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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试验过),而且价格还贵很多。经过一番比较,陈燮找到了这种替代品,价格便宜还好使,于是大规模采购了一批。这东西,装备掷弹兵,配上长刀就是刀盾兵,打起肉搏战效果绝对好。
很快猛子就拿来一块盾牌,陈燮递给吴襄道:“看看,重量轻,防御效果好,别说是弓箭了,鸟铳都打不穿。”呃,鸟铳打不穿是胡说八道了,明朝的鸟铳肯定打不穿,线膛枪就不好说了,没试验过,五十米估计应该是能打穿的。
吴襄拿在手里试了试,确实很轻便,陈燮还拿来刀,砍了几下都没事。关键这次是免费送他五十具,算是一点小小的见面礼。吴襄非常之满意之余,陈燮有招招手,猛子拎着一个袋子上来,陈燮往桌子上一摆道:“打开看看,私人珍藏,专门给老哥哥和祖总部准备的。”
吴襄好奇不已,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副锁子甲,这种锁子甲成白色,根本就不是明朝这些将军穿的那种,就像一件背心,护住前后要害。吴襄拿在手里,觉得和轻,忍不住要试验。
陈燮摁住他的手道:“不是这样穿的,得穿在里面。”说着示意猛子脱了外衣,露出里面的短衣,套上锁子甲之后,这种现代社会的工艺品,穿身上一点不适合都没有。套上外套,一点都看不出来里面穿了甲。
“可惜了,只有两件!”吴襄喜欢这个东西,忍不住赞叹。陈燮笑道:“这次不多,下次我可以多带几件。多的话,只能提前预定,不然走一趟美洲来会可不少时间。”(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五章孙元化的苦恼
第一百六十五章孙元化的苦恼
陈燮需要马,所以对吴襄很客气,甚至对大汉奸范永斗,都客气的很。非要找一个理由,就是利益。吴襄这一趟出来,是打着采办军械的名义,到了登州也不会错过玩乐。买卖的事情,自然有人负责,吴襄直接住进了春香楼,嗨皮了三天才走人。
范永斗则辛苦多了,在集市里转了两天,刘庆登门拜访,一番谈话后拿下了口外的代理。这个协定有一个前提,每年必须给陈燮提供一千匹战马,达不到这个数字,协议自动失效。
与范永斗谈完之后,刘庆立刻来见陈燮。这会陈燮正在书房里,买回来的小丫鬟小萱,腻在陈燮身边,弱小的身子正在卖力的扇扇子,不让她做还不乐意。陈燮也只好随便她,这丫头很懂事,白天上学堂识字,回来就跑陈燮身边尽力的表现自己。换成别的丫鬟这么干,早被两个大丫鬟撵出府去了,她是例外。
刘庆进来的,陈燮笑着看他一眼道:“谈完了?”
小萱立刻识趣的倒茶,搬椅子。刘庆坐下道:“东家,我总觉得这个范永斗,心思不全在美洲货上头。口外能有多大的销量?这些两日,他可是买了不少小麦和番薯带走的。还有,他还在集市上租了房子,留下几个人,说是今后不用来回两头跑那么麻烦。”
提起这个,陈燮笑了笑。坐直了身子,端起茶杯示意道:“范永斗是做口外买卖的,你觉得他会是个规矩生意人么?犯禁的事情肯定没少做,我看他跟后金脱不开关系。”
刘庆眼睛立刻就圆了,腾的站起道:“既然如此,那就该断了与他的来往。这等卖国商人的银子,不挣也罢。”陈燮做个手势,示意他坐下,刘庆见陈燮淡定,缓缓落座。
“有银子为啥不挣?就算他们在登州留下人。又能打探到消息。那又如何?”陈燮不疾不徐的开口,就像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刘庆先是一楞,随即便反应过来了。对啊,登州这边的核心。不就是东家陈老爷么?其他的。都不是问题。
“东家。今后您的身边,可得多带些人。”刘庆立刻抓住这个机会,表达自己的心思。
“我?没事。这个我有计较。”陈燮还是笑着点点头,认可了刘庆的忠心。
