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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崛起-第3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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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想当初在大排档上,光着膀子吃烧烤喝啤酒的岁月,如今还是不能去想,一去想就心里痒痒。(未完待续……)

过节,更新晚一点。

    晚一点有一章更新,大家别等了,我才刚开始写。(未完待续……)

第七百一十章扬州的“热情”

    第七百一十章扬州的“热情”

    从华亭新区出发,趁明轮蒸汽船逆流而上,至江都下船,然后沿着官道北上。这个选择之下,扬州成为了必经之路。史书上有太多关于扬州的内容,诗人们也不吝溢美之词。总之这是个好地方,陈燮却一次都没来过,扬州人也不喜欢陈阁部。

    扬州人不喜欢陈燮是有原因的,因为陈燮把这里的盐商给得罪惨了。两淮盐场的盐,历史上一直都在市场上占着很大的比重,长芦之类的盐场根本就没得比。“两淮盐,天下咸”,扬州盐商富家天下,占据南直隶、湖广、山东、江西等地的市场,也是大明最为富庶的地区。

    还有一个就是运河的枢纽位置,决定了扬州的重要性。这两个因素,成就了扬州的富庶和繁华。如果历史没有变化,清军入关之后,扬州十日的惨剧会发生,多年以后扬州还会因为盐和地理因素而再次繁华。

    陈燮出现,改变了这个两个重要的因素。首先是盐,山东盐场的盐采用现代技术生产,高质量的细盐和价格优势,直接碾压两淮的盐。长江以北的河南、山东、直隶、辽东、口外的市场,两淮盐被挤出来。这还算伤筋动骨的,毕竟之前有长芦盐场在,这些市场不是两淮盐的主要市场。真正改变市场格局的时间,还是从陈燮出兵剿贼开始。军队从山东入河南后转进江北,山东的盐也跟着进了江北的淮河流域,然后又跟着军队的脚步进入了湖广。

    这如果是太平世界,盐商们能活撕了陈燮,可惜长江以北战火一直不休,盐商就算想照顾市场。也没那个牛逼,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市场的丢失。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陈燮总督三省之后,两淮盐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首先是开海,海路一开,运河的作用大大降低。这就是一个不小的打击。这个打击还不算太狠,因为运河的生命力,不会因为开海有太大的影响,开海的目的还是为了收关税,运输本身还是次要的。江南的漕粮,有相当一部分,还是走的漕运,这是内阁求稳的决定,不能单纯的依靠海运。而是海运和漕运并举。尽管如此,海运的成本完虐漕运,从开海之初至今,运河已经不复当初的繁华,变得冷清了许多。

    其次是开海之后,船舶司巨大的收入,在国家层面完爆盐税,海商的快速的崛起。直接导致盐商的社会地位受到了巨大的影响。说的不好听一点,以前两淮的盐商打喷嚏。大明整个国家的财政都会感冒。现在不一样了,海商成为了盐场的有力竞争对手,他们带来的税收,取代了盐商的地位。开海至今,不足十年,享受陈某人海外攻略红利的海商就像一个传奇。迅速的成为了引领时代的商界弄潮儿。而且这个弄潮儿身后有一大群靠开海发财的地主老财,他们可真是不好惹的。丝绸、茶叶、瓷器,这些东西都是通过开海卖出去的,作为既得利益者,他们实际上已经是陈燮一伙的。

    最后对两淮盐商打击最大的是山东出的细盐。随着陈燮的总督三省而进入江南市场,这个就太要命了。盐商为何能发财?因为他们掌握了盐的价格,加上官商勾结,从朝廷到地方,有着巨大财力的盐商,想买通谁办不到?

    陈燮是什么人?如果是太平时节,山东的盐别说往江南卖了,就算是在山东本地销售,你都得掂量掂量,担心受到盐商的反扑。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这是很现实的事情。可惜陈燮是个军阀,是个借着战争的机会崛起的军阀。投入国内剿贼战争之前,陈燮在山东市场的运营,并没有让两淮盐商伤筋动骨,或者说他被忽视了。不就是一个山东的市场么?冒着得罪整个登州官场的危险去搞山东的盐场,得不偿失。随着战争规模的扩大,长江以北打成一片狼藉,盐商再爱银子,也得先保住小命不是?战争期间你跟军阀较劲,那不是找死么?

