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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通市场。现在大明的京师,银子已经没人用了,你得用银币。这个银币呢,分为以下的几种。一两的,五钱的,二钱的,一钱的。除此之外,还有大发银行发行的铜圆,因为质量有保证,品相好,难以作假,渐渐的取代了过去的货币。
朝廷的户部也有铸币,但是因为这个质量差,根本在市场上就没人愿意认账。
这个问题要是放在现代,那是非常严重的事情。放在大明也是很严重的事情,但是这个时期比较特殊,就是大明实际上的货币体系是没有发挥什么作用的。陈燮的货币趁虚而入,直接取代了官方的货币。问题是,站在朱由检的立场看这个问题,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这个货币陈燮弄出来的,今后交税入库可以说一清二楚,你想做手脚,门都没有。短期内看起来,国家的收入是增加了。得了好处,朱由检当然没有意识到这个事情长远的危害性。
曹溶之后,吴邦臣站了出来,他也说了一件事,应该把货币发行的权利,拿在国家的手里。那么,铸币这个事情是谁在负责呢?或者这么说,不管谁在负责,都比陈燮掌握了货币发行权要好。这个话,从字面上来理解,绝对是一心为国的。
但是这两位站出来之后呢,朱由检就觉得今天这朝会的气氛不对,到底哪里不对,他还没感觉到,只能是耐心的等着看。朱由检不知道货币发行应该掌握在国家手里么?他肯定知道啊,但是他更知道,一旦这个事情朝廷拿在手里了,呵呵呵!结果必然是又一个宝钞。
千万不要小看了大明这些蛀虫的节操指数的低下,他们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的。这也就是朱由检明知道货币发行权的重要性,但是却在放纵陈燮这么做。为啥?因为陈燮有能力维护这个货币体系不至于崩溃,大明这些官员包括内监在内,都做不到这点。
陈燮正在把自己的势力不断的撤出大明的腹地,自身有长期在外不回大明。这就是一个态度,等于告诉皇帝说:“陛下,臣就在海外呆着了,老婆孩子你帮忙照顾好。”朱由检的理解很简单,重耳在外而生。陈燮就是这个态度,他不会来,老婆孩子稳如泰山。谁要敢伸手捞他锅里的肉,你试试看一个。
朱由检不认为自己的大臣们是蠢人,但是他们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四个字,利欲熏心。
难道,他们真的不怕陈燮撇开大明,在海外立国么?你们不怕,朕怕啊!大明在经历了多年的动乱之后,好不容易才好转的局面,真的经不起折腾了。
御史郑楚勋也站了出来,这时候的朱由检,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心里轻松了很多。今非昔比,他对这些大臣的底细,已经不是以前那样一无所知了。温体仁有党之后,朱由检对大臣的调查可是下了大力气的。
“陛下,臣有本奏,臣弹劾大学士魏藻德,勾结朋党,谋害忠良,欲致大明于乱局。”这话可是要命的,魏藻德再淡定,也不得不站出来道:“陛下,臣冤枉,请陛下还臣一个清白。”郑楚勋可不是什么空口白牙的说,接过这个话就下了刀子。
“就在昨夜,吏部尚书李遇知大人,御史曹溶、吴邦臣,先后不过一刻,进了您的宅子。呵呵,您能解释一下为什么?难道说,你们是在吟诗作对?那真是好雅兴了。”一番话说的魏藻德脸都红了,怒道:“你敢监视本官,好大的胆子。”
说完了对着朱由检道:“陛下,大臣之间互相往来,御史攻讦,今后谁还敢互相来往?”
