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上一堵结实的胸膛,男人湿热的鼻息瞬间扑上他的脸庞,充斥着愤怒和情欲。
“你是不是庆幸得太早了?我并没有说要放过你!”
路加愣了一下,他确实没想安布罗斯会去而复返,还以为他正在哪个情人怀里好好享受呢。
“你点的火没理由让别人去灭吧!”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般,安布罗斯直接说了出来。
路加苦笑了一下,心想确实不该戏弄那个人,弄得个引火烧身。但下一秒,他就觉得后颈像被野兽锋利的犬齿咬住般剧痛,他必须努力克制,才不会本能地挣扎或是将压在后背上的人甩出去。“你……该不会想咬死我来报复吧……”
“我舍不得。”
颈上被用力舔过,被冷空气刺激得收缩起来。男人的声音异常冷酷,一手托起他平坦的腹部,将他的身体向后拉扯,灼热高昂的欲望紧紧地抵在他的臀缝处,路加切身体验到他的欲望在颤抖。
“给我夹紧了!”
凶恶的命令很快让路加明白了男人的意图,他顺从地夹紧光裸的双腿,火热的欲望立刻顶进他的腿根之间,沿着最柔软温暖的那部分体表激烈的摩擦起来。
他感觉到男人充分的分身在迅速膨胀,即使不是真的在他体内,他那里滑若凝脂的肌肤仍让男人兴奋焦急,越来越激烈的动作几乎将他顶翻。
“哦……你轻点……”路加虚弱地呻吟着,他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汗水从身体里一颗颗冒出。
男人不但并没有听从,反而紧紧地箍住他的腰,用力将他的臀压向自己的小腹,一次次粗暴地撞击着他的大腿。“你是我的……”男人的头紧贴在他的背上,激烈的喘息着,开始像陷入疯狂般地啃咬着他雪白的背。
他顿时感到后背一片热辣辣的痛,咸涩的汗液从男人激烈抽送的强悍肉体上滴到他的身上,在蛮力控制下扭动的胴体在昏暗的月光下发出白如美玉的光芒。不断泛出的汗液混合着男人的,最终汇聚成一颗颗透亮的水珠,沿着凹缝滑进令人遐想联翩的阴影里。
连同腿间被用力摩擦的肌肤,被压得贴在床上的前胸和跪着的双膝都被蹭得又热又痛,苦于被压制的姿势让他无力挣扎。
“该死的……哦……你真是太棒了……”
最香艳的视觉刺激将男人的欲望撩拨到最高点,男人终于在一声怒吼中达到高潮,在腿间疯狂冲刺的脉动爆发出大量灼热的爱火,淋透几乎瘫软的双腿。
趴卧在床上的两人都喘的厉害。安布罗斯紧搂着路加,亲吻他汗湿的脸庞和颈项,湿透的黑发反射着白花花的光,美得如同暗夜中的静默精灵。
“你真美……”
“呵……这话可不该对我说……”
……………………
我是分隔线…
当房间里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到双人床上时,路加睁开双眼,对习惯的生物钟感到很是无奈。安布罗斯正搂着他,一条腿还顺势挤在他腿间,宣告着他的权利。
路加伸手往下一摸,尚未得到清理的下身如同抹了油脂般滑腻,带着麻痒和微痛的感觉。
安布罗斯被枕边人的动作弄醒,迷迷糊糊地抱着路加就亲,“怎么不多睡会儿?”
被他下巴上新长出的胡茬扎得痒痒,路加扭开脸说:“习惯了。”
只听安布罗斯埋在他肩上闷笑,然后将他抱到自己身上,一双大手在他的腰臀处流连忘返。“是啊,多做做就习惯了。”
路加又岂会听不出他的意思,一整夜里安布罗斯缠着他用不同的体位满足自己,几乎到天亮才放他睡觉,结果一觉醒来疲累不已还被狼爪吃豆腐。他微嗔道:“Se情狂!”
“好色是男人的天性,但我可不承认是什么Se情狂,我要真是,还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你!”安布罗斯突然恼怒地用力拧住手中的柔软。
路加抓住他的手,放低了姿态让他放松些。他也承认安布罗斯的确有手下留情,并没有不管他的死活只顾自己逞欲。“你是做大事的人,自然分得清伙伴和床伴哪个更重要。”
“你以为我是十八岁的毛头小子光有体力却没技巧没脑子?”
