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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家的身上吸血。过去他们是这么干的,现在也是这么干的,将来还会这么干。让文臣掌握朝局,或者能催生出很多资本家,并且一步一步的走上资本主义的道路,但这不是陈燮想要的东西。为什么?因为资本家是没什么国家观念的。他们也不知道未来的发展方向何在,只能是在利益的驱动下去做事。届时非但传统的道德体系被毁掉,新的制度还未必能健康的成长起来。关键还是制度,只有先确立了制度,才能保证这个国家的稳定,只有稳定,才能谈发展。
洪承畴依旧被阻拦在营门之外,值班的连长丢下一句话:“等着!”这让洪承畴有一种强烈的屈辱感,这还是大明的军队么?忍!忍了!将来再算账。
何显总算是出来了,站在门口没有迎接的意思,而是遥遥拱手道:“洪阁部,可有圣意?”一句话就把洪承畴给说的傻掉了,怎么会这样呢?面对一个武夫,洪承畴还是有自信说服他的,于是上前一步道:“何侯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何显毫不犹豫的回答:“阁部,请回吧。没有圣意,我这里是不会开门的。”
“何显,你大胆!”洪承畴终于忍不住了,呵斥一声,看看何显一愣,随即又继续道:“本部堂亲自来此,你不出迎就算了,连营门都不让本部堂进么?”
何显听完了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回了一句话:“飞鹰骑驻扎在此之时,先帝有命,没有圣命,谁来都不开门。真不是何某不给阁部的面子,实在是圣意难违。洪阁部,就不要为难在下了,赶紧回去请圣意吧。”
这番话跟晴天霹雳劈在脑门上似得,当时洪承畴就呆住了。怎么还有这个说法,难道真的是先帝有这个话么?仔细想想这个飞鹰骑里头,确实是有监军在内的。想到这里,洪承畴一头的白毛汗就出来了,浑身上下瞬间汗水淋漓。一时间进退不得时,决定再博一次,又喊了一嗓子:“何都督,在下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请允许入营一晤。”
何显笑道:“天塌下来,没有圣命,外廷的大臣都不得入内,不单单是文臣,武勋亦然。”
这一下洪承畴彻底的麻了,绞尽脑汁都找不到办法,人家根本就不跟你废话。总不能站在门口喊一嗓子,“陈燮遇刺,生死不明”吧?真的喊了这一嗓子,那些士兵的手真的一抖,他就变成一具尸体了。
“如此,洪某先回去了。”洪承畴只好放弃了,转身就走,很果断的走了。因为他突然觉得不太对劲了。这事情仔细一想,真的有点诡异,怎么连进去说句话的机会都不给?具体问题在哪,他一时也想不明白,也可能是里面的内侍监军的意思。毕竟这一大清早的,他跑过来还不带圣旨就不正常,你都不正常了,还指望别人正常么?
卢象升的动作也不慢,晌午的时候,来到了丰台大营的哨卡之前,报上名号之后,一路连着过了三道卡子,出现在第一师的指挥部驻地之外。没想到如此顺利,看着高高的围墙,再看看门口肃立的翁正清等人,卢象升深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慢慢的翻身下马,步行上前,朝众人淡淡的拱手道:“本部堂以兵部之名来此,各位……。”
话说一半,卢象升就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见一众军官中间,站着一个一脸平静的熟人,正在用一种无限惋惜的眼神看着自己。“为什么?”卢象升坚定的迈步上前,盯着陈燮那张在他看来极为丑陋的脸,发出了怒吼似得的责问。(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八章断送的机会(晚点还有)
第一百一十八章断送的机会
面对责问,陈燮露出淡然的微笑,丝毫没有被对面的气势吓着,视线平视反问:“为什么?”卢象升重重的“哼”了一声,把头扭开了。似乎在整理心情,暴怒之下面对陈燮,恐有失言,冷静下来再说话也不迟。
“这里不方便说么?那就进去说吧。”陈燮没有把卢象升的扭头当做胜利,这是个意志坚定道德高尚的文人,他扭头不是觉得自己错了,而是觉得有一点淡淡的愧意。陈燮生死不明之际,就来抢兵权,这是他心里难以迈过去的坎。
一前一后,两人进了指挥部的办公室,卫兵端茶送水退下后,一直端坐闭目的卢象升彻底的平静了下来,看着陈燮的眼神里依旧带着愤怒的情绪,不过没那么强烈了而已。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吧,只有你先回答了,我的回答才有意义。”陈燮依旧在微笑,端起搪瓷缸子,吹了吹茶叶末,喝了一口之后放下,笑眯眯的看过来。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卢象升搬出了这么一个名句来作为答案,陈燮听了忍不住噗嗤的笑出声来,这下卢象升的脸变得极为难看,愤怒的情绪再次蔓延,怒视对面道:“很好笑么?”
