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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怎么就有人敢不理睬呢?最后再说一句,不要试图去挑战朕的底线,否则,朕不介意雷霆之怒。”
众人依旧不语,保持一个站立恭听的姿态。但就是没有人说话。朱慈烺见状之后,冷笑了三声道:“好,逼宫是吧?朕就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天子一怒。”说完转身,对这老周怒吼:“去,告诉何显,全都拿了,全都革除功名,一个都不放过。”
“陛下。陛下,万万不可啊。”姜逢元冲出来,失声喊。这时候周延儒等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都是心知肚明的表情,但是都没有出来说话。朱慈烺看看姜逢元,又看看其他几位内阁大臣,突然笑道:“好,好。好,既然如此。朕就把人拿下,交给内阁处置。周爱卿,事情就交给你来办了。”
周延儒被这话给说晕了,怎么就我来办呢?等他反应过来时,睁眼一看,朱慈烺讥诮的眼神看着他。这货老脸皮厚的,也不在乎了,拱手道:“臣不敢领旨,实在是无能为力。”
朱慈烺深呼吸,知道今天自己是没退路了。一旦让步,今后就只能也一让再让。坐下来,端起茶杯,狠狠的一大口,朱慈烺很快就把事情理顺了。今天的事情呢,其实一点都不难看明白,看看几位内阁大臣,除了姜逢元有请他收回成命的话之外,其他人都没提这个话头。周延儒那个家伙,更是死活不肯多说话。反正就是请陛下谨慎,不要激动,该劝都劝了。这不是没劝住么?这是要借刀杀人呢。其他的内阁大臣,看来是达成一致了。
时间在争吵中过去,姜逢元看看不是个事情,赶紧跪下道:“陛下,京营已经出动,还请陛下收回成命。”朱慈烺冷冷的看着他道:“先生,不是朕不给你面子,而是朝廷的法度要维护。如果人人都可以因为特权而超越于法律之上,大明朝的王法就是一句空话。朕守法,你们也要守法,举子们,也要守法,天下人都要守法。依法治国,这才是大明未来之根本。”
朱慈烺也不激动了,不紧不慢的说话,反正那边已经开始动手抓人了吧?
姜逢元一看不对劲了,回头看看几位同仁,结果他们都没有再劝的意思了。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以为挖了个坑,让大家跳进来,没曾想最后埋的是自己。这些位都是老江湖了,怎么会不知道今天的事情不正常呢?怎么可能被他利用。事情已经失控了,姜逢元本以为,只要闹起来,朱慈烺就会慌张,就会向他问策,到时候站出来去处理这个事情,自然在读书人中间的威望就树立起来了。前提是稍稍偏向一下读书人,身后是陛下嘛,凉陈燮也不能奈何自己。没曾想,朱慈烺根本就不鸟他,直接派兵去抓人了。这一下,他可等不及了。
“陛下,臣自请前往,处置此事。”姜逢元只好拿出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来。朱慈烺淡淡的看他一眼道:“先生必须辛苦,朕能处理的好这点小事。来人,请姜先生去回去休息。”说完便站了起来,拱手道:“各位爱卿,也请回去休息吧,你们的意思,朕都知道了。”
“臣等告退!”周延儒这老滑头,心里一直心惊胆战,生怕朱慈烺反应不过来,逼着自己去处置这个事情。这会听到这话,哪里还会节外生枝,立刻顺着台阶下来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无可挽回了。姜逢元呆若木鸡,本以为陈燮不在京,朱慈烺没有了帮他谋划的人,根本就处理不好这个事情。没曾想,新君意外的杀伐决断,立刻就做出了强烈的反应。小看皇帝,欺负他年轻的后果,非常的严重。
这个年月,同乡之间的关系很被看重,顺天知府盛云,也是浙江人。今天闹事的举子,也是以浙江人为主,还忽悠了一切其他地方的举子跟着来的,而且都是比较年轻的举子。年轻举子好忽悠,因为热血嘛,没什么阅历,自然好骗,三两句一忽悠,就跟着来了。
姜逢元这个时候,能做的就是赶紧往现场敢,尽量控制事态的发展,不要真的闹大了。
可惜等他出宫门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何显是什么人?呵呵,他怎么会把这些读书人放在眼里,他的眼睛里就一个人,陈燮。公爷让他留在京师,他才会留下。皇帝的话都不好使,何况这些读书人。
一声令下,骑兵纷纷下马,手里拿着的不是马刀,全是短棍。为首的军官一声暴喝:“最后十息,凡不肯离开者,一律视作抗旨,拿下送官严惩。现在,我给大家最后一个机会,我数十声,不走的人,一律拿下。”军官刚说完,身后的士兵便整齐的跟着喊:“拿下!”一边是杀气腾腾的军队,一边是一群书呆子,这时候气势根本无法比较。
抗旨的罪名就大了,够的上杀头了。这一刻,现场的读书人不能淡定了,一些读书人已经慌张的开始退缩,个别人已经拱手喊:“程兄,刚才想起来,在下还有急事,先走一步。”这时候,军官才喊出:“一!”
