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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璟笑道:“不错!考虑得非常周全,另外不妨再考虑给他们一些工钱,让他们也有个盼头,不至于造反闹事。”
李严点点头,“州牧说得是!”
这时,正好一队槽船满载矿石准备出发了,刘璟笑道:“我跟船去西塞湖吧!看看那边的情况。”
李严连忙道:“属下这就去安排!”
他飞奔而去,拦住了船队,吩咐几句,刘璟带着十几名士兵和李严一起登船,船队顺水而下,缓缓向东驶去。
如果不考虑矿山,这一带的风景简直美幻绝伦,青山翠谷,碧水流波,两岸山石奇秀,远处一面巨大的山岩如斧劈一般,山壁足有丈高,长满了奇草藤蔓,山顶云雾缭绕,隐隐可见一队仙鹤列队向山顶翩翩飞去,俨如神仙居所。
刘璟看得心旷神怡,忍不住负手笑道:“美哉!西塞山前白鹭飞,桃花流水鳜鱼肥,青蓑衣、绿斗笠,斜风细雨不须归。”
旁边李严忍不住赞道:“州牧好采,不过西塞山还在东面的江边,那里是照月山,石壁如镜,月满照影,也是风景美之地。”
刘璟呵呵一笑,“将来可以在山顶上修建一座离宫,夏天时来此避暑,或者春天时来此垂钓鳜鱼,感受一下斜风细雨的意境。”
李严连忙拱手道:“如果州牧允许,属下明天就安排人上山寻找修建离宫之处,在冬天前完成离宫修建,明年春天,州牧便可以来了。”
刘璟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认真,便摇摇头笑道:“我只是说说罢了,天下未平,还远不到享乐之时。”
“属下明白了!”李严惭愧地苦笑一声。
。。。。。。。
一个时辰后,船队进入了西塞湖,湖水东西长约十里,南北宽两里,实际上是长江的一处江湾,非常适合做港口,在西塞湖南岸已经修建了十几栋巨大的矿石仓库,靠岸边停泊着七八艘千石的大船,正在装载矿石。
装载矿石用的是吊塔,这也是马钧匠院的一个发明,在夏口、武昌等各个码头上都已普及了,立一座数丈高的吊塔,利用定滑轮的原理,将货物吊上船,而另一头用的畜力,由五头牛拉拽。
李严陪同刘璟前来西塞湖码头,却是有另外的建议,“州牧,属下有一个想法,或许能事半功倍,更有利于铜矿开采冶炼。”
“你说,什么建议?”刘璟有兴趣地问道。
“我想在这里建造一座粗炼工坊,冶炼粗铜锭,然后船队直接将粗铜锭运去夏口再精炼,这岂不是比运送矿石更要节省运力?”
刘璟见两岸风景如画,山清水秀,俨如世外桃源,可惜修建了这么几栋仓库和一些高木架,有点遗憾。
他便摇摇头笑道:“在这里建冶炼厂岂不是大煞风景,我倒建议直接在矿山建粗炼工坊比较好,你觉得呢?”
李严大喜,连忙躬身道:“是属下考虑不周,既然州牧同意,属下立刻在矿山筹建粗炼工坊。”
刘璟见李严雷厉风行,说干就干,不由十分欣赏他的这种务实作风,缓缓点头道:“李参军果然是大才,烦请参军尽快把矿山制梳理好,我会另有任用。”
。。。。。。。。。
离开矿山,刘璟直接返回了武昌,此时孙权已经返回芜湖,既然已经最终决定和荆州联合抗曹,孙权便有了新的想法,一旦曹操在江夏败北,他便会率军从东线出击,进攻合肥,将江东的势力向北扩张,这也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与此同时,江东五万大军也进驻江夏邾口,与江夏水军相隔数十里,两军相呼应,互为犄角,同时也有利于联合演练水面作战。
西塞山距离武昌很近,仅用半天时间,刘璟的坐船便抵达了武昌码头,码头一侧的港湾里泊满了民船,江夏军已经下达了禁航令,西起蒲圻,东到柴桑,上千里的江面上不准任何民船和渔船航行,江夏水军在江面上巡逻,一旦有民船违令,将遭到严惩,所以江面上只有官方货船和军船出没。
码头上也停止了民间贸易活动,只有军队或者官方货船在装卸货物,和从前的热闹繁华相比,已经冷清很多。
刘璟上了岸,只见十几艘官方的千石货船正在装载粮食,和西塞湖一样,武昌码头上也竖起了十几座数丈高的吊塔,吊塔顶上装有一只滑轮,只要把粮食放进一头的皮兜,另一头拉拽铁链,便可将一包包粮食送上大船。
不再像从前那样靠人力背负上船,不仅大大提高装卸效率,而且不再需要那么多码头工,有助于减缓江夏的劳力紧张。
马钧这项发明得到了江夏官民的一致称赞,连江东也派官员来习,可以想象,在不久的将来,江东各大码头上也会出现无数的吊塔。
这时,刘璟意外地看见了马钧,他带着十几名弟正站在一座吊塔前商讨着什么,这是马钧的一贯作风,他会对自己的发明不断改进,使它能更加发挥作用。
刘璟笑着走了上去,马钧也看见了刘璟到来,连忙带着弟上前施礼,“参见州牧!”