    等到陈燮在襄阳府一口气杀了两万多人之后,赫赫凶名成为了止小儿夜啼的法宝。想对陈燮下手的盐商群体,才意识到玩硬的没出路,只能走朝廷的路线。各种抹黑都来了,军阀、藩镇、有反意之类的谣言,很多都是出自盐商的授意。

    太平世界,一百个陈燮都被盐商发动整个大明的文官用口水淹死了。可惜陈燮崛起的时机是乱世,和平时期很好用的招数,一点都发挥不了作用。尤其陈燮显示出来的实力,皇帝都颇为忌惮,从最初的猜忌到后来的妥协,到信任和托孤,整个过程其实是陈燮不断为大明江山做出的贡献累积起来的。

    当然了,主要因素还是大明自身,军事上的无能和政治上的**,两者加一起,烘托出陈燮的强大能力和无人能撼动的实力。一度对陈燮颇为猜忌的朱由检,也想过动陈燮,可惜是投鼠忌器。不敢对陈燮下手,皇帝不下决心,下面再怎么闹都没用的。

    可以说伴随侧陈燮崛起的不仅仅是建奴的滚滚头颅和流贼的灰飞烟灭,还有扬州盐商的没落。战争时期,他们奈何不得陈燮,等到和平了,陈燮就更不是他们敢惦记的对象。就算有个别人想冒险,搞个专诸要离之类的段子,稍有风声都被盐商内部先灭了他。

    于是乎,两淮盐商对陈燮才仇恨值很高,即便是陈燮推出了咨议局和开海带来的红利分享,也不足以让仇恨消失。陈阁部途经扬州,知府谢大人要讨好陈燮,要求父老贤达去码头迎接一下阁部大人的座船,结果响应者寥寥无几。最好只好带着自己的手下官员,还有为数不多的本地士绅,带足了吹鼓手,在码头上等着陈燮的驾到。

    两淮盐商的存在感是通过他们的财力体现出来的,可惜在大明要比银子,两淮盐上全部加一块都比不了现在的陈燮。一般的官员看重盐商,大明历史上盐商呼风唤雨,那是因为他们有钱,盐课是国家经济的重要收入。

    扬州父老的热情,还在船上的陈燮自然是感受不到的,就算知道了其实也没卵用。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像非洲草原上的狮子,捕猎的时候会分对象么?还不是遇见了就扑上去,咬死哪个倒霉蛋得看运气。陈燮在大明的发家历程,就是一次一次的捕猎。盐商连个主要目标都算不上,顶多算是在狮子追捕猎物的过程中,惊慌失措的跳进河里,被鳄鱼吃掉的家伙。

    扮演鳄鱼角色的,就是陈燮的合作者,陈燮本人根本就没正眼看过他们。一直盯着的,都是黄太吉和李自成、张献忠这种大家伙,盐商在陈燮眼里,连猎物的资格都够不上。

    “扬州父老”的热情,算是白瞎了。谢知府的热情,却是真心实意的。南直隶一分为二已经确定,就等吏部核准陈燮的名单,这个时候陈燮北上京师,不抓紧机会拍马屁,万一扬州府的这个位子被别人顶了呢?别看他是周延儒的门生,在陈燮面前真的没有反抗的机会。

    等在码头上的扬州官员和士绅们,不断的听到沿途快马传来的消息,陈阁部过哪哪哪了,接近扬州码头多少路了。正常的判断,陈燮可能是走水路路过扬州,所以在码头上迎接一下就够了。殊不知,陈燮本意是在江都上岸的,临时想测试一下蒸汽船在运河的航行情况。

    这一路的测试效果真不怎么地,运河的水浅,过了江都就开始出问题了。明轮蒸汽船的设计,是考虑在海上航行,走运河就是一场灾难。好在这一路前方不断有轻快的小船探测水文情况,加之运河江都至扬州段的水还算深,才没有发生搁浅的惨剧。

    即便如此,行至扬州,这一趟测试就算是到头了。所以看见扬州城的时候,陈燮也算是松了一口气。码头上的谢知府和扬州士绅,则是结结实实的吓了一个半死。

    什么时候见过运河里会有这么一个东西,长的怪就算了,远远的就能看见黑烟滚滚的,两个巨大的明轮搅动水花,一路破浪而行,没有船帆,没有纤夫,走的还不慢。临近扬州码头,甲板上的陈燮放下望远镜道:“给扬州父老打个招呼。”

    呜呜呜……,汽笛一声长鸣,沿岸的水鸟吓的乱飞,码头上的人也吓的个半死,这尼玛是个怪物啊。谢知府直接一屁股就做地上了,吓的腿软跑路的不在少数。等到轮船靠岸的时候,还在坚持的就剩下扬州的官员了,而且都是战战兢兢,双腿发软的那种。

