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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肉汤是没有了,看来这回得请你喝虎骨酒了,喜欢吗?”张阳还得意洋洋的瞟了追风一眼。
“好啊。”凌波看了追风一眼,然后咯咯的笑了起来。看来是有人要为难她二哥了,看张阳这个不在意劲儿也知道没什么大事。
“这算个什么事啊?”问墨一点没在乎,追风看罢把竹简丢在桌子上,一句话都没说,也很不在乎。
“一个小虱子咬人有多疼?关键它在秃子头上摆着,显眼啊。”张阳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抬头仰望着蓝天,沐浴着夏日阳光。他慢悠悠的感慨:“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天理昭昭啊。”张阳高举着双手像是要拥抱太阳似的:“天天在街上喊口号,正法理、固民心,这回好,这件事要不给个说法,平康的脸啊,打啪啪地。”张阳落下双手把脸捂上了。
“偿命就偿命呗,我又不怕死。”追风瞪了他一眼:“不正好给你个正法理、固民心的好机会?”
“唉哟,真伟大啊,我这边刚举起屠刀吓唬人,你就把脑袋伸过来,真仗义。”张阳拍拍追风的肩膀,又冲他拱手作揖:“感激感激,你舍命给我创造个树立形象、震慑民心的好机会。”
凌波拿过竹简看了一遍,真觉得这件事很为难啊。“二哥,你干什么当街杀人啊?这有龙棘子的事比着,泰泽国不会松口的。怎么办啊?”
“说的是呢,都不知道什么叫‘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大白天的在街上杀人,很过瘾吗?”张阳咬牙切齿的挖苦追风。
“他俩骂我,我还留他们到晚上?还追他们家暗杀去?”追风才不干那么麻烦的事呢,‘咔’‘咔’两下就解决了,多利索。
第596章 取舍
当时是挺利索的,可事后这一堆麻烦追风从未想过。他根本想不到死者家属会去告他,他一点这样的概念都没有。因为那是个连正经的衙门都没有世界,哪有告状一说?只有贵族间有大事的时候才会聚集府里的族长、执事开会商议。或者郡府间有了摩擦会到帝宫告状,城主一般都以调解为主。
至于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百姓谁敢想告状这两个字?一上哪儿告?若不是有泰泽国的国主给撑腰,他们根本连帝宫的外殿之门都踏不进去。二告谁?告追风?追风是平康总护卫,跟他们是云泥之差,杀他们怎么了?灵兽饿了是可以吃平民的,这不需要理由。这就是一个强者为尊的世界,弱肉强食才是天经地义的道理。
凌波握着竹简,紧张的一下一下拍着。“别说了,现在如何是好啊?”
“依你之见呢?”张阳笑呵呵的问凌波的想法,凌波是关心则乱,她哪还有什么想法?
“不知道,不过人家告上去了,总得给人家个交待吧。”
“嗯,那必须的,怎么给呢?”
“就多给他们点钱吧,他们能愿意不?”
“杀人偿命,欠债还的才是钱。命债得用命偿,你想用钱解决,他们是没问题,问题是欧阳德石还盯着呢,他能干吗?”
张阳最清楚这件事只不过是个幌子,欧阳德石想借这件事杀掉追风,打压平康的气焰,这才是问题的根本原因。杀追风,那跟杀张阳也没多少区别了,张阳宁可把自己剁了赔他们也舍不得杀追风。平康的气焰?张阳只能允许它更嚣张。
“偿命是不可能的!”凌波‘啪’的一下把竹简摔到石桌上,可怜的竹简被摔坏了,竹片有连着的,有掉下来的。
张阳一摊双手,耸耸肩。“我也没办法啊。”
看凌波真的动怒了,问墨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才不信这么点事能要追风的命呢,那平康也实在是太丢人了。再说这事也实在是不难嘛,凌波怎么这么笨呢?
“你有什么办法?快说啊,笑什么?”凌波真是着急了。
“他能有什么办法?他最不靠谱。”张阳可不敢指望这个大爷给想办法,他能想出毁灭全世界的好办法。
“说谁不靠谱呢?”问墨还什么都没说呢,就被张阳给下了定论了,他好大不乐意。
“你靠谱怎么到现在还没消息?”
