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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武装起来,上城头帮忙作战。女子也不能闲着,老弱帮忙做饭洗衣服,壮年的帮忙照顾伤员,给作战的士兵鼓气。城内的房屋,都要做一些改动,要做好一旦登州营冲进城来的准备。总之要让大家都明白,辽阳城是一个死地,谁都没法子活着走出去,除非打败了登州营绿皮兵。”
豪格心里暗暗发冷,这个头发已经花白的老奴才,心真是狠啊。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豪格知道他说的对,重重的点点头道:“好,我就按照你说的去做,我给你拍一千人。”
范文程淡淡的拱手:“奴才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话音刚落,天空中飘来一个热气球,豪格无奈的看了一眼,拉着范文程蹲下来。范文程不解的时候,天空中砰的一声。就在不到五十米处,一个没藏好的家伙,被一枪击中。倒在血泊中的士兵,发出惨叫声。中弹的地方是后背,这些热气球就是鬼啊。
范文程看清楚了,立刻建议道:“贝勒爷,让人去拆门板,上满涂上一层烂泥,在城垛子上绑上柱子,搭建一些棚子。奴才试过,能挡住枪子。”
豪格这两天都快被这些热气球逼疯了,立刻点头道:“好,立刻招办。”心里还想着,还是读书人点子多,难怪阿玛要用汉人的读书人。范文程又道:“现在先准备,夜里弄都来得及。”豪格点头如小鸡啄米,两天的时间,这些热气球上的冷枪手,打死打伤了二百多人。城头上都成惊弓之鸟了。
夜,城头上忙碌一片,到处是火把。晚上热气球是不会出动的,这会干活一点影响都没有。常时仁接到汇报之后,立刻来到前方的一个观察哨,仔细的观察之后,冷笑了两声道:“明天让热气球上不要带神枪手了,带上几个力气大的,往下丢铁炸弹。”
这是一种新式武器,生铁铸造,装药五十斤,加上铁壳一起,有一百多斤重。缺点是,一次只能带三枚这样的炸弹。常时仁手里有二十多个热气球,少是少了点,集中轰炸还是做的到的。反正没想过速下辽阳,慢慢的折磨对手的神经就是。
至于在被直隶的建奴大军,常时仁没担心过,中丞大人亲自带着精锐骑兵出战,建奴就算想撤,也不能顺利的撤出来。一路走一路被火箭弹偷袭的滋味,一定很消魂。
忙活了一夜,豪格有安全感了,城头上修了一片棚子,热气球再次飞来的时候,城头上一片欢呼,有本事你再打冷枪啊。飞的很慢的热气球,缓缓的来到一片棚子的上空,这一次的高度接近一百米了。丢下来一个黑呼呼的东西,城头上的清军不明白这是啥的时候,轰的一声!炸弹爆炸了,正在围观的军民,盯着落下的炸弹好奇的看,被好奇心害死了十几个。
飞溅的铁片,轻易的穿透人的身体,门板帐篷上也被炸出筛子似的洞。躲在棚子里的几个人,照样被铁碎片击中,惨叫倒地。
轰轰轰,接二连三的炸弹落下,城头上一片鸡飞狗跳,不断的有人往城头下面跑。这一段城墙,在瞬间本就不多的战斗意志,又被拔掉了一层。
广宗,距离巨鹿三十里,距离鸡泽,也是三十里。陈燮亲率主力在此扎营休整,变身作战参谋的孙临,走进帐篷,看见正在沉思的陈燮,上前道:“中丞,消息回来了。卢督师退守巨鹿,高监军在鸡泽。是不是派人给他们送信?”
