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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云调教她们来侍候我?那她干什么去呀?不是我这段日子没在家,她看上马刚了吧?’张阳看着马刚心里多少有点不大舒服,毕竟是朝云一手把他侍候大的,一想到要离开了就有点舍不得。‘朝云也该出嫁了,都十九了再留还能留几年?马刚人不错,跟他也算朝云有点福。’
“朝云都告诉你们什么了?”张阳倒挺感兴趣朝云是怎么调教她们的。
“姐姐说进公子的屋子必须先敲门,要轻敲不能重敲。”
“姐姐说睡前一定要给公子喝药酒或是汤,公子经常忘的。”
“公子最不喜欢听别人唠叨,报事一定要清楚,话只能说一遍。”
“公子喜欢安静,公子在屋里的时候院子里不能有人乱走,公子听力极好的。”
……
张阳听着她们一句一句的说,心里一阵一阵酸酸的。“你们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我九岁,叫新月”
“我十岁,叫山花”
张阳正要和她们说话见月娘走了过来,他赶紧从桌子上跳下来过去见礼。
“你不好好歇着又胡闹些什么?”月娘很心疼儿子,就过来看看他。
“娘,我不累。”张阳一指那两个丫头说:“娘,把新月和山花赏给钺哥吧,我也用不着她们。”
“有点小吧,你也不差多养两个丫头。”月娘是多少人侍候张阳她都不嫌多,张钺那边处处优待就是了,下人有的是随便从哪挑几个给他不行?
“不小了,我刚出生的时候朝云和彩凤和她们一样大,钺哥不比刚出生的婴儿好照顾?”张阳才是真嫌她们太小了,朝云觉得这两个丫头跟张阳年龄相当或许更可张阳的意,殊不知张阳不喜欢跟小孩子混在一起。
“那就依你,他住你后院多有不方便之处你且忍耐一时,等忙过你大伯的事娘就把他调到偏殿去。”
“娘,多个邻居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不介意。”张阳挺知足的,总比把他过继给张振云要好很多了。
“伯母”马刚给月娘见了一礼。
“嗯,你在这儿起居还如意吗?”
“非常好”
水月娘也没什么事就嘱咐张阳好好休养一天,然后就走了。
“你怎么把她们送人了?”马刚很纳闷张阳怎么还嫌仆人多呢?“你不喜欢她们?”
“我刚见着她们就不喜欢她们?”张阳又坐到桌子上,对新月和山花说:“我是为你们好,我这儿有你彩凤姐姐在,你们永远都是小丫头。到了张钺那儿,你们就是贴身侍女,直接就是大丫头。而且他那院里所有的下人都和你们一样是刚调过去的,我这院里的人都在一起生活八年了,就你们俩是后来的,处处都别扭。”
“谢公子为奴婢想的周全。”新月也是这么想的,有朝云和彩凤在什么时候她能熬出头啊?见张阳要把她赏给别人,心里还很忐忑不知新主子是什么样的人。听说就住在后院看来地位不比张阳低多少,她心里顿乐的开了花。
“不用谢,在哪个院里做下人都不容易,要乖巧听话,你们的新主子好像也不太好侍候。”张阳想起张钺提议殉葬时的样子,似乎让下人去殉葬他很快意似的,就知道他是个拿下人不当人的主子。
‘满院子的人都说阳公子待人好,他果然是个肯为下人着想的主子。新主子不好侍候我何必去侍候他?我进了这个院子我就是这院的人了,我不走。阳公子心肠软,他若是执意赶我我就以死相逼。’山花打定了主意就‘扑嗵’一声跪下了。
“阳公子,我”山花话到嘴边又难以启齿,人家都把你送人了,你还要赖皮赖脸的赖在这儿这话是不太好说。
“不用谢我,他今天白天守灵可能晚上才回来,你们收拾一下一会儿就过去吧。”张阳以为她就是感激涕零的想跟他拜别一下呢。
“阳公子,我不走。”山花挺直身子:“我生是这院的人,死也是这院的鬼,我就不走。”
“你想好了吗?做大丫头和做小丫头份例钱差三倍,大丫头做的事无外乎端茶倒水,给主子更衣净面,守门报事,一日常有半日闲。小丫头一天忙的脚不沾地儿,不挨打挨骂就算命好了。”张阳很意外这个山花是厨下打杂的出身,她接触最多的应该就是那些小丫头,应该最羡慕大丫头的生活才对,怎么会不愿意走呢?