“两天。”问墨胸有成竹的伸出两个手指头。
“两天就两天,到时候要是没动静,我告诉你那些布钱你给我出。”
“出不了,你留着用吧。”
“行,都裁成白绫赐给你。”
“别胡闹了。”凌波看他们不说正事,她特别闹心。端起一盏茶,没心思喝全泼了。“什么时候了?还贫嘴。”凌波没好气的白了张阳一眼。
张阳拉起凌波的手,柔情一笑:“真着急了?没事的,你放心啊。”
“不是我着急,这件事确实是很难两全啊。”凌波就是真着急了。
“傻丫头。”张阳刮了她的鼻子一下:“说什么两全?这世上本来没有两全的事,不过取舍二字罢了,你放心,舍什么我都不会舍你二哥的。”
“跑了就完了呗,谁能抓住你二哥?”问墨难得出了个不血腥的主意。
“我宁可死。”追风才不跑呢,丢不起那个人。
“那就只能是继续杀人了,把他们家人都杀掉,就没人告了。”问墨到底出了个血流成河的好主意。
“杀什么杀?走了。”追风扯起问墨就往院外走。
“干什么去?你不商量一下怎么办啊?”
“他要舍得我死,我就去死。他要舍不得我死,他就去想办法,我/操的什么心?”追风扯着问墨就走了。
钟离琼玉独坐百花宫中,横笛一曲无限相思。看着空空荡荡的床,多希望张阳还躺在这里。张阳走了,床上所有的东西都没动,全都保持原样。他躺过的褥子,他盖过的被,他枕过的枕头,沉浸在他的世界里真好。
钟离琼英在书房里坐立不安,转来转去的走,好不容易盼来了去平康府的侍卫,结果张阳连一个字都没捎过来。钟离琼英到百花宫里跟妹妹发牢骚。
“张阳怎么不知道着急呢?我都给他送信了,他一个字都没跟我说,他什么意思啊?”钟离琼英今天正好在大殿上,赶上欧阳德石带着六七个草民上殿告追风的状,欧阳德石那嚣张的气势甚是吓人,他的态度是坚决不会动摇的,非要置追风于死地不可。
钟离城主想往后拖几天都不行,勉强才争取个明天殿议此事。钟离琼英立即给张阳报信,张阳却没有回音。
“他不着急,你急的什么?”钟离琼玉也不着急,她就相信什么事张阳都能办好,而且不管什么事张阳都不会放弃追风的。
“你不知道泰泽国这次逼得很紧,欧阳德石凶得跟要吃人似的,这个人情怕是不好讲了。”
“反了他了,灭了他泰泽国又待怎地?”钟离琼玉一点不把泰泽国放在眼里,她知道张阳要对泰泽开战,她是百分百站在张阳这边的。
“师出无名啊,关键是这回人家占着理呢,朝堂上下都盯着,谁敢瞪眼睛不讲理?”
“哼,讲理谁能讲过张阳?”
“张阳再能说,还能把黑说成白吗?无故的当街杀人还能没罪?”
“罪有大小,张阳就有把黑说成白的本事,我相信追风死不了,最多罚俸就是了。”
“要没有欧阳德石盯着,就有人告也无妨,赔点钱就是了,这回看来就不舍追风也轻不了了。”钟离琼英也派人到街头打听了,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人人尽知。想要抵赖是万不可能的了,抵赖不得就只有认罪,认罪如何能不伏法?
第二天欧阳德石早早的就来到帝宫,宫门一开他就精神抖擞的走了进去。他递上一份状告张振羽诬蔑泰泽国的奏表,然后就询问昨日那几个平民告状的事。
第597章 卖萌
“城主,今天该传追风上殿了吧?昨日告状的那几个良民可都在殿外候着呢。http:///”欧阳德石担心张阳得到消息,对死者家属下手,他派了好多的兵保护他们的家,还把这几个出头告状的人带到泰泽宫里安置。
钟离城主略显为难,就这屁大点事,当城主的愣是压不下去了。钟离景止恨不得把欧阳德石当场撕碎算了,他就会搅事儿,不体贴上意还总是弄点刺出来。追风的事大小不说,城主出面求情了,欧阳德石就是不给面子。奇山的事,城主早就想跟他好好谈谈,一直谈不拢,人家要讨伐他了,他不备战也不找平康好好和谈,还跑这儿抗议来了。
“奇山之事早于此案,也重于此案,还是先请张府主过来谈大事吧,追风的事先放一放。”钟离城主想拖一拖,要么他两国开战,战争都起了,谁还追究这么一件小事?要么和解,都握手言欢了,他怎么好意思抓着追风不放?不管怎么样都能保住追风,伤了追风无关紧要,张阳能善罢干休吗?张阳闹疯了,琼玉不也跟着疯了吗?切肉不离皮,都是有牵连的。
“大事不急,小事么人家家属在门口等着呢,再说这等小案也不占什么时间,不耽误大事。”欧阳德石觉得把追风叫过来,直接绑到法场上,想杀便杀想剐便剐,这案子就这么痛快的结了最好。可惜理想总是很丰满,现实总是骨感。哪那么多的天遂人愿?