陈燮收起笑容,目光顶了回去,摇摇头道:“我相信你说的是真话,你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去做的。至少是在做你认为对的事情。但是我要告诉你,这四条指望你们这些读书人,永远没有做到的可能。所以,这就是一个根本没有可能实现的目标。”
“你……。”卢象升的脸都红了。腾的站起来,指着陈燮,意外的发现无法反驳。尤其是大明朝的现实告诉他,距离这四句话那就是遥不可及。
“坐下吧!”陈燮的语气很淡,但是卢象升觉得自己就是一朵火苗,这话就像一盆冰水。一下就给他的火熄灭了。因为,陈燮说的也是真话。这个世界上真话最难听,也无法反驳。史书读的越多,越觉得这话就是一个梦,还是遥远的梦,偏偏这是信仰!
“刚才你问我为什么?现在我来回答你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你心中有自己的信仰,我的心中也有。并且我愿意为了这个信仰献出自己的一切。你和我最大的区别,在于我可以为了国家和民族的利益。把个人和集团的利益放在一边。而你,则无法做到。”卢象升张嘴欲反驳,陈燮却抢先道:“不要试图反驳我,那只是自取其辱。从我踏上大明的土地那一天起,我做了什么,你们做了什么,你心里非常清楚。不要拿你那虚无的信仰来衡量我心中信仰,为了信仰我可以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去做事。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待我。”
卢象升楞了一下才反问:“你的信仰?”陈燮点点头:“我要让这个国家和这个民族,永远屹立于世界民族之巅。如果这么说你觉得太缥缈。那么我说点现实的。这个国家和这个民族所经历的苦难太多了,我决不允许历史上那些因为我们自身的缘故而遭到的外辱重演。”
这话也就是能跟卢象升这种人说,大家坐下来,心平气和的谈话。其实话题的核心不是什么信仰,而是两个字“兴替”。中国历史漫长,有足够的例子来借鉴。北宋的张载喊出来的口号。也仅仅是口号而已。究其原因其实是四个字,“利益之争”。
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的卢象升,在听完陈燮的话之后,还是无法反驳。因为这还是真话,你无法反驳真话。非要反驳就是狡辩了,卢象升的性格不屑为之。
“洪亨九想来也吃了闭门羹!”卢象升苦笑着来了一句,陈燮微笑点头:“那是自然的,文贵武贱这一套,在我的部下那里根本就吃不开。事实已经证明,你们那一套是错误的。为了阶级利益,或者说是为了文人的利益,还是有很多人去坚持。大明朝交给你们来治理,我真的无法放心。不是因为你们这些人中间有太多的人为了私利可以不顾一切的挖国家的墙角,我早就带着自己的人去海外逍遥快活去了。”
“难道你又有什么好办法能一劳永逸么?”卢象升冷笑了一声,对陈燮的说法还是无法认同。陈燮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的法子能不能一劳永逸,但是我可以能延续大明五百年的国祚。前提是按照我说的去做。”
听到这里,卢象升的脸上闪过一道诧异,忍不住问:“说说,你想怎么做?”
