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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怕！
对他，是爱吗？还是只是像我对老板那样的欲？
“海临早就以为我们睡在一起了。”
“噢！也对。”是啊！我怎么了？他和我根本就是海临的安排嘛！如果没有海临，他甚至不会和我说话、睡觉，甚至做那种事。是啊！我怎么忘了？心情突然转坏。“饼干我等一下再收，我去冲凉。”
“不要我帮妳收？”以前只要他看到他在，我都懒惰地命令他收拾的。
“不必了，要等凉了才可以收。”我必须离开这里，至少暂时离开。我不能再和他独处了。
我会疯掉。
想到这一切的进行式都是海临的预料与安排，我就觉得恶心、妒嫉。
妒嫉有一个男人明知道会伤心，却爱她而甘愿承受。
妒嫉她有一个爱她，而不爱我的男人。
恶心，却是因为自己竟无形中照着她的安排，而觉得自己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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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要出去？”
“我有事。”我不理睬坐在看电视的特惟，把饼干收进玻璃罐后，就走到大门。“你饿了可以吃饼干。”
“妳要去哪里？不是说要相处一天吗？”
“我不记得有说过什么。总之，对不起，我有点事。”我打开大门，“我先走了，再见。”
由于我没有车子，只好走路到巴士站。幸好不是很远，只需要五分钟。
我发现小小的巴士站竟然站了好多人。怕热的我只好到有屋顶的地方去站着等。
“思雨？张思雨？”一个刚下巴士长得非常好看的高大男人叫住我，“真的是妳？张思雨？我是柯圣雅！柯圣雅啊！妳不记得了？妳还说过我的名字太女性化，应该叫……”
“生涯。”我真的有点惊讶眼前的人就是以前一直被我欺负的可爱小男生，“想不到你长得这么高、这么好看了。”
“当然，从Form5毕业到现在也有十多年了，当然会变。况且，我那时侯也高过妳了。妳近来怎么样？好久不见了。”
“我？很好啊！真的是很久不见。”我有点尴尬地捏着我脸霞的肉肉，“呃，想不到你还认得我，我变得这么肥了，脸都变形了。”
“不会啊！还是那么可爱。”
“不会是可怜没人爱吧？”我不由得说出以前中学的话句。“你呢？你最近怎么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就住这里附近，上星期才搬来。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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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我也是住这里。”我想不到会见到多年不见的好友，“婧蔓和凯霜你也记得吧？我们三个在一间叫Forest Maze的店工作。你有空一定要来。”
“我朋友常去，我倒没去过。”圣雅笑着点头，“我会去看看。”
“什么看看？是吃东西的地方。”
“是去吃看看。对了！今天可是情人节哦！妳要去哪里？”
“去哪里？”我忍不住笑说出以前我们常开玩笑的话，“没有情人的情人节怎么过？不就是到处走走喽。”
“要不要去我家？”
“啊？我们会不会进展得太快？”我的话惹得他用力敲我的额头，“喂！我只是开玩笑嘛！以前是我打你，现在倒变成你打我了？”
“谁叫妳长得比我矮？怎么样？要不要去？”
“好吧！”我点头和他走出人群，“你和朋友一起，还是一个人住？”
“一个人，但我朋友就租在隔壁。”
“女朋友？”我好奇地笑着问。以前的俊美小男生突然变得这么高大好看，一定有女朋友了吧！
岁月，真是不饶人。
对男人，只会增加岁月的性感痕迹，像热烈的中午太阳。
对女人，却是无情，像个准备下山的落日。
“不是啦！是男的。我还单身，ok？”
“哦！那是不是很常带不同女朋友回……”我因为看见特惟驾着车四处张望，而不自觉停下我要说的话。
他，不会是在找我吧？
“妳怎么了？”
“没有，我好像看见我的室友。”
“男朋友？”
“不是啦！他有女朋友了。”我拉着圣雅往里面小路走，希望特惟不会看到我们。
“妳不会喜欢他吧？”
“你怎么那么问？”心惊，反问。
