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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若望道:“理论上新的机车功率比现在的要大两倍多,甚至能达到三倍。要达到大人的要求,还有很多路要走,关键还是技术人员的积累。”
陈燮很满意的点点头道:“慢慢来吧,你现在也是朝廷的官员了,在辽东辛苦了,一边要参与机车的设计和生产,一边还要给学生上课。”
“不辛苦,我很愿意跟年轻人在一起,在大明过的很愉快,唯一的遗憾就是很久没有回家了。听说德意志现在四分五裂,欧洲的战火虽然停了,德意志却成为了唯一的输家。”汤若望叹息一声,说了这么一句。
陈燮心里一紧,不动声色道:“怎么,你想回欧洲?”汤若望摇摇头:“我不想回去,那地方战乱虽然平息了,但是比起大明还是个穷乡僻壤。”这话是真是假,陈燮搞不清楚,不过这老家伙之前是个虔诚的基/督徒,他来到大明是为了传教的。
很明显,在大明的传教事业颇为失败,就算陈燮不限制他,也没见他发展出几个教徒。这是文化差异生活水准造成的,尤其在辽东那个地方,移民过去的百姓人人有地,很难发展出基/督徒。唯一可以发展的,还是那些在工厂里打工的朝鲜和日本人。为啥?生活艰难啊,看不到希望,这才需要信仰。生活好没有准求的人,在大明不是信佛就是信道,谁信外国教啊。汤若望把自己的积蓄都拿了出来,在沈阳盖了个教堂,发展了数百个日本和朝鲜的教徒。
其实就算他想走,陈燮也不会放走,这货掌握的技术太多了,放走他就是对大明的不负责。反正这一辈子,他就准备死在大明好了。要发展教徒,可以,要女人,可以,要钱,给,就是别惦记离开,影子时时刻刻都盯着他呢。
当然,铁路是个很复杂的体系,不仅仅是火车机车的问题,铁路和桥梁技术也涵盖在内。大明不缺能工巧匠,缺的是一个完成的体系。陈燮搞的一切,都有一个最严格的要求,就是技术积累,每一个细节都要记录在案。绝对不能出现什么人死了手艺就失传的事情。
历史上秦朝就实现了青铜器的标准化生产,两千年下来,多少技艺消失在历史的场合中?其中固然有不被重视的原因,更主要的原因还是不成体系。陈燮从登莱起家,到经略辽东,二十年过去了,才积累出现在这么一点技术,可见工业这个玩意有多难。
华亭,巨大的战船靠上码头的时候,等在码头上的官员一片一片的。陈燮以前也来过,没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啊。这刚下船呢,就见人群里出来个熟人,韩赞周,捧着圣旨,尖着嗓子道:“圣上有旨。”哗啦一下,码头上跪了一大片,陈燮无奈的准备下跪,韩赞周赶紧补刀:“陛下说了,陈大人无需下跪,直接看旨意就成。”
陈燮这才伸手,很无礼的拿过圣旨看了起来,无非就是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的开头,意思就是,南直隶取消了,保留南京留都,分为安徽和江苏两省,具体划分如下,官员配置,着前任江南总督陈燮,推举江苏一省机构官员,交吏部审核。
在天津耽搁了几天,又在海上漂了十天,这就是半个月,扣掉来使最少7天的快马行程,也就是说,陈燮离开京师后,内阁和六部迫不及待的完成了瓜分。嗯,吃相不算太难看,甚至可以说大方,整个江苏都丢给了陈燮。这,不是朝廷那帮家伙的风格啊,一群为了利益鸡蛋里能找出骨头的货色,陈燮太清楚了。
也不在乎其他人的脸色,陈燮拉着韩赞周到一边,低声问:“湖广也分了?”韩赞周点点头,陈燮这才明白,难怪那么大方。所谓的一个江苏省,其实他能动的就是一个省级的机构,别的现在州府都是现成的官员,原则上还是吏部的活。
韩赞周见陈燮在沉思,又低声来了一句:“万岁爷让奴婢问一问阁部,吏部尚书李遇知上奏,以方便管理为由,奏请陛下召开御前会议,商讨总督一职可否为定制。”
陈燮龇牙笑了,方才还想着这帮家伙吃相不算太难看,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啥意思呢?大明的总督是个临时的职务,现在这帮家伙提出总督作为一个常设职务,那么问题就来了。陈老爷,你是要以内阁大臣的身份,兼任哪个总督为好呢?
