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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新区的油水,谁肯露出半个字的内部消息。
江南和北方的景致差别很大,华亭这个地方虽然也是一马平川,但架不住到处都是池塘绿树,白天的时候没注意看,一早起来收拾收拾,朱慈烺穿便装出门,身边就带着一个周旺,韩山带着两个人过来。向朱慈烺汇报道:“殿下在前面随意闲逛便可,微臣带着人落后几步,保证不会让人看出来有任何异常。”朱慈烺听说没人跟着那么紧,高兴了,这样才叫逛街嘛。
他可是根本就不知道,为了他这一次微服私访,昨晚上六扇门和城管的人都疯掉了,连夜行动,一口气抓了一百七八十个潜在的危险分子。大白天的,特种行业也不开门,所以不担心朱慈烺往那边跑就是了。
马车上看着江南的景致,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除了天气比北方热了一点。这会正是秋老虎施虐的时候,早晨起来还算凉快,到了新区的街道上,太阳晒着水泥路面,那温度上来的叫一个快啊。这个时候,官府表现的机会来了。马车拉着水箱,在大街上喷洒,地面上早就突击收拾干净了,真是半点垃圾都看不到。
朱慈烺在新区找个角落下了马车,带着周旺,一副读书人的打扮,不紧不慢的在街上闲逛。这一趟街走下来,他可算是眼花缭乱了。新区这个地方别的不多,做买卖的人是真多。人多了,各种营生都跟着多了。
街面是平整的水泥路面,干干净净的。道路边上都是店铺,看不到京师常家的小摊子。特意进了一家卖早点的铺面,吃了一顿江南特色的馄饨、豆腐脑、小笼包之类的组合早餐,满意的擦嘴后,开始了一天没人约束的自由逛街。
这里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的整齐,宽敞平整的街道,两边整齐的建筑。不时能看见各种肤色的番鬼,这个店里转一圈,那个店里转一圈,一个上午很快就过去了。中午随便找一家店铺吃饭,叫了好几个硬菜,吃完也没说给钱,拍拍屁股就走了。
伙计一副“我艹”的表情,目瞪口呆,敢在华亭新区吃霸王餐?打听过什么叫城管没有?(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六章科举改革的尝试
第五百五十六章科举改革的尝试
不等伙计叫嚣起来,肩膀已经被一只手牢牢的按住,挣脱了几下都没挣脱掉,就跟铁爪子似得。回头一个,一个笑的比哭还难看的壮汉,往他手里塞了一把银圆。下意识的,伙计道:“大爷,不用那么多。”得到的回答是一个背影,还有一句话:“多的赏你了。”
朱慈烺逛街很嗨皮,每个店都进去,看上的东西就拿下,然后韩山跟进去付钱。周旺这个死太监太讨厌了,其实他知道要付钱,就是不提醒太子。摆明了,要占这边的便宜。韩山也不激动,反正这些钱也不用他出一个子,一大早的阮大铖就来送钱,一摞子汇票,还有五百银圆,随便他花,多不用退,少了还负责补上。
到后来,周旺还雇了一辆独轮车跟着,一路走一路买,买买买!等到天色不早了,朱慈烺才恋恋不舍的离开,这一天过的真是太开心了。在京师被那么多规矩束缚,出来之后没人管,不撒欢都是怪事了。说到底,这也是十五六岁的孩子。
回去的路上,朱慈烺一路在跟韩山说话,说他给皇帝买的啥,给皇后买的啥,还有各种小礼物,给弟弟妹妹们带的,完全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韩山陪着他高兴,一路傻笑。
耽搁了一天,第二天登船上路去南京,这一次没有晕船的考验了,一路看着江南的山水,朱慈烺居然一点都没厌倦的意思,加上一个善于拍马屁的阮大铖陪着,这一路很是轻松。
等船到了南京下关码头,又过了两个白天。天黑前在码头上靠的岸,朱慈烺看见了姐姐站在码头上招手。姐弟想见,以前没觉得怎么亲,这会在码头上见了面,居然意外的亲切。
“怎么没见姐夫?”朱慈烺自然要问一句,毕竟是太子来了嘛。朱媺娖对这个弟弟还是很上心的。关切的问了一路上的问题后,这才告诉朱慈烺道:“你姐夫最近一直在忙两个大事,一个是秋闺,也就是这几天就开考了。一个是咨议局的选举,这不一年要过去了么?”
