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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玛的红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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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出了个秀才、举人似的引起哄动了。而他不仅考上了大学,还前后一共拿到三个大专文凭:除了他正式就读的全国某公安学院毕业文凭外,还有某大学中文系和某中外文化学院的函授毕业证书。

    他从小立下志向,最想当的是警察、记者、医生这三种职业,而当他长大以后,这三种职业他都正式或非正式地干过了,而且干得都很出色。拿看病来说,有些很重的病人,如患先天性心脏病的妇女、脚被车子碾伤几十年的老农等等,他念上几遍观音心咒,请诸佛菩萨一加持,疑难杂症马上就好了

    他干得时间最长的,或者说,他的本职工作,是公安。大学毕业后被分配至某市公安部门工作,至今已十多年了,前些年还多次评为先进生产者并且是单位里的重点培养对象。他的师傅是全国公安战线的劳动模范,其貌不扬而武艺高强,跟着他师傅追缉坏人,往往旗开得胜、手到擒来。可惜师傅的为人过于正直,这年头正直的人吃不开,所以一直没给提上去。

    他一开始想当警察,是要作一个国家真理的捍卫者,作一个铁面无私的包青天。这不能不说带有很浓厚的理想主义色彩。等他真的干上了,干长了,理想与现实越来越脱节,他就越干越不想干了。他觉得人不是生下来就是恶的,犯罪,与社会和环境的关系很大,要减少犯罪,归根到底要靠改造社会。他认为佛法是改造社会最有效的手段。最好从小学三年级起,就对学生讲点佛法,提倡放生、发慈悲心。如果人人都能从小就遵守三皈、五戒、十善,那么这个国度就必然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礼义之邦,社会秩序就必然会比现在好得多。

    他曾三次离开单位想出家,每次都被找了回去。这一次,他来五明佛学院正式出了家,总算遂了自己的心愿。目前单位还没找到他。不过,即使找到他,也为时晚矣,他已正式剃度,不至于把他从出家人的行列里揪出去吧?

    从年龙回到佛学院后,我去善宝师屋里坐坐,又跟他作了进一步的深谈。他的屋子建在学院东南面的半山坡上,面积不大,但屋里收拾得干干净净,就像他这人给人的印象一样:清清爽爽,明明朗朗。

    他跟我谈起了他充满传奇色彩的家庭。他的父亲,兄弟姐妹共有十六人,有的在国民党中统、军统中担任要职,有的参加共产党为革命献出了生命。他的父亲曾是蒋介石侍卫团的成员,镇反时被打成“特务”,吃了很多苦头。后逃到马尔康,隐名埋姓,混口饭吃。在马尔康他父亲娶了他的母亲——一个地主家的放牛女,两人相依为命,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母亲在马尔康生过四个孩子,前三个都饿死了。活下来的一个,前些年当兵去了。五十年代后期,他家回到汉地谋饭吃。母亲进了重庆的一家纺织厂当纺纱工,一个月才四块钱工资,她在厂里一个月的生活费用掉两块,还有两块拿回去养家糊口。

    她母亲生他之前,做过一个怪梦,梦见一个鱼塘,鱼塘很小,可是鱼塘里的一条鱼很大,在小小的鱼塘里呆不住,拼命要从鱼塘的浅水里跳出来

    当我在善宝师干净简洁的小木屋里,听他敞开心扉,谈他的家庭和他本人的经历时,就象是在听一个曲折离奇、跌宕起伏的故事,被深深地吸引住了。他虽然已经出了家,可在他的胸膛里,依然跳动着一颗忧国忧民的火热的心

    末了,善宝师说,一定要多放生,这是第一结累功德的。你看这儿的牛羊,你若对它们念经,它们的眼光会变得特别亲切。有一次,他跟别人说起,佛学院里的那只黑山羊,以前是个修行的老比丘,结果那只山羊马上拱到他怀里来,十分亲热

    一位一起去年龙的女居士,见我跟善宝谈了好长时间,问我:他跟你说了吗?他小时候曾经全身变得透明?

    我说我已听他说了。

    “你知道吗?”女居士说,“这是硫璃身呀!是千载难得的菩萨身啊!”

