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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岁月--陈香梅自传 作者:陈香梅-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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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还在等他说话,但他一直没有进入主题,东扯西扯,谈到了蒋介石,又谈到了毛泽东、周恩来,问我见过毛泽东和周恩来没有。我说国共和谈时,我替中央社做采访,当然见过。

  那时基辛格只任国家安全委员会顾问,并未兼任国务卿,办公室就在白宫里,原来是在最低一层,后来才搬上二楼。

  尼克松又批评国务院的一些措施,认为有许多要改革,基辛格也点头赞同。他们两人都在搞鬼主意,召见我只是个姿态。

  有人扣门。

  “我非常感激你的支持。”这是尼克松第一次私下对我表示谢意,但太迟了,一切都太迟了。尼克松忽然说:“我请基辛格过两天再来看你。”

  我们握手。

  尼克松又按铃。白宫的摄影师进来。

  一周后尼克松宣布访问大陆,基辛格爽约,他没有来看我,到北京去了。

  现在让我简单地谈谈基辛格,他是一个谋士,也是洛克菲勒手下的智囊,当年肯尼迪上任时曾一度用过他,但他并未受青睐。他在尼克松春风得意之时一步登天做了谋士。他在纽约,经过洛克菲勒推荐,近水楼台,于是外交大权就落在他的手里。我一直到新政府迁入白宫后才见到基辛格。新旧政府交接期间,他约定一个时间来看我,说是尼克松如此交代云云。后来因有事不得分身,所以我们直到1969年初才初次会面。第一次他亲自到我的寓所来看我,这倒不是因为我们不喜欢在办公室谈公事,而是他要在周末才有空,有关越南的问题现在落在他的肩膀上,尼克松要他和我谈一谈。那时他正奉命到西贡去见阮文绍。

  此外我的日历上又记着与基辛格会面的其他日期:1969年4月8日,星期二——下午5时与基辛格在白宫办公室晤谈。

  1969年5月16日,星期五——会晤基辛格。

  1969年5月17日,星期六--在寓所宴请共和党领袖福特,客人有基辛格、中央情报局副局长克莱恩夫妇。

  1969年6月2日,星期一——早上9时与基辛格在我住处晤谈。

  1969年10月30日,星期四--早上与尼克松总统单独在白宫会谈。后来,尼克松要基辛格进来,加入会谈。

  尼克松上任后,基辛格“奉总统之命”到我的水门住宅来看我。他说:“总统要我来请教你,我们该如何处理阮文绍的事?”

  我说:“我已和总统谈过了,他该去一次西贡,或是请阮文绍来华盛顿访问。”

  他说:“总统没有对你说吗?他让我先去西贡安排一下,特别要我来看你,因为我们不信任国务院的人。”

  他又问我许多有关越南的事,如到西贡去该送阮文绍什么礼品等。“送他一根鱼竿好了。”我说。

  基辛格有点惊讶:“你是说鱼竿?”

  我说:“是呀,钓鱼的鱼竿。”

  又说:“他喜欢钓鱼,可惜鱼竿不灵,鱼都溜了。真可怜。”

  他没听懂,也没再问,只自说自话:“噢,一根鱼竿。没问题,没问题。”

  基辛格到华府来工作,还领了洛奇州长5万美元,在听证会上被询问到这笔钱,但不了了之。那时候,他还不懂如何穿着,短短的袜子、裤脚不够长,坐下来就有点寒酸相。但他很有办法,很会逢迎尼克松的圈内人,把每一位新贵都巴结得飘飘然。对于新闻媒体也颇有一套,今天给纽约时报一道特讯,明天又给华府邮报一个专栏。他最喜欢说的笑话,也就是他演讲时的开场白:“我的父亲假如还活着,一定不相信我这个从德国来的犹太孩子如今竟然是白宫的要人……”于是大家为这位来自德国的犹太移民鼓掌。

  我记得一天晚上,我请几位总统顾问吃晚饭。吃饭时,尼克松打了两个电话到我家里找人,但是却没有一个是找基辛格的。饭后,基辛格开玩笑地对我说:“下次我到你这儿吃饭前,要预先与白宫总统讲好打个电话给我,免得别人都接到总统电话,而我落空。”纵使这是开玩笑,但也可显示当时他多么没有安全感。后来他开始与电影明星及来自巴黎与世界各地的女人频频约会,报纸就把他称为尼克松政府里的花花公子。有一天在宴会中一些单身朋友问我对他观感如何,我答道:“我喜欢绅士们穿的袜子能够遮住他们毛茸茸的腿。”说完这话,我注意到身旁的先生们,个个都开始注意自己的裤脚与袜子,看看毛腿有没有露出来。我哈哈大笑。