朱慈烺这才收起兴奋的表情,很认真的问起这两件事情的细节,朱媺娖也不知道,就一句话:“晚上你姐夫回来,你问他好了。”对于这个太子弟弟。提到陈燮喊姐夫,她很满意。
住进总督府,先洗个澡,等陈燮回来吃饭。进了浴室,朱慈烺又被镇住了。在皇宫也好,在太子府内也好,要说生活设施,根本就没法比这里。巨大的浴室内。地上铺着褐色的地板砖,墙面上是白瓷砖。还有一些玻璃画做的屏风。宫女在里面伺候着,走路都有人提醒要当心滑倒的话,这就不说了。关键是哪个浴池太给力了,大啊,能在里面游泳了。
洗澡的时候,擦背按摩。全是一些不知道从哪找来的妇女。小兄弟不听招呼抬头的时候,里头的妇女还顺手给撸了一发,最后还给修了脚,伺候的舒舒服服出来时,脚都是软的。
陈燮回来的时候。朱慈烺还在浴室里头,直接去了书房,看朱慈烺给他带来的束脩。朱由检可不是什么大方的皇帝,交代太子来带的礼物,还是一些不要钱的古董字画之类的东西。不过这一次带来的,有不少好东西。远的有宋徽宗、赵子昂的作品,近的有明朝的一干名家的代表作。瓷器方面,直接从官窑弄了一整套日常用具,就给陈燮打发了。
正在看的仔细时,朱媺娖进来招呼一声,陈燮出来看看朱慈烺站在院子里,冲他笑笑道:“一路辛苦了,先去吃饭吧,有什么话,饭桌上慢慢讲。”这也就是陈燮了,在别的地方吃饭的时候说话,那是要被骂的。朱慈烺到了这里,最大的感受,就是自有。
夫妻俩陪着,也没其他人,就是一桌子小菜,三人对坐。这个场景,在京师是不要想的。
“这里不是京师,没那么多规矩,都是家里人,不搞那么多花头了。”陈燮亲自动手,给他倒了杯甜酒。朱媺娖在一边给他夹菜,这个场面朱慈烺觉得浑身都是暖洋洋的。
“姐夫,我想去秋闺的现场看看,以前听先生们说过,如何如此的辛苦。想亲眼看看。”朱慈烺觉得自在,说话也很随意了。陈燮听了便笑道:“那你还是不要去了,这一次秋闺的规矩,跟以前不一样了。”
朱慈烺听着大吃一惊道:“怎么,乡试的程序都不一样了么?”陈燮点点头道:“以前那种考试法,太折腾人了。实在是不人道,什么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过龙门之前,各种羞辱的检查,考试时各种非人的待遇,真是不知所谓。这些人作为国家官员的预备人才,不是靠刁难就能看出他有没有才能的。关键还得看他们考试的成绩,还有实际的动手能力。”
朱慈烺一听这个,立刻兴奋道:“那我更要看看了。”陈燮笑笑道:“行,我带你去。我这里还有一份新的考试规则,你晚上可以看看。”
话说今年的江南乡试改革,陈燮做了很多的改动,反对的声音很多,但是全部无效。陈燮根本就不听,爱反对反对,我该怎么做还怎么做。考试内容就不说了,以前是八股当家,这次八股还是要写的,代圣人言那一套,暂时不宜去掉。多出来的内容,就是农学和算学了。
还有就是考试的规矩变了,贡院那个地方,过于破败了,陈燮年初就安排重修了,并且推出了新的考试规矩,第一天考八股文,第二天上午考农学,下午考算学。当天考试结束后,不用住在贡院内,可以回去休息,次日一早再来。而且这个检查,也不像以前那么严格了。考生不用带考篮进去,直接就拿着笔墨纸砚进去就行,里面一切都有准备好。
朱慈烺来的正是时候,休息一天之后,乡试正是开始。一大早就跟着陈燮去了贡院,正好赶上秀才们进考场的一幕。没有排什么长队,贡院有几十个入口。按照要求,长衫拿在手上,摆在一边让人检查,手拿笔墨的秀才们都觉得新鲜。觉得吧,这一次的检查,算是给人检查。以前的检查,那根本拿人当牲口看,脱衣服都是小事,看你不顺眼的,谷道都给你查一下。检查长衫后,检查笔墨,没问题就直接放行。
进入考场之后,才发现跟以前完全不同了,都是窗明几净的大房子,一排一排的座椅,整整齐齐的摆好了。按照手里的号牌,找到考场和位子,坐下之后等待考试开始。
陈燮亲自充当一次监考,带着客串的朱慈烺一道,两人进来之后一前一后。在木头搭起的台子上坐下,居高临下的监督考生。考题有专人发放,都是印好的题目,考试前才从印刷厂里出来的。桌子上有准备好的稿纸,还有茶杯、茶叶,地上有一个暖壶。
