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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手就没轻的,像你那种打法我不会。”凌波就看着他们笑。
“我不信,我摁着你打。”钟离琼玉打了半天才发现张阳的手一直挡着脸,她抓着他的手腕往下拽,张阳就势一翻身把钟离琼玉摁倒,一只大手抓着她两只小手。
“来,我摁着你打。”张阳笑嘻嘻的让凌波过打钟离琼玉,凌波哈哈的笑,钟离琼玉气的小脚不停的踢。
“快起来吧。”凌波听到有人来了,赶紧的提醒他们。
“就不起。”张阳早听到了,他就不在乎。钟离琼玉想起也是起不来,张阳半伏在她的身上,一只手摁住她,一只手抓她痒,逗弄得小佳人娇喘声中笑不停。直到脚步声都很近了,张阳才放钟离琼玉起来。
钟离城主带着一众人等走到近前,张阳和钟离琼玉两个人满身的尘土,衣服都皱得跟水波纹似的。一个平康太子,一个华夏公主,简直的不堪入目。
“这怎么回事?”钟离城主看地上的蒲团都乱的不成样子,那主事老尼哆哆嗦嗦在一边光发抖也不敢应声。
“没怎么回事呀。”张阳跟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他十分轻松的语气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谁让你们来这儿胡闹的?”钟离城主一脸厉色。
“不曾胡闹啊。”张阳就是个瞪眼说瞎话的高手,这屋里除了菩萨像安然无损,连主事老尼都受伤了,这叫不曾胡闹。“我们高兴来拜拜菩萨有什么不对?”
“拜菩萨拜成这个样子?”钟离城主点着他们两个,气的心都要吐出来了。张阳浑身的土狼狈不堪,钟离琼玉更是没法看了,小脸黑一道白一道花的跟个小猫似的,披头散发一身黑衣还滚得脏兮兮的。
“我跟我老婆滚个地板,怎么了?”张阳像个泼皮,不,就是个泼皮,还是泼皮中的祖宗。就他那一脸的无赖相,不打他纯是手懒。
钟离城主简直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堂堂的平康少府主张嘴能说出这种话来,还怎么了?你说怎么了?
“你们?你们成何体统!”钟离城主知道他们没干什么实质的事,满屋子的小尼姑还有凌波都边上看着呢,而且他们衣服虽脏却看得出来没解开。
“高兴不行吗?高兴还不让打个滚儿呀?这关体统什么事?夫妇名份既然定下了,我们嬉戏调笑本是常情,正好菩萨给我们做个见证。”张阳还好意思提菩萨,他就不觉得他这行为给菩萨丢人。
“佛门净地岂容你们如此放肆!”
“这还叫净地?净地弄我们一身土?”
钟离城主气得吹胡子瞪眼,张嘴愣是说不出话来。钟离琼英过去拉起妹妹,钟离琼玉满面通红,乱乱的头发都贴到了脸上,脸上更是泪水汗水混成了片。
“这么大了还调皮。”钟离琼英轻拂妹妹的头发,发现许多的碎头发,明显是断了一缕,他心里顿时明白了但也只能装糊涂,说穿何益?
追风也拉过张阳,轻轻的帮他拂了拂衣服上的灰尘。“再有几天你就十一岁了,不能再淘气了。”
钟离琼英和追风都在帮他们找借口,小孩子都打滚儿吗?
第502章 混账
就算真的是十岁的孩子,王府公子也早不可能在地上打滚儿玩了。平常百姓家的孩子或许十岁还很淘气,候门王府规矩大于天,三四岁的孩子都像个大人似的懂得进退礼仪了。更何况张阳心智之成熟早在几年前就闻名三都了。
追风和钟离琼英为张阳他们两个遮掩令钟离城主更加气恼,你们一个个有唱的有和的,拿谁当傻子呢?
“太不像话了!”钟离城主一声喝斥。
“哪里不像话了?”张阳非旦毫不在乎还理直气壮,追风借着帮他掸衣服,悄悄的拍打他,暗示他不要这么犟下去,大事已定还这么不礼貌的顶撞城主有什么意义?
“阳儿!”张振羽实在的看不下去了,他必须站出来训斥张阳,不管你心里有多少不如意,这个态度总是不对的。亲事结成,钟离城主已经是张阳的岳父了,就不论官礼论家礼也是长辈。
“干什么?”张阳翻个白眼,散漫至极没有半点认真的样子,张振羽从没见过儿子这副模样,这张阳是脱胎换骨了么?那个仪容整洁、进退知礼、谦卑恭敬的张阳哪去了?
