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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向宠又冷冷问道:“我还有什么问题吗?”
向宠冷傲的气质令马屯长不敢小觑,而且对方似乎只有两个人,问题不大,这时一名士兵上前禀报:“启禀屯长,已经查完毕,没有问题!”
马屯长又感受一下钱袋的分量,只多不少,他深深看了一眼向宠,也就不计较刚才丢面之事,一摆手,“放行!”
霍平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连忙命令手下赶着牛群和满载货物的骡,浩浩荡荡进了秭归城。
就在向宠进城的同一时刻,长江之上,一艘渡船正载着一名送信兵向秭归码头方向缓缓驶来。
送信骑兵渡过长江,翻身上马,一疾奔,很快便冲进了秭归县,一直到秭归县衙前才勒住了战马,他高声问道:“皇叔有急信,糜将军可在?”
“我在这里!”
背后传来了糜芳的声音,送信兵一回头,才发现糜芳带着十几名士兵就在他身后,他慌忙下马,单膝跪下行礼,“参见糜将军!”
“起来吧!皇叔有什么急信给我?”
送信兵站起身,取出一封信呈给了糜芳,糜芳接过信瞥了一眼,正是刘备的亲笔信。他连忙拆开信,仔细读了起来。
信中说江夏军占领了西陵县,刘璟又去亲自视察,可能是准备夺取巴蜀,信中命糜芳加强戒备,防止江夏军队突袭秭归。
糜芳有些愣住了,江夏军占领西陵县之事他早就知道,但他并不担心江夏军会偷袭秭归。
这是因为秭归县和西陵县之间还隔着一座信陵县,如果江夏军要取秭归,信陵县那边必然有动静,烽火也会点燃,但至今信陵县没有任何动静。
糜芳细细一想,自己似乎已经好几天没有接到信陵县的平安报信了,一般每隔天,信陵县守军会送来一份平安信,但现在已经是第四天了,信陵县却没有任何消息,这才糜芳心中有些不安起来。
“速带几名弟兄去信陵县探听一下消息!”糜芳立刻回头命令一名军官,军官领令,快步奔去了。
糜芳越想越担心,他也意识到皇叔信中的精示并不多余,糜芳又对一名亲兵令道:“让今天的城门当值官速来见我!”
第425章 西线布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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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东西两座城门的当值主将都被士兵带进了衙门,他们上前行一礼,忐忑不安地等待糜芳的问话,这两天他们都得到了不菲的收获,不知道是不是此事让糜芳不满。【】
“我来问你们,这两天有没有什么可疑人员入城?”
负责西城门的当值军官也是一名屯长,他先回答道:“回禀糜将军,暂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情况,一切和往常一样。”
糜芳点点头,又转向东门当值军官,“马屯长,你那边的情况呢?”
“卑职那边也很正常,商客人流一点也没有减少。”
糜芳更关心东门的情况,他又问道:“有没有人说起信陵县的情况?”
马屯长想了想道:“信陵县那边过来的客商这两天比较少,今天只有一支客商,是江陵吴氏商队,赶了一群牛去巴蜀,大名鼎鼎的杨剑士也在队伍中。”
“谁?”
糜芳眉头一皱问道:“哪个杨剑士?”
“就是华容县的病专诸杨进。”
“胡说!”糜芳怒喝道:“杨进早在曹军南下之前便带着母亲去江东避战乱了,怎么可能又出现在秭归?”
马屯长吓得战战兢兢道:“我曾见过此人,好像真的就是他。”
“什么叫好像,他人在哪里?”糜芳拍桌怒问道。
“应该。。。。应该在吴氏商行。”
如果是往常,糜芳倒不会在意,现在有了刘备的精示信,他心中不安起来,任何可疑的情况他都要查清楚,糜芳当即起身令道:“跟我去吴氏商行!”
。。。。。。。。
吴氏商行虽然只是荆州第大商行,但在秭归县却是店铺最多,仓库最大的商家,它在城北有一座占地十几亩的大仓库,这里同时也是商行所在地。
中午不到,数名士兵出现在仓库外,将仓库团团包围,商行管事叫吴颂,是吴家侄,年约十岁,非常精明能干,他听说外面来了数士兵,连忙迎了出来,正好遇见糜芳率人杀气腾腾而至。
吴颂慌忙上前行礼,“糜将军有什么事吗?”