他虽然说长段话还是有点困难,但短话已经不再结巴,和从前相比,他显得更加自信了,刘璟笑问道:“你们在商议什么?想改良吊塔吗?”
“正是,我们在考虑如何更省力?”
刘璟顿时有了兴趣,笑道:“不妨详细说说?”
马钧给自己的大弟使了眼色,大弟上前抱拳解释道:“我们考虑在吊塔上装一个铁皮滑斗,大概有两丈长,只有把另一端放在船上,粮食麻包便能自己从滑斗上直接滑入大船的货仓内,更加省力,不过这样也有不便,就是要改造吊塔上的皮兜,使粮食能够有顺序地滑落,我们暂时还没有解决方案。”
刘璟点点头笑道:“其实已经有吊塔已经很方便了,只要船上再装一个钩,直接把皮兜钩到货仓口就行了,不用再装什么铁皮滑斗。”
刘璟心念一转,忽然想到了矿山上的滑斗,又笑道:“不过铁皮滑斗可以装在船上,直接将货物送入货舱。”
马钧大笑道:“州牧可以去匠为师了!”
其实刘璟想到的是皮带运输,但不解决动力问题,还是没有什么意义。
这时,他忽然看见吊塔的另一边竟是十几个人在拉拽铁链,不由眉头一皱,把码头官员找来问道:“我在矿山码头看到的是五头牛拉拽铁链,这里怎么是由人来拉拽,为何不用畜力?”
码头官员苦笑一声道:“回禀州牧,为了备战,大部分畜力都送去了夏口,所以只能暂时用人力。”
刘璟点点头,原来如此,这时,官员又小心翼翼道:“卑职有一个建议,不知是否可以说?”
“什么建议,你说就是了。”
这名官员小心翼翼道:“上次州牧去蕲春,带回来了一头小象,卑职知道在交州和南蛮一带,有不少这种大象,能否想办法买一些回来,这样就可以用在码头上,更加节省畜力。”
刘璟不由笑了起来,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这句话果然不假。
第366章 战争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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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军大举南下已经超过两个月,但长时间的对峙又往往会使人产生错觉,似乎战局会永远这样僵持下去,但事实却证明绝不可能,在训练了五十天后,曹操下达了东征的命令。【】
在江陵临时丞相府的大堂内,曹操身披铠甲,头戴金冠,腰佩倚天战剑,正向数十名大将和十几名谋士安排此次东征计划。
在大堂正中摆着一座一丈高的木架,上面挂着一幅详细的荆州地图,曹操已在地图上用红蓝两色笔画了行军线,他缓缓对众人道:“在说计划之前,我先要奖赏于禁将军和臧霸将军!”
于禁和臧霸立刻起身行一礼,曹操笑道:“两位将军探明了道,为这次东征立下功,每人各赏千金!”
“谢丞相赏赐!”
曹操摆摆手,让两人坐下,这才对众将继续道:“我最担心的是,二十余万大军乘船东进,但水战不济,就害怕遭遇江夏水军主力拦截,最后逃命无,使我们二十几万大军全部丧身江底,所以我迟迟不敢出兵。”
说到这,曹操用木杆一指地图上云梦泽中的蓝色箭头道:“但于、臧两位将军却替我解决这个难题。
我们大军可从陆穿过云梦泽,抵达赤壁乌林,同时可以从夏水和云梦泽水运送粮食物资,保证大军的供给。”
“然后是水!”