呼啦啦的,一百来人走了一小半,“二”,又一声,又走了一部分,“三”,声音越发的严厉,又走了几个。一直数到十,现场剩下的举子,也就是十来个了。其他人都很没义气的跑了,这时候再看程飞等人,已经是面色入土,何显缓缓策马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程飞道:“给你个机会,交代这一次事件的主谋,否则,你死定了。”
如果说之前举子们已经没多少士气了,那么抗旨这个说法,就是抽调他们脊梁骨的杀招。一开始仗着人多势众,挑衅陈燮,这没问题。接下来的变化,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就是了,没想到能给京营招来来,就这还不算,还是奉旨来的。性质不同了,之前还敢叫嚣什么仗义死节,真的在抗旨这个罪名面前,还有绝对森然的军事威压面前,全都怂了。
程飞面色惨然,淡淡一笑道:“仗义死节……。”话刚出口,一个巴掌扇了过来,直接给他打翻在地,身后的十余人,陡然变色,一人上前道:“狗贼,尔敢?”噗,一个大脚丫子狠狠的踹他肚子上,直接给踹飞出去好几米,早晨吃的东西全都吐了。
身后的士兵虎狼一般的士兵扑上来,把十余人狠狠的先扭住,这会盛云才在一边喊:“住手,住手,你们要干什么?他们都是举人,是大明朝的读书种子,如此对待他们,你们是要造反么?”刚喊一句,就见朱媺娖冷冷的站在他面前,淡淡道:“盛大人,您觉得,跟公主会造自家的反么?反倒是您,等着我家老爷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
说完,朱媺娖一昂脖子,等斗胜的母鸡一般,得意洋洋的转身回去了。姜逢元赶到现场的时候,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这时候才急的跳脚,浑身发凉的看着空荡荡的现场。
正准备去顺天府,却在拐角处看见了盛云,正在忙不迭的跑来,赶紧迎上去。
天津城外十里,郝晋带着人来迎接,陈燮没下车,就是马车内弹出一个女子的头道:“老爷有令,迎来送往,官场恶习,都撤了吧。”(未完待续……)
第六百五十九章雷霆
第六百五十九章雷霆
不等马车继续往前,人堆里冲出来一个人,拦在近卫的马前,张开双臂大喊:“天津举人李锦,有冤情向阁部大人申诉。”
郝晋看见这一幕,艰难的动了几下喉结,嘴巴张了张,又闭上。现场突然变的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这人的举动惊呆了,现场就拦着马喊冤,这是要干啥?这样的场景,戏文里倒是常见,不过主角往往不是什么举人,这些人想成为主角很难了。嗯,最好是个带孝的寡妇,牵着一双儿女什么的,跪在马前喊冤。
被拦着的近卫没有反应,勒着马不动,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人,等待马车里的命令时,还得拍拍马脖子,安抚这匹野性很足的战马,免得给这货撞飞咯。
马车门打开了,一身新军制服的陈燮出现在众人面前,不穿官服出门,这倒是很少见的内阁大员。走到男子跟前,打量了一下,样貌不错,就是一双眼睛转的有点快。神态也有点假,大义凛然的表情,一看就需要再去修炼一下演技。
“李锦?”陈燮问了一句,来人梗着脖子道:“正是!”陈燮说完就转身了,众人还以为有好戏看,没想到一场马前喊冤的戏码,居然就这么结束了。李锦也很意外,没想到陈燮丝毫不给他面子,说转身就转身,理都不愿意多理睬一下。
“阁部,难道您就这样漠视百姓之冤情乎?”李锦露出得意的表情,悲愤的喊了一嗓子。正在踏上马车的陈燮站住了,回头淡淡的瞟了一眼,丢下轻飘飘的两个字:“拿了!”
