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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懂!”水月娘怒了“孩子丢了很丢人,是吗?你府主大人丢不起面子,是吗?我就知道把我儿子找回来是最重要的,别的我都管不了。”
第36章 制器
“你冷静一下”张振羽见月娘几乎要疯了,恨不得马上吵嚷的全世界都知道才好。
“我冷静不了,你不出去找也不派兵找,我去找,我去找我儿子,行吗?”水月娘就是要疯了,她顾不得许多了抬腿就要往外走,被张振羽一把扯住。
“知道阳儿失踪了的人越多,阳儿就越危险,你忘了大哥是怎么死的了吗?”张振羽拉着月娘并肩坐在石床上。
“大哥不是被妖兽杀的吗?”水月娘对张振云的死也并不知情。
“是,你要是把阳儿现在不在府里的消息传扬出去,用不了多久就会有阳儿被妖兽杀了的消息传回来。”张振羽的脸上永远都没有表情,就像庙里的雕像似的。
“你是说?”
“我什么都没说。”
水月娘的侍女红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推开门就上气不接下气的报道:“夫人,公子回,回府了。”除了张阳的房间任何人进门之前都必须要先敲门,其余人的房间一般贴身侍者都是直接进的。
“慌什么?公子一直就没离过府。”张振羽不希望张阳私自离府的事传扬出去。
“是,是”红叶只是点头也不知道说什么对了。
“公子在哪呢?”水月娘站起来盯着红叶,她现在最迫切的愿望是马上看到张阳。
“在他自己房里”
水月娘再也不想多说一个字了,她抬腿就要往外走,张振羽拉住了她。
“叫他到宁神殿”宁神殿是张振羽平常处理公务的地方,张阳这次私逃让张振羽很生气,他回来了就算不打他也得骂他一顿,怎么着也不能去他的屋子看他去。
“是”红叶答应一声赶紧的走了
张阳悄悄的回来了就和他走时一样没有任何征兆,也没和任何人打招呼。走时是从自己屋里走的,回来也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屋里。来来去去除了这五天的时光几乎没什么改变,唯一的不同是他走时穿的是水月娘亲手缝制的兽皮衣,他的外甲悄悄的附在兽皮衣的里层。回来时他穿着一身白衣就和追风的那身一模一样,而且同样是兽皮炼化而成的外甲。那青熊的外甲对青熊而言是脱不下来的,脱下来就等于扒了它的皮,但对于张阳而言则是可以反复穿脱的,每一次重穿都可以重新凝炼衣服的样式。
“公子”红叶推开房门见张阳半躺在床上手里还拿着一根带好几个孔的竹管。
“出去!”
“公子,是府主让我来”
“出去!先敲门再进来。”
“是”红叶只好退了出去,今天真是倒霉,怎么这父子俩脾气都这么大呢?‘咚、咚、咚’红叶抬手敲门,等张阳喊了声‘进来’她才推门进去。
“公子,府主让您去宁神殿。”红叶很小心的说话。
“嗯,你下去吧”
“是”红叶找到了刑满释放的感觉,在这个四岁的小娃娃面前比在府主面前压力还大呢。
张阳已经笃定那天他喝的就是追风的血了。‘看来追风是早知自己会被下到地牢的,否则没必要放血给我喝。他一定是担心自己出不了地牢,为了多给我补些精气才那么做的。追风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被下到地牢的呢?不可能是因为带我出去玩一天啊,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不带我出去就行了,或者跟我爹打个招呼也没问题的,他为什么非要私自带我出府呢?难道他是愿意进地牢才故意犯的错?说不通啊,他也不是精神病。要么他就是早知道自己会被下到地牢才特意带我出去玩一天。也说不通啊,早也没犯什么错怎么就知道自己会被下地牢呢?他若早知道自己要被下地牢怎么不和我说一声呢?他应该知道我会想法救他的,能不能成功也得试一次啊,有一线希望也不能轻言放弃呀。我爹一向庇护追风,这次怎么就这么绝情?无缘无故怎么会一反常态?这其中必有缘由。非常事必有非常情,非常情实难知。有什么难言之瘾追风哥哥不能对我说?对我说了会怎样?我若是知道追风哥哥要被下地牢,我定会倾尽全力的去阻止这件事。追风不对我说大概就是怕我闹,我闹又会怎样?要么解了追风哥哥之困免去他地牢之灾,要么连我一起受处罚。追风哥哥是怕我受连累?不至于的啊,多大点事?莫非他另犯有什么大错,不好拿到桌面上说,这次是借故惩罚于他?不可能啊,我和追风形影不离,他哪有时间犯什么大错?’
