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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的法宝没人敢靠前,在前面近战的两个人一个没兵刃,一个打一会儿还歇一会儿。’那个黑脸的汉子一边打着一边思索着‘不如设个局,反正他们能缠得住那老鬼东西。那两个妖兽倒是挺卖力的,应该是他们的战宠。这要连这俩妖兽一起杀了,东都的人肯定不能干啊。我还是先问一声,别莽撞了再惹出什么祸来。’
“喂,我说那两只白虎是你们的战宠不?”那汉子朝张振羽和追风喊了一嗓子。
“你跟谁说话呢?”张振羽很受不了他这个粗鲁劲,喊人就喂喂的。
“跟你们呗”
“我跟你一起过来的,你不知道啊?”张振羽也没什么好气,这眼见着不知要打多久呢,谁心里都一样的焦躁。
“那穿白衣服的,那俩老虎是你领来的不?”那汉子又问上追风了。
“你管得着吗?”追风心里都被仇恨填满了,哪还能有什么好话给他?
“你要干什么?”张振羽以为他动了先杀老虎的心。“眼下先了结云水泽的公案最重要,休想别的事。”
“唉呀,我用你教训我?行行行,你有本事你了结吧,你有本事你自己打吧,我什么事也不想,我歇着行吧?”那汉子向后退一步真就一屁股坐地上了。他假装一副愤怨不平的样子,悄悄的在大阵之内布了个小阵,阵虽小威力却大,他布了个绞杀阵,只要阵法一启动阵内会有阴阳二气像两条龙一样绞在一起,越绞越紧直到绞得阵里没有一点活物的气息。
张振羽冷哼一声也没在意,烈焰魔尊战占不到便宜逃又被他们死死缠住。他也担心夜长梦多,一狠心祭起‘万鬼幡’。这‘万鬼幡’还未完全炼成,威力也只能发挥出四五成,但也足够要他们几个人和那两只虎的命了。只见他扬起‘逆邪剑’身周团团黑气把他完全遮住了,那黑气都是怨念沾染上就会头晕,沾的多会直接钻入人的识海之中去吞噬灵魂。近攻都不敢靠前全都向后退出黑雾的范围,远攻的只有一个攻击力几乎可以忽略的不计的人在打,另一个攻击力略强的人在地上老老实实的坐着呢,他的阵还没布完。烈焰魔尊在黑雾的笼罩下很快祭起了‘万鬼幡’,只见一道道白影在眼前飘忽不定,大大小小的虚影组成的骷髅头张着嘴咬向人们。
唯一一个远攻的人也不打了,他赶紧的扬出防护罩把他和那个在地上坐着的汉子都罩了起来。
追风身法高超还躲得过,凌波母女可就躲不过了,张振羽一时也束手无策。
“先进去躲会儿再说。”张振羽拉着追风也钻进了防护罩,凌波母女也跟着进去了。
“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用不上一刻钟他那‘万鬼幡’就完全祭起来了。我这防护罩也抵挡不住啊。”那人有点怕了,后悔没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不如我们撤吧,日后再寻机会收拾他。”
“今天放过他,明天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张振羽深知他炼邪恶法宝那是杀多少人都嫌少,厉鬼怨魂越多他的法宝威力就越大。“可恨我就没有个能收魂魄的法宝,那些黑雾我也顶不住。”
‘收魂魄的法宝?我有啊,我这邪魔铃就是烈焰魔尊用来收魂魄的法宝,我何不试试?’追风一直把邪魔铃当成普通的储物法宝用了,若不是张振羽一言提醒他都忘了这是能储存活物的稀世之宝。
“没事,再挺一小会儿就行,我的阵快布成了。”那黑脸汉悄悄的说。
“就看你俩谁快了,你的阵先成咱都活命,他的幡先成咱就一起上路了。”中都的那个人十分忐忑,心中已经开始念佛了。
“不见得”追风一纵身蹿了出去,他把邪魔铃缠在手上用真元气催动,只见道道白光都奔他手心去了,那些骷髅头极度的挣扎着不肯进去便都远远的躲着他。骷髅头是比较强大的魂魄炼化成的,刚从‘万鬼幡’里被放出来谁还愿意再被收进去?