曹操用木杆一指长江上的红色箭头,“其余万水军乘八艘战船沿长江东进,最后在赤壁乌林集结。”
这时,曹操见夏侯惇欲言又止,便问道:“元让,你有什么问题?”
夏侯惇躬身道:“适才丞相说,担心江夏水军截击我们的战船,现在我们战船同样向东而行,丞相为何现在又不担心了?”
曹操微微一笑,“此一时,彼一时也,就像我从不担心江夏水军会杀来江陵一样,我也不会担心刘璟会拦截空船,只要船上没有我们主力,刘璟就绝对不会拦截,我心里很清楚,元让就不用担心了。”
夏侯惇不敢再多言,退下了下去,曹操又对徐晃道:“公明,我给你一万军,你务必给我拿下竟陵县,扫平我身后所有的江夏军,不准让敌军断了我军的后。”
“遵命!”徐晃起身行了一礼。
“蔡和将军何在?”曹操又高声道。
蔡和站在大堂的角落里,他没想到在这个重要时刻,丞相居然第二个就找到了自己,他心中又是激动,又是紧张,连忙站出来施礼道:“卑职在!”
曹操微微一笑,“蔡和将军,你可领一万五千水军赶赴襄阳,从樊城率五艘千石战船沿汉水南下,在竟陵县只有二十几艘江夏水军封锁江面,徐晃将军会配合你击溃这支江夏水军。”
说到这,曹操又一指地图,“然后你可率船队从沔阳镇进入云梦泽,在赤壁乌林与主力汇合。”
在樊城还停泊着两千多艘大小战船,如果不用着实可惜了,好在可以通过云梦泽过来,不用再绕道夏口,这也是于禁的重大发现,解决了曹操最头痛的问题。
“若你能将战船驶到赤壁乌林,我将记你大功,加封你为汉东亭侯。”
蔡和激动万分,躬身道:“卑职绝不会让丞相失望!”
交代完所有的事情,曹操最后的目光投向了曹仁,“孝,镇守江陵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刘璋的巴蜀军不用担心,关键是躲在武陵的刘备,他很可能会乘虚攻打江陵,你不可有一丝一毫大意,听见没有!”
曹操的语气十分严厉,吓得曹仁心中一颤,连忙道:“属下不敢!”
这时曹操目光缓缓扫向众人,他的目光变得异常坚定,对众人道:“我平生的最大愿望,就是消灭地方割据势力,统一华夏,这一天我已等待了二十几年,今天将迈出最重要的一步,扫平荆州,兵指江东,这一战我们必胜,望诸君共勉!”
“共勉!”众人一声高喊,激昂的声音在大堂里回荡。
天后,二十五万曹操大军兵分从江陵浩浩荡荡出发了。
一由四万水军分乘八艘战船沿长江向东进发,而另一却是二十万主力,走华容道陆向东进发,并且有上千艘新造的各种小船满载着粮食辎重进入夏水。
还有一由一万军队组成,由大将徐晃率领,向竟陵县进发,由此,征服江夏的战争终于缓缓拉开了序幕。
。。。。。。。。
武昌凌天酒馆内热闹异常,这座可以容纳人就餐的酒馆座无虚席,酒馆已被刘璟包下,今天是他儿刘致的满月酒,江夏武高官皆来赴宴庆贺。
满月在汉朝为重要,这是婴儿第一次见外人,有长者会给他相面,同时也意味着婴儿渡过了最危险的一个月,开始迈出人生第一步,值得庆贺,所以父母长辈都要摆酒庆祝。
对于江夏乃至荆州,州牧长的满月又非同寻常,这也是所有的下属第一次见到他们未来的主公,具有一种特殊的政治意义,甚至夏口的几名大将也特地赶回来见刘致的第一面。
酒馆内人声鼎沸,笑语喧天,众人推杯换盏,笑谈风花雪月,所有人都知道大战即将开始,这或许是战前最后一次宴会了。
刘璟端着一只黄口银丝耳杯,在一张张桌前走过,酒到杯干,感谢众人来捧场。
“小州牧怎么还没有抱出来?”徐庶喝得面红耳赤,一向说话谨慎的他也开起了玩笑。
旁边贾诩却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道:“怎么?看完孩就想溜了吗?你的罚酒六杯,还差四杯呢!各位,让不让徐长史走?”
