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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哦！15吗？那不是和小铁的年纪一样？不过和小铁比起来，还真是显得成熟多了！”
近藤勇看见土方松了口，这才兴高采烈的多聊了几句。不过他话音才落，土方岁三还是难以压抑他的脾气，打定主意绝对要多少警告一下那个少年道：“但是我话说在前头：第一，没有我的允许不能随便出这个屯所的门；第二，如果发现你和倒幕的乱党有任何瓜葛，我就立刻杀了你；第三，决不允许你吃人或是喝人血，否则我就除掉你这个怪物！最后……”
土方岁三一口气说了一大串，终于情绪稍平，声音也显得低了一点。上一眼下一眼打量着青月夜的样子补充道：“首先把你的头发染成黑色，然后起码剪短到总司那个长度，至于房租什么的，你只要在这里帮忙做事代替就可以了，不要跑到外面给我胡来！”
然后快步离席而去。说起来，只要不涉及对立的立场，土方岁三只是一个过分严格的人而已吧？甚至，有的时候还会不着痕迹的体贴他人。尽管，为了执行局中法度，他的不近人情也是真的。说罢就要离开，青月夜想起还有事情连忙开口问道：“等等，听说你们每天要上街巡逻的对吗？那能不能让我也参与，我想有可能遇上风斗。”
土方岁三脚步微微一顿，然后毫不客气地说：“哼，可以啊——只要你有本事加入新撰组。”
然后迈着大步离开。无论如何，看起来自己还是有希望上街寻找风斗的。当时他身上和平是不同的能量形式自己还记忆犹新，有时间好好研究一下的话，可能也是一条重要的线索吧？那么，新的目标是能够在这个机构当中工作吗？他把目光转向近藤勇：“请问……近藤先生，你们这里可以上街巡逻的成员，是用什么标准来征召的呢？”
“哦！哦！这么说年轻人你是准备加入新撰组了？”
“嗯。不加入的话，土方先生不允许我从这里出去寻找朋友，那是我可以回去住所的关键，而且风斗他也是一个不介意我身份的人类，所以我一定要找到他。”
青月夜坚定的点点头，他已经在后悔为什么没有听从建议配一个手机了，这样也许就可以直接打电话问他在哪里——至少，在京都这样的大城市里，信号总是有的——这真是一个可怕的误解。很明显，在听了他入队的理由以后，现场脸变成包子状的居多。他的思维还真是……该说他进入的理由实在不纯吗？
“那么，青月君你会不会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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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田总司喝了一口绿茶问道。自然这个茶不可能是只会弄出“抹布玉露茶”的铁之助泡的，而是真实身份是密探的阿步姐泡的。她不但是个美人，做的饭也相当美味。青月夜摇摇头，先不说什么品种的刀，他就连菜刀都没碰过一次，当然可以直接否定。
“呵呵，这样可不行哦。不会用刀，是不可能成为队员的。青月君要不要跟着我学剑术？”
冲田总司微笑着询问，看上去完全是出于助人的好心。不过若是让了解他的人看的话就知道，他那兴奋得闪亮闪亮的眼睛明明是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了——一般状态下，其他的人肯定不会因此开心的。其他的时候不好说，但现在冲田的小九九很好猜，无非是发现了可能会很厉害的潜在对手，迫不及待的想要他学会剑术跟自己打。
“原来如此，是必须的技能？那么以后就拜托冲田先生了。”
青月夜稍微鞠了鞠躬，礼节什么的，他的了解还不多。
“哪里，能够教‘天狗’剑术，我也觉得很兴奋呢！啊，顺便一提，以后直接叫我‘总司’就可以了！我也叫你‘小夜’吧。可以吗？”
“嗯，当然可以。但我不是天狗。”
