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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城县西门外是一片宽约四里的旷野,四周被树林包围,远处是低矮起伏的丘陵,在旷野北面的一片树林中,刘璟亲自率领两千骑兵已经等待多时了。
在敌军北上过程中,他有无数个机会伏击张允的五千军队,只是树林不利于骑兵作战,刘璟才放弃了伏击,将最后的伏击地点安排在西城门外。
刘璟远远注视着五千敌军向西门奔去,这时,刘正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刘璟身边,把刘璟身边的亲兵们吓了一跳,一起向他怒目而视。
刘正挠挠头,扮个鬼脸似地向众亲兵眨眨眼,上前对刘璟低声道:“守,我看得清楚,这支援军的主将正是张允本人。”
刘璟点了点头,居然是张允,他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回头对骑兵喝令:“传令下去,准备出击!”
两千骑兵顿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战马也扬蹄轻踏地面,蓄势待发,这将是江夏精锐骑兵的第一战。
张允从树林出来,一眼看到宜城县时,就觉得不对劲了,县城外安安静静,根本没有任何攻城的迹象,城门大开,看不见一个人影,他心中充满了狐疑,犹豫良久,他还是下令军队进城。
张允战刀一挥,“进城!”
五千军队浩浩荡荡向县城杀去,眼看靠近县城,离县城还有不到步时,陡然间鼓声大作,城头上出现了无数士兵,乱箭齐发,密集的箭矢呼啸射来,荆州水军措手不及,纷纷中箭倒下,惨叫声响彻夜空,荆州水军顿时一片大乱,
刘璟见时机已到,长戟高举,厉声大喝:“出击!”
马蹄声骤然大作,两千骑兵从树林中杀出,黑暗中,战马如群奔的鬼影,长矛飞舞,战刀雪亮,马蹄卷起滚滚黄尘,以一种撼天动地的力量向荆州水军席卷而去。
被城头伏击的混乱还没有平息,敌军骑兵又突然杀至,骑兵气势仿佛山崩地裂,荆州水军士兵吓得魂飞魄散,士气在瞬间崩溃了,无数士兵扔下兵器,调头便逃,张允急得大声叫喊:“不要慌乱,长矛集结队形迎战!”
可无论他怎么喊,没有一个人听从他的号令,他的喊声很快被淹没在士兵惊恐的叫喊声中,几名亲兵见形势危机,大叫道:“校尉,快走!”
张允心已胆寒,调转马头便逃,这时,江夏骑兵呼啸杀来,瞬间冲进了荆州水军中,以人为一队,将荆州水军零碎分割,杀得敌军人头滚滚,尸横遍野,荆州水军哭爹喊娘,四散奔跑。
刘璟见敌军已溃,又再次下令:“投降者免死!”
数十名骑兵飞奔而去,举令箭在队伍中奔跑大喊:“守有令,投降者免死!”
“守有令,投降者免死!”
命令迅速在队伍中传播,江夏骑兵开始改变了作战方式,不再杀戮突击,而是向两边布网,截断荆州水军退,将他们包围在西城外的旷野里,旷野里到处大喊:“投降者免死!投降者免死!”
荆州水军奔逃无,纷纷跪地投降,黑夜中,跪满了数千名投降的荆州水军。
但张允却逃脱了战场,他拼命打马向南奔逃,企图逃回军营,他根本不管自己的亲兵,早已将他们甩得无影无踪,就在这时,战马忽然急停,前蹄高高扬起,月光下,一株大树倒下,拦住了去。
就在战马扬蹄的一瞬间,一个瘦小的黑影从旁边大树上一跃而下,将张允从马上扑倒在地,张允刚要挣扎爬起,埋伏在树林两边的十几名士兵猛扑上来,将张允死死摁倒在地,用绳将他捆绑起来。
。。。。。。。。
黎明时分,刘璟在骑兵的严密护卫下,缓缓骑马进了荆州水军大营,此时水军大营内大势已定,二十几名效忠于张允和蔡瑁的将领被关押起来,其余将领纷纷表示,愿意转为江夏军,效忠于刘璟。
不仅是军官,包括一万五千水军和近千艘战船也一并投降了江夏军,早在四更时分,李俊已经率领数艘江夏战船已经驶进了宜南湖,江夏军完全控制住了水寨。
刘璟进入了军营,副尉陈朔率领两多名将领迎了上来,众人在陈朔的带领下一起单膝跪下行礼,“参见守!”
