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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两腿都是飘的。其实他就算是不抗也不行,总不能往海里跳。
码头上咚咚咚的锣鼓喧天,鞭炮放的噼噼啪啪响。登州各级官员,各大商号的代表都到了。热烈欢迎财神爷的回归。你还别说,最近一段时间,大家都挺担心的,生怕神医不会来了,大家的财路都断了,现在好了大家一起发继续发财。
陈燮上岸才知道,他登船的时候,早有轻快小船先走一步回来报信。
登岸的时候,看见一身官服的张瑶站在码头上,陈燮有点晕乎,上前行礼道:“张叔,您这是?”张瑶的人生在这个时空发生了变化,锦衣卫打听陈燮的时候,顺带给他也奏报上去。崇祯一想,这个张瑶有陈燮这个便宜侄子,不好好利用一下怎么对得起他。
于是,张瑶被起复,出任登州兵巡道,王廷试这货受到袁崇焕的牵连,被打发回家养老去了。知府萧鱼,倒是继续干他的知府,看见陈燮也很热情的招呼,没摆什么架子。
陈燮在登州待了一天,不等缓过劲来,第二天就回张家庄,自然又是一番热闹。今年的春天,依旧少雨,不过张家庄极其周边的三四个村子,都不存在灌溉的问题,陈老爷打井的福利体现出来了。
田野里一片绿色,沿途百姓欢呼声不断。陈燮的队伍真是大受欢迎,没法子不欢迎啊。周围十里八乡的百姓,能有一口吃的,多亏了陈老爷。实在活不下去的失地农民,进作坊做工,进工地干活,再不济去挖煤。
呃,实际上挖煤现在才是最受欢迎的职业,门槛低,工钱高。就算不安全一点,谁在意这个啊?前几天才塌了一口窑,姚老六找到刘庆一商量,死了八个人,按照当初的用工合约,死一个人陪100两银子。家属没一个闹的,还到处跟人说神医老爷家里的掌柜都是善人。
陈燮知道后觉得很荒唐,按照一两银子一千块来算,这就是十万块一条人命,这也太黑心了吧?尼玛大明朝人命不值钱啊。更可恨的是,姚老六这货,还克扣了人家二十两,这事情被陈燮知道了,还让人给他抓来,打了一顿板子,补偿二十两银子不算,还得多拿二十两给那些家属。私开公堂啊,太反动了。结果反动官僚张瑶知道了,还说陈燮处置的很好,这种无良商人,就是应该让他人财两空。
闲话不提,我们的神医老爷来到了张家庄的村口时,现场立刻沸腾了。造成这个事情 的原因,是因为雨荨这个大丫头获悉老爷当了参将之后,大手一挥:“摆三天的流水席,村里人随便来吃。”(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公祭忠勇
第一百五十二章公祭忠勇
三日之后,一场细雨来的及时,随未解近三年来雨水稀少之困,却也给登州大地带来了希望。也给张家庄团练营的公祭大会平添了三分悲意。
晨起,团练营所有官兵沿着大道两侧肃立,阵亡将士二十八人的出殡仪式,正式举行。
细雨之中,顶着雨点的年轻官兵,护送着二十八辆四轮马车而行,一辆马车上有上好棺木一副,周围以鲜花环抱。每辆马车两侧,各有四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扛枪在肩,面色肃然,护送着车队缓缓往龙山脚下而去。
龙山脚下的一片朝阳的坡地,被紧急改成了“登州忠勇祠”,这也是日后“忠烈祠”的雏形。整个队伍最引人注目的,还在走在最前面的神医老爷,一身戎装,牵着第一匹马。
消息传开,周边三十里百姓全部出动,站在道路两侧,为登州阵亡将士送行。
这个场面太轰动了,关于阵亡待遇的消息,就跟插了翅膀似的,传的很快很远。
凡阵亡烈士,父母能得到二百两的抚恤银子,这还不算,如果是陈老爷的佃户,租子直接免掉。如果不是佃户,可搬至张家庄来给陈老爷当佃户,兄弟姐妹年幼者在学堂读书免费。父母只要在世,每年可领到小米一百斤。
