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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豫随口道破了“天机”。
“多谢师尊指点！”
老孔雀也觉得玉景应该快要证就永恒了。他原本也是这样想的。此刻听到李豫的话，自然深信不疑了。
“嗯。”
李豫点了点头，伸手一挥，一道无形无质，虚无飘渺的光点，落入了老孔雀的识海。
“这是先天太虚大道。你认真感悟，做好准备，等待成道之机就行了。”
从“宇极鼎”那里，李豫已经收了一道“太虚镜”的气息，完全解析出了先天太虚大道。
老孔雀当小白鼠有功，自然要给点奖励了。
“多谢师尊！”
这些年来，老孔雀也在想方设法感悟太虚之道，虽然也有些收获，却哪里比得上这种完整的太虚大道真意？
“你自行修炼吧！为师四处走走。”
摆了摆手，李豫转身离开了老孔雀的五行大殿。
“这些年多方折腾，总算在老孔雀这里有了不小的回报。”
物质大道基本上已经成型了。但是秩序大道却还有些差距。
驾起遁光，李豫破空而起，很快就离开了五行大世界。
“接下来就要找个地方渡过天人五衰，然后再融合本体在那方‘初始世界’感悟的大道，一举合道。”
合道不是目的，目的只是为了接触这个世界的三千大道。
三千大道入手，融入自身的体系，最终完善“混沌无序”！
第一千零八十六章 主世界的“他”就是这么回事？
鸿蒙虚空之中一片死寂。
黑暗、虚无，除了前方弥漫的青云，以及青云之中的尖顶大殿，茫茫虚空之中一无所有。
连物质和秩序都不存在！
“这里……就是真正的混沌么？不对！如果是真正的混沌，根本不会存在青云和殿堂，甚至连我都不会存在。”
心头转过一个念头，李豫瞬间又收摄起来，不再分心，把全副心神都投入到即将到来的大战之中。
没有物质和秩序存在的地方，一切就只能凭借自身的力量。
但是，李豫一路修行，一切力量都源自自身，根本没有依靠过外物。对这个虚无的战场，也没有任何不适应。
一步步踏出，心神不断澄净，力量不断收敛，战意却越发高昂。
慢慢的，李豫已经踏入了青云之中，出现在眼前的……却并不是什么大殿。
而是……
一堵青色的墙！
庞大无边，无穷无尽，仿佛将整个天宇切断了的一堵青色的墙。
更令人惊讶的是，这堵青色的墙壁，质地却不是金石。非金非木非石，根本看不出是什么材质。
至于那所谓的宫殿，仅仅只是这堵墙壁上伸出的一根尖刺。
仿佛刺穿了天宇，贯穿了整个主世界的一根尖刺。
李豫之前看到的那个尖顶殿堂，仅仅就是云光中透出的一截尖刺。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这一刻，李豫目瞪口呆！
所谓的“他”，幽泉天尊不是说“不是兽，而是人”么？为什么在我看来，却是一堵墙加上一根刺？
无数年来，让主世界历代天尊吓得魂不附体的存在，竟然就是这么个玩意？
最关键的是，这东西……该怎么打？
要是有个敌人在面前，拔剑就砍。可是这么一堵墙，都不知道是什么玩意。敌情不明，什么作战计划都没用。
“那就……砍了他！”
管他是什么东西，先一剑剁了再说。
“锵……”
一声剑啸冲天而起，玄黄之剑，湮灭之剑，诸天万界的一切物质，尽数一剑斩之。
代表了李豫一身“物质本源”的剑光，对着那根仿佛阻挡了整个天宇的那堵青色的墙壁，狠狠的斩了下去。
然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剑斩下，能够湮灭诸天万界一切物质的剑光，在这堵青色墙壁上，连痕迹都没有留下一点，反而……无声无息的消融在青色墙壁上。
“这不是我能理解的物质么？不在天地万物的范畴之内？那么……法则呢？你也能无视吗？”
左手一挥，代表李豫“秩序本源”的天尊印，脱手飞出，三千大道交织，无尽的道则流转，最终化为“混沌无序！”
湮灭所有法则，尽数化为虚无混沌的力量，重重的砸在青色墙壁上。