  1968年尼克松未进白宫之前,亨利·基辛格这个名字是名不见经传的,等到白宫发表了让他来做国家安全委员会顾问的任命后,新闻记者才忙着找有关这位博士的资料。有些人还问:“亨利·基辛格是谁呀?”但一登龙门,身价百倍,不到一年,不要说美国,全世界都在谈亨利·基辛格了。他被誉为“欧洲专家”,“亚洲专家”,“中东专家”,“东南亚专家”,“专家的专家”。当然,这位外交博士并不是没有料子,他为人聪明,做过哈伟大学教授,也有著作问世,而且又有洛奇州长做后台。入了白宫之后,受到新闻界的捧场,真是炙手可热。

  尼克松用威廉·罗杰斯做国务卿。罗杰斯与尼克松相识多年,论交情当然要比基辛格深,但基辛格后来居上是大家有目共睹的。后来罗杰斯挂冠,于是基辛格还兼任国务卿,一身兼两职,到后来有许多人对此表示不满,于是基辛格才放弃了安全委员会顾问之职而专做国务卿。这是尼克松第二任内的事。

  尼克松宣布访问北京是1972年初,他有一个新口号,那是和平共存,还有以谈判代替对峙。他的外交路线有点近乎赌博性,一个素以反共知名的人来求亲共,实在使许多支持他的人大为惊奇,尤其是许多保守派的共和党人。但党内人都为了顾全大局,而且马上就要准备竞选,所以大家只好一致支持总统的外交政策,虽然对于他去北京朝圣暗中表示不满,但对外则是没有任何异议。

  我也是和其他人一样在电视上看到了基辛格去了北京回来,为尼克松北京之行铺路。其时巴基斯坦的驻美大使夫妇与我相熟稔。他们两人在我家吃晚饭时,把在巴基斯坦做拉线的工作详详细细地告诉了我。

  

  






春秋岁月水门大厦与水门事件






水门大厦与水门事件

  美京最有名的地方包括白宫、航天博物馆,五角大厦是全世界最大的办公室,可容纳5万以上的工作人员,但并不开放给游客参观。其次较为现代化的建筑物,要算是肯尼迪文化中心和与肯尼迪毗邻的水门大厦了。

  水门大厦包括六幢,其中住宅区共有东楼、西楼、南楼三个单元,只能做住宅,不可以做办公室、做生意,即使出租也不可以超过1年,限制很严。住宅区之外另有一幢水门大厦酒店和两幢办公室。

  水门大厦住宅区底层有游泳池、菜尝药房、美容院、健身房、点心店、花店,无论下雨、落雪、刮风,都不用开车到别的地方购物,下楼即可买到一切日用品,非常方便。这个办法后来成为许多建筑商的蓝本,例如今日台北新盖的大厦。

  华府的华贵住宅多在乔治亚城区(George TownArea)即乔治亚城大学区,100年前,此处是黑奴的集中地,后来自人把黑人赶了出去,自己在那儿建筑豪华的住宅。水门大厦位于国务院与乔治亚城区之间,离开两地只有一箭之隔,许多官员与有影响力的权贵多住在这两个地区。

  我在国外旅行,外国友人常问我关于水门的事:这是幢什么样的建筑?里面住了些什么人?1974~1975年,部分水门商店挤满了观光客)一车车游客来到我们这幢大厦,照几张相,买几瓶酒,好拿回家向亲戚朋友炫耀,表示他们已到了著名的水门了。

  我有些朋友甚至问我要有水门标签的空酒瓶,留作纪念。

  《大阴谋》一片拍摄期间,许多男女演员都暂时下榻水门饭店,到处都是摄影人员、电影明星。这些游客把冷饮瓶罐、包装纸、烟蒂扔得到处都是,可怜的水门居民,只好乖乖地交付清洁费用,对这种侵犯私人的行为,大家都拿不出什么办法。

  下面谈谈水门大厦的来历及建筑情况:

  1966年,一家意大利企业公司买下石溪公园与弗吉尼亚大道转角处、面向波多马克河的一块土地,部分系向水门餐馆购得,计划在此建筑一套由多幢大厦组成的多元性建筑,包括住宅和办公的大楼,还有酒店。他们首先积极展开推广房屋出售运动,宣传极广泛。