“妳还是不会掩饰自己，妳的口气酸酸的。”
“是吗？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他。我只知道他不会喜欢我的。不要先说我不美又肥，就说他的女朋友有多么美……”
“妳怎么还是那么自卑？妳很美的，以前我就很喜欢妳。”
“啊？”我不相信地停下脚步，不解地看着他。他，在开玩笑吗？“怎么可能？我那时侯虽然比现在瘦很多，但还是很肥啊！”
“所以我说妳自卑。我就知道妳不知道！”
“不过，那是以前的事了。”往事只能回味了。我笑着摇头，“现在的你，还怎么可能还喜欢我？我变得这么肥……”
“看见妳，我的心还是会跳得很快。”他突然把我的手放在他左胸，“妳说，是不是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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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开玩笑。”我紧张地想抽回。天！我的心也跳得很快。长这么大，第一次有熟悉的男人表白。“圣雅，我……”
“原来妳在这里！雨雨，我一直找不到妳，都不知道我有多紧张。走，我们回去啦！”特惟不知何时下车走到我们之间，扯开我被圣雅握住的右手，“这位先生，别对别人的未婚妻乱来。”
“什么未婚妻？你在搞什么？”我惊讶地看着特惟。
“雨雨，妳在生气我知道，但是，妳别意气用事而伤害无辜的人啊！”他把我左手拿给圣雅看，“这是我给她的订婚戒指，你看，即使在生气，她还是舍不得脱下。”
“放开我！圣雅，你别相信他。”我看圣雅一脸受伤的样子，我知道他相信了。“不是那样的，圣雅……”
“我先走了，我改天再到Forest Maze找妳。”
“你满意了？”看着圣雅转为冷漠地转身离开，我忍不住对他大喊。“你到底在搞什么？雨雨？真恶心！”我从没听见他的嘴里叫过我的名字，他第一次开口竟然是雨雨？雨雨？天！
“恶心？不恶心可以吗？短短半个钟头内妳就找到了另一个男人？妳刚才还打算和他去哪里？”
“去哪里？去他家。去他家睡觉，可不可以？”我很气。
我在他眼中是什么？随便和男人睡觉的女人而已？
想想，也是啊！我这么随便就和他那样，难怪他会这么说我……。
“妳真的打算去他家睡？”
“是。我就是要去他家！去睡！”他捉着我的手痛得令我大喊，“你是在质问我吗？凭什么？凭妒嫉吗？”
“谁在妒嫉？”他皱眉。然后把我拉往停在前面的车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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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回家吗？”我看他把车子开过大屋，奇怪地问。
“我们去Forest Maze。”他说着，弯进Forest Maze。
“我为什么要去？”看着他关掉引技，我不打算下车，越想越气地问，“你特地去找我就是为了给海临庆祝生日？我以为你说会在家里过二人世界？”
“刚才海临打电话回来。”他皱眉，然后大声指控，“而且，是妳先出去的。”
12 堕落
“是，是我先出去的。告诉你，你是我见过最幼稚的人。”我非常生气。他竟然让我以为他在意我了而去找我回来。我用力扯下戒指，把戒指放在他手里。“告诉你，以后别再来我房里，我才不管你怎么和海临交代，总之别烦我！”
“我说过我不会收回。”他很快地把戒指再套回我的无名指上。“记住，我从不会收回我说的话。”
“我不要。”我再次扯下，“我不要！而且，你以前也说你不会碰我，但你今天还不是……还不是……”
“听好，别再脱下了。我早就给了妳。”他套回戒指。
“如果真的给了我，那就让我决定穿还是不穿。”
“不准再脱了。”他突然的怒骂声让我停止我的动作，“听到没？”
“变态！我讨厌你！讨厌你！”发现车子已停下，我马上打开车门下车。决定不管他，也不想和他接近了，“你和我各自进去，你别想我和你一起进去或刺激海临什么的。我不要！”
我才不要被利用！
况且，海临也不会相信或妒嫉啊！
“妳想象力太丰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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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不理睬他带笑的揶揄，向里面走去。
