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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崛起-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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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实话,登州海军做的事情都是利国利民的,疏浚航道,打击水匪,不过您说一声啊。人家不说,自己就这么干了。跑船的水上帮派,什么排帮之类的组织,听话的就给条活路走,不听话的就当水匪给剿灭了。做完这些事情,等大家都知道了,整个长江水道上,已经就这么一家势力说了算了。原则上,登州海军都是先谈判,真正下死手的不多。但是内阁这帮人心里就是不舒服,你多少得说一声嘛。就像这个海贸一样,现在谁家里有跑海贸的,敢于不挂登州海军发的通行令旗试试?不挂这个旗,谁都可以化身海盗抢你丫的。

    陈燮做的很多事情,大家一开始都看不懂。等他们看懂了,一切都来不及了。问题是陈燮就一个人,这才多少年过去了?怎么能做出那么多事情来?大明朝的读书人,眼界上和思维上的局限性暴露出来了,他们无法理解陈燮是怎么跟滚雪球似得,在短短十四年的时间内,变成了一个庞然大物。只要是陈燮涉足的领域,没有不兴旺发达的。这家伙有多少银子?富可敌国大概都不足形容他吧?这就是现状,朱由检都很清楚。但是文臣和朱由检看问题的角度又不一样,朱由检觉得陈燮是忠臣,是大明江山永固的正能量。文臣们则觉得,这家伙做事格格不入,怎么就拿他不住呢?不在掌握之中的事情,总是那么别扭。这些人,习惯了掌握一切,突然来一个掌握不了的,很不爽罢了。

    见大臣们不说话,朱由检只好自己点名了:“周爱卿,你来说说。”

    周延儒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所以还是很快的给出了答案:“这几年,登州水师在扬子江上清理匪患,疏浚航道,整顿水运,取得了不错的效果。如今,五百料的大船可至重庆府。”

    朱由检这个皇帝有点悲哀,他不懂这些东西,只能是一个很主观的认知,点点头道:“原来如此。”他心里想的很简单,重点是清理匪患,疏浚航道这个事情,可能就是挖挖泥巴。殊不知,单单一个滟滪堆,就用了上千斤的炸药。还有十几个人因为打炮眼的工程而死伤。

    “那就给陈燮下一道命令,让他帮忙给运送钱粮好了。户部直接走钱庄的账户,把该付的银子都付了。朝廷欠他太多了,朕都不忍心继续占他便宜了。”朱由检总算是说了一句良心话,嗯,节操还没掉完,不过也快了。说到底,还是旱灾闹腾的太厉害。怎么赈济的问题,很快又摆在大家的面前。

    “京师粮价太高了,西北各省的粮价更高。最好的法子,还是让人去登州采购,然后走水路沿着黄河北上。不过眼下是冬季,黄河行船不便,只能先走陆路运过去一些。”卢象升倒是懂山川地理的,这些年南征北战的,不是白混的。

    “这倒是好法子,只是这运费怎么算?”管户部的杨廷麟一唱一和的。说的其他阁臣的脸上难看的很,为啥?啥都离不开陈燮么?大家是做啥的?摆设么?仔细一想还真是离不开陈燮的能力,不然现在的中原还在流贼肆虐呢。这到底是怎么了?

    这个时候的朱由检,倒是很清醒的。他算看出来了,大明这帮文臣,你就别去指望他们做事情多快好省的,他们没那个能力。他们最大的本事,就是做官。所以朱由检说了一句话,大家听了都觉得想吐血。

    “这个陈思华,死活不肯留在京师任职。说什么在京师,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纠缠在一起,什么都做不了也做不好。”这话是实话,但是实话是最招人狠的话啊。周延儒倒是深有感触,做这个首辅不易啊。羁绊太多,除非你有摆脱这个圈子的实力。否则,你就得在这个泥潭之中挣扎,一点点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五百章皇家船队的意义所在

    第五百章皇家船队的意义所在

    南浔张家,几百年历史的大家族,在这个读书博取功名才是正途的时代,张巡这种读书不成转行做商户的子弟,向来都不被重视,更不要说是个妾生子。礼教当道,嫡出和庶出的区别非常大,就像一道鸿沟,挡住了很多东西。如果你比较生猛,科举上有成就,那就叫光耀门楣。没成就,很大的程度上那就是一粒不起眼的灰尘。