韩赞周果然还拿出来一张纸,陈燮看了一眼颇为吃惊,历史果然是惊人的巧合。这个总督是按照地域来划分的,设直隶总督,总领直隶以及山东,辽东总督一位,湖广总督一位,两江总督一位……。这个划分,与清朝的总督出现了惊人的巧合,这个一点都不奇怪,按照地域划分是很正常的事情。
这么一来,陈燮现在的地盘三省,就必须放弃其中的两个省,不管你怎么分都没用。
“陛下是什么意思?”陈燮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韩赞周笑道:“万岁爷的意思,就是想问问阁部大人是啥意思?万岁爷还说了,阁部这一走,他可就难做了。”
陈燮想了想道:“这个事情还得陛下自己拿主意,如果非要我选一个总督来兼任,那就是辽东总督吧。”陈燮给了个答案,韩赞周的脸上闪过一道惊讶,没有多说,拱手道:“奴婢记下了,耽误了阁部的接风仪式,奴婢这里赔不是。”(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四章隔空过招
第六百七十四章隔空过招
对于皇帝来说,帝皇心术是必修课,从小就接触这东西。小皇帝跟陈燮隔空过了一招,顺便看陈燮跟京师那帮大佬过了一招。御前会议,那是内阁建议,皇帝才会考虑是否找来的大杀器。把总督设为常设职务这个事情,说穿了就是要分陈燮的地盘。问题是朱慈烺没有立刻否决,而是让韩赞周来传旨,这玩意跟年纪没关系,跟屁股有关系。没有哪个皇帝不在乎权力,什么国家利益和民族利益,首先的建立在他的权利稳固之上。
这其实也无可厚非,陈燮没有任何不悦,甚至还很高兴,这小子终于成熟了一些。高兴之余,陈燮就狠狠的给了京师那帮以为自己不在就撒欢的同仁们当头一棒。让我选是吧,我选辽东,然后人在江南推广义务教育,你派人来当总督好了。
有陈燮在江南,谁敢来当这个两江总督?山东可以让出来,辽东和江南,呵呵!
辽东的重工业基地和江南的财富,陈燮就没打算撒手。辛辛苦苦在江南搞出这么大的局面,一个什么狗屁总督常设,你就想来摘桃子?美不死你!
说穿了这就是一次试探,陈燮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扇了回去,奉送一句话,别惹事。
眼下大明最肥的地方在哪?不是什么直隶、山东,也不是什么闽浙,而是江南和辽东。辛辛苦苦的把大明的收入从年入四百万提升到年入两千万,而且还在往上涨,按照这个速度,两年之内就能过三千万。这其中贡献最大的就是江南,工商税收和船舶司收入加起来就是八百万,辽东那边两者加起来是四百万。这就占了大明总收入的一半还有富裕了。
多少人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自然要动心眼咯。问题是朱慈烺心里很明白,换个人来南直隶,国库收入就得锐减,但是他又不肯在这个问题上表明态度,干脆跟陈燮玩一下心眼。让陈燮去跟那些内阁大佬六部尚书和百官去斗,没想到陈燮到了江南。根本就不跟那群混蛋玩文的,直接一巴掌拍过去。行啊,我要辽东,你们来拿江南吧。
看上去有便宜可占,问题是谁敢啊?真要来个不怕死的到了江南,估计陈燮能有一万种办法让他生不如死。在江南经营这么多年,真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那么问题又来了,陈燮孜孜不倦的在完善大明的制度和法律的做大,难道说是自欺欺人么?答案是否定!陈燮其实在内心深处是希望这些大臣里面。出来一个人,敢于用制度和法律来挑战陈燮的威胁,而不是一门心思的去琢磨陈燮的心思和什么潜规则。真要有这么一个大臣,敢于站出来跟陈燮打擂台,目的是为了维护国家利益,陈燮二话不说,让贤!