“是是,你有体力有脑子,但技巧我就不知道了。”路加捉狭地笑着,可惜安布罗斯碰上他,就算他是床第高手也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安布罗斯危险地眯起眼,一手滑到隐藏的私密处狠戳了一下,阴森森地说道:“我还没插进去你就已经浑身发软,真想看看你高潮时候的模样。如果哪天我决定杀你,一定会选择把你拖到床上干死你的方法。”
路加惊讶地瞪圆了眼叹道:“那岂不是要奸尸了!”
“我还没试过。如果是你,我无所谓。”
“啊……”语调在末尾微微上挑,带着浓浓的鼻音,“我怎么还是觉得活的好呢……”微凉的手慢慢下滑握住晨起时充血的部位,轻轻揉弄。“你说呢……”
“你这个妖精……”
我是分隔线…
最终两个人磨蹭到中午才整理清爽走出卧室,得到康沃利斯失踪不见的消息,同时塞奇威克也派人通知说薇薇安手术成功,若平安渡过危险期,三天后就可清醒。
48
路加来到医院的时候,多伊尔守在薇薇安的床前,浅蓝色的眼睛透着忧伤的疲惫,隐约可见猩红的血丝。当他感受到正被人注视时,才缓缓的转过头,发现路加正在站玻璃后看着他们。迟疑过后,他还是走出病房,轻轻地带上了门。拉下脸上的口罩,动了动嘴唇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暗暗责备自己为什么在那个人面前总是惊慌得如同一个受到惊吓的孩童,连靠近的勇气也没有。
“薇儿醒过来一定会很伤心……”仿佛是从遥远天际的另一端传来的声音低声诉说着:“她一直那么宝贝她的头发。”
手术后的薇薇安显得很苍白,受伤的头部裹着厚厚的纱布,为了动手术,她那头漂亮的染成红色的长发被剪短,伤口附近的头发甚至被剃。
“医生说手术还算顺利,至于以后的……就要看她醒过来后的状态了。”多伊尔的目光游移不定,最后停留在走廊里的一盆小花上。
路加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多伊尔见他没回应,才犹豫地问道:“你的调查怎么样了?”
听到他的问话,路加轻轻地笑起来,从侧面看着他的多伊尔只瞧见他的嘴角向上勾起。“这两天为难你了。”
多伊尔不知所措地看着路加,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你不想知道他现在的状况吗?”
多伊尔楞了很长一段时间,长到连查房的护士给薇薇安换好药水又出去了,他的脑袋都处于一片空白的状态。最后,他垂下眼帘惨淡地说道:“他会好的。”
“肉体上?还是精神上?”
“有区别吗?”
被背叛的痛楚让他几不欲生,那种近乎绝望的感觉让他一度愤怒地认为那个人只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地玩弄着欺骗着自己,但心底却一直在拒绝这个被愤怒蒙蔽了理性的判断。他无法忘记他们相处的时刻,那些带给他快乐和幸福的日子,那个人温柔专注的眼神,以及偶尔流露出的惶恐,他是在害怕吗……
又或者,错的并不是那个人,沉溺在幸福中的他无法及时察觉爱人的彷徨。这些天来他常常想到一个问题,如果自己开口问,那个人会不会向他坦诚一切。
但现在,所有的一切都该结束了,他们两个是被一个目的牵引到一起,又被目的的不可完成性决定了分离。
“那他就没有必要存在了。”
“你……你不能……”多伊尔惊慌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瞪着路加,他居然在昏迷不醒的妹妹的病房外说这样意图明显的话。
“为什么?”仿佛一个顽皮的孩童无辜地问老师为什么不能在墙上涂鸦一般。
“他……他是个好警察……”说完后多伊尔又立刻后悔起来,那个人有多尽责,给路加带来的麻烦就更多。“你不能做那样的事,那是犯法的,你难道不担心吗?”
“担心?”路加总算转过头来正眼看着多伊尔,“他还在医院里,只需要一场小小的医疗事故就可以,需要担心什么?”
多伊尔的脑子“轰”地一下懵了,仿佛那个对死亡面不改色的恶魔又回来了,他的心并不会因为多了一点亲情而变得有人性,总是漫不经心地践踏着别人的生命,又有多少人曾因为他的一句话就失去了阳光的温暖,被永远地封存在冰冷的泥土里。
“你……”
“是魔鬼。”清楚地替他把太过激动而无法说出的话补充完整,意料中的,没有感觉。
多伊尔瞪着他,不再说话。
“你可以回去了。”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回塞奇威克。在薇薇安醒过来之前,你都不必过来了。”
“为什么!”
