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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云峰怎么会害亲娘受伤,也不至于害黑炎丧命。都是自己错了,这一切的出发点到底是善心还是愚蠢?
“别叫我黑炎,我的真名字叫问墨。”黑炎魔尊看张阳傻愣愣的样子,知道他是真心为自己难过。便告诉他自己的真名字,安慰他一下。“我真希望我死了以后至少还有一个人记得我的名字,记得我曾经来过这个世界。”
“死?”张阳像才睡醒似的,喃喃自语起来:“死了以后?”死就是死了,死了哪还有什么以后?
张阳笑了,他突然很开心的笑了,他激动的紧紧的握着黑炎的手傻呵呵的冲他笑。
张振羽和追风对望一眼,都轻轻的摇摇头,谁也不知道张阳这是怎么了。
黑炎魔尊懵了,怎么我要死了值得你这么高兴吗?不用表现的这么明显吧?
“你死过就行了,你死过就能解除身上的咒印了,是吧?”张阳眉开眼笑的看着黑炎魔尊,黑炎魔尊一脸苦笑的点点头。死过?什么叫死过?死了一切就都过去了,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
“太好了,太好了。”张阳松开黑炎魔尊的手,他乐的直拍巴掌。
黑炎魔尊满眼疑惑的盯着张阳,好奇心让他连死都忘了,他就想知道张阳这是抽什么风了。
“公子”追风受不了了,他一把扯过张阳,他真担心张阳情绪转折的太快被折磨疯了。张阳轻轻的挣脱追风的手,他现在所有的心思都在黑炎魔尊身上。
“好,你死!”张阳这话说的真明白,本来黑炎魔尊也没有求生的心,用你这么鼓励吗?“你告诉我怎么收人的魂魄?”
“你要收我的魂魄?你有能收人魂魄的法宝?”黑炎魔尊看张阳的眼神开始有变化了,人们都当黑炎魔尊是魔族,难道张阳才是魔族?
“嗯,你告诉我怎么收。”
“你既有法宝,怎么不会用呢?”
“是从魔族手里夺来的邪魔铃,进山之前我才交给他的。我倒用它收过魂魄,就是当时‘万鬼幡’里释放出大量的魂魄袭人,我用真元催动邪魔铃那些魂魄就自动往里面钻。”追风也不会用邪魔铃收正常人的魂魄,他当年收的都是烈焰魔尊炼化过,有攻击性的魂魄。他以为张阳说自己有能收人魂魄的法宝指的必是邪魔铃,他就替他解释了一番。
“你收我魂魄何用?”黑炎魔尊当然知道魂魄有什么用,魂魄可以用来炼法宝也可以用来炼化傀儡,说到底都是以魂魄为材料制成主人需要的工具。他是最痛恨这种人的,如果张阳也是这种人的话,他真是一片真心错托人了,他把张阳当成是赤诚君子才送他披风,才愿意舍命去成全他除魔的梦。
“重生啊”张阳甩手抛出一个铜人,张阳的第一个依托体吸收了阴阳二气变成了铜人傀儡,刚刚被黑炎魔尊给拍碎了。他当时就又弄了个依托体,人在江湖时时有危,处处是险,他岂能不提早防范?“只要收了魂魄,输入这铜人之中,我就有办法让魂魄以铜人为肉身再获重生。”
“呵呵呵呵”黑炎魔尊一阵冷笑,咬牙切齿的对张阳说道:“打上咒印,一辈子供你驱遣?什么重生?不过是想把我炼化成你的另一个傀儡罢了。”黑炎魔尊刚刚拍碎了一个铜人,那是一个能走会打的傀儡,想必也是用人的魂魄炼化的吧。看来真的是瞎了眼瞎了心,临死还被这个貌似孩童心如蛇蝎的人骗了。
“打什么咒印?我就是为了帮你解除咒印。”
“谢了,我不怕死也不求生,我受够了受制于人的日子。”
“我发誓”张阳屈膝跪地冲天盟誓“我收问墨魂魄若有一丝为己的私心天打雷劈。”
黑炎魔尊看着眼前的张阳,面上并无犹疑之色,一脸的真诚。看他跪在血泊之中,信誓旦旦的对天一表,黑炎魔尊心里三翻两转再四的思想。‘他若有害我的意,何必管我死活?若不是真心救我,不拦我就是了。若是想收我的魂魄炼法宝也不必如此赤诚的对天盟誓,强收硬夺我也无力反抗。反正走到这一步了,死罢了。’
“收人魂魄很简单,拿出你的法宝,用真元气裹着往里拽。”黑炎魔尊告诉的办法竟和收活人是一样的。
“可是,人死了我也看不到魂魄在哪呀?”
