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钱庄的事情,如今的京师,大发钱庄的银圆已经打开了市场,从北直隶到南直隶直接汇兑的方式,吸引了大批的商户。
看完信,应娘小心的问:“是烧了还是收起来?”陈燮摇摇头,应娘拿出火盆,还有一盒美洲火柴,点着后把信给烧了。做完这个事情,应娘端坐在陈燮的面前,正色道:“老爷,西边来了一个商户,走了关系礼物送到我跟前,奴家觉得蹊跷,没有答应见他。”
听到“西边”这两个字,陈燮眯着的眼睛陡然一亮道:“怎么,查出什么来了?”
应娘低声道:“怕是来路不正。”说着从箱子里取出一个包裹,轻轻的放在台上道:“这是见面礼。出手够大方的,人都没见着,就先把礼送到了。”
陈燮看都没看便道:“送你的就收着,人在哪?我见他们就是了。”
应娘很明显的一愣,很快便恢复正常道:“奴家这就去安排,他们住在登州大旅社。”
晚饭端了上来,陈燮不紧不慢的吃喝,用完之后,绿玉进来收拾时,低声对陈燮道:“老爷,您刚去旅顺妈妈的天葵就来了,最近一段日子,她可没啥好脾气。”
陈燮哑然失笑,伸手在这个身材高挑的女子的翘臀上啪的一下道:“你的呢?”
绿玉媚眼儿乱飘,笑道:“老爷,妈妈没怀上,我可不敢有。”(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四章聪明人
第二百八十四章聪明人
滋滋滋,烧红的锁子甲往滚油里一浸,钳子捞起来的时候就是一件黝黑泛光的成品,挂在杆子上把油滴干咯,大院子里全是挂满锁子甲的杆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怪味道。这是一种毫无科技含量的处理方式,发蓝。
相比于陈燮捏着鼻子皱着眉头的样子,站在院子门口的一个汉子丝毫不在意这个味道,伸着脖子努力的望里看,却只能看到满院子的杆子挂满锁子甲,还有不断钻进鼻子里的味道。这种味道,对这个来自西北的汉子而言,比醇酒都诱人。
陈燮出来的时候,汉子把头稍稍低下,恭敬的站在那里。
“西北来的商家,做的是察哈尔草原的买卖?怎么跑到登州来了?”陈燮一开口,汉子就在心里骂了一句不要脸。你给范家的货物里头,犯禁的东西可不少吧?草原上缺啥?大家心里都明白,一个是盐,一个是铁。范家这些年用战马从登州换的钢刀,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山西制铁的买卖,都让登州货给挤兑的在草原上没活路了。你说我能不来么?
“范家可以用战马换登州货,常家也能做到。常成此来,就是求大人给条活路走。”噗通一下,常成跪下。这话说的一点都不严重,草原上最挣钱的买卖,不外盐铁,其次为茶布。范永斗这些年从登州进的货,主要就是登州产的钢刀和布,这两样东西比起大明产的。质量好的太多,价格还一样。你说,草原上的那些土鳖,会跟谁做买卖。
陈燮抬手指了指大院子里的锁子甲道:“我不管你是什么来路,我要战马,黄金和白银也行。价格也很公道,一匹三岁的马换四副锁子甲,你要拿一些老马来忽悠我,登州就在海边上,海里的鱼每年不少吃人肉大餐。”
大摇大摆的陈燮走了。上了自己的豪华马车。就当这个人没见过。车厢内一股子花露水味道,茉莉香型。对面坐着一个笑盈盈的应娘,双手捧着冰镇酸梅汤递上:“老爷,这些人可是跟鞑子做买卖的。”
陈燮笑了笑道:“老爷只认银子。管他银子怎么来的。”听着很不负责。问题是陈燮不会告诉她。别说锁子甲了,板甲都让火枪打的退出了历史舞台。要不是图省钱,为了能多挣点银子。谁会折腾这玩意。
陈老爷无耻的嘴脸,却是应娘最愿意看到的。能为了银子落下脸来的老爷,才是好老爷。
“这些西北来的商人胆子可不小,什么买卖都敢做。管他流贼还是鞑子,有银子就行。”陈燮一句话,应娘听了立刻坐直了身子,问道:“老爷有啥交代?”
