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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燮听着当是就笑了,看看身边三位同仁,他们真是一脸的尴尬。昨夜都没睡好,这会脸都是白的,一晚上都在研究陈燮的白皮书。看完之后。才明白这白皮书的真实意义。对于士绅阶级来说,其实就是一个权力和义务的问题。享受了权利,你就必须付出义务。弄明白这个新制度的道理后,大家都没心思跟陈燮吵架了。
说到底陈燮的选择也很无奈,你能靠谁来治理这个国家?大明士绅根本就是绕不过去的东西。把他们都灭了倒是干净,李自成就能做到的事情,何况陈燮?关键还是一个治理国家需要有文化的精英,朱元璋那么牛叉的一个人,不也需要翰林的帮衬么?因为这个制度,后来演变成了明朝的内阁制度。
“张家玉,大庭广众,不可胡言乱语。”杨廷麟上前一步,责备了一句。本来气势汹汹的翰林院检讨张家玉,被点了大名之后傻眼了,这啥节奏?不懂啊!
倒是陈燮很温和的上前,客气的一拱手道:“张兄,新军入城接防,到底如何数日便可清楚。至于说到史家的刀笔,陈某还真不在乎。有一句话你一定没听说话,历史是有胜利者书写的,所以,胜利者是不被谴责呢。”
现场顿时一阵嘶嘶嘶的声音,都在吸凉气。这话说的太反动了,逆贼啊!妥妥的!“你怎么就敢这么说,你怎么就敢?”张家玉都快气疯了,哆嗦着手指,声音也是哆嗦的。
陈燮又笑了,一点都不客气的反问一句:“我怎么就不敢?你有能奈我何?”
卢象升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打断陈燮道:“思华,何必捉弄他!”
陈燮叹息一声道:“不是我要捉弄他,而是你们自己都看见了。如果我是李自成、张献忠,他这样的所谓大明的中直之士,能改变什么?经历了那么多年的外辱和内乱,没一个脑子开窍的。为什么啊?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充分说明了教育的重要性。治内,你们那一套理论在百姓有一口吃的时候吧,确实能把他们教化成顺民、奴才。一旦活不下去呢?该造反的还得要造反,这就是你们的治国理念和我的治国理念最大的区别所在。我的目的,是让人人都有饭吃,有衣服穿。”说着陈燮对着那些文武大臣,扯开嗓子喊一句:“你们能做到么?”
“哼,难道你能?”有人站出来了,反问了一句。陈燮仔细一看,还是姜逢元这个老家伙,屡败屡战,倒是很愿意出来振臂一呼,出点风头。陈燮对此问题的答案是反诘一句:“我可以肯定我一定能做到,你呢?敢当着众人的面说一句,你能做到么?”
姜逢元老脸通红,无言以对。没法比这个,真的没法比。尤其是经历过明末民变之后,谁敢在陈燮面前说他能让百姓有一口吃的?这都不用别人来喷他,自己都得羞死。但是陈燮就有这个底气,他救的百姓,何止百万?远的不说,单单一个辽东,就有五百万中原难民在那里生活,供着陈燮的长生牌位的家庭数不胜数。更不要说在中原的剿贼,一边剿,一边赈。户部拿不出一两银子的时候,陈燮私人讨腰包。要说这么干是非常犯忌讳的,田氏代齐就是从这么玩开始的。但是后来呢?大家都看的见,即便是现在,陈燮带兵进京了,也没说什么改朝换代的话。说陈燮是董卓,亏心么?
“哼,口舌之利,就算你不是董卓,也是霍光。”这就是狡辩了,先给你扣一顶帽子再说。这会别说三位内阁大臣了,就算是张家玉,都把脸扭开了。太丢人了,有人明明可以做司马昭不做,去做霍光的么?