“催动你的法宝就看得见了,最好在人死之前就准备好,人死后魂魄很快就会离开的。”
张阳拿出邪魔铃输一股真元力进去,铃铛放出光来。“是这样吗?”
黑炎魔尊点点头,张阳爽快的说了句:“那你死吧。”
“我的真元耗尽了,你帮我一下吧。”黑炎魔尊已经没力气自杀了。
张阳拿铃铛等着收魂魄,他示意追风出手。
“你想怎么死?”追风杀人是相当利索的,可他也没杀过这种和和气气老老实实的等着让人杀的。一时心软还有点下不去手,就像给他一个选择死法的机会很仁义似的。
“随便,痛快点就行。”死法有什么重要?少遭点罪就好了。
“好”追风话音未落就一掌拍碎了黑炎魔尊的脑壳。
第196章 医馆
张阳拿着光亮亮的邪魔铃照着黑炎魔尊,追风一掌下去拍得他脑浆迸裂。在邪魔铃的照映下清清楚楚的看到一缕魂魄离开身体向上飘动,张阳输出一股真元气把他收到了邪魔铃里。
张阳又掏出许多的零碎,其实直接把魂魄放进去就行了,只是那样成功率会低而且铜人很容易出现一些小毛病。他做依托体就是以备万一他自己往上扑的,但如果是他去重生的话,这些小零碎就放不进去了,因为不能提前放,又没人会放。他认真的一样一样小心放好,张振羽和追风都没见过这么玩的,这是干什么呢?
“真的能重生吗?”追风没听说过人死还能复生。
“靠谱吗?这是你自己想出来的还是谁教你的?”张振羽想起张阳第一次跟他要铜人傀儡的事了,张阳一向喜欢发明创造,他稀奇古怪的想法多,大家也都习以为常了。可这次实在是玩的有点大,这也离谱的太过了。
“这个是血牙教我的。”张阳难得说句实话啊。
“少扯。”追风直接就不让他往下说了,这明摆着是撒谎呢,这不胡说吗?血牙就跟他见一面,送给他的好东西都数不过来了,还教他重生之法?张阳一惯拿血牙当挡箭牌,所以张阳一提血牙,追风就不信了。“这不是小事,你到底在哪学来的?你真要拿他炼傀儡吗?”
“别说话!”张阳狠狠的瞪了追风一眼,说的什么话?这么气人呢?不了解能不能不乱说?
“说!”张振羽可不能容许他炼人魂魄为傀儡,这种事是最受人唾弃的,所有的修行者都会讨伐你的。
“爹,你就信我一次,行吗?”张阳第一次弄这个东西本来就心里没底,特别担心出差错。他们还在一边喋喋不休的絮叨。
张振羽叹了一口气,这个倔强的孩子,真是拿他没办法。好吧,就信他一次。追风也不问什么了,他蹲下看着地上的黑色狐狸的尸体,心中感慨万千。刚才还是威风凛凛的黑炎魔尊,倾刻间变成了一只死在荒山的野狐。
张阳弄好了依托体所需的一切,把魂魄输入进去。静静的等待着,张振羽和追风也目不转睛的等待着。过了有两柱香的时间铜人开始动了,他轻轻的转了转头,轻轻的抬了抬胳膊。
“走两步,怎么样?能说话不?”张阳急切的盼望着他能一举成功。
铜人张了张嘴没有出声,他真的向前走了两步,好像活动还挺自如的。“挺好。”他说话声音变了,不过也不难听挺正常的。
“来,试试。”张阳拉开架势要和他比划两下。
“好”铜人答应一声就和张阳战在一处,他们过了十数招,发现铜人动作很灵活与常人无异,大家都很开心。
“黑炎,这回你总算是自由了,恭喜你呀。”张阳特别开心的看着铜人,怎么看都和原来的铜人傀儡一模一样,就是他会说话,还有思想,就像是个智能机器人似的。
“叫我问墨。”黑炎魔尊这个称号听起来似乎比问墨威风一些,起码像个黑道上的头头,问墨给人的感觉像个书僮。但问墨才是自己的名字,黑炎魔尊是魔族的封号。
“问墨,这个还你,以后我们还是朋友,对吗?”张阳把披风交给问墨,他自己的东西他用起来也顺手,张阳当然知道那披风的价值,但夺人所爱的事张阳是不愿意做的。问墨之所以把披风送给张阳,是因为他认为自己必死无疑的了。现在他死而复生,理当物归原主。
“不对”问墨接过披风就披了起来“你不是要和我做生死弟兄的吗?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变成朋友了?你说话有准没准?”