‘百密一疏,我的邪魔铃在他们手里我怎么忘了?这些厉鬼我费了多少心血弄来炼化成的,都让他们收了去我岂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烈焰魔尊急急的收了‘万鬼幡’,连‘逆邪剑’的怨气也释放的少了,他舍不得厉鬼怨魂。
没了白影和骷髅头,黑雾也越来越少了,张振羽和凌波母女都出来帮战。那人也收了防护罩远远的扔着比雷丸强点不多的法器。
没了邪魔的法力烈焰魔尊迅速落了下风,他不欲战只欲逃了,只是两人两虎都拼命的缠着他。他虚幌一剑隔开众人,神行到数丈之外。
张振羽虽能看到他跑到哪儿去了却追不上他,追风六识也灵敏的很,身法也一样是《玄风幻影》练到了大成。眼睛看到他,人也就追上了他。
“我阵已布好”那黑脸汉子站起来一看烈焰魔尊和追风都跑到了阵外,这阵还有什么用?“快把他引回来。”
烈焰魔尊怎么也甩不掉追风,一想干脆照直线跑吧,越跑越远到最后也就追风一个人跟得上他,这样不就把别人都甩掉了吗?单打独斗总好过一个人打一群啊。谁料没跑多远就跑不过去了,眼前就像鬼打墙一般,眼睁睁看着前面的景象都正常就是没法向前一步。‘真是见了鬼了,我成天炼人魂魄,鬼也怕我,谁敢挡我的去路?’烈焰魔尊不知道这是张振羽布的阵就是防止他逃跑的。
论身法追风不次于他,论魔法他放出的鬼魂追风也能收得,论打法追风就逊色得多了,追风没有功法秘籍可供他修炼也没有趁手的兵刃,莫说八十年前就是现在还是张阳送他个‘五行分瓣梅’才算有了个兵器。
追风虽打不过他却毫无退却之意,招招拼命式式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他们一打起来不乱跑了,张振羽和凌波母女很快就赶到了。
没了黑雾的遮挡张振羽打的烈焰魔尊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烈焰魔尊无奈只好边战边退伺机逃跑。他东跑西蹿的不经意间跑回了原地又钻到那黑脸汉子布好的阵里去了。那两个中都的人都撤到了绞杀阵的边缘等着他自投罗网,结果他进了阵连带的张振羽、追风以及凌波母女都进了阵。
“走”那黑脸汉子拉着张振羽,另一个拉着追风‘噌’的向后一跃都出了阵法范围。那黑脸汉子立马催动了绞杀阵。
烈焰魔尊和那两只虎就像被一个蓝色流光的大琉璃罩罩住了似的。只见那‘琉璃罩’上显现出一黑一白两条龙像阴阳鱼一般旋转起来。黑面的烈焰魔尊和那两只虎不再打斗了,都痛苦不堪的嚎叫着打滚。
“啊?”追风猛的扑向那‘琉璃罩’,“啊呀”瞬间他就被弹飞了出去。
“嗯?”张振羽和那两个中都的人都看向追风,他们不是惊讶他竟然往阵里闯,而是惊讶他竟然被弹飞了,人族是可以进出那个阵的。
第66章 救妖
“你不是人?”那两个中都的人都盯着追风下意识的握紧了手里的兵刃。
“你是灵兽?”张振羽觉得追风要么是灵兽幻化的人形,要么他就是魔族,如果他是魔界中人和烈焰魔尊有仇的话他扑上去是为谁呢?魔族会为兽族如此动心?那唯一的答案就是他是灵兽而且与那两只虎关系很亲近。
“是,那里面是我娘和我妹妹,求您救救她们。”追风也来不及解释太多事情,眼见着母妹在里面痛苦挣扎命悬一线他又闯不进去,心里急的着了火了。
张振羽看追风急的哭了又看那两只虎在里面被阴阳二气碾压的鼻孔都流出血来,眼见着坚持不了多久了。他挺身就要进阵里去,只要有个人族的进去拉着她们不松手往外走就能带得出来她们。只是里面的阴阳二气可分辨不出什么人族、兽族、魔族、鬼族,谁进阵谁都得被碾压,能不能出得来就一凭本事二凭命了。
“你干什么?”那个黑脸汉子伸手拽住张振羽“你怎么敌友不分啊?舍命救妖兽去?”