宁神殿里只有张振羽和水月娘两个人,张振羽永远那么冷静如山,水月娘永远那么娴静如水。张阳大大方方的走到他们面前就像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父亲,母亲”张阳简单的给他们见了个礼“召唤儿子有何训教?”
“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张振羽声音很低沉。
“快过年了我出去给自己弄身新衣服。”张阳生怕他爹看不到他的外甲。
“谁批准你出去的?你为什么不跟我打个招呼?”张振羽知道他有能力杀妖兽,也知道他会凝炼,见他这身衣服虽有些意外却还不至于大惊小怪。
“我想出去我便出去了,我又不是囚犯。”
“阳儿,怎么和你爹说话呢?”水月娘生怕张振羽动怒,赶紧的抢着训斥张阳。
“看你这身衣服,你是想追风了,是吧?”张振羽倒没计较张阳的态度。
“是,我私自出府我承认,把我也送到冰海原去吧,我愿意陪他。”
“你什么意思?你替追风不平,是吗?追风的罪是他亲口招认的,他是咎由自取怨着谁来?”张振羽把一个兽皮书摔到张阳面前,凡是下地牢的都有记录在案,追风的罪过只一条:‘私带少主人阳公子出府一日夜。’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张阳连碰都没碰一下。“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也没别的话说,让我进冰海原,我要见他一面。”
“冰海原有层层禁制,你闯得过就进,闯不过就怨自己无能,我帮不了你。”
“给我金令”金令是仅次于府主令的最高级别令牌,有了金令在平康王府就畅行无阻,想去哪去哪,想取什么东西取什么东西,想调什么兵调什么兵。
张振羽翻手拿出一块金令扔给他,他接令后转身就走了。
“呵呵呵”水月娘见儿子那认真的样儿不禁笑了“我看他真的会去闯的。”
“就让他闯,我在冰海原外面布下了一座阵,设了十六道关卡。”
“有人进阵吗?”自己布的阵有人进阵肯定会知道的。
“天天有,这三个月有好多人都闯过去了。”
“那追风不是很危险?不碰上大妖的话追风在里面还是有可能活下来的,要是有人进去就一点活的希望都没了。”水月娘也很生气追风私自带张阳出府,关他几个月教训教训他也好,但要真的有生命危险,水月娘还真是舍不得。
“放心吧,最后一道禁制没有府主令散仙都进不去。我得去改改关卡难度别伤着阳儿了。”
张阳并没有急着去冰海原,他调出了棍法更高级的秘籍以及制器之法都抄录了一遍。他会的制器只是雾化黑晶铁然后凝结成自己想要的形状,改变的只是外形而已。真正的制器要在兵器里加上有五行属性的晶石,晶石按照一定的阵法排列,用真元力催动。手持近战的称之为兵器,抛出去远攻的就称之为法宝。作战的时候可以有无穷演化,要拥有一件称心的利器须得用心炼化,需要很多的材料和心血。
气宗的人用尽毕生精力打造法宝,一是四处寻求极品的晶石,二是绞尽脑汁研究阵法的布置。体宗的人多是近战,武器只要带点属性就行了,多是靠作战技巧和自身的力量取胜。因为他们自己知道研究阵法是他们的弱项。可是这阵法对张阳来说简直就像玩笑,简单的像是幼儿园小朋友玩的积木一般。阵法的布置就是排列组合问题,这里的人文明程度极低若说加减法大部人还都懂,聪明的就算的快点,笨的就算的慢点而已。若说乘除法就有一半人理解不了了,若问问什么是初等函数、平面几何、等差排列,必定集体崩溃了。张阳虽是文科生出身,但他起码也会一元二次方程式、线性方程组还会微积分呢。像组合计数、组合设计、组合矩阵、组合优化这些完全就是阵法的精髓呀。
血牙送给张阳的分瓣梅,那是血牙三百年的寂寞岁月熬出来的成就。也不过就是个梅花形排列,分开能用合起来也能用。但合起来五行齐发要消耗大量的真元力,一般人都催动不了,这个功能接近于无。但能把五个梅花瓣集中放在一朵梅花上已经算是高深的算法了,虽然合在一起只起到个集中收纳的作用。多数人都只能想到直线形排列,或者简单的三角形、矩形、多边形等,属性也很单一,一般都是一种属性,双属性的就算上品法宝了。
第37章 毁阵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没有好的兵器怎么行?通过与青熊的交战,张阳更深刻的感觉到好兵器的重要性。如果他的棍子能带点属性伤害,也不至伤不了青熊的骨肉,如果他的短刀有属性也不至刺不穿青熊的皮毛。第一次布阵制器张阳很慎重,上品晶石是极珍贵的,而且越是品质好的晶石消耗的真元力越大,他现在丹田内只有少量的精气催动不了太好的晶石。平康府还没有太低级的下品晶石,张阳让朝云和彩凤到府前街去收购大量的下品晶石,金、木、水、火、土一样属性收一千个。
“张阳收了大量的下品晶石,足有五千块之多。”火凤认真的向张少斌汇报。
“下品晶石?什么属性的?”张少斌真搞不懂这孩子怎么回事,家里有的是上品晶石何必买那么多的下品晶石回来?他是要练制器还是学法术?平康王府不至于连张阳要用几块晶石都嫌浪费吧?还让他买下品晶石练?
