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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一切都被它用尾巴毁坏,什么人啊、房子、牲畜……一切都立即遭殃。
它呼出的炽热的气体,引燃了树木和房屋,因此,它经过之后,留下来是一
片黑乎乎的焦土、空旷的田野和死亡。人们绝望了,纷纷跑去向阿波罗敬献
宰杀过的牲畜,祈祷神明搭救他们脱离这场灾难。阿波罗接受了他们的请求,
手握弓箭离开奥林匹斯山。他搭上了箭细心瞄准,把金箭头深深地射进了怪
物的心脏。
阿波罗用一只脚踢了踢这头怪物的尸体,高兴地笑了。这是一头凶险的
怪物,甚至在它死后,看到它依然令人毛骨悚然。除了阿波罗之外,有谁敢
在它活着时靠近它呀!
阿波罗高傲地转过头,向周围看了看,发现那边树荫下,一个长有双翅
的小孩正在睡觉。阿波罗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只见孩子的双唇上流露出一丝
狡猾的微笑。
这小孩就是爱神阿佛洛狄忒和战神阿瑞斯的儿子——埃罗塔斯 (爱情之
意)。他还十分幼小,一受到招惹便发火,有时甚至会怒火大作。阿波罗慢
慢地、小心翼翼地拿起挂在埃罗塔斯身上的小箭筒。他还没有来得及拿出箭,
这位小神祗就醒了,立即向他扑来。埃罗塔斯发现他的箭已到了阿波罗的手
中,眼睛立刻闪出凶光,他那漂亮的小脸蛋也由于生气而涨得绯红。
“把箭还给我!”他断然地喝道。
而阿波罗却只是微笑,开始逗他,对他说:“你拿箭做什么?把它交给
我吧,我要用它去射杀野兽和怪物!再说,你哪有那么大的力气射出这些箭
啊!”
埃罗塔斯被他的言词深深地刺疼了,立刻向他扑过去,想抢回他的箭。
但阿波罗伸出一只手,阻止了他,装出十分严肃的样子说:“小小的孩子不
能有这种玩具,因为说不定,他会误伤自己的……对吗?”他说到此,发现
埃罗塔斯已气得不能自持,向他扑过来。如果再逗他,他会举起双拳向阿波
罗打来的。
“噢,可怕的埃罗塔斯。你可别打死我,快拿走你的箭吧!我真怕你那
双凶狠的眼睛把我吃掉。”
说罢,阿波罗扔下箭筒,逃进了一片小树丛中,哈哈大笑起来。埃罗塔
斯收起了他的箭,但双眉依然紧锁在一起,生气地用牙咬着红红的嘴唇。
这些箭有着奇异的特性:当埃罗塔斯用金箭头射中了一个人,被击中的
人并不会感觉到,但他会深深地爱上随后看见的第一个人,并且以后永远也
不会把他 (她)忘掉。如果他是被铅箭头击中,那么他就会对另一个人——
不管他是谁——感到害怕,并产生强烈的仇恨。埃罗塔斯飞到阿波罗坐着的
地方,搭上一支金箭,径直地射中了他的心脏。随后他又向周围观望,发现
就在附近,有一位妙龄少女札弗妮正躺着睡觉。他用铅箭头射中了她。随后,
他对自己的报复行为感到满意,张开双翅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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札弗妮非常不安地醒来,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油然而生。她拨开树枝,
看到阿波罗正在一边摆弄着那枝箭,一边轻轻地唱着歌。她立即感到阿波罗
很可怕,于是松开了拉着树枝的手,准备重新躲藏起来。但是阿波罗已经看
见了这个漂亮的姑娘,对她的爱立刻涌上了他的心头。他抛下箭迅速地向她
追来,大声喊着:“美人,你站住!你跑什么?我是阿波罗,是我在喊你!”