“我想好了,只要让我留在这个院子里,让我做什么都行。不敢奢望侍候公子,就是侍候凌波都行。”山花还真会挑,她以为凌波是个妖兽比人的地位低很多。别的院里的主子也多有给战兽配丫头的,那些丫头的地位比打杂的都低,就是给战兽洗澡、喂食,经常还有被战兽吃了的。
第134章 张钺
“好吧,既然你不害怕那你留下侍候凌波吧。”张阳其实一直想安排个人侍候凌波,既然她主动要求了就让她试试吧,反正凌波不满意随时可以换。
“谢公子”张阳给山花安排个侍候老虎的活儿,山花还感激的给张阳磕了个头。
新月想劝劝山花,看她那么坚决也就没劝。‘傻东西,比我还大一岁呢,怎么这么缺心眼?侍候谁不是侍候?新主子再厉害还能比老虎凶啊?起码新主子不吃人,那母老虎靠谱吗?放着大丫头不做,干这侍候畜牲的活儿。’不一会儿红叶过来领着新月去了后院,新月一见后院比前院更宽阔几分,心里不由得窃喜。
张钺在灵堂跪了一整天,中午的时候张振羽还特意派人叫他出去吃了顿饭,平常张阳跪灵都是在灵堂侧屋对付一口马上回去。就是这样张钺也有点吃不消了,上午还挺美的,好像跪在最前面挺骄傲似的,下午就不住的在心里抱怨了起来‘我这命咋就这么苦呢?做庶子处处遭人白眼,好不容易有个机会翻身做了主子还得在这儿跪着。以前就打个替班跪不上一两个时辰,这一跪一整天谁受得了?张阳连个替班都不给我打,哪里当我是哥哥了?’他就不想想张阳连跪几十天是怎么过来的,连晚上都没人替,他就忘不了张阳装晕休养了五天。
金乌西坠总算盼到了太阳落山,张阳早早的吃过晚饭就来接替张钺了。
“钺哥,回去休息一下吧。”张阳在他下面的蒲团上跪了。
“好,生受你了。”张钺起身腿也颤,追风抬手扶了他一把。
“应该的。”张阳就算不替他,当侄子的给大伯守灵也没的抱怨。
“你送我回去吧。”张钺真是当主子了,他命令追风送他,莫说你是个过继来的,就你是张振云的嫡亲长子也命令不着追风啊。
追风也不好驳他的面子,便说:“我送你到殿外吧,外面有人接你。恐少主人传唤,追风不敢擅离。”
“好吧”张钺心里满满的嫉恨。‘谁拿我当回事儿啊?这跟庶子有区别吗?连追风都看不起我,凭什么张阳守灵追风就陪着,我守灵身后怎么没人供我传唤呢?’他的院子里水月娘给他配了十六个仆人供他差遣,贴身的丫头就是那个新月还有个十一岁的暖雪。张阳的院里不算追风和凌波,侍候张阳的人一共十五个比他还少一个呢。
张钺第一次进入他的院子,见十六个人都站在院子里迎接他,整个院子灯火通明的。他以前和他父母一起住的院子都没这个一半大,这院子让他很是满意。
新月和暖雪引着他到浴室沐浴,浴室水气氤氲还隐隐有股香气,原来洗澡水里还放了许多的花瓣。这以前可从来没享受过啊,一样是姓张,一样生活在平康府里,这待遇天差地别啊。
“给我脱衣服啊”张钺也不能穿着衣服跳到浴桶里去,这两个丫头怎么都跟傻子似的呢?
