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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的。
“醒了!”声音很温柔,一个女子看着他,虽然人家带着口罩,刘海波的脑补的是一个美女的形象。“看什么看?转过去,趴好了。不想死就照我说的做。”另外一个男兵说话就不那么客气了,一顿喝斥,刘海波忍着疼,乖乖的转身趴好。没一会屁股一凉,裤子被扒下了,当是羞的无地自容。接着屁股上巨疼,还不敢乱动,只能忍着。
“喂,还没做皮试呢。”这是女声,男声答道:“没那么多试剂,就这样吧。”
后来刘海波才知道,自己多看了一眼那个女护士,得罪了很多人。这军中有女兵,人数还不少,每一个女兵的地位都很高,在绿皮兵的心目中,这些女兵都是女神,救命的女神。
再后来,加入登州营的刘海波才知道,在登州营,得罪老爷都没事,得罪任何一个女医护兵,你就等着当公敌吧。保证你死不了,绝对被整的欲死欲仙。
当场被打死的民夫有十八个,抬下来的民夫没救活的有十个。也就是说,死了三百七十七个人,战果是二十八个民夫。这种买卖,陈燮真是太乐意做了。
就这么一次,济尔哈朗学乖了。登州营的进度很快,一个白天下来,填壕二百多步。这个期间,城下的大炮还在不断的轰,不仅仅是12磅炮,六磅炮也开始抵近八百米左右射击。就是欺负你没射程远的大炮,你敢出城就是一顿排枪。
一个艰难的白天终于过去了,南门口这一段城墙,可谓饱受灾难。城楼已经成了废墟,前后被炮击造成的死伤不下五百人。不算出城的骑兵,城头上被死伤的金兵就有五十来人。
不能不说,实心弹时代的大炮,确实有点坑爹。海州是大城,比较坚固,轰了一天都没轰塌城墙。陈燮在城下观战一日,也断了短期内破城的念头。关注的重点在破坏之上。
济尔哈朗被堵在海州不敢出来,何显的骑兵活动范围越来越大,甚至保护后勤的骑兵都抽调了出来,换上了乙字营的火枪队。
古城屯,这里已经越过了海州二十里,这里算是一个小镇,有一个土围子。围子里头有数百居民,半数为后金老弱,青壮男子五十余人。
何显带着五百骑兵包围这个屯子,骑兵就在屯子的出口处五百米的地方列队。围子上站了不少拿着弓箭的人,就这么往前冲是蠢人才干的事情。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被带到了何显的面前,头发剃了,留着辫子,但是说一口北直隶的方言。
“军爷,这庄子里本来有五百多个满人,这不大汗出兵了,走了一百多个青壮男。屯子里还有五十几号壮男,老的也有百来个。别小看这些老的,弓箭很准。”
何显见他紧张,笑道:“别担心,我们是登州营,不杀汉人。不过今后你这辫子不能留了,会骑马的话,跟着老子当兵,吃香喝辣的。”
“小的跟着军爷混了,建奴杀了小的一家五口,这仇总算有机会报了。”
“给他把刀,火箭准备。”何显当然不会硬来,骑兵不方便带大炮,但是能带火箭啊。一米五的盒子,往马背上一绑,一匹马能带两盒火箭,还不耽误行军。这屯子里的建筑,都是木结构,火箭的效果很好。
两百火箭击中在屯子的门口处,等待发射时,下马举着盾牌的士兵,一手持弩,缓缓逼近。为了确保准头,火箭被架在三百米的距离上。嗖嗖嗖的火箭腾空,落到屯子里,很快就点着了几间屋子。最近一段时间,打这种土围子经验很丰富了。顶着弓箭往前冲,叮叮当当的声音不断,铝合金盾牌的效果很好。冲进一百米,弩箭压制。几十个士兵举着盾牌趁机往围子下冲。冲到三十米左右,蹲下用盾牌互助身子。再等下一次的弩箭压制的机会,站起来把点着的手榴弹往土围子上丢,立刻蹲下身子。轰轰的一顿爆炸,等着下一次弩箭压制的时候,继续往前冲一段,再等弩箭压制,再投弹。
