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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客栈,离报名厅不远,对面有个铁匠铺。”
“啊?”追风怎么也想不到张阳就在那个客栈啊。
“你怎么了?”
“我刚从那个客栈回来的,没遇上他啊。”追风这个遗憾,早知道张阳在那儿,他肯定带张阳一起回来了。
“他一个月之前就在那儿定了房间,一直没住,现在也不知道他去哪了。不过他既然在那个客栈定了房间那他早晚会去那儿的。”张振羽感觉很快就能看着儿子了,心里满是兴奋。
“主人,三少主有事没事就在那个客栈坐着,有半个月了。”追风却没那么兴奋,他心中满是疑虑。
“他去那儿干什么?莫非他也有所警觉了?”张振羽想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大事“就算他知道阳儿在那个客栈定了房间,他也不知道阳儿现在在哪,不然就不必在那儿等了。”
“我去守着那个客栈吧”追风是谁都信不过,妖害人、兽害人,人也害人啊。
“不用,晚上我们过去一趟。今天初五了,再有四天就该抽赛场了,阳儿也该回来了吧?”
“他不用参加第一场比赛,第二场差不多要三个月以后才开始。他什么时候回来很难说啊。”
天就是这么的怪,不想让它黑它一会儿就黑了,想让它黑它偏不黑。这世上最愿意和人作对的就是太阳,快慢总不随人心。好不容易捱到了晚上,追风和张振羽来到那个客栈很轻松的找到了无恨的房间。
追风想要推门进去看看被张振羽挡住了。张振羽仔细的查看了一番说:“这屋里有个阵”
“他都不在这儿住,他布个阵干什么?会不会是别人布的?”追风深知暗箭难防,他最担心张阳少不更事一不小心遭人暗算。
张振羽没说话继续查看这个阵法,须臾长出一口气。“没有恶意,就是个监察阵。可能是他三叔弄的。”张振羽在阵外又布了一个监察阵,带着追风回去了。
转眼之间一个月过去了华夏城里还是没人见到张阳的身影。这一天张少杰和追风又坐在客栈里临窗对饮,对面的兽族医馆里永远坐着一个宽袍大袖毛发稀疏的老头摇着个破扇子像这个世界跟他没关系似的。隔壁的铁匠铺一天到晚不停的叮当叮当,他家的生意就一直冷冷清清。一只小袋鼠悄悄的从它的袖子里爬了出来,跳到他的肩上小脑袋跟转轴似的四处张望。
“咦~”一声尖叫引的许多人都看向它,张少杰和追风也看了它一眼。
“淘气”那老头轻轻的拍了它一扇子。
“吓我一跳,你看那穿白衣服的,我以为那小子出来了呢。”小袋鼠缩了缩脖子,伏在那老头的肩上随便的乱拱。
“大惊小怪”
“这么长时间了,他是不是死里了?”
“多嘴”那老头又拍了它一扇子,它溜溜的钻回那大袖子里去了。
张少杰和追风四处看看也就追风一身白衣,那小袋鼠说谁呢?什么人和追风相像?又怎么会涉及到生死呢?从哪里出来又会死在哪里?张少杰和追风带着一肚子的疑问走进兽族医馆。
“老先生”追风很礼貌的轻轻一揖,那老头子就嗯了一声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半睁半闭跟要睡着了似的,难怪他家没生意,就他这个态度谁愿意来呢?
“老先生,我有几句话想请教您的尊宠,能否请袋鼠兄出来一见?”有求于人自然要礼仪当先,追风也不在乎那老头子是什么态度能打探出张阳的准信比什么都强。
“他不过信口胡说,过耳之言不足介意。”
“这”追风没想到他竟然不放袋鼠出来“老先生,实不相瞒我是出来寻人的。敢问您是否见过一位衣着和我相似,年纪大约八九岁,相貌清秀的少年公子?”
这老兽医上下打量了一遍追风“这城里别的不多就是少年公子多的紧,我人老眼花天天见那么多人哪里记得住?”
“喏”张少杰举着平康王府的令牌给那老头子看“我平康府走失了一位小公子,你要不好好说话,我就要带你回平康殿问话了。”张少杰见追风那般客气那老头子就是无动于衷,先礼不行自然就是后兵了,他可没追风那么好脾气。
“哼”那老头轻蔑的一声冷哼,斜了张少杰一眼“平康府的族长还管不到华夏城的子民吧?”
