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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赋异禀,就是不同常人。不服气你也能活成这样?
用大明朝当下最流行的评语来说:“陈相身体康健,此大明之福也,此大明五十年国泰民安之基石也。”这就是大明人眼中的陈燮,他的一举一动,除了被人反复研究之外,还有一种强烈的神秘色彩。在大明研究陈燮并在报纸上登出研究结果这种事情不犯法,而且还大受读者欢迎。老百姓都是爱八卦的,大人物的家长里短才有意思嘛。
酝酿日久的公务员改革制度不是朝夕之事。开始的时候就是打着政策研究的旗号,由教育部出面搞研究。主要方向还是针对大明现状,提出一些官员知识结构存在不合理的问题。挑刺的工作当然轻松了,这种面向全国的找茬活动进行的并不顺利,为啥啊?官员有抵触呗?这种事情,哪个时代都是一样的。但是人家教育部说了,这个调查研究。都是发表在内刊《时政摘要》上,所以不用太过担心。
尽管如此,类似的调查依旧无法顺利,千方百计的阻挠依旧在进行,但是不可阻挡。这个时候各省的议会作用就出来了。你一个官员现在干的好坏,省议会是有监督权力的。得知有这么一个研究,议会方面主动找上门配合。哪哪的官员如何如何,做了什么事情等等。
这些研究文章陆陆续续的刊登之后,慢慢的汇总出一些结论。前后进行了五年左右的研究,相关文章都堆成山了。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存在这些问题不是官员的问题,而是我们的教育和选拔制度存在不足。怎么弥补呢?公务员制度呼之欲出了,这种活就得慢慢来,求的就是一个水到渠成。公务员制度是双轨制,一方面保留过去的科举,这个不能操之过急。公务员制度更大的作用是起一个补偿的作用,等于给那些科举无望的人开了一扇小门。内阁的人事部门抵触也不大,当然这都是现在的过渡。也是陈燮一直追求的平稳过渡,或者叫改良。
当然,很多历史时期,改良都不会有结果。这是一种历史的必然性,任何一种根深蒂固的体制,要进行改良,都会引起强烈的反弹。这种反弹,可能是政治斗争,也有战争。日本这么一个小国,民治维新都打了起来,大明如此之大,怎么会平安无事?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是大明不是出了个开挂的陈燮么?一手抓军事,一手抓经济,两手都硬,胡萝卜加大棒的组合,大明内部的反弹很难掀起波澜。这些年各地多有官员打着皇帝去旗号闹出点事情来,都被当地驻军无情的镇压了。整个大明类似的事件,发生了上百起。但是在报纸上,你肯定看不到这些内容。言论自由,不是没限度的。说的难听一点,报纸上骂内阁没事,骂陈燮本人生活**也没事,但是设计他搞出来的制度,那就肯定有事。
尽管陈燮发出的声音没有人会站出来以激烈的方式抗衡,但是陈燮每一次的政治改革,都会拿出充分的理由和证据。每一次都在媒体上先做铺垫,然后才会启动。这么做的结果,自然是效率较低,但是每次改革的成果来看,都颇为客观。
制定政策的目的在于解决问题,而这个政策必须是大多数人接受的,而不是强加的。
“新的公务员制度未必完善,欢迎社会贤达斧正。敦促进一步的改良。”陈燮说到这里的时候,很多人都歪歪嘴。现在敢于在报纸上喷陈燮的人,也就是一些老家伙了。仗着活不长了,嘴大敢说。这些人都是一些过去的清流,家里估计也没啥买卖人。
陈燮在民间的声望太高了,值得一提的是。义务教育法全面实施的头一年,招致各种反对的声音。结果某些文人被读者人肉出来了,走在大街上被人指指点点都是轻的,一些大妈大婶的直接上烂白菜和臭鸡蛋。
老百姓是最现实的,陈燮执政期间,锅里有肉的时候多了,肚子能吃饱的时候多了,孩子能上学了,地主的租子收的少了。这些都是很现实的东西。现在的大明百姓可不是以前了,不说某个乡绅就能随便忽悠的。就算是穷乡僻壤的,每逢赶集,都会有人拿着喇叭宣传各种新的朝廷政策。