钟离城主知道跟他多说无益,无奈的刚想派人去请,忽见张振羽带着追风走了进来。
“城主”张振羽拱手给钟离城主见了一礼,追风在后面无声一揖。然后张振羽走到左首第一个桌子后面坐下,追风自然站到张振羽身后。主仆二人谁都没看欧阳德石一眼,瞅他都懒得瞅。
“好,好,人这不是来了吗?来的好,来的好啊。”欧阳德石乐哈哈的,高兴完了。他看张振羽面沉如水,他顿时心花怒放。‘看你那张脸就知道你儿子要死了,心情不好是吧?心情不好也没人可怜你,你也得把追风交出来。’
“传告状人上殿。”钟离城主也不墨迹了,直接开始审案吧,他相信张阳一定会出来救追风的,只要顺着张阳就是了,他说什么都准奏。
那六七个平民听得侍者一声宣召,急急忙忙又慌慌张张的跑上大殿,像有人在后面赶他们似的。到了大殿也分不清东南西北,就朝正中间磕头吧,这大殿上怎么到处是人啊?他们以为大殿上就一个城主,一个欧阳德石再加上张振羽和追风呢,没想到两边都坐满了人。三都六郡都得有当权的执事和族长参加每天的朝议。
“停停,别磕了。”城主看他们就头疼,还‘啪啪’的磕头,要不拦着他们点,光磕头就得见血。皇家纵然威仪大,也只要求人磕头时以额触地,并没有要求人以头撞地。“你们姓甚名谁,上殿何事,一一道来。”
“哦,我先说。”一个中年男子向前跪爬两步,好在昨天欧阳德石找人教他们说话了,不然真说不清楚。“小人姓苏,家住在华夏城中,前日家兄与他家郭兄在街边无故被平康府追风打死,城主要为我们做主啊。”
那人正说着听后面有脚步声,他也不敢回头看。后面的人从他身边走过,只觉眼前金光飘动,略抬头偷看一眼。只见那从头到脚一身金黄色,贵气逼人。
“琼英拜见父皇。”钟离琼英深深一揖。
“嗯,你上殿何事?”钟离城主见他上殿估摸着十有八/九是冲这件事来的,平时钟离琼英很少上殿,大殿是处理政务的地方,他是个没执政的太子,这里多有避讳。
“书斋闷倦,听说今天有大案要审,孩儿过来观审。”
“好”钟离城主望着下面说道:“你们接着说。”
内侍急忙搬过一个绣墩放到龙书案左前方,离张振羽很近的位置。
“民妇郭周氏,家夫前日与他家苏兄在街边无故被平康府的追风打死了,城主大人你一定要给我们做主啊。”那妇人三十来岁年纪还颇有几分姿色,说着便痛哭起来。一来中途丧夫确实哀伤,二来这大殿之上确实压抑。
“无故?追风好好的会无故杀人?”钟离琼英看一眼追风,问那妇人道:“当时街上还有旁人吗?”
那妇人当时又没在街上,但她知道肯定是有旁人的,不过她没什么见识,又被欧阳德石再三警告不能乱说话,生恐被人家钻了空子。她抬头直接看向欧阳德石,这简直就是在告诉别人她是受欧阳德石指使。
欧阳德石倒不在乎什么指使不指使,他想了一下,要说街上没有旁人岂不没了人证?追风要不承认是他杀的,岂不就说不清了?他点点头,示意那妇人说有。
“有,有很多人。”
“既然有很多人,追风为什么偏偏杀你男人呢?他与追风有宿怨?”
“这”她们倒想与追风有宿怨,也不够资格啊。她又回头看向欧阳德石。
“大胆的说。”欧阳德石是稳操胜券的,怎么说追风都是当街杀人了。
“没有。”
“那追风为什么杀他?”
