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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楼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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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大漠流沙     
     
  郭客顶着狂风,大声道:“前辈,你听到了么?竟有人在这里打斗!”     
  沙尘蔽日,三步难见人影。郭客说完一句话,要喘息良久,衣衫更是簌簌飞舞,沙粒塞满口鼻。     
  散不已顶风道:“听到了,是琴声!好像有很多人在打!”     
  郭客又喊道:“那我们怎么办?”     
  散不已:“别动!等沙暴停了再说……”     
  过了一会,风中的琴声和打斗呼喝声也停了下来。天地间的狂风依然故我,沙粒层层掠起,打着   
旋,演绎着它们那亘古不变的节奏。     
  如果沙子也有思想,它们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如此盘旋、堆聚,再散落、漂流,就不会厌倦么?   
人是不能理解沙子的,就如沙子不能理解人。     
  当狂风渐渐止歇的时候,方才还在胡杨林前的那个巨大的沙丘已经左移了十多丈远,仿佛有一个   
鼎天力士在狂风中把它挪到那里一般。     
  风小了。     
  左前方铮铮琴鸣又起。这次没有了风的掩护,那琴音直若重锤,平地上的浮沙随音崩起再溅落,   
一圈一圈的沙纹从琴鸣来处扩散过来。     
  那琴音里似乎包含了无尽的悲愤和哀伤,洪洪荒荒,激扬连绵。偶起高峰,必如海涛一样澎湃起   
伏,激起无限的杀机。     
  草儿蝉儿耳中塞了布团,盘膝守中,面色煞白。     
  散不已和郭客骇然互望。     
  过了片刻,那里传来两声惨叫。     
  琴音陡起高峰。     
  随即惨叫接连而来,每次都是不同的人所发出。     
  琴音拔高到了极点,突然一声非常不和谐的颤音,似是琴弦崩断,然后琴音嘎然而止。     
  怒喝声起,刀剑击在钝物上的蓬蓬闷响相继传来。     
  郭客和散不已悚然立起,对望了一眼,拉起身形往声音来源处掠去。飞跃过程中,又传来了几声   
惨叫。     
  掠上沙丘,他们看见五十多丈远的地方五个黑衣人成环形围住一个人。被围的那人,乱发破衣,   
捧握大琴,正是三个月前独杨客栈的那个文士!     
  他们周围躺倒了一地尸体,有的被黄沙半埋至胸口,有的刚刚爬出黄沙,有的就倒在文士近前,   
除了文士身边的三具尸体外,其它的都是七窍出血而死,竟有二十几人之多!     
  那文士正在和另外的五人对话。     
  文士:“佩服,佩服,用徒子徒孙的命来耗我的真气,现在弦也断了,真气也耗得差不多,你们   
还不动手么?”他嘴角有血,琴上五弦仅剩两弦。     
  五个黑衣人不言不动。     
  文士:“听闻血域门主有四大化身,本人真想知道哪一个是真……”话音未落,他忽然高高弹起,   
手中大琴平抚,两道强音带着弧状的紫光射入他身后的地面。     
  蓬蓬!     
  沙尘激起老高,沙地被打出两个大坑,两个黑衣人带着漫飞的血花,惨叫着往外翻滚跌落出去。     
  嗖嗖嗖~!     
  数道黑色精芒从周围五人立身处往半空中的文士射去,同时五人蹂身上前,五道雪亮刀光辖着厉   
啸接踵而至。     
  文士长啸,手中大琴断开的琴弦如有灵性般弹起,旋转成扇面,五人射来的暗器大半被打回,少   
数透过他的弦网,甫一近身,就被一层气劲弹落滑开。     
  铮铮~!     
  接连五声尖锐的琴鸣发出,五个黑衣人倒翻回掠,落回原地。     
  文士缓缓飘落,身子摇了两摇,哇地吐了一口血。     
  崩!     
  两根琴弦中又断了一根。     
  这边沙丘上的郭客,刚要动身下掠,被散不已拦住。     
  郭客:“前辈!他已经不行了,我们……”     
  散不已摇头:“还有一根琴弦未断,等等看。”     
  蝉儿:“爹!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况且他还救过我们!”     
  散不已:“你懂个什么!老实地呆在这里!”     
  草儿若有所思道:“他这仅余的一根琴弦似有绝大的奥秘……是不是,爹?”     