刘璟连忙翻身下马,将陈朔扶了起来,笑着安慰他道:“陈副尉不必多礼,请起!”
陈朔叹了口气道:“末将看不清形势,迟迟未能为守效力,深感惭愧。”
刘璟笑了笑,“我们都是为州牧效力,说到底都是一家人,陈副尉不用这般自责,说起来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另外我还要谢你为我保全了十五匹种马,那对我可是至关重要。”
陈朔心中暗喜,连忙道:“末将只是举手之劳!”
刘璟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又走上前对众人拱手抱拳道:“各位将军既然愿意跟我刘璟混,那我只有一句话,从今以后,大家有难同当,有福同享,我刘璟绝不会让大家失望,升官发财、荣华富贵,该有的,大家都会有。”
刘璟望着众人兴奋的脸庞,又缓缓道:“但一切都一个前提,那就是恪守军纪,说白了,就是按规矩办事,大家都是军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众人轰然答应,“愿为守效力!”
刘璟心中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帮军油,自己在谁规矩,他们却表示效忠,难道自己的规矩就是效忠吗?
估计张允的规矩是这样,这还是需要一段时间适应,刘璟也不再多说,又安抚众人几句,便码头走去。
此时天色清明,从码头上可以清晰地看见整个大湖,湖面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战船,这个结果令刘璟非常满意。
军队他虽然很在意,但他更看重这些战船,夺取了荆州水军战船,一旦曹军南下,他们就将无船可用,就算造船也需要一年的时间,这就给他争取到了机会。
这时,一名亲兵匆匆赶来,躬身道:“徐长史来了!”
刘璟大喜,有些事情他正要和徐庶商议,没想到徐庶便来了,他立刻道:“请他到大帐相见!”
不多时,徐庶带着几名官快步走来,见到刘璟便笑道:“守,那十五匹种马追回来了吗?”
刘璟点点头,指着旁边陈朔笑道:“追回来了,多亏陈副尉事先安排,我就害怕被张允送去襄阳,或者在乱军中失踪,是我运气好。”
这时,身后几名官向刘璟躬身施礼,“参见守。”
为官正是马良,他已被任命为从事,为徐庶得力助手,而原来的从事卢升,已出任夏口县令,他的职务便由马良来替代。
后面还有人,一个是刘先外甥周不疑,一个是庞德公之庞山民,另一人也是刘先从侄刘敏,是水镜先生司马徽之徒。
这人都暂时出任书佐,参赞军务,实际上也是刘璟的幕僚。
刘璟对众人笑道:“大家来得很及时,正好要烦请大家替我整理水军资料书,辛苦各位了。”
众人纷纷表示愿意尽心效力,刘璟便请陈朔带众人去了,他这才和徐庶进了大帐。
两人坐下,徐庶先问道:“守是想保持宜城水军,还是撤回江夏?”
“我考虑先撤回江夏,襄阳军队离这里近,而且占领宜城会落下口实,战船和水军还是转移去江夏比较好。”
徐庶笑了笑,“其实我也是这个想法,现在战船至关重要,一旦曹军发现这一点,他们就会不顾一切来进攻宜城县,还不如直接迁往江夏,这是上策。”
徐庶提到了曹军,这也是一个问题,刘璟得到南阳探快报,曹军有增兵南阳的迹象,不过具体情况不明,所以刘璟也暂时不想谈此事。
他将话题转到了今天的正事上,“元直,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守尽管说好了。”
刘璟沉吟一下道:“就是关于蔡逸和张允,这两人都被我抓住,元直以为我该怎么处置他们?”
“蔡逸很简单,可以用他来和蔡瑁交换一些条件,比如这次吞并荆州水军,可以要求蔡瑁保持沉默,相信他为了儿的性命,会这样做。”
“那张允呢?”刘璟又问道。
徐庶想了一下又反问道:“守想怎么处置他?”
