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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统也慢慢走上前,惭愧的说道:“皇叔,这是我的责任。”
刘备摇摇头,“此事和你无关,你也想不到曹军大队会来,这是天意,但我有点奇怪,应该回来的是空船才对,怎么会是大队曹军?”
刘备回头注视庞统,“你怎么看此事?”
庞统犹豫一下道:“能否让微臣说心里话。”
“当然,我当然想听你的真心话?”
“我觉得应该是赤壁那边出现结果了。”
刘备吃了一惊,“你是说,赤壁战役结束了?”
庞统轻轻点头,“应该是结束了,只有结束战争才会有曹军回流,但不知是谁胜谁负,曹军无论胜负都会回兵,这一点微臣判断不出。”
就在这时,主簿马谡飞奔而至,老远喊道:“启禀皇叔,军师有急报送来!”
刘备上前接过信件,在士兵火把的照耀下,果然是十万火急的红褐色信封,刘备打开信看了一遍,有些愣住了,脸上露出又惊又喜的表情。
“主公,可是赤壁的消息?”庞统问道。
刘备点点头,“赤壁那边有飞鸽传信,大战结束了,曹操惨败,二十余万大军全军覆没。”
庞统也怔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情是喜还是悲,江夏军竟然击败了二十万曹军,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天下势力格局即将大变。
刘备也一样心慌意乱,他当然知道江夏军击败曹军意味什么?先是他的最后一点势力先保住了,这是他的幸运,然后呢,他该怎么办?
旁边张飞仿佛明白兄长的慌乱,提醒他道:“兄长再看看军师的信,后面还说了什么?”
一句话提醒了刘备,他又继续看下去,在信的后面诸葛亮果然提出了建议,可派五千军增援建平郡,另外一万五千人部署在油江口,静观江陵之变,在信的最后,诸葛亮说他即将启程,前来与刘备汇合。
刘备顿时一颗心放下了,对众人笑道:“军师马上就要到来,大家不用担心。”
庞统心中却有点不是滋味,在这关键时刻,主公还是听诸葛亮的安排,根本就没有问一问自己的想法,这说明主公还是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庞统心里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心中暗忖,‘不如先离去,省得看孔明的脸色。’
想到这,庞统对刘备躬身道:“我愿率五千军队赶赴建平郡,协助长公,请主公恩准。”
刘备明白庞统的意思,他心中不由有一丝歉疚,便取出一支令箭交给庞统道:“五千军队我就交给士元了,希望士元能辅佐好封儿,若他有不得力之处,你可秘密向我禀报。”
“微臣明白,多谢主公厚爱!”
当天晚上,庞统率领五千军队离开了大营,沿着长江南岸向西而去。
。。。。。。。。
直到回到江陵城,曹操才终于一颗心放下,这时他想到二十余万大军灭亡,忍不住悲从中来,捶胸长泣,“哀哉,赤壁惨败,是我之过也!”
大堂上,众人皆默默无言,程昱更加羞惭,毕竟是他最终促成了丞相出兵,尽管当时他也认为只有五成把握,可在那种情况下,就算只有四分把握,他也主张施行。
关键是他当时过于迎合丞相的出兵想法,而没有把所有的危险都说出来,至少他已经想到了江东军很可能会从陆地进攻。
可就是这一念之差,就造成了他毕生的悔恨,导致他有一种晚节不保的痛苦,他默默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这时,曹操稍稍恢复正常,他看了看陈群,歉然道:“长,这次是我愧对于你,我向你道歉!”
陈群连忙走出列,躬身施礼道:“形势如此,丞相有时也身不由己。”
曹操点点头,“你说得不错,我耗尽半国之力,最后却一战不打而仓皇撤军,我自己名声不必说了,仅仅这巨大的浪费,我也难以向天下人交代。”
众人都默然不语,尽管丞相说得很对,但此时众人都没有心思应和了,这时,曹操看了看武将,在夏侯惇身边空了一个位,他心中黯然,尽管他知道一定会有大将失陷,但他绝不希望是夏侯渊。
看来,以后只能和刘璟谈判,想办法把夏侯渊换回来,这时,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侍卫禀报,“张将军回来了。”
这是张辽回来了,张辽是在半途下船,收集云梦泽的败兵,这也是曹操为关心之事,曹操顿时精神一振,连忙道:“传他进来!”