但吓得疯了似的札弗妮跑得越来越快。
太阳神又喊道:“札弗妮,你听我说,我要娶你为王后,让你生活在奥
林匹斯山上,让你的美丽超过爱神阿佛洛狄忒。让你成为象赫拉一样伟大的
女神……。”
然而他的喊声使她感到更加恐惧不安。她不顾一切地跑啊跑。衣服被荆
棘撕破了,头发也时时被周围树枝挂住,因为它们也想为阿波罗获得爱情而
把她抓住。但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抓住她。恐惧感为她添上了双翅,使她象风
儿一样迅速地奔跑着。
突然她跑到一条河边。她的父亲就是这条河的河神,但她无权跃入河中。
她绝望地向后面望去,看见阿波罗已经追上来了。他那金黄色的头发,犹如
神圣的光环围绕着他的头。飘拂着,他那双眼睛,如同太阳一样,闪着光芒。
然而札弗妮却被恐怖搞昏了头脑,大声喊道:“父亲,救救我!”
突然她感到自己的双脚钻进了大地,一个什么硬硬的东西渐渐地把她掩
盖起来,她的双手变成了树枝。阿波罗赶到河边时,札弗妮已经不见了,只
有一棵深绿色枝叶繁茂的美丽小树挺立在河边。她的父亲听到她的呼救声,
搭救了她。惆怅迷惘的阿波罗,折断了一根树枝,做成了一个花环戴在头上,
并说:“从现在起,我要永远戴着你。你树上每个树枝的价值将超过世界上
全部黄金的价值。”
从那时起,人们就给胜利者以及荣立功勋的人戴上最珍贵的象征物——
月桂树枝编成的花环(桂冠)。
王延生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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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太阳神、月亮神、风神的故事
'欧洲'
有一个国王和王后,他们生了三个女儿和一个儿子。有一回,国王和王
后出门去巡视他们的王国,叮嘱儿子好好照看三个妹妹。儿子答应了,国王
和王后坐车出了宫殿。
第二天正中午时分,有人敲着窗户喊道:“杨科、杨科,年轻的王子,
把你的大妹妹嫁给我做妻子吧!”这是太阳神。王子叫来大妹妹,问她:“妹
妹,你想出嫁吗?”
“当然想啦!”妹妹回答说。“那就走吧!”杨科边说边领着她走到窗
旁,两手抱起她,从窗口交到太阳神手里。太阳神安排她坐到太阳车上便回
家去了。
到了傍晚时分,又有人来敲着窗户喊道:“杨科,杨科,年轻的王子,
把你的二妹嫁给我做妻子吧!”这是风神。杨科把二妹妹叫来问她说:“妹
妹,你想嫁人吗?”
“当然想啦!”二妹妹回答说。“那就走吧!”杨科说着抱起她,从窗
口将她交给了风神。风神把她搁在翅膀上,便带着她回家夜里又有人来敲窗
子,喊着:“杨科,杨科,年轻的王子,把你最小的那个妹妹嫁给我做妻子
吧!”这是月亮神。杨科把小妹妹叫来,似乎知道她也会乐意出嫁,便二话
没说,把她从窗子口递给了月亮神。月亮神拉着小公主的手,沿着银桥带她
回家去了。
当父母亲回到宫里,不见三个女儿时,便问杨科,他们的女儿们在哪儿。
“我把她们三个全嫁出去了。”杨科回答说。
“我的上帝!”国王和王后都惊叫起来,“你把她们嫁给谁了?”
“我把大妹妹嫁给了太阳国王,二妹妹嫁给了风王,小妹妹嫁给了月亮
国王,也就是月亮神。”
“你把她们嫁给了这么荣耀的国王?太好了!”国王说,他对儿子的做
法表示满意。只是王后心里有点儿难受,因为没有亲手为女儿们操办婚礼。
过了一段时期王子对国王说:“父亲,我去探望一下妹妹,好知道他们
生活得怎么样。”“既然你想去,我也不拦你,你可藉此了解世界,增长见
识。祝你走运,亲爱的儿子!”父亲说。连母亲也没拦他,于是杨科便上路
了。
他在广阔的荒原上和浓密的森林里跋涉了好些时日。有一天,终于走到
了一块大草坪上。坪里尽是白乎乎的死人骨头,“什么恶魔把你们害了呀?”
杨科拾起一个头盖骨,自言自语地轻声说。“是大力士女郎,美丽的乌利安
娜!”头盖骨回答说。
“干吗要把你们杀了呀?”——“我们的国王想要娶她为妻,可又征服
不了她,结果让她用自己的宝剑一下把我们大家连我们的国王在内都杀了。”
杨科放下头盖骨,继续朝前赶路。又来到一块大草坪上。又看到满地都
是人骨头。杨科又拾起一个头盖骨说道:“什么恶魔杀死了你们?”