 十九、“武则天”转世

    十九、“武则天”转世

    直到我跟善宝师等人去年龙前,我同宝玲居士没打过交道。

    不过,尽管没跟她有过任何交往,在佛学院那么多的觉母、尼姑中,她却给我留下过一点特殊的印象。那是有一次经过大经堂时,看到有一群觉母簇拥在一起谈论着什么,蓦地,觉母中有个身穿艳丽藏服的中年女子引起了我的注意,不单单是她那身蓝底色大花纹的衣服特别醒目,而是她脸上的一股贵族气息,使我觉得这女子有点与众不同。她的肤色也比较白嫩,看上去不像是个藏人。

    后来偶尔听别人说起,才知这女子果然不是藏人,好象是从山西来的,有点神通,有人还称她是“空行母”呢。后来还听人说,她是达赖喇嘛的干女儿。她是否有神通,我没见过,反正到这儿来的人中,百步之内,必有芳草,谁多多少少有点神通并不令人奇怪。我觉得奇怪的是,达赖喇嘛早就跑到国外去了,这女子咋能认达赖为干爹呢?

    这次去年龙,我才知道,原先我听错了,不是说她是“达赖喇嘛”的干女儿,而是说她认的干妈叫“达热拉母”——也就是久美彭措高僧的空行母,我把“达热拉母”错听成“达赖喇嘛”了。

    在色达县城寻找去年龙的车子时,宝玲居士将她带在包里的两只百果月饼拿出来,切成扇形小块,分给大家吃。我接过她给我的一小块饼时,说了声谢谢。

    “不用谢,”她说,“这是中秋月饼,请大家尝尝味道。”

    今年的中秋已过去十天了,但在这连最普通的饼干、糖果都要靠内地运来的青藏高原上,月饼是不折不扣的奢侈品,大伙确实连月饼的味道都没闻到过呢。此时,还真用得着电视台播出频率最高的那句广告词:“味道好极了!”

    由年龙返回色达的路上,因为车上风大,颠簸又厉害,大家很少说话。我跟宝玲居士坐得比较近,都坐在车厢中部,也没说话。高原天气说变就变。车子开出不久,天上突然下起冰雹来,打得卡车挡板叮当作响,落在车厢里的一粒粒小冰雹,弹性极好,蹦起来足有一尺多高。我打开随身携带的雨伞,为自己、也为坐我近旁的宝玲居士等人遮挡一下冰雹的袭击。冰雹不久就停了。我收了伞。当我跟宝玲居士的目光相遇时,她朝我微微一笑说,你的前世多少多少世,是什么什么你今世可以怎么怎么

    听她这么一说,我觉得这女子有点不简单。她说我前世如何如何,跟昨天善宝师对我所说,居然别无二致呢。

    我问她,能看看我这几年的情况吗?

    可以。她点点头,要我把一只手掌伸开,让她看看。她不像有的人看手相那样,又是生命线呀,又是事业线呀,要横看竖看看上好长一会儿时间,她只是稍许看了看,就把眼光移开了,无目的地望着空中,似乎要从空中找出答案来。慢慢地,她的脸上显出一点惊谔之色。

    “嗯,这两年你怎么有一场十分奇特的经历?”她好象对她看出的这一结果也有点奇怪,随即作了一点说明。

    她虽只是寥寥数语,却是不折不扣的一语中的。这位“空行母”的神通,果然名不虚传,令人佩服。从概率上说,你说一个人身体曾有点不舒服啊,事业上曾有点不顺利啊,多多少少,总能挂上点钩;可你若说谁有某种倒霉事,那恐怕是百里未必有一啊!而且,这种通常被认为是不吉利的话,若无相当把握,谁都不会随便说说的呀。

    卡车依然颠簸在由年龙返回色达的简易公路上。公路两旁的草原渐渐变得开阔起来,有几群牦牛在吃草,离色达已不远了。我朝戒善师稍稍坐近一点,低声对他说:“宝玲居士果然不简单呢。”

    “就是么,”善宝也低声对我说:“你没听说麽,她是武则天转世呀!她又是一个现世空行母,达热拉母很喜欢她,认她为干女儿,她身上那套漂亮的藏族服装就是她干妈送的。不过,她的命很苦,才四十来岁,丈夫就死了,留下了一个孩子。她的母亲最近也生病去世了……”