“呵呵呵,你说是,那就是咯。”陈燮丢下这句话,慢慢的走上前来,众目睽睽之下,抬起手,闪电一般的挥出去,啪的一声脆响,姜逢元直接被扇出三四米远,口中吐出一口带血的混合液体,落地后连续滚了好几个圈子才停下。
揍完之后,众人目瞪口呆之时,陈燮淡淡道:“国家危难时候,你是个废物,国家好转了,你还是个废物。值此废旧立新,重振大明之际,你这种浑身都是埋了千年的棺材一样腐臭味道的家伙,见一个我揍一个。”
噗,被揍了还被损了,姜逢元扛不住了,一口血当场就压不住了,喷涌而出。陈燮却看都不看他,信步往前人,沿途人人避之如蛇蝎,不敢挡道。
走到宫门口的陈燮,突然站住回头道:“大明社稷已经被你们毁了一次,有谁胆敢为了私利,试图螳臂挡车,那就别怪陈某人心狠手辣。你们这些人,扪心自问,对得起大明列祖列宗给你们的特权和利益么?养条狗,外人打到门口,都敢汪汪叫几声。你们,哼!”
现场一片死寂,站在陈燮身后的是新军的士兵们,都在用警惕的眼神看着大家。任何人敢于放肆,必将当场拿下。皇宫外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朱慈烺的耳朵里。一夜没怎么睡的朱慈烺,早早就起来了,穿戴整齐后对着镜子发呆。看着一身皇帝打扮的自己,想想列祖列宗,朱慈烺悲从中来。扬州刺案,弄巧成拙,本以为能挑起陈燮对文臣的方案,进而大动干戈,达到重新夺回一切权利的目的。没想到死士们太给力了,现场一个活的都没留下。而且陈燮根本就没奔着文臣去,而是星夜入京,在皇帝和大臣互不相让的时候,先控制了新军。接下来的事情就不可收拾了,面对陈燮的时候,朱慈烺真是毫无反抗之心,吓都吓的浑身发软了。对陈燮的畏惧,那是常年养成的习惯。
好在陈燮也不说什么废立之事,更不提什么取而代之,无非就是提出一个制度改革,朱慈烺连内容都没听清楚,就在白皮书上盖了玉玺。整整一夜,宫外的枪声零星,朱慈烺也吓了一夜,半夜之后才模模糊糊的打个盹。
事情传到周太后那里,换来的是两个字“昏君!”可不是么?差点断送了大明江山的皇帝,不是昏君是啥?“万岁爷!”朱慈烺的身边换了个太监,虽然也是东宫的老人,但是那会还是个孩子,现在不过与朱慈烺年龄相仿的刘朋,轻轻的提醒了一句,有着与年龄不相符合的沉稳。
“老周和老汪怎么样了?”朱慈烺看了一眼刘朋,眼神里充满了悲伤。
“上半夜就咽气了,让人送煤山去埋了。其余的人,也都处理干净了。”(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四章立宪会议
第七百二十四章立宪会议
陈燮最大的无奈就在于明朝的现状,一个农耕时代艰难的朝着工业时代的转型过程,根本就不可能一步到位。同样还是因为这个时代,陈燮必须和一群官僚合作,否则他一个人根本就搞不定这么大一个国家。
这一次御前会议扩大会议,性质像一次朝会。在京的六部科道主要负责人都到齐了,巨大的圆桌居然坐不下,只能在后面又摆上几张小桌子,让那些武勋去坐在外围旁听。
朱慈烺最后一个到场,出现的时候众臣已经不用跪迎,站起来集体鞠躬拱手:“恭迎陛下。”通过这种方式,确定君主的地位,是一种无奈的现实,也是一种政治的妥协。
坐在位置上,朱慈烺仔细的回忆陈燮说过的一句话,“不想大明重复历史,就必须改良。”这一次改良,最刺眼的还是对皇权的限制,本欲恢复太祖时期皇权绝顶的历史,却适得其反,走上了一条对君权限制的道路。这条路到底好不好不知道,但是对皇帝来说,肯定是不小的打击。唯一的好处就是,从今以后皇帝不的行动不再受大臣的约束。想去哪都行,自己掏腰包,谁都管不了不说,每年户部还要拨出一百万银圆的款子,皇室专用。这一次受到打击最大的不是朱慈烺,而是试图通过这次机会来改变命运的一些人。这些人的主要成员为内侍和外戚,一个想要恢复权利,一个想要更多的财富。因此才一拍即合啊!