然后……又什么都没有发生！
“物质和秩序对你无效么？那么……我的意志，你又拿什么抵挡？”
头顶的“豫皇钟”轰然冲起，代表了李豫“诸天万界唯我独尊”的意志，对着青色墙壁狠狠的轰了过去。
这一次，终于有反应了。
并不是有什么损伤，而是……那根尖刺的顶端，仿佛是尖顶殿堂一般的东西上，冲出了一道青光。
青光如虹，瞬息而至。
令李豫惊讶的是，这道青光却并没有攻击他，而是在他面前化为了一条巨大的青色虹桥。
“这是决战的邀请么？”
李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倒要看看你是何方神圣！”
按住剑柄，举步踏上了青色虹桥。
沿着青虹一步步踏出，片刻之后，李豫来到了一座大殿前方。
之前在云光之中隐约显现的尖顶大殿，正是这根尖刺顶端的大殿。
仿佛是一种莫名的木质，站在大千前方的青色广场上，脚下踏着仿佛是翡翠一般的青色地面，李豫隐隐闻到了一阵草木清香。
“难道这是一株植物上的一根刺？这到底是什么植物？世界树？长刺的世界树？这可真是罕见了。”
李豫自己的花园里都长着一棵世界树，但是他从来就没听说过还有长刺的世界树。
“我的神念扫过，却并没有在这座大殿中感觉到任何存在。看来，这必定是一个证就了‘混沌无物’的大敌。”
敌人很强大！胜算……几乎没有！
之前平尽全力的攻击，连这棵“世界树”的皮都划不破，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如果敌人是这棵“世界树”的主人，那简直就不用打了！
“系统不可信，我已经没有未来了！现在不拼一把，以后甚至连拼命的机会都没了。就算是死，也只能拼了！”
紧紧的咬住牙关，按住长剑，李豫朝着前方的青色大殿走了过去。
一步步踏近，预想中的攻击并没有来临。
直到李豫登上台阶，踏入大殿，仍然没有任何攻击到来。
整个大殿之中空无一物，只有一片弥漫的青光。
然而……踏入大殿的李豫，却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已经懵了！
因为，大殿里弥漫的青光之中，耸立着一座雕像。
这座雕像……豁然就是李豫自己！
在这座雕像的下方，有一行字！
“混元无极、鸿蒙太始、大罗至真、豫皇大天尊！”
看到这一行字，李豫彻底傻掉了，“我勒个去！这是什么情况？”
那个吓死人的名号，就是我随口忽悠出来的啊！还真来了一个“豫皇大天尊”的名头？
“幽泉天尊看到了‘主宰之地’，也看到了那个‘他’。那个‘他’……就是这个雕像？”
“我……我是主宰？这个主宰之地的主宰……就是我？那个无数年来，把历代天尊吓得魂不附体的‘他’，那个即将醒来的‘他’，就是……我？”
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李豫张大了嘴巴，半天都合不拢。
难怪掌控主世界的时候，那几个天尊看到我的时候会吓得面无人色！原来……那个所谓的“他”，就是我自己？
我特么……从来没干过这种事啊！
没干过这种事，这不奇怪！李豫很快就想到了诸于“转世重生”之类的桥段。
但是……这特么到底是什么情况？
第一千零八十七章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没有‘他’，只有我！”
主世界那个即将苏醒的“他”，根本就是李豫自己。那么……之前的一切猜测都已经不成立了。
“没有什么人蒙蔽我的心神，没有什么系统的黑手。主世界没有法则，那是因为……主世界的法则，就是我！”
“难怪会穿越到主世界！因为……这里本来就是我的地盘！我只是在回家而已！”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天尊统统挂掉了，因为……这是我的地盘。我回家的时候，老巢怎么可能给别人占了？谁敢抢？统统剁掉！