“大明的农民很苦,他们不到要辛勤耕作保证天下人的口粮,还要负担沉重的赋税和徭役。在大明当下的社会变革之中,国家的政治改良,农民一直不是直接受益者。这是不公平的。在此,本总理郑重恳请各位国会议员。通过全面废除徭役法。今后各地官府需要使用劳动力,一律以工薪的方式,由地方财政指出。如果是国家公路干线、大型水利等工程,则由国家出一部分,地方政府出一部分资金的方式来解决,而不是像过去那样。征徭役。”
新年伊始,报纸上就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陈相在国会的讲话。两个重点内容,一个是公务员制度改革,具体内容为。不论任何人,只要是合法的大明在籍百姓,年龄十八岁以上,接受过八年国家教育者,都可以报名参加该考试。这一考试,将起到选拨一些小官员的作用。比如说县里某个衙门办事人员了,怎么办?全国统一考试,成绩优异者录取。公务员将从国家最底层的工作做起,视政绩提拔使用,不设上限。传统的科举制度呢?怎么处置?很简单,进士依旧可以直接做官,从县令做起。举人、秀才同样具备公务员的资格,不用再考试。
这一点看似公平,实际上还是引起了民间读书人巨大的反弹。江南文风最盛之地的苏州,传统的秀才们再次举行了抗议游行,反对内阁这一不合理的政策。结果这一次游行引发了一次大规模的斗殴事件,民间另外一群读书人为了捍卫自己的权利,也走上街头对抗。双方从最初的口角开始,演变成一场数千人的大规模群殴。结果自然是传统读书人大败,原因很简单,人数实在无法占有。双方斗殴的时候,经常有来自路边的助拳者,都是帮新式读书人的。
比如路边某个小店里的掌柜,十有**就是某某财会学堂毕业的,又比如某个酒馆里正在喝酒的客人,搞不好就是技术学校毕业的。这些学堂都是民间自己办的居多,但是这些民间学堂的毕业证书,政府只要承认了,就有资格参加公务员考试。江苏这个地方比较特殊,义务教育开始的最早,从三年制度到现在的五年制度,继续读到初中毕业的大有人在,就算没读初中,转而去读各种职业学校的更多了。
以前这些人的前途是注定的,到企业做事,或者去读更高一级的学堂(各类军事学堂、各类格物学堂),这些人不是当兵就是走企业的道路,从政是基本没机会的。现在机会来了,你居然敢反对?不揍你揍谁?
这一日的苏州警察局和医院人满为患,前前后后抓了一千多人,都是参与斗殴的读书人。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谁都没想到。第二天一早,苏州民间百姓自发对传统功名者进行抵触,做早点、赶车之类小买卖的小商贩,不做他们的生意,开店的门口,帖一张“有功名者恕不接待”的声明,就连菜市场的大叔大妈,都表示“就算菜烂掉了也不卖给他们”。
传统读书人一直是民间百姓羡慕的对象,谁都没想到在一夜之间,会发生这么激烈的事情。高人一等的功名所有人们,被这个现象吓坏了。这个时候,媒体要不跟上推波助澜,那就枉做媒体人了。为了稿费,很多同样是旧功名出身的家伙,在笔尖之下,各种挖苦自己的同类,然后各种反思。一个叫南山隐樵的笔名,洋洋洒洒的写了三千多字,最后发出一声呐喊:何为民意?走到大街上看一看,列位看官就知道了。
数日之后,某个叫吴之荣的报社记者,夜间走在路上时,被一群蒙面人套了麻袋,一顿棍棒打的个半死,这都是后话了。这一事件引发的社会动荡,传遍全国。再次引起了剧烈的争议,因为各地警察局的严防死守,各地官员根据内阁指示精神,以法律条文为依据,对于任何没有经过批准的游行举动,组织者全部都抓起来。这才避免了全国性的大规模动荡。
1675年的大明,从春天到夏天的半年内,可以说是热闹非凡,但是很多事情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内阁以通电的方式,向全国发出通知,第一次全国性的公务员考试,将于十月金秋开始,时间定为十月三日。消息一出,举国沸腾,各种声音都有,但是再也没有人敢于用激烈的手段来阻拦。九月,地方法院根据内阁精神,本着依法治国的原则,对于苏州发生的非法游行集会一案公开审理,从快从严。未经允许的游行组织者,造成严重后果的伤亡后果,十八名生员被流放北美,三十七人被革去功名。