朱由检笑而不语,御史黄熙能站了出来,冷笑道:“那就要看京查的结果了,户部右侍郎,继任者是哪一位?不会是王正志大人吧?”(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五章帝王心术——平衡
第六百一十五章帝王心术——平衡
这场面越来越好玩了,朱由检笑的越发的明显。还是陈燮的招数好用啊,自打改了内阁的制度后,各位阁老各司其职,即便是周延儒,也不敢轻易插手别人的事情了。为啥啊?怕得罪人啊,下一次廷推,他还惦记连任呢。这样一来的话,阁臣之间就斗的厉害了。权责清楚了,皇帝就好当了,出了事情能找到责任人了。
“陛下,魏藻德打着为国的旗号,一边嗾使御史弹劾陈阁部,一边谋划亲信朋党入户部担任要职。无非就是看上了铸币的好处,臣弹劾魏藻德勾结内监,欲把持铸币大计。”黄熙能这一刀更狠,直接扣了一顶勾结内侍的帽子。
户部铸币这个事情,肯定是离不开内监的插手。明朝之前的官钞信誉破产,很大的程度上有内监的一份功劳。当然主要还是朝廷没钱了,就印印印。旧的宝钞还不收回,新的充斥市场,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最后变成了废纸一张。即便是变成了废纸,在相当长的时间内,皇帝为了敛财,让内监拿着宝钞去买东西的事情也没少干,直接换钱的事情也不少。
“此事,先放一放吧,等朕让厂卫查明真相再说。”朱由检很果断的停止了这场战斗,这事情其实很好查,让人去把太监杜勋抓起来一审,什么都明白了。不过这个杜勋是信王府的老人,朱由检一直比较信任就是了。
朝会继续,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不再提这个事情,私下里都在磨刀霍霍。朱由检及时的制止了战斗,带来的后果就是已经撕破脸皮的阁臣们,接下来会更加凶残的干掉对方。已经卷进这个事情里面的人不少啊。三位内阁大臣,首辅周延儒,阁臣魏藻德、洪承畴。
果然,这边一散朝,下午弹劾的奏折就开始下雨了,一场混战开始。朱由检看都不看这些奏折。直接让人把杜勋拿下,东厂大太监吴直,那是一点都不讲过去的情面,三木之下,杜勋连他跟哪个宫女“对食”的细节都招供了。
提到这个对食,呵呵,太监和宫女之间互相情感依托的一种手段。就不多说了。
吴直是个太监,心理上多少有点变态,喜欢搞清楚这个跟自己一样没小**的家伙。是怎么取悦宫女的。当然了,吴直是不用取悦宫女的,他在外面有宅子,娶了不止一个女人。太监娶妾,怎么说呢,在明朝还是很流行的。至于怎么弄那事,就不得而知了。
吴直问的很仔细,杜勋交代的也很详细。然后就没然后了,这些事情肯定不能给陛下看。平时没事哪来当乐子。倒是不错的素材。
杜勋交代的很清楚,勾结外臣,互为呼应,谋取铸币的利益。明朝的太监跟大臣勾结,这就不是啥新鲜事,著名的张居正。跟冯宝之间就是死党。
朱由检看完了审问结果,话都没多说一句,就丢在地上,使劲的踩了几脚。出了邪火之后,才对王承恩道:“大伴。你去处理,看在昔日的情分,让他死的体面一点。”
什么叫死的体面一点?就是给留个全尸。对于这些信王府的旧人,朱由检还是很有感情的。但是勾结外臣这个,绝对不能轻饶了。至于魏藻德,朱由检不会动他,动了他,就等于内阁的结构发生了变化。再说了,魏藻德也没有亲自上阵嘛。
不动魏藻德,那就只好动别人了。动谁?御史风闻奏事,没有明显证据,不好动。李遇知这个天官呢,让人把奏折找来,果然是弹章如雪啊。不少是冲着魏藻德和李遇知去的。
朱由检也不废话,让人去把李遇知请来,把一堆弹章给他看了看,然后也没说什么。李遇知就自己摘下乌纱帽,跪在地上:“臣请祈骸骨!”