“你怎么不知好歹啊?他们舍命帮我们你没看见啊?”张振羽虽然不能断定这三只白虎与二十年前的那两只白虎是否有关系,但二十年前那两只白虎生死关头不离不弃那么重亲情,靠大还丹支撑着还帮他作战那么重义气深深的感动了他。今天这三只虎又何尝不是一般无二的共进退,舍死忘生的帮他缠住了烈焰魔尊,而且没有追风勇敢的冲去驱散了那些怨魂(他们谁也没看到邪魔铃,以为追风是用什么法术驱散了那些怨魂。)他们也许这会儿都和那些怨魂作伴去了。
“娘,凌波”追风心似滚油煎着一般,他扯着张振羽的袖子恳切的哀求他。“求您救救她们,只要救她们出来,让我做什么都行。我这条命就是您的,我追随您一辈子,侍候您一辈子。”追风双泪长流,急的磕头、下跪、作揖都没想起来,就用眼泪求人。
“兽族的话你也相信?你进去能不能出得来都不一定,你出来也是重伤了,他不杀你就不错了,还能跟着你?”张振羽想要进去救人又一次被那黑脸汉子死死的拉住了。
“人有贤愚,兽也分善恶。他们不过来帮我们的话,怎么会惹上这天大的祸事?他们尚有善念,我们人心还不如兽心热吗?”张振羽想进去救那两只虎本无所求,只是出于内心的善念与义气,就算追风言而无信他也要进去的。他用力甩掉那黑脸汉子的手就闯进阵里去了。
在外面看着那阵蓝光似水流动中带着一抹神秘的色彩,里面一条玉龙一条黑龙上下环绕煞是养眼。谁要真的进到阵里管保就一点惬意的心情都没有了。张振羽一进去就被气浪撞倒了,他挣扎几下也没有站起来。
“关阵,快关阵啊,出人命就晚了。”那个战力不强的中都人倒被张振羽的义气感动了。
“关得了还说啥了?能关还能让他进去?”那个黑脸汉子无奈的看着阵里面,好话说给他了,他不听劝怨着谁来?
“娘,妹妹,主人”追风浑身都软了,他站不住就坐在地上看着阵哭。
张振羽拿出一粒丹药扔嘴里吃了,补点精气能多支撑一会儿。他连滚带爬的抓到一只虎的前爪,他就死死的抓住不肯松开。在气浪的推动下抱着老虎不由自主的翻滚,进这阵里就像被丢进了压力锅一般,一会儿比一会儿受不了。终于他们滚到了大阵的边缘,张振羽拼了命的用力向外一滚总算抓住了这个转瞬即逝的机会,他们都出来了。
“凌波”追风搂起妹妹见她眼角都流出了血,凌波刚出阵只是急促的呼吸还说不了话。追风抬手擦了擦妹妹眼角嘴边的血,越擦还越花了。
“主人,你怎么样了?”追风抬头见张振羽都坐不起来了,他就躺在地上喘着粗气。
“我没事。”张振羽又拿出一颗丹药吃了,中都的那两个人过来扶起他,想让他坐好调息一下。没想到他连坐都坐不稳还一翻身又滚到阵里去了。
“主人!”追风紧紧抱着妹妹,泪如泉涌。他真不知道说什么对,这时候他真想跟张振羽说‘别进去了’,他亲眼看到进阵是一件多么危险多么痛苦的事情。可里面的人是他亲生母亲,他又难挡那一丝私心,谁能不愿意自己的娘得救?谁忍心亲眼看着自己的娘活活被折磨至死,而且死无完尸不算,死的连尸体的粉末都收不起来,那是何等的残忍?这会儿别说救他的娘出来就是抢个囫囵尸首出来追风都感恩戴德了。
“二哥”凌波缓了一会儿能说话了。
“凌波,哥没保护好你。”追风除了哭也不会别的了,妹妹好歹是出来了,望望里面张振羽又扯着他的母亲不停地翻滚着。
烈焰魔尊也撑不住了,‘逆邪剑’和‘万鬼幡’都离了手。失去了主人的牵制里面的厉鬼和怨魂都被放了出来,这些厉鬼怨魂带着无穷的愤恨与戾气,又遭受这阴阳二气的碾压更增怒气,烈焰魔尊不仅被这两条龙绞杀更遭这些厉鬼的反噬。魂魄本是无形之物,若气又若影,时聚时散,到底比人抗压得多。
张振羽与白虎也要忍受这些怨魂们不时的噬咬之苦。
“娘”凌波望着阵里也是心如刀绞。
“娘,主人”追风这会儿心里深深的愧疚,张振羽若是命丧在阵中,他怎么能原谅自己的私心?这才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完了,那人出不来了。”那黑脸汉子看阵里黑雾弥漫,觉得张振羽生还的可能不大了。
“灵兽可不易寻,不如趁此机会收了他。”另一个中都的人悄悄的对那黑脸汉子说。
“你要能打过他,你就收去。”那黑脸汉子瞪了他一眼。
“我不能,你还不能吗?他那刚认的主子反正也出不来了,再说他们徒有虚名没有感情。”
“那人是条汉子,先看看他能不能出来再说。”
“出来不也是重伤吗?”那人阴险的嘴脸毫不遮掩的露了出来,这意思还能再明白了吗?