就算那些天尊没有抢，但是……他们有可能会抢！我就是这么小气的人！有可能抢都不行！
“卧槽！竟然是这么个情况？”
脑海里转了一圈，脑补了一些情节，李豫豁然发现，简直……就是这么回事。
“可是……那堵青色的墙又是什么东西？如果这根尖刺上的大殿，代表了主世界的主宰。那么……那棵可能的‘世界树’上，有多少根尖刺？有多少个类似我这样的存在？”
这一刻，李豫心头一阵无语。
诸天万界的主宰，就只是掌握了一根尖刺，这还“诸天万界”个屁啊！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李豫在大殿里扫视了一番，除了那座雕像，什么都没有。
“看来，要有所发现，还需要从这座雕像入手了。”
举步走到雕像面前，伸手一按，触摸到雕像之上。
“嗡……”
一道光辉从雕像上升起，玄黄涌动，阴阳分化，完全就是李豫身上一模一样的力量。
法则交织之下，李豫心神一震，仿佛与这座雕像融为一体。
然后……
李豫看到了一片骇然的景象。
“杀……”
那是一片浩大的战场。
无数修士在厮杀奋战，滔天血腥仿佛染红了整片天地。
“当……”
一声钟鸣响起，一座巨大的铜钟横扫天地，打塌了时空，打塌了天地。
然而……这座铜钟上却遍布着斑驳的划痕，其中最深的一道几乎要把这座铜钟斩裂了。
“轰隆！”
一座透出九种仙金色彩，弥漫着玄黄母气的大鼎，紧随铜钟之后，再一次轰击在无尽虚空之中。
“锵……”
大鼎之后是一道明黄色的剑光，那柄剑上透出无尽的圣德之气。
厚重的长剑上，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
“轰隆！”
一个鬼脸面具，紧随长剑之后，同样打向虚空！
“轰隆”一声巨响，虚空塌陷，四道攻击联手，终于打穿了虚空。
“我们来了！”
虚空的背后，响起了一声大吼！
一个光辉灿烂的身影，一手提着一柄剑，一手托着一座九层白塔，怒吼着从虚空破洞中冲了出来。
紧随其后的是一个手持双刀的人影。
在这两人身后，还有破空飞驰的巨大白鹤，通体青碧的巨大柳树，长着巨大羽翼的巨龙，驾着金色牛车的道人，银色的凤凰，巨大的玄武……
“哈哈哈哈！你们终于来了！这一战，我们还有胜利的希望！”
“杀！”
生力军加入，这片战场又打成了一锅粥！
“这是……什么情况？”
看到这一幕，李豫已经懵了！
“无始！叶帆！周易！狠人！荒天帝！少昊！柳神！你们……这是……这是什么情况？”
“决战上苍之上？他们打过去了？是了，以那几个家伙的性子，既然发现了有这么一处危险存在，积蓄了足够的力量，肯定会毫不犹豫的杀过去。”
“只是……为什么从这里能看到‘上苍之上’？难道这堵青色的墙壁，真是某一种世界之树？超出了我理解范围之内的存在？”
眼前的画面只是一闪，眨眼之间又消失不见了。
雕像上的光辉散去，一切恢复了正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为什么在这里能够看到‘上苍之上’？难道主世界跟‘上苍之上’有什么关联？可是，我掌控主世界的法则的时候，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刚刚解开一个谜团，然而谜团却越来越多。
主世界的“他”就是李豫，很可能是“前世”之类的存在。但是……李豫凝练道果的时候，搜索前世今生，却并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前世。
“是我的境界不够？找不出这个前世？如果找不到前世，那么道果不会完整，我也成不了道果。现在，我明明成就了道果。那就说明前世今生融合唯一，没有什么前世了。”
雕像和主世界的“他”，又明明是存在的！
这特么到底是什么情况？
“更重要的是，为什么通过雕像，居然会看到‘上苍之上’？那……到底是过去？还是未来？还是现在？”
