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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不是家里,生怕叫人听见,红娘子嘴里咬着红肚兜,呜呜的呻吟。这动静,更让陈燮兴奋,一通狠戳,身前的人下了死力气,夹的紧紧的往后送。
一番风雨正急的时候,外头听到有动静,陈燮一松劲,热流喷涌而出。身前的红娘子浑身打摆子似得,一阵哆嗦不语。这时候听到有人在帐篷外说:“老爷,有急事禀报。”说话的是韩山,近卫头子。陈燮不敢怠慢道:“等一下,就起来。”
说着起身穿衣,红娘子挣扎要起来,被按了回去。三两下便穿戴完毕,陈燮出来,看见韩山一脸的尴尬,笑道:“出什么事情了?”
韩山道:“夜不收抓了一个人送来了,说是闯贼跟前的智囊,叫什么宋献策的。”
陈燮一听这话,眼珠子也有点不转了。这货就是个神棍啊,他怎么跑过来了?还被抓住了?这不太科学啊!难怪,韩山要把自己叫起来。当即道:“去见见。”两人前后脚进了指挥部的帐篷,这里头灯火通明的,值班的参谋看见陈燮,立刻站起敬礼。
陈燮回礼,拿眼睛四下一看,发现躺在地上,被捆成一个粽子的家伙,嘴里还不知道塞的是啥,好像是部队发的袜子。站在三米之外,都能闻着味道,真是要命。
搬把椅子,自己坐下。努怒嘴,韩山过去,抽出臭袜子,皱眉道:“这是谁的?没人认领我丢了。”值班参谋笑道:“这是卑职的,给我吧。这老东西,跟我说什么天命,卑职嫌他啰嗦,给堵上了。”
韩山把袜子丢过去,宋献策这会正在吐,不断的吐。陈燮也不说话,笑嘻嘻的看着他吐,其他两位近卫,嫌恶的看着他的鸟样。韩山冷冷道:“你要是现在停下,还有机会说话。”
眼看一口都到嗓子眼了,宋献策又给咽回去了,瞪着眼红着脸,总算是顺过气来了。看着陈燮便喊:“阁部老爷,小人有谶记相送,此事关乎天命。”
陈燮歪歪嘴,对韩山道:“让他说人话!”韩山上前,抽出匕首,对准大腿上就是狠狠的一扎。“啊!”宋献策发出一声惨叫,废话被终止了。陈燮这才淡淡道:“记住咯,问你什么,你才能说什么。别跟我说什么天命,装神弄鬼的神棍,你那套在我这里行不通。”
“是是,小人明白了,小人明白了。”陈燮再歪歪嘴,韩山抬脚在伤口上比划了一下,也不说给他包扎,淡淡道:“说,闯贼兵力多少,分布如何?”
“五十万,只多不少!”宋献策刚说完,韩山的脚就下去了。怒喝:“老子问的是兵力,不是狗屁的流民。说实话!”宋献策又是一声惨叫,说起来这货挺冤枉的。他是专业人士,神棍界的代表人物啊。要说这个神棍,骗人的最高境界,不是骗人啊,而是先骗自己。不管别人信不信自己说的,反正自己得信。他也是倒霉催的,赶上陈燮这货,对这一套很是感冒。
陈燮见他惨兮兮的,站起走过来道:“宋献策,我再提醒你一句,想活命,说实话。也许你不会说实话了,但是不要紧。我会让你学会说实话!最后,再次提醒一句,别说天命两个字,这玩意忽悠一下愚昧的俗人还行,在我这里,你说这个叫找死。”
宋献策一手捂着伤口,沉重的喘息,心里那个悔恨啊。他心里很明白,天命那一套,李自成那边已经被彻底的打碎了。巨大多数的士兵和百姓,都已经动摇了,一大半人信念崩塌。这个局面是很吓人的事情。所以,他才动了歪念头,心想是个人都希望自己有天命。做皇帝多爽啊,高高在上的。他哪知道,当皇帝多辛苦啊,陈燮就一俗人,没想过当什么狗屁皇帝,甚至都不打算让皇帝继续高高在上的货色,而是要让皇帝做一个吉祥物的主,怎么会去羡慕皇帝的身份?天下这个东西,得看人的。作为后来者,陈燮当然知道,既然坐天下,责任便异常的重大。还不如做一个推动者,省去了很多辛苦。
“李自成,不对,是闯贼。从者五十万,能战者约五万。开封五日激战,伤亡不下五千,都是一些依附之众为主,老营的主力没什么损失。小人就知道这些,别的不清楚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三章断后人选
第四百五十三章断后人选
李自成的主力换做老营,麾下有三万余人。其他的各路头目,如郝摇旗、袁宗第,麾下各有数千能战之兵。但是都比不的李自成的老营精锐。李自成的一点家底,都在老营上头。
宋献策把什么都招了,陈燮才让人给他包扎,示意先关押起来,以后再轮。对这种神棍,陈燮从来都没好脸色,转身弄鬼的人,哪有好东西。
夜幕之中,两军隔着几十里地对峙,表面上看起来安静,实际上不断能听到依稀的枪声,甚至还有手榴弹的爆炸声。陈燮出来营帐,朝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道:“这是夜不收在反侦查,黑暗之中对战,兄弟们的优势不大啊。不知伤亡如何?”