“是大力士女郎,美丽的乌利安娜。我们的国王想娶她为妻,可又征服
不了她。”头盖骨回答说。
杨科放下头盖骨,继续赶路。来到第三块草坪上,这儿象木头块似的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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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了一具具尸体。他弯下腰来,听到一个尸体喃喃地说:“大力士女郎,美
丽的乌利安娜杀了我们。我们的国王想娶她为妻,可是没能征服她。”
“那个美丽的乌利安娜住在哪儿?”
“在大盆地那边的大理石宫堡里。”死者回答完毕闭上了眼睛。杨科继
续朝前走,他穿过大盆地,看见那座大理石宫堡耸立在面前。他大胆地走了
进去,一直走到一间房子里面,不见一个人影,只见一把宝剑挂在墙上,还
不时地从剑鞘里跳出来。“既然你想跳,就跳到我这儿来吧!”杨科说着抽
出那把沉重的剑,并将自己的那一把挂在墙上,而将墙上的那一把配在自己
的腰上。他刚将宝剑插进鞘里,美丽的乌利安娜便走进了大厅。他们互相鞠
躬问好,美丽的乌利安娜问道:“你为什么来到这里?”
“我是来和你搏斗的!”杨科回答说。
“你既然这么勇敢,那咱们就来斗一场吧!”大力士女郎嚷道。她跳到
墙跟前,拔出剑来,但她没有注意到,这剑不是她的,她向杨科冲去;杨科
拔出原属于乌利安娜的那把剑,轻轻一挥,便把乌利安娜的剑挑得飞出老远。
“看得出来,你的力气比我的大,”美丽的乌利安娜说,“你就留在我这儿
吧!”杨科很中乌利安娜的意,便在宫中留下了。
乌利安娜拉着杨科的手,领着他参观了十二个房间,真是一间比一间漂
亮。然后又用她最好的饭菜招待了他。他们在一起幸福地生活了好几天,杨
科忘了探望妹妹们的这回事,在美丽的乌利安娜身旁他把一切都忘了。可是
有一天,乌利安娜对他说:“我亲爱的杨科,我得留下你孤独一人,可是很
快我就会回来的。这是开十二间房子的钥匙,你哪间房子都可进去,可就是
别到那第十三间房子里去,否则你我都要遭大难。”说完之后就抛下杨科走
了。杨科象丢了魂似的愁眉苦脸地从这间房走到那间房里。到第三天,他便
对一切都感到厌烦了,在无比烦恼之中,他想起了第十三间房子。他好奇心
重,拿起钥匙,打开了第十三间房子的门,只见里面躺着一条捆了三道铁圈
的龙。
“谁把你锁在这里?”杨科问道。“我把一切都告诉你,可是求你大发
慈悲,从最后那只桶里舀一点儿葡萄酒给我,我快渴死啦!”善良的杨科给
它端来了一杯葡萄酒,恶龙刚喝下那杯酒,它身上的铁圈便掉下来一个。
“你已经给了我一条命。”恶龙对杨科说,又求他再给一杯酒。等杨科
刚一满足它的第二个愿望,又从它身上掉下第二个铁圈,“你给了我第二条
命。”龙说,“你再给我一杯酒,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杨科要是稍微有
点心眼儿,琢磨琢磨它为什么老要酒喝,就不会再给它端酒了。可是他什么
也没想到,所以又给了它第三杯酒。恶龙刚把第三杯酒喝下去,身上的第三
个铁圈掉了下来。就在这一刹那乌利安娜走了进来。恶龙哈哈大笑,一把抓
住美丽的乌利安娜。还没等杨科醒悟过来,恶龙便带着乌利安娜骑上一匹神
马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这时杨科才明白,原来上了恶龙的当。他痛哭着,埋
怨自己,可是一切都白费力气。他离开了宫堡,又踏上去妹夫太阳神家的路。
暗自期望着能在他那里打听到点什么。他走了好久好久,一直走到这位太阳
国王家里。太阳神不巧没在家,可是王后,杨科的妹妹却非常高兴地接待了
他。向他询问父亲和母亲的情况,直到太阳神回到家里。
“我觉察出家里有个人,谁来咱家了?”太阳国王问道。
“这是我哥哥啊!”妹妹说。