陈燮摇摇头道:“不用了,明天一早就去巨鹿。这打的什么狗屁的仗,老子几万人在广宗,他们居然都不知道,不派人来主动联系。”
孙临犹豫了一下才道:“中丞,卢督师手里只有五千多人了。高监军倒是有五万人。”
陈燮不屑的冷笑道:“高起潜畏敌不前,坐视卢建斗战败。他安的什么心,我心里很明白。真是狠毒啊,高起潜、陈新甲,两次分薄了卢建斗的兵力。这就是要他去死啊!”(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七章死的选择,生的希望
第四百一十七章死的选择,生的希望
巨鹿,野外一处叫三宫的地方,卢象升的大营在此。杨嗣昌运作,撤了卢象升的兵部尚书衔,一兵部侍郎的职务继续指挥作战,以山西警报为由,让卢象升往西去作战。目的在于迫使卢象升接受他的主张,议和、招抚,大同王朴率部离开,巡抚张其平闭门不纳,更不要说给点粮食的事情了。卢象升不过五千疲惫之兵在此。畿辅南部三府有名望的父老,汇聚在一起,来到大营之外跪求卢象升:“天下动荡不安将近十年了,您出于九死一生的打算,成为天下的先行者。可是奸臣在朝,孤立无援的忠臣自此受到嫉妒。全军捧着出关的檄文,将士怀着西归的心思。漂泊在野外,不知何时能吃上一顿饱饭。脱下头巾狂乱鼓噪,王朴率领大同军队擅自离开驻防地区的事实已经明白告诉我们了。您如果依从我们愚拙的计策,移动军队到广顺,召集义军。三府子弟高兴您的到来,都认为以前要不是您就死于贼寇了,现在要不是您就死于敌军了,同心协力,一声号召而携带粮食随从的人可达十万人。与孤立无援,坐以待毙相比如何呢?”
卢象升曾在北直隶为官,声望极高,民心向往之。此番三府父老来跪求,卢象升也只能含着眼泪道:“感谢父老的情谊,虽然,自从我与贼寇较量,经历了数十上百次战斗未尝一败。现在,得疲兵五千。敌人在西,援军被阻于东。大局在朝中掌握,粮食耗尽,力气耗尽,将死也,就不要在连累各位父老了。”
三府父老嚎啕大哭,留下随身带来的口粮,在营寨之外跪地长哭不起。
卢象升望了一眼鸡泽的方向,杨廷麟去求援兵了,不知道高起潜会如何应对。狠心不去看那些不肯离去的父老。不去看身边的人低头落泪的场面。人生即将走到尽头的卢象升。还是决心要战斗到底,决不妥协。卢象升,选择了一条死路去走,义无反顾!可惜在历史上。他的死。没有换来任何成果。死后杨嗣昌还要压制他的名声。身体迟迟不得入殓。要说奸相,杨嗣昌的奸,不下于周延儒和温体仁。在王八蛋怎么就没如佞臣传呢?
北风吹裂了战旗,猎猎作响。身上的寒衣破烂的五千将士,用眼睛追随他们的统帅。断粮已经三日,腹中饥饿,寒衣单薄,就算是死,也没有一个人露出要离开的意思。卢象升偷偷的擦干眼泪,正欲目送父老们的离开时,天边的原野上,出现了一面红旗,在烈烈风中绽放出最耀眼的红光。
塔楼上的哨兵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的时候,发出声嘶力竭的喊声:“援兵,援兵来了,援兵来了!”喊罢,激动的嚎啕大哭!
低头擦泪的卢象升,突然抬起了头,望着来自东方的红旗。嘴巴微微张合几下,竟无声,泪先流。百余骑兵,打着红旗,在华北的原野上起伏,身上们墨绿色的军装,此刻如此的醒目。塔塔塔的马蹄声,就像是吹散阴霾的狂风,一缕阳光穿透云层,出现在破败的营地上空。
“来人,牵马,正衣冠!”卢象升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尽管眼睛还是红的,手还在发抖。却不疾不徐的整理衣冠,肃立于营门之外。
战马卷着烟尘,越来越近了,马蹄声越发的清晰,红旗上的“陈”字大旗,能看的清楚了。五千将士发出了欢呼声,谁都希望能活下去,尤其是在绝望中看见生的希望之时。
“督师何在,山东巡抚陈燮,率部来援。”声音顺着风传来,三十步之外,陈燮翻身下马,身后虎贲整齐下马,跟随其后。陈燮走在最前面,大步流星,随后不过三十余人,整齐的脚步声发出令人心颤的气势,如同千军万马一般的感觉扑面而来。
营门之外,三府父老犹在,泪眼朦胧的看着卢象升正色肃立,遥遥拱手:“卢象升在此!”
陈燮大步上前,啪的立正,身后三十余人整齐如一人,立正敬礼:“陈燮见过督师!”
卢象升面色肃然,盯着陈燮道:“陈思华,兵部的命令是让你奔赴京师,你如何来此?”