韩山在身后沉声道:“小的让人盯着,一有消息就报过来。老爷还是回去歇着吧,这才开始呢。闯贼在老爷面前,不过土鸡瓦狗一般。打清军都没见老爷这么在意。”
陈燮笑着摇摇头:“你不懂,对清军是对外的战争,这是内战。死的人都是大明的百姓。”
韩山似乎想了想,犹豫片刻道:“老爷,小的有一事不明。以登州营的实力,灭贼不难。为何到今日才出兵?”陈燮倒是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不能跟他说,我知道这今年旱灾很严重,准备借李自成的手,最大限度的清洗民间士绅的力量。同时,因为旱灾。移民也方便。
“战争打的是后勤,我们是官兵,单纯的剿贼不难,难的是在剿贼之后对百姓的安顿。”陈燮给出这么一个答案之后,韩山憨厚的笑了笑。这一次登州营出战,携带的大量物资,这就是陈燮的证据。
回到帐篷,红娘子犹在等着,见陈燮来了坐起道:“老爷,出什么事情了?”陈燮笑着解释了一番。两人继续睡觉。陈燮能睡的着。李自成可睡不着了。这一夜之间一直在商议,最后决定往南转移。怎么走?必须留下人来断后。怎么安排次序,李自成颇伤脑筋。
“登州营不是一般的明军,我们要走。就得留下人来断后。明日一早。忠敏带着本部人马先上路。我带老营随后跟上。现在需要人来断后,不知各位谁自告奋勇?”要说李自成这个话,真是很操蛋。刘宗敏先走了。老营先走了,剩下的将领能有几个?只能是那些外来者断后了,这还有什么必要主动呢?直接安排就是了。
环视一圈,没人搭话,李自成这时候狠狠心,准备强制安排时,郝摇旗道:“我留下。”
李自成点点头,继续环视,这时候田见秀开口道:“断后算我一个。”李自成一愣,想说啥又没说,这会要说你别留下,那得多败人品啊。想了想,李自成道:“袁宗第算一个吧,刘体纯也留下。断后者以袁宗第为首。”两人默默的拱手,表示接令。
“就这样了,大家都去准备,明天一早动身。”李自成宣布散会,这会已经是凌晨时分了。袁宗第等人带着人先动一步,在官道上扎营寨,准备阻击登州营。安排营寨的时候,郝摇旗的脸色难看,他是第一个站站出来断后的,结果还得听袁宗第的指挥,要不是还有一个田见秀,他当是就得摔脸色。
四更天,刘宗敏带着先头部队先走了,计划是南下,走南阳府经襄阳去湖广。五更天,李自成也动身了,带着他的家属和文臣们,这会怎么都看不到宋献策,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老营都是马队,动作还算很快。号称五十万人,实际上李自成这时候真正能打仗的只有五六万人。其他的都是百姓,没见过阵仗的百姓,作为辅助还凑合,真打起来没啥大用。
天命时分,前前后后走了七八万人,剩下的百姓分散在各个营地里,能撤走多少,真是你要看运气了。袁宗第把田见秀、郝摇旗、刘体纯叫来,商议道:“登州营的厉害,我就不说了。硬打是跟定打不过的,只能隔着惠济河结营寨防御。我也不说什么战斗到底的话,顶不住,大家带着人就散吧。”打不过就跑,这是流贼的特性,老习惯了。大家心里都明白,谁也没想过把命留下。至于那些百姓,谁能顾的上?甚至都没通知那些人要走吧?