青月夜根本没什么所谓的点点头。冲田教导剑术的时候，严厉和不近人情是很出名的，山南和近藤忍不住开始同情起这个一无所知的少年来。反正已经被盯上了，干脆……近藤勇提议道：“既然总司你这么喜欢他，不如就让他暂时做你的小姓（侍童）如何？这样青月君留在新撰组里面也有一个正当的身份，这样不认识他的其他普通队员大概也不会随便做出荒唐的事来了。”
和其他国家不同，日本对于同性之间发生关系可说是很能容忍的。如果对方是样貌很美的少年就更是如此。尤其当这些人还是血气方刚的武士们的时候，有些时候不能指望他们会有多少自制能力。就算知道青月夜的真正身份与力量，那种不考虑后果、只用下半身思考的人也存在。当然青月夜被侵犯还是不太可能，但为了防止非战斗减员，采取一些防御措施是必要的。不能不说，近藤勇思考得还算全面与体贴。
只是理解“小姓”含义的另外两个脸色有些尴尬，因为小姓平时的工作是照顾主人，在必要时候，还需要付出身体来供主人宠爱。一提到小姓，不论事实上有没有发生那种事，只怕所有的人还是会用暧昧的态度看待双方——铁之助那个不算，那个铁炮弹其实只能算是土方岁三养的宠物而已，无论是行为还是身体的大小。
山南看青月夜一脸茫然，就知道他根本不了解那是什么职位。忍不住小声地对近藤道：“这样还是不好吧？让这样一个干净的少年做小姓……”
从曾经杀人的角度来看，也许不能这么说。不过单单看他的目光，任何人都会支持这个观点的。近藤亦毫不在意的摆着手笑道：“没关系、没关系！只是挂个名而已，青月君看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是小姓。难道总司还准备对青月做什么吗？是吧？”
这是问总司的，闹得连恋爱也没谈过一次的总司立刻红了脸。鼓着圆圆的包子脸大声争辩道：“当然了啦！谁、谁准备对青月君做那种事……不要乱说！而且，你们问青月君本人的想法没啊？人家可不见得会答应哦！”
视线转向青月夜，于是他不得不问道：“……那可以先告诉我，小姓是一种什么样的职位吗？如果是能力范围以内的，我一定会尽好职责。”
——的确在你的能力范围内！——三个人欣赏了一下他的脸，都在心里这么说。
第58章 剃个月代怎么样
“那么，简单的来说，就是照顾主人的饮食起居还有泡茶一类的工作？”
在阿步姐那边，听过被隐瞒了部分职责的小姓工作范围以后，青月夜如此总结。他到这边主要是需要染发还有剪头发。对于总是伪装身份的密探来说，染发剂什么的自然必不可少。阿步一边给他打湿头发，一边把染色剂均匀的抹上去。从她的语气当中，听不出一丝有所隐瞒的感觉。当然，也没有那种好像做了亏心事的莫名其妙愧疚心理——对密探来说，这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呵呵，差不多就是这样吧。这些青月君会不会？”
“没有接触过。”
青月夜诚实的做了回答。现在他的头发已经被剪断到腰际的地方，金红的色泽在染发剂的作用下，变成了黑色。但染色剂似乎不能完全遮蔽头发异色的光辉，所以黑色的头发上反射着不同于常人的美丽光泽“哇啊啊~~这样子实在是太漂亮了！青月君真的很适合黑头发呢，当然你原来的发色也很美，可是怎么说呢？只有变成了黑头发，你好像才真正从神魔的世界来到了这个人世里面吧？来，照照镜子！怎样，是不是很适合你？”
从镜子里映照出来的形象虽没有什么变化，可是发色的改变真的可以带来不同的感受。虽然只有颜色不同，青月夜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改变了一样。具体的感觉他倒说不上来，只好愣在那里什么也不回答。这时，一个男子从纸门的后面走了出来，看了看青月夜的模样道：“不错，这下像个人类了。从年龄上来说，剃个月代头应该更好。”
他无论语气或是表情都冷冰冰的，给人以难以接近的感觉。他就是山崎步的弟弟，山崎烝，也是密探。真要是剃的话，青月夜当然无所谓，因为他根本没有什么审美观。不过阿步姐可不会同意，马上激烈反对的说：“不行！！那怎么可以？好像青月君这样的美少年竟然剃月代？那实在太破坏美感了！”
