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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锋在-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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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人夜闯神候府,他就不仅仅要够胆,他的武功至少还要够瞧。
  ——怪只怪白衣人的暗器太快了。
  白衣的人眼光微寒,他手中还扣着一枚制钱,那只是普普通通的制钱,然而一众黑衣人却正是栽在这样的制钱上。
  紧贴环跳|穴的制钱连一点血都不见便迫退了六人,制钱带风,只割破他们的衣料,毫发未伤。能以黑暗中发出的制钱迫退一干高手的,手头功夫确实了得,但这神候府中便有一人。
  ——小楼唯一的主人
  无情!
  为首的黑衣人突然大声道:“我家主人有信要交给无情公子。”
  无情微疑抬头间,便看到灌饱内力的一纸信向他飞了过来。
  信
  如一把飞刀
  带风当胸而来
  锐不可挡
  以这样的手法发出这一张薄纸,黑衣人也有几分得意,被放倒的面子里子全回来了。
  无情轻笑,制钱出手,贴上那张薄纸。薄纸的去势缓了下来,到了面前堪堪力尽,他手微抬便接住那飘落的薄纸。
  珰——
  制钱坠地
  薄纸却分毫未损。
  无情迎风展信
  信写在雅致的薛涛柬上:
  闻君能识弦歌知雅意,弟得美琴一副,白玉为体,七韵绝伦,明夜戌正,城郊枕月亭,邀君同赏。翘首盼君来,君素雅达,谅不致令弟空等。方应看拜上。
  无情不是没有接过友人相邀的帖子。只是那些的帖子多半是光天化日堂堂正正由大门口送进来的。
  而象这样,派黑衣人半夜闯神候府,就为了送一张相约赏琴的帖子给一个怎么也算不上朋友的人。
  ——方小候爷确实有够无聊。
  看来对于方应看,他应该重新评估了。
  “转告你家候爷”,无情淡笑一声道,“我没有他那么闲。”
  虽然,一干黑衣人对无情这句话也颇为赞同,但他们是打工的,老板的话总得带到,“我家主人还有一句话要转告无情公子。”
  “哦?”无情面沉似水,他在听。
  “我家主人说:能医人的不止是树大夫。”
  无情的眼中寒芒一闪,瞬即寂去。他向斜倚在门畔的追命微一颔首,道:“三师弟劳烦你了。”说完,他便翩然飘上楼去。
  初夏的风沁着淡淡的花香,这样的花香伴着夜虫的低语,令人醉。追命依旧懒洋洋得喝着他的酒,他似是醉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如今再无聊的信也送了,黑衣人也该告辞了。
  进来的路和出去的路一样,只是出去的路却没有进来的路那么好走。
  一,二,三,四,五,六……
  这一次让他们栽了的是一双腿。为首的黑衣人只觉眼前一花,那双腿便已到了他的面门。他疾退,却快不过腿影如山。腿的主人是一个落魄到沧桑的男子,天底下落魄的男子很多,但象他这样能将落魄也酿成如陈年美酒般韵味的男子却不多。
  这样的男子还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此刻他便用这样的眼睛懒洋洋得笑了:“夜闯民宅,按大宋律例当处三月以下监禁。我送你们去刑部,让你家候爷去朱明月朱老总那领人吧。”
  花香飘在小楼中
  一灯如豆
  这样的灯掩在重重幕帘后,因此自小楼之外竟是看不到一点光亮。
  床畔的医者诊毕,微叹一口气。
  “树大夫?”无情问道,他的眼中有一分关切。
  树大夫的,他道:“戚楼主的伤倒无大碍,只是他所中的毒就——,
  树大夫解释道:“不是我不救,实是无法。这种毒名为七日绝,连解药也是由七种毒物配成,这七种毒物虽然珍贵,却并不是不可寻,但只有下毒的人才知道这七种毒物的比例。若有一点差池,不但救不了人,而且立死。”
  无情心中一颤,涩声问道:“还有多久?”