就这么打,十轮弩箭压制之后,三轮手榴弹丢了出去,再看围子上没几个人了。这时候,才有士兵举着盾牌冲到围子门口处,二十斤一个的栗色火、药包,一口气堆上十个。趁着弩箭又一轮压制的机会,点火,往回跑。轰的一声,连门带围子被炸飞起来。
冲进到处起火的围子里,只要敢于抵抗的,一律杀杀杀。
说起来这样的围子还真不好打,尤其是冲进围子之后,满人的抵抗意志还是很强烈的。尤其是人人能射箭,就算是一些女子,也能给冲进去的骑兵造成伤害。好在登州营的装备变态,不是强弓根本无法穿透要害。天黑前战斗结束,伤了十五个,都是伤在手脚上。
何显没有去冒险,一直在门口这里等着战斗结束。两个士兵抬着一个女子过来,往地上一丢,被捆绑结实的女子,怒视着何显。这女子一看就是满人,何显下马时,士兵道:“这女的射伤了两个兄弟,刀子玩的也很利索。野性十足,长的也不错。”
看看这两个混蛋小的那么淫、荡,何显知道他们的意思,抬脚踹翻一个道:“滚!老子还要你们帮忙找女人泻火么?”两个士兵连滚带爬的跑了。何显蹲下身子,看看女子的腿上伤口还在渗血,不免皱眉道:“谁给包扎的,技术真烂。”
也不管人家答应不答应,何显动手给拆了包扎,看看伤口都没清洗,无奈的让卫兵拿出急救包,动手往上面倒酒精:“你忍着点啊,不消毒的话,回头伤口发炎,死了不要紧,就怕腿锯掉。”久经沙场的何显手艺很不错,消毒之后倒上白药:“算你运气,这是医院给老子专门准备的急救包。”
爆炸完毕,何显满意的看看,从急救包里拿出瓶子一个,倒出两粒胶囊,捏着嘴巴给人丢进去,然后灌了一口酒,女子呛着了,何显哈哈哈大笑起来:“放心,你死不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九章土飞机
第三百零九章土飞机
尽管怕的要死,王德化还是硬着头皮到了前线。登州营是藩镇,这个观点已经在当今的朝廷达成了共识。作为一名太监,被皇帝派到这里来当监军,似乎很惨的样子。王德化在登州过的一点都不差,甚至还是很滋润的那种。
每个月五百个银圆的孝敬,来自盐场和粮库,然后还什么事情都不用干。登州府的税收,从来不用他操心,到了时间就准时交,一年两次,一张汇票打到京师,户部直接从钱庄提银圆。有时候王德化在想,大明的藩镇都这个样子,其实也挺不错的。
但是不能这么想啊,那是政治错误。作为天家奴才,他要做的事情是执行皇帝的意志。任何可能对皇帝权利构成威胁的人和事情,都必须及时的上报,并且进行监督约束。
上战场这种事情,王德化有过经验,不过那是对内的战场。对建奴还是头一回,他是真的怕。不是怕登州营打败仗,而是怕陈燮随便找个借口,给他弄死了。战场上死人太简单了,理由太好找了,尤其是对阵建奴的时候。
开始王德化称病不去,但是架不住皇帝的命令,只能上前线。等他到了战场上,距离陈燮出兵盖州,都过去半个月了。
站在距离战场五里地的地方,王德化还是觉得不安全。手里的望远镜哆哆嗦嗦的,差点掉在地上。这玩意。真不错。不过是借来的,等下要还回去。他可是知道,朝中弹劾陈燮的奏章都堆满了。一般遇见这种情况,别说武将了,文官都抗不住。但是陈燮跟没事一样,该干啥干啥,登州上下也跟没事一样。
这就是底气!登莱治下的官员,或许不是跟陈燮一条心,但是在利益上绝对一致。朝廷里已经在谋划,如何分化瓦解登州官场。可以预见到一场风暴就要来临。不知道那个正在高出看着城头的家伙,到时候会怎么做。