你还别说,现在的刘庆,已经隐隐是陈燮的经济大总管。军事上有王启年,基本上有事情交代,都能办的妥当。还有一批年轻人在培养中,等个三五年,这些人成长起来,陈燮就不会觉得人才不济了。实际上这个愿望是美好的,等三五年,势力膨胀,地盘增加照样缺人。
在明朝,最大的问题就是缺人才,这个问题陈燮也没有太好的解决方式。
“那么老爷,范永斗留下的人那里?”刘庆不是想揽权,还是在展示能力。陈燮当然心里明白他的意思,摆摆手:“这个自有人去做。”谁去做,刘庆知道,不过他要装着不知道。
刘庆也很忙,没有多呆,匆匆去了。范永斗走的时候,刘庆还亲自去送了一下。
树欲静而风不止,陈燮想着安静的发展,但是经不起别人惦记他。这一次惦记陈燮的是巡抚孙元化了,上任之后孙元化是打算大展拳脚的,不料很快他就发现一个问题,没有工匠。
孙元化这个官是喜欢干点事情的,尤其是喜欢筑城、铸炮。这算是一个技术官僚的业余爱好吧,铸炮还能理解,筑城有必要么?孙元化很认真的想把这两件事情做好,甚至还带来了一批葡萄牙人来做帮手。等到准备工作都做好了,银子也弄了一批了。
这个时候问题来了,巡抚大人找不到工匠了。要铁匠,没有!要瓦匠,还是没有!那么人都去哪了呢?要知道登州是军镇,一直都有匠作坊的。瓦匠没有还能理解,铁匠没有算什么?问题的根源很快就找到了,下面的人一查就清楚了,匠户都跑了。跑哪里去了呢?跑神医老爷的作坊里去了。这一下孙元化傻眼了,想找陈燮的麻烦,下面的人赶紧拦着他。
为啥拦着?不拦着不行啊!这些作坊的股东,都是本地的商绅,稍稍有点家当的,都没被落下。陈燮办的作坊太多了,每一个作坊大家都抢着入股,只要有股份,就跟捡钱似的。谁都不会放过捡银子的机会不是?
这个时候孙元化再仔细的审视陈燮,才发现他要面对的根本就不是一个武将,而是整个登莱治下的一大半士绅、土豪、巨商。这尼玛还怎么玩啊?不行,不能就这么让人毁了自己的业余爱好。孙元化只好下一道命令,让陈燮来见他。
结果这道命令去了,很快得到一个答复:“陈燮病了!”孙元化直接给这个答复气乐了!当场骂了一句:“竖子!安敢欺我!”不过他也没太好的法子,陈燮这个武将,就算再怎么不务正业,不上班,整天忙着做买卖,他这个巡抚也没有太好的手段收拾人家。
要说原因,很简单。你想在官上头收拾他,基本可以死心了。这个参将,是皇帝亲自决定的。朝廷里的事情,孙元化不是不知道。陈燮立下的战功,怎么也得拿出几万两银子赏一下,再给个官当当,封妻荫子都不过分。当时内阁就在银子上头傻的眼。没银子啊,怎么办?最后陛下提出了给个参将,再丢过去一个监生,就给陈燮打发了。所以内阁和兵部动作很快,六科更是一个字都没有。天下的武将都这么处理,户部尚书睡觉都能笑的醒。
这条路行不通,得罪人太多了。那就换个思路。抓他的生意,给他下绊子。这个思路还没开始延伸,就已经自动的断掉了。很简单,还是得罪的人太多。现在靠着美洲货物发财的人,那就别提有多少了。除非孙元化不想干这个巡抚了,不然单单登州这帮土豪劣绅,就能把他这个巡抚弄翻了去,断人财路还不跟你玩命?
断他的钱粮?这一招素来是最好用的,不过用在陈燮身上就是个笑话。他这个土豪要是缺钱粮了,那整个天下人都的饿死了。这招更不好使,得,绝了玩硬的心思吧。
一帮幕僚思前想后,办法都想绝了,都没有好法子。怎么办?来硬的肯定不行了,那就来软的。软的怎么来?这货人都看不见,你能怎么滴?最后大家商量出一个意见,供巡抚大人参考,那就是找张瑶去说这个事情。
张瑶倒是非常认真的对待公务的,每天上午都是来上班的,下午嘛天气热,在家里休息可以理解。走投无路的孙元化,只好去找张瑶。还得登门拜访去,下午嘛。
张瑶的午后很嗨皮,人造的冰块每天有人来送,城里就有制作冰块的作坊,也是神医老爷的买卖。冰镇饮料喝着,丫鬟扇子扇着,手里书看着,亭子顶上流水潺潺的,爽啊!