两名近卫立刻下马,陈燮继续上车,身后不远的众人目瞪口呆。这是什么节奏?
李锦也呆住了,堂堂举人,怎么说拿就拿?正欲说话,肋部遭到一下猛击,是带着鞘的战刀,狠狠的捅在肋骨上。痛侧心扉,呼吸不畅,张嘴却说不出话,只能啊啊的叫了一下。身子弓的成煮熟的虾米,李锦惊恐地看着两个近卫上前,熟练的一个扭背,双手被绑了一个苏秦背剑,疼的他啊啊啊的又叫了几声。
总算是缓过劲来了,李锦回头喊:“郝知府。难道你就这么坐视姓陈的漠视王法,无端缉拿一个举人么?”郝晋早就退到了人群中间去了,听到这话直接就蹲下了,免得被他看见。陪同而来的官员和父老们,都很自觉的往两边让,蹲在地上的郝晋才发现没有遮挡了。
现场的气氛异常的诡异,马车门边上站着的阿喜,这时候信步上前。语调还带着古怪的官话道:“老爷说了,让你死个明白。免得你说他不教而诛。”说完之后,从随身的背袋里拿出一本小册子,狠狠的砸在李锦脸上,然后继续道:“李锦,四十五岁,举人。天津塘沽李家庄人氏。津榆铁路开建之初,铁路经过李家庄外围一片盐碱地,李锦以风水为由,向铁路公司勒索银圆十万,方许其征地。公司不允。李锦便聚众闹事,将一片无主之盐碱地,硬说成是李家庄某户之祖坟所在,导致铁路被迫更换线路,绕开李家庄外围五里,并不得不重新勘测,耗费甚多。经查,获悉铁路路线之后,李锦以银钱贿赂知府郝晋,办理无主之地地契,允诺一旦事成,分起四成好处,……。”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阁部大人,阁部大人,卑职该死,卑职有罪,请放过卑职一马。”郝晋自人群中跑来,跪在马前慌乱高呼,陈燮这才从车上探出头来,冷冷的看着他道:“拿了,进城,别在这耽误工夫。”
一场欢迎仪式,变成了这么一个段子,真是让观众大跌眼镜。众人纷纷低头私语,目光敬畏的看着陈燮的马车,缓缓的往城池而去。郝晋的管帽被打落在地,呆呆的被绑了起来,跟李锦一道被堵了嘴巴,丢在郝晋带来的马车,回城去了。
天津府的其他官员,这时候跪了一地,都在瑟瑟发抖。要找他们的麻烦,太容易了,哪个都经不起审查。今天这个事情,要不是出现李锦拦车的一幕,陈燮不会下此辣手。本打算给郝晋留一条活路的,没想到这货自己作死,明知陈燮来临,还敢放纵李锦在人前逼宫。
其实郝晋和李锦都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自认为天衣无缝,殊不知屁股下面的一点屎,都被影子查的清清楚楚。天津这个地方,影子存在的时间很长了,好多事情以前是引而不发,一旦需要,立刻把事情弄的清楚明白,报至陈燮跟前。还在路上的时候,事情的经过陈燮就已经很清楚了。碍于周延儒的面子,不打算现场发作,准备私下里警告郝晋,让他去处理就是。没曾想,李锦和郝晋来了这么一出,彻底激怒了陈燮,真是自己作死了。
行至府衙,知府被抓,只好是同知出来面对,陈燮直接拒绝了同知的安排,打了个照面就住进了天津城里的一个宅子内。容颜见老的应娘,带着几个女子,站在门口相迎,陈燮进来时,看着应娘的脸,叹息道:“这些年,在外面飘来荡去的,有日子没见面了。”
岁月在应娘饱满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些印迹,因为保养的好,不算太明显。上前万福,应娘微笑道:“老爷,伤春悲秋,也不在这一时吧?进来说话吧。”陈燮笑道:“你啊,无趣。”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影子这个机构,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国内的部门的作用渐渐的减弱,变成了一种类似私家侦探的机构了。或者说,换了一个方式出现了,现在更多的是活跃在工商业的领域。而且这个组织现在的庞大程度,陈燮都很吃惊。
上了二楼,俯瞰城市,身后的应娘跟过去一样,不紧不慢的汇报最近的工作。就算陈燮见不到她的时候,每个月也会收到一份工作报告。对于影子的一切,陈燮还是比较熟悉的。更不要说,在应娘身边,还有一个婉玉和一个绿玉,这两人看似跟应娘是一体的,实际上肩负这特殊的使命,那就是监督应娘。而且这两人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的家人,在辽东开了大农庄,做了大买卖,日子过的红火。