刘璟眉头微微一皱,“此人带水军确实有一点才干,我想杀了他,以除后患,但杀了他,又觉得有点可惜,他应该还有其他利用价值,所以心中颇为犹豫。”
徐庶微微一笑,“守高看他了,张允为水军校尉,不过是因为他是州牧外甥,其实擅长水战的将领很多,只是没有出头的机会罢了,就像李俊,他从前不过是游缴所小吏,如果没有遇到守,他今天还是一小吏而已,怎么可能发挥出他水战的才华,所以张允的带兵才能无足轻重。”
“元直的意思是让我放了他?”刘璟有点听懂徐庶的意思了。
徐庶缓缓点头,“我建议守放了他,他其实是一匹劣马,而且是有后台有权势的劣马,有他在,迟早会把襄阳的良马统统赶走。”
刘璟想到了襄阳的聘和王威,不由大笑起来,“既然元直这样断言,那我就听你的建议,先放了此人,也罢,让他替我给蔡瑁送一封信。”
第238章 书房秘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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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蔡府,蔡瑁这几天有些心烦意乱,他没有想到刘璟的反击竟是如此犀利,不仅在道德层面上占了上风,让荆州人都知道,是张允动手在先,而且刘璟已经发动了对荆州水军的进攻。【全文字阅读】※※
现在蔡瑁也不知道战况如何,张允能不能支持住?更重要是他的儿蔡逸也在那里,他会不会出什么事?
种种没有答案的疑问和担忧扰得蔡瑁坐立不安,他今天想派兵前去支援张允,却遭到了聘和王威的坚决反对,也遭到了众多荆州官员的反对。
现在刘璟只是为了个人恩怨才出兵宜城水军,一旦襄阳发兵,荆州内战就不可避免地爆发了。
尽管现在刘表病重,暂时由刘琮代理荆州政务,而蔡瑁又掌握军政大权,但毕竟没有大到一手遮天的地步,蒯越和刘先等人也有一定的话语权。
尤其是直接掌军的聘和王威,这两人才是蔡瑁的心腹大患,他知道这两人只是效忠于刘表,现在刘表病重,他们按兵不动,可一旦刘表病逝,他们又是什么态?
从今天他们二人坚决反对增兵宜城,便可看出一点端倪,他们名义上借口防止内战爆发,可实际上还是暗中偏向刘璟,一旦刘表去世,他们会怎么做?
蔡瑁已经想到了最可怕的结果,如果不是他们直接用武力夺权,就是他们把军队带走,去江夏或者去南郡,襄阳一样完蛋。
目前襄阳控制有九万军队,包括张允统帅的万水军,其余六万人分别掌握聘、王威和蔡瑁手上,聘率两万军驻扎在汉水北岸,配合刘备防御曹军。
而王威则率两万军驻扎在襄阳以南,主要是防御南郡,其余两万军队,除了襄阳城由蔡和率领一万驻军外,还有一万人则分散驻扎其余郡县,也是由蔡瑁控制。
本来张允的水军是负责防御江夏,一直最被蔡瑁重视,但今天王威和聘的联手反对出兵支援宜城,使蔡瑁感到了另一种潜在的危机。
相比之下,张允可能的兵败已经显得不那么重要了,除了他儿的安危之外。
就在这时,门外有家人禀报,“老爷,鹿公有紧急之事求见!”
蔡瑁微微一怔,他有什么事?蔡瑁还是点了点头,“请他进来!”
所谓鹿公就是黄射,年后他一直躲在幕后,替曹操拉拢荆州官员,替蔡瑁出谋划策,他就像一条藏在暗处的毒蛇,随时会窜出来噬人,片刻,黄射快步走了进来,进门便急道:“世叔,张允全军覆没了!”
蔡瑁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
“张允逃回来了,在我那里,还带回来一封刘璟的信。”说完,黄射取出一封信交给蔡瑁。
蔡瑁心中苦涩,水军还是完蛋了,他不由又有些茫然,张允为何跑到黄射那里去,还居然带来一封刘璟的信,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是被俘虏,再被刘璟放回来,应该是这样,否则他怎么可能给刘璟送信。
蔡瑁慢慢坐下来,打开信看了一遍,果然是关于他的儿,儿已经落入刘璟手中,刘璟要求他在张允惨败一事保持沉默,否则他儿性命堪忧。
蔡瑁沉默不语,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这一刻他心中忽然对张允恨之入骨,张允为什么不照顾好自己的儿?可是一转念,连张允自己都被抓了,怎么可能保住逸儿。
无奈地叹息一声,蔡瑁又问道:“张允现在如何,为何不来见我?”