  虽然身为医者见惯生死无常,但此刻树大夫的神色也有几分黯然,:“恐怕,活不过七日。”
  “无妨”,戚少商自榻上坐起,他的上衣褪至腰际,古铜色的背上一道刀伤已隐见青紫,他缓缓道:“树大夫身为风雨楼的供奉,一向忠心耿耿,戚某颇为感激。此次戚某的伤非人力所能挽回,树大夫已经尽力了,今后无论风雨楼是戚某任楼主还是石头兄任楼主,对树大夫一切供奉不变。今夜诊疗之事还请树大夫勿对他人提起。”
  久在江湖中走,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树大夫自是清楚得很。他谢过,道:“今夜老夫不过在家里好好睡了一觉,根本哪都没去过。”
  送走树大夫,无情叹息一声,道:“戚兄不必太担心,我一定想办法得到解药。”
  戚少商惨然一笑,道:“无情兄不用安慰我了,向奸相要解药,何异与虎谋皮。生死由命,在江湖上走,总有刀头饮血的那么一天。只是可惜,这次还是没能杀了奸相。”
  无情冷声道:“这次是他走运,不过他不可能次次都这样走运的。虽然老天有的时候会打盹,但只要有人执剑卫道,欠的债,迟早都能讨回来。”
  戚少商又问道:“方才登楼的是哪一路的人马?”
  无情轻道:“方小候爷派人送帖子约我明晚见面。”
  戚少商微讶道:“半夜三更的派人送这样的帖子,难道,他已知我们行刺蔡京之事?”
  无情道:“也许他猜到一些,但,我想,派这么许多人来,他试探多些。”
  戚少商披上白色的亵衣,露出两个酒窝,微笑道:“我是快死的人,无论他想干什么都与我无关了不是么?”微一顿,他突然凝眸望住无情,欲言又止。
  “戚兄尚有何心愿未了?”
  戚少商问道:“无情我们算不算朋友?”
  无情朗声道:“当然算。”
  戚少商道:“如果够朋友,就把你藏的酒都拿出来,剩下的时间让我喝个痛快吧。”
  无情一怔,大笑道:“到这个时候你还惦记着我的酒?”
  戚少商正色道:“若非这个时候,你怎肯将最好的酒都拿出来,我可是馋了许久了。若不让我喂饱酒虫,我可是赖在小楼不走喽。”
  夜 
  汴京城郊 枕月亭
  亭中已有人在抚琴
  他似乎已沉醉在琴音里,琴弦在他的指下轻颤,琴音如打在亭檐的雨线,渐渐成丝。
  木轮在地上轧过的扎扎声近了。
  流畅的琴声滞了一滞,“我还以为你会让我等上半宿。”
  无情淡淡得道:“既然要来,何必迟到?”
  亭外,雨已沾了他的衣。
  “琴音如何?”方应看满怀期待得问。
  “很好”
  “哎?”方应看啧啧一叹,手托着腮,转过脸去看他,笑道:“无情兄你可真让我伤心啊。我可是第一次弹这个曲子给人听啊,你就不能说说诸如很感动这类的话?”
  无情入了亭中,雨幕越来越密,这小小的凉亭如在海浪中一方与世隔绝的天地。
  方应看不笑了,不笑的时候,他的眼就瞬也不瞬得盯着无情。
  他的眼很沉很黑甚至很温柔很多情。
  无情认识的方应看却决不是温柔多情的人。
  方应看是什么人?
  血剑神枪方小候,冷酷心狠,从不多情甚至相当绝情。
  被这样的眼看着,无情心底也有几分发毛,他微笑,反问道:“小候爷约在下来此间为的便是听这曲——凤求凰么?”
  方应看觉得很受伤,他的手指在弦上滑过,宫商角徽羽铮宗乱响。他撇嘴,喃喃低语道:“我可是向依依学了一下午这个曲,结果没人领情。”
  这样的夏夜这样的愁雨这样多情的琴声这样温柔的男子
  就算不会使人沉醉,多多少少也会有那么一点点感动。
  只是可惜听琴的人是无情。
  他冷冷得听着,俏煞的脸上带着冷至极的笑意。
  这样的笑足以让一般的登徒子热血冻成冰,可惜的是,方应看不是一般的登徒子。
  一般的登徒子脸皮决没有他这么厚。
  只是笑了一笑,他的手便抚上琴弦,那曲凤求凰未完的旋律又自他的指尖流出。
  弹琴的人弹得起劲,听琴的人却未必有这个耐性。
  无情道:“曲子既已听过,成某告辞了。”
  无情当然不会认为方应看约他至此便真的是为了要他听这一首曲子,他这句话的意思是闲话少说,有话快说。
  因此他说了告辞,却连指尖都没动一下。
  他是个男子,凤求凰这样的曲子于他不是羞辱么?
  这名无情人无情的男子不知何般心事,墨色的眼藏在发际的阴影下,万千寒冰。

  章十四 犹记多情

  
  “昨天有人行刺蔡京。”方应看说了一句,指尖一转,音律竟高亢起来。
  “哦?”,无情淡道,“他遇刺不是家常便饭么?”