  散不已点头不语。     
  那一边,文士缓缓转身,对黑衣人中的一个道:“元杰,我已经认出你了。虽然你勉力隐藏实力,   
可是血域魔功十二重毕竟与众不同……”     
  那黑衣人,也就是血域门主元杰,嘿嘿冷笑道:“我真的很佩服你。”     
  文士:“哦?”     
  元杰:“虽然你把我血域门人杀得精光光,到现在仅剩了我和手下的四大堂主,可我还是很佩服   
你……你是第一个在活着时认出我真面目的人,尽管,你已经活不多久了。”     
  文士微笑:“不敢,不敢。”     
  元杰:“你杀我门人也没什么,大不了再花几年时光,血域门又会像以前那般强大……可是你呢?   
你放心,我不会浪费你的尸体的,我会把你炼成紫血僵尸。用两百个门人来换一具无敌僵尸,我还赚   
了。”     
  文士微笑:“荣幸,荣幸。”     
  元杰冷笑:“听闻《苍澜曲》的最强音要用最细的那根弦发出,不知那根弦还在么?”     
  文士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大琴,笑道:“好像还在,真是可惜啊,它还是那般稳固,怎么弹都弹不   
断。”     
  元杰瞳孔缩紧,缓缓道:“本人又听说,这《苍澜曲》是一位盖世高手于东海观潮时突然悟得,   
不知是真是假?”     
  文士面露孺幕之情,低头看着怀中的大琴道:“门主好灵通的消息,确是如此。”     
  元杰:“可这里是沙漠吧?”     
  文士稍一愣神。     
  就在他这一愣神的刹那,沙暴突起,锥状的沙雾厉啸着往他罩来。     
  瞬间,五道匹练刀光卷往文士。刀光中,元杰的奇形长刀带着重重的血光,如夺命的厉鬼冤魂,   
狂涌而至。     
  铮铮铮铮!     
  四声尖锐至极的强音从迷乱的沙尘中传出,跟着,四个身影带着惨叫翻滚跌出。     
  一触琴音,周围的沙粒如暴豆般崩起几尺高。远在五十丈外,郭客的头发都随之起立了四次。     
  第五声琴鸣也响起,但刚响到一半,就变成了微弱的颤音――琴弦在这要命的时刻断了!     
  蓬!     
  一声闷响,大琴裂成漫天的碎片,文士从沙尘中翻滚飞出,吐出大口的鲜血。     
  沙尘回落。黄沙中,血域门主头发散乱,嘴角含血,奇形长刀斜指地面。     
  文士落地,气息已无。     
  “哈哈哈哈……”血域门主仰天长笑,惨厉的笑声传出好远。     
  嗖嗖!     
  四道人影落到文士身体旁边。     
  郭客颤抖着手摸向文士颈侧的脉搏,然后身体剧颤。     
  脉搏已无!     
  散不已目光凝重。草儿蝉儿面色苍白。     
  郭客低着头,缓缓站起。背上的无锋铁剑羽长天锵锵颤动,似欲破鞘飞出。     
  愤怒。愤怒!!郭客紧握的双拳已经攥得发白,青筋暴起。     
  散不已按住郭客的肩膀:“孩子,你……”     
  郭客一把推开散不已的手,目光抬起,那里面充满了骇人的白芒!     
  一声愤怒的长啸,铁剑出鞘,郭客身体化为一抹白光,电射血域门主。     
  蓬!     
  刀剑相击,火花四溅。郭客弹起在半空中,元杰被巨力狠挫了几步,骇然抬首上望。     
  大吼着,郭客在空中滑了一个半圆,剑气再聚,辖啸而下。     
  那,是鹰的姿势。     
  蓬蓬蓬~!     
  郭客身影起伏不绝,元杰接连后挫,最后他终受不住连番重击,吐血倒跃出去,郭客一计怒斩击   
在沙地上,沙粒飞起四五尺高。     
  郭客缓缓落地,双手握剑高举半空,气劲再度狂凝!     
  元杰立定,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冷冷道:“羽长天!郭定疆是你什么人?”     
  郭客:“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到地府后再去问吧!”     
  元杰:“就凭你?哈哈哈哈……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说大话不怕伤了舌头?”     
