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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想做太祖那样的皇帝,登基之后,也认为自己能做到。但是朕很快就发现,很多事情,往往朕的想法是好的,也希望结果是好的,最终事情还是坏了。朕用这些大臣,也信任这些大臣,但是他们无一例外,都把事情搞砸了。这么多大臣,唯一没有让朕失望过的人,就是陈思华。”
朱慈烺不过是个少年,他能懂什么呢?无非是朱由检说什么,他就听什么。表示记下之后,事情也提上了日程。太子离开京师是个大事,但是朱由检却意外的不让他搞什么依仗。只是让何显抽出一千骑兵,给朱慈烺送到天津,再派人给陈燮送信,这就算完事了。
这一趟朱慈烺走的不快,缓缓出了京师,沿着官道南下,到了通州,也不上船,继续沿着官道走。经历了多次的战争,北直隶民生凋敝的一面,在京师的太子府内是看不见的。官道两边的荒凉,让朱慈烺第一次感受到了民间不是他想象中的那样。
朱慈烺这一趟出来,京师里的一个老师都没带,这一路南下,何显亲自护送,沿途讲了很多事情,没有什么大道理,就是很平常的话,很平常的道理。特点是,能把事情说的清楚,让人听得明白。朱慈烺知道了为何北直隶官道两边,经常看不到一个人,也知道这两年还是有所恢复的,换成三年前,不到县城你都看不到活人。(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四章问题宝宝
第五百五十四章问题宝宝
靠近天津的时候,开始热闹起来了,沿途的村镇人流开始多了。朱慈烺第一次出门,坐的是马车,很想趴在窗户上往外看,但还得绷着太子殿下的架子。只能是偷偷的撩开窗帘,从缝隙里往外看。这会在太子身边的就一个太监和一个宫女,其他人都在后面坐车跟着走。老师们都被朱由检找别的借口留下了,就是怕太子沿途看到一些事情不理解,去问那些书呆子。他们懂个啥?教书是没问题,民间的事情,还得太子自己动脑子去想明白。
“周旺,你就是天津人吧?看看这地界,到哪里了?再说说这地界以前如何?”周旺是太监的名字,四十来岁的样子,太子在宫里的时候,就在身边伺候着。这会奉命看了看外头,回头时笑道:“殿下,这距离天津城不远了,最多还有半个时辰的路。奴才进宫的时候,也就是个半大的小子,看上去这里变化不大,就是人没以前那么多了。早年间,运河上可都是船,经常看见能拉出几里地的船队。”
提起这个,朱慈烺想到了最近几个老师跟他提起漕运的事情,老师们提出的解决办法,居然是禁止海运,继续海禁。姚明恭还振振有词的说什么,开海坏了祖制,同时还导致漕运为生的百姓失去了生机,恐生民变。说起来这些年吧,大明这些文官,算是被民变搞怕了。之所以怕,是因为他们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大明官场人浮于事,有好出去就上,有麻烦就躲开,遇见解决不了的难题。更是要躲的远远的。
姜逢源倒是没反对开海,但是他也没提出什么解决方法,就是说内阁和大臣们会有解决之道。其他老师,则是让他安心读书,这类的事情,自然有人来做。
朱慈烺对此还是很失望的。让这些老师写文章,那是没挑的,一个比一个能耐。但是要说做事,这些老师就不行了。现在还是太子,将来当了皇帝,依靠这些词臣来治理天下么?
朱慈烺想的有点走神了,扭头呆呆的看着窗外的一切。周旺小心的拉开窗帘,外头的何显低头问一句:“殿下有何吩咐?这一代人多啊,还是不要开窗帘的好。免得生出意外。”这是从安保的角度来看问题,实际上有点多余,没有一门大炮对准马车,一般的人用一般的冷兵器武器,怎么能伤的到太子。估计没靠近,就得备护卫的骑兵用短铳打成筛子。
“知道了,辛苦何将军了。”示意放下窗帘,继续从缝隙看外面。朱慈烺很自觉的不给下面的人添麻烦。
天津没开海,外国的船来不了。但是不妨碍从国内各地来的船进来。平时天津是很热闹的,干大集的时候,街上人都挤不动。但是今天不一样了,官员都在城门口等着,城内到处都是官兵在把手,街上看不到什么人。对地方官员来说。这个时候太子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出了一丁点事情,掉了官帽子就不合算了。
朱慈烺没有下车,从窗子里露个头,说句辛苦就算过去了。毕竟他不是皇帝,这次出来也不是巡视。所以尽量的低调一点。车进城后,朱慈烺忍不住从窗子里问何显:“何将军,为何城内看不到什么人?不是说天津市北直隶第一热闹的大城么?”