他需要这么开心吗？是因为海临打电话给他吗？
心，又揪了。
“思雨，妳怎么会来？”我一进去，婧蔓就兴奋地大喊。
“我本来也不想来的。”
“怎么这种表情？是buffet耶！妳不来就太傻了。又不必工作还有得吃，还不快点来？情人节躲在家里做什么？”凯霜也大声喊道。
“妳们一整天都不必工作？”我发现这里音乐好大声，只好提高声量，问。
“是啊！我们正想打电话给妳，妳刚好就来了。不来多可惜。”凯霜吃着海鲜意大利面，大喊。
“那个痴心的有没有来？是他喜欢的女人生日喔！应该有来吧？”
“婧蔓，妳好像很在乎那痴心的？”
“别开玩笑了。我有迪升了。我怎么会……”婧蔓突然不说话，我们都好奇地看向她，却发现她盯着门口刚进来的特惟看，“不过，他还是真的不是普通的好看。好像有点英俊过了头。”
“我还是比较喜欢老板。”凯霜摇头，“他怎么看都还是年轻，才二十五岁，我们的老板就不同，充满成熟男人的魅力。思雨，妳说是不是？”
“我觉得两个都很好……”都太好了。
我凭什么在这里选他们两个谁是最有魅力？
他们两个的眼里看到的始终还是海临，不是我。
“不过，老板到底几岁了？他应该也会结婚吧？”
“结婚？不会吧？”凯霜难得紧张地拉着婧蔓问。
“放开我啦！哎哟！我怎么知道？我只是乱猜的。”
“是啊！只是猜的。老板不可能那么快结婚的。”凯霜喃喃重复。
“思雨，妳来了？”俞帆吃惊地走向我们，“刚才老板不知道妳请假，还要我让妳去见他。既然妳来了，不如妳现在去找他吧！”
“找他？为什么？我今天请假，应该可以不必听命令吧？”突然好怕面对老板。
“我觉得妳还是去一下比较好。”俞帆一脸担心，“一定是重要的事情，不然，老板不会要妳去找他的。”
“俞帆，妳就当没看见我……”我实在不想面对老板，我现在的心情超差。而且，我有种背叛了老板的感觉。
“怎么可以？老板最后也会知道妳来的。”
“就是啊！而且，妳还可以借这个机会和老板单独相处，我要都没有。我做这么久，老板一次也没有找过我。”
“就是啦！思雨，妳就去找老板啦！”
“好啦！”听着她们一人一口的劝说，我只好点头。
我带着有点不服气的心情到办公室，在门外敲门，发现门自动打开后，我慢慢地走进去。
我看到老板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惊讶地看着我。
“我以为妳今天请假？”
“因为特惟硬载我来，反正也没事，我……就会来了。”我小声回答。
“特惟？他还真有能力。”
“老板，你找我有事？”他的冷淡口气令我想逃开，“如果没有事的话……”
“特惟怎么会把妳找来？他到我这里有事？”他走向我。
“没事就不能来吗？”我忍不住为特惟辩护。今天是海临生日，他来一起庆祝也不可以吗？“况且，他心情不好，让他来这里也好。”
“妳就那么了解他？”我因为他的逼近忍不住后退，老板却又靠向来。他的脸，靠得我好近，他轻问，“我这阵子不也忽略妳吗？难道妳没有心情不好？”
“老板……”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要我来找他？
我不美，又那么肥。
美丽动人的海临就在外面，不是吗？为什么他却选择要我来见他？
我……可以偷偷期待吗？
“他和我，谁比较强？”他摸着我的右颈。
“老板？”他怎么会知道？我避开他的触摸，再向后退。
“我从不介意和别人分享女人，尤其是和特惟分享同一个女人。但是，”他摇头，苦笑，“为什么我现在有种恶心的感觉？是因为我是妳的第一个男人？”
恶心？
“老板，我……我和特惟……今天是第一次。”他的难过表情让我忍不住向他解释。
“第一次？妳还真坦白。”
“我和他有什么不对？”他不屑的口气令我生气，“像我这么不美丽的女人，可以拒绝你们吗？我凭什么拒绝他？我该拒绝吗？可以拒绝吗？我有资格吗？况且，老板，我也没有拒绝你。而你，不也是在利用我而以吗？”
“我从来没有想过利用妳。
“你的确在利用我来发泄你的欲望。我知道你现在是很不高兴特惟和我来这里，但是，我们又为什么不能来呢？”我转向门口，“老板，别把自己说得很伟大。对我而言，特惟的爱情，才是伟大。”
“特惟的爱情伟大？”老板突然大吼，把我拉回面对他，问，“妳就只在乎特惟？”
“我没有在乎他。”我否认，“我只是说出实话。”
“算了，出去吧！”他突然放开我。