新月和暖雪都是干粗活的出身,谁也没侍候过主子的衣食起居,都没跟男人接触过,谁也不好意思给他脱衣服。新月在前院侍候了四天马刚,马刚也就让她倒水、梳头、捶背、揉肩,从来也没让她侍候过洗浴,就是睡觉也不用她铺床不用她侍候。马刚不是不会享受,他是怕阳公子多心。
新月和暖雪对望一眼,暖雪有点战战兢兢的。新月也很紧张,‘豁出去了,贴身侍女嘛,什么都是应该的。贴身侍女不是就是贴身侍候的吗?哪屋的大丫头不陪主子睡觉?火凤护卫都侍寝,我算什么?’,她稳稳心神走过去给张钺宽衣,暖雪也知道这些都是份内的,便也走了过去。新月把脱下来的衣裳交给暖雪拿着,两个人都脸红心跳的咬牙硬挺着侍候主子洗浴。
洗完澡她们俩扶着他到卧室睡觉,他一见床上铺着华美的兽皮不由得心花怒放。‘这嫡子是不一样啊,这么好的妖兽皮我都没见过。’暖雪赶紧扫了扫床,新月拿过一瓶清创丹化的水。“公子,你的腿都青了,我给你揉揉吧。”
张钺嗯了一声坐在椅子上,新月慢慢的把他的裤角卷了上去。
“你们都叫什么名字啊?”张钺还不知道她们叫什么呢。
“我叫新月”
“我叫暖雪”
“新月?暖雪?什么破名字呀?成心气我的吧?改!”张钺一脚把蹲在眼前的新月踹得坐在了地上。
“是,但凭公子给改个名字就是。”她们俩吓的都跪在张钺面前直发抖。
“新月?你不知道我叫张钺吗?你提醒我我不过是个过继过来的新公子,是吧?从现在开始不许你叫新月,你就叫新阳。太阳不比月亮亮的多吗?”张钺说完心里一阵得意,这个舒服,新阳好,就让新阳侍候我。
“是,奴婢就叫新阳。”
“暖雪?谁家雪是暖的?暖雪不化了吗?你咒我这个嫡公子当不长,是吧?你就叫冷雪,还暖雪,你给我暖床去。”张钺是懂什么叫暖床的,他娘就是给他爹暖床才有的他,后来费了多少工夫才混上个三姨太。
“嗯?”暖雪也不知道什么叫暖床啊,这是什么意思?“公子,您让我做什么?”她也只好问了,不然怎么办呢?
“我让你暖床去,不懂啊?”张钺看她那个傻呆呆的样儿真是来气,这怎么什么都不懂?给我派俩傻子来,张阳的侍女十八九岁啥事都懂,给我弄俩不开窍小屁孩儿。“你今天洗澡了吗?”
“洗过了,夫人说这新打扫的房子要处处洁净,我们所有的人都洗过了。”
“把衣服脱了上床上躺着去,把整张床都给我焐暖了。我上床睡觉你再下来。”张钺看着正给他擦药的新阳,长的还挺好看的。“记住了,以后你们一替一天的给我暖床。”
“是”新阳这会儿有点后悔了,她知道张阳睡觉是不用下人暖床的,张阳也不会对下人厉声厉色。不过她转念一想又不后悔了‘前院享福的是朝云和彩凤,我就留下也轮不到我侍候阳公子,侍候老虎还不如我命好呢。’
那个侍候老虎的丫头这会儿也没睡觉,她和朝云、彩凤、钟离琼玉在张阳的屋子里扎布人呢。张阳教她们用竹条子扎成人形,然后再用布包裹上简单的一扎就弄出个代替活人去殉葬的布人。
“公子又做了一件大功德的好事。”彩凤开心的扎着布人,本来传说的沸沸扬扬的要从各殿抽人去陪葬的消息让她和朝云都寝食难安。谁知道谁会遭殃谁会幸免?
朝云就是担心自己会被抽去陪葬才调教新月和山花的,她都想好了如果自己被抽到了,无论是活埋还让她自尽她都顺从,她不想让公子因为她为难。没想到公子打碎了殉葬这个死规矩。小小的阳公子现在在她的心中简直就是无所不能的神。
“公子真有本事。”山花也跟着开心,殉葬不取消她们可以说天天都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万一哪个主子被妖兽杀了,灾难说来就来。
“小公子,你该睡觉了吧?我们不弄了。”朝云本不想在这屋里弄的,钟离琼玉非参与一下,她什么时候做过手工?这对她来说还挺好玩的呢。
“还早吧?再弄几个。”钟离琼玉自从搬到这院里对下人那是相当的亲切,她知道这院里的人她都得罪不起,全是张阳手心里的宝啊。
马刚对这个事都惊奇的不行,他今天还跟张阳说:“你真行,连钟离琼玉你都能让她消停下来。”
张阳的回答要是让钟离琼玉听到肯定能把他的脑袋砍下来。张阳竟然说:“她算啥?满山的野兽我都驯服了。”
第二天早晨张钺很早就起床了,新月和山花侍候他洗漱净面之后,他就在自已的屋里吃了早饭。
“剩饭赏你们了。”张钺一想到要去灵堂就浑身不自在,又不能不去。“你们在家享福,老子还得跪着去。”
张钺带了两个小厮,心想他们身后都站一个仆人,我带俩。好像挺得意似的,昂首阔步的向前走着。哪个公子也不缺仆人,都嫌灵堂人多,有一个供传唤的就行了,灵堂也不是摆谱的地方。
“阳弟,你去休息吧。”张钺跪在张阳前面觉得心里挺舒服的,其实谁跪在前面只能说明谁跟死者的关系更亲近,也不等于说你的地位更高。
“不用,我昨天休息一天了,没事儿。”张阳算着日子也没几天了,三十六拜都拜了还差最后一小哆嗦?让人看着老躲也不好,他从两岁就开始练功、站桩,身体素质也好。张钺到现在还一丁点基础没打呢,他就是纯粹的凡人,一个十岁的孩子长时间的跪真是挺不住。
“你不是跪一宿了吗?”张钺很纳闷难道他晚上没在灵堂守灵么?