“按照您的吩咐,郝晋的事情大概的查了一下,啧啧啧,就有十三万两银子的去向不明。”应娘的声音里多少有点讥讽的意味,就这么一个官员,竟敢勾结地方士绅,挑战陈燮。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
“他还不是仗着周延儒门生的身份么?我倒是很好奇,李锦跟郝晋怎么走的这么近?”陈燮回头看看应娘,这女人脸上露出不自然的表情道:“李锦把一个祖兄的庶女,送给郝晋做了外室。这个事情,最近才查到的,还没来得急上报。”
陈燮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应娘露出不安的表情,噗通的跪下道:“老爷,奴家确实有私心。元家的一个族人,上一科的进士,如今在京师做一个七品清流官,我哥的意思,运作一下,能不能到天津来做一任知府。郝晋犯的这些事情,奴家担心不足以让老爷发怒。”
“让你哥死了这条心吧,一个七品清流,还敢惦记知府的位置。让他主动请缨去辽东,找个偏一点的地方去当知府吧,熬三年的资历再说。”陈燮实在是不忍心收拾应娘,这女人一直活在阴暗面,偶尔自信心失控了,这事情自己的责任可不小。
“多谢老爷,还请老爷责罚。”应娘的脸上露出喜色,转身撩起裙子,趴在椅子背上。
陈燮看见两片白肉,往昔之情涌起,上前来伸手轻拂,依旧柔滑,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听到应娘从喉间发出的呻吟,连着四五下巴掌上去,薄薄的布片上渗出液体,贴出一道沟壑。
听到屋子里的动静,站在门口的俩女,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婉玉下楼去,打发了丫鬟下人。轻轻的给门关上,回来时见绿玉站的都不太稳当了,忍不住低声吐槽:“**!”
绿玉也不生气,露出媚眼,伸手去掏她裆下,笑道:“你还说我?今天一早,是谁在洗角先生?当我没看见么?”婉玉道:“看见又如何?你拿缅铃藏什么地方,当我不知道?”
两人斗了一会嘴,听到里头的求饶声和求援声,互相看看,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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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在小黑屋里头的郝晋和李锦,总算是有了对话的机会。这时候相互之间都是一种绝望的眼神,尤其的李锦,咬牙切齿道:“郝晋,你不是说周相告诉你消息,陈燮不会追究么?”
郝晋恶狼似得的瞪回去:“你还好意思说,昨晚上我怎么说的?让你不要发难,你不听。”
李锦道:“屁话,你当是是让我谨慎一点,考虑清楚,没说绝对不行。”
郝晋无奈的翻了翻眼珠子,看看窗口外的弯月,低声道:“已经是深夜了,现在就一个担心,家人能不能及时把消息送往京师,这样你我还有救。不然,这一回真的要被你害死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章聪明过头
第六百六十章聪明过头
天津府,官员汇聚正堂,外面是一层又一层围观的百姓,立面是坐立不安的两排官员,同知、主簿等等,一个都没敢少。一大早了,就有城管敲锣打鼓,在城内喊话:“今日府衙正堂审案,恭请满城父老乡亲监督。”
这不,巳时没到,府衙大门外的空地上,已经站满了人,城管和衙役拉上了警戒线,还在线内安排了凳子,给缙绅耄老坐着听审。考虑到人太多会引发意外,不少观众还被拦下,只放进来六七百人围观。
里门打来,出来一个少女,手打帘子,当先出来的自然是陈燮,一脸的英气,不着朝服,一身新式戎装。因为陈燮的缘故,大明朝穿新式奇装异服者,渐渐的多了。寻常的百姓最喜欢,读书人则很少,坚持长衫者还是主流。关于陈燮的这一另类,如今在大明朝说书人嘴里,那是必须重点强调一下的。最常见的台词:身长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