法院宣判并执行的这一日,苏州市区鞭炮齐鸣,满城烟火。《苏报》称:此为寻常百姓的胜利,此为民意之胜利。《明报》则称:任何人都不得以任何借口,挑战国家法律法规。否则,必将严惩不贷。又称:大明进入了法治时代,传统读书人动辄以民意为借口聚众闹事,要挟地方的历史一去不复返!(未完待续……)
第八百七十三章筑路(一)
第八百七十三章筑路(一)
任何一个热点背后都是有故事的,也会有人去寻根探源。百年以后,有作者撰文《苏州轶事》提到了这一次的热点故事,重点意外的不是文坛的反应,而在于民间的一些言论记录。该作者总结出一个惊人的结论,此事发生在内阁废除徭役之后,不能不说是有预谋的行为。得出这一结论的理由很简单,百姓常云:陈相废徭役,普天同庆,一干酸丁措大,竟敢为难陈相之举,国法制裁之前,深以不能当面而唾之为憾。
塔塔塔,马蹄声由远而近,路口处的岗亭抬起栏杆后探出一个脑袋来,朝外面来的马队招手:“陈璞,你家里来信了,居然是京师来的,你不是说自己是江南人么?”
从铁路工地上回来的马队,打头的正式一脸风尘的陈璞。小伙子被嗮成黑炭的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道:“应该是内人自京师岳家来的信。”陈璞笑着翻身下马,招呼车队进入镇子后,这才从岗亭里取了信,道了一声谢谢。
妻子为江南商户之女,所谓京师岳家,子虚乌有。应该是妻子受自己所托,去京师给老爷子请安。打开信一看,抬头就是一句:夫君,见信如晤,五年之期以过两载,离别之情,至今未敢淡忘分毫。北美荒蛮之地,夫君多多保重……。
娟秀的字迹,字里行间透出淡淡的思念,岁月逝去,不曾有分毫的减少。陈璞作为陈氏铁路的继承人,两年前主动请缨来北美主持铁路修建。从金山到盐湖城的铁路修完之后回国之日,就是他接任铁路集团总裁之时。这一点,陈璞倒是明确的告诉了妻子柳氏。
如今的盐湖城还仅仅是一个小镇。这里作为大明北美特别行政区向东发展的跳板,已经引起了各国殖民者和本地土著的关注。自从洛杉矶建立之后,北美行政区针对现状,对土著的政策进行了一些调整。
比如修铁路,需要大批的劳动力,从哪来?过去都是抓土著当奴隶。省钱是省钱了,但是伤亡不可避免的同时,工作效率也不高。于是有人提出了“善待土著,睦邻友好”。
当然了,这仅仅是说法,具体实施的时候就是四个字“区别对待”,再具体一点就是“顺昌逆亡”。对待一些温和的土著,殖民者主动的与之交易,依靠大明强悍的生产力以及北美钢铁公司的产出。备受土著欢迎的铁器价格直线跳水。当然了,这里有一个前提,就是愿意与大明殖民者合作,愿意纳入大明北美行政区体系的土著才有这个待遇。
小镇的住所非常简陋,就是一个三十来平米的木头房子,这还是因为他的身份优待的。随着大批人口的涌入,盐湖镇围墙之后的地方明显变得拥挤了许多。最初不过一千多人口的时候修的围墙,还是按照五千人居住的要求来修的。结果涌入了一万多人。为了安全,大家自然都挤在这个镇子内。
也有胆子大的人搬到镇子外居住。自己修建房屋,宽敞是肯定有保证的,但是安全就不好说了。这里已经深入北美大陆了,周边的土著尽管还算克制,但是落单的时候,人家真不介意客串一下强盗。陈璞想过住在镇子外头。但是被身边的两个随从坚决的阻止了。
“少爷,回来了,这一路上还好么?”一排木屋中的一个门打开了,走出来一个五十来岁的老汉陈福。这就是陈璞的随从之一,孤儿出身。在陈家呆了一辈子。接过陈璞手里的缰绳,陈福去安置牲口。屋子里又出来一个年轻人,满脸苍白,面色黝黑,看见陈璞便艰难的笑了笑道:“少爷回来了,没想到我这一病,居然还要少爷照顾我。”
这是陈璞一起长大的仆人的孩子张麓,其母为陈璞的乳娘,两人一起读书一起长大,跟兄弟差不多的关系。陈璞来北美,张麓死活要跟来帮忙。他倒不是学铁路的,而是学的财会。正好,给陈璞当了一个账房用,也算是学以致用了。