片刻,张辽匆匆走进,躬身施礼道:“参见丞相!”
“快说说,招拢了多少败兵?”曹操急不可耐地问道。
“回禀丞相,卑职招拢了一万五千余人,听说公明也招拢数千人,大概有两万人左右,让丞相失望了。”
“我没有失望,很不错,远这次辛苦了。”
虽然这样安慰张辽,曹操心中却叹了口气,才两万多人,虽然已经很不错,但只有一成被招拢,那么被俘的士兵至少也有十几万人了。
这时,曹操心中失落,只觉得然无趣,便对众人道:“大家一辛苦,都去休息吧!”
众人施一礼,都退下了,曹操却暗暗命令侍卫,将曹仁、程昱和陈矫留下,他自己起身回后堂去了。
换了一身衣服,才曹操走回后堂,曹仁、程昱和陈矫人已经在后堂等候了。
“位请坐吧!”
曹操请人坐下,他不再提战败之事,对人道:“我想和位商量一下以后的安排,我打算明天就出发北上,返回邺都,所以今晚要把一些事情敲定下来。”
曹仁关切地说道:“丞相今晚刚到,明天就走,是否急切了一点。”
曹操叹息一声,“我也想休息几天,但也没有办法,形势迫人啊!”
曹操就在刚才得到一个消息,幽州主将阎柔率一万精锐之军投降了袁买,使袁氏余孽的实力大涨,这便让他更加急迫要回去。
曹仁默然无语,他知道丞相把自己留下来,很明显就是要想把荆州托付给自己,使他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曹操又对程昱道:“仲德说说吧!我想听你的意见。”
程昱本不想多言,但曹操一定要他说,他只得说道:“其实我是担心江夏军先夺取襄阳,断了江陵军队的退,我建议不如把江陵让给刘备,让刘备来牵制刘璟。”
刚说到这,曹仁就立刻反对,“不妥!南郡是荆州大主郡之一,若丢了南郡,襄阳也难保,总之,我在江陵一日,就绝不会让给刘备。”
若是以前,程昱一定会和曹仁争辩,但现在他也没有了争锋之心,既然曹仁坚决反对,他便淡淡道:“孝将军说得也是,那就守吧!”
曹操心中略略有些不满,但他也不好说什么,估计程昱的消沉和赤壁之败有关,他便不再问程昱,转而问陈矫,“季弼的意见呢?”
陈矫是曹操留下来辅佐曹仁的长史,如果让曹仁守荆州,陈矫自然也会留下,这一点他心知肚明。
陈矫欠身道:“微臣的意思是先观察一下,如果刘璟大举进攻江陵,那把江陵让给刘备,我们全力防守襄阳也无妨,如果刘璟没有急于西进的意图,那我们性从容部署,微臣的意思是说,不要急于做决定,看实际情况来考虑。”
陈矫的方案说到了曹操的心坎上,他点点头道:“季弼说得很好,确实不能草率决定,大战结束,江夏、江东和荆南家必然会爆发利益争夺,我们要充分利用这家的矛盾,争取得到最大的好处。”
曹操又对曹仁道:“至少要把刘备给我灭了。”
曹仁立刻起身跪下,“卑职绝不会辜负丞相重托!”
“好!”
曹操欣然道:“我封你为镇南将军,统帅江陵和襄阳万军,陈矫为长史,主管两郡政务,我就把荆州交给你们了。”
第394章 最后的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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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武昌城南有一条里许长的小巷,叫做清平巷,巷里住着七八户北方来的士族,大多以教书为业,每天都会有余孩童来此读书求,书声琅琅,宁静中带着生机。【全文字阅读】
小巷中又种着五棵茂盛的老槐树,高约数丈,树冠如盖,枝叶相连,在夏天时格外茂盛,从城墙远望去,就俨如小巷上空覆盖一片绿云,所以这条小巷又叫做五槐巷或者绿云巷。
这天上午,刘璟带着十几名亲兵随从来到小巷,他摆摆手,让随从们在巷外等候,他则背着手悠闲地走进小巷,一直走到最里面一座宅,宅已经脱漆发白的大门旁挂着一块牌,上写着‘清贫院’个字。
刘璟不由笑了起来,这是甘为清贫了,这里住着一名北方名儒,名叫李询,常山郡真定县人,来荆州避战乱已有七八年,原本住在襄阳隆中,年前迁来江夏,租赁了这座小宅,以教书为业,甘守清贫。
不过今天刘璟来这里却不是为了找这位儒者,而是来找他的一个房客。
刘璟敲了敲门,门开了,开门者是一个年约六七岁的小童,他歪着头看了刘璟半晌,道:“我们家只收孩童为徒,你大了。”
刘璟穿一身白色儒袍,头戴峨冠,看起来就像一个求的士,原来这孩把当作来求的生徒了,刘璟摇摇头笑道:“我不是来求?”