“混账!”钟离城主气的破口大骂,这什么孩子?
“我本来混账,你了解我多少?”
“你?你简直是个败类。”钟离城主连骂人都不会了,气的心直抖,又能把他这个新贵人怎么样?刚刚给女儿定了亲就把新姑爷扔地牢去?打骂责罚都要不得。
“你才知道啊?是你非要和我攀亲的,你以为我喜欢你啊?”张阳就是喜欢气他,看他越生气越觉得解恨。“你也不调查清楚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就把女儿往火坑里推。你看吧,她跟我一个时辰不到就变成这样了,多好玩。”张阳还抬手撩一下钟离琼玉的发梢,钟离琼玉打开他的手,使劲瞪了他一眼。
“你别太过分了。”
“我怎么过分了?这就是我的本性啊。”
“你敢欺负琼玉,我”
“好笑!”张阳神气十足的说道:“我老婆自然打骂由我,何谈欺负?”
“你敢!”
“我打给你看。”张阳扬手就是一巴掌朝钟离琼玉打了下去,钟离琼英一只手向后扯妹妹,一只手抬起来挡了一下。
“你还真打呀?”钟离琼英也怒了,他挡一下自然知道张阳用了多少力气。
“怎地?”张阳堪称史上最嚣张的姑爷、妹婿,当着岳父和舅哥的面就敢打老婆,而且没有任何理由,就是打着玩,就是打给你们看的。
“阳儿!”张振羽和水月娘齐声怒喝,张阳充耳不闻,连声都没应。
“你个小畜生。”钟离城主指着张阳大骂,好歹的没向他出手。
“怎么?你后悔了?还来得及啊,我又不稀罕做你们家的驸马爷。”
“呵呵呵”钟离城主一阵冷笑:“原来你是这个主意,你休想!你什么样这桩亲事都定死了。”
“定死就定死。”张阳也不执意的退亲了,因为执意也没用,面对铜墙铁壁硬往上撞,除了把自己撞个头破血流之外什么作用也没有。
张阳向前一步朝钟离琼玉走过去,钟离琼英挡在妹妹面前,张阳直接把他推开。
“你干什么?”钟离琼英说什么也不能看着他欺负琼玉。
张阳看向钟离琼英:“把你衣服给我一套,送到公主房里。”说罢拉起钟离琼玉的手就要走。
“我该你的呀?”钟离琼英没见过这么管人要东西的,比收保护费的还霸道。
“你不是我舅哥吗?我就喜欢穿舅哥的衣服。”张阳一脸的无赖相,向前走一步还停下脚回头对钟离琼英说:“知道我为什么没要郑月香吗?因为郑明明太瘦了,他的衣服我穿着不合身。”
“我的衣服你穿着也小啊。”钟离琼英说完不自觉的回头看了一眼追风,钟离琼英比张阳矮一头,张阳和追风的身材是最接近的。闹了半天妹妹嫁不出去的原因竟然是自己太矮了?
怎么说一套衣服都不是事儿,钟离琼英赶紧的吩咐人把衣服送到公主房里。张阳当然不差一套衣服,新衣服他也没穿,他就穿着外甲幻化的白衣。他送钟离琼玉回房去换衣服,只是为了方便和她说几句话,没别的意思就求她帮忙别把凌波留下。
钟离城主也不知是气懵了还是怎么,反正他根本也没提把凌波留下的事。后来才知道是凌波在大殿上的表现让那个皇后害怕了,她极力的劝说钟离城主不要把凌波留下。帝宫里从来没有过灵兽,那皇后也没什么见识,灵兽在她的概念里就和妖怪差不多,而凌波一拳捣碎一张石桌子的气势,让她彻底的坚定了这个妖怪‘桀骜不驯’的认知。
钟离城主也不稀罕一只灵兽,他若是喜欢灵兽怎么也不至于帝宫一只灵兽都没有。他只是想让张阳和凌波分开,现在看来这件事还可以慢慢的想办法去做,不必急于一时。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再招惹张阳,万一他再整出点什么惊天动地的动静来可怎么好?