“不管什么人,要做登州的买卖都欢迎,但是登州这边的规矩,只认一样东西,那就是银圆。就算是最好的战马,也要先折算银圆。”
应娘可是心狠手辣之辈,不心狠手辣如何做的老鸨的买卖。听了这话便点头道:“奴家明白了,今后谁要是坏了这规矩,奴家一准让人剁了他喂狗。”
陈老爷抬抬手,这女子便把胸口凑过来,让老爷摸的省力一点,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万恶的资本家陈老爷,一边爽一边笑道:“有你帮忙,我省了不少力气。老爷加把劲,早日给你肚子弄大咯。”
王启年刚回到登州,就给媳妇揪着耳朵从码头上拽了一路,弄到顾喜住的别墅门口跪下。夫妻俩跪了一排,谁来拉都不起来。这一跪就是一个多时辰。
陈燮从马车上看见这一幕的时候,不禁感慨王启年娶了个好媳妇。不然早八百年就砍了他脑袋了。车门慢慢的打开,陈燮看都不看这夫妻俩,先往屋子里取。顾喜和郑妥娘心软,站在门口,一边一个揪着陈燮的袖子不让进们。
陈燮这才叹息一声,伸手拍拍顾喜的脸,又拍拍郑妥娘的肩膀,回头对王启年道:“还不给老子滚进来,跪在那里扮石狮子很好玩么?”两女这才笑语如花,陈燮低声道:“回头收拾你们。”这不是啥好话,郑妥娘脸红的低头,顾喜却不在乎的一挺胸,波涛起伏的。
王启年跟着进来,站着低头不说话,媳妇谢春玲狠狠踩他的脚,这才抬头道:“老爷,小的糊涂,不该听了孙元化的蛊惑,去打什么金县。”
陈燮叹息一声,看看他道:“你小子别的本事没有,运气很好。算了,有的事情跟你说你也不懂。先回去休息几天,回头给我滚回去,好好的做你的监工。”
夫妻俩出来,谢春玲边走边低声:“也不知道你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积了德,摊上这么个好心的主子。不然脑袋不给人砍下来,也不能再继续带兵了。登州营是老爷的,谁的话都不好使,这个道理你要不明白,还是乖乖的去跟老爷说,今后就在家丁教导队当教官吧。狗屁的参将你也敢当真!”一路走,一路骂,两人消失在视线中。
陈燮坐在软软的沙发上,揉着眉心。弹簧这东西的技术难度不大,难的还是钢材的质量。登州家具厂换来五千多亩旱地,绝对是一笔亏本的买卖。但是陈燮就这么干了,大明的资本家不是多了,而是少了。巴不得这些有钱人都办作坊,都去办厂。
两个女人乖巧的站在一起,低着头不说话。傻子都知道,坏了陈燮的好事。
“好了,就算你们不拦着,我最多让这对夫妻再跪一刻。王启年的媳妇太聪明了。知道她陪着,我不会下手太狠。”陈燮站起,搂着两个似乎没了骨头的女人,看着门外的被自己改变了不少的城市,淡淡道:“这个世界豺狼遍地,不想死的太早,就得把自己变成豺狼。”
这个世界上最不靠谱的东西就是皇帝的信任,陈燮从来就没把希望寄托在崇祯的信任上。任何时候,实力才是最靠谱的。登州营由他一手打造,没花朝廷一文钱,手下那帮军官,长期洗脑,眼睛里哪有什么朝廷。
常成站在客房的门口,满脸堆笑给来送话的殷掌柜送走了。联合商号现代有多少个掌柜,不是按号数来算的,而是按地域来份。殷掌柜负责的就是山西一个省的买卖,常成要的东西,只要银子到位,付点船费,商号负责给送到通州。剩下的事情就得看自己的本事了。
常成知道自己做对了,来之前先去了京师,个银子换成了汇票,再来登州就轻松了。十五万两银子是他的全部家底,棺材本都搭进去了。登州这地方来对了,福建的茶叶,松江府的棉布、丝绸,本地出产的盐,至于铁嘛,要那玩意干啥。钢刀五百,锁子甲五百,装上两车粮食,拿着登州巡抚衙门开出来的关防。回不去?那是自己该死了,人家把路子都趟到这份上了。拿着手里的汇票,常成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随机不可抑制的浑身微微的发抖。
匆匆出了旅社,常成来到别院处,远远地就给一个黑衣人拦着了。递过去一枚银圆,让人打掉,恶狠狠的道:“滚,这地方不是你该来的。”
常成默默的捡起银圆,站在路边,勾着腰,耐心的等着。一辆黑色的马车出现在视线之内,飞鹰旗看的清楚。常成毫不犹豫的站在路中间,噗通一下跪在路上。
塔塔塔的马蹄声慢慢的靠近,常成不敢抬头,磕头大声道:“小的愿意给陈老爷当奴才,求陈老爷赏一口饭吃。”就这话,不断的反复的说,把脸面揣在裤裆里,什么都顾不上了。这个机会要是错过了,常成能后悔一辈子。
感觉到脚步声近了,常成喊的声音又高了一些。终于听到那个如同天籁一般的声音:“好歹有些身家的成功商人,搞成这样还要不要脸面了?”常成不敢抬头,继续道:“在老爷面前,自个脸面顾不上了。小的只能保证,今后给老爷办事,绝不敢丢老爷的脸面。”
“韩山,待会带他过来吧,真是的,事情那么多,一刻都不得消停。”陈燮说完上了马车,掉头回去了。听到动静的应娘,立刻站在门口等着:“老也不是说见巡抚孙大人么,怎么又回来了?”