“那你找谁,找我祖父吗?”小童又追根问底道。
“也不是!”
这时,院里传来一个年轻女轻柔的声音,“小逸,是谁啊?”
“阿姑,我不认识这个人。”
“小逸,你这样可无礼了。”
脚步声走近,门口出现了一个年轻女,年约二十岁左右,谈不上美貌,不过长得非常清秀,举手投足间有一种书香门第的气质,尽管是钗荆裙布,却身姿婀娜,让人心生好感。
她看了一眼刘璟,见他虽然是儒生装束,但举手投足之间却有一种武者的威严,女顿时醒悟,“这位先生是来找赵大哥吧!”
她口中的赵大哥,正是赵云,由于是同乡旧识的缘故,赵云便暂时寄住在这里,刘璟本想让赵云住在自己府中,但赵云不肯,说喜欢这里的清雅,这时,刘璟心中忽然有所悟,赵云所说的清雅,或许并不是指环境,也许是指人。
刘璟拱手笑道:“龙是我兄长,我特来拜访他,他在吗?”
“他在,快请进吧!”
女连忙将刘璟让进院,刘璟打量一下院,屋舍简陋陈旧,但收拾得非常干净,院里养了一群小鸡,正四处觅食,而在院角辟了一小块菜地,扎上篱笆,在屋后中庭是一株老槐树,足有丈高,枝叶舒展,将整座宅都笼罩住。
刘璟的目光又落在小童脸上,见他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正好奇地打量自己,刘璟笑着拍拍他的后脑勺,“你叫李逸?”
“嗯!”小童重重点头,他又好奇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逸,不要无礼。”
年轻女轻斥小童,又对他道:“还不快带客人去见你世叔。”
“大叔跟我来。”
孩童领着刘璟向后院走去,刘璟笑着问道:“刚才那位是你姑姑?”
“她是我小姑。”
孩童忽然精惕地看了刘璟一眼,“我小姑是要嫁给赵大叔的,你可别打她主意?”
刘璟顿时忍不住大笑起来,童言无忌,一句话就把赵云的秘密泄露了,但此事却使刘璟心中非常高兴,甚至比自己打了胜仗还要开心,只要赵云成了家,那他就不再那么孤独了。
后院里,赵云手捧一卷简书,独自坐在一棵树下,他看得全神贯注,全然没有注意到刘璟到来,这时,刘璟轻轻咳嗽一声,赵云这才发现了刘璟,连忙起身问道:“贤弟是几时到来的?”
“刚刚到。”
刘璟走上前,随手拾起一卷竹简,发现竟然是《吕氏春秋》,不由微微一笑道:“兄长是想弃武从政吗?”
“也不是,无聊消遣耳!”
赵云收起竹简,将刘璟请入房内,两人刚刚坐下,门口身形一闪,刚才那个年轻女端着两杯热茶进来,将茶放在几案上,对赵云抿嘴一笑,转身走了。
刘璟望着她背影走远,又似笑非笑的望向赵云,赵云脸上微微一红,“你不要想多了,我只是视她为妹。”
“我没有想多,兄长应该考虑自己终身大事了,要考虑嗣问题,除非兄长看不上她。”
一句话点中了赵云的要害,他有没有妻没有关系,但他没有孙后代,让他无颜面对九泉下的父母,而且他也很喜欢她。
赵云叹了口气道:“我不过是一介武夫,而她父亲是常山大儒,连当年的公孙伯珪也潜心向他求教,更重要是,我年长她十几岁,说起来应该是我配不上她。”
刘璟听出赵云已松口了,便笑道:“兄长是纵横天下的英雄,谁都配得上,如果兄长愿意,我来替兄长做这个媒。”
赵云犹豫了一下,摇摇头,“这件事再说吧!”