    民间传说陈燮有鬼神之力,就算是在读书人中间,这个说法也是很有市场的。扬州这边不是江南,很少能感受到蒸汽机的怪叫声。尤其是普通百姓,看见这玩意,不少人都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求这个怪物不要吃了自己。(未完待续……)

请假条

    要去京师参加一个作协搞的活动,下午出发,23号结束好像,期间我尽量抽空写,大家多多理解。(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一章遇刺

    第一百一十一章遇刺

    码头不远的一家宅院内,两层楼上坐满了身穿绫罗绸缎的员外们。单筒望远镜已经不是什么新鲜玩意,人手一个的在看码头上的风景。

    在场的都是扬州本地的士绅和盐商,与陈燮有着利益上巨大分歧的基本都在了。偌大的二楼上,坐满了挺着肚子的老爷们。这些人都是准备来看陈燮笑话的,堂堂一国阁部,途经扬州,本地士绅大户,迎接者寥寥,怕是要遭到御史们好好的一通围殴了。

    说起御史这个清流的主体,如今不比以前了。风闻奏事是传统,是皇帝对付大臣,大臣对付大臣的利器。自打出现了廉政公署这个奇怪的结合体之后,御史就不再像以前那样,可以随便的弹劾大臣了。不论弹劾谁,都需要讲证据。在扬州的问题上弹劾陈燮,这个只能从陈某人执政失败入手了,你一个三省总督,回京时发生这样的事情,说的过去么?

    上升到道德问题是必然的,不过这个大杀器对付陈燮用处不大,这货的道德水准在官场和士绅阶层,根本就没太大的影响力。江南士绅在意的是陈燮给他们带来的开海红利,谁去关心他的道德水准?比起那些满嘴道德文章的士人,陈燮在商界的口碑更好一些。

    今日为首者是这屋子的主人,扬州大户金百万。手里很是有几个大盐场,这些年算是被陈燮给坑苦了,山东来的盐轻而易举的就在江南立足,两淮的盐根本就干不过人家。最大最肥的一块市场,就这么被切割下来,谁心里能忍?千刀万剐了陈燮的心都有了。可惜这些人没这个胆子,家大业大的。要能得手还好说,万一失手呢。

    屋子里一片自得的欢声笑语,身段窈窕的侍女在人群中穿梭伺候。这个宴会的形式,倒是出自陈阁部之手,据说叫什么自助餐。别的好东西在扬州蔓延的很慢,吃喝玩乐这一套快的紧。陈阁部喜欢的什么波斯肚皮舞。这会也在中央的场子上舞动如蛇。

    富态的金百万手里端着一杯据说是来自泰西的什么朗姆酒,味道着实一般,就是喝个新鲜。开海带来的财富,盐商们自然不干落人之后,也很是花了些本钱去跑海路买卖。虽说要交一笔保护费,最后挣的银子也不菲。得了好处,盐商们也不记陈燮的好,还是恨意更深。

    看看黑烟滚滚的在运河上出现,盐商们也都不淡定了。这个陈燮不知道又要搞什么花样。待到船近了,这才看的清楚明白,无一不瞠目结舌。这等大船,无需船桨风帆,更没有两岸的纤夫在卖力气,居然能走的如此之快。

    等到汽笛一响,这些在大明很有见识的群体,也都吓的不轻。他们不是被汽笛吓着了。而是被这个船本身吓着了。逆流而上啊这是,居然能行的如此之快捷。就算是船大不好掉头,换个小船呢?今后这扬州城里头,还有多少人家要因为这个船的出现失去营生?那些跑船的船东,还有几个能干的过这个船?往大里说,长江之上呢?大海之上呢?

    “竟然能用蒸汽机操船,久闻陈阁部名下有万余精妙匠人。所制器物鬼斧神工一般。今日一见,我等怕是再无翻身之日了。”在座的都是精明人,听到金百万说这个话,也都沉默了下来,管家赶紧把一群舞娘侍女赶出去。剩下一群人都黑着脸,不知道该说点啥。

    这些人凑在一起是一股很强大的力量,原本的打算是先给陈燮一个下马威,然后自然有人出面去求见陈燮,给阁部一个下台阶,再谈其他的合作事宜不迟。不曾想,陈燮根本就没有按照常理来出牌,开着个蒸汽船出现了。在场的诸位,不少人家里都是有船队的。各自背后也都是有大佬支撑的,真正的利益苗头一旦出现了,大家的心里都有了各自的想法。