“什么属性都有,五种属性各收一千。”
“哦”张少斌略一沉思便笑了“呵呵,小孩子心性。他这是玩呢,说不定又想搞什么发明创造。”张少斌觉得要是张振羽决定教张阳法术或者制器,即使用下品晶石练也是用其中一种最多两种,谁能五种属性一起上?
“会不会是掩人耳目?”火凤觉得下品晶石也不值钱,收回来扔了也无所谓。选择其中一种两种修炼法术也不无可能啊。
“没必要吧?张阳就是学法术也是正大光明的事。这肯定是张阳自己的主意,他爹不会这么早教他的。”张少斌倒不在意张阳开没开始修炼法术,张阳强大也是平康王府的福气。他只是希望他的儿子能比张阳强一些,所以他很关心张阳修炼的进度。
“张阳很不一般”火凤总觉得张阳怪怪的,又说不出哪不对。
“这几天张阳到底哪去了?他有没有出府?”
“不清楚,没有人在府里见过他,鹏少爷每天都去找他,东殿的人总有各种理由不让见。”
“他大概是知道追风被下地牢了心情不好,在屋里躲了几天。没人带着他一个小孩子也出不去。”平康王府的院墙有两米多高,一个五岁的小娃娃怎么翻得过去?没人知道张阳的身法已经练到第二境界中期,而且练的是极其高妙的《玄风幻影》。
张阳躲在秘阵里研究制器。为什么一般的法宝只有一到两种属性呢?因为兵器或者说法宝的本体大小是固定的,就那么大的空间能放多少晶石也就是有限的。晶石也不是随意的堆放就行,要有一定的规律,真元力输进去之后要形成一个流畅的路线才能催发法力。张阳的浑铁棍长不过三尺,直径不过一寸。对张阳来说是齐眉棍,在大人眼里就像个玩具,在大型妖兽眼里可能就和一根牙签差不多了。兵器越小巧布阵就越艰难,因为地方小放的晶石就少。晶石少能量就少威力自然就小,张阳本就选择用最低级的晶石如果放的数量再少那就没什么作用了。
‘用什么属性的晶石呢?我也不知道冰海原的妖兽都用什么属性的法宝啊。不如弄个全属性的吧,像分瓣梅一样什么属性都有。’张阳是真敢想,本来地方就不大,晶石品质又低,他还想弄五种属性。‘我丹田内只能存少量的精气,我催动不了上品晶石,好在下品晶石不费多少真元力。’别人弄法宝都尽最大的努力用最好的晶石,没有人会因为精气不足催动不了法宝,而越上乘的晶石也越来之不易,一来不懂排列没办法在有限的小空间里放更多的晶石,二来也弄不到太多的上品晶石。张阳却是个例外,他不用上品晶石,下品晶石不值钱无论这兵器弄成弄不成都不心疼,不怕浪费。最重要的他懂得如何排列组合,在同样的空间里他能放比别人多很多倍的晶石。
张阳在棍子底端放上五颗五种属性的晶石,等距离排好。第二层一样的摆上五颗晶石,金、木、水、火、土每种属性都对应着下面的同种属性晶石一样的摆放好,然后稍移一下位置,顺时针方向移动一颗晶石的距离。接下来还是同种属性相对应的晶石紧挨着刚放好的晶石摆好,然后继续……
张阳忙了两天终于全部摆好了,棍子底部和顶部各有五颗晶石,就和开关一样,在任意一颗上输入真元力,真元力就会沿着相邻的晶石传递下去。这棍子就成了这种属性的兵器,如果真元力充足的话完全可以做到五行齐发。这五种属性的晶石就按五条螺旋形线路密密麻麻的镶嵌在浑铁棍内。
“终于弄成了,看看怎么样。”张阳把整整五千块晶石全部塞到棍子里了,下品晶石能量虽少,但每一种属性都有足足一千块晶石之多,这威力不可想像啊。