    回到张家,先去拜见父母长辈,拜见之时,其父和颜悦色道:“回去好好休息一番,明日族长要见你。”一次不受人重视的会议邀请,张巡在无人愿意去的前提下,主动请缨走了一趟,带回来的消息却让张家上下振奋不已。张家要发扬光大,以前就得看读书人的能耐。现在似乎有另外一条路摆在面前,做生意也能做出类似秀才的社会地位。吸引力无疑非常之大,尽管明朝中叶以后,经商是一种很普遍的现象的,但是并不足以改变一个人的社会地位。

    张巡起身之后,本欲转身便走,见母亲在一旁面露关切之色,忍不住又道:“父亲,这一次去华亭,有一番奇遇,不吐不快。”

    “哦,说来听听。”张父本不想多话,听到这个也有点兴趣。这孩子虽然读书不成,比不的嫡出的长子是个秀才,但是两次去华亭回来,给张家的产业带来了兴旺发达的契机。还有一些改变社会地位的机会,事情办的还算很漂亮。做父亲的脸上也有光彩。

    张巡说起去船厂之事。接受陈绰的邀请之后语气放缓道:“黄昏之前来了一辆四轮马车,上车之后才知,外面极为朴素,内里却另有玄机。地面铺着来自黑衣大食的地毯,扶手上包着金箔。两名倭女在侧伺候周详,此时方知这位陈绰先生比想象中来头还要大。”

    说到这里,张巡顿了一下,抬眼看看对面。这时候的对面,中间坐着父亲,左边是大房。右边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亲娘与往日没什么不同。低眉顺眼的,眼神一直在自己的身上。父亲的表情则有点不同了,露出惊讶状道:“怎么,你无意中竟然结实了一位大人物?”

    “是啊。孩儿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位显赫的人物。开始还以为是哪家的子弟。马车到了周家园林,下车的时候腿都使不上劲了。一场私人聚会,满眼尽是大人物。松江知府、华亭知县、南京的钱大掌柜都在。还有一些不认识的。这时候才知道,这位陈绰先生,竟然是当今东阁大学士,三省总督陈思华大学士。孩儿上前叩拜,称草民不知阁部大人,多有失礼。谁想这位陈阁部,竟然伸手给扶住不让叩拜,口称你我萍水相逢,相谈甚欢,以朋友相待,如此多礼反而不美。”

    张父的嘴都合不上了,无形之中居然给自己这个不太争气的儿子,抱上了一条天下第二粗的大腿。“快说,陈阁部都跟你谈了些什么?”张父反应过来便追问,张巡苦笑道:“当时一句话都没听进去,脑子里全是浆糊。”

    “这倒也是,这个陈阁部上马是杀人如麻的统帅,下马是治理地方的干臣。深得陛下信重,便是为父在不知情的前提下,突然知道也得晕乎。”这就是往自己脸上贴金的话,张巡也没在意,继续道:“父亲说的是,小半个时辰,我才缓过来。酒席摆开了,才听陈阁部提到,朝廷财政艰难,陛下身上的衣裳,都是穿了好几年的。每顿饭不过一荤两素,一碗米饭。身为臣子,不忍见陛下如此亏待自己,有心孝敬又怕陛下不喜,与船舶司的韩内侍一起商议,决定成立一个皇家商船队,专做海上的贸易。提到这个,便问我有没有兴趣,船队管事还却一个帮手,虽然不是正经的出身,但是给陛下办事,走一趟回来便可以赐一个秀才的出身。”

    听到这里,张父的呼吸都变得粗了,大房的母亲的眼珠子里露出嫉妒之色。亲母则忍不住的激动了起来,看着这一幕,张巡不免暗暗的自豪,腰杆子也挺直了许多。本意是去下海博一场富贵,没想到被陈阁部看上了,推荐给了韩赞周。还说什么大家出身的子弟,有这个心思和勇气的难得的紧,见识也是极好的,可以放心大用。这些话,张巡这里不好说,但是家里人不傻,凭啥人家看上你了?肯定是有可取之处嘛。

    “你不错,不错,很好!想那陈阁部何等大才,能入他老人家的法眼,算是你的造化。不行,我们立刻就去见老祖宗,听听他老人家的意思。”张父也按捺不住了,这事情太大了。张家虽然说是书香门第,实际上祖辈还是靠经商起家的。这次的机会,太重要了。张父在家中的地位只能排在前十,不算太高。借着这个机会,没准就能进一步,从此人前显赫。

    天色黄昏,正在吃饭的老祖宗(族长)听说有要紧事求见,很快便请他们进去。张父也不客气,立刻把事情说了出来,老祖宗的眼珠子也有点不太会转了。直愣愣的看着张巡,煽动着激动的神采,几乎是有点失控的语气道:“此事当真?”