想当年半路上捡回来一个侄子,现如今算是得到了超值回报了。当年老爷子举家搬离宁海州,到了登州落户,辛苦一辈子都没过上这样的好日子。联合商号才两年的工夫,家里的地窖就不够用了,摆放银子的木头架子多的都摆不下。宅子早就翻新扩建过了,年轻的丫鬟小厮也买了十几个回来,张家在张瑶的手里这才叫兴旺发达。宁海州那边的张家,多次来求他回去认祖归宗,甚至都给老爷子接了回去。周家那边就更不要说了,死活要拿银子买张瑶手里的股份。周氏捏的死死的,一个股份都不会卖。
孙元化登门,张瑶一点都不意外。兵巡道大人也不是吃素的,登州城里的一举一动,都有眼线汇报。至于陈燮挖了官府的墙角的事情,张瑶丝毫不在意。那些匠户,在官办的匠作里头,过的就不能算人过的日子。基层的官吏,收了陈燮的银子卖匠户,那也叫事情?登州营要军械,可以直接向陈燮开的作坊下订单就是了。保证又快又好,在点绝对有保证。
张瑶对孙元化的不满,那是登州府人尽皆知的事情。一个外来户,带着一群辽东土匪,到了登州,先排挤了总兵,接着排挤参将。排挤张可大就算了,反正那家伙没啥人缘,排挤陈燮,你去打听打听,现在那些辽东兵在登州商家那里是啥待遇?
当然了,上官登门,礼数不能少了。面子上的事情,一定要维护好,这是规矩。
换衣服的时候,周氏还在边上抱怨:“这个孙巡抚,太欺负人了。老爷,您可不能任他拿捏。”周氏有这个态度很正常,现在她看见陈燮,比亲儿子都亲。什么都挺满意的,就是婚姻大事迟迟没有结果,周氏差不多每天都要念叨。
“妇道人家,这些事情是你该管的么?”张瑶很不客气的驳回,这是原则问题。当然了,就是说说,不要当真。当真你就傻了!周氏也不生气,笑了笑,亲自动手给他穿衣服。
孙元化没等多久,张瑶就出来了,心急如火的孙元化,主动站起来拱手说话。(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六章巡抚登门
第一百六十六章巡抚登门
孙元化说什么呢?他说,老张啊,大家都是读圣贤书的出身,有不同意见是可以滴,但是不要因为私人恩怨耽误了国家大事。这句话是君子和而不同,群而不党的延伸。
张瑶也很客气,表示公事有不同看法,我会当场提出,私下里不会使绊子。
好吧,明朝的读书人有八成差不多是一个尿性。官面上的事情,肯定都能维持住,但是桌子下面对政敌下毒手,那是一点都不会含糊的。
面子上的事情说的差不多了,孙元化便转回正题:“本宪欲铸炮、筑城,以固登州防务,奈何工匠皆无,张大人可有见教?”
张瑶道:“巡抚大人何出此言,此事应询问有司,张某何来见教?”
孙元化打开天窗说亮话,正色道:“登州有司皆言,张家庄高价挖走了诸多匠户。”
张瑶微微一笑:“既然如此,何不去问陈思华?”
老于宦海的张瑶,当然不是随便任人拿捏的。这个登州城,也不是孙元化可以一手遮天的。这个时候替孙元化出头去找陈燮,张瑶脑子坏了才会答应了。
孙元化气急败坏,起身道:“那本兵宪便走一趟,难不成张家庄是龙潭虎穴?”
说完他就走了,张瑶在后面慢悠悠的来一句:“不送!”
出来之后,孙元化犯难了,张家庄确实不是龙潭虎穴。但他是巡抚啊。地方最高长官,就这么上门去找陈燮,颜面何存。但是不去还不行,除非他不想做点事情。回去的路上,孙元化想到法子了,不能明白着带上仪仗去,那就便服前往好了。别人看见了,就当是微服私访嘛。这样颜面可能能保住,不会让人笑话一个巡抚主动去找一个参将。
在明朝做官,不要面子的官员不是没有。但往往都为士林所不耻!