上午闹得搅海翻江的,下午倒平静得像什么事都没有似的。张阳和钟离琼玉都很安份,也很守礼。喜庆祥和中一片笑语欢言,吹拉弹唱大开筵席,所有的人都得了失忆症,没一个人提起上午的一丁点事情,因为上午实在没发生一丁点提起来让人能愉快的事。
天近黄昏张振羽和来的时候一样全副銮驾威武排场的带着老婆儿子回家去了,回到平康宫追风都替张阳捏把汗。今天张阳的表情实在是太可圈可点了,谁知道等着他的会是一顿好板子还是半年监禁?起码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怒骂是逃不脱了。
“委屈你了。”张阳和凌波并肩坐着,他拉着凌波的手,只觉得很对不起凌波。
“我倒没什么,你别太往心里去了,总会有办法的。”凌波知道他有多无奈,心里真的不怪他。
“报”一个金甲兵到院门口报事,追风急忙迎了上去:“什么事?”
“府主请阳公子到内殿。”
第503章 隐瞒
“公子睡下了,还是我去吧。”追风根本没给金甲兵进院子的机会,直接就挡了下来。他知道张振羽这时候叫张阳过去除了训教没别的事,他过去就是想说几句好话宽慰一下张振羽,帮张阳求求情。
内殿是处理政务的地方,追风走到门口听听里面静寂无声,看来主人真的生气了,这里面没有人不是好事啊。追风抬腿走了进去,除了几个侍卫外,只有主座上坐着张振羽一人。
“主人”追风悄悄的走进来恭恭敬敬的一揖。
“张阳呢?”张振羽抬头看了他一眼,又继续低头看奏折。
“公子睡下了,我没让通报。有什么事就吩咐我去做吧。”追风见张振羽似乎没多少怒气,他小心的试探着。
“哦,那你来吧。”张振羽拿起一卷竹简递给追风:“你看着办吧。”
追风接过竹简打开一看,顿时傻眼了。是张天雷派人送过来的公文,要在府前街设府衙,请示几个重要职位的人选。这个追风莫说没那个权力,就给他权力他也不会安排,头能疼炸了。
“这”追风哪会处理这些事?“我拿给公子吧,他批好了我再送回来。”
“公子不是睡了吗?”张振羽也不看奏折了,抬起头来看着追风。
“是,是呀,公子醒的早,明天早上再批也来得及。”这又不是很紧急的公文,晚几天批也不要紧的。
“今天晚上必须定下来,明天一早这批公文就得往回返了。”
“那我叫醒他吧。”追风拿着竹简转身向外走去。
“回来。”张振羽把追风叫了回来,一挥手把殿内的侍卫都赶了出去。张振羽走下主座,搭着追风的肩走到侧面的座位“坐”
追风捧着竹简愣愣的坐下了,张振羽挨着追风静静的坐着。追风心里越来越慌,哪怕你打两下吼两声都不要紧的,就这么一言不发的干坐着,感觉很紧张。
“唉”过了许久张振羽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主人”追风刚要站起来,张振羽一把拉住了他,把他摁到椅子上。
“兄弟,我知道你跟阳儿亲如手足。”张振羽这话说的很顺溜,追风却听得很别扭。‘你知道我跟公子亲如手足,你还叫我兄弟?我宁愿你管我叫大侄子,还显得我年轻点。’
“有些话我都不知道该和谁说,你心里是跟阳儿亲近还是跟我亲近?”
“主人,从我答应跟随您的那天起我就认定了您是我的主人,主人就是至高无上的,没有人能取代。”追风多希望自己是个没有感情的傀儡。如果只有力量供人驱遣,没有感情牵绊灵魂,那该有多好?
“今天的事你怎么看?”
“今天”追风能说张阳和钟离琼玉不对吗?能说张振羽和钟离城主不对吗?“凌波太不懂事了,主人理该责罚。”
“凌波确实不懂事,再怎么也不该闯大殿。不过她对平康有恩也有功,这件事既然城主不追究,我又怎么能责罚她呢?”张振羽要说的根本不是凌波闯殿的事,他知道追风是故意绕开正题。
“多谢主人宽容。”
“别跟我客气,我是说阳儿今天极力拒婚的事,你怎么看?”
“主人,这件事追风不该多嘴的,依我看不管怎么说公子最终还是认下了这门亲事,这就是好的,小孩子闹闹脾气也是平常事,过去了就算了吧。”追风担心张振羽会重责张阳,他来也正是为了替张阳求人情的。
“有件事你好像是忘记了。”张振羽很认真的看着追风。
“什么事呀?”追风不记得有什么任务啊,他也很认真的看着张振羽。
“张阳是我亲儿子。”张振羽一本正经的看着追风,用得着你来求情吗?我儿子我不知道疼?你跟他再亲比我亲吗?