“是啊,昨天白天不是休息了吗?我能坚持到最后,你什么时候累了就去休息。”
第135章 衣服
张钺发现张阳原来是个精神病,就是能挺住,回去休息不比在这儿跪着舒服?张阳当然知道回去休息舒服,但过继过来个张钺他就不守灵了,让人看着好吗?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想给朝云和马刚多一点在一起互相了解的机会。
六天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张阳白天守灵有人上香就磕头还礼,晚上跪坐观想圣像入定两个时辰第二天就照常神清气爽。张钺这六天却累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他只白天跪,晚上就回去,即使这样也疲乏、疼痛的难以忍受。‘张阳都修仙了,夺宝大会上都能夺冠的人当然挺得住了。他成天的在这儿跪着不就是给我上眼药呢吗?’心里有多少气怨也说不出口,只有忍耐。下葬的那天出灵的队伍足有三十里长,灵柩都到了墓地后面的人还没出府前街呢。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井井有条非常隆重的把张振云送进了张家的墓地,了了张振羽心头一桩大事。这一切都要感谢张阳,不是这个好儿子他几百年的心结至今也打不开。
张振云不是新故,下葬之后就都脱去了孝服,不必服丧。大事已毕宾客都陆续散去了,钟离城主不仅亲自携子前来吊唁,而且一直陪到最后。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其他五郡都各种猜测何以平康王府能得到华夏城如此重视。钟离城主此时却十分的为难,他早就想回去了,怎奈钟离琼玉就是不走。现在人家丧事都办利索了,还有啥理由赖在这儿?他这宝贝女儿就是赖到这儿不走了,他几次命钟离琼英去劝妹妹都无功而返。
钟离琼英又到东殿来找妹妹,见朝云捧着一套水蓝色的衣服、一双蟒皮靴从屋里走了出来。
“大公子”朝云见钟离琼英进院了便轻轻一福。
“你这是干什么去呀?”
“我给阳公子送衣服。”
“他不在屋里吗?”钟离琼英知道张阳这屋子让给琼玉了,自从琼玉住进去张阳就没进过,他明知故问就是装糊涂。
“阳公子在凌波房里。”朝云故意说给他听的,你妹妹占着我们阳公子的屋子,我们阳公子都躲到妖兽屋里去了。
“哦,你去忙吧。”
“是”
张阳在凌波屋里并没有与凌波嬉戏打闹也没有给她讲故事、说评书,而是一本正经的在给凌波上课。
“道至虚无生一气”
“无中生有”
“静极而动”
“致虚极,守静笃”
“修炼内丹功,须先从有为之法入手,明了先后天及阴阳妙理。后天乃有为,先天乃无为。后天属阳、属动,阳中有阴、有静。先天属阴、属静,阴中有阳、有动。”
张阳给凌波讲解着《内丹心法》,这套心法对凌波的内丹恢复有极大的帮助。追风早把心法给了凌波,张阳又抄了份简体版的就为了给凌波讲解,他还教凌波学认学写简体字。
朝云敲门打断了张阳,张阳脱了孝服也没穿衣服,就把外甲复又凝炼成那身穿惯了的白衣。
“公子,换这身衣服吧,穿那么久孝服现在还穿白的不吉利,府主有命不必服丧的。”朝云特意给张阳赶制了这身很浅的水蓝色衣服,生怕张阳不肯穿。
张阳也没与她为难,很乖的穿上了新衣服。他靠着凌波在那块大青石上坐着,朝云简直都有点心疼这身新衣服。
“公子,凌波姑娘需要静养,你不能成天在这儿打扰她呀。你若不愿意回房,去客房也好啊。”朝云也无奈的很,张阳从小就和追风混在一起,她嘴都说破了也劝不了。她就盼着公子长大了就好了,没想到又来了个凌波,公子还是成天的和老虎混在一起。
“那你多不方便啊?”张阳笑吟吟的看着朝云,他就半躺在凌波身上,跟没长骨头似的。“这样挺好,咱都方便,我乐得自在你们也更随意。”
朝云让他说的小脸绯红,原来公子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