    我忽然想起不久前圣普师对我说起过的武则天由婆罗门女转世的故事,当时还闪过一念,圣普师怎会一下子跟我谈起武则天的转世?现在看来,她倒不是无的放矢呢。

 二十、山外人看山里人

    二十、山外人看山里人

    色达,这座高原小县城,它最高的民用建筑是去年建成的县邮电局,楼高三层,底层对外营业,二三层为办公室和电话总机房、电报房。在此之前,除了三十年前造的二层楼的县委、县政府办公楼,以及前两年临街新造的一幢二层楼房,县里再没有一座二层以上的房子了。

    以一匹向上腾飞的骏马雕塑为中心,两条铺了没几年的水泥路成十字交叉,分布在水泥路两侧的总共几十家百货商店、食品商店、民族用品商店、杂货店、饮食店、新华书店、电影院、邮电局、集贸市场、长途汽车站等等,以及同十字路口保持或近或远距离的政府机构和稀稀疏疏散见于各处的民宅,便构成了这座高原小县城的主旋律。

    全县人口不过三万几千,住在县城里的,大概不会超过二三千吧。

    从早到晚,喏大的百货商店里冷冷清清,没几个顾客来买东西,而这儿的东西大部分比内地贵得多。

    白天来往的卡车倒还有一些。色达出产木材,虽说老祖宗留下的原始森林已砍伐得所剩无多了,但总还能用砍下的大树换回一点当地所缺乏的日用品。

    总有几条身强力壮的狗在街上溜达,它们的身材都比“托巴”高大得多,站起来恐怕比人还高,但在人前都很温和,不用害怕会不会趁你不注意时窜上来咬你一口。

    色达电影院每晚放一场电影。我曾在这儿看过一部片子,那晚放的是《大汉恩仇》,票价二元,比规定时间拖了二十分钟开场,全部观众仅八个人,只怕连付电费的钱都没收回。

    法王在洛若山里办起五明佛学院后,一开始尚不为外界所知,就连四川人也很少有谁知道。近几年,五明佛学院的名气一点点大起来,知道有色达这个地方的人也渐渐多起来。这为长期来相当落后闭塞的色达带来了一定的活力。县邮电局近几年收转的信件、汇款,几十倍几百倍地增加,于是才新盖了全县最高的邮电大楼。

    近年法王几乎每年都要举行一两次大法会,届时从四面八方赶来参加的信众多达数万乃至数十万。听说在色达也举行过大法会,那才是当地最盛大的节日呢,法会开始前和法会间隙都有涛涛人流涌进这座小县城,平日空空荡荡的街上人潮澎湃,商店里所有食品一售而空……我很想知道,住在色达县上的人们,尤其是县里的头儿脑儿们,是如何看待法王在洛若山中创办的这座为色达带来一定声誉的佛学院的。

    我跟香根活佛说了,我想采访县里的几个头面人物,不知他能否陪我一起去?香根活佛曾当过多年县佛教协会主任,跟方方面面都很熟悉。在一个全民信佛的社会里,他这个“头衔”在民众中享有的声望,是汉地的任何“主任”、“主席”、“书记”之类都无法与之相比的。活佛很爽快地答应了我的请求。

    先去拜访了县人大。人大主任不在,人大副主任益都接待了我俩。

    这位县人大副主任四十几岁,黑脸膛,中等个,会说汉语,人颇直爽。他十年前开始在这儿当副县长,分管计划工作,前几年从县政府调到县人大。谈起法王创办的五明佛学院,他的态度是比较积极的。

    益都说,佛学院以学习为主,由浅入深地学习藏汉文化和佛教知识,不同于一般的寺庙。八0年刚成立时,还不叫佛学院,叫“学经殿”,没几个人,八七年,班禅大师题词后,有了较快的发展,近几年学院规模扩大尤快。按国家规定,不宜再扩大。对五明佛学院,各方面的看法不完全一致。他个人认为,佛学与藏族民族文化紧密交织在一起,学佛学,对继承和发展藏族民族文化是有益的,这个学院也已培养了不少佛学高级人才,通过考试和答辩,发给了证书。这个学院办起来,不要国家一分钱,也是很不容易的。

    益都说,法王的威信非常高,不仅藏民,从汉地来的佛教徒,对法王都极崇敬、极虔诚。藏地全民信教,几千年来,对佛教已习已为常,家里有人出家是光荣的事,而从汉地来的人,大都原来有固定的工作,有不少还是大学毕业生,他们到这儿来放弃了很多东西,十分令人感动。