糜芳家族也是世代经商,他本身对商人并没有成见,平时也很客气,但今天他却是另一个姿态,他马鞭一指吴颂,厉声喝问道:“南郡剑客杨进可在商行内?”
吴颂愣了半晌道:“回禀江夏,此人早上是来过,但已和商队去巴蜀了。”
糜芳哪里肯信他的话,冷冷哼了一声,喝令道:“给我彻底!”
名全副武装的士兵冲进商行,开始翻天覆地的查起来,这时糜芳又想起陶氏商行,如果不在这里,必然就在陶氏商行,他同时又对一名军侯令道:“带一弟兄给我去查陶氏商行,给我仔细!”
。。。。。。。。
陶氏商行位于城南,也是一座大仓库,但仓库却显得很脏黑,这是因为陶氏商行在巴蜀的主要生意是石炭,其次是粮食,在仓库后面是一片占地两亩地的宅,也是陶氏商行的产业。
此时就在内宅的一间屋里,向宠正和一名先期来的军官商议攻城内应行动,李严使用多批少人的方式,陆陆续续将秭归城派内应士兵,已经派出了一五十余人,基本上都装扮为荆州大商行的伙计。
今天向宠进城,就是最后率领这一五十人作为内应,事实上,江夏军已经无声无息夺取了信陵县,准备发动秭归县的进攻,这一次他们不能有任何失败。
这名先期抵达的军官名叫李纵,是李严族弟,是一名牙将,作战勇猛,适合突击,但应变和谋略不足,所以才由向宠来指挥内应。
李纵禀报道:“弟兄们在家商行内都安排得很好,武器就藏在陶氏商行,可以随时行动。”
向宠点了点头道:“行动时间就在今晚两更时分,我们须在一更时集中,二更时抢夺东城门,这次行动事关重大,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卑职明白!”
忽然,陶氏商行管事匆匆跑了进来,急声道:“外面来一多名士兵,要查商行,好像就是要抓南郡剑客杨进,向将军赶紧去地窖躲一躲吧!”
向宠心中有些惊讶,难道刘备守军得到什么消息了吗?他当即对管事道:“不用躲,你给我弄一套伙计的衣服便可!”
向宠拔去了长须,洗掉焦黄的脸色和浓眉,换上苦力搬运工的短衣,和进城时的模样大不相同了,但他担心的是武器,又问道管事道:“李将军说武器就藏在商行内,藏得隐秘吗?”
“请向将军放心,武器都藏在后院水塘底下的泥洞中,就算潜水下去也难以发现,万无一失。”
向宠一颗心放心,连忙来到前院,混在了五十几名伙计人群中,从外表看,他和这些伙计完全一样,根本看不出异状。
这时名士兵已经冲进了商行,他们对衣着寒酸的伙计不感兴趣,分头奔进帐房和内室,翻箱倒柜地查嫌疑人,士兵们都心知肚明,这种发财的机会他们怎么会放过。
。。。。。。。。
吴氏商行的查结束了,查结果一无所获,不多时,去查陶氏商行的军侯也回来禀报,“没有发现嫌疑之人!”
糜芳此时已从西门守将那里得到消息,吴氏商行的人确实在上午时赶着牛群出了城门,前往巴郡去了,守城士兵没有注意出城的人。
糜芳心中暗忖,‘难道真是自己多疑了吗?’
他找不到证据和线,也不想过于得罪几家大商行,便下令道:“传令东西两座城门,要加强防御,尤其是夜晚,不可有半点大意!”
。。。。。。。。
夜渐渐深了,厚厚的乌云遮蔽了月色星光,秭归县城内一片漆黑,也十分安静,随着最后一户人家的油灯吹灭,整个县城都进入沉睡之中,只偶然有野猫和野狗在街头穿过,整座城池只有军营前点着两支火把,俨如县城的两盏眼睛一般。
在陶氏商行的石炭仓库内,一五十名精锐士兵列队整齐,他们都换上了荆南军的盔甲,只在头盔上插着白羽毛作为区别,他们手执长矛、战刀及弓弩,静静听着领向宠的安排。
“东城的守军大约有两人,我们出奇不意,人便可对付,但关键是军营距离东城门只有步,救援会很快,所以必须要阻击军营的救援。”
向宠又对李纵道:“李将军可率五十名弓弩手阻击军营士兵救援,要尽力拖延时间!”
李纵连忙躬身施礼,“卑职遵命!”
