里的人吗?〃
  〃是啊。〃弥生回答。
  〃公司里的人,好太郎该很熟悉吧。〃
  〃哥哥呀,说两个人都不好,他反对来着。〃
  〃三枝子小姐呢?〃
  〃听说也不是很有劲的。〃
  〃那就没说的了。〃
  〃嗯。可是,刚进公司就立刻有两人来追,真让人羡慕哇。〃
  〃都回绝掉了吗?〃御木问三枝子。
  〃是的。〃
  〃不是好太郎反对的关系吧。〃
  〃不是。〃
  〃好太郎的意见靠不住哟。这样说来,和三枝子相称的青年,就是在我的脑子里也没有浮起来……〃御木连自己都注意到自己的说法莫名其妙,〃你知道弥生的事吧。也那样的失败了。是我的责任,谁也没去反对的关系呀。〃
  〃是我的责任呀。〃弥生说。
  三人都不想把这个话题深入下去,一起从书房里走了出去。
  好太郎回来得很晚,有些醉了。
  弥生的房里传出了长长的说话声,几乎都是弥生的声音,听不到三枝子的声音。
  第二天,没想到学生夫妇出现以前,广子倒先来了。
  御木在书房,三枝子在弥生的房里,她大概不知道有人通报广子来了吧,御木感到为难。他要广子脚步轻轻地去了客厅。
  〃笹原的三枝子小姐来我女儿这里了。〃御木直截了当地说。他想,在这以前,通知广子一声就好了。
  〃是嘛。〃广子一点也不惊慌,〃来得真不凑巧哇。让先生为难了吧。〃
  〃还是不见三枝子小姐的面好吧。〃
  〃我对笹原先生的千金小姐,除了道歉,也没有别的什么,我马上就告辞。前几天,为笹原先生的日记,您打电话给我,今天来可不是为这事,我觉得应该来看看先生。〃广子拿出一盒点心。
  〃哪里又要你破费。〃
  〃不。我来这儿,让笹原先生的小姐知道不行吧。先生和我一起生活的那些日子里,他常常把小姐的照片拿出来看呢,很是想念呐。在我面前他也从不掩藏,所以我也和他一起看她的照片,想起来真傻哟。就是我,现在的丈夫那里丢下两个孩子呢,生了笹原先生的孩子后,我并不怎么去想以前的孩子。我老想,大概做父亲的要比做母亲的更留有爱情吧。女人让男人吸引住了,和先生一起生活,我觉得自己也喜欢上照片上的小姐了。〃
  〃几时的照片?〃
  〃还没上中学之前的。从那时起开始漂亮起来了嘛。〃
  〃是嘛。〃
  〃笹原先生去世后,翻翻他的日记,到处可见写着小姐呢。〃
  〃是呀。〃
  〃先生,那日记要是有用的话,先生请自由使用吧……〃
  〃上次电话里,你已经说过了。可是,不会给广子你现在的家庭生活带来什么麻烦吗?〃
  〃丈夫把我领回去,也有糊涂的地方啊。稍微说了两句,他就嘿嘿地,说什么你倒好,两次成了小说的模特儿,只是盯住我的脸看了一会儿。他和先生们可完全是两种人。〃
  〃那么,过得怎么样?至少家庭是和平的吧。〃
  〃和平嘛,以前也很和平。和平的日子,是我谋反的呀。〃
  听广子的口气,她是在回避〃现在的和平〃。御木怀疑自笹原忌日起,她是不是突然老起来了。广子的这份年龄,身体一发福,就往往显得老气,也许广子的家庭并不和平吧。
  〃先生,能让我见见小姐吗?〃广子把话题又拉回到三枝子的身上,〃我真想见见她呀。〃
  〃是嘛。〃御木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广子又说:
  〃笹原先生忌日那天,我拿去的白玫瑰花,是她帮我插在花瓶里,供放在先生照片前的吧。〃
  〃是啊,有那么回事。〃
  〃那时可真是救了我呀。〃
  〃那也并不是三枝子小姐对你表现出好意啊。〃
  〃那当然啰。〃
  〃在这里,你和三枝子小姐就是见了面,也不可能产生新的关系呀。〃
  广子脸色阴沉下来,望着御木,稍稍不做声了。
  〃太太后来过得还好吗?〃
  〃你是说鹤子?〃
  〃是啊,我也听说太太改嫁了……〃
  〃咳,你从哪儿听来的?〃
  〃从哪儿,先生,就是我也明白的。是京都的纺织厂老板吧。〃
  〃鹤子再婚可从没上我这里来商量、报告嘛。〃
  〃她小姐在,她说出来不就一回事嘛。〃
  御木感到,广子和笹原的生活,让她多少有些留恋吧。与鹤子不同,广子是在笹原死后与他分手的,有些留恋也许是理所当然的吧。可是,鹤子不是也在笹原死后,把他的照片挂在茶室里,看来也含有思念的情绪。回到原来丈夫那儿去的广子,不自然、不幸,由此引出对笹原的怀念吧。
  当御木告知广子,想根据笹原的日记,把笹原和广子的日日夜夜搬上小说,广子当然会感兴趣,今天看上去,她是来促成这事的,也许广子对现在的丈夫怀着反叛心理吧。一想到这些,御木不知不觉地烦躁起来。
  说不定,即使是在虚构的小说里,这个女人也好,鹤子也好,还是不把她们呼唤到世人耳目中来得更安全些。
  另外,御木如果真写成小说的话,那么,那个丈夫是最该同情、最有趣味的:你看他,让妻子和作家笹原恋爱,用广子的话来说,因〃病态的嫉妒〃,让人夺去了老婆,几年鳏居,待笹原死后,才能让广子回到原处。可笹原还一点不知道这个人就死去了。
  这个人和广子的结婚生活,从今往后一直得持续到死;这样看来,广子让笹原夺去的几年,从时间上讲,并不算漫长。这个丈夫的忍耐和宽宥,结果能解决人生而去吧。
  〃笹原的日记看来还是烧了的好。〃御木说。
  〃那可就全交给先生了,请随意吧……〃广子一脸梦幻般迷茫的表情。
  广子告辞后,御木回到了书房,赶快把笹原的日记拿到院子里去烧。比昨天在书房火盆里烧弥生给启一那些信,烧笹原日记的心情要开朗得多。好天气的下午两点,阳光朗照。
  〃我又觉得一股焦蝴味,今天也在烧笔记本吗?〃弥生和三枝子两人下到院子里来。
  〃啊!过去的灰尘。把自己写的东西全烧了,心情很好吧。〃
  〃这和画家烧作品不同,印刷的东西其他地方还有哇。成绝版可不行噢。〃弥生说。
  〃三枝子小姐,这是三枝子小姐父亲的日记本。〃
  御木也觉得不能再隐瞒了。
  〃三枝子小姐的事也写了很多,可没能让三枝子小姐看看。〃
  三枝子〃啪〃地把眼睛冲着御木,嘴唇僵住了,什么也没说。
  御木蹲下擦着了火柴,点燃了竹片的顶端。
  〃三枝子小姐,你只要按自己的方式记住,回忆你父亲就够了。其他形式,告诉你的,补充你父亲的形象,也许真的是不纯不洁的空想。对父亲必须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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