陈燮笑道:“简单的说就四个字,君主立宪。要往仔细里说,可以说三天三夜。核心思想是取消所谓的君权之上,一个国家的法律,必须对任何人都有效。也就是说在法律的字面上,必须做到人人平等。有了这个立国的基础,历史上那些朝代兴替的问题,就算不能完全解决,五百年内没太大问题。大方向我就不在多说了,我手里有更详细的文案,回头你可以拿回去仔细的看。现在说点具体该怎么做,才能最大限度的避免历史的重演。”
说到这里陈燮停顿了一看,微笑的看着卢象升,希望他能找到反驳的话。可惜他是卢象升,不是杨廷麟,换个人肯定拿“道统”“纲常”来说事情。实际上纲常的本质和大明文臣努力去实现的目标,根本就是相悖的。
“虽不明,然请再续。”卢象升这种人放在现在绝壁是学霸,他的脑子比陈燮的好用多了。差距其实是在见识上面,听不懂不要紧,你先继续说,回头再去想。
“说具体的,其实我一直在做,你们都看见了。发展工业,发展教育,对外军事扩张,就算一些地方现在不适合人住,我们也要先去抢过来。工业化是一个国家未来强大的基础,我们不走这条路,欧洲国家也会去做。实际上你应该看的到,因为工业技术的进步,在军事上我取得的巨大优势。一个国家在工业化开始之后,生产力极大的发展,生产出来的产品必然需要市场。市场分为内部市场和外部市场,对外扩张的本质,就是去争夺市场的同时,争夺民族的生存空间。这么说吧,这个世界的土地是有限的,人口则是会朝着无限的方向去发展。大明的衰败,就是源于闭关自守,固步自封。刘大夏的一把火,烧毁的不是航海图,而是这个民族的未来。”陈燮说到这里的时候,卢象升陡然站起道:“一派胡言。”
陈燮继续笑道:“别激动,坐下慢慢说。”卢象升坐下道:“好,我就听你怎么自圆其说。”
“稍等!”丢下一句话,陈燮转身去里间,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个地球仪。摆在桌子上之后,陈燮指着地球仪道:“请看,这就是我们生活的世界的全貌。我把这个东西叫做地球仪。接下来的谈话,我希望你不要打断我,安静的听就行了。能做到么?”
卢象升已经有点不太清醒了,怎么弄出这么一个东西来了。不过还是决定听他怎么说好了,于是点点头,陈燮这才继续道:“请看,这里是大明,这里是印度,这里是泰西各国,这里是南美洲,这里是北美洲。这个地球七成以上的地方是大海,通过大海,我们能到达世界的任何一个地方。那么回到刚才的话,控制了大海,就等于掌握了对这个世界。我们可以通过大海达到任何地方的时候,别人就只能龟缩在狭窄的范围内苦苦求存。”
陈燮又停下了,卢象升这对着地球仪发呆,根本无法想象这个事情嘛。陈燮在一边等他回头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时,笑道:“现在不解释,我们继续说大明的问题。”卢象升点点头,虽然还是一脑子的糊涂,却不想耽误陈燮继续说下去。
“大明在这,注意看,这个范围被称作亚洲,这个范围内最适合农耕的两个地方,一个是大明,一个是印度。我华夏后裔,已经占据了东亚最合适人类耕作的地区,但是却无法摆脱农耕文明自身一个无解的致命的矛盾。人口增长和耕地有限之间的矛盾!不解决这个矛盾,加上自身存在的土地兼并严重和农业生产水平低下的问题,历史就是借鉴,王朝形体的过程中因为战争人口锐减,矛盾缓解。新的王朝然后沿着旧王朝的路,再走一遍,由兴至衰,改朝换代,周而复始。也就是说,成祖年间的郑和下西洋带来的机会,被短视的文臣们断送了。”
卢象升还是无法反驳这句话,因为陈燮说的这些,别说历史了,大明自己就验证了。中原的民变,带来的人口锐减的现象,已经很明显了。流寇走到哪里,哪里就是一片白地。
这时候陈燮笑着问了一句:“还要继续么?”(未完待续……)
抱歉,卡文了。
如题,写了两千字,不满意,删掉了,想再接着写,发现无从写起,今天就这样吧,对不住大家。(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九章你们不行
第一百一十九章你们不行