“追风就在这儿呢,你不问追风,难为她一个民妇干什么?”欧阳德石这回不等那妇人回头了,他直接插嘴。
“欧阳伯父,是他们来告状的,不是追风在告状,我问过他们自然会问追风的。”钟离琼英心中有了准主意,问不过是走个形势。
张阳今早过来给他递了消息:‘有理的情况下当然是讲理,理直而气壮,没理的情况下自然是蛮不讲理,蛮靠的就是权势,咱们明显是占优势的,不用慌,大胆的上殿去讲理。问话流程和套路如下……’
“你是来观审的,问也不当你问。”欧阳德石实在是乐晕头了,这话当说么?
“爹”钟离琼英眼巴巴的望着他爹,眼中满是委屈和乞求,钟离城主第一次知道儿子也会卖萌。
第598章 宣判
“阳儿十岁就开始理政了,琼英也该学学做事了,这件小事就由他做主了。复制本地址浏览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钟离城主总不能让别人当着他的面奚落他的儿子。伤他儿子的面子不就是间接打他的脸吗?
“谢父皇。”钟离琼英朝上一拱手,得意洋洋的望了欧阳德石一眼。
“城主,我要亲自监斩。”欧阳德石酒都备好了,一定请全城的百姓分食追风,好好出口恶气。
“监斩?”钟离城主心中好不气恼,这案子才审了两句话,就监斩了?谁判斩刑了?
“那是自然,就由欧阳伯父做监斩官,我们所有的人同去观刑。”钟离琼英很痛快的就答应了,本来他不提钟离琼英也想邀请他去观刑呢。
“嗯”钟离城主嗯了一声成了彻彻底底的旁观者,这倒很称他的心愿。
“说!”钟离琼英威严的气势吓得那妇人心慌意乱,又不得不说。
“是是,家夫与他家苏兄在街头闲聊,追风过来就把他们杀了。”
“闲聊?到底他们聊了些什么?”钟离琼英冷冷的眼神让她不敢抬头,冷冷的语气让她喘气都艰难。
她本不在现场,说个不知道就完了,她愣是不敢。她慌慌张张的望向欧阳德石,欧阳德石稳坐一旁双臂环胸,高扬着下巴。见她慌张的不敢回话,他坚定的点了点头给了她莫大的勇气。
究竟他二人在街头说了些什么,除了死者只有追风一人知道。别人都是从别人的议论中得来的消息,那妇人便将别人的言辞叙述了一遍。
“他们哥俩说平康府买了许多白布,是预备给阳公子和钟离小公子料理后事的。”她颤巍巍的说完见没有喝斥的声音,心才跳的略缓了些。
“是这样的吗?”钟离琼英又问那个姓苏的。
“是的,他们只说阳公子和钟离公主快死了,追风过来就把他们杀了。”
“可有凭证?”钟离琼英皱皱眉一脸无奈,语气也不那么强硬了,还微不觉察的叹了口气。心里却暗骂张阳‘尼玛,我从小到大没演过戏,这演出费要少了我的,我活掐死你。’
“有,有人证。”那姓苏心中暗赞欧阳国主英明,早安排妥了人证,看你们如何抵赖。
欧阳德石看钟离琼英那个颓样儿,不由得嘴角向右上方斜着扯了两扯。
“人证何在?”
“在”那姓苏的中年男子向身后指了一指,他身后的几个人就纷纷上前做证了。
“小人能做证,确有此事。”
“小人做保,此事千真万确。”
……
“好了。”钟离琼英一摆手止住了他们七嘴八舌。“愿做保的上前画押为凭。”
侍者拿过一卷竹简上面如实记录着问案的全过程,他们一个个的上前签了字。
“追风,你有何话说?”钟离琼英终于问到追风了,追风走到大殿中央向钟离城主和钟离琼英分别一揖。
“追风无话可说,他们所述是实。”
“好!”欧阳德石激动的高声喝彩,既然你承认了,那就只剩下死路一条了。“追风护卫果然坦荡,够英雄!”欧阳德石兴奋的简直想冲过去亲追风两口,你这表现太赞了,上来就这么干净利落的一句话,好,真好。
“追风从来坦荡,英雄不敢当,不过尽职尽责罢了。”追风真想把他扯过来一口咬死他,特么就这么恨我不死。不过心里想的是心里想的,面上追风还是没什么表情。
“都没有争议就画押吧。”钟离琼英一摆手,追风走过去签上了追风二字。
那个姓苏的和那个郭周氏也走了过去。
“看清楚了,字字句句都细些看,没问题再签。”钟离琼英倒好心,还提醒他们一个。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