  建筑师莫瑞蒂来自意大利的罗马,另一位意大利的米兰人,塞奇则是开发部经理。两人都极端精明。

  雾底计划公司接下了旧华盛顿瓦斯电气公司的原址,建造水门大厦。数年间这幢建筑已成为美国政治史的一部分,而且有一阵子天天在电视和报纸上亮相。

  多元性大厦建筑在当时的华盛顿来说,还是一个相当新的观念,颇引人注意。但是房屋竣工之后,不尽完善之处很多,诸如屋顶漏水、水管堵塞、空气调节系统设计错误等等。

  住户纷纷对房屋开发公司提出控诉,许多是花了大笔诉讼费之后,才在法庭和解,住户关心的是房屋将来转手的价值,开发公司则是担心讼案拖下去,免不了影响水门其他房子及新建筑物的销售。

  1967年,我搬进华盛顿西北区弗吉尼亚大道上的水门大厦,我本希望在新环境中找到一点城市烦扰中的安静,结果是事与愿违。水门竟因政治祸端而世界知名。

  搬进水门之前,我住在大教室街4201号。这是幢名为“塔楼”的高耸公寓建筑,虽然我对那里的管理很满意,但是左右邻居吵嚷不休,我夹在中间,那滋味委实不好受,偏偏冷气发动机又装在我住宅屋顶上,且就在我卧房上面。每晚我听着机器的隆隆声,不能入睡,等那声音停止了,隔壁电话铃半夜又响了,而且响个不停,没人接,那家的主人不是懒得接,就是从不在家。我打定主意,下回如果再住公寓,一定选顶楼,而且是这间,庶几能免受邻居干扰之苦。当我看到水门建筑平面图时,心想这下可以如愿以偿了,边间和顶楼使我不必担心受邻居骚扰。那时工程尚未开始,我付了订金。自己设计一层住宅,闹中取静,楼顶有白色的花园。以后几年,水门声名大嗓,是我最初没想到的。

  塞奇是个很厉害的意大利人,我记得他给我那间长40尺的客厅装了个3个小壁炉,我要求更换,他硬是不答应,反复说了好多次,一点用没有。末了,我要他和他的助理在工地与我的律师汤姆·葛柯伦谈判。葛柯伦告诉塞奇,如果他们不把壁炉换个大一点的,就要控告他,塞奇终于低头承认他们弄错了。走出尚未竣工的公寓时,我无意中听到塞奇的助理对他说:“你为什么要向他们让步?也许她的律师只是唬唬人,不会真的去控告我们。”塞奇回答:“这你就错了,为什么今天你在这里做小工,而葛柯伦却能够有他的很高的成就,差别就在此。没有把握,不能随便吓人的埃”塞奇毕竟有他的一套,他绝不打没把握的仗。

  东水门1967年最早完工,运输部长伏尔普是我的隔壁邻居。伏尔普入阁前是麻州州长,他与白宫助理艾立克曼与哈德门相处得不甚愉快,大家都称这两人是“官廷侍卫”。1972年,尼克松二度连任,伏尔普被奉派出使意大利做大使,离开了美国。

  1971年,伏尔普与我在华府推出1972年运输大展,非常成功,我也因此认识了伏尔普的助理巴瑞·洛克,洛克办事能力特强。

  助理国务卿欧文(Erwin)二世也住在同一层楼,后来他被任命为美国驻法大使。白天我们都上班去了。他的韩国女佣和我的佣人也就聚在一起聊天,我想他们对顶楼发生了些什么事,知道得比主人还清楚。法兰夫妇是顶楼另一对住户,法兰后来出使伊朗和土耳其,另外还有伍德博士夫妇,伍德是奇异公司副总裁。顶楼很大就只我们五家住户。

  约翰·米契尔和他的妻子玛莎住在七楼,同一层楼的邻居包括联邦储备局局长勃恩兹,路易斯安那州参议员龙恩夫妇,密苏里参议员史迈顿夫妇。此外,参议员布鲁克、克拉斯顿、杜尔、汉森、贾维茨、瑞比可夫及其他国会议员、政府官员也多住在同一大楼。