接着又给周延儒等人叫来,说了李遇知请辞的事情,让他们组织一下廷推的事情。天官是不得了的位置,必须用好人选。不要在搞出勾结内监的事情了。
没有提魏藻德一个字,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保持内阁的稳定和平衡,这一点朱由检还是很清醒的。魏藻德这个混蛋不是个东西,就算是知道也得用他,这就是帝王心术。
事情到了这一步,自然是没人再继续了,皇帝都做了结案陈词了。唯一倒霉的就是魏藻德了,坚定的盟友李遇知被“回家”了。朱由检还算给他面子,没有定罪发配什么的。到了这个级别的大臣,朱由检也不是说杀就杀了。毕竟现在不是当初局面一团糟的时候,朱由检急眼了,谁不行就杀的事情,不会再做了。
处理完这个事情,朱由检总算是松了口,对杨廷麟道:“杨卿,朕的内帑是怎么来的,你心里很清楚。户部不能一分银子都不拿吧?”杨廷麟总算是等到这一句了,立刻接茬:“陛下,臣也是出于无奈。”
这时候周延儒必须出来说话了,站出来道:“陛下,户部之事,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杨大人也是逼于无奈,臣等也是无可奈何之举。”朱由检摆摆手道:“算了,算了。朕心里清楚,内阁拟个条陈,先说好,朕只能拿出一百万银圆,而且还是一年之内分五次拿出。其他的银子,你们去想法子,不要再来打内库的主意。”
杨廷麟早就算好了一笔账,立刻拿出来一份报告,递给朱由检道:“陛下能出一百万银圆,户部把今年的冬季的商业税截留下来,明年开春应该就可以启动了。只是这个事情,陛下还是要约束好厂卫,免得起了反作用。”杨廷麟是很不爽厂卫插手的,这帮孙子拿钱也狠,一点都不比官员差多少。
朱由检皱着眉头,淡淡道:“厂卫之事,爱卿就不要操心了。”说完,就站了起来,不高兴的走了。几位内阁大臣面面相觑,这话大家听着心里都不舒服。大明的厂卫横行的痛苦,距离现在可不算太远啊。成化年间的西厂虽然被取缔了,东厂和锦衣卫那也是虎狼啊。魏忠贤大家都记得呢,太监这种生物,真是很难相处,锦衣卫还好一点。
朱由检把吴直和骆养性都叫来了,看着跪在面前的两人,表情狰狞道:“都给朕记住了,回去后好好整顿你们的人,过去的事情朕可以不计较,今后谁要是坏了朕的大事,不要怪朕心狠手辣,不念旧情。”
吴直立刻磕头如捣蒜道:“万岁爷,奴婢的忠心日月可鉴。这一回,奴婢亲自出马。一个省一个省的来,咱也不着急,非要盯着户部也拿出一半的银子,才让他们去办事。奴婢算是看出来了,这帮外廷的大臣,就见不得万岁爷吃穿好一点。”
对于吴直,朱由检还是比较放心的。主要这货跟陈燮的关系处的还算融洽,一直没有耽误皇帝的事情。当年为了京师的安慰,也算是豁出去性命办事的。作为一个太监,吴直也贪,不过他贪污的手段比较高明,他现在根本就看不上三瓜两枣的。东厂的合作对象,都是陈老爷的商业机构。说的不好听的,从辽东到京师的陆地运输,东厂比谁都积极做保镖。就吴直本人而言,他在辽东,就有一个巨大的农庄,里头上千的朝鲜农户,都是给他打工的。在辽东,吴直还有一个煤矿的股份,挣的银子海了,在海上,还有两条船。
魏藻德的倒霉才刚刚开始,一个月后,魏家亲族在海上跑生活的船队,接二连三的遇见了海盗。又一次最为过分,明明是好几家船队一起走,都遇见了“海盗”,结果人家就抢魏家,连人带船都抢走了。
这还不算玩,魏家的生意也经常被流氓滋扰,当地的官府当着看不见。银行也在催促魏家的商号还钱,各种手段都出来了,年底还没到呢,魏家就损失了五万多两的银子。这也多亏了魏藻德家里跑的是日本和朝鲜的航线,不然的话一条大西洋海船,就不下两万两银子。
五百料的福船,魏家损失了七八条之后,这才明白得罪了谁。可是一切都晚了,别说京师了,就算是是在老家,所有商户都不跟魏家的商号来往,免得惹祸上身。昔日人人捧着的魏家,突然间就成了落水狗了。
京师的陈府一大早就热闹了起来,进进出出的人不少。皇宫里的马车都来了好几趟,又是御医等候,最好的产婆,优质的奶妈,宫里送回来的药材等等。昨夜朱媺娖肚子疼,消息连夜就进了大内,朱由检正在睡觉都起来了,立刻让人送御医,让人送最好的药材。
周皇后也呆不住了,请示了朱由检之后,亲自去陈府盯着,就连太子朱慈烺也都来了,结果在门口被皇后的宫女挡了驾,只好在大门外的马车里等着消息。田贵妃也派来了身边的人,送来了孩子的小衣服,还有一车各种补品和用具。(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六章关系定位
第六百一十六章关系定位
清晨,兴海城内码头附近新建的军营内,来自日本的雇佣兵,列队整齐的进行每天早晨的升旗仪式。旗杆上升旗的不是什么龙旗,而是一面红旗,还是五个星星的那一面。好吧,陈燮就是偷懒,直接上的拿来主义。升旗仪式是每天必须进行的仪式,风雨无阻。仪式过程中,每个人都要高唱《兴海城城歌》。歌词大意是,“起航,星辰大海,我们的目标。中华民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每个人都自动肩负历史使命,起航,起航,起航,我们万众一心,迎着狂风和暴雨,远航,远航,远航航!”