可惜啊,大明没有这样的大臣!现有的京师大佬们。热衷于跟陈燮隔空较量,他们很喜欢这种感觉。陈燮在京师的时候。真的没人敢叫板,他一走都活跃了,似乎陈燮不回去一样。其实本质还在于隔空较量,留了余地,不至于跟陈燮撕破脸。真的这些大臣能站在国家利益的角度而不是私人利益的角度来跟陈燮叫板,陈燮真是拍手叫好。大明说到底还是一个人治的社会。而陈燮追求的是法治和制度对国家的有效管理。
被韩赞周打断欢迎仪式继续,陈燮上前来一干官员拱手致意,人群中看见马士英,这位是凤阳巡抚。这家伙朝中无人,周延儒提拔他无非是因为阮大铖出钱帮助复起的缘故。报答之后就算了。上面没人照应,凤阳巡抚这个位子看着不错,实际上没啥大权力,管的就是一个中都凤阳,还有几千官兵。听说南直隶要取消,马士英觉得机会来了,他这个巡抚干的没啥滋味,据说还要取消。这不找到阮大铖,干脆往陈燮这边靠吧。
马士英还是有节操的,不像阮大铖,在拜帖和书信上的落款就是门下走狗。有节操的马士英,现在混的很不得意,来求没节操的阮大铖,两人是好友。“阉党”出身的阮大铖,在江南很不受民间士林待见,可是照样升官。两人一见面,阮大铖自然就知道他的来意,拍着胸部表示,保证让他有机会私下里跟陈燮见一面。
“阮大人,搞这么大的阵仗,你啥意思?”陈燮看见迎上前来的阮大铖,脸色可不那么好看。当是给阮大铖吓坏了,陈阁部杀人跟杀鸡差不多的主,拿下他的位子不过是反掌之间,赶紧解释道:“陈阁部,这些官员都是不请自来的,卑职可没倒出宣传啊。”
陈燮其实心里清楚,阮大铖这家伙没这个胆子泄露自己的行踪,都是韩赞周给招来的。当即阴沉着脸道:“本阁部不喜繁文缛节,不讲排场,让大家都散了吧。”说完就钻进马车,下令卫队开路走人。这一下把这些官员都给晾了,大家来这里,不就是想混个脸熟么?眼瞅这南直隶要取消了,来这里不求巡抚三司,但求官位坐稳就行了。江南的府县官员,哪个不是捞的口袋扑满的。
一干人等心理暗自腹诽陈燮不通情理,悻悻的目送陈燮的马车远去。也没人敢就这么走了,都在打听陈燮住在哪,回头赶紧去送礼拜见。说的不好听一点,谁去拜见了,陈燮未必知道,谁要是没去,陈燮肯定知道。大明官员只出了一个海瑞,其他的,呵呵呵。
盛夏的江南,园内树荫下蝉鸣不绝于耳,一张竹躺椅,一张茶几,摆着瓜果冰饮,一派午后纳凉的架势。再看园子门口,排队等候接见的官员几十号人,没见着陈燮不敢走啊。大明文贵武贱,到了陈燮这里正好反过来了。
陈燮的对面坐着的不是什么文臣,而是从兴海城回来的苏皓宸。这次回来就一个事情,户部给兴海城发了一份文书,要求南洋各地交税。具体多少也不说,就是有这么一个事情。谁发的文书呢?户部尚书杨廷麟。为啥啊?这事情陈燮在京师的时候,怎么都不提一句呢?
这事情不难查清楚,苏皓宸委托影子去查了之后,付出水面的居然是东林党。这些年东林党声势大不如前了,主要是没有了江南士绅财力上的支持,他们闹腾不出太大的动静。舆论方面,陈燮的《明报》在江南没有敌手,民间对东林党的渐渐的不信任了。尤其是在江南经济飞速发展之后,这个现象更为明显。大批在海贸中得力的士绅,倒向了陈燮。
内阁里头要说出身东林的,有三个人。周延儒算一个,张溥出钱帮忙复起之后,直接给张溥弄死了。只能说张溥在政治上过于幼稚,以为拿住了周延儒的把柄,就可以做一个在野的内阁首辅,聪明过头的人往往死的快,张溥就是个典型代表。史可法也算东林出身,但是他崇祯年那次起落再起的经历中,目睹河南老家的惨状后,对东林复社那一套理论产生了怀疑,并且渐渐的疏离了这个群体。转向了实干兴邦的道路,而不是什么个人心性。
剩下一个就是杨廷麟了,他是正儿八经的复社底子,因为特殊的经历,个人也没那么极端,在朱由检时代得到了重用。由于受到了陈燮的影响,朱由检乃至朱慈烺,对东林一脉都没太多好感,认为这帮人就是一群不干正经事的搅屎棍。
毫无疑问,这个认识还是比较偏激的,东林还是有一些做事实的人的。或者这么说吧,继承东林遗志的复社,其实是一个投机者扎堆的群体。难得的出了几个在历史上能算是正人的人物,不过这些正人中的一些人,现在都在跟着陈燮混。
恩科之前举人在京汇聚,不少复社分子找到杨廷麟,希望他站出来重新挑起复社的大旗。杨廷麟倒是没太大的意见,问题是在提到陈燮的时候,一群复社分子口口声声陈贼。杨廷麟自然要问他们,你们有证据么?今非昔比了,在野的文人固然可以批评朝政,但是把一个内阁大臣打成贼,你好歹有点证据吧?不然怎么说的过去?