  后面的散不已缓缓抽出长剑,待要跃身而上时,忽然停下了动作。     
  远处,一团几丈高的巨大沙柱旋转着往这里飞速驰来,仿佛上古的魔神驾临。     
  那是什么东西?众人骇然。     
  元杰一见,一闪身往后飞奔而去,嘴里还喊着:“你们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郭客作势要追,被散不已叫住。     
  那巨大沙柱来到众人身前,沙子旋转渐缓,纷纷落地,露出里面一个白衣蒙面的人来。     
  竟是一个人操纵着这么高的一个大沙柱!这是什么武功?     
  一看到那白衣人,郭客飞奔上前,口中喊道:“笔叔!”     
  正是狂沙剑客笔公笔千秋驾临。     
  第八章他擎风雨     
     
  散不已拱手笑道:“笔兄!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把血域门主给吓跑了,以后再   
想有这样的好机会可就难了。”     
  笔公也拱手:“老散,你这身子骨还没衰哪?呵呵,这个元杰杀不得,他的后台硬着呢,吓唬吓   
唬他就够了。”他转首郭客:“小屁孩都长这么大了,还尿床不?”     
  郭客大窘:“笔叔又说笑话,我哪时尿过床。”     
  笔公大笑。     
  蝉儿草儿上前给笔公见了礼。     
  笔公笑吟吟点头道:“老散生的一双好女儿啊。”     
  蝉儿:“笔公,你怎么一来那元杰就跑了呐?他要是以后再作恶怎么办?”     
  笔公笑道:“他啊,曾和我打赌,结果输了我一头羊,怕我要债,所以每次见面就逃。至于以后   
嘛,没关系的,再给他个胆也不敢。为什么?偷偷告诉你啊,”笔公神秘地小声说道,“他还和另一   
个了不得的大人物打了赌,结果也输了一头羊!他逃跑还来不及呢,哪还有心思经营什么血域门……”     
  蝉儿草儿早已乐不可支。     
  笔公来到那文士身边,凝视了片刻,收起笑容,叹了口气。     
  散不已道:“笔兄,你看……”     
  笔公:“唉,和二十年前一模一样,风云又起啊……”     
  郭客急道:“笔叔,您在打什么哑谜?他到底怎么样啊?”     
  笔公:“这也是一个多情种子,和他师父一般无二。想当初他是一个多么潇洒灵透的小伙子,现   
在你们看看,才二十六岁,就已经老成了这样子。”     
  郭客:“笔叔!”     
  笔公:“臭小子,急什么!他这是过大关时的沉眠,和死是天上地下的两回事!死人脸色有这么   
清朗的么?也不动动脑子。”     
  郭客:“啊?他没死?可他刚才琴弦崩断,还受了几次重击……”     
  笔公:“你老爹没给你讲过么?《苍澜曲》走的是断字决,讲究九死一生,如大潮般退而复起,   
一浪高过一浪。功力达到一定程度时,他就能依次崩断九根天蚕丝,晋入武学的上位境界。他现在正   
处于虽死未死、虽生未生的虚无至境,过不许久他就会醒来了。”     
  蝉儿草儿高兴地跳了起来,郭客长出了一口气。     
  笔公:“你爹没给你讲过这些事么?”     
  郭客摇了摇头:“除了传授给我武功外,他从不给我讲江湖上的事,我知道的一点点都是从朋友   
处听说来的。”     
  笔公:“这样啊,定疆是怎么想的?呆天我得问问他。”     
  散不已指着地下的文士,问道:“笔兄,你知道这孩子的来历?”     
  笔公:“知道知道,他小时候还在我这待过颇长的一段日子。说起他的师父,你就知道了。”     
  散不已:“哦?”     
  笔公:“他师父就是九州剑王萧无极。”     
  “萧无极?!”散不已叹道,“我说这孩子武功这么好,原来是剑王之徒。”     
  笔公:“这孩子叫柳清风,是老萧收养的一个孤儿,唉,原来是一个挺好的孩子,现在怎么成了   
这个样子?算了算了,我们到客栈里再细说吧。”     
  玉门关北,有一座白山,山谷里有栋小屋,屋内一老一小正在对灯谈心。     
  老人:“孩子,你还在生爹的气么?”     
  他面前的姑娘泪光盈然:“爹,这都是女儿的命,生气又能怎么样?”     