陈燮笑道:“敌在畿南三府,陈某自然要来。朝中无谋之辈,不足令某听名。督师,您不用劝我离开,我也不会离开。陈某来此,就是要让那些奸佞看看,陈某人不但要打败来犯之地,还要在辽东灭其盛京。黄太吉要是识趣,跑的快,还能留下一条性命。”说道这里,陈燮看看东北,加重语气道:“跑慢了,登州营灭其国,要其命,掳其妻、子。”
卢象升闻此哈哈哈哈的放声长笑,良久方止:“好,好,好。好一个陈思华,卢象升就陪着你一起,打败这些贼寇。”这时候,陈燮身后的大地上,马蹄声如惊雷,红旗如血,万余骑兵如长龙,滚滚奔流。
营地里一片欢笑声,两军合在一处之后,这种笑声就没停过。陈燮出现的太及时了,伤病的士兵得到了医治,饥饿的士兵吃上了登州的炒面,单薄的寒衣被棉大衣取代,脚下船上了棉鞋,头上多了顶难看的像锅一样的头盔。简陋的皮甲,换成了锁子甲,手里拿上了登州营提供的白蜡杆长枪,腰间是登州出产的雁翎刀。
“督师,本来应该早就到的,携带了大量的辎重和装备,实在走不快。”陈燮和卢象升并排而立,看着士兵们在领取装备、寒衣、鞋子和炒面袋子。
卢象升知道陈燮心里明白他眼下的处境,不然不能准备的这么充分。心里的感激不在嘴上,只是肃然拱手道:“同心杀贼!”陈燮肃然回礼:“为大明崛起而战!”
此刻,就在百米之外,登州营的营地里,传来了震天的军歌,正在扎营的士兵们,放声高唱:“大明军人个个要牢记,三大纪律八项注意。第一一切行动听指挥,步调一致才能得胜利;第二不拿群众一针线,群众对我拥护又喜欢;……。”歌词陈燮做了稍微的改动,这个时候唱起来变成了一首当兵打仗要为国为民为中心的军歌。
“唱的好啊,难怪登州营秋毫无犯,百战百胜。回头让人给兄弟们教一教,都唱这个歌。”卢象升露出微笑,歌词直白了点,但这是给当兵的唱的,让他们牢记军规。
鸡泽,杨廷麟悲愤而走,高起潜不但不派援兵,粮食都不给一粒。满怀悲怆的杨廷麟,自责的策马而回,正在为不能完成使命而感伤之际,不知如何面对好友卢建斗之时,听到了嘹亮的歌声。身后的护兵惊喜的高呼:“红旗!红旗!”
听到“红旗”二字,杨廷麟仰面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笑的是涕泪满面。沙哑的嗓音嚎哭:“杨嗣昌,你看见了么?你听到了么?吾道不孤,吾道不孤!”
杨廷麟冲进大帐的时候,听到的是陈燮响亮的声音:“不急,不急。此地距离临清不过两日路程,全军休整三日,等到粮草和后续的炮营。杨嗣昌让山东营守德州,真是愚不可及。陈某早就在德州和临清两处囤积了大量的军需,他从哪来,我就在哪迎战。有大运河在手,来去速度有保证。清军不过十万人,山东营有三万兵力,加上随后来的一个炮营和一个乙字营,一万运河卫所兵,还有督师所部,这就是五万兵力。多尔衮不来则以,来了就别想走。”
杨廷麟闻声忍不住叫了一声:“好,说的好,说的让人心里痛快。当今天下,也只有陈思华、卢建斗有一战建奴的胆色,但是要说能打的赢,还得是陈思华。”
“伯祥回来了!”卢象升也很高兴,此刻上前拉着杨廷麟的手道:“辛苦了。”杨廷麟露出惭愧之色道:“高起潜不肯增援,粮食也不给。本打算回来一起死的,没想到思华先到一步。”陈燮微笑上前道:“伯祥兄,这可是看不起我陈某人了,我们可是一起战场杀敌的交情。”
这个时候谈交情,多少有点扯,也是在歪楼。但是却很好的缓解了杨廷麟内心的一点尴尬,人是感情动物,陈燮不计前嫌,危急时刻增援而来。带来的不仅仅是粮食和装备,还有生的希望。这几乎就是救命之恩了,煌煌大明,账面上几百万军队,真正需要救命的时候,赶来的只有一个陈燮陈思华。
“好,思华,杨某认下这份情谊了。”杨廷麟顺着阶梯下来,心里很是畅快,笑道:“可惜无酒,不能一醉方休。”陈燮笑道:“待打败建奴,辽东捷报传来,一起喝他三天三夜。”
卢象升和杨廷麟失声问道:“怎么?真的能打下沈阳?”
