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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锋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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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京道:“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不是你,但此事另有蹊跷,却不知是何人所为。” 
  顾惜朝一笑道:“惜朝谢相爷信任。相爷既然在风雨楼派有卧底之人,风雨楼在相府中也不免也会有那么几个。” 
  “为今之计也只能慢慢查了。” 蔡京点头道,转头望着笼中的鸟儿出了神。 
  顾惜朝垂眸,看手。 
  “你的伤如何了?”蔡京似突然想起什么,回过头来问。 
  顾惜朝道:“劳相爷费心,惜朝的伤已渐渐恢复个十之七八,丹田之中真气能聚,但不耐久。” 
  蔡京道:“风雨楼的追杀令着落在你身上,你自己多加小心。襄儿这孩子也烦你很久了吧。” 
  顾惜朝道:“蔡小姐天真浪漫,活泼可爱。惜朝倒不觉得烦。” 
  蔡京叹道:“襄儿这孩子就是被我宠坏了。贤侄看在老夫的分上就让着她点。要不贤侄和襄儿一起搬回来住吧。以相府的守卫,应能护你们平安。” 
  顾惜朝道:“谢相爷关心,这些江湖草寇惜朝还不放在心上,惜朝知道自保的。” 
  蔡京正色道:“你的伤便是那日在皇宫内与戚少商交手时落下的,养了这么些日子方有起色,你切不可大意了。” 
  顾惜朝拱手道:“惜朝受教。” 
  蔡京想想又道:“也好,我派几个得力的人跟着你,金兵占了燕云十六州,最近又要忙了,顾贤侄你先到兵部帮帮忙。等有适当的时机,我向皇上为你讨个一官半职的。” 
  顾惜朝笑道:“惜朝谢相爷美意,但昔日惜朝逼宫犯上,朝堂之事已不再想。” 
  蔡京却笑:“无妨,漫说当日那个不是真皇帝,就算是,皇上眼里只有花鸟古玩,隔了这些日子,哪记得清那么多其他的。” 
  黄昏 
  苦水街 
  久雨初晴 
  “包子耶,热腾腾的包子耶——” 
  “两文钱一个的包子,白白胖胖刚出炉的包子喂——” 
  不算拥挤的街道,有小贩搭着零零落落的几个摊子。 
  苦水街只是京师中普普通通的一条街,不算热闹,也不算很不热闹。当然就算是这样的街,一年之中也会热闹上那么几天。 
  “驾——”马拉着车子从街的尽头而来。 
  很普通的车子,每天走在路上总会遇见那么百八十辆。 
  随风轻荡的竹帘后—— 
  顾惜朝斜倚在车壁上,身体随着行进的车厢轻轻摇晃,斜阳从帘缝照进来,落在他微垂的双眸上,投下一片淡淡的光影。所谓兵部事务繁忙,不过是看主战派和主和派吵架罢了,今天便是又吵了一天。 
  顾惜朝冷笑一声,也许等金兵过了黄河,便没有人再吵了,那时候该忙的便应该是逃命了吧。 
  顾惜朝突然听到一声雷响。 
  这雷声很怪,不是来自苍穹之上,却似来自地底。 
  隐隐惊雷震得前行的马车一个剧烈晃动。 
  顾惜朝皱眉,挑开窗帘。 
  晴天朗日哪来得雷。 
  不仅有雷还有雨。 
  剑—光—如—雨。 
  惊雷一响 
  如雨的剑光瓢泼而下 
  一瞥之间,顾惜朝破壁而出。 
  壁是车壁的壁,而车在剑雨下却破了,毁了,废了。 
  身体尚在空中,顾惜朝便已拔剑在手,迎上攻向他的一十八剑,电光火石之间,剑刃相交,青光乍现。顾惜朝身形连晃,借力退出十几步,如风中的柳絮飞花,着在道旁一处民居的屋檐上轻飘飘得落了下来。 
  “戚—少—商” 
  身形甫定,顾惜朝横剑当胸,眼眸一抬,剑眉一挑,冷冷喝道。 
  戚少商便在那夕阳下当街而立。 
  夕阳的余晖把他投在青石板上的身影拖成长长的。 
  知已红颜,琵琶别抱。 
  兄弟手足,黄泉相隔。 
  这么多打击历遍,他却见雨化龙,越飞越高。 
  残阳如血,剑寒如霜。 