“我今天就管你了,我看你怎样?”张少杰差点让他气死,从来也没人这么不给他面子,他伸手就去抓那个老东西。追风急忙抱住张少杰的胳膊往后拽,打探消息比打架重要。
“三少主”追风拦住他“消消气,我去问。”追风安慰一下张少杰又向前去和那老头子搭话。
“老先生,您大人大量别往心里去,我们三少主一时心急望您海涵。还望您体谅我们寻人心切,求您指点迷津。”追风鞠躬作揖又礼貌又恳切。
“畜牲都比人强,兽族都懂得说人话。”那老头不冷不热不咸不淡还阴阳怪气的。
“你?”张少杰气的脸色铁青,追风按着他的胳膊摇了摇头。为了打探到张阳的准信张少杰也只有忍耐下来,如果人家不肯说你就是抓他回去酷刑加身也未必能换来实话。更何况这华夏城里不同于平康城,在这儿行事要谨慎加谨慎。
第97章 刀阵
一眼就能看出追风是灵兽,就凭这份眼力那老头子也绝非等闲之辈。
“老先生,我确是兽族,您若是知道我家少主人的下落万望指点一二。”追风心里都要着火了,他原来还以为张阳一定平安无事只要等就能等到他。现在听袋鼠说什么‘他是不是死里了?’让追风的心一下就紧了起来。
“你家少主人怎么还丢了呢?”
“我家少主人奉主人之命出门历练,一走二三年音讯全无,我们实在有些挂念便四处寻找。”
“有缘何须寻?无缘寻不到,回去等着吧。”那老头子悠闲的跟要死似的,轻轻的晃着没几根毛的脑袋,眯着眼睛慢慢的忽闪着破扇子。
‘不为阳儿打死你都算轻的。’张少杰眼睛都红了。
‘不为阳公子我非吃了你不可。’追风火也往上撞。“老先生,敢问一声刚才袋鼠兄所说的小公子叫什么名字?他为何有生死之忧?”追风也纳闷明明一腔的愤恨怎么张嘴还能说出人话来?
“你们家公子叫什么啊?”
“姓张单名一个阳字。”
“不是的,那小畜生说的人不姓张。”
“他在外面历练化名无恨。”张少杰忍不住插嘴了。追风看了他一眼,果然他早知道无恨就是阳公子。
“那张阳是哪殿的公子啊?”那老头子终于舍得睁开眼睛了,好像他对张阳还有点兴趣。
“乃是我们少府主。”
“哦?”那老头子坐了起来,好像张阳的身份吓着他了似的,其实他是在慨叹命运的捉弄。‘还有这么巧的事,三百年前来了个平康府主,三百年后又来了个平康少府主。张家人还真重情义,愿这个小公子能有福份生还吧。’
“老先生,那袋鼠兄所说之人可是无恨公子么?”追风见他说着话突然发起了愣,这发呆什么时候是头啊?追风赶紧的追问一声。
“你们回去吧,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公子的下落。”那老头子又眯上眼睛半躺在那个破摇椅上晃晃悠悠的享受人生去了。
追风怎么甘心就这么回去?他鞠躬作揖的求他,好话说了三千六那老头子就跟睡着了似的,一声不吭。
张少杰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他冲过去伸手去揪那老家伙的衣领,张少杰在东都除了张振羽之外他可是体宗第一高手,这么近的距离他出手那绝对是万无一失的。果然他一把就抓住了那老家伙的衣领,无论是旁边的路人还是张少杰自己都必须承认他真真切切的抓起了那老家伙的衣领,可是那老家伙呢?
追风和张少杰都大惊失色,张少杰手里空空连紧紧抓着的衣领也无影无踪。眼睁睁的就不见了。这是什么情况?这说明他会变化了,至少也到了还虚之境,还虚之境也只能变五行之物,他们眼前也没多出什么东西,他很有可能达到了返璞归真境界。这样的实力已经是神仙中人了,就是灭了东都也不费吹灰之力,他们又能怎么样呢?人怎么与仙斗?他们俩只好先回平康殿去了。
人是回去了心却回不去,张少杰在屋里团团乱转,追风如实的向张振羽汇报了一遍。
“除了等咱们也做不了什么,先别让你主母知道。”张振羽也心乱如麻了,追风更是坐立不安。
自此追风每天从早到晚就在那个医馆罚站了,天一亮他就站在门口等着,然后反反复复的车轱辘话一说一整天,说得那老头子都会背了,张少杰就坐在对面的客栈盯着追风,听他从头到尾的讲他和阳公子的故事。追风现在不怕谁知道张阳有多少本事了,只要张阳能回来他宁愿天天把阳公子放嘴里含着保护。
岁月无情四十多天又过去了,张阳依然是毫无音讯。眼见着再有二十来天第一场比赛就全部结束了,他要是赶不回来就错过了这次大赛。当然这都是小事,现在只要张阳能平平安安的出现对追风来说什么事都不算事了。
“你跟我进来。”那老头子终于受不了追风那么大个人站街边上一哭一天的求他了。追风当然乖乖的跟他到后堂去了。
“我可以告诉你他现在还活着。”那老头子很笃定张阳还活着,如果他死了九劫阵里会有波动,他一定会知道的。
“告诉我他在哪?他是不是很危险?我要去救他。”追风的眼睛血红血红的,他四十多天眼泪都没干。
“他在轮回道上看风景,生死关里荡秋千。没人能救得了他,能不能活下来都看他自己有没有造化。”
“他到底干什么去了?”