“二哥,你快逃。”凌波虽然还动不了,她听得到他们的谈话,她不愿意追风硬生生的被人抓去。
“没事”追风就紧紧的抱着妹妹,死死的盯着阵里,别人说什么他也不去理会。
那黑脸汉子也没答言,不知心里在盘算着什么。忽然张振羽拽着追风的母亲从阵里滚了出来,他们身周还附带着跟出来许多的怨魂。
那两个中都的人这次没有过来扶张振羽而是远远的躲开了。他们害怕那些怨魂,一旦沾染上头就会又晕又疼,万一怨魂钻入识海灵魂都容易变成那些怨魂的食物。
那些怨魂一出阵就四处飘散开了,一部分被追风收了,一部分投胎去了,极少数在世间飘荡。那些怨魂都是受烈焰魔尊的控制才疯了似的攻击人的,一旦没人操控他们了,他们并不喜欢攻击人。
“娘”凌波爬到母亲身边痛哭不止,她母亲经脉断裂,多处骨折连表皮都有许多的裂口伤痕,七窍都往外渗血。
“娘,主人。”追风在张振羽和母亲中间一手拉着一个,左望一眼右望一眼。只见他们一个比一个惨。张振羽嘴角和眼角都有血,身上也血迹斑斑看不出来哪里受了伤,其实他身上的血大多是蹭的。追风扶他坐好,这样他就能调息一下,可以很快恢复起来。追风输一丝真元气查看一下母亲的身体,几乎没有好的地方了,活命是绝无可能的,仅存的一口气随时能断,怕是连句遗言都说不出来了。
“娘,儿子不孝,儿子不该拉着妹妹来看这热闹。”追风早已泣不成声,他搂着母亲痛哭,说不清心里是怎样个疼法,说不尽心里有多少悔恨。报仇与报恩到底哪个重要?现在想来都没必要,若不存此念一家三口母子团圆兄妹欢笑,何至眨眼间就落到这步光景?
追风的母亲勉强睁开眼睛冲他摇摇头,告诉他不要后悔,她不怪他。
“哥”凌波推了追风一下,指了指张振羽。
追风只顾着哭,张振羽拉了他两下他都没感觉到。凌波和追风都抱着母亲哭,兄妹俩正好面对面,凌波看到张振羽轻轻的拽追风就提醒他一下。
“主人,我连累你了。”追风松开母亲又扶着张振羽,他以为张振羽是坐不住了想依靠他一下。
张振羽拿出三粒药丸托在掌心,他说不出来话也无力把药送入口中。追风把丹药拿起来放主人嘴里一粒,待他咽下去又把第二粒药送到主人嘴边。张振羽摇摇头没有张嘴,他轻轻望了一眼追风的母亲和妹妹。
“谢主人”追风急忙把药塞到母亲嘴里一粒,递给妹妹一粒。凌波伤的比他们俩轻点,多少能动自己吃粒药还是做得到的。
第67章 追风
“要不要动手?这么好的机会错过了可惜呀。”那个中都人见张振羽受了重伤,那两只虎也都动不了,只有追风一个灵兽有战斗力,他还没有兵刃。现在合他二人之力一定能擒住追风杀掉张振羽。
“哼”那黑脸汉子冷哼一声瞪他一眼,那神情就像一个即将就义的英雄在鄙视一个卖国贼似的,他拂袖一甩独自走向张振羽。
“哼”那人也冷哼一声也白了他一眼,脸上分明写着‘竖子,不足于谋’,转身独自向阵外走去。
“呵呵”那黑脸汉子走到近前干笑两声,没话找话似的说了句“都还好吧?”
追风搂着母亲眼神冷冷的盯着他,虎无伤人心怎奈人有害虎意。追风怎么知道他过来干什么来了,防范总不为过。凌波还动不得也一般冷冷的盯着他看,只要有一口气在都不能眼瞅着外人伤害追风和张振羽,无论是亲人还是恩人,为谁都宁愿拼断最后一口气。
“还好”张振羽站起来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句,高手的恢复速度都是很惊人的。那黑脸汉子若真的心存别念除非趁张振羽还没能坐起来的时候动手,现在已经是来不及了。和张振羽这样的体宗高手在这么近的距离内动手他无异于是自杀。
“那个,嘿嘿”那黑脸汉子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似的“我是大宁国的御都护卫秦泽岐,你是平康王府的人吧?”
“平康王府张振羽。”张振羽一向都是冷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
“阵内清明那孽障已除,我先走一步了,日后路过大宁国别忘了找我秦泽岐这个朋友。”秦泽岐看他那神情以为他是生气了,既然没好气也就没交谈的必要了。
那阵里一黑一白两条龙像两条游鱼戏水般追逐嬉戏,里面清明透亮显然一点活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