    张巡上前道:“绝没有半个字的假话,只因为松江知府阮大铖名声不佳,孙儿没有当面答应陈阁部,说是要回来请示尊长。”老祖宗听了摇头叹息道:“糊涂,你还是见识不够啊。”

    “张天如还在的时候,复社便已分化。此人一去,复社便不复当年声势,说是一蹶不振都不为过。陈阁部用阮圆海为松江知府,你可见到有人能翻起多大的浪花?松江税赋占了天下三成,阮圆海能来做这个知府,这不仅仅是陈阁部的态度,也是陛下的态度。这天下,终究是陛下的。岂不闻,复社中人,多有投入陈阁部幕宾?天下熙熙,皆为名利。复社之辈高举东林大旗,制造民意,刷新声望,不就是为了自身的利益么?”

    张巡叩首受教,老祖虚扶一下,待他起来继续道:“当今天子登基一来,朝局一再败坏。外有建奴,内有流寇。满朝文武不能为君分忧,陈阁部挺身而出,安定天下,陛下以公主下嫁,可见对其之倚重。你能在机缘巧合之下结实陈阁部,乃是福缘深厚所致。也是我南浔张家之福气缩在,你只管去做事,一定要做好,日后南浔张家发扬光大,就落在你身上了。”

    事情传的很快,在老祖宗这里出来,回到自己住的小院子里,妻子林氏已经站门口拜迎。林氏是小户人家的出身,其父是个落魄秀才,举人无望便在乡里教书为生。嫁给庶出的张巡,也算是门当户对。

    “夫君辛苦了,妾恭喜夫君,从此一飞冲天,兴旺家族。”妻子的话,听的张巡一阵恍惚,看看她脸上按捺不住的喜色,心里更是百感交集。不过是一个偶然的机会,谁想到那个陈阁部会乘坐公交马车?说的不好听一点,那是贩夫走卒坐的车。张巡不过是运气好一点,得以与之攀谈,流露了一番海外博取富贵的心思,便给陈阁部看上了。

    张巡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给看上了,反正就是云里雾里的迷糊。殊不知,陈燮看重的是他有一颗敢于冒险的心。这个年月,有这种心思的人,但是生活不错的大家子弟,有出海搏命的心思的,那就是凤毛麟角了。当然了,这里面也不乏千金买马骨的心思。

    “现在说这个为时过早,阁部大人抬举,还得看自己做的如何。”张巡嘴上还是很谦逊的解释,妻子却没听进去这个,就知道高兴了。就在张旭没回来之前,家里的妯娌来了好几个,都在说这个事情。平时不太正眼看她的人,刚才都在有意无意的讨好她。仅仅是一个消息,就足以让人的地位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

    “我是个妇道人家,没那么多心思。就盼着夫君大展宏图,从此妾脸上也有光。”

    不提张家的事情,所谓的皇家船队,这是陈燮的一个诱饵。缴获的荷兰船只,陈燮一直在谋划该怎么处置,所谓对外卖的心思,其实就是一个说法,没想过真的去卖掉。这些船,陈燮早就有了安排,拉上皇帝一起去做海上的贸易。皇家船队,陈燮占了三成的股份,剩下的都给皇帝,随便他去分派。这个事情,就不是看利益的事情。有了皇家船队,民间会怎么看?带起一股风潮,一点问题都没有。等到朱由检看见了巨大的利益,整个大明的统治阶层,难道是瞎子么?大家都看见了,自然都会往里头扎。人都来了,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真的到里海外的时候,为了利益什么事情干不出来?这才是皇家船队的意义所在。

    这个事情暂时还不太着急,眼下要处理的事情,还是与荷兰人的谈判。打到巴达维亚去?陈燮不是不想,而是非常的想。问题是这个时候,英国人和荷兰人还没干起来,让陈燮的舰队独自去面对荷兰人的全力反扑,无疑不明智。所以,和谈成为一个必然,只要英国这根搅屎棍在,迟早要主动来寻求与陈燮的合作。(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一章和谈特使