  米契尔与勃恩兹两人是抽烟斗的同好,有时你走进电梯,烟味扑鼻,那准是他们其中一人才用过电梯。

  从1969年初到1973年初,水门是权力的象征,人们甚至戏称东水门是“西白宫”。一大早,亮晶晶的黑色轿车已在外面等着,送男主人去上班和女主人去开会,参加社交活动。其他住户用羡妒的眼光望着他们离去,水门的民主党人其实比共和党人多,但那时候,共和党人要风光得多了。

  米契尔当时担任司法部长(当时被视为是最接近尼克松的亲信)。自然受到相当的瞩目,他的太太玛莎走到哪里,新闻记者就跟到哪里,都制造不少新闻。女儿玛蒂也成为记者采访的对象,有关米契尔一家的新闻几乎天天出现在电视、报章杂志上。

  同一幢大楼住了这许多政府要人,整天只见安全人员进进出出。米契尔和玛莎有他们自己的安全人员,随时保护,他们的电话号码也是每隔数周就换一次,频频更换的结果,有时连玛莎自己也记不起家里的电话号码。

  围绕在尼克松周遭的权贵之士,如米契尔、艾立克曼、哈德门,过去从未在政府中做过事,这是他们第一次尝到华府权力的滋味。把大权交给缺乏政府行政经验的人手上,不但有欠公平,且易生弊端。我常想,如果米契尔对华府的一切,能有更深入的了解,或许可以有效运用他的权威,哈德门与艾立克曼亦不例外。哈德门一家人已另谋新生,艾立克曼已与太太离婚,他在美国的新墨西哥州做社会工作。这一场戏,每一个人的下场都好惨。

  尼克松任内发生的“水门事件”就发生在一幢办公室的五楼,那是当年美国民主党总部的办公室。

  水门事件说穿了是“偷听事件”。事发于1972年6月17日总统竞选运动如火如荼之际,位于水门办公大楼的民主党部办公室半夜里被人撬开了大门,企图装设窃听器。那几个家伙因为第一次没有成功,同夜又第二次再冒险入室,被守夜者发现报警,把那几个次流的密探一网成擒。水门案发后牵涉到白宫,而且引出来的枝节真是罄竹难书,美国、甚至世界的传播界对水门事件吵了将近10年。美国民众不怪尼克松是否直接或间接牵连,而怪尼克松事后的各项掩饰,因此有尼克松被迫辞职的悲剧下常这件事实在太可笑、太幼稚,而且使人费解。权力与财力的滥用,后患无穷。水门事件使尼克松失去白宫,几乎被审,还好福特总统是个好人,把他赦免了,使他不至于和其他官员一样遭官司缠身或牢狱之灾。然而10多年后的今天,尼克松卷土重来,到处演讲,俨然是国际事务的专家。

  米契尔是我介绍他住到水门来的,他当年做梦也没有想到水门事件竟会使他身败名裂,遗恨终身。水门事件后他被判刑坐牢,出狱后搬到乔治亚城区和他的女友同居,并供职于一所律师事务所。1989年有一天在下班回家时心脏病发,送医院后就去世了。

  尼克松从纽约来参加米契尔的葬礼。当年尼克松两次竞选失败时,米契尔把他从沮丧中振作起来,劝他从加州搬到纽约去,另起炉灶。如今繁华事散,新一代的权贵又有不少人住到水门大厦来,但这些人已没有当年的气派,抚今追昔,真有“屋廊人去苔空绿”之感。

  米契尔的夫人玛莎个性爽直,她当然对大选的秘密有所闻,曾当着她丈夫大骂。水门事件发生后玛莎更为光火,地宣称要向新闻界透露尼克松的白宫丑闻,于是共和党的核心人士就大放空气说玛莎是酒鬼。玛莎和我是水门大厦的邻居,绝对不是酒鬼。

  有些记者还访问水门门房,整整两年时间,每天晚上打开电视,荧光幕就出现水门大厦的照片。作为水门调查案新闻报导的背景,许多人不知道水门原来是由这么多幢建筑组成的,计有住宅大楼、饭店,及办公大楼。水门居民和水门案现唱—办公大楼毫无关联。

  现在水门住户的生活已逐渐恢复正常,我真不懂当年民主党为什么选择水门办公大楼做他们的总部,因为水门的租金比其他办公大楼贵得多。我前面提过,住在水门里面的民主党员比共和党员要多,但他们都尽量避免出风头,许多共和党人士在看到报上新闻之前,甚至不知道民主党总部是在水门办公大楼内,我就是其中之一。读到水门案后才知道隔壁大楼就是民主党总部。

  我想在这儿以共和党财务委员和共和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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