他向左边五十名弓弩手一挥手,“跟我走!”
五十人跟着李纵匆匆去了,向宠见时辰已快到两更,便对名士兵道:“出发吧!”
他翻身上马,率领一名士兵列队向西城奔去。
西城一般只有名士兵值夜,但今天糜芳下令加强防御,所以又增加了两名士兵,城上城下严密防御。
城下的防御依然是白天的马屯长,他被糜芳一顿训斥,不敢再偷懒,强打精神在城门前来回巡查,这时,身边有士兵喊道;“屯长,前面来了一队军士,会不会是来换岗?”
马屯长心中有些奇怪,没听说今晚会有换岗,难道是糜将军又要增加防御不成?他觉得后一种可能性更大,两人还不够,再加一队士兵,确保万无一失。
想到这,马屯长快步迎了上来,大声问道:“可是来增援的弟兄?”
“正是!”向宠随口答道。
待走近敌人,向宠刷地一枪,枪速如电,直刺对方咽喉,马屯长刚刚发现不对劲,他竟然不认识对方,但不等他反应过来,只觉脖一凉,眼前一片漆黑,长枪已刺穿了他的咽喉,屯长登时毙命。
向宠长枪一挑,甩开敌将的尸体,大吼一声,“杀!”
一名士兵蜂拥而上,如狼群般向守军杀去,城门下顿时一片大乱,守军仓促迎战,被江夏军杀得节节败退,守军屯长既死,城下名士兵群龙无,很快便无心恋战,四散奔逃。
这时,城头上的精钟声‘当!当!’敲响,响彻全城,城头上守军大喊:“敌军杀进城了!”
向宠抢过一顶盾牌,单手执枪,“跟我来!”他大喊一声,双腿一夹战马,率领十几人向甬道上冲去,头顶上数十名守军一齐放箭,箭如雨至,江夏军士兵措手不及,纷纷中箭,惨叫着滚翻下城。
向宠大怒,纵马一跃冲上城头,丢掉盾牌,挥舞长枪向城头守军杀去,一连刺杀五人,守军连连后退,后面的江夏士兵抓住这一瞬间的箭矢缓和机会,纷纷冲上城头。
。。。。。。。。
城头上的精钟声惊醒了糜芳,他从床榻上跳起,手忙脚乱地披挂盔甲,他知道自己白天的猜测其实很正确,但最后却大意了,想到城池将失,糜芳心中大急,连声喝喊:“不用集结,立刻去支援东城门!”
数名荆南军来不及整队便向营门奔去,但刚到营门口,迎面俨如急风暴雨般射来了密集的箭矢,数十名士兵纷纷惨叫着倒地,荆南军没有准备,吓得又纷纷退回营地。
黑暗中,在军营对面数十步的一片树林之中,李纵率领五十名弓弩手,在第一轮箭矢射出后又迅速张弓拉弩,瞄准了军营门口。
李纵心里也清楚,他只是打了敌军一个措手不及,一旦敌军发现箭矢并不多,就会举盾冲出来。
他回头看了看东城头,城头上依然没有出现约定的火光,李纵心中不由焦急起来,向将军那边怎么还没有拿下城池,难道不顺吗?
就在这时,身边士兵大喊:“将军,又杀出来!”
夜色中,只见大群黑影从营门冲了出来,其中还有战马在后面督战,这是敌军有备而来,李纵大喊一声,“射!”
五十支箭矢再次呼啸着射向敌群,这一次前面是刀盾军开道,高举盾牌,密集的箭矢噼噼啪啪射在盾牌之上,只有少士兵中箭倒地,弓弩已经失去了威慑力,大群敌军士兵汹涌而上。
李纵手执铁棒,大吼一声,“弟兄们,跟我杀上去!”