道心凝练道果，秩序练成混沌无序，到了这个境界，应该放到诸天万界都是顶尖的人物了。
可是……为什么我现在觉得自己还无比弱小？这些谜团，以我现在的境界，为何还看不穿？
时间空间，因果命运，都在李豫的掌握之下。但是……他竟然看不穿自己的过去未来，看不穿自己的因果命运！
更重要的是……他还是看不穿系统！
即使练成了混沌无序，掌握了三千大道，李豫却仍然搞不清系统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至少有一点，主世界的那个‘他’就是我自己。系统不存在勾结这个‘他’来给我下黑手的可能性。毕竟，我自己不会坑自己。”
李豫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系统暂时还能信任。穿越诸天万界做实验，从而成就自身，这条路还可以继续下去。”
只是，这砍不动，打不动的尖刺和青墙，到底是什么来头，这又是下一个需要解决的谜团了。
“真是太多坑了！我坑惯了别人，然后自己也掉进了坑了！”
无奈的摇了摇头，李豫转身走出了大殿。
“嘻嘻！坏蛋！你来了？”
刚刚转身，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这个声音李豫十分熟悉。那就是当年那个“时间线上不存在的声音”。
“谁？出来！”
李豫豁然转身，然后……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有发现！
同样的，时间、因果、命运……一切法则上，都不存在这个声音。
“混蛋！到底是谁在耍我啊！”
李豫暴怒的狂吼！
两次接触，他已经明白，这个声音的主人应该是没有恶意。但是……这特么到底是什么情况？
第一千零八十四章 主世界到底有多少隐秘？
“总算在最后关头大获全胜。”
以“开辟世界”之法，化身一方世界，从而尽得三千大道。这一次的收获，让李豫十分欣喜。
三千大道可以说是诸天万界最完整的大道法则了。法则就是秩序，将这些秩序纳入自身，“秩序本源”得到了巨大的完善。
更重要的是，“混沌无序”终于完成了。
从此之后，凡是在三千大道之内的一切法则，李豫都可以随意掌控，都可以随手湮灭，让一切秩序化为“无序”！
“终于踏出了关键的一步！”
混沌无序，这是李豫在修行路上的一次巨大飞跃。他的“秩序本源”，已经可以从“有”到“无”，化为混沌。
“物质本源”和“秩序本源”，这是李豫一路修行以来的根基所在。“秩序本源”升华为“混沌无序”，在成就“混沌”的道路上，已经完成了一半。
“接下来的物质本源化为‘混沌无物’，这就比较麻烦了！”
单纯的“物质湮灭”化为混沌，这并不难。比“混沌无序”更加简单，只要一个“大五行元磁灭绝神光”，就能让万物化为虚无，化为混沌。
但是……李豫自己也是“万物”之一啊！
总不能给自己一道“大五行元磁灭绝神光”，把自己干掉吧？
“修行到了最后，把自己练没了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干的！”
李豫摇了摇头，“所以，修行越到后面越是艰难。佛门有‘无人相、无我相、无众生相’的说法。但是，那只是一种心性修为，并不是把自己都化为‘虚无’。”
然而……按照李豫的修行之路，到最后就要把一切存在都化为“虚无”，连自身都不能“存在”，这样才是“混沌无物”。
又要保持自身，又要化为虚无，这就十分艰难了！
“接下来，又需要一轮更加广泛的实验和研究！”
李豫笑着摇了摇头，“我这种搞法，真有为祸苍生的感觉呢！”
举步踏出仙府，眼前的仙府空间还是老样子。
仙府中的众女都在修行，连刚来不久的虫族母皇碧妍，也从“藏”里选了一门功法，抓紧修行。
“你们忙你们的，我也有自己的事。”
举步跨出仙府空间，李豫来到了南离岛上不死山顶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