    “金员外,你看……。”一扬州盐商走近了金百万,低声问了一句,看看众人表情,金百万叹息一声,正欲说话时,但见码头上突然一阵大乱,围观百姓和官员、役、吏,无不四散而逃。金百万急忙端着望远镜仔细看了过去,这会才看见码头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感情是陈思华遭人行刺,此刻正被护卫紧紧的护着,往船上退后。

    距离有点远,看不的不够仔细,金百万脸色却已经发白了,浑身发抖,脑门上汗如雨下,顿足道:“坏了,坏了,大事不好。祸事不远也!”

    码头上出了什么事呢?陈燮一步跳下船,正在与本地官员士绅见礼之事,人群突然冲出来十余人,男女都有,人人手里拿着手弩,对着陈燮就是一通乱射。根本就没有评书里说的什么刺杀时要喊一嗓子“某某某,纳命来”的段子,就是一出现就下狠手的节奏。

    嗖嗖嗖的弩箭风声破空,陈燮身后的韩山毫不犹豫的上前一步,挡在前方,弩箭连续射中韩山十余杆,即便是身后的陈燮,也不能避免肩部中了一箭。随后的近卫纷纷冲上去,根本就不管会不会误伤百姓,人人手持一把左轮,对着那些行刺者就是砰砰砰的扣动扳机。这种最新式的装备,也只有陈燮的近卫队和高级将领才装备,这个时候自然是无敌的力气。

    射出弩箭的刺客,毫不犹豫的抽出各自的家伙,继续往前扑上去,要的就是陈燮的性命。不曾想,弩箭能射出,拎着刀剑往前冲的时候,却遭到了雨点一般的左轮射击。枪声响起,一个一个的刺客倒地哀鸣。现场的官员吓的趴地上的有,被随从架着跑的也有,吹鼓手更是没头苍蝇似得的乱跑一起,跪地的百姓也都纷纷四处奔逃。

    连续击倒了十余人之后,剩下的刺客见势不妙,各自窜入人群之中遁走。一击不中,立刻退散,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职业杀手。陈燮根本就不关心杀手的死活,反倒是抱着韩山后退到船上,再看这个时候的韩山,身上中了十余箭扎的跟个刺猬似得,而且一口气憋着,脸上涨的通红,血顺着手臂往下滴,很快就是一小摊,看着就很吓人。

    “军医,军医。”陈燮喊了起来,语气前所未有的慌乱,随行的军医立刻冲下船,韩山吐了一口浊气之后,连声道:“老爷,小的没事,小的没事。”

    陈燮也不跟他废话,怒道:“这十余箭扎着,怎么没事?”韩山赶紧的站起来,陈燮是关心则乱了,等到看这货伸手把扎在身上的箭轻松的打掉时,这才露出欣慰的笑容,忍不住哈哈哈的大笑起来道:“好,好,我倒是忘记了,点三八都打不穿的凯夫拉,如何会在弩箭之下被伤者。”

    陈燮的近卫都有一件贴身的防弹衣,因为长期没有发挥的余地,陈燮都忘记还有这个东西了。等待韩山把箭都清理差不多了,手臂上三支箭却是真的伤着了人。一滴一滴的血都是从手臂的伤口处流出来的。

    “老爷,您没事吧?”红果冲了过来,根本就不管韩山,反倒是对着陈燮的肩膀上的一支箭去了。陈燮这才觉得有点疼,低头一看,摇摇欲坠的箭支就是挂在肩上,这才笑道:“我也没事,多亏了韩山,每次都逼着我穿这个才给出门。”

    陈燮的身上也有一件防弹衣,被射中一箭确实有点疼,不过没有入肉,冲击力造成的问题不是很大。倒是韩山还在流血,身上被射了十余下,尽管没有入肉,却是被冲击力撞的不轻,不到二十步的距离,劲弩的射击可不是好玩的,一口气被撞的憋着了,这才面红耳赤的。

    船舱之内气氛诡异,坐在椅子上的陈燮面如寒玉,捏着茶杯的手上青筋绽露。对面的陈子龙沉默不语,站在舱门口的韩山,挡住了一切人不让进来,里头就一个穿着白褂子的红果还在伺候陈燮。别人,这个时候自然是不值得信任的。

    “卧子,你怎么看?”陈燮许久吐出一句话,陈子龙面色沉重,看着表情渐渐舒缓的陈燮,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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