五十名士兵丢掉弓弩,纷纷拾起长矛跟着李纵向敌群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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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对开门枢纽的争夺已经到了白热化,东城头上有两刘备士兵把守,面对敌军大将和六十余名江夏士兵的猛烈冲击,他们拼死抵抗,死死守住城门绞盘,他们同样也心急如焚,怎么军营的援军还不来,他们眼看就要顶不住了。
这时,城外喊杀声震天,李严率五千江夏军已经杀到余步外,向宠急得眼睛都快红了,一旦敌人军营的两千援军杀到,控制住城墙,江夏军夺取秭归就没有希望了,秭归拿不下,江夏军又在武昌被江东军绊住,会损害整个战局。
这时,向宠终于发现了指挥荆南军拼死抵抗的将领,应该也是一名牙将,就站在城门绞盘前大声叫喊指挥,向宠摘下弓,从后背箭壶中抽出一支箭,猛地张弓搭箭,从人群缝隙中一箭射向敌军牙将。
这一箭正中敌将脖颈,牙将一声惨叫,仰面栽倒,荆南军顿时一阵混乱,与此同时,荆南军援军已经冲出军营,在糜芳的率领下向东城门处杀来。
向宠见形势异常危急,他大喝一声,催马冲向,挥舞枪杆乱打,江夏军一股作气,将敌军杀退十几步,终于抢到了城门绞盘。
“速开城门!”
向宠大吼一声,五名士兵一起奋力推动绞盘,沉重的城门终于吱吱嘎嘎开启了,等候在城外的数千江夏军一拥而上,杀进了秭归城。
糜芳离城门只剩二十步,就在这最后的短短二十步内,刘备守军功亏一篑,秭归失之交臂,将改变整个大局。
望着无数的江夏士兵汹涌杀进了县城,糜芳知道大势已去,他心痛难抑,只得仰天长叹一声,“让我怎么去向主公交代!”
他调转战马向西门奔去,只带领数人仓皇逃离秭归,向巫城县方向逃去,秭归县终告失陷,刘璟的一颗棋正式落了。
第426章 蜂弩问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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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江夏军夺取秭归的同一时刻,刘璟正在前往夏口的船上,他得到一个消息,夏口匠堂研制出了一种新型弩箭,有利于水上作战。【】
这对于即将到来的与江东大战无疑是一个利好消息,虽然还存在着批量制造的时间问题,但刘璟还是连夜赶去了夏口。
夏口匠堂,虽然从表面上看,这是培养高水平工匠的堂,但实际上它已成为江夏军的武器研制堂,得到了军方的全力支持,生徒人数也扩大到五人。
这里有从会稽请来的最好的刀剑铸造匠,有河北请来的最好弓弩匠,也有最好的木匠、铁匠、泥匠、皮匠等等,他们集中在一起,为自己的弟传授毕生的工匠经验。
正是他们不屑努力,使江夏的武器装备不断进步,江夏军的刀剑长矛质量已经超过了曹军,盾牌盔甲等防具也不断提高,木轮战船的改进,大型防御武器的精进,以及灌溉农具的改良。
这些军事和民用的贡献都是江夏人有目共睹,就连一直瞧不起匠的江夏书院,也有时会请马钧去江夏书院授六艺中的‘数’课。
次日下午,刘璟抵达了夏口,此时的夏口兵力略有减少,从万驻兵减少为一万,主要以水军为主,战船数艘,巡防上千里的江面。
刘璟没有去军营,在码头下船后便直接赶去了匠,事先得到消息的正马钧等人已经在匠大门前等候了。
“卑职参见州牧!”马钧上前深施一礼。
马钧的口吃已经矫正了八成,如果不是长篇大论,他说话已经不再结巴,只是语速较慢,听得出他是在刻意控制语速。
刘璟笑道:“听说造出了蜂弩,我就急不可耐赶来,礼节就不必了,先让我看看实物。”
马钧也知道刘璟其实是秘密赶来,还要马上赶回去,他也笑道:“州牧面对江东大军,却在忙中抽空赶来,我们当然不能耽误时间,请州牧跟我来!”
马钧和十几名生徒簇拥着刘璟向弓弩院走去,来到了弓弩院的试验场上,已经有生徒布置好了测试场。
在广场中间放着一张宽桌,桌上正是马钧他们新发明的蜂弩,蜂弩顾名思义就是一弩多矢,和诸葛亮连弩有异曲同工之妙。
乍一看,就是在大黄弩前端装了一个长方形的生铁盒,上面蒙一层牛皮,盒里封为层九孔,每一孔中放一支箭矢,也就是一弩九矢。
看似简单,实际上要想让九支箭矢都受力发出,却又很不容易,马钧失败了上回,才终于试验成功。
马钧的徒弟罗晟向刘璟介绍道:“我们用的是枣木矢,沉重而坚硬,矢长七寸,可一次射出九支,我可以演示一次。”
大黄弩是十石弩,一个人无法拉开上弦,必须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