  他的白袍,以淡银色绸布滚边的月光白粗布袍子在残照的斜阳下也晕上一层血色。 
  他的眼神—— 
  一如他手中的剑。 
  傲且冷。 
  牢牢盯住对面屋脊上迎风而立的顾惜朝。 
  钉牢 
  钉死 
  面对这样的戚少商,面对戚少商的杀气。 
  顾惜朝却笑了。 
  带着一点傲,带着一点冷,带着一点张狂。 
  斜飞的眉角还有一点理所当然果然如此的得意。 
  “为什么要杀杨无邪?”戚少商问。 
  “哦,怎么,戚大侠不问是不是,只问为什么了?”顾惜朝笑,珠落玉碎。 
  “为什么?”戚少商继续问,眼中有火。 
  顾惜朝叹了一口气道:“戚大侠既然已经认定是惜朝,又何必再问。” 
  “认定?我还能信你么?”戚少商剑眉一拧。 
  顾惜朝不答,轻轻一哼。 
  “为什么要投靠蔡京?”戚少商仍在问,他手中的剑光芒更盛。 
  “荣—华—富—贵这四个字够不够?难不成戚大侠还指望从惜朝口中得到什么不一样的答案?”顾惜朝一瞥,冷冷如霜。 
  “顾惜朝,我说过我若不杀你老天都不答应。我屡次给你机会,你却不知悔改。究竟要杀多少人你才知道错?”,戚少商面色一寒。 
  “戚少商,我也说过我顾惜朝决不会改。我屡次证明给你看,你却不愿相信。究竟你要怎么样才肯死心?”顾惜朝再笑,青衣翩扬,极寒的眉眼如浴血的罗刹。

  章八 谁为黄雀

  剑起—— 
  那薄薄的云层似突然裂开 
  剑光喷薄而下 
  杀意 
  绵绵 
  戚少商并非只知蛮勇之人。 
  只知蛮勇之人,在这京畿之地的波诘云诡中,只怕连骨头也剩不下。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另一种可能。 
  但,顾惜朝,这他曾经以为他懂他信的人,却一次又一次得背叛了他。 
  伤心比伤身更伤重,绝望比失望更无望。 
  他的朋友尸骨未寒,欠他的血债堆积如山。 
  如何敢信,如何再信? 
  他身在局中,堪不破便也不再去妄加揣测。 
  至此,旗亭酒肆的情义早已空濛绝望,连云山寨的信任早已千疮百孔。 
  他只求一个了断。用江湖人的方式——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戚少商剑一起,路上的摊子就翻了,包子滚了一地。 
  长兵短剑被拔出来,杀过来。 
  风雨楼的追杀令已出 
  只求杀人 
  不择手段! 
  坐在马车头懒洋洋闭着眼睛的汉子也动了,这样一个潦倒落拓的汉子手中无剑,却能让人感觉到凌厉的剑气,睁开眼的瞬间这似乎睡不醒的汉子竟然一点也不觉得懒了,甚至还好看了起来,他的剑气凌厉,他的黑眼睛更亮。“相爷说了,戚少商是顾惜朝的。”他的大眼睛往场内一扫,“而剩下的人是我罗睡觉的。” 
  说完话,罗睡觉却不出手,他仿佛又睡着了。就在那碎了一地的马车残骸中。 
  戚少商做了一个手势,金风细雨楼的人便也罢了手,兵器却仍在手上。 
  罗睡觉是蔡京的人,但他有脾气,但凡成名的剑客多多少少都有那么一点脾气。他既然不出手,戚少商又何必要逼他。 
  双足一点,戚少商也飞上屋檐。 
  青空下 
  他们比肩而立 
  你死 
  我活 
  或你活 
  我死 
  如果有天意,这是不是便是天意? 
  “看来,蔡京对你还是很关心啊。”平视着顾惜朝的眼,戚少商道,不无讽刺。 
  “这一战有我们两个还不够么?”顾惜朝剑眉一挑。 
  “确实很够了。”戚少商的脸上也浮现一抹笑意,“顾惜朝,说起来,我们还没真正好好交过手。”剑尖指地,一招仙人指路的平平起剑式,在他的手中却有说不出的潇洒。 
  顾惜朝敛了笑。 
  雁飞过长空,碧空无泪。 
  风起了—— 
  顾惜朝的长发和衣裾在风中飞舞。 
  剑光中—— 
  沉静如子夜的眼看不清情绪。 
  “还记得我们上次交手么,也是这样的天气,这样的风。” 
  一叹之中,银光一闪,神哭小斧已经出手。 
  顾惜朝站在风中,手中寒刃如霜,带煞的眉眼更见明媚。看着那一团带着神鬼夜哭之声的银白色光芒,他嘴角微带薄笑。 
  戚少商一向都认为:真正的美人是带点杀气的。 
  ——兵刃刀戈之气,反而增添绝色佳人之妩媚。 
  他是来杀人的,此刻却欣赏起敌人的美色? 