何显想了想道:“殿下,是这么一回事,就像臣不希望您打开窗帘一样,本地官员也不希望因为人多造成的杂乱,给您的安全带来麻烦。”朱慈烺想了想,不安的又道:“这么说,我还是给大家带来了麻烦,算扰民么?陈师傅在登州的时候,上街也这样么?”
何显听他这么说,心里倒是很高兴,太子能这么想问题,可见心里还是有自省意识的。笑道:“殿下,这些都是必要的措施,毕竟您的安慰关系到江山社稷。等您到了江南,住下之后想出门看看,可以微服出访,这样就不会什么都看不到了。不过这话,您可别给臣漏出去,阁部大人知道了,得打臣的板子。”
朱慈烺听了人不住笑了笑,登州营这些官兵,传说中都是凶神恶煞,接触之后才发现,其实都是很普通的人。这些年大明的官兵不能打仗,登州营是一个列外。是什么原因,让这些登州营兵在战场上那么能打呢?难道仅仅是因为兵甲精良么?事情没那么简单吧?单单看装扮,他们绝对没有京营那些官兵威风,就是很普通的打扮。
朱慈烺想了很多事情,结果一样都没想明白。晚间住下后,休息了一夜,次日一早就起来,坐马车继续往东走,马车走了半天才到地方。从马车上下来的瞬间,看见大海的朱慈烺反应是直接呆滞了。从小生长在深宫,这一趟出来算是开了眼,传说中的大海跟亲眼看见,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啊。忍不住的脚步就往海边去,何显这一次没拦着他,大沽口这边的海边,可没那么好下去,到处都是烂泥窝。果然,走了一段,被周旺拦住了。
“殿下,就在这看吧,这一代都是滩涂,不好下脚的。”朱慈烺在才发现不对,站住看了起来,盯着大海看了一会,注意力才放在战舰上。
“这船,可真大啊!这一次,能带多少东西?”朱慈烺问了一句,周旺哪能答的上了,两人只好回来,顺着道回到码头边上,何显迎上来时朱慈烺再问一次,这一次得到的答案是:“这艘战舰叫直隶号,属于三级战舰,排水量在一千八百吨左右,要说能装多少东西,我也不太清楚。不算人员和大炮,装个五百吨一点问题都没有。”
“五百吨?什么叫吨?”这个问题算是把何显给难住了,让他提刀子砍人,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让他计算这个那真是要命了。好在他身边有从登州学堂里毕业的年轻参谋,给了一个答案:“回殿下,具体的怎么比较嘛,不太好算。是这样的,吨是一种外来的计量单位,换成大明的斤,大概一顿相当于两千斤。阁部大人在登州期间,普及了一种十进制的度量单位,跟大明以前的单位,有些不同,所以只能在小范围内使用。”
“哦,这些单位好用么?”朱慈烺来了兴趣,追问了一句。这个年轻的参谋想了想道:“好用,毕竟是十进制的,计算起来也很方便。更重要的是,这些度量单位,在制造方面能做到更为细致,确保了生产出来的产品的质量。”
“就像是内府的兵仗局造的鸟铳和登州造的区别么?”朱慈烺倒是会举一反三,何显在边上笑道:“殿下,两者之间没有可比性。内府的工匠,一个人一天才能打几根枪管?登州的军器局,臣去看过,全是用机器在钻孔,保证了枪管的气密性。”
“等等,什么叫气密性?”……,何显又卡壳了,这个问题真不好回答,好在这个时候码头上来了一名年轻的军官,敬礼之后道:“直隶号舰长李万恒,向太子殿下致敬,向何将军敬礼。”海军的制服,看上去更新鲜了,朱慈烺盯着看了好一会,才收回眼神。
“本次南下,不想打扰地方太多,所以选择海路,辛苦这为小将军了。”朱慈烺没摆太子的架子,李万恒上前道:“卑职还不是将军,现在的职务是海军的上校。”上校?这又是什么东东?朱慈烺再次忍不住问:“何为上校?”