陈燮笑道:“路上遇见一个有趣的人,又回来了。我想听听他说啥。希望他是个聪明人。”
坐下没一会,常成跟着韩山进来了,作势要跪,被陈燮一声喝止:“行了,站着吧。想说啥,赶紧的,巡抚大人等着我去商议大事。刚出门就没你搅合了。”
听到这话,常成被巨大的喜悦冲的气血翻滚,努力的克制之后,这才定神道:“小的求您给个机会,让小的出任大发钱庄太原分号的掌柜。小的愿意拿出全部家底,只求半成股份。”
陈燮听了哈哈哈大笑起来,站起身子看着眼前这个低着头说话的家伙。果然是个聪明人,山西那边的商人来了不少,有买盐的,有买粮食,有买铁器、布匹茶叶的。提出给自己当掌柜的,这还是头一个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五章算计
第二百八十五章算计
“常成愿意当这第一个!”这个答案,陈燮还算满意。有的事情只能是别人去做,商人为了银子,可以丢弃一切。尤其是晋商,站在大明的立场看问题,他们都该砍了。但是站在陈燮的立场看这个人,则是一枚不错的钉子。扎进晋商的这个团体内,挣多少银子是小事,关键是今后这枚钉子可能会发挥意想不到的效果。
“好,具体怎么操办,你去找刘庆谈吧。应娘,给他个帖子,就说是我的意思。”
说完陈燮就走了,看都不看一眼常成,似乎是这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就眼下看,山西的钱庄一旦开成了,从山西到登州的商业渠道,就算是打下了一个坚实的基础。别看现在他们从登州进的货能获得巨大的利益,一旦陈燮需要,掐断他们的货源时,就是他们哭的时候。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草原乃至后金,都习惯了用登州出品的盐、铁、布。
应娘送出来时,陈燮淡淡道:“告诉刘庆,给他足够的盐、铁。可以下一次付账。”
低价倾销这种事情,陈燮最喜欢做了。范永斗不是有长芦盐场的渠道么,给他挤兑垮了就是了。登州出盐,今后这北地的盐,就靠这些晋商去折腾了。质量好,还便宜,不怕干不垮别人。铁、布也是这个意思,现在卖的棉布还是从苏州张家的渠道来的,合作办厂还没开工呢。等到这个厂子投产了。质量和价格都占据了绝对优势,事情就更好办了。一旦有的人撑不下去,玩下作的手段,陈燮就有借口下刀子了。
孙元化最近如热锅上的蚂蚁,别看旅顺大捷了,他的位子坐的很稳当。但是这个事情真未必就是好事。在登州当巡抚,他能很轻松的吃喝玩乐还能挣银子,换个地方就不一样了。现在他是四品的巡抚,给他掉南京去进六部,明升暗降很正常。多少人惦记登州巡抚的位子。
孙元化不想离开。就得跟陈燮结成利益团伙。没有陈燮的支持。孙元化很清楚他肯定要被调走。周延儒这个首辅下了,温体仁怎么会放过这块肥肉。
陈燮当然希望孙元化继续干下去,这不仅仅是麻烦不麻烦的问题。登州铁厂这一块,技术官僚孙元化是很有热情的。在他的带领下。搞了很多的实验。现在基本解决了脱磷脱硫的炼钢技术。孙元化还是少有的对自然科学有一定认识的官员。明朝缺人才啊。最近这一年多,孙元化给陈燮可是培养了不少技术工人出来。
孙元化也得了一套别墅,这会正在小妾这里等着陈燮的到来。让下人在门口等着。听到动静立刻出迎。陈燮早早就下了马车,笑着上前道:“中丞相招,不知何事?”