正商议着,有斥候来报:“登州营有动静。”袁宗第立刻道:“大家都回去吧,各自准备接战。先说好,真的扛不住,招呼一声再走。”众人点点头,各自散了。
郝摇旗的选的营地就在一座桥边上,惠济河不宽,几十米的河道,这是唯一的屏障了。趁着还有时间,郝摇旗指挥部下,在河边一带构筑障碍,阻挡敌军可能走桥过河。他跟登州营没打过,在滁州的时候,他都没什么机会表现,大家一哄而散,他跟着就跑了。
远远的天边出现一面红旗,爬到塔楼上的郝摇旗,看的清楚,忍不住微微的眯着眼睛,仔细的看着远方滚滚而来的洪流。登州营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击中兵力攻击一点。就在他的视线中,看见是五个方队,从五个方向大摇大摆的逼近惠济河,其中有一个方阵,奔着他的营寨来了。仔细看看,也就是四千多人的样子。
不足六七里地的时候,登州营的士兵开始下马,然后一通准备。郝摇旗的眼神不错,远远的看见登州营的士兵,如同墨绿色的豆腐块一般,缓缓的超前移动。等到进入三里地的范围时,他才算大致能看清楚一些,这些登州兵不慌不忙的,拖着大炮,排着方阵,逼近河对岸的时候,郝摇旗从塔楼上下来了,交代亲兵道:“让老兄弟们都准备好马匹,这仗怕是撑不了多久。”对于大炮,郝摇旗太知道厉害了,尤其是他看清楚对面来了很多大炮的时候。到底有多少?郝摇旗没仔细数,二三十门是有的。
陈燮根本就打算再开封跟李自成决战,所以他没有连夜发起进攻。以甲字营为一个作战单位,两个营走一路,从五个地段准备过河。下达的命令是尽量的收拢流民,如有当面之敌,击溃即可。这是几十万人呢,不是一个两个。整个河南,又是旱灾又是水灾的,早就跟汤锅似得,民心如煮。都尼玛活不下去了,不造反干啥?可以说情况是很严重的,河南一个省,少算一点,六七百万人是有的。这些年流贼来回的折腾,再怎么折腾,三四百万百姓还是有的,能移民多少,怎么的预算是一百万。
望远镜里看的很清楚,河对面的营寨上飘着一面“郝”字大旗。陈燮在脑子里微微一过,便笑道:“是郝摇旗,他倒是专门给李自成干这种活的角色。让炮兵做准备吧,热气球掩护,工兵架桥。”
骑马步兵没有携带大口径的火炮,射程最远的就是六磅线膛炮。甲字营的炮队,装备线膛六磅炮两门,滑膛炮四门,三磅滑膛炮六门。都是轻便版本的,拆装的速度很快。不过二十分钟,炮兵已经准备完毕,两个炮队四门六磅线膛炮开始叫了起来。
黑乎乎的炮弹,狠狠的砸在了营地外的栅栏上,哗啦啦的作响,碎片飞舞。河道内水快见底了,但是还得架桥。工兵不紧不慢的开始动作,炮兵则不停的开火,断断续续的轰了一个小时左右,河面上的简易桥已经快到对岸了。
林雅找到陈燮这里道:“督师,贼营没有太大的动静。”陈燮点点头道:“郝摇旗倒是沉的住气,让热气球飘过去,过河的时候小心一点,一旦有贼兵出战,热气球立刻轰炸示警。郝摇旗算盘打的却是很精,估计是等我军过河之处,立足未稳发起攻击。”
林雅看看开封城,苦笑道:“这时候,要是城内出来一支军队,从侧翼捅一下就好了。”
陈燮笑笑:“不要指望别人,我军打仗从来都是靠自己。友军,一个比一个不靠谱,你也不怕给拖累了。”林雅笑了笑,敬礼之后跑开,回到河边,抽出战刀:“跟着我走,过河!”
两个甲字营走下河道,河水浅浅的能看到的河底。过河的时候,最大的敌人是淤泥,所以官兵都得脱鞋,绑在脖子上,踩着淤泥走过河面。
郝摇旗真是没想到,区区几千人,就敢这么大摇大摆的过河,这桥看来就不是为士兵准备的,而是另有目的。果然,桥上出现了大炮,一边修桥,三磅炮一边往前。两个人就能推着走的三磅炮,一旦出现紧急情况,立刻会开火压制敌军。
这些甲字营,都是来自辽东的老兵,都是打过仗见过血的士兵,对自己的战斗力很有自信的士兵。仔细想想,强大的清军都被打成了落水狗,何况流贼乎?