    每年搞法会,参加的人很多。法会规模事先要经宗教部门批准,不宜过大,尽管这样,来的人几万、十几万还是有的,商店里的食品全部脱销,连粉丝都卖完了。应该说,这对搞活当地经济也有一定的好处。他个人认为,在符合国家政策的前提下,五明佛学院办得是比较好的。

    我问益都,他常去佛学院吗。他说他每年都要去一次。

    他又指着香根活佛说,香根·拉马交活佛想建一所“吉祥经院”,他很支持,认为这个项目很好,可将宗教、文化和经济结合起来,可以让世界上更多的人了解色达,可以吸引更多的人才来帮助开发色达,建成后,也能成为一个很有特色的旅游景点。

    走出人大副主任的办公室,香根活佛又带我在同一幢楼里找到了县政协主席赤理。我刚对赤理说了来意,这位五十来岁的政协主席就站起身连连摆手说:宗教上的事归统战部管,你去找统战部吧。

    我说,政协不是包罗万象的么?听说晋美彭措法王还是县政协副主席呐,请你随便谈谈吧。

    他见我丝毫没有要离开这里的意思,只好又坐下来。

    赤理说,晋美彭措是自九0年三月起担任县政协副主席的,每次政协开会,只要能参加,他都来参加,若正在学院讲经走不开,事先也能请假。过去他并不出名,这几年他的名气越来越大,他出名,色达也跟着出了名,来这儿的人越来越多,过去,甚至不少四川人也不知道色达。至于宏扬佛教与发展经济的关系,这很难讲,佛教的“五戒”中有一条是不杀生,你不杀生,怎么发展畜牧业呢?但是,佛教对促进安定团结、社会稳定,还是起了积极的作用。

    赤理又话中有话地说,霍尔西乡有个名叫秋恰的大喇嘛,是晋美彭措的金刚兄弟,不过他跟晋美彭措的生活方式不一样,冬天连皮毛也不穿。对晋美彭措,他个人认为他是热爱国家、热爱宗教、热爱自己家乡的,他对整个中华民族文化和藏族文化都是热爱的。

    我问赤理,法王在政协工作上跟你合作得怎样啊?

    喔,在政协工作上,我与晋美彭措配合还是不错的。赤理回答。

    跟政协主席告别后,我想接着去拜访县委和县政府的领导,香根活佛就领我去了另一幢办公楼。很好找,每间办公室的门框上方都钉着一块小木牌,上面写着某某书记某某副书记或某某县长某某副县长的大名。不过,县委书记、几位副书记的门都紧紧关着,一个都不在。县长和几位副县长的门也都关着,同样一个人影见不着。县委办公室主任的门半掩着,我就推门进去问问,只见一个衣装毕挺、头发梳得锃亮的中年人,正坐在一张高背转椅上批阅公文,他面前的那张新型办公桌十分宽大,很有现代气派。这位正在办公者停下手中的笔对我说,书记和县长都去下面检查工作了,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

    县委、县府的头儿一个都没见着,未免是个缺憾。香根活佛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说,带我去见见色达的老书记怎么样?

    那当然好啊。我说。

    香根活佛告诉我,老书记名叫阿白,是个很好的人,曾在色达当过多年县委书记、县长,还当过两届县政协主席,前两年刚从领导岗位上退下来。

    进了一个宽敞的大院,走过一片草地,眼前是一幢漆成紫红色的木头房子,门框和窗框上都涂绘着色彩美丽的图案,屋顶上铺着黑色瓦片,尖顶上是一长溜压顶的黄瓦。一只狗趴在屋前晒太阳,几只鸡在院子里啄食。

    门帘正掀开着。

    老书记出去了,夫人在家。她为香根活佛和我沏上奶茶,还拿出重庆冠生园出品的月饼招待我们。

    “他出去走走,就要回来的。”夫人一口汉语说得挺熟练。她用小刀把月饼切成小块,一定要我尝尝味道。“噢,你是从上海来的,那很远啊。”

    夫人看上去年岁还不太大,她的脸色也不像一般的藏人那么黑,若非她那身道地的藏族服装,粗看之下,再听她说一口汉语,跟汉人似乎没什么两样。她因为患糖尿病,提前退休,在家闲赋已十多年了。老书记果然没多久就回来了。

    他的身材高大魁梧,年轻时干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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