  蔡京这条命确实颇招人惦记,三不五时都会有人来刺上一刺,连徽宗都知道蔡京遇刺不是什么新鲜事了。他的遇刺或真或假,有的是他诛除异己的藉口,有的便是他天怒人怨的后果。可惜的是,他到现在为止还活得好好的。
  “行刺的是两个蒙面人,其中一人善暗器,一人剑法了得。”这次方应看的琴声一转豪迈。
  如哀国之离殇,叹壮士悲歌。
  连无情都觉得听着有些热血沸腾。听着这样的曲子,无情却一叹冷道:“好一曲天问。方小候爷既有家国之念,如今金兵临境,正是一展抱负之际。可惜的是,以小候爷的志向,只怕,屈原屈大夫听了这样的曲子也要愧煞了。”
  琴声嘎然而止,方应看只觉得一阵略带着怒意的燥热自他的心底泛起,这样的燥热象薄夏糟杂的蝉鸣般轧过他的心,苦涩的滋味瞬间麻了他的舌,血河神剑不易察觉地猛的红了一红。
  雨渐渐止了,自亭檐缓缓滑落的雨滴却带着肃杀的寒意。
  静默
  一天一地似只有这雨落的声音。
  剑在匣中躁动,手指却一根根离开已然握着的剑柄,空的手骤然收紧,方应看颓然合上眼。
  无情脸上的笑意更冷
  白色的袍袖无风自动
  雨落
  溅
  碎
  方应看睁开了眼。
  微凉的湿意飘在他的脸上。
  微眯了眼
  他笑
  君子谦谦,温良如玉
  ——仿似他从来未曾失态过。
  方应看有野心,他甚至从来不屑掩饰自己的野心。
  纵然无情说破了他的野心,他又何必因此生气?他又何必因此在意?何必因此失态?
  他深深看了眼无情,他的眼如浸在最深的水中,沉沉郁郁。难道,象他这样的男子也有什么说不出的心事?
  雨不知何时竟已完全停了,冥冥月光透云而出,半明半昧,照着这一方凉亭如逍遥世外的桃源。
  骤雨初停,烟雾迷蒙。
  红尘忘却,不似人间。
  红泥小火炉上的水沸了,方应看将水细细冲了茶,递了一杯与无情。无情接了,闻着茶的清香沁入月色。却不饮,拿在手上细细看着。
  方应看沉声道:“刺客武功虽不俗却失了手,受了伤,使剑的那位甚至还中了毒。”
  无情品茶,茶是闽南的铁观音,一点苦涩凝在舌尖,一缕甘甜却自这苦涩处蔓延开来。
  方应看继续道:“我派出六位探子,你以你在黑暗中发出的制钱便放倒了他们,而且没有伤了他们,只划破了他们的衣裤,功力已是很难得,只不过既是出自你手,这样的暗器手法便算是留下了破绽。”
  无情不答,垂眸看着杯中,半杯水中茶叶浮浮沉沉,森森树立。
  方应看接着道:“这样的暗器功力足以笑傲武林了,可是我却知道凭你的功力不仅于此。除非——”他看着无情一字字道:“你,受,了,伤。”
  无情既不承认也不否认,他淡淡得道:“人在江湖走,总有技不如人的时候,受点伤也是稀松平常。谋刺朝廷要员可是重罪,小候爷可有证据证明此事与神候府有关?若没有的话,琴可以乱弹,话可不能乱说哦。”
  方应看自顾自喝了杯中的茶,笑道:“如果我猜得没错,那剑法不错的蒙面人便是——戚少商。”
  无情道:“官有官道,贼有贼路。我和金风细雨楼戚少商的恩怨并非一天两天了,如何会走到一起去?”
  方应看凉凉一笑道:“人生如戏,恩恩怨怨真真假假有的时候不过就是一场秋凉。不过,既然此事与无情兄无关,想必解药无情兄也就用不着了。就当今天是在下多事吧。无妨,无妨,喝茶,喝茶。”
  方应看举茶
  笑
  如狐狸
  无情的薄唇微抿成一线,原本黑如点漆的眸子越发沉静,沉默。
  半晌他缓缓道:“着相多业障,小候爷不要太入戏了才好。”
  方应看摇头啧啧一叹道:“成兄此言差矣,人生何处不是戏,何为出何为入?更何况——”,方应看剑眉微挑,自杯沿斜睨了无情一眼,“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这二人一来一去竟打起了机锋。
  无情脸色微沉,道:“拿来”。
  这句话方应看当然听到了,也听明白了,可是他还是装傻充愣得问了一句:“什么?”