  时值冬末,窗外大雪纷飞,寒风绕着屋角嘶吼,屋内油灯起伏明灭,飘忽不定。     
  老人的面庞隐在黑暗处,看不清面色。     
  过了好片刻,老人幽幽道:“孩子,你想听一个故事么?”     
  女孩没有说话。     
  老人:“二十年前,楼兰国土广阔,辖区直到玉门关外。那时,西有匈奴王庭,东有大汉皇朝,   
我楼兰被挤于夹缝之中。为求生存,两个王子被分别送往匈奴和大汉作为质子……”     
  女孩:“爹,这些我都知道……”     
  老人:“孩子,爹要给你讲的故事,就是被质压的两个王子的故事。”     
  他顿了顿,接着道:“在二十三年前,有一位名叫无涯子的绝世高人在西域云游。他把自己的三   
套武功写出一本乐谱,分别传授给了他的三个徒弟。这三个徒弟中,有一个是匈奴王庭的公主,另外   
两位就是楼兰的两位王子。两位王子都喜欢上了匈奴的公主,为此,本来非常要好的两个兄弟产生了   
裂痕,终至不可收拾。最后天涯子出面,命二人中先悟出乐谱中武功者娶公主为妻,二人的争斗才稍   
有收敛……这件事,公主始终被蒙在鼓里,她在两位王子的呵护下很快乐,似乎对两人都很喜欢。可   
谁知,就在两位王子潜心研究乐谱的时候,公主在一个偶然的机会里救了一个在孔雀河迷失方向的中   
土旅人。在照顾他的时候,公主竟暗生情愫,二人私订了终身,珠胎暗结,于第二年生下了一双儿女   
……”     
  说到这里,老人心中激动,喘息了好久都不能平静下来。     
  女孩催促道:“爹,后来怎么了?”     
  老人喘息道:“虽然公主竭力隐瞒,还是被两位王子知晓了。要知道,按照匈奴王族的族规,私   
通异族是死罪,尤其是私通匈奴的大敌――汉王朝的人。公主苦苦哀求,可是盛怒中的两位王子还是   
大打出手,联手将那中土人击毙于孔雀河岸,那人被击落河水时怀里还紧紧抱着一个刚满月的男婴…   
…那时恰逢天涯子出游,无人从中调停,公主痛极攻心,竟于极恨极怒的刹那,悟出了天涯子传给她   
的武功。她以一支玉笛为器奏出一曲,重创两位王子后,斩下了自己的双袖,意为恩义两绝……”     
  女孩双眼大睁。     
  老人扬首望天,神形间有无限的悔恨,接着颤音道:“那首曲子,即为《忘情决》!”     
  女孩身子一颤,似乎明白了什么。     
  老人:“两位王子这时才知自己犯下了弥天大错。公主抱着另一个女婴寻遍了孔雀河上下也未找   
到一大一小两人的尸体,她悲天呛地痛哭了三天三夜,黑发成雪,于第四日的凌晨绝尘而去……两位   
王子心灰意冷,再也不理会国家之事。那件事发生后的第二年,匈奴大汉同时施压,两位王子混混厄   
厄地就踏上了异邦的国土,一过就是二十年……”     
  女孩:“爹,那公主就是,就是……”     
  老人泪光滚滚,再也说不出话来。     
  龙门客栈,孤单单地耸立在一望无际的大沙漠里。     
  客栈不大,只有两层十几个房间,土墙泥顶,木棱窗格上蒙着薄牛皮。     
  笔公、郭客等五个人牵着马,马后面临时弄成的一个胡杨滑橇上躺着无知无觉的柳清风。     
  七八个人叽叽喳喳从客栈里迎出来。     
  郭客扬首看着天上盘膝的一个白点,心中偷笑。那个白点正是他的神鹰小白,自从那日河边一别   
后,三个月来就一直若即若离地跟着他们。     
  他目光在客栈靠右的一个房间似有似无地看了一眼,落到从客栈中迎出的一群人身上。     
  他们皆是一式白衣,女士温婉灵秀,男士粗旷豪壮,目光中皆是隐带精芒。其中女孩子占了大半。     
  笔公介绍道:“这就是我一直给你们说的郭家坏小子郭客,”他又指着散不已和两位小姐,“这   
位是天山剑派的掌门人散不已散老先生,他的两个女儿天草和月蝉,你们要好好亲近亲近。”     
  郭客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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