清障的工作已经过去了三天,难度越来越大。最初的壕沟还是比较好弄的,随后的木栅栏和壕沟的结合体。随着距离的推进。伤亡逐渐加大。如果是一般的明军。每天十几个人的伤亡真不算啥,但是在陈燮这里,真的心疼。
后金主力的抵抗意志非常强烈。城头上发现了不少弗朗机炮。自打固定炮位都被消灭后,济尔哈朗就发现了一个新的办法,几个人抬着弗朗机炮,打一炮换一个地方。这样一来,随着清障推进到百米以内,伤亡开始大幅度增加,主要是民夫的伤亡。
民夫在陈燮的眼里,也是宝贵的资源,不然就没必要从河南农人口来了。辽东这边人口少耕地多,单单靠现在的十几万百姓,根本不够用的。
“得想个法子,减少伤亡啊。”陈燮自言自语的时候,参谋长苏皓宸及时的建议,可以让步枪兵上气球,靠近一点,居高临下打炮手,或者干脆把引信弄长一点,往下丢手榴弹。
嗯,这个法子好。陈燮听着来了精神,立刻下令:“停止进攻,回去开个会。”
非常难得的,登州营打了一个上午就后撤了,带兵出击的佟佳却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来到济尔哈朗身边道:“主子,绿皮不知道又要搞什么花样。这三天下来,城里伤亡小两千了,这个仗继续这么打,民壮可撑不下去了。”
济尔哈朗也头疼,登州营打仗太邪乎,一点都不着急。就这么慢慢的跟你磨,难道一点不担心后金主力回来么?看着正在后侧的登州营,济尔哈朗的眉头紧皱,毫无法子。
王德化有幸旁听了陈燮的军事会议,在他的心目中,陈燮的开场白有点扯淡,民夫死几个算什么?既然会担心民夫的伤亡,这也叫大明的总兵?虽然不屑,王德化不敢废话,带着耳朵进来的,没打算开口,免得惹急了陈藩镇。
“民夫伤亡有点大,不能这么跟济尔哈朗磨蹭了。我想了个法子,大家看看行不行。工兵出几个手艺好的木匠,打一口棺材,里头装满火药,盖上盖子。回头造几个盾车,慢一点没事。明天一早,集中火力给我招呼城门那一段,然后把盾车推上去,轰的一家伙。”
陈燮这么一说,大家都来劲了,显得有点激动。苏皓宸使劲的敲了敲桌子,大声道:“都安静,老爷没说完呢。早干啥去了,现在激动。”
一群年轻的参谋被说的面红耳赤,还是缺乏经验啊。过去真的没打过攻坚战。实际上陈燮早就想到这一招了,就盼着这些年轻人能主动想到。可惜,他们还是缺乏这个意识啊,拔苗助长就拔苗助长吧,拔掉海州,应该够黄太吉老实一阵的。
“这个,为了减少伤亡,准备工作还有很多。找一些枪法好的士兵,上热气球练一下。手榴弹的引信可以改一下,往下丢。就一个下午的准备时间,大家都去忙吧。明天一定要打开海州城,就这样吧,散会。”
会议就这么结束了,陈燮走到王德化跟前,笑道:“监军大人,还有啥要补充的?”
王德化笑的比哭都难看,你都宣布散会了,还能不能愉快的聊天?“这个,没说的。”
苏皓宸等王德化走了,不屑的看着背影道:“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陈燮笑笑道:“他这个监军不好当啊,对了,明天的关键还是吊桥,得给那个绞盘打断咯。”苏皓宸笑道:“这个不难,一直没去招呼那玩意,明天击中炮火一顿轰的事情。”
营地里忙开了,挑选士兵上热气球,在附近的山上练习设计。木匠赶制棺材,工兵忙着实验引信的长短,炮兵更猛,直接带着一群人到城下,去测定标尺。根本就没把城内的人当一回事,就这样,城里的济尔哈朗还不敢让手下出击。
第二天一早,登州兵又来了,济尔哈朗上了城头,愁眉苦脸的看着正在准备的炮兵。真是欺负人啊,还有那个球,今天居来来了十个球,这是要干啥?