“我可以让你看到他,你想看吗?”
“想”追风回答的很干脆。
那老头子一扬手眼前出现一片银光闪闪的尖刀排列成阵,全都刀尖冲上前后左右各十公分的距离,整个就是上千把匕首排成的刀阵。
“在那上面一点真元气也调动不了,什么外甲内甲都没用。就是血肉之躯你敢在上面行走吗?”那老头子很挑衅的笑容,让人都没法相信他是认真的还是在捉弄人。
“我要是死在刀丛中,你能答应我救阳公子于危难之间吗?”追风再傻也知道血肉之躯扑到刀阵上就是自寻死路。
“不能,不过你只要在刀阵上行走就能看到他,离开刀阵或者停脚不走就看不到了。”那老头子微微一笑看着追风说道:“放心吧,死不了人,那刀只伤人皮肉不伤经脉,只割皮肉不伤筋骨。”
追风看着刀阵深呼吸一下就走了过去,那老头子伸出扇子拦了他一下,问道:“你不后悔吗?”
“我不后悔”追风抬脚踏了上去,‘唰’的一下刀尖透过脚背。人有的时候总以为自己很坚强很勇敢,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多么的懦弱,退缩太容易使得前进多了太多的阻力。当刀扎到脚上的时候追风才知道要在刀阵上行走是多么的不容易,扎上不算完你还得踏上另一只脚,最痛苦的时刻是你拔起脚来第二次去踩踏尖刀时那种恐惧感远大于疼痛的折磨。
眼前凭空出现一个奇怪的画面,巨大的石室里一个有十几米高青绿色的飞翼蛇吐着有二米长的蛇信以迅雷之势向前一蹿,一个白衣小公子舞着银色的棍子擦着蛇头的边缘飘过。追风一下就忘了疼痛忘了恐惧,眼睛死死的盯着不舍得眨一下眼。
“公子!”追风撕心裂肺的哭了出来,他眼见着张阳被那青蛇的獠牙一口咬穿了胸膛和颈部。
“别忘了行走,不然你就看不到他了。”老兽医还提醒追风一下,追风赶紧的拔起脚又踏了下去。只见张阳临死前拼命的把两柄尖刀刺进了青蛇的身体,张阳和青蛇双双跌落在地。张阳缓缓的闭上眼睛,落寞的眼神疲惫的微笑是他留给这世上的最后一个表情吗?
“还我公子!”追风彻底的不知道什么是疼痛了,好像疼痛能让他更舒服一点,他不断的拔起脚再踩下去,就像跑过这个刀阵就能跑到张阳身边似的。
他眼前的画面没有消失,那青蛇化成一缕青烟,不一会儿一个老婆婆出现了。
“那青蛇是灵兽?阳公子怎么能和灵兽作战?”追风真不敢相信张阳能干出这么傻的事,也太不自知了,擒灵兽就是张振羽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她不是灵兽,是上仙。”
追风的头像被雷击了一样,上仙?上仙和张阳对战?
那老婆婆看着张阳一脸的爱怜,她手里端个破碗她仰脖喝了一口没咽,“噗”她呼口气把水都吐到了张阳身上,只见张阳身上闪起一层光晕,他胸部颈部一点伤也看不出来了。
“我死几次了?”张阳又醒了过来,追风竟然能听到他说话。
“八次了,你死够了没?”那老婆婆脸色凝重还带着几分不耐烦,刚才的爱怜之色丝毫不见。
“死够了”张阳慢慢爬了起来,说话都有气无力的。
“你还进阵不?”