陈璞笑着上千,自己动手用压井打水,洗脸之后笑道:“你我之间何必少爷长短的?怎么说你都不听。”习惯是很可怕的东西,张麓一直这么叫,让他改太难了。每次陈璞这么说,压都是笑笑就过去了。
“路上还安全吧?”张麓上前接过脸盆,倒掉了污水。陈璞晾好毛巾道:“跟着护路队一起走的,怎么会不安全。三十几号人,全副武装的。”说着话,陈璞摘下腰带,上面还有一把左轮,挂好之后又道:“工程进展的还算顺利,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铁轨的产量不够。我们修铁路的,还要跟机械厂争夺钢铁。”
镇子上的人都不知道陈璞的身份,也没人拿他当什么陈相的孙子对待,就是一般的铁路工作人员的待遇。当然了,陈璞在公司内部,因为其个人的能力,现在是铁路工程的技术总监。众人眼中的青年俊彦,手里权利很大,也是商人们讨好的对象。
“家里来信了,也有你一封。”陈璞从口袋里掏出信来,递给张麓道:“细君在信上说,家里邮寄来了包裹,估计迟几天到,你记得查收一下。”
两人正说着话呢,一个军官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道:“陈总监,五十里铺急电,数千土著围攻,请求增援。”陈璞一听这话脸色就变了,五十里铺那个地方,工程极为难修。一旦遭到破坏,再想重修会增加很多难度。
铁路工程开始至今,沿途很多路段都非常的荒凉,土著袭击事件层出不穷。五十里铺算是一个小镇子,那里有一个连的驻军,还有五六百局面和工人,应该能顶住几天的。关键是看救援了,土著袭击破坏性很大,他们喜欢扒掉铁轨。然后拿回去打工具。说起来,土著的打铁技术,还是这些年一些归顺土著学会之后流传出去的。
趴在地图上看了看,陈璞皱眉道:“奇怪,这一带的土著不是一直很合作么?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大的事情?”军官摇头道:“这个谁知道呢?现在要命的是,电报线路也断了。我们联系不上金山方面,也联系不上枫叶镇的驻军。”
“枫叶镇的驻军只有一个连的兵力,就算去了也是废水车薪。这样吧,你带上部下,去带上护路队。镇子里有民兵还有那么多居民,不用我们操心安全问题。”陈璞快速的说完,转身抓起腰带系上的同时,张麓已经从里头的屋子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杆步枪道:“少爷。带上这个,我就不去给您添乱了。”
看着他满头大汗的脸,陈璞笑着点点头:“安心养病,很快就会好的。”
尖锐的哨音中,三百护路队员紧急集合,陈璞的运气不错,平时这些人都分散在附近的路段上,最近赶上一次假期。各路段的护路队员都集中到镇子里休息。护路队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军队,但每一个人都是退役军人出身。人人都会骑马,而且一人双马。就装备而言,除掉机枪和山炮,其他装备都能看齐,甚至一些辅助装备还优于军队。
盐湖镇有两个连的驻军,带队的正是刚才那个军官。中尉齐恒。为了赶时间,驻军没有带山炮,只是带上了四门配到连一级的60毫米迫击炮,加上护路队带上的四门60迫击炮,火力上足够用了。现在最担心的就是道路问题。一旦公路遭到破坏,马车难以行进的话,炮弹的运输就是一个问题了。
当当当的钟声敲响了,这是镇子上在集合民兵。因为铁路征地的事情,铁路公司和镇上闹的很不愉快,平时镇长与公司方面关系有点僵,不太配合铁路方面的行动。
就在护路队和驻军完成集合的时候,镇子里突然马蹄声四起。一骑飞至,翻身下马的就是镇长顾爽,看见陈璞便板着脸道:“我听说五十里铺受到了土著围攻,这些养不熟的白牙狼。你放心,虽然我看你不顺眼,但是这种大是大非的事情,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