一匹马。两个随从,孙元化就出了登州城,沿着道路往张家庄而去。此前,孙元化还没有去过张家庄。这里的一切都是听别人说的。这两个地方的距离很近。骑马不过半个时辰多一点就能到。问题是明朝的很多文官,对民情什么的根本就不关心。而明朝民间的基层权力,基本都掌握在三种人手里。一个是吏,一个是绅,一个是宗族。
这些人,都不是官。也就是说,官的权力是靠这些人来维系。从这个角度看,明朝的官员其实远远不足,政府官员对基层的掌握基本是放弃的。
孙元化这一路走的不快,不紧不慢的。不是他不想走快,而是这一路吸引他眼神的东西太多了。出城不过三里,走在了硬路面上,孙元化还是第一次在这种路上走,作为技术官僚,用脚趾头都能想的明白,这种道路的重要性。
地里的冬小麦已经收的七七八八,独轮车依依呀呀的到处都能看见。收了小麦能种一季小米,所以要抢农时。这个时候,孙元化才反应过来,自己有点不务正业了。好在登州还有知府大人带着一群官吏四处流窜,难怪最近看不到宋毅的人。
奇怪的是,为何这附近没有登州府的小吏?难道这里不是登州府治下不成?
孙元化憋的难受,拦住一个老农问话:“此地为何不见登州府吏?”
老农奇怪的看他一眼道:“这为先生是外地来的吧?什么时候张家庄的税收还要人来收?收税的都直接去城里的钱铺拿银子,我等只需将税粮交于老爷便是,其他的自然有人去做,不需再费手脚。”
孙元化震惊了,这些小吏怎么能这么干?难道他们不要吃饭么?要知道,每年收税的时候,都是小吏们发财的好机会。当官久了,当然知道这里头的猫腻有多少。小吏为了中饱私囊,在收税的过程中花样繁多,各种手段层出不穷。要不怎么会出现一条鞭法呢?
“难道他们不担心其中有错?”孙元化失声而问,老农表情淡定道:“他们不会错的?登州府的官吏,怎么会搞错?”然后人家就走了,孙元化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才知道,这些小吏在钱铺里直接收税的同时,还能领到一份“劳务费”,每个月都有,每个一个小折子,到钱铺里取钱很方便。要银子有银子,要铜钱有铜钱。这家钱铺的声誉极佳,据说是好几家大户一起开的,拿着这家钱铺开出来的票据,在整个登莱治下的城市里都可以找到分店兑汇。
当然这都是以后的事情了,孙元化此刻晕乎乎的往前走,道路一直同到张家庄,远远的看见一个集市的时候,孙元化再次变成了雕像。这个地方,竟然有一个集市?而且这个集市还不小,一条街两边都是商铺,人流如潮。这条街长的有地离谱,如果不是没有城墙,这里可以做一个小县城了。就在登州的边上,出现这么一个集镇,这里谁管啊?
很快孙元化就知道谁管了!
“站住!”两名身穿黑色服装的汉子出现了,伸手拦住去路,大声说话。
“怎么?这里还要查路引不成?”孙元化按住火气,堂堂巡抚大人,你也敢拦?但他不能现在发火,还得用眼神按住身后两个往上冲的随从。
一名黑衣汉子轻蔑的看着两名随从,冷笑:“小子,想耍横是吧?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孙元化不紧不慢的下马道:“二位,随从不晓事,你们跟我说。”
汉子意外的很礼貌的拱手道:“这为先生请了,拦住阁下,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告知先生,走路要靠右手边,不要在马路中间。还有,这些牲口,最好留在附近的停车场,那里有转么伺候牲口的圈子,一头牲口管理费不过一个铜钱。您非要牵着走,也不是不行,看见这种兜子没有,外地来的客人不用钱,但是要在马后挂上兜子,一面粪便污了道路。”
呃,孙元化被这个文明执法搞晕了,还有这么一说?仔细一看也是,道路上异常的整洁干净,平时在登州城,不少看见满地的污水横流,这里是绝对看不到的。
孙元化反应过来之后,拱手笑道:“二位差官,敢问张家庄还有多远?”
黑衣汉子笑道:“不远,过了集市,沿着道路往前直走走二百步就是。千万别往西走,那是去黄县的路。还有,我们不是官差。行了,没别的事情了,你们看着办。”说完话,黑衣人回到了路边,孙元化才发现,人家就在一个布篷子下面呆着,边上摆着不少竹编的兜子。
孙元化决定把马留下,果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