张阳倒被他问的一愣一愣的,这什么人啊?张阳无奈的笑笑:“是,你说的对。那你得管我叫哥吧?”
“就你那小个,我管你叫哥?”铜人很鄙视的目光扫了他一眼,还冷哼一声。
“论兄弟还分个大小?得论年龄吧?”张阳从没听过这种奇谈怪论,哥哥弟弟还得看身高?那武松还管武大郎叫哥呢。
“论啥也比你大,你几岁?”问墨倒真不傻,问张阳几岁,张阳随便个数他都能说出更大的来。
“我比你大九岁。”
“你知道我多少岁啊?你就比我大九岁?”
“你这不是刚出生吗?我九岁了。”
“谁刚出生啊?”
“你呀,这筋、骨、皮、肉都是我做的,哎呀,你应该管我叫爹吧?”
“我踢死你算了。”
张阳纵身飞了起来,问墨一抖披风没飞上去。他就撒腿在地上跑了起来,跑的倒也不慢但跟飞是没法比的。张振羽和追风见荣成郡的人在后面,就等了他们一会儿。
李浩天见张阳在前面飞,铜人傀儡在后面跑。这真是小孩子童心烂漫,刚经历过一场生死厮杀,一点沉重感都没有,还淘气的玩上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大人是真的做不到啊。
张阳见问墨飞不起来,他就落了下来。
“你给我弄的什么身体?这么沉啊,都飞不起来。”问墨自从复活就没跟张阳说过一句客气话。
“不喜欢?那我拍碎它吧。”
“凑和吧,凑和吧,你也没啥好材料,算我倒霉。”问墨倒挺好将就的,像他吃了多大的亏似的。
“可把你委屈坏了。”张阳白了他一眼,撇撇嘴:“你跟着我干什么呀?你要干什么去?”张阳觉得问墨复活之后有了自由之身,应该去做他自己的事了。
“你干什么去我就干什么去呗。”问墨根本也没有自己的事,几百年他都被困在万怨坑里,断云峰上的三年也就他自己独守这一座山峰,他是既无亲戚又无朋友,哪来的闲事?张阳对他有重生之恩,对战赤炎又有万分之险,他怎么能独自离去呢?
“还赖上我了。”张阳一蹿一跳的往前蹦跶,他心情好极了,全然不为前路凶险担忧。还没来临的烦恼何必提前忧愁?
“我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
“啊?”张阳又被他问得一愣,什么就跟伤天害理挂上勾了?
“你不是说只要我不做伤天害理的事,你绝不会抛弃我的吗?怎么又嫌我赖上你了?”
“我还得养你一辈子呗?”张阳又白他一眼,这问墨跟黑炎怎么一点都不一样呢?那个孤冷、高傲的黑炎魔尊和眼前这个赖皮的问墨是一个人的灵魂吗?
“那不用”
走过一段山路,又见到一个大大的山洞。待后面的人都到齐了,大家一起往山洞里走去。山洞里不时的有水滴下来,还有许多的小花小草。这山洞更像一个大大的通道,走出通道眼前豁然开朗。到处是紫红色的石头,紫红色的花。大家刚踏上紫色的石头一步,从石缝中、花叶下飞出无数的小蛇,都是紫红色。有尺许来长,小指粗细,密密麻麻的吐着鲜红的蛇信,地上爬的也是,空中飘的也是。
张阳神念一动头顶飞出一只蜜蜂,‘嗡嗡’声中幻化成三十六只毒蜂。毒蜂阵所经之处眼见着清出一条道来,可这些紫蛇的数量实在是太多。
“呼~”问墨重生后第一次试着运用精元,没想到比以前更充盈更自如些。他这身体里镶着大量的上品晶石,自然比血肉之躯的精元要多很多,血肉之躯只有丹田内能储存精气,他却是整个内脏都是晶石所镶。
六条火舌连成一片火幕,看上去就像是一面打开的折扇,迸飞的火星那么像花瓣在飘落,像桃花。张阳站在问墨身后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柄桃花折扇,何时再见那桃花扇啊?