“老板？”他的表情怎么变了？他好像很生气。“老板，你怎么了？”
“我说出去。”他低喊。
他突然的转变虽然令我不放心，但是他的要我出去的口气令我更生气，好似我缠着他不放那样。
我决定不理睬他，走出去。
我觉得自己好可笑，竟然以为他见我是可能要我。
他怎么可能要我？
“怎么了？老板说了什么？”我一走出来，就看见凯霜站在门口等我。“我一直偷听也听不到什么。”
“那是当然的。隔音设备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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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音设备？”凯霜惊讶，“哇！老板真是重视隐私。思雨，妳还没有回答我，老板和妳说些什么？”
“我想吃东西了。”我走出办公室，不自在地拉着凯霜向外走去，“其实，也没有什么。”
“哪里会没有什么？妳在里面那么久。”
“哪里久？”我突然很好奇老板的转变，“凯霜，老板和海临有发生什么事吗？”
“妳怎么这样问？老板提起那女的了？”
“不是。”发现凯霜敏感带着妒嫉口气问，我摇头，“是因为老板……有点奇怪。”
“奇怪？怎么奇怪了？”
“呃……我是说……老板会叫我进去，不是很奇怪吗？”
“可能老板是想问妳海临的事吧？他一定发现妳和那个女的住同一间房子。”凯霜把盘子给我，逼问，“老板刚才是不是问妳她的事？”
“没有。”我笑着回答。
算问吗？刚才老板的确问了句他和特惟谁比较强的话。
老板他是无形中想和特惟做比较吧？或许，老板他应该是爱海临的。除了这个原因，我实在想不出其它的了。
难道我可以不自量力地以为起因是我吗？
别想了！我在心里命令我自己。忍不住拿了两个tiramisu放在我的盘子。
“思雨，妳看，上次害妳被骂的两个男的也来。他们应该也是那女的朋友。”凯霜指着靠窗的那桌，“柔银在招待他们，希望不会被骂。”
“柔银不是第一次招待他们了，才不会被骂，他们每一次来都要柔银出马的，其他人一去就会像思雨那样被骂。”婧蔓不知何时走到我们身边，“柔银是不可能会像思雨那样，被老板叫进去骂的。”
“对喔！思雨，妳好像被老板叫进去很多次。”
“才没有很多次。我不是那么糟糕吧？”看着凯霜一脸担心，我忍不住笑着回答来舒缓气氛。
“不是很多次，但也不是很少次。”婧蔓皱着眉头，“老板没有对妳怎样吧？”
“哪有怎样？”我避开婧蔓的视线，走向摆放布丁的桌上，“我又不是美女什么，老板会对我怎样？”
“对啊！婧蔓，妳问得太奇怪了。”
“不是奇怪，凯霜，妳说，我们在这里工作那么久，老板几时叫我们进去找他？即使去年和美把热汤不小心倒在一个客户身上，老板看到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俞帆教训几句。”
“也对。”凯霜有点迟疑，然后接下去，“不过，可能老板也知道那是和美不小心的。”
“如果是那样，那桌客人更不用说。他们根本是找麻烦，不只是找了思雨，妳、我、和美、洁沙她们，总之他来多少次，就找我们麻烦多少次。但老板就只叫思雨进去。”婧蔓拉我面对她，“老板见妳有五次吧？”
“没有。我记得今天才第三次。”而且，今天老板也没有对我怎样。我转开话题，“妳们不拿东西吃吗？芒果布丁看来好像很好吃。”
“当然，这是我装饰的。当然有卖相。”凯霜骄傲地说。
“喂，妳们可不可以认真一点？”婧蔓不放弃地问，“思雨，老板每一次叫妳进去做什么？都骂妳？”
“也没有骂啦……”老板前两次把我叫进去就很快地、很急地要了我，甚至比在大屋时还急。
我一直是他泄欲的对象。但，为什么今天他会没有要我？
是因为他知道我和特惟之后，像他说的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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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我到底是怎么样的女人？我怎么在为老板没有要我而心烦？我不是该为特惟的事而烦心的吗？
我到底爱谁？在乎谁？我好像真的答不出来……
13 三思而后行
“思雨，到底是说些什么？”
“庄婧蔓，妳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