  白了他一眼,无情道:“你知道我要什么?”
  “我有条件”方应看放下手中的杯子。
  意料之内,没条件才怪了。冷哼一声,无情道:“我不做伤天害理,有违正道的事。至于要我为你杀人放火更没可能。”
  真是不平等条约啊,天知道他冒了多大的险,花了多大的代价才得到的解药,微叹一声,方应看摊摊手道:“我的条件很简单,请成兄在舍下暂住三日即可,这三日无论我做什么,成兄都陪着在下,都不得向在下出手。”他的眼神已经从多情变成无礼了。他的笑容也有那么一点坏坏的劲。
  “无论做什么么?确实是很简单的条件啊。”无情笑了一下,寒意凝在他的眼中。
  方应看打了个哈哈,他绝对相信,他如果真敢做什么,无情绝对会让他以后再也做不了什么。“这个,无情兄不必过虑,在下只是想请无情兄陪在下弹弹琴吹吹风喝喝酒罢了,不会做些让无情兄讨厌的别的什么的。”他特别加重了讨厌二字。
  其实这世上,讨厌这种东西就和喜欢一样,不试过怎么知道。
  无情望着他,静静得笑了:“我答应了。”
  “在下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方应看满意得一笑,接道,“请无情兄将身上的暗器都留下,这难得的三日如果还得面对成兄如刺猬般的暗器,这岂不是很无趣?”
  无情似笑非笑得看着他道:“对于善用暗器之人,飞花落叶均可伤人。小候爷如果不放心,是否还要我把手上的|穴位都制住?”
  他的话中不无讽意,方应看却神色未动,依旧笑道:“这大可不必,虽然在下不介意为无情兄效劳,很乐意照顾无情兄这几天的饮食起居。但如若无情兄的手不能动,花前月下把酒言欢之际,便无人与在下琴瑟和鸣,岂非大煞风景?”
  追命赶到枕月亭时,人已去,亭已空,月已斜。
  湛蓝的苍穹下
  碧绿的草原如海洋般宽广
  几骑骏马自天地相接处飞奔而来
  骑在为首的那匹马上的是一位身着青衣的男子。他似自远方来,一路的风尘已沾染了他的衣,他似是已经越过了万水千山,但他的脸上却无一点倦意,他的眼还是那么清那么定,还带着那么些若有若无的冷意,狠意。
  他策马,扬鞭——
  风儿牵动了他的衣袖,翻飞翩扬,如在画中。
  前方,在太阳就要落下去的地方,城郭的轮廓已然清晰可见。
  京城 六分半堂 三合楼
  非晴非雨,有云霞横天
  “方小候爷,今天怎么有闲情到六分半堂,狄某未曾远迎,失敬,失敬。这位是——啊!——多好的天气,连无情公子也来了,请坐,请坐。”狄飞惊不愧是狄飞惊,微一失惊,立刻便转了话锋,同时向身畔伺立的小七打了个眼神,小七立刻心领神会转向屏风后。
  方应看打了个哈哈道:“反正方某不来访,狄兄也派人去找我的八大刀王喝酒开赌了。”
  “哈哈,花好月圆,鸾凤和鸣,两位均非世俗儿女,那个,那个狄某能够理解,能够理解,敌人变朋友,朋友变知己,知己终至情人——人生最大的乐事莫过于此,真是令人羡慕啊。恭喜,恭——”冷冷的一道眼光让狄飞惊不抬头也打了个寒颤,他一向认为自己的眼刀已经够厉害了,没想到这七分寒意三分怒火淬炼的冷光,远胜于他。
  “狄堂主,你的话有点太多了。”无情冷道。
  能忍是狄飞惊最大的优点,他脸色微微一变,顷刻便神态自若了,哈哈一笑,他道“恭,公子,想喝什么茶?”
  方应看看了无情一眼,温柔得微微一笑道:“崖余是不喝茶的。”
  无情冷哼了一声,不看他们,目光却瞪向三合楼的墙。
  方应看眼中已满是笑意,不过他知道最好见好就收,将折扇摊开又折起,然后干笑两声,拱手向狄飞惊告辞。
  “这么快就走了,我还没看到呢。”屏风后转出一宫装丽人,见追之不及,跌足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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