    第五百零一章和谈特使

    南京镇守太监韩赞周,一直在谋求皇帝更大的信任,一个不想披红权的太监,就不是一个好太监。司礼监老大不是那么好当的,首先你得有很高的文化,然后你得深得陛下的信任。各种机缘凑在一起,才能做到这个位置。这是每个太监都在为止奋斗和努力的目标。

    在华亭,见到陈燮之后,韩赞周对陈燮的建议可以说大喜过望。与民争利之类的话,对太监无效。太监就是要为皇帝办事,是皇帝的一条狗。管你那么多,只要皇帝喜欢就好了。现在是陈燮出船,皇帝只要出点人手,每年就是两三百万银圆的进项,这买卖就算明知要被人砍死,韩赞周也是要博一下的。

    连夜给皇帝上了密折,详细的汇报这个事情之后,韩赞周便开始耐心的等待结果。他也不傻,这是陈燮变相的给皇帝送银子呢,贿赂皇帝这种事情,大概就是陈燮能这么干了。直接拿银子砸皇帝,当年也有人这么干过,那个人叫沈万山。陈燮不是沈万三那种只有银子的傻瓜,他不但有银子,还有安身立命的军队和地盘。最重要的,他没有野心。任何一个有野心的人,在明末外患不断,内乱不休的情况下,都不会像陈燮这样,竭尽全力的为君父分忧。

    一句话,皇帝又不傻!嘴上说的再好听,真正事到临头,得看你做的什么。

    赎金的问题上讨价还价是不可能的,乖乖的拿出一万个金币盾。普特曼斯和揆一获得了自由。回到巴达维亚,面见总督,详细的说明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又各自写了一份报告。前后折腾了有一个月,总算是得到了来自印度的回复。“如果情况真的如此,应当避免冲突扩大,寻求和平贸易的契机。”一句话,贸易才是最终目的。怎么获得正常的贸易机会不重要,重要的是中国人愿意与荷兰商人正常的贸易往来。但是现在这个正常都很难达成了,所以要进行谈判。战争是荷兰人挑起的。要想重归与大明的贸易正常化。代价是必须要付出的。

    普特曼斯和揆一这两位败军之将,很快就接到了一个新任务,作为谈判代表,与大明展开和平谈判。目的就一个。贸易正常化。战争无法得到的东西。那就在谈判桌上得到。这就是荷兰东印度公司的态度。他们对此还持一个乐观的认知,认为大明是一个要面子的国家,给他们足够的面子。问题就不难解决了。

    应该说,这是一个比较深刻的认知,但那是以前了,现在负责这个事情的陈燮嘛,面子要,里子也要。没利益,我知道你是谁啊?对外的贸易,多少人排队等着与陈燮勾搭。

    大明开海的消息传的很快,随着英国人闻风而动,葡萄牙人也坐不住了。在镜壕的时候,他们是占得先机的,荷兰人强大了,插一杠子,掌握了主导权,日子很不好过。但是总的来说,还是很滋润的。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大明开海了。西班牙人能来,英国人也能来,欧洲各国的人都能来跟大明做买卖。

    华亭新区的码头上,一时间千帆汇聚,来自各国的船只纷纷闻风而动。传说中遍地是黄金的古老帝国张开怀抱拥抱世界,呃,你没睡醒呢。不过是推开了一扇窗户而已。

    乘坐鹿特丹号帆船,离开巴达维亚,在海面上飘了近一个月,来到长江出海口的海面上。手里举着望远镜,曾经痛彻心扉的失败,再次涌上揆一的心头。大明的一艘飞剪船出现了,大摇大摆的截住了鹿特丹号,根本就拿船上的32门铸铁大炮不太当一回事。

    登上鹿特丹号的是一个年轻的军人,身材不高,面色黝黑,态度傲慢,仰着下巴,用山东口音的大明官话道:“既然是来和谈的,为何开这战船来?”这就是鸡蛋里面挑骨头的意思了,这年月帆船出海,没几十门大炮防身,你也好意思出来混?

    揆一是副使,听完通译的话,耸耸肩道:“荷兰只有这样的船,单纯的商船在这个时代,无疑是找死的行为。”年轻的军官从鼻孔里喷出一声冷哼,淡淡道:“作为交战的双方,没有在海上把你们击沉,就已经是很礼貌的行为了。想登岸可以,战船必须交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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