“原来是你哥呀,那就是我的大舅子啊!”太阳神说罢立即对杨科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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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欢迎。吃晚饭的时候,杨科问及乌利安娜的情况,太阳神对她一无所知,
打发扬科去问他的弟弟——月亮神。
二妹和月亮神也非常高兴地迎接了杨科。当他向他们述说了一切,并向
他们打听乌利安娜的情况时,月亮神回答他说:“我没见到她,你最好还是
问问风神,他对每个角落都很熟悉。跟我来,我指给你看在哪儿可以找到他。”
杨科稍微喘了口气,便又上路找妹失去了。他在半路上就遇见了风神。他们
互相问候之后,杨科便把自己的不幸告诉了他,问他是不是知道美丽的乌利
安娜的下落。“我知道,”风神说,“火龙把她关在火宫里,美丽的乌利安
娜必须从早到晚地为他干活,一辈子用开水来为他洗洗涮涮,”杨科谢谢了
他,问他怎样才到得了火龙那里。“跟我来,等我们养养神喘过气来,我便
给你一匹马,你骑着它到那里去。”风神对他说。杨科和妹妹问长问短地聊
了一会儿之后,便坐上风神妹夫给他的马告别离去。马儿把他带到火龙的火
宫那里,他的乌利安娜正在一口井旁用开水洗衣服。杨科高兴得嚷了起来,
他跳下马,一把将乌利安娜拽上马背,带着她扬鞭就跑。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火龙的马跑得比风还要快啊!
火龙刚刚吃过午饭,正在休息,突然听到他的马在嘶鸣和磨蹄子。“你
干吗要打扰我?”火龙嚷道,“你难道没有贵如金子的干草和葡萄酒般的饮
料?”
“我倒是有贵如金子的干草和葡萄酒般的饮料,可是美丽的乌利安娜跑
啦!”马儿回答说。恶龙象挨了一颗子弹似的跳了起来,可是马儿对它说:
“再睡一个钟头的觉,再抽一个钟头的烟,我们也能追上他们。”恶龙放心
了。它睡了一个钟头的觉,又抽了一个钟头的烟,然后才坐上它的快马。这
马一开跑,没多久就追上了杨科。恶龙从他身边把美丽的乌利安娜夺过来说:
“我本可以把你撕成碎片,但你放了我出来,已经给了我一条命。你要是再
敢跟我捣乱,我可不会再送给你第二条命的!”还没等杨科回答它的话,它
便带着乌利安娜从杨科眼前消失了。杨科哭着回到妹夫们那里,又来求他们
出主意。
“我亲爱的兄弟,”风神说,“你要是想从恶龙那儿把美丽的乌利安娜
救出来,你得有一匹比它的马跑得更快的马,否则的话你永远也逃不出它的
魔爪。”
“我到哪儿去找到这样一匹马呢?也许全世界也找不出这样一匹马
来。”杨科说着直叹气。
“你可以得到这样的马,可是你得去见一个丑八怪老巫婆,由她喂着和
恶龙的快马同胎生出来的马。你在她那里得完成她交给你的一切任务。好多
不怕死的人都到她那儿去闯过,可是一个个都事败身亡。”“管它身亡不身
亡哩!我偏要去!”杨科坚决地说。妹夫们知道拦也拦不住他,便给了他三
根棍子上路。太阳神给了他一根金棍,月亮神给了他一根银棍,风神给他一
根空心棍。并对他说:“你什么时候需要我们,便把一根棍子插到地上,我
们中间的一个立即会出现在你面前。”杨科谢谢了他们,正准备要去,风神
对他说:“亲爱的杨科,你要是自己走去,走上一年也到不了那里。在这期
间你的乌利安娜就得受尽折磨。坐到我的翅膀上来吧!我们飞快就能到达那
里。”杨科高兴地听从了他的话,风神载着他越山过岭,漂洋渡海,一直来
到丑八怪老巫婆的院子门前。杨科进了院子门,看见老巫婆正待在院子里。
“你在这儿找什么?”她冲着他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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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找点活儿干。”杨科回答说。
“找活儿?你会放马吗?”老大婆问他,还用她那恶毒的目光从头到脚
地打量他。“怎么不会呢?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