一桌人都哄笑起来,周不疑笑道:“长史若说一声走,咱们再罚他杯。”
徐庶气得用指头直敲桌,恨声道:“明天我再收拾你!”
刘璟见他们相处愉快,便拍拍他们肩膀,“各位尽管喝酒,孩很快就出来了。”
这时,刘璟一眼看见了赵云,他独自一人坐在一个角落,默默地喝酒,目前,赵云暂时住在刘璟府中的客房里,他的伤势已经痊愈,但他却从来不出院门一步,每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情绪十分低落。
今天是他来江夏后的第一次露面,也是为了看看刘璟的孩,同时也是给刘璟一个面。
刘璟暗暗叹了口气,他能理解赵云心中的苦闷,那种被主公抛弃的痛苦,对于一向忠诚的赵云而来,是难以接受,不过他也不是不能恢复,只是需要时间,用时间来治疗他内心的创伤。
“兄长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刘璟在他对面坐下,关切地说:“如果觉得不自在,兄长先回去吧!”
赵云摇摇头,“孩满月是人生大事,我当然要见一见孩,我没事,你去招呼客人吧!”
就在这时,内室里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十几名夫人簇拥着陶湛从内室里出来,陶湛手中抱着正熟睡中的刘致,陶湛满脸喜悦,正在张望寻找丈夫。
刘璟拉了一下赵云的胳膊,赵云也起身,跟着刘璟快步迎了上去,“夫君!”陶湛看见了丈夫,笑道:“把孩儿给大家看一看吧!”
刘璟小心的接过儿,轻轻揭开了他脸上覆盖的轻纱,旁边早已忍不住的将领一起涌了上来,围得里层外层,赵云就站在旁边,他默默的注视着这个可爱的孩,他迟疑一下,轻轻地捏住孩那粉嫩的小手,这时,赵云不知多久未笑的脸上终于慢慢露出了一丝温暖的笑容。
四周笑声不绝,大家都在发表自己的看法,“这就是小州牧么?长得真是虎头虎脑!”
“他完全就是州牧的缩小啊!”
众人都大笑起来,这时,刘璟忽然看见门口一名亲兵在拼命向自己招手,神情十分紧张,他心中诧异,便把儿交给了乳娘,对众人笑道:“只准看,不准碰!弄哭了可就没得看了。”
乳娘抱着孩一一给众人过目,刘璟挤出人群,快步来到门口,问亲兵道:“出了什么事,这么紧张?”
亲兵在刘璟耳边低声道:“刚刚接到江陵的飞鸽传信,曹操在昨天上午正式出兵了!”
尽管曹军出兵是在意料之中,但当消息真的传来时,还是让刘璟暗暗吃了一惊。
他回头看了一眼正在欢喜和小州牧相见的将领和官们,沉思了片刻,对亲兵低声道:“去把魏将军和甘将军找来!”
片刻,魏延和甘宁快步走出来,两人笑道:“我们在说小公是一个练武的材料,都争着想当他的师父。”
魏延心细如发,他发现刘璟脸上的笑容不自然,不由笑容收敛,问道:“州牧,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跟我来!”
刘璟带他们二人走到走廊上,这才压低声音道:“刚刚得到消息,曹操出兵了!”
“什么!”
两人都吃了一惊,不由面面相觑,甘宁又沉声问道:“什么时候出兵的?”
“昨天上午。”
魏延也接口道:“从江陵过来,顺风顺水也要十天,还来得及,卑职立刻赶回夏口。”
“我也立刻连夜回去!”甘宁也呆不下去了,他是江夏水军都督,身负重责,必须要立刻回去。
“你们先保守秘密,不可让众将知道,以免乱了军心。”
“卑职明白!”
两人各施一礼,匆匆去了,这时,刘璟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你要保守什么秘密?”
刘璟一回头,只见黄忠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他苦笑一声道:“师父看过致儿了吗?”
“我看过了,是龙凤之相,非同寻常,不过,你不要转移话题,你刚才是说什么秘密?”
黄忠有点不满刘璟对自己的隐瞒,不悦道:“你不说我也猜得到,他们二人这么匆匆忙忙回去,一定是曹操出兵了,对不对!”
刘璟无奈,姜果然是老的辣,黄忠竟然一眼看破了,他只得点点头道:“确实如此,曹操昨天出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