黄射摇摇头道:“他全军覆没,又被刘璟俘虏,满心惭愧,无颜来见世叔。”
“哼!他居然会惭愧,难以置信。”
蔡瑁心中恨,此时他也不想再见这个无用之人,拥有优势兵力,却被刘璟杀得大败,全军覆没,此无能无用之人,死了最好。
黄射却阴阴一笑道:“世叔不觉得张允回来得正好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世叔不是一直深恨聘和王威二人吗?张允回来,正好可以换掉其中一人,尤其是聘,他驻扎樊城,是曹军南下的最大威胁,世叔以为如何?”
蔡瑁眼前一亮,这倒是一个好的办法,不过……他沉思片刻道:“可是可以,但张允是败兵之将,让他替换聘或者王威,恐怕人心不服。”
“世叔有点糊涂了,只要是州牧的调令,聘和王威敢不听从吗?如果世叔担心把这两人逼急了,不妨借口加强对江夏的防御,从聘和王威手中各抽一部分军队,交给张允,这样聘和王威也不会反应激烈,世叔以为呢?”
蔡瑁沉思片刻,他可以利用蔡夫人搞到刘表的调兵令,这确实是一个办法,可以缓解聘和王威的威胁,如果再加上蔡和的一万军队,他完全能控制住襄阳。
蔡瑁点点头,“可以,就这么决定了,张允那边你去和他谈,如果他有不解,让他直接来找我。”
“世叔,小侄还有一事!”
“你说,还有什么事?”
“我只是想提醒世叔一下,世叔应该知道,丞相已经下令向南阳增兵了,曹军最近很可能会有动作,世叔。。。。。。”
不等黄射说完,蔡瑁便摆手打断了他的话,“不用你提醒,我心里有数。”
黄射干笑两声,“世叔心里有数就行,那小侄告辞了。”
“去吧!”
这一刻,蔡瑁忽然很是厌恶这个黄射,曹操有什么事,直接派人来找自己便可以了,为什么事事都要通过这个黄射,难道将来黄射还要压自己一头吗?
他也不送黄射,冷冷望着他的背影走远,他又有点心烦意乱起来,几天前他便知道曹军向南阳增兵的消息,他感觉这是曹军要向襄阳进攻的前兆,但曹军什么都不和他联系,让他感觉曹操并不信任自己,如果得不到曹操信任,他前途堪忧啊!
沉思良久,蔡瑁叹了口气,对左右令道:“准备马车,我要去州牧府!”
。。。。。。。。
黄射离开了蔡府,他化名鹿射,在城东有自己房,但他却没有返回自己住处,而是翻身上马直奔北门。
他昨晚接到南阳曹仁发来的两个重要任务,一个是让他想法削弱樊城防御,这一点已经和蔡瑁谈妥,用分兵给张允的方式,削弱聘的兵力,而另一个命令就有点麻烦,曹仁令他想办法搞五艘战船。
如果张允没有兵败,倒是可以轻而易举搞到,但现在张允全军覆没,荆州战船都落入了刘璟之手,让他去哪里搞五艘战船,蔡瑁也没有办法。
就在黄射心烦意乱之时,昨晚却从贾洪那里得到一个重要情报,江夏有一人,或许能帮他完成这个任务。
黄射快马加鞭,向襄阳码头疾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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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是在新年过后没有多久便突然病倒,昏迷了五天后才慢慢苏醒,下半身已经完全失去知觉,一天中几乎一半的时间都处于昏睡之中,就算醒来,也是时而糊涂,时而清醒,而且易发怒,下人稍有不慎就被拖出去重打,连蔡夫人被经常被他下令拖出去打死。
不仅是神志不清,更重要是他的身体已经完全垮了,八尺身高的人只有余斤中,干瘦如骷髅一般,谁见到他,都看得出他已油尽灯枯,支持不了几个月了。
刘表在年初晕倒苏醒后,便下令立刘琮为世,将政务大权移交给刘琮,又命蔡瑁、蒯越、刘先、庞季等人辅佐刘琮,诸事共商,由刘琮批准后实施,但实际上刘琮也不过是个傀儡,他不出府门一步,所有决定都必须经蔡夫人同意,他才颁布实施。
尽管刘表把政务大权交给了刘琮,但调动军队的虎符,刘表却始终没有交给刘琮,依然捏在他手中,或许这是出于一种防范兄弟相残的想法,但事与愿违,刘表根本没有能力掌握住兵符,兵符已经事实上在蔡夫人的控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