如此待遇,加上今天的场面,阵亡者家属早早起来,跪在龙山脚下的“登州忠勇祠”大门口。这里有一面墙,黑底白字刻了十八个名字,供后任瞻仰。可以说这就算青史留名了了,死后父母兄弟有人照顾,香火供奉不断,这还有什么怨言,怕是要被登州百姓口水淹死。
八名年轻的士兵抬着一具棺木,前面有一队士兵开道,后面有一队士兵压阵。陈燮持刀在前,抬腿正步走。观礼的家属和百姓。无一不面带肃然。陈燮亲自念祭文。接着棺木入土,陈燮亲自铲第一铲土,然后才一一的掩埋,堆坟。立碑。
最后时刻。两队士兵举枪朝天。砰砰砰的排枪响起。
等到陈燮走了,和尚道士也跟着出场,大门口摆坛。连着做七天的法事。
一场土洋结合的葬礼之后,陈燮在登州地面上的威望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给陈老爷当兵,也成为了当地最热门的职业。可惜,陈燮迟迟没有再次招募,而是给队伍上的官兵轮流放假,一次放一半官兵的假,假期为半个月。
葬礼之后,新上任的参将老爷也不去军营上班,直接就玩了消失。登州人民在获悉这消息后,纷纷微微一笑。各家商户则开始了新一轮的期盼。
这次离开的时间有点久,陈燮回到自己的豪华别墅内,外面的世界竟然是白雪皑皑。明朝那边是春天,现代是冬天,看来玩的是阴阳对立的节奏。
空气扭曲,黑洞浮现,钻出来的吴琪,淡漠的看了陈燮一眼之后,坐在沙发上人五人六的开口:“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一个,你想先听哪个?”
呃,这是跟谁学的坏毛病?陈燮还不敢质疑,也不敢反问,直接道:“先说好消息吧。”反正消息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
“好消息是我的新身体做出来了!可以表达比较丰富的表情。”说着,还做了一个剪刀手和一个嘟嘟嘴。陈燮被雷的个外焦里嫩,这也是好消息?就算当了参将老爷,陈燮也没有抵抗这个随时翻脸的家伙的勇气。
“那说说坏消息吧。”陈燮已经无力吐槽了,从抽屉里摸出手机来,先充电。
“坏消息就是,从今天开始,穿越费用上调。每次费用为六百万!求助费用也上调至一千万!”这可真是个坏消息,更可恨的是,陈燮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了欢喜的情绪。
“我能不能理解为,这是一个规律?”陈燮突然想到什么了,露出了惊悚的表情。
“聪明,确实是一个规律。原则上是从穿越开始的那一年,第三个春节之后。之前因为需要能量做身体,所以时空一直不那么稳定。两边的时空对点不稳定。现在嘛,这个情况已经解决了,所以今天开始,两个时空是春、冬对应。稳定之后,收费自然要上涨,另外再奉送一个免费的消息,从今天开始,每年每次穿越的次数最大值为四次。这个数字是稳定不变的,每隔两年,费用会做稍微的上调,每次上调多收一百万元。”
陈燮一开始被吓着了,后来才发现这个收费标准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两年才上调一百万嘛,不是玩什么开平方,那就好,那就好。不过仔细一想,两年加一百万,十年后收费就过千万了。一百年后?……,一百年后都死成灰了,不关心这个了。
“哈哈哈,你慢慢的哀伤吧,我要出去逛街了。”这女人竟然……。呃,她不是人。
陈燮悲愤的望着她扭着腰出去,很快就恢复了淡定,不就是增加点收费么?比起受益来,真不算什么。甚至连听到汽车的发动机声音,陈燮也不在意了,不就是辉腾么,随便她开。
仔细又一想,古董这个东西,多了会不会不值钱了?