有人就出主意,要证据还不容易么?陈燮不是自诩忠心耿耿的,那就让他把南洋交出来。杨廷麟当是一口茶就喷地上,随即冷笑道:“你知道南洋在哪么?你凭啥让人交出来?”
又有说立刻说杨廷麟你什么立场啊?怎么跟陈燮穿一条裤子?杨廷麟当是就发作道:“自先帝之初,东林何等声势,结果大明落到什么地步?东林又落到什么地步?该反省了,不要总盯着别人的不是,要看看自己都有几斤几两。这国家不是这会呈口舌之利的人能治理的好的。别说什么陈贼了,没他你还能在这里说话?”
总之当是闹的很不愉快,最后还是黄宗羲出来说了一句:“不妨由户部发一个文,让南洋各地交税,看看反应再说?”这话就有点意思了,没有说陈贼了,就是试探一下。
杨廷麟一听这个主意,觉得不错,可以试一试。于是就有了这么一个文,就是想看看陈燮的态度如何。顺便给东林这帮人一个交代,免得再吵下去。(未完待续……)
请假,手腕伤了
打球摔了,手撑地,手腕伤,现在打字艰难,我尽力写,写不出来请大家原谅。(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五章不看忠奸
第六百七十五章
陈燮不会理睬京师的动作,他想做的事情,肯定会按部就班的推进。把朱媺娖和儿子陈继业留在京师,以陈燮现在的地位来说,比任何理由都有说服力。任何人想往陈燮的脑袋上扣一顶藩镇或者权臣的帽子,都没有任何可以下嘴的地方。当然也可以说“莫须有”,但是这一条是潜规则,南宋以后就不能明着出来说的理由,除非皇帝心里是这么想的。
苏皓宸提到兴海城的税收问题,陈燮立刻就想到了朱慈烺的身上,没他的默许,杨廷麟办不了这个事情。因为这么大的事情,最后还是要皇帝批准的。朱慈烺为何要批准,这个事情不难想明白,船舶司。朱慈烺想在兴海城设船舶司。
船舶司的设立和利益分配,最初是按照1:3:6的比例来分配的,也就是原地截留一成作为船舶司的开销,内库三成,其他归户部国库。以华亭船舶司为例子,去年的收入比起前年,非但没有增加,反而减少了十余万元。即便如此,华亭船舶司一年近四百万银元的收入,也是一笔足以令人发狂的收入。
早在陈燮初定兴海城的时候,朱由检就提出了在大员岛设船舶司的想法,但是遭到了内阁的反对。理由是南洋初定,所需甚大,不宜盘剥过甚。归根结底还是担心激怒陈燮。那么,现在就不怕激怒陈燮么?
有句话叫“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陈燮是不是善人?当然不是,但是政治这个东西就是一个不断的试探底线不断的妥协的过程,巨大的利益足以让任何念头滋生。兴海城现在是南洋最大的贸易港口,每天进出的帆船不下百余艘,其规模已经超越了大陆沿海的任何一个港口。在这种情况下,船舶司不眼红都是咄咄怪事了。船舶司眼红了,等于皇帝和户部眼红了,接下来的事情自然就顺理成章了。因为知道陈燮是个狠人,所以才要试探。赶上一群东林党撺掇,不敢提船舶司的朱慈烺。在税收的问题上就做了支持的态度。、
问题想明白之后,陈燮稍稍沉吟便对苏皓宸道:“此事我自有说法,你就不要管了。对了,回去之后,加大对南洋各地的军事投入,各地都要修建坚固的要塞,出台鼓励移民政策。先这样吧,你回去再跟下面各地的负责人商议一下。嗯,加一条。严格定期巡视。”
苏皓宸飞快的记录,完毕再问:“还有什么指示?”陈燮摇头笑道:“没了,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几天,难得回来一趟,给自己放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