李万恒一边请他登上战舰,一边解释道:“这是海军最近推行的一种新军制,分别为士兵、士官、尉官、校官,到了将军这个级别,还是用的大明的游击、参将、副总兵、总兵。”
朱慈烺就是个问题宝宝,继续追问道:“那么,一个游击将军,能指挥多少艘战船?”
李万恒只好据实回答:“一般来说,看战舰的类型,臣指挥的是三级战舰,这个级别的战舰,游击将军最多指挥五条,次一级的四级战舰,能指挥十条。海军之中还有一种快船,一个游击能指挥三十条这种船。一般的情况下,海军出战,都是各种船混合在一起行动。比如这次护航行动,卑职除了这艘战舰,还有两艘四级战舰和三艘飞剪快船配合护航。”
上了战舰,朱慈烺更闲不住了,到处乱窜,这里看看,那里看看,看见什么都觉得新鲜。这可怜的孩子,长这么大,第一回出京师,没见过的东西太多了。李万恒被朱慈烺的问题差点弄崩溃了,好在战船出海了,朱慈烺没多久就开始抱着栏杆吐,他晕船啊。
总算是清净了,李万恒赶紧走人,打死都不再往他身边凑了。负责护送上船之后,何显就回去了,船上没有所谓的安全问题了,除非遇见敢于在大海上挑战登州海军的敌人。这样的人,基本上都死绝了,登州海军不去打他们就躲起来笑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五章微服私访的要求带来的连锁反应
第五百五十五章微服私访的要求带来的连锁反应
年轻人的精力就是旺盛,朱慈烺这半大的小伙子,适应能力很强,不过一夜过去,第二天就生龙活虎了。爬起来又四处溜达,战舰上什么地方都去转了一趟,就差没有爬到桅杆上充当一次瞭望哨了,多亏了太监和宫女死活拉着他,不然他真能爬上去看看。看见在远端的飞剪船,他抓住谁都问一句。就这个好奇劲头撑着,这一路就没怎么再晕船了。倒是跟着他的太监和宫女们,时间短的折腾个五六天才适应,时间长的有个宫女,一直到长江口都晕着。
这一路上,朱慈烺算是开了眼了,见识了大海,见识了战舰,见识到这一路上登州海军的威风,不管是什么船看见了登州海军,都得乖乖的绕着走。
进入长江口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炮声,正在船上看风景的朱慈烺给吓着了,四周看看,腿都是软的,似乎也没发现敌人的战舰啊。李万恒在边上解释,这是崇明岛上的炮台用礼炮向他致敬呢。还小心的解释,海军就是这个规矩,有尊贵的客人来了,就开炮欢迎。敌人来了,也开炮欢迎,区别就在是不是空炮。
朱慈烺一想也是啊,大海上这么大,战船和战船之间都没法用语言交流,只能使用小旗子舞动来对话,用炮声代表语言,也是一种无奈的选择吧?进入长江之后,速度慢下来了,这一路上不断的有战舰前来迎接,礼炮声也是一再的响起。
战船靠在华亭新区的码头上,这才算是结束了这一趟海上的路程。在码头上迎接的人之中,意外的没有陈燮。只有一个松江知府阮大铖。这家伙一直在很努力的工作,就是想往上爬,不过陈燮没打算让这货继续升官了,这家伙官当的越大,祸害越大。在松江府这个地方,陈燮的眼皮底下。不怕他出什么变故,去了京师就不好说了。
下船之后,朱慈烺第一句话就问:“为何不见陈阁部陈大人?”阮大铖媚笑答:“秋闺没多少日子了,大人正在准备忙这个事情,委托微臣来迎接殿下。”朱慈烺这才想起来,乡试要开始了,难怪陈燮没时间来,这次的科举改革,陈燮是发起者啊。当然会很重视。想到这个。心里的不快消失了,觉得陈燮为了乡试没来迎接,真是一个实干大臣的典范。
说起来朱慈烺受到了朱由检不小的影响,朱由检不信任那些文臣了,走之前可没少交代他。无非就是,大明朝真正能做事,并且把事情做好的人,就是陈燮了。别人。就算有能力,也不能跟陈燮比较。这一点。千万不要搞错了,面对陈燮一定要恭敬,别摆太子的架子等等。
到了华亭,朱慈烺立刻又换了一个人,太子的架子端起来,仪仗该有的一个不少。陈燮在华亭的院子清理出来了。让朱慈烺住了进去。阮大铖这个家伙,一门心思拍太子的马屁,伺候的非常周到。晚上休息之前,朱慈烺叫住他道:“可否微服出访,我想去街上看看。”
这个事不管行不行。既然太子开了口,阮大铖立刻拍着胸部表示:“交给微臣来办。”他答应的很干脆,回头跟特意来做护卫的韩山一商量,韩山恼火了。对他怒道:“开玩笑,这是太子,出了事情算你的?还是算我的?”