陈燮点点头笑道:“为了这一天,我准备了多年。不然就这乌烟瘴气的朝廷,我早就躲到海外去,眼不见心不烦了。此刻,登州营副总兵常时仁,参将王贲,率部八万,民夫不下十万,主力已经推进到辽阳,并且对辽阳之地形成了三面包围的态势。”(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八章怒斩
第四百一十八章怒斩高起潜
陈燮打开地图,在地图上指点着,跟这俩说这战局的变化。杨廷麟看了好一会,才诧异道:“思华,你哪来的那么兵马?”陈燮苦涩的笑笑:“我就知道伯祥要这么问。不怕告诉你说话,山东营在册的兵源是战兵四万,登州营在册为三万,东江营在册两万,卫所军在册十二万。这些兵以前都是账面上的兵,实际上不到三成。眼下呢?陈某不过是把这些账目上的军兵,变成了实际上的数目,就这现在还没补齐呢,还差了几万人。”
这么一说,这两都明白了,同时也觉得牙疼。山东这边,户部是一钱银子都不拨的,就这样,陈燮还整出来十余万人马。这么多兵,还有那么多官员,还要交税,是怎么养活的?
再一想,有的人挣钱为自己过奢侈的生活,陈燮挣钱却在养军队,养国家的官员,还得交税。对比一下,发现差别太大了。唯一能怀疑的,就是陈燮对君王社稷的忠诚问题了。在这个问题上,更没法子怀疑了,大明那么多军队,唯一能赶到战场的,不就是登州营么?
“思华,军令状,大家都知道了。真是让人担心啊,你不该来这,应该去辽东。”卢象升一句话,说的真情实意。陈燮听了笑道:“建奴没你们想的那么强大,打不过建奴,不是对手强,而是我们的军队够烂。对我来说,战功不战功的无所谓。我就是想侵略者有来无回。”
鸡泽,高起潜的大营,宣大、广宁五万大军在此驻扎,高起潜把卢象升顶在前面,一个是狠他,一个是畏敌。二者兼而有之。坑害卢象升这个事情,高起潜一点心里负担都没有,这事情总是要有人来背锅的,你不背锅,还要战斗。拉着大家一起下水。不坑你坑谁?
手里捧着一本《孙子兵法》的高起潜,在对内的战斗中,还是有过一些军功的。在内书堂读过书,高起潜不是白丁。学问甚至还不差。大明的这些事情。他不是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他还是为做出这样的选择。道理很简单,他指挥选择跟强者合作。现在的强者是杨嗣昌。
匆匆进来的信使带来一个让高起潜惊慌的消息。陈燮到了巨鹿。怎么办?陈燮不是卢象升,可以随便坑害。陈巡抚深受皇帝信任,跟曹化淳和王承恩关系良好,新晋的东厂提督,那是陈燮的死党。要害陈燮,得罪的人太多了。甚至连王德化,估计都要记恨高起潜。
“怎么把这位给招来了?”高起潜纠结不已,吩咐把众将叫来开会,提起这个事情,在场的关宁军将领眼珠子都绿了,吴三桂第一个跳出来道:“还等什么?发兵巨鹿。有陈思华在,就是白捡的战功。大家说是不是啊?”
你还别说,这话引起一干关宁将士的认同,在别的军队面前,关宁军觉得自己是厉害,在登州营面前,那乖乖的。祖宽、祖大乐,都点头道:“是这个话。”
高起潜一看这帮人都这个调调,心里也动了。立刻点头道:“那就收拾收拾,去巨鹿。”高起潜心里的算盘打的很好,跟着陈燮一起行动,跟定不会打败仗。总比自己带着五万关宁军提心吊胆的强多了。而且陈燮不像别的文官,看不起太监,跟大太监们关系都还不错。
这边出动不过一个时辰,陈燮就收到消息了,立刻招到卢象升和杨廷麟商议:“高起潜出动了,奔着巨鹿来的。看意思,是找我们会和来了。”
杨廷麟歪歪嘴道:“他是怕死,找靠山来了。”卢象升难得轻松的笑道:“如此也好,兵多一些,这仗的把握就更大一点。高起潜那,粮草也充足的很。”
陈燮想了想道:“我有点担心,夜不收汇报,清军最近在顺德一代活动频繁。以关宁军的行军速度,携带了大量的辎重和粮草,至少要走一天的。万一在路上遇见清军,我怕高起潜不敢战,掉头跑路。”
卢象升和杨廷麟露出不信的表情,杨廷麟道:“这个不至于吧?好歹是监军,而且还手握关宁重兵五万,有一战之力。”
陈燮摇摇头:“我还是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