凌波和水月娘都没料到张阳会突然捏碎那张绿符,一道强光晃得她们睁不开眼,再睁开眼时她们已经到了那个兽族医馆。
两个浑身是血的女人突然出现在那个老兽医的面前,那个老头子竟无一分惊讶之色,他就摇着破扇子晃着肥肥的秃脑壳,眯着眼睛瞧。
月娘身上插着六根骨刺,骨刺都是鲜红色的,还不停的滴着血。凌波扶着月娘坐在她身边,月娘倒在地上起不来。如此凄惨可怜又有些恐惧,那老家伙轻张贵口就望着凌波说了句:“恭喜你呀。”
凌波知道那老东西是认出了自己,看穿了她已突破到灵兽。月娘失血过多,精力本就不充足,哪有心情管那老家伙犯了什么精神病。
“老神仙,您给看看水夫人这怎么办啊?”凌波也顾不得跟他叙旧,这血都没止住呢,你赶紧给人看病啊,还坐那么稳当。
“我这是兽族医馆。”
“那人病了,你就见死不救吗?”凌波也不会客套,也不会像张阳和追风一样恳求。
“人兽虽异,医病之理则同。老人家,您有回春手何不济世人?”月娘也不在乎他是兽医,能治好病比什么都强。修仙的人向来是只有伤没有病,伤都是自己处理,也就没有什么太好的专门为修仙的人治病的人族医生。更何况眼下情况危急,这骨刺在身行动不便,纵有名医也无力相访。
第197章 采药
“好吧,你不介意我是给畜生看病的就行。”那老东西是最会说话的,谁听他说话要是不生气就足以证明已经证道成仙了。
“你?”月娘真心动气了,大不了我不用你治病了,这求医看病还得挨骂?她待要与那老头子争辩,凌波按着她摇了摇头。
凌波知道这老兽医手段非凡,咱的目的是看病,病治好了比什么都好,只要不理会他说什么就是了。
“老神仙,只要能把夫人治好,我们就感恩不尽了。”凌波是不介意的,她是真的不在乎什么人族兽族,她一点也不为自己是兽族感到自卑。她还觉得她挺骄傲的,兽族怎么了?
那个老兽医拿出一个葫芦,也不知里面装的是酒是药,他就拔掉塞子往嘴里一倒。然后鼓着腮帮子奔月娘来了,月娘见他那酒糟鼻子离自己越来越近,不由得一阵反感。多亏她浑身疼痛得丝毫都动不得,不然肯定一巴掌把那老家伙牙都打没。当然她不知道她没有那个能力,相反的她恰恰认为如果她不是动不了的话,那个老东西肯定难逃一劫了。
“噗~”药酒像小瀑布一样喷洒得月娘一身都是,老兽医抬手向上虚扶,月娘平地向上升起。一团白濛濛的雾气越来越浓把月娘包裹了起来。
“嗵!”“嗵!”“嗵!”“嗵!”“嗵!”“嗵!”
六根血骨一根一根的掉落地上,过了一柱香的时间白雾散去,月娘轻飘飘的落地。她低头看看自己除了衣裳破的没法看了之外没什么异常的地方。简单的活动一下手脚,转个圈,果然不疼了。
“余毒难清,回去养上几年就好了。”那老兽医拿出一张兽皮,上面写了很多的草药名称和煎煮之法。他把兽皮交给月娘:“照方采药、煎煮,一日一遍。一共三龟甲金。”
“这药上哪采啊?”月娘也没喝过汤药,也不认识药材,也不知道哪有药可采。
“我管你上哪采?”那老东西又半躺到那个破摇椅上去装睡觉了。
“你?”月娘抓兽皮真想摔他脸上,哪有这么不会说人话的?凌波又拽又推的拦着月娘,可不能跟他动粗啊,后果不堪设想。
“我看看。”凌波接过兽皮看了一遍,所有的药材她都认识也知道哪里有,她本就山里生山里长的老虎,什么草药能不认识?凌波放到桌上三龟甲金,说道:“多谢老神仙,水夫人的病多久能好啊?”光说养上几年,到底几年啊?这药汤也不是好喝,谁愿意成年的喝?
“最少也得三年,最多不过百年。中这个毒的人很多,一般五到十年间好的最多。”
“放屁!山上长的草就能治病?我就不吃还能怎地?”月娘实在的忍不了了,他说的这时间段谁能受得了?这是治病吗?谁能喝一百年汤药?什么余毒难清?我现在什么症状也没有。
“人什么时候能像畜生一样有礼貌就好了,我也开个人族医馆。”那老东西长长的叹了口气,摇头叹气就跟呼吸和心跳一样伴随着他的每分每秒。“方子开给你了,吃也在你,不吃也在你。余毒不清精血不畅、筋骨俱麻、心慌气短。运行一遍大小周天,心里自明。”
“哼!”月娘才不信他的鬼话,他分明就是故弄玄虚,月娘抬腿就走了。你给我去掉了骨刺我也了给你诊金,两不相欠,你这么不会说人话,我何必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