白烟腾起,城头上的人趴下一片,三天下来都学乖了。轰塌的城垛子后面,堆上一堵沙袋墙,这玩意效果不错。这今天,城墙上全在忙这个。炮弹打在上面,基本就没啥伤害。
不过今天好像不一样,猛烈的炮火对着城门那一段墙猛轰,绿皮方队掩护下,小炮开始往前推。民夫一直没动,这是打算直接攻城门么?仔细一想,济尔哈朗下令:“去,找些人,用沙袋把城门堵上,让人准备火油,一旦明军逼近城门,倒火油点火烧。”
绞盘的柱子没撑多久,十分钟不到,这段城墙就没了样子,柱子也轰断了,轰的一声,吊桥落下。这时候前置的小炮也开始射击,对着这一段不到二百米的城墙,药子不要钱钱似得。热气球也过来了,今天飞的还真近,高度也就是百十来步,弓箭能射到。不用济尔哈朗招呼,一些弓箭手动手了。
连续几箭都射中了,但是没效果,箭给弹了下来不说,还遭到炮兵的猛轰。这距离,真是弓箭的极限了。热气球上的士兵可没闲着,一个气球上六个士兵,每个士兵一个装弹手,三支步枪轮着打。
这下热闹了,砰砰砰的不断响,一个一个的弓箭手被点名。密集的活力打的这一段没法子呆人了,盾车出动了,一共是十辆。其中只有两辆是带着棺材的,其他的都是吸引火力的幌子。巨大的盾车被往前推着缓缓而动,一看这个阵势,济尔哈朗知道不对了。今天是要打死仗了,赶紧抽调人马上城头,死活就看这一下了。
盾车上头有顶子,看不到棺材的存在。一些民夫还在填壕沟,样子做的很逼真。小心的掩护着两辆盾车靠近城门。轰的一声,几个后金兵抬着弗朗机炮,轰在逼近的盾车上。猛了一个白铁皮的木盾,经受住了这此考验。啪啪啪雨点似得的铁砂,没能造成太大的伤亡,反倒被气球上的士兵盯上了,一顿击中射击,当即打死三个。六磅炮也跟了过来,一顿猛烈的招呼。冲上这一段城墙的金兵死了一片,但是看看情况不对的济尔哈朗也顾不上了,这事情太不对了。
盾车接近吊桥,城下的活力更猛了,绿皮步枪兵不管不顾的冲上来,顶着城头的反击,排枪打的跟下雨似得,不断的用活力压制那些敢于抬头的金兵。
短短的半个时辰,城头上就损失过了五百人,这个仗打的真是太残酷了。民夫躲在角落里死活不肯动步,当场被砍死几个,其他人跟蜗牛似得往前移动。
佟佳急眼了,带着亲兵抬起一门弗朗机跑冲过去,对着下面的盾车开了一炮。啪啪啪的子弹飞来,两个亲兵被打中,血溅了一脸。这时候,济尔哈朗才看清楚,一辆盾车上了吊桥了。“倒火油啊!”刚喊一嗓子,就看见一炮击中了佟佳,六磅炮弹直接给他打断了两段,肠子撒了一地。(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章城破
第三百一十章城破
弗朗机炮给攻城造成了一些麻烦,但是不足以阻挡盾车被推到城门。压制的火力太猛了,几乎站起一个就给打死一个,短短的一段城墙上,不足两个小时的战斗中,尸体堆满了城头。
就在济尔哈朗拼命指挥不会上城继续战斗的时候,突然城下的登州营开始往回跑,热气球下面的绳子也在使劲的往回拽。这是怎么一回事?好像约好似得,城下的炮兵拽着派架子就往回跑,就跟城门一带出了鬼似得。
济尔哈朗感觉到了不安,下意识的对下属喊:“大家都跑远一点,别呆在原地,快跑。”
引信是三分钟的,长了一点,主要是考虑到炮兵和那些热气球的速度快步起来。城头上的金兵还没反应过来什么回事,看见大家都跑,也都跟着一起跑。
陈燮给自己找了一副耳塞,蹲在沙包堆砌的墙后面,距离城池有三千米,陈老爷的怕死可见一斑。所有人都往出发地的壕沟里躲,这是昨夜民夫的功劳。
大地突然猛烈的一跳,就算是躲在一千米之外的壕沟里,不少人的耳朵瞬间失聪。就像爆发了一场地震,四周的一切都在摇晃。坚固的城墙被掀起十几米高,一团巨大的硝烟腾起。
噗噗噗,碎石如雨点一般的飞溅,抱头蹲在壕沟里的民夫,不少人被震晕了,啪啪啪的落石砸中了十几个倒霉蛋。
这时候站起来看看城墙,至少五十米的墙被炸塌了。连续几天的轰击之下。本来就不太坚固的城墙,这一刻轰的一下,一些本来不会塌的地段也都塌陷了。事后大概统计了一下,这一次爆炸造成了至少五百人的伤亡。
第一个从壕沟里跳起来的军官是张彪,高举战刀怒吼:“跟我冲!”
一个步营作为突击队,跟在张彪后头往里冲,别的步兵营则各司其职,列队整齐随后前压,排枪火力掩护。
踩着瓦砾,登州营冲进了城池。提前跑路的济尔哈朗。躲过了这一次爆炸。等他看见倒塌的城墙时,已经无能为力,无法阻止登州营冲进来。
“立定!”前方出现数百金兵,一个二百人的方队立刻站住。排成两列。举枪射击。啪啪啪的枪声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