想到这里,陈燮就不淡定了,他这次带回来的东西可不少,都是平时刘庆借口要讨好陈燮,托各地商家收的。这帮人哪会在乎一点玩意,这些东西在明朝的价值,怎么能跟现代社会比呢?这一次回来,单单是从“我大清”手里打劫的古董字画,就是整整的三车。
想到自己的钱钱,陈燮立刻来到地下室,吴琪这个没人性的家伙做事还算靠谱,一排一排的货架上,摆满了各种古董,而且分类明确。字画放一起,瓷器放一起,青铜器放一起。看见这些让人精心挑选过的玩意都在,陈燮才满意的上来。回到房间,手机电已经充满了。
一开机就死机的现象没有发生,电话里也没几个短信,显示来电最多的,竟然是钱丝雨这个女人,打了七十六个电话。陈燮真的不想招惹她,不过古董全靠她卖,还是决定先问问她销售情况。
电话刚拨通,对面就接听了,没有预想中的咄咄逼人,而是病恹恹的语气:“回来了?打那么多电话你都不在,昨晚上变天受凉了,在医院吊水呢。”
这女的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知道陈燮不会关心她的死活,主动告知现状。
陈燮确实不关心她的死活,考虑到今后的收入,还是决定借口看看她,顺便问问清楚。让钱丝雨给发条短信来,告知哪个医院之后,陈燮准备出门了。对着镜子看看,头发长长了真是很讨厌啊,但是不能剪短。毕竟要混大明,开始的时候你可以说海外归来,后来肯定不行了。找个杨丽丽留下的皮筋,随意的把头发扎上,陈燮变身一个文艺范青年。
在明朝做惯了老爷,陈燮的气质也在悄然发生变化。走在医院的走廊上,微微昂起的下巴一副生人勿进的傲然。招致了很多不爽的眼神,还有一些花痴女的目光追踪。
窗外已经是黑天,偌大的注射室只有钱丝雨一个人在吊水,病怏怏的脸色苍白,看见陈燮无精打采的点点头,似乎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这个女人在生病的时候,比平时多了几分娇柔的意味,这个发现让陈燮很无语。一直以来,钱丝雨给陈燮的印象很糟糕,强势、贪财、任性,总之都是负面的。而且陈燮还从她的眼神了,看见了欢喜的意味,是“看见了提款机后发自内心的喜悦么?”
“死不了吧?”陈某人打算安慰一句,结果心里有所想,开口成了挖苦。
钱丝雨意外的没有发货,只是把头扭开,然后眼泪跟掉线的珍珠似的。呃,这个反应大大的出乎陈燮的预料啊。赶紧的坐边上,装着检查药水的样子,然后问:“还有药水么?”
钱丝雨摇摇头,陈燮看看快完事了,伸手取下针头道:“行了,我送回去吧。”钱丝雨摇摇头,低声道:“我走不动。”靠,陈燮暗暗后悔,老子怎么就来看她了?看看她可怜兮兮的样子,蹲下身子道:“算了,怕你了。”说着双臂轻轻的前后一抱,钱丝雨的身子轻的就像羽毛。忍不住道:“瘦成麻杆了你。”
牙尖嘴利的钱丝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柔弱的钱丝雨,似乎换了一个人似的。也不争吵,也不闹,双手环住陈燮的脖子,脸往胸膛一贴道:“我睡一会,车钥匙在包里。”
陈燮只能自认倒霉,一手拿着包,挂在脖子上,双手抱着钱丝雨离开了消毒水味道很重的医院。停车场找到她的车,打开后放在副驾驶位置上时,才发现钱丝雨睡着了。想小心翼翼的给她放下,却发现这个女人根本不松手,只好喊醒她:“喂,你住哪啊?还有松手行不行?”这女人竟然会脸红?陈燮还以为自己看错,问题是苍白的脸上,这抹红清晰如白玉染蔻。陈燮突然觉得,今天有点诡异。
上车关门,打着火,钱丝雨伸手摁了一下,一手陈燮很熟悉的音乐响起。(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意外的温柔
第一百五十三章意外的温柔
“是谁在敲打我窗,是谁在撩动琴弦……。”现代社会一手熟悉的歌曲,轻易将陈燮略显浮躁的情绪平静了下来。对于陈燮来说,这首歌具有魔力,沙哑的声线能有轻易的安抚浮躁的灵魂。多少个孤独的夜晚,陪伴陈燮的是这首歌。
车子发动了,陈燮开的很稳,副驾驶位置上的钱丝雨,缩在椅子上,就像一支淋雨之后的流浪猫。微微的抖着身子,似乎在害怕什么,似乎沉浸在无限的孤寂之中。
手机上的短信显示地址的时候,陈燮明显的怔了一下,这女人竟然是自己的邻居。很明显这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在此之前没有任何迹象。