  其实并不奇怪,好色之心人皆有之。会欣赏便是会欣赏,无分场合,无关风月,纯粹欣赏罢了。 
  他手中的剑却不曾慢,戚少商一剑向上撩去。 
  然后,那就不是剑光了: 
  他的剑炸出寒芒,绞上呼啸而来的神哭小斧,剑芒洁白如雪,在烈阳下仍让人不寒而栗。 
  字如其人,剑亦如是。 
  戚少商的剑路也有一种磅礴的大气,隐动风雷。但他的剑意却非常失落。 
  ——寂寞如雪。 
  ——孤高胜雪。 
  清愁如梅的情怀 
  戚少商的剑法非常有情怀,也非常不要命。 
  顾惜朝的神色也有几分凛然,戚少商的剑绞上神哭小斧的同时,他的剑也到了。 无名剑直取戚少商的胸口大|穴。戚少商的剑正和神哭小斧纠缠不清,他甚至来不及撤剑。身形一偏,戚少商左手握拳朝顾惜朝的脸上便打。顾惜朝已欺近他的身,戚少商这一拳若打实了,顾惜朝的面上只怕就不好看了。顾惜朝却不避,剑锋一偏,直击戚少商的左肩。 
  戚少商反而愣了愣,他这一招本不过是围魏救赵的虚招。谁知顾惜朝却根本不避,如此一来这一拳竟击实了。反而像顾惜朝送上去给他打一样。戚少商知道顾惜朝的剑路正如顾惜朝了解戚少商的剑招。几时顾惜朝竟也有了这种不要命的打法? 
  车轮辚辚—— 
  一辆马车自巷口驶了进来,宝马雕鞍,极尽奢华。马车尚在巷口,罗睡觉的眼睛便睁开了。由任怨亲自掌辔的车,车上坐的是谁自不难猜。 
  果然,车在当街停了下来,车帘开处下来一位白衣的贵介王侯。 
  方应看怎么也会来? 
  这场决斗关他什么事? 
  “大家继续,我只是来看看,随便看看。”甫一下车,方应看便表明了自己的来意。他笑得好像他真的便只是来看戏一样。 
  仿佛永远睡不醒的罗睡觉眼睛也不敢再闭上了。只有戚少商在时,他敢。方应看来时他却不敢。戚少商虽然是个土匪,但也是个君子,而方应看却不同,连自己手下都可以陷害的方应看还有什么事做不出?这时候闭上了眼睛,形同把自己的性命交予敌手。罗睡觉不但不睡觉了,相反,他的一双大眼睛瞪得更大,直往方应看看去。 
  方应看却袖住手,看屋檐上的激斗,他看的很仔细很得意,偶尔发出激赏之声。 
  他的神情好似便只是来看戏。 
  看戏? 
  堂堂京华何处没有戏看,他方小候何必跨了半个城,单单来看这一出? 
  一拳击实,顾惜朝的嘴角已见血迹,脸色苍白,眉宇间的冰霜仿佛更凌厉上几分。还带着那么一点怨,恨。 
  戚少商的左肩也带了彩,凄艳的血花开在他的白衣上。 
  抹去嘴角的血痕,顾惜朝目光一凛,手中的剑便又展开了攻势。戚少商手一翻便迎了上去。剑光交错,剑刃接实,顾惜朝便觉得一阵气血翻涌,丹田中如万蚁啃噬。微一咬牙,他手中的剑却很快更密更狠。 
  戚少商的一字剑法却越打越慢,越打越稳。 
  一如涛生云灭 
  一如日月山河 
  涛生云灭终有尽时,日月山河却亘古恒在。 
  不知过了几十招,顾惜朝虎口一麻,无名剑脱手而去。电光火石之间,一道青锋已向他直劈而下。 
  这一剑,刺了,戚少商也许会后悔。 
  不刺,他可能会更后悔。 
  霜刃已入骨—— 
  血涌出来,弥漫了青锋的沟沟壑壑。 
  寒 
  冷 
  顾惜朝脸上突然露出一个在戚少商看来很奇怪的笑容。 
  如疏花淡月,如幽谷空回。 
  戚少商心一动,有一点泫然,手中的剑因之缓了一缓。 
  空中突然有红色的光芒闪过。方应看飞身而起,右手紧执左手,左掌中、食、无名三指并伸,左手通体血红,哧的一声,红芒如赭,破指而出,中分三路,三缕血线直取戚少商。 
  连任怨都没想到方小候爷会突然出手。 
  方应看不是只是来看戏的么,他方才也不是看的似乎也很有趣么。 
  他没有出手的理由,出手的立场,可是他已经出手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谁是螳螂,谁是蝉,谁又是黄雀? 