“周阁老下野,孙某这个位子还能不能坐下去都是个问题。”孙元化请他入内落座,也不客气便直接说。不客气得看人,别的武将来了,不客气就是真的不客气。陈燮来了,不客气就是不打算兜圈子。
陈燮也不客气,笑道:“别人来做这个巡抚,陈某也不愿意看见啊。这事情,还得走宫里的路子。曹化淳,王承恩,这两位只要递个话,这事情就差不多了。”
“那就摆脱思华了。”孙元化松了一口气,节操什么的这个时候哪里还顾的上。这话说的很干脆,也是一种态度。
“没问题,我就回去给京师写信。”陈燮站了起来,孙元化没有送他,坐在椅子上看着他消失。指尖在眉心使劲的揉着,真是无奈啊。今天这个短暂的会晤意味着什么,当事人心里都很清楚。
奉天,陈燮在算计别人的时候,别人也在算计他。对于皇太极的大金国来说,一个旗被打残了,这个后果太严重了。多铎的退兵,在皇太极看来不是快了,而是慢了。好在登州营没继续北上,并且退了回去,连金县都没留兵占着。
这个时候别说是金县了,就算是新金,皇太极都在考虑放弃。
范永斗还是第一次走进后金大汗的后宫,跪拜之后起来时,看见的是一个衰老了很多的皇太极。那一口血喷出来之后,岁无大碍,元气还是伤了,得慢慢的调养。跟着范永斗一起回来的李率泰,面对皇太极的时候内心震惊溢于言表。
“范先生,你是大金的朋友,朕从来都不会亏待朋友。”皇太极的开场白中气还是很足的,虽然显得有点衰老,眼睛依旧很有神。
“永斗何德何能,愿为大汗驱驰。此番本该早到了,奈何登州水师封海。”范永斗可不敢当真,赶紧表态。这个地方真的拿自己当个人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谦虚的同时,解释一下为何迟来。靠着他在长芦盐场的关系,送给后金的货一直都走的海路。这批货,本该半个月前就到了,赶上后金打旅顺,登州水师别说货船了,渔船都不放过。他哪里敢下海。
黄太吉摆摆手道:“旅顺一战,我们打了败仗。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损失,这不是什么秘密。这个时候,范先生还能来奉天,就是朕和大金的朋友。”范永斗还要客气,黄太吉抬手打断他,继续道:“客气就没意思了。这一批货来的很及时,尤其是铁器。范先生既然与登州有生意上的来往,能否帮朕一个忙?”
“永斗一定尽力。”范永斗赶紧站起来回来,黄太吉示意他坐下才道:“登州营火器凶猛,本汉一直想见识一下。可惜,一直不得见其真容。”
这个要求,范永斗真是为难了,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后金的银子不好挣啊。这是掉脑袋的勾当啊!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出一个主意道:“大汗,不妨派几个手艺好的工匠,装着流民入登州,也许还有机会进军器局。不然单靠永斗,别说弄到枪了,靠近都很难。”
黄太吉看看边上,李率泰点头道:“大汗,范先生说的没错。陈燮的军器局,把守的很严格。当兵的出营,不许带枪。就算在营内,枪支管理也很严格。”
“既然如此,那就不谈这个了。范先生先下去休息,率泰啊,好好招待。”
打发了两人,黄太吉咳嗽一声,侧门里出来一行人。分别是代善、多尔衮、多铎等人,都是八旗的旗主。岳托和德格类战死,脑袋被砍下送往京师祭献朱由检的列祖列宗,这是后金自努尔哈齐起兵一来最大的失败。
消息传来之后,黄太吉直接吐了血,各位旗主也都当了多头乌龟,每人提什么去报仇的话。就算是代善,也叫嚷为儿子岳托报仇,莽古尔泰也不提为兄弟报仇的事情。后金的内斗激烈程度,一点都不比大明差,而且更为血腥。
平时这些人中,真正为黄太吉马首是瞻的大概就是接替阿敏的镶蓝旗主济尔哈朗。多尔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