考一天才考一篇八股文,上午又不用三四点就起来,这些考生的精神还不错。拿到信封里的试题,打开一看,题目为“何以抱怨”。话说,出这么一道题的目的是陈燮的意思,就是想看看,这些书生读书是不是读傻掉了。负责改卷的考官那里,陈燮提前打了招呼,凡是说什么以德报怨的,全都算落卷,直接啪掉。
朱慈烺表现的很尽责,以前都是先生考他,今天能考别人,心里别提多激动了。坐在后面一排,等考生开始写了,可以背着手在里头溜达,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遇见哪个考生不服气,回看的时候,努力让自己很凶的瞪回去,吓的考生赶紧低头,那滋味,酸爽啊,别提了。一点都不必浴室里那个给他擦背的女的服务效果差。
一天考下来,中午在考场里吃的,考生不用自带饭菜,考场提供肉包子,一人两个。中午还可以趴在课桌上休息一下,上厕所的时候,每次只准出去一个人。
顾继坤也是考生的一员,相比其他的考生,他显得很轻松。在明报的生涯,让他学会了很多东西。不再是以前那个脑子一热就上街的秀才了,已经学会用多角度来看这个世界。这次的考试,他准备的很充分。八股文就不用说了,做了无数遍。算数和农学,他是第一时间拿到教材的,比别人早准备好些天。
上午八点进的考场,拿到题目,稍稍准备一下,就可以打草稿了,要求是八百字,力求言简意赅,把该表达的意思表达清楚就行了。八股有既定的套路,说难不难,说不难,又难比登天。这东西怎么说呢,没有一个衡量标准。很多时候,决定成败看考官的口味。
考试期间,上了两次厕所,下午四点交卷子,回去休息,第二天还是八点开始考试。可以说吧,新的考试制度下来,整个人都觉得很轻松,不像以前那样,搞的不人不鬼的。
两天的考试下来,紧绷的弦松弛了许多,接下来就看放榜的事情了。
考试结束之后,自然是要改卷子,陈燮带着好奇宝宝朱慈烺,进了改卷的地方,让他见识了一下,到底是怎么改卷子,怎么评分。(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七章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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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五十七章教导
问题宝宝的本质是不会改变的,朱慈烺在玩了一天角色扮演的游戏后,回到总督府便追着陈燮问:“以前的科举制度不好么?为什么要改变呢?”
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呢?陈燮想了好一会,很仔细组织措辞,希望用最简单的语言,来灌输一些理念。朱慈烺是未来的君王,他对这些事情的认知,影响力是必然的。
“这个问题问的好,我们先从科举说起。正常情况下,一个读书人要从一个童生考到进士,话费的时间怎么也得二十年吧?假定这个人从六岁开始启蒙,到三十五岁中进士,这就算是比大多数人快的了。在这段期间,他只需要读四书五经,学习怎么做八股文就够了。可以说,人的一生中最好的学习时光,都花在四书五经上面了。那么等他中了进士之后,从七品的县令做起,这个时候他除了四书五经,其他的东西知道的都不多。那么就得在任上学习政务,不可不要小看一个县令,在大明的体制内,一个县的事情,县令都能做主。税收、断案、教化地方、兴水利、修桥铺路等等。这个时候再学这些东西,已经有点晚了。那么在他没有学会之前,实际上他已经是一个官员,掌握了一个县的最高权力。什么都不懂,一切都要现学,又在位置上,你认为他能把这个县管好么?那么再说为什么要学算学。人在日常生活中,什么地方都离不开算数。比如殿下在华亭逛街的时候,你买那么多东西,你付钱了么?该付多少钱,你算的明白么?再比如,修桥、铺路、水利等等。这些事情都要用到算学、农学。现在回头再看,在做官之前就懂一些常识好呢,还是一无所知再去学好呢?”