“自圣宗改新以来,国朝气象万新,朕深受鼓舞。今天把大家请来,就是想跟大家商议一下。如何继续深化改新。用思华先生的话来说,就是通过改革,让大明实现可持续性的发展。”朱慈烺沉着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缓,定下了今天这次会议的基调。
负责记录的史官,笔走龙蛇。记录下了这一段话,并在边上标注:建新六年七月二十三,御前会议,文武汇集,帝以深化改新为国祚,告诫群臣。因为这一段记录,这一次会议,史称“七、二三会议”,又称“立宪会议”。
会议的议题是深化改新。实际上主持会议的朱慈烺和其他大臣都是听众,发表实际意见的就一个人,这个人自然是陈燮。印刷好的白皮书一人一本,下发之后陈燮站起来,目光环视,无人敢当。这个状态陈燮很不满,但是没法子,自己的一套他们不可能主动接受。被动强加是唯一的选择。所以,陈燮还是在白皮书里头。放弃了改新这个说法,而是用的改革。
“怎么改,白皮书里都写的很清楚,政治、经济、军事、文教、都有相当详细的阐述。这里我就不多说细节了,我就谈谈改革的必要性。先帝年间,大明江山实际上处在一个很危险的境地。外部有满清的军事压力,内部有横行中原的流寇。造成这个局面的根本原因,本质上就是过去的制度已经不适合大明社会的发展现状。太祖年间的大明和先帝年间的大明,完全是两个概念。土地兼并和商业税的形同虚设,导致国库的收入锐减。对外无能无力,对内则不能赈济安抚受灾的百姓。先帝看见了这一点,并且进行了改革尝试。最终在先帝的正确领导下,大明实现了内外战争的胜利,回归了和平。陛下登基以来,坚持高举先帝改革旗帜……。”说到这里,陈燮停顿,看了一眼朱慈烺,可怜的皇帝同志努力微笑。
政治的本质是妥协的艺术,朱慈烺万万没想到的是陈燮与文臣之间达成了妥协。以前还有太监和勋贵作为帮手,现在司礼监没了就算了,勋贵阶层也被陈燮压的死死的,动都不敢动。昨夜一口气就把那些不安分的分子派出的消息探子杀的人头滚滚,能活着回去的也都是吓的半死回去的。毫无疑问,最强武力和文臣之间的合作,导致了这一次会议没有任何悬念。
即便文臣集团不是一条心,在场的这些重量级的文臣,却都选择了沉默。宫门外的一幕,让他们记忆深刻,不合作么?姜逢元就是下场,现在还鼻青脸肿的坐在一边,一只手捂着腮帮子,血迹未干啊。也许妥协是暂时的,陈燮要的也就是暂时的。
白皮书上明晃晃的“奉天承运皇帝”的大印盖上去,就算有人想反对,看看陈燮飞扬的气势,也都选择了闭口不言。
拿起一本白皮书,陈燮举起来道:“大家都看看清楚扉页上的文字,改革之后的大明,实行的是君主立宪制度。什么叫君主立宪制度?简单来说,就是设一部宪法,将这个国家的所有人都包括进来。即便是陛下,也在法律的适用范围内,不可凌驾于法律之上。更简单的一点来说,就是法律保护所有人。……。”
所有与会者都在听陈燮讲话,这些话在过去就是大逆不道,但是这个时候众人却听的很仔细。法律保护所有人,就算是陛下也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这个吸引力还是很大的。虽然是败坏了君臣父子的纲常,但是得到利益的人会在意这个么?更不要说在白皮书上的第一条就说:宪法确立大明皇室为中华最高象征,万世一系,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得改变。
皇帝还在嘛,改变的不是很多。不过话说回来,现场没人反对,不等于没有其他人反对就是了。至于反对有没有用,那就呵呵呵了。
会议开了整整二十天,除了第一天之外,所有条款都进行了反复的扯皮。没错,是扯皮,陈燮非常有耐心的跟大家扯皮。一条一条商议,一条一条的妥协通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整个会议的纪要,第二天都出现在报纸上,引起了天下的纷争。
随着会议落幕,最终出台了一份《钦定国事诏书——君主立宪制》,全文刊印成册,天下发布。大明朝的政治模式,第一次以公开的方式告知天下,只要是识字的人,都能看的明白,因为用的是白话文。为什么不用文言文?序章中有言,告知天下,并且还明确的指出,今后所有政府的公文,都要以白话文来写,让要所有人都能看的懂。