阮大铖肯定是不敢打包票的,现在这个华亭新区说起来还是有点乱的。各国的人都往这里来,人多了各种生意人都来了。尤其是做皮肉买卖的、开赌、场的在华亭更是红火,与其他不同的是,华亭管这些叫特种行业,要做这个买卖,就得领牌照,每个月交重税。这种场合多了,治安怎么好的起来?就算再怎么严加管理,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一些治安案件。
阮大铖只好厚颜相求,并且一再强调是太子的意思,要看看华亭新区是个什么样子。韩山被他说动了,勉强答应下来,不过要求他去找杨龙友,让本地六扇门的人和城管的人都出动,把招呼打到,最近一段时间别闹事,否则抓到就是一个死。
计划中本没有太子逛华亭新区的内容,应该是休息一天就去南京,现在改变计划,所以很多事情就得马上去交代。阮大铖一心要拍马屁,带着人赶紧布置下去,要求各路人马,连夜把消息传到,不然太子明天看见了不该看的,大家都得跟着倒霉。陈阁部收拾这些人,那是一点都不会手软的。战场上杀人如麻的陈阁部,在江南的凶名能止小儿夜啼。
韩山带来了五十个人,这点人明天警卫肯定不够。连夜去了船舶司巡检处,在海上缉私的,都是登州营的退下来的老兵。韩山来了,交代一番,明天多少士兵化妆上街,在各个要点带着,不管大家装什么,反正你的别让太子看出来。巡检这边有五百人,正常值班有一百多人,其他人全都动了,明天上街扮演群众。
巡检这边还好一点,就是明天白天的活。六扇门和城管这两个部门,那个真是如临大敌。杨龙友亲自坐镇华亭新区的办公室,两个部门的联合行动开始了。先列个名单出来,什么人平时不规矩,喜欢搞点乱七八糟的事情。正常的时候,睁一眼闭一眼就过去了。这时候可不是讲道理的时节,一番布置之后,两个部门的加起来二百来人,加上从附近的驻军处借来的两个步兵队,打着火把连夜就忙活开了。
大街上突然出现一群明火执仗的士兵,浩浩荡荡的,气势汹汹的,分头行动。带路的是本地的条子,他们都是地头蛇,按照名单谁住哪,经常去哪,都非常的清楚。
首先倒霉的是码头附近的特种营业街,当兵的把两头一堵,挨家挨户的冲进去抓人。
这里生意最好的醉红楼首当其冲,条子带队,城管防备外围,当兵的端着枪往里冲。老鸨闻讯出来拦阻,被两个黑洞洞的枪口顶在脑门上,当是就吓晕过去了。正在里面喝酒嗨皮的几个本地混混头子,看见平时称兄道弟的条子进来,还打算上前套近乎,结果当兵的上去,枪托直接打翻在地,熟练的用准备好的绳子,绑一个苏秦背剑。一口气抓了三四十个人带走。
这上半夜最热闹了,一队一队的士兵押着各种不安定因素出来,也不给个理由,总之就是先抓了再说。回头到了县令的办事处,平时又是收税,又是受贿的官员们都出来了。挨个警告各自的熟人,这几天就乖乖的呆在牢里,不要想出来了。大家要是觉得无聊,花点银子,好吃好喝,想玩什么都有,要窑姐也可以代为去叫。总之,都安心的在这里呆几天,事情过去了就没事了,大家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具体为什么,对不起,恕不奉告。谁的官帽子都不舍得丢,华亭新区的油水,谁肯露出半个字的内部消息。
江南和北方的景致差别很大,华亭这个地方虽然也是一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