人懒就是这样,抄袭什么的已经习惯成自然了。至于拗口的问题,陈燮没去关系,凑合吧,这东西不就是一个习惯么。习惯了就觉得好听了,再说这曲子是很不错的,词凑合。
升旗仪式结束,一个临时的表彰仪式开始,上个月的战斗中,几个表现出色的士兵,被授予了战斗勇猛勋章。这玩意又啥用?你还真别小看了,获得这个东西后,每个月都有三个银圆的奖金,一直发到他死。有这个东西,还能在晋升的时候增加评分。这是目前最低级别的勋章了,高一级的勋章为银质猛虎勋章,获得银质勋章,物质奖励不算,还意味着至少能升一级。再高一级的勋章为金质海疆骑士勋章,获得这个勋章太难了,因为得到这个勋章的人,将成为兴海城的贵族,陈燮亲自封其为兴海城骑士,并且保送进兴海城最高级别的“兴海城思华高级军事学院特别进修班”,毕业出来再熬个十年资历。至少是一个少将。
这里不能不说一句,就在这一年,陈燮一边战斗,一边对逐步军队编制进行了改革。兴海城的军队,不再用大明那一套编制了。直接把近代军事的那一套编制,用在了这里。因为是逐步的改编。所以目前淡马锡、文莱、纳土纳的驻军还没有进行改编。
这一制度的改革之后,前后来到兴海城的五万日本雇佣兵,在宣誓效忠兴海城之后,获得了城市公民的身份,被编成了三个步兵师。今天是陆军第一步兵师出征的日子,他们将乘船出发,前往淡马锡,接替那边老登州营的防务。过几天,第二步兵师将出征。前往婆罗洲驻防,根据《明荷兴海条约》,荷兰将得到婆罗洲、文莱以东的一块地盘,作为他们在东南亚的殖民点。具体范围就是林梦和斗湖之间拉一条直线,东北面都是他们的地盘。其他地方,荷兰人都自觉的撤出来。那片地盘还是很不错的,有好几个不错的港口,地方也不算小了。
陈燮不愿意过分削弱荷兰。那是因为不想便宜其他欧洲国家。还有一个原因,荷兰对大明和陈燮都没有任何威胁。国家太小,战斗潜力有限。欧洲真正有威胁的国家,还是英法德。法国的海上力量一般,可以不用太担心,德国现在还是战场呢,战后将被肢解的七零八落。短时间内不足为患。未来几十年的对手,将是英国。
南洋这个地方,还是有很严重的短板,那就是重工业很难发展起来。陈燮的重工业,主要集中在辽东。这也是一个无奈的选择。现在和大明皇帝的关系还不错,以后呢,自己死了呢?这些问题都必须考虑进去。因此,如何维持和大明的关系,保持一个稳定的结构,就算自己死了,下一代人也不会去改变这个结构。这是陈燮眼下最要紧的问题。
关键还是在于四个字“国之重器”,中国人有传统,“国之重器,不可以示人”!军工企业在这个时代,就是国之重器。解决这个问题之前,首先要解决另外一个问题,就是陈燮和整个南洋地盘的重新定位。是立国,还是称臣。立国,则自立为王,与大明将基本上脱离关系,称臣,则是继续用大明的旗号,在海外行王之本质。
骨子里有大一统思维的陈燮,还是不愿意立国的。大国这个词本身,在未来的世界里优势太明显了。陈燮来的那个现代,真正意义上的大国还有几个?也就是三个!这是以一个完整的工业体系来界定的大国。阿三那种军购大户,装备基本靠买的“大国”,还是不要提了。
陈燮真正想做到的是,这里是大明的一部分,但又有自己的一套体系。如何平衡这里面的关系,陈燮伤了很多脑细胞,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将来如何,现在的人很难预料,但是有一点陈燮觉得可以坚定下来的是,兴海城是大明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