“不进了”
“哈哈哈”那老婆婆笑了起来“你终于后悔了。”
“我不后悔!”张阳白皙的小脸变的通红“我不进阵了,我死心了,我打不过,我认死行不行?”
“行啊,投胎去吧。”那老婆婆手里拿着那个破碗这次没有往前递,张阳一把抢下那个碗端起来就要喝。
“啪”那老婆婆一下打掉了那个碗。
“你干什么?我死都不行吗?”张阳冲她咆哮着怒吼着,含泪欲滴。怎么就到了这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境地了呢?
“你现在是活人,活人不能喝这碗汤。你想死?那你死吧,你死了我就送你去投胎。”
张阳拿出一柄短刀毫不犹豫的刺入自己的胸腔。
“公子!”追风看着这个心疼,傻孩子干什么就奔死道去呢?
“啊?”张阳拔出刀来一看身上一点伤没有。张阳拿出一柄青锋剑直接就抹脖子,脖子上也一点伤没有。张阳把剑用力的摔到地上,他冲着青石墙面狂奔,猛的撞了上去,头也一点伤都没有。
第98章 冰山
“能不能不这么欺负人?”张阳跑过来指着那老婆婆大声吼叫“我认死,让我死!”
“活着不比死好吗?回去做你的少府主,我送你一世富贵,让你风风光光开开心心的过上几百年,你只要说句后悔我马上送你还阳,如何?”
“开心?与人谋而不忠生有何欢?我不能救它我就为它死,我死也不后悔。”
“孩子,倔犟是没用的,你就是在自讨苦吃。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说句后悔也不丢人。”
“我不后悔!”张阳不想和她多说了,反正死不了也活不成,你看着办吧。
“去吧”老婆婆挥动双袖张阳又飘到了那个道士面前。
张阳从昏迷中清醒过来,看看这个大厅两面墙上的八个阵门都不见了。只有那个道士还那么仙风道骨的,张阳躺在地上不耐烦的白了他一眼。
“回去吧”那道士蹲下递给他一张绿色的符,张阳接过那张符用力的扔了出去。
“你死了八次了,还不后悔?”那道士语气倒也温和。
“送我进阵”张阳不想跟他多说。
“八个妖兽你都挑战过了,你打死几个?你手里有一颗内丹吗?”
张阳突然跳了起来,‘扑通’一声跪在那道士面前:“我求你,求求你。”
“不用求我,你直接回去就好了。”
“我不回去,我求你这次我死了可别再让我活了,我愿意死,让我喝孟婆汤也好,让我下地狱也好,让我魂飞魄散也好。”张阳被这死了又活,活了再死折磨的要疯了。
“说句后悔就那么难吗?”那道士也变了脸,恶狠狠的冲张阳怒吼。
“我不后悔!”
追风不知道什么事让张阳这么坚决的赴死,这时他脚下的刀阵突然不见了,他一下瘫倒在地上,地上全是血,他的脚已经血肉模糊的看不出来是脚了。
“我要看阳公子,让我看阳公子。”没有刀别着他的脚,追风现在根本没有可能站得起来。他倒在血泊里挣扎着还想再回到刀阵上。刀阵消失了追风的真元气又能调动了,伤口却没有像以前一样快速的恢复。以前不论伤口大小只不过是被割破皮肉很快就会愈合,这次双脚只剩下白骨和筋了,皮和肉早已被削的糜烂。
“你不能再看他了,你失血太多了,再不恢复你性命堪忧。”那老头子拿着一瓶药水直接洒到追风的脚上,眼见白骨生肉伤口正在快速的愈合。
“嗷~”追风忍不住一声长啸,这种痛苦真的无法用语言形容,行走在刀阵之上追风都没喊一声,可这药水带来的痛感追风实在是无法抵御。
那道士拿着绿符冷面如霜的对张阳说:“要么回去,要么我就送你去火海冰山,你可想好了。”
“我去火海冰山。”张阳想都不想就做出了抉择。
“这次可没人救你了,要是葬身火海就真的****地狱了,而且就算你过了火海也过不去冰山。再说过了火海冰山又有什么用?你手里一颗内丹都没有,你也炼化不出九子同心丸。”
“那我也要去。”张阳根本对九子同心丸都不抱什么希望了,他就奔死去的,能死就心满意足了。
“九子同心丸就是个谎言,那老鬼就是骗你呢,你何必执着?回去吧,你阳寿还长着呢。”
“我不回去,我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