郝摇旗这个营地内能有三万多人,有心带着人往外冲一下,争取打个近战什么的。但是看看头顶上始终飘着的四个热气球,在看看身边就算是百战老兵都面色入土的样子,就知道冲出去一准完蛋。不用打,只要天上的家伙下蛋,队伍就得散。(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四章劝降
第四百五十四章劝降
郝摇旗很配合,不等于别人也很配合。将岸这边就遭遇到了不配合的主。带着两个甲字营渡河的将岸,兄弟们刚上对岸,对面的营地里就冲出来茫茫多的人。隔着两里地,发出震天的呐喊声。之前这些人都藏在壕沟里,就等着这一刻呢。可惜,热气球一直飘着,什么都看见了。这个准备等于白准备了,对面的刘体纯,也只能硬着头皮,让手下的三万来人发起攻击。他倒是没吃过登州营的亏,不太知道厉害。
刘体纯还是留一手的,派出去的人马约一万五千来人,留下一半的主力。上岸之后的将岸,立刻站在了最前面,手里的指挥刀竖起来,身后的两个千人方阵,连鞋子都没来得急穿,光着脚就排好了战斗队形。天空中的热气球开始丢炸弹,轰轰轰的爆炸声响了六七下。
腾起的烟雾,立刻让这些冲出来的流民心里发慌了,更不要说真真切切的身边有人被炸死的百姓。不少人掉过屁股就跑,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正如郝摇旗担心的那样,不过是丢下了八枚炸弹,这一万多人的队伍就散了架,刚跑出不到二百米,就开始争前恐后的往回跑,挤压,踩踏,乱作一团。
将岸也是目瞪口呆,这样的队伍也叫队伍?登州营要是发生这样的事情,军官早就执行战场纪律了。还能让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面对乱糟糟的局面,将岸毫不犹豫。立刻下令发起攻击,不等炮兵和掷弹兵了。两个千人方阵,脚上的泥巴都没来得急弄干净,套上鞋子,在鼓声之中,坚决的往前压。
敌军还在乱,枪声响起了,排枪如雨点一般,人群就像被剥皮似得,一层一层的倒下。在死亡的威胁面前。往回跑的贼兵。越发的疯狂和混乱。挥刀砍倒前面挡路的人,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情了。
将岸指挥两千步枪兵一路追杀,推进到营地之外不足五百米处,这才停下脚步。停下的原因。是担心营地里有火炮。别的不敢说。弗朗机这个东西在大明不少。万一人家有那么一两门呢,兄弟们的可顶不住这个东西轰一家伙。
用望远镜紧急观察了一下,这时候热气球上丢下一个竹筒。打开看看,上面写着“没发现火炮”。那还等个屁啊!将岸直接举起刀:“跟着我杀!”
败兵逃回营寨,至少还有数千人堵在门口处,里头的想出来出不来,外头的想进去进不去。排枪跟着追命,到下一片一片的。零星的弓箭射出来,根本就没用处。这时候再看营地内的流贼,已经彻底乱作一团了,后门已经打开,涌出一支马队。刘体纯先跑了带着两千多老兵,直接丢下其他人先跑一步,至于袁宗第他们,这会哪顾得上报信啊?
“跪地投降者不杀!”喊着口号,端着刺刀的登州兵冲到营地门口的时候,地上跪了一地的人。几万人的大营地,被两千人呢花了不到一个小时就给击溃了。因为来的是登州营,本地的一些百姓很果断的丢下武器,跪地投降。要比军纪,登州营才是大明第一,河南百姓都知道。别看绿皮打仗狠,不打仗的时候,一个个的都是好人。
有人带头跪地,刷刷刷的营地里很多人都不跑了,直接就跪在地上,等着登州营的士兵来抓。少数顽固分子,在刺刀面前没顽抗多久,全都做了鬼。
一场战斗打的是干净利落,直接击溃了刘体仁。这个时候,林雅这边才发起对郝摇旗营地的攻击。登州营的强大,在于杀伤的效率。本质上这就是一群组织严密的杀人者,或者说是协作体,杀人机器。
天上丢炸弹,地上炮轰,中间是火箭弹。这么一个组合,海州城都没抗住,别说这么一个简陋的营地。不过半个小时下来,外墙轰倒无数断,营地内更是遍地大火。郝摇旗怎么都没想到,仗居然可以这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