说到这里,朱慈烺有点明白了,但还不是很明白。陈燮只好继续道:“这样,假定一个同进士到一个县里做县令,一般的任期是六年(京查)。在这段期间,因为对政务知道的不多,怎么也得花上一到两年的时间来熟悉政务吧?那么好了。等他熟悉了政务,最少过去了一年。这过去的一年里,这个县里的政务,实际上是处在一种县令没发挥太多作用的情况下。再假定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县令,很喜欢执行自己的权利,什么事都要他做主。那么你再想想,这一年多时间内,他做出的决断。能给这个县的百姓带来多少麻烦?抛开这一切,我再告诉你。实际上在大明这个体制下,县令的政令,很多时候是没有发挥太大作用的。知道为什么?”
朱慈烺摇摇头,陈燮笑道:“大明的官不是多了,而是少了。为什么这么说呢?我们从最低层的百姓说起,本朝之初。以里甲制度为基层制度,后加入保甲制度,里甲制度虽然没取消,已经名存实亡。这些基层的吏,手里有权。但却不是官员。加上民间的宗族、乡绅,这些人一起,他们才是大明基层权利的实际掌握者。而县令,高高在上,实际上能发挥的权利不多,不是他没有这个权利,他只有一个人,管不了那么多事情,必须依靠下面的官吏来协助他管理整个县的事务。这种情况下,很容易出现一个县令因为对政务不熟悉,被下面的人联合起来架空,尤其是那些刚刚上任的进士们,更容易出现这些问题。很多时候,就算县令有心去管理好政务,但是却有心无力。为什么?就因为他在人生最好的学习阶段,一门心思奔着四书五经和八股文去了。”
朱慈烺听的发呆了,这关系他今后当皇帝的位子问题。“县令无法掌握一个县的基层权利,那么中枢内阁的辅臣们,又如何能掌握帝国的权利呢?”陈燮又补了一刀,朱慈烺有点慌乱的反应道:“这样的话,最为君主,就无法通过他的大臣来了解这个国家的真实情况。难怪太祖要设锦衣卫,成祖要设东厂。”
陈燮被他这个答案雷到了,但是却不想现在说什么,这个事情还是要让他慢慢的来想明白,自己到底该怎么看待这个事情。陈燮要做的是引导,或者说教导。
“乡试之后,便是咨议局选举成立的事情,这个事情,你也可以跟着去看看。不要说话,在一边看看,然后想想是怎么一回事?”陈燮转移话题了,朱慈烺倒是不好忽悠,立刻道:“姐夫,有没有这方面的法令,我先看看再说。”
陈燮很乐意看见他这么做,立刻带他去书房,取了一个册子递给他道:“你看看吧,这是咨议局的成立规则,议员的权利和义务细则。”
虽然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但是身份决定了他的会关心一些什么事情。作为太子,从小就被人灌输,他是要当皇帝的人,要管理这个国家的一切事情。对这些事情,他自然是很上心的。回到自己住的院子里,匆忙的梳洗之后,便开始阅读。
一直读到深夜,朱慈烺脑子里的问题可以说一个接一个。首先是为什么要成立咨议局?按照之前的理解,是一种对商人的利诱,给他们一些社会地位,让他们心甘情愿的交税。等看完了这个,他就不这么想了。因为上面写的很清楚,议员可以监督官员的财政支出。就是说,官府怎么花钱的,议员有知情权,甚至有监督的权利。这个就完全不一样了,本质上发生了不小的变化。实在是想不明白,朱慈烺便起身看看窗户外面,楼上已经熄灯了,不知道陈燮和姐姐在做啥呢,应该是睡觉了吧?
带着很多的疑问,朱慈烺也睡下了。第二天一早起来,随便的梳洗之后,就匆匆来前面找陈燮,没想只见到了姐姐,问了一句才知道,陈燮一早就出去了,特意交代,如果他还要去看看怎么决定名次,让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