消息传出,举国震惊,各地官员有的的愤怒,有的迷茫,还有的跃跃欲试。传统的士绅阶级,则是悲喜交加。悲愤的是,宪法对士绅进行了严格的限制,不得蓄奴,不得免税,一经查出有违宪之事,其下一代自动取消科举资格。这就是官绅一体纳粮的改良版本。喜呢?则是反应在另外一个方面,就是参政议政的权利。设国会,分上院和下院,上院的组成部分是贵族(有爵位在身者自动成为议员),下院则由咨议局改名而成。上院的本质就是个养老院,唯一的作用就是选举产生**官。下院就比较厉害了,掌握立法和监督政府权利以及财政监督。原本还有财政审批的权利,因为文臣的集体反对,死活不让步才妥协了。从审批变成了监督,具体到对政府成员的处置权,则由皇帝直接领导廉政公署掌握。
总而言之,这是一部充满了大明特色的宪法,虽然距离完善还很远,但它已经迈出了重要的一步。大明皇朝君主集权的政治模式,由此一去不复返。
其中科举制度,陈燮也没放过要恶搞一下,改名为国家公务员考试,延续了过去的考试层次,但是内容却完全发生了改变。相对应的功名和职务也进行了确定,秀才才有资格出任乡镇一级的主官及里长、税务官(粮长),举人则有资格出任县一级的官员,进士则可出任县令一级的官员。考试的内容,八股文还是进行了保留,不过占的比重被严重的削弱。考试内容分算学、格物、法律、八股及四书五经四个科目。
对于天下文人来说,最操蛋的不是考试内容的改变,而是年龄限制和工作经验的限制。怎么说呢?中秀才之后,必须要有两年的实际工作经验,就是说你得先干两年的乡镇官员,才有资格参与下一阶段的科举。同样,中举之后,你得有三年以上的县级官员的工作经验,才能参与下一阶段的选举。最最操蛋的是,中了进士之后,你还得工作六年以上,并且要有县、府、省三个阶段的任职经历,才能参加翰林院的考试,并且以法律的形式规定,非翰林不得参加廷推。也就是说,你没有翰林的身份,就别惦记入阁了。
可以说这个君主立宪在不断的妥协下,变成了一个怪胎,就算是怪胎,也是君主立宪,资本主义的雏形基本诞生了。
如果说立宪会议和新制度改革是这一年,整个大明震惊了。更为震惊天下的消息则是,陈燮亲自撰文,自称非翰林出身,不合入阁的规矩,所以辞去内阁大臣的资格,转而出任另外一个新部门的负责人,也就是国会第一任议长的职务,为期五年。(未完待续……)
第七百二十五章机构改革
第七百二十五章机构改革
陈燮离开内阁,也是和文官商量好的妥协结果。任期之内,陈燮除了制定法律,推动改革之外,还要推动立法,确立海外的爪哇、婆罗洲、澳大利亚、夏威夷等实际占据的领地作为大明一部分。任期结束后,陈燮将离开大明,出任大明联邦海外大总统一职。实际上确立了陈燮近似海外开国的地位,海外联邦将以宪法的形式确立,其领土永远是大明的一部分。本质上,海外联邦是大明的加盟国。
这个强烈的信号让大明的文官集团安心了,这消息不是私下的口头协定,而是公诸于众。如果这样还不放心,那就没有合作基础了。以陈燮的武装力量为基础,控制皇帝进而控制整个国家的稳定。达到一个和平改革的目的,这是陈燮想要的结果,也是文官能接受的结果。站在皇帝的力量,掌握了廉政公署这个大杀器,也不算全都亏完了,勉强接受吧。
建新六年秋,大明进入了一个新的时代。这个新时代的最大特性,就是保留了皇权,并且以宪法的形式确立了皇权的合法性,而不是过去那套“奉天承运”。作为一个特色的立宪变种,大明保留了贵族阶级已经相应的特权。说起特权这个东西,任何体制下都不可避免,更不要说在大明了。
新的时代本质上还是把整个大明的人分出了两个阶级,统治阶级的组成有传统的皇族、勋贵、文官集团、士绅、新兴的资本家组成,其余的全部都是“民”。两个阶级唯一相同的地方,体现在税收法律上。就算是皇帝的产业,也要交税,这一条太牛逼了。把整个大明都搞的一点脾气都没有。看见了吧?皇帝都得交税,你算个蛋蛋。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真正的特权隐藏在法律的字面之下。国会成员的参选权、选举权,用法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