张阳催动了水系晶石整根棍子就像冰雕成的一般,棍子周围还一层水汽;催动木系晶石棍子就像变成了一根翠竹,棍子周围还缠绕着丝丝藤蔓;催动金系晶石棍子就变得乌光闪闪犹如黑色金属铸造的一般,棍子周围还似有无数的刀尖利刃;催动土系晶石棍子变成了土黄色,周围还有细尘如烟;催动火系晶石棍子变成了火红色,周围还有火焰纷飞。
“嗷~~”张阳无比的兴奋,第一次制器就成功了。“试试威力如何”
张阳最后催动的是火系晶石,手里拿着火红的棍子耍了起来。张阳只觉得身周烈焰腾腾,舞的心潮血涌。
“哈!”一招横扫千军,呼呼的棍风甩出一团火焰。棍风扫,火焰飞,木桩倒的倒,着的着。
“噼里啪啦”一片片木桩倒下
“毕毕剥剥”一根根木桩燃烧
“啊?”张阳顿时慌了,这可是追风留给他的秘阵,追风亲手给他弄的木桩。张阳关了火系,打开水系,赶紧的去灭火。
“灭”“灭”“灭”“给我灭”
张阳左打两下右打两下,前扑通一阵后扑通一阵。火倒是灭了一部分,他拎着棍子瞎舞乱抡把沙袋弄得掉的掉,湿的湿,漏的漏。张阳停下来一看,怎么弄成这样了?气的他火冒三丈,跳起来上下翻飞上打沙袋下打桩,把整个秘阵弄的一塌糊涂。
看着眼前的景象就是一片废墟,张阳制器成功的喜悦完全被一阵悲戚代替了。
“追风哥哥”张阳趴在地上失声痛哭。
“你让我好好练功,我身法没成却把木桩毁了。”
“你放心,我一定破掉禁制去救你。”
“哥,你等我,一定要等我。”
“就算看不到你的人,能收到你的魂魄我也让你还魂。”
……
张阳哭的头晕眼花的出阵就直接回房休息去了。
‘原来这竹林里还有座秘阵。’张少杰见张阳走的远了他便进去了。进阵一看里面一片狼藉,都是被毁了的木桩和沙袋。张少杰拿起半片木桩,那灰烬、热度、水汽无一不说明这是刚刚才被毁掉的。‘怪不得大哥无故把追风下到地牢,原来追风偷着教阳儿功法,这木桩和沙袋分明是练身法用的,从这烧的灰、泡的水来看阳儿是学了水火两个法门。追风是把别人的麒麟子误作了自己的宁馨儿,可怜一片好心竟遭此厄运。难怪大哥死死的护住了冰海原,三月来无人攻破,看来大哥只想教训追风一番不想让他死。’
冷月如钩白雪如霜,一个白衣公子坐在房顶任凭雪花飘飘洒洒的漫天飞舞,他只静静的坐着,静静的吹着竹笛。
一阵笛音如泣如诉,混杂着一阵轻轻的哭声。张阳依旧吹着他的笛子并没有理会是什么人在哭。
“别哭”彩凤轻声的劝解着格诺“做下人的不能随便哭,尤其这马上要过年了,若被人知道你在哭你会被活活打死的。”
“嗯”格诺还是忍不住轻轻的抽泣
“有什么心事跟我说说吧,说出来就会好些的。你是不是想家了?”彩凤找个话题陪他聊聊,想帮他排解一点忧愁。
“不是,我没有家人。”
“我也没有家人,我们就这命,好在公子待人好,这是我们的福气。”
“我也不想什么命不命的了,过一天算一天吧。”格诺擦擦眼泪不怎么哭了。
“那你为什么哭啊?”
“为公子,公子在想念一个人,那个人走了,公子的心也跟着那个人走了,公子很想那个人,想的很苦。”
“对,公子是想追风了。你怎么知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