“累了,打个盹!”钱丝雨声音就像蚂蚁在叫,还好陈燮的耳朵好。车在都市中穿行,陈燮意外的发现,自己对这个时代的陌生感并没有来临。似乎,只有在这里的一切,才是真实和正常的,在明朝就像一个梦。
车子经过自家院子前,看见那辆辉腾,陈燮知道自己之前的梦是白日梦。
“你家里还有人?杨丽丽?”两个问题,陈燮都没回答,而是把车停好,熄火,下车,关门,到这边来抱起这个眼神里突然多出一些慌乱的女人。一脚把车门踹回去,钱丝雨急了:“那是我的车!”陈燮很淡定:“我知道,我的车才舍不得。”
“我咬死你!”钱丝雨气急败坏,下嘴的瞬间。慢慢的,停下了,笑了笑,脸贴着某人的胸膛。这个怀抱很舒服,温暖平稳。
别墅很大,上下两层,陈燮皱眉道:“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有病!”钱丝雨也不生气,笑吟吟的继续扮演袋鼠这个很有前途的角色。上楼开门,这间是空的!再开门。还是空的。楼上四个房间。竟然有三个是空空的。
现代社会第一次走进女人的闺房,这个女人的胃口比较特别,窗帘是紫色的,上面印着小百花。不知道是百合还是别的什么。床上的各种用品。也是紫色底子。印的是另外一种小白花。床很大,站在床前,陈燮想放下。钱丝雨却搂紧脖子:“再抱一会。”
陈燮的心狠狠的被人揪了一下,这个时候才发现,这个女人才是自己心里最深刻的那个影子。以前一直觉得两人是不同世界的人,内心深处会去排斥她。后来仔细想想,别看钱丝雨在钱上占了自己不少的便宜,实际上让陈燮自己操作的话,根本就没那么轻松便捷的拿到钱。说句不好听的话,找别人合作的话,着急要钱的时候,别人比她可狠多了。生意人,哪有看见钱不多挣一点是一点的?
沉寂了一分钟左右,钱丝雨总算是松了手,缩进被窝里。外套丢在床边,很快就丢出外面的裤子。然后可怜巴巴的看着陈燮,就像一支饿了的宠物狗。不能不说,这个角色的转换幅度有点大,陈燮不是很适应。嘟囔着不满的字眼,捡起她丢下的衣服,挂好了,开门。
“喂,你这就走了么?”声音依旧很可怜,柔软嫩腻的就像豆腐脑在舌尖。
“闭嘴,蠢女人!”陈燮来火了,扭头瞪她一眼,老子在大明,那是穿衣都不用自己动手的,今天居然要给你做饭。仅仅是一个瞪眼,钱丝雨竟然感受到凌厉的杀气。好在陈燮很快就出去了,门也带上了,砰砰跳的心脏才平静下来。
缩在被窝的里的钱丝雨,脑子里都是刚才那个杀气腾腾的眼神。在现代社会里头接触的人,没有一个人能有陈燮那样锐利如手术刀一般的眼神。刚才那一瞪眼,强大的气势和杀意,让钱丝雨手脚冰凉,呆呆的不能动作。这是怎么一回事?
想不明白,钱丝雨就不想了。管他那么多,睡了一会之后,精神了不少,缩在被窝里打开电视,本地电视台上正在放新闻,那个女人正在侃侃而谈。钱丝雨气的给电视关上,电话又讨厌的响了,低头看一眼号码,恼火的关机。
回到现代社会的第一顿晚餐有点惨,冰箱里除了方便面和鸡蛋,什么都没有。陈燮是神医,不是神仙。只好一人煎两鸡蛋,泡两碗面条?
看着碗里的面前,钱丝雨一双大眼睛里全是问号?陈燮很不客气的问:“吃不吃?”
“先回答我一个问题?为什么不是煮面,而是泡面?你明明煎了鸡蛋!”
“你能不要问这么没文化的问题么?”
“我怎么就没文化?”
“妈蛋!非要逼我跟你说出马伯庸三个字么?你不怕祥瑞老子还怕!”
争吵之间,两人把面条吃完了,陈燮收碗的时候,钱丝雨盯着他看,突然道:“别动!”
陈燮停下动作,这女人跪在床上,伸手拿纸给陈燮擦嘴,还道:“吃完了也不擦嘴!”贴身的秋衣很合身,勒出一段细细的腰,盈盈一握。
心跳了一下,陈燮仓皇而遁。走到门口,迟疑了一下,轻轻的敲门。
“进来啊!”“算了,不早了,我回去了。”嗖的一声,门开了。站在门口的钱丝雨赤着脚,仰面看着男人的脸:“再陪我一会!”
陈燮低头看见那双白嫩的赤脚,叹息一声,再次抱起这个愚蠢的且可怜的女人。塞回床上,坐在床边。再傻,这会也明白这个女人今天不正常。“我吃点亏!陪你一会!”说的很委屈,钱丝雨再次笑了。傻傻的!杀伤力意外的强大,陈燮赶紧扭头,抬手摸起遥控器,打开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