卢象升使劲的点点头,陈燮把地球仪拿开,放一边之后回来笑道:“还是先拿开吧,免得你听的不仔细。”卢象升淡淡的哼了一声,什么地球和世界,他是不敢苟同的,姑且听听吧,就算你说的别的都很有道理。
“现在回到大明自身该如何做的问题上,当我们解决了权利分配的问题之后,接下来的事情其实就简单了。大的方向其实就两个,一个是内部的发展,一个是外部的扩张。对内,发展工商业,提高生产力创造大量财富的同时,解决一部分失地农民的生活来源问题,以此来缓和社会矛盾。对于人来说,没有吃的时候,觉得吃饱就够了。吃饱之后呢?又想着吃好,吃好了又想着更好。有的人为了更好的生活或者说个人野心,敢于铤而走险,内部矛盾激烈的时候,他们的表现方式就是李自成,就是张献忠。内部矛盾相对缓和的时候呢?这些人的野心可以通过对外扩张来实现,同样能大大的缓解社会矛盾。扩张过程中,我们取得了土地,可以环节人口增长带来的压力,同时为工业化争夺市场。”
一直安静的卢象升抬手道:“思华,好战必亡!”陈燮点点头道:“没错,但是这个话要一分为二的看待。历史上穷兵黩武的朝代都没好下场,求其原因不是战争本身,而是战争的目的。我为什么要发动对外扩张的战争呢?很简单,因为能从战争中获得巨大的红利。用战争获得的利益,反过来发展格物,也就是我说的科学技术,对外形成巨大的技术优势和战争优势的同时,还能解决很多过去我们无法解决的问题。比如海运的风险。比如瘴疠的风险。当然了,做任何事情都有风险,坐在家里都会因为地震和陨石落下来死人。只能从总体来看,我们有计划有组织的开拓海外的疆域,最终实现扩大民族生存空间和缓解内部矛盾,确保这个国家的长治久安。如果非要说如何解决藩镇的问题。我来告诉你,保持自身的强大和绝对的军事优势。归根结底,还是一个相对完善的制度来确保国家健康持续发展的问题。”
说了一大圈,最后还是回到了问题的根源,制度问题。
卢象升听到这里,来了一个问题:“你的意思,你想制定的制度,能够确保大明五百年的持续发展不成?”陈燮第一次收起笑容,很认真的点点头道:“没错。就是这个意思。”
“你要做了乱臣贼子,我第一个出来跟你拼命。”卢象升很傲气的丢下一句话,哼了一声转身就走?陈燮在后面笑的很开心,对已经走到门口的卢象升喊了一句:“着急什么,一起走吧。反正你们做什么都不行,还是按照我说的来做吧。”
“你说什么?我们不行?”卢象升这次真的恼火了,回头瞪着陈燮的架势,就像要扑上来咬一口似得。陈燮倒是淡定的背着手。慢悠悠的走够来,无视他的眼神。走出了门口。外面是卢象升带来的人,都站在院子里不安的等待。
陈燮拍拍手:“各就各位,出发吧。”话音刚落,军营内便热闹了起来,各部队都在整队,电话铃声响个不停。两个步兵师的力量,足以轻易的打进京师。卢象升见状上前来,拉着陈燮的手道:“思华,你想做曹操还是王莽?”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诶?怎么扯上曹操和王莽了?京师里可是有五万兵力,总不能让我一个人进去吧?”陈燮笑着反问。卢象升怒道:“单枪匹马入京师,又如何不可?只要内心无愧,自然无所畏惧。”陈燮歪歪嘴,叹息道:“我是问心无愧,不等于别人也这么想。说实话,我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大明就得烽烟再起,你信不信?”
一句话就把卢象升说哑巴了,没错,不就是担心陈燮挂了之后,军队失控才第一时间抢兵权的么?大明文臣把礼法纲常看的比什么都大,因为这是维护社会秩序的基础。也是利益最大化的基础,这个问题上不争是不可能的。
卢象升心里很明白,陈燮只要敢于孤身进城,说不准就是站着进去横着出来,想他死的人还真不少呢。就算行动上不敢,嘴上不说,心里还是恨不得他早点死了干净。没有这货折腾,大家都能回到过去的样子过安生日子。你还真别指望文臣里没那么几个疯子,不顾一切的要弄死陈燮。扬州的刺杀事件,说不准就是某个文臣在暗中策划的。
站在文臣的角度,陈燮带着军队进城,真的是要叛逆的行为了,站在皇帝的角度,也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