路加不再理会他径自离开。
过一会儿,就有人前来接走多伊尔,虽然他并不愿意,却也无法反抗,只能听从别人的安排。
我是分隔线…
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高级病房的沙发上,这是他十多年以来第一次重新走进病房。过去的经验让他对这类地方的印象非常糟糕,没有哪个正常人会喜欢躺在那张床上,只是不知道那时候守候在这里的人是否和他此刻的心情一样。
但,他,和她,终究是天差地远,完全无法比较。
这其中的滋味……
如此地刻骨铭心。
酒精的味道,冰冷的监护设施,沉寂得只有光波突突跳着的黑暗,和多年前的数个夜晚一样,昏沉之间不知晨昏。
盯着房间唯一的光源,那一条规律起伏的线,奇怪着那样一条细细的线,能承载着多少人的希望。
就在他沉溺在思绪里的时候,走廊上传过一阵脚步声,引得路加皱了皱眉。
在此之前他已经包下了整层楼面,除了他的人和医护人员,其余一概不准进入,那外面的究竟又是谁?
他屏息不动,杂乱的脚步声很快从门前穿过,并未做任何停留,又渐渐地在远处消失。但由于这是专门为贵客设立的高级病房,整层楼面的长度达到近百米,声音在空旷的建筑物内被不断反射,穿过隔音墙后变得又细又轻,像敲在人的心头一般,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踏踏”的脚步声。
但过了两分钟,从同样的方向沿着同样的运动轨迹,又传来嘈杂却轻微的脚步声。
踏踏……
踏踏……踏踏……
像拖鞋在坚硬的瓷砖上刮出的声音,从门前飘过。
一片死寂。
两分钟后……
踏踏……踏踏……
十分钟后……
踏踏……踏踏……
半个小时后……
踏踏……踏踏……
周而复始的脚步声就像扎在耳膜上的针,他无法去责备他的手下为何没有尽到职责,因为他从来不随身携带手机,并且他不能在这关键的几天离开薇薇安。
心意已定的他自然不会理会那不寻常的声音,只当没听见,更别说出门查探。
只要等到天亮,所有的不自然都会消失。
可惜世事并不会随着路加的意愿走,薇薇安的心跳突然乱了!
路加立刻按下床头的警铃,却迟迟不见有医生前来。心下一思量,他立刻离开房间。
仅亮着边灯的走廊上干干净净,空无一人,仿佛之前的声音都是一场幻觉。
路加朝位于电梯口的值班室走去,一边不停回头察看反方向时候有人。当他走到紧急逃生口时,负责守卫的两名保镖看见他,立刻向他行礼。
“有谁上来过?”
两个保镖面面相觑,异口同声地回答道:“没有。”
路加心底疑惑,眼角却瞟见一个白影晃进薇薇安的房间。他立刻转身往回奔去,而就在此时,另一道人影紧跟着闯进那间病房。
黑色的瞳孔猛地收缩,手足冰凉。
在一声玻璃破碎的巨响后,路加总算回到门口。
房间内,薇薇安的心跳已经恢复正常。一个人正站在碎了一地的落地窗前,转过来时,才发现正是弗莱彻,他神情复杂地看着自己的主人。
路加走到阳台上往下看去,只见一个穿着病人衣服的人躺在楼底。坠楼发出的响声也惊动了医院里其他的人,惊叫和呼救声渐渐多了起来,然后的忙碌抢救的声音。
从十七楼摔下去,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
路加瞥了眼低头不语的弗莱彻,没说一句话。他并没有允许他能靠近薇薇安的房间。
“对不起,我只是担心您和小姐。”弗莱彻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嘶哑,但路加并不想过问原因。
“你这么说,我似乎也没有理由罚你了……”路加淡淡地回答道。
他回到薇薇安的床前,打开灯低头查看她的情况,似乎已经稳定下来。但在灯光的照射下,他发现薇薇安的睫毛有颤动的迹象。
“去叫医生!快!”