  戚少商立刻拔剑,击上方应看的血河神指。剑拔,血飞,血箭击得剑身一震,一震之下血箭便合作一股,拐了个弯往顾惜朝而去,也许是因为强弩之末,只是在顾惜朝身上挨了一下,那道红光便消失了。消失的比来时还要突然。 
  戚少商还剑于鞘,立刻就走,他走得如此匆忙,甚至没有回头再看。 
  不回头,他是不愿,还是不敢? 
  顾惜朝已中剑。 
  他滑落在如黛青瓦上,双目紧闭,青丝委了一地,似乎已经爬不起来了。 
  挨了戚少商那样一剑任谁都不会好过。 
  方应看似乎对那落空的一指很是得意,见戚少商走,他也不再出手拦。落回原地,他负手而立,笑得开心。 
  戚少商一走,风雨楼的人便也撤了。 
  任怨很想知道方小候爷为什么突然出手,为什么突然又不出手。但纵然好奇的要命,任怨却不敢问。方应看竟然向他看了过来,任怨有点惊,受宠若惊。 
  “游戏太早结束就没意思了。”方小候爷竟然在解释,而且在对他解释,任怨更惊了。 
  相府中—— 
  “你看清了他们确实是在交手?” 
  罗睡觉点头。 
  “下死手?”蔡京又追问了一句。 
  罗睡觉放下手中的杯子,笑道:“相爷怀疑罗某的眼睛?” 
  “方应看为什么会插手?” 
  “方小候说:他接到密报说戚少商会在苦水街伏杀顾惜朝,他便来了。他还说:同是为相爷卖命的人,他不忍见顾惜朝被杀,所以出手。” 
  这是方小候的解释,口头上的解释。 
  哦?几时方小候也会对别人的事如此上心,对别人的命如此关心?他的解释蔡京一句也不信,但他只哦了一声,他在想另一件事。 
  “依你看,如果方应看不出手顾惜朝会怎样?”蔡京又问。 
  “会死。”罗睡觉道,他又加了一句:“死在戚少商剑下。” 
  “看来顾惜朝确实是真心投靠于我。”蔡京点头道,他也有那么一点满意。 
  蔡京是个惜才之人,但对他来说,能为他所用的人才才值得珍惜。不能为他所用的,那便不是人才,那是祸患,他要除之而后快。 
  顾惜朝通过了他的考验,他很满意。 
  但他似乎没想到,如果方应看不阻上一阻,顾惜朝便是死了。 
  死人便是死人,再忠心的死人也是死人,死人又有什么用? 
  夜凉如水。 
  风清如水。 
  一灯如水。 
  眼睛都红了的蔡襄大小姐终于也回了房,斗室中便静了下来。 
  顾惜朝斜倚在床上,只披一件浅黄中衣,从敞开的襟口可以见到白布包裹的伤口。剑伤,当胸而过。 
  伤可见骨,可见这一剑的决绝。 
  但他总算是活下来了。 
  只要人不死。再深的伤口终会结疤,愈合,最后能留下的便是一弯红痕。 
  这是看得到的伤,而看不到的呢? 
  这寒冷的一剑嵌入的是顾惜朝的骨,冷的却是他的心。他的指自伤口上抚过,叹了一口气。 
  他杀人,他作恶,一次又一次探的便是戚少商的底线。 
  他想看戚少商为他伤心,为他痛苦,为他挣扎,最后却不得不一次次放了他。顾惜朝知道他在玩火,随时赌的便是他的命,但他不在乎。唯有如此,他才可以确认戚少商心中亦有他顾惜朝。他的存在可以让戚少商忘却他的红颜,他的兄弟。 
  一次又一次。 
  他要的便是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如让人满头烟霞的炮打灯,使他沉醉。 
  但这刻骨的一剑便是戚少商的底线了。 
  底线,触及,如此的轻易。 
  飞蛾的翼剥落在灯下,暗夜的毒郁在他的眼中。 
  怨! 
  小甜水巷,杏花楼。 
  戚少商站在窗外。 
  月色如水 
  琴声如水 
  灯下有美人,美人如玉。 
  一曲罢,李师师抬头便见戚少商立于月下。独立的身影,更见孤傲,她的唇边飞上一抹笑。一曲湘江水云自她的指下流出,却有几分暖意。 
  人人都道,这风雨楼的楼主是她的入幕之宾。惟有他们二人知他们之间不过是发乎情,止乎礼。 
  戚少商每每以上乘的轻功在这京华的春夜里,踏月而来,所做的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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