“只是一个建议而已。据说他也是小姓？看起来，总比那个市村像点样子吧。既然是冲田总司的小姓，剃不剃应该还是他说了算。”
有些染色用的色素也侵入了头皮的部分，青月夜忽然发觉自己可以随时控制头发的颜色。难道又是自己融合100％的体质起了作用？他当即就进行了一下尝试：在两秒钟以内，头发由发根至发梢瞬间变为原来的颜色，然后在两个密探大为吃惊的目光下，又同样变回了黑色。山崎烝吃惊的问道：“你可以自己改变发色？这不可能吧……”
“因为刚才染了发我才能够做到的。能够100％的融合，是我的特殊能力。然后应该怎么做？要梳成土方先生和冲田先生那种发型吗？”
白色的里衣因为染色时的不小心，沾上了些许黑色。阿步用清水把青月夜的头发又冲了一遍，以免多余的颜料留在头上，然后拿了毛巾帮他揩干。
“当然。青月君会不会梳？这个是发绳。”
把那种白色的带子递给青月夜，阿步看得饶有趣味。从这个少年什么也不会的情形看，说不定头发都不会梳。虽说不够活泼，可这种既老实、又笨笨的样子显得很可爱呢！也很有弟弟的感觉。青月夜草草的把带子绕了几绕，然后随便绑了一个活扣。从功能上来说，肯定已经没问题了。但从视觉效果上来说，很难看。绑好的头发起码带子的两端是要弄成向上翘起的样子来，这样看起来才好看。阿步笑起来把他拉到自己身前，让他坐下道：“头发不是这样弄的哦，你拿着镜子看我给你梳一次。作为一个小姓来说，自己的外表也是十分重要的呢。等头发弄完，我给你找一套衣服，你先到井边洗一下身上。身上这么多血，粘在皮肤上一定很不舒服了。对了，兜裆布你喜欢什么颜色的？总司就喜欢用红色的呢，斋藤先生喜欢黑色。”（见漫画两人相见互相拔刀对峙那时候的冷笑话）
“我不知道兜裆布是什么东西，但我对颜色没有特殊偏好。”
“姐姐！你怎么问这种问题？！”
刚刚返回里屋的山崎烝忍无可忍的再次探出头来，冷冰冰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些富有生气的表情。山崎步微微一笑，等的就是他忍无可忍。利索的把发带绑好，取了一堆衣服塞在山崎烝的怀里笑道：“那么，就拜托你交给他怎么穿这些喽！听总司说，当初他连里衣也不会穿呢。所以……兜裆布的问题也交给你了哟~！啊，颜色干脆还是白色的就好了。”
“……”
山崎烝瞪着那堆衣服，似乎多看两眼就能让它们消失。弟弟不爽的表情取乐了做姐姐的，又故意做弱柳扶风状抚着面颊哀怨道：“阿烝难道是想要我这个做姐姐的，去教一个15、6岁的年轻人怎么系兜裆布的吗？”
山崎烝无言以对，只好乖乖的接过了那堆衣服领着青月夜去井边。现在的季节刚好还是温暖的时候，用冰凉的井水冲洗身体也不会导致感冒的。井边刚好有人在，那人正在一边洗衣服、一边气鼓鼓的发牢骚。头发总体的来说比较偏红（其实就是红色，但我为了合理化，让小铁的头发变成黑中偏红的色彩，以示和青月夜的区别）
“啊！是山崎烝！！你怎么来了？这个是谁？”
红发的少年指着山崎烝叫得洪亮又大声，他就是那个有“铁炮弹”外号的市村铁之助了。在做小姓上面来说，他大概可算是青月夜的前辈。看见青月夜，他显然还没联想到那个流言中的“恶鬼”或是“天狗”上面。因为当时总还是有些危险，他被巧妙的支使了出去，刚才才回来的。所以在大街上，他不过是听到了些流言。
铁之助惊叹的看着青月夜，虽然能够勉强分辨性别，可眼前的人更多的是具备一种中性美。身形看来虽纤细但蕴含了巨大的活力与力量。山崎烝板着一张脸，不动声色的介绍道：“青月夜，从今天开始担任冲田队长小姓的人。我不过是带他来冲洗一下身上的血。”
青月夜除下衣服，大量粘在身上的干燥血迹暴露了出来。他简单的对铁之助点点头算是问好，然后自己开始打水冲洗身上。铁之助没想到那衣服下面竟然是如此惨烈的模样，因为干涸的血迹太多了，他甚至无法分辨青月夜本人身上有没有伤口。联想到街上谈论的话题，他很自然的认为两者有关联。想也不想的直接问道：“青月，你刚刚该不会遇到天狗了吧？这身伤是不是那个妖魔弄的？我听说当时我们新撰组有好几个人被杀了，还有一个被抓走。你的伤不严重吧？”