“呃。”追风愣了,谁不知道他是你亲儿子呀?愣了一下又想明白了,他忽地笑了。
“张阳跟凌波恋到什么程度了,你知道吗?”张振羽没心思笑,他知道张阳和凌波现在心情也不会好过,这门亲事到底能不能把他们分开现在还很难说,这万里长征才迈出了第一步。这第一步还算迈的顺利,好歹的亲事算是定下来了。
“呃?”追风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知道这一天早晚会到来,还是很震惊,这一天怎么来的这样的早啊?他瞬间明白了,原来给公子定亲的目的不在定亲上,主要是为了分开公子和凌波。追风还以为张振羽和钟离城主是出于政治需要才强强联合的,看来钟离城主是爱女心切,看穿了女儿的心思,而张振羽则是想用这一绢婚书打断张阳妄想与凌波结缘的心。
“怎么你不知道么?”张振羽很怀疑的目光盯着追风,不是怀疑追风是否知情,而是怀疑追风是否和自己说实话。追风和张阳形影不离,张阳的心事只有追风能探到底。凌波又是他的亲妹妹,他没有可能不知道。
“我,我是知道的。”追风见张振羽已经点破了,再瞒也没有意义了,唯有取得主人的信任才能真正的保护他们。
“跟我说说。”
“是。”追风从张阳和凌波相逢开始一字不漏的说了所有他知道的事情。
张振羽静静的听追风一桩桩一件件的诉说,说到动情处追风都禁不住哽咽。听说张阳是为探听凌波消息而打断了左臂,张振羽更是心头震颤,那得是多大的力量?不只张阳情深,凌波也是一样的痴恋。
不知不觉的天就亮了,追风讲故事的能力实在比张阳差的太远了,这么点事他说了整整一夜。
“你也算用心良苦了。”张振羽听一宿的故事就给了这么个定论。
“主人,我会劝他们分开的。”追风最怕把他们硬分开,那个生撕皮肉没啥区别。
“嗯,能劝就劝劝,告诉他们人前人后的多注点意。”张振羽也心疼儿子,可有什么办法?难道认可娶凌波做儿媳?
“是,主人您的意思是?”
“瞒”
第504章 讼师
瞒,干干脆脆的一个字,绝不拖泥带水。这态度十分的明确,追风对张振羽的这个态度深感意外。追风曾无数次的想像过张振羽知道这件事情以后的反应,有愤怒的咆哮,有悲伤的哀叹,有焦急的慌张也有失望的落寞,就是没有坚定的支持和装瞎的无视。
追风拿着竹简准备给张阳送过去,张振羽又拿起一卷竹简递给他,说道:“放下吧,那个都批完了。”
追风接过张振羽手里的竹简,把他拿着的那卷竹简放到桌案上。“我这就给公子送去。”
追风转身要走,张振羽一把把他扯了回来。“我给你竹简是让你看的,你给他送去干什么?”
“哦”追风打开竹简一看,原来是上一卷竹简的回批。“张”追风赶紧把嘴闭上,上面的人名个个都是族长,他不能直呼姓名。
“没事儿,你说吧。”张振羽都笑了,这批文实在有点出乎意料。
“二少主坐衙?他能行吗?”追风真不知道张阳是咋想的,要是让张少杰坐衙还靠点谱,让张少斌当法官,他是那块料吗?
“我叫张阳过来就是想问问这个事的,我也觉得不妥,结果你不让他过来,那你说吧。”
“我不敢说,我也不懂,我还是叫公子过来吧。”追风也笑了,谁知道这当爹的/宠/儿子/宠/得这么没边?追风现在才明白什么叫亲儿子,亲儿子就是可以无法无天的意思。早知道你没有责罚张阳的心,追风何必担心?
“你去休息吧,一会儿他就去吃早饭了。”张振羽和追风一起走出内殿,追风还是奔张阳的院子去了。
张阳昨天晚上回来就躲在自己的房里没出去过,早上起来还真是有点担心,这早饭实在不想去吃。罢了,该来的躲不过,他神清气爽外加提心吊胆的吃早饭去了。
他走进去一看只有张振羽一个人在上面坐着,他上前恭敬的一揖,规规矩矩的给父亲见了个礼。
“嗯,你坐吧。”张振羽的那张脸上永远看不出来是什么表情。
“爹,娘怎么没来呀?”张阳的心开始咚咚的乱跳了,娘不来吃饭是什么意思?通常一个女人要闹的时候就开始不吃饭了,并大声的吵嚷着‘我不吃饭了’‘我不活了’等等台词,再配上眼泪和嚎叫以及一系列的程式化动作,基本上家里就可以用‘乌烟瘴气’来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