弗莱彻立刻按他的吩咐去找医生。
路加握住薇薇安的手,那双曾经漂亮的、有着粉红贝壳般指头的手,如今被刮得伤痕累累。“你是要醒了对吗?”温柔得像是在哄一个贪睡不愿醒来的孩子。
薇薇安应声缓缓地睁开了双眼,一双美眸透着久睡不醒的迷蒙,呆呆地打量着四周,最后定格在路加的脸上便不再有反应。
“薇儿……”路加轻声呼唤道,薇薇安的异常让他有不好的预感。
只见薇薇安眨了两下眼睛,忽地露出苍白却甜美的笑容,娇声问道:“你是谁啊……”
49
男人的尸体在天亮后被带走做进一步的尸检。警方对当时处于事发现场的人进行仔细的询问后并没有再调查米尔纳家族的人。
从院方得到的消息证实该男子是名先天间歇性精神病患者,上个月因为发病情况严重,被他的监护人送进了医院接受治疗,经常会逃跑,伤人甚至自残的行为;但最近几天他的行为举止渐渐恢复正常,看护人员也就放松对他的警惕,没想到他居然选择跳楼自尽。院方为此大伤脑筋,这监管不力的责任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倘若不能给家属一个交代,一场医疗纠纷的官司是少不了的。
当其中一名年轻的警官不解地询问死者为何会突然失控以及为何那么快就排除了米尔纳的嫌疑时,他的搭档——另一位年长的警官先是回答说他们没有谋杀一名陌生的精神病患者的犯罪动机,而后才意味深长的告诫他别做不自量力的赔本生意,何况又有院方的有力证据。
最后,警方抽调走医院的病历纪录就撤离了,而医院也在经历了半夜的喧嚣后又终于恢复了正常的营业,但这两方都不知道薇薇安的房间里曾经遗落下一把刀。
我是分隔线…
“目前情况就是这样。”
当脑科专家做出权威性的结论后,在场的人全都陷入一片沉默——因为头部受到外力撞击引起脑震荡失去记忆!
说到恢复程度,乐观来说,只要平时多关心病人,循循善诱,或许终有一天能让她恢复记忆;悲观来说,很多失去记忆的人终其一生也无法恢复!
“那我会变成笨女人咯?”薇薇安气鼓鼓地嘟起嘴,尽管丧失记忆,她身上一些习惯性的小动作倒还是保留了下来。
“是丧失记忆,不是记忆力衰退。”
“这有什么区别!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呀!我不知道自己是谁,我也不知道他们是谁!还有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见鬼,你怎么可以这样平静地告诉我——你的过去成了一片空白!”薇薇安显得有些激动,未知的恐惧让她焦躁异常。
花白胡子的医生瞪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得了吧幸运的小姑娘,你失去了过去,但你仍旧拥有未来。但事实上更多人在失去过去的同时也永远地失去了未来。”作为一个医生,随着年龄和经验的增长,技艺日趋完美的同时心也逐渐理性得冷漠,人的生老病死全都被一张张详细的诊断报告符号化的纪录着。
年长者的冷冽斥责让薇薇安冷静了下来,她瞄了瞄被称为兄长的两个男人。犹如金发安琪尔的那位红着眼睛关切地注视着她,那里面承载的浓烈亲情让她忍不住懊恼刚才怎么会说不知道他是谁这样伤感情的话;而看上去更深沉内敛的一位则并没有朝她多看,她不由暗暗地吐舌头松了口气,幸好他没和另外那个一样,否则她真的会被自己的愧疚心杀死。
“总之你能不能恢复就要看上帝的安排了。”奎因医生的话适时的打断薇薇安的歉疚,让她大惑不解。
“谁是上帝?”
透明的镜片闪射着无机质的光芒,奎因医生扳着万年冰山似的脸回答道:“一个穿浴衣的黑皮肤女人。”
“啊?”
“啊!”
两声“啊”同时响起,只不过薇薇安是怎么都想不通她的病和医生说的人有什么关系,而多伊尔则是被医生违背常理的解释给吓到了。他担忧地看了看薇薇安,由衷希望在这段时间里她不会被教坏。
奎因医生没再搭理他们,既然薇薇安已经清醒,他也就没有必要继续留下,这次给勒维耶帮忙可花费了他不少时间。他简单地交代了一些今后要注意的事项,不想多费唇舌地向他们道别,即使是数天来一直关注着的薇薇安也一样。
“非常感激您的帮助。”一直没吭声的路加突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