一连串就说了很多问题，让人不知道如何回答好。幸好对方是青月夜，他很少会产生不耐烦的心情。一样一样的顺序回答道：“如果是你说刚才在街上的事，我没有遇上天狗，而且身上的伤也和你口中的无关。至于伤，其实主要是和冲田先生发成冲突的时候弄上的，但已经好了。因为……你口中的天狗就是我。但我已经说了，我其实不是天狗。”
血痂等东西不断剥落，渐渐露出一条伤痕也没有的身体来。理解了他所说的话，铁之助忽然发出一声巨大的叫声：“咦咦咦咦咦咦——？？？你是……天、天狗？！骗人！！我听说那天狗有一头血红的长发、两手锐利得好像匕首、嘴里有獠牙、身上有翅膀，还可以徒手切碎人的身体啊！”
他很没礼貌的用一根手指头指着青月夜的鼻子，很有元气的嚷嚷道。青月夜认可的点点头道：“形容的基本都没有误差。但是我把那些特征都收起来了。看来那就是在形容我没错。”
“嗯。这一点我可以保证，因为当初战斗的时候我也在场。”
山崎烝用肯定的语气做出了支持。小铁脸变黑了，身后的背景也出现黑云罩顶的黑线，他害怕的往后缩过去。小孩子怕鬼是很正常的。作为一个陌生人做出的反应，青月夜根本完全没放在心上。
第59章 学剑的天才
因为铁之助很怕青月夜，青月夜也向来不是个懂得主动搭话的人，他们两个没有怎么接触。可能要等小铁克服心理障碍还要稍微等两天，这段期间，青月夜已经成功掌握日常中应该做什么，就连泡茶也完成得不错了。对他来讲，这种一板一眼、没有什么变化性的东西才是最好学会的。至于严格的来说，小姓其实是要女性装扮、女性举止，在这个时代并不像古时那样讲究了（在网络上查资料，发现近藤勇喜好此道……）。
然而当青月夜端着泡好的茶送到冲田总司那边的时候，对方却迫不及待的把他拉到了剑术的道场里面。挑了一套护具就把青月夜往里面塞：“一连两天都不露面，青月君好冷淡~！你不是答应陪人家练剑的吗？你还是快点练习剑术的好哦！就算是入门，能够一年时间完成也很不错的了。今天你起码完成一千个‘面’，还有各种步法起码要各500次！”
“但是职责上来说我是小姓……”
手上给塞了一把竹剑，青月夜就算不了解被要求完成的动作是怎样的。也不难想象，做完那些以后可能根本没有时间做其他的事了。冲田总司笑着挥了挥手：“不要紧、不要紧！那些工作做不做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你不早点学会剑道、没办法加入新撰组，要怎样得到土方先生许可出门呢？总之，跟我学肯定没错啦！”
“但，您刚才也说，练习一年最快也不过是入门……那么几年才可以加入这个组织呢？如果是需要用那么久，我肯定无法找到风斗的。”
“嘛~这么说，也没错。”
对方颇不负责的做了轻松回答，然后不负责任的指了出来道：“其实以青月君的实力来说，想要从这里出去应该不难吧？你根本不用遵守什么规定呀！只要你展开翅膀飞出去……大家都没法追上你。你明明，那么强大和自由。”
他托着腮看外面纯净的蓝天，思想已经随之飞出很远。青月夜对这点其实连想也没想过，他反问道：“可是，不遵守规定要做什么？我……只知道遵守规定，不遵守那些，我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有一天，D伯爵曾经告诉我：他说我需要寻找生存的意义，也许其他人没有这个也无所谓，可是我需要它。否则，我就缺乏向前走的动力，可能会堕落到黑暗的深渊去。这句话我一直不太明白，活着便是活着了，为它找一个理由有必要吗？”
“嗯，我想我明白那个人的想法，他是想你生活得更加幸福吧。看来他是一个很关心你的人。有的时候，什么感觉也没有并不是一种幸福，可能，就算是体会到悲伤或痛苦，也是懂得幸福的一种表现。就像没有爱就没有恨。看见现在的你，就知道你缺少些什么了。好了，别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