他又岔开话题,笑道:“听说江夏军在赤壁大胜曹军,恭喜贤弟了!”
刘璟也笑道:“可惜没有能和兄长并肩作战,这是我最大的遗憾。”
赵云知道刘璟想说什么,他低头不语,事实上,遭遇到七年的猜忌和不公,赵云对刘备的忠诚已经被消磨殆尽,如果说还剩下一点什么,那也只是人情。
赵云觉得自己还欠刘备一个人情,还了这个人情,他就不欠刘备什么了,这也是他最后的心结。
在还掉这个人情之前,他暂时不会考虑自己的未来,包括刘璟的一再邀请,半晌,赵云苦笑道:“等我解掉最后一个心结后,或许我会和你并肩作战。”
刘璟心里明白,他不再提此事,又从腰间取下一把剑,放在案几上,推给了赵云,“这把剑名青釭,我在赤壁所得,送给兄长。”
“这莫非就是曹操的青釭剑!”
赵云顿时有了兴趣,拾起剑轻轻拔出鞘,闪闪寒光顿时使他瞳孔收缩成一线,他吐出一招剑诀,凌空挥舞数剑,房间顿时光寒四射,杀气大作,赵云忽然停住剑,目光露出一丝惊讶,随即变得凝重起来。
他将剑收回鞘中,又还给了刘璟,刘璟愕然,“兄长不喜欢这柄剑?”
赵云摇了摇头,“这和喜好没有关系,我这是王者之剑,我驾驭不了它,若我取它,会反受其害。”
刘璟抽出剑,凝视冰莹如玉般的剑身道:“但我觉得它很平和,很亲切。”
“这就是了,剑也有灵性,它会择主,刚才我舞剑时,竟有一种控制不住的感觉,无法收敛它的杀机。”
刘璟默默点头,他知道世间万物都有其灵性,只是这种灵性用肉眼看不到,必须闭上眼,用心眼去体会,比如一株大树,肉眼看到的只是繁茂和郁郁葱葱。
但如果用心眼去看它,看到的却是肥沃的土地,充沛的水分,看到是树干内粗壮的经络在运送养分,看到树叶秋落春生,看到无数生灵与树共存,这就是树的生命。
而剑的灵性不仅在于它的锋利,而在于它的神,正如天下第一剑湛卢之神,‘乃五金之英,阳之精,出之有神,服之则威。’
好像有点玄妙,其实不然,同样一把青釭剑,对刘璟的感受就是平和、亲切,剑的本质在于武,而刘璟却知道,把‘武’字拆开,就是止戈二字,这就是剑的内涵。
而赵云却没有这种王者之心,他是将者之心,只看到剑的表象,锋利,无坚不摧,乃至于感觉自己竟控制不住它。
这其实就是一种心境,就像一颗钻石,在亿万富翁眼中,它不过是一颗寻常的装饰,心境淡然,而在穷人眼里,它却是改变命运的财富,以至于被它的光芒所迷。
刘璟见赵云不肯要这把剑,他也不再勉强,收起了剑,又道:“可是我总想送你一点什么东西,以改变兄长的命运。”
赵云笑而不语,一把剑可改变不了他的命运,刘璟微微一笑,“我说的并不是剑,而是另一样东西,准确的说是一个人,我相信此人一定能解开兄长最后的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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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清平巷出来,刘璟回到了州衙,走进内堂,他立刻吩咐亲兵道:“把曹操使者带上来。”
不多时,几名亲兵将一名士带了上来,这次不再是蒋干了,而是杨修,杨修已经跟随曹操回到了许都,又被曹操派来出使武昌。
曹操是希望通过谈判让刘璟放回夏侯渊,以及跟随夏侯渊渡江的谋士毛玠和其余十几名大将。
杨修上前深施一礼,“参见州牧!”
“原来是杨主簿,好久不见了,请坐!”
刘璟请杨修坐下,又命士兵上茶,这才笑问道:“现在曹丞相身体如何?”
“丞相身体不好,几个月的劳累使他不幸病倒了,现在许都调养身体。”
“丞相年过五旬,是要当心一点,以后他若想再次南征,可以让侄来效劳,曹丕、曹彰都不错嘛!他不必这般辛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