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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兵临天下-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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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新任别驾黄权是官第二位,由于黄权支持刘纬,已兵败失踪,现在治中费观便成为官次位,比蜀郡守董和还要高一位,所以法正对他为恭敬也是在情理之中。

    费观微微一笑,摆手道:“孝直请坐!”

    两人分宾主落座,费观又给费祎使个眼色,让他也坐下,费祎便陪坐在末位,费观先不谈公事,而是法正笑道:“久闻孝直有识人之才,不知是如何识人?”

    法正轻捋短须笑道:“识人和医人一样,先看气表,也就是气正仪清,气质要正,为人正直,处世大义凛然,仪表要清,见而望俗,这却不是指天生皮囊,而是指读书修养的气。

    气表好,再看谈吐,是否胸有锦绣,是否见识长远,是否思清晰,是否眼光透彻,一表一内,便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前途。”

    “说得好!”

    费观赞道,他又一指费祎,“请孝直看看我这侄如何?”

    法正微微一笑,“刚才我已令侄交谈几句,从他说‘新汉将兴’这四个字,我便知道令侄非同小可,他将来的成就皆在你我之上,我不妨大胆预测,令侄必是宰相之才。”

    费祎连忙起身谢道:“晚辈不敢当此盛赞!”

    费观也是思为敏感之人,从法正口中听到‘新汉将兴’四个字,他心中便一跳,暗忖道:‘此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露声色问道:“孝直次出使荆州,觉得刘璟此人如何?”

    事实上,法正只有一次奉命出使荆州,其余两次皆不是去荆州,一次出使曹操,一次出使刘备,但法正都绕道去了刘璟那里,这件事几乎成了益州官场上公开的秘密,只是没有法正私通刘璟的证据而已。

    事已至今,费观也不再讳言,坦直地说了出来,法正脸上一热,连忙道:“法正眼中的刘璟,未必是费公眼中的刘璟,只能是一家之言,不敢误导了费公。”

    “但说无妨!”

    法正整理一下思,他见费祎满眼热切,便向他点了点头,微微一叹说:“汉室衰微,奸贼当道,帝位不振,董卓、李催、曹操等奸雄横行朝野,可惜荆州刘表胸无大志,刘璋又是庸碌之辈,刘备孤弱无力,皆不足以担起汉室中兴大旗,环顾天下,刘姓者皆无人杰,我以为汉室必亡。

    但自从建安九年刘璟在江夏崛起,十年赤壁之战震惊天下,我等汉家忠臣又见中兴曙光,汉室复兴有望,令人万分唏嘘,我敢断言,中兴汉室者,必楚侯刘璟也!”

    法正很会说话,他先把刘璟定在汉室大义之上,不说刘璟将夺取益州之事,也不说益州将来会如何?而是把目光放到天下,这就有鼓动力,无形中便在暗示费观,若投降了刘璟,费家的收益将不再是益州,而是天下,这就是他先前说费祎是宰相之才的伏笔。

    法正虽然是一种说话技巧,但他说的都是事实,并没有夸张,天下很多忠于汉室的名士都将希望寄托在刘璟身上,费观也知道,只是他有些担忧家族利益,便低头不语。

    “费公难道以为我是夸大之言?”法正目光炯炯地注视着费观。

    费观摇摇头,叹息一声道:“实不瞒孝直,我是担忧刘璟的世家之策,荆州四大世家,蔡、蒯、黄、庞,才短短几年时间,便已式微衰弱,他若入主益州,我们费家命运又如何?我怎能不忧虑。”

    法正笑了起来,“去年我出使荆州,和刘璟私下谈起此事,刘璟所言让我颇有感悟。”

    “他怎么说?”费观坐直了身体,关切地问道。

    事关家族前途,他怎么可能不关心此事,他心中十分紧张,希望能从法正这里得到答案。

    法正笑了笑说:“刘璟告诉我,荆州削藩之始,并不是从他开始,其伯父刘表时代便开始,荆州军的钱粮供给皆仰仗世家,官府岁入税赋不及世家收入的成,自耕农几乎消亡殆尽,刘表千方计削藩,贬张允,打击蔡氏,又不敢动世家根基,在最后几年乱了方寸。

    事实上,荆州世家衰亡,却是因为外敌入侵导致,江东入侵江夏,屠尽黄祖家族,曹军南下荆州,蔡、蒯、庞家土地消亡殆尽,这才是荆州世家衰弱的根源。”

    费观点点头,问侄费祎道:“你和董允有书信往来,说到此事了吗?”

    费祎连忙躬身道:“法先生所言俱实,不过法先生意犹未尽,似乎只说了一半。”

    法正笑了起来,“贤侄果然聪慧敏捷,知我心也!”

    费观欠身道:“请孝直继续说下去。”

    法正捋须一笑又继续道:“刘璟对世家态很明确,既不准世家坐大,同时也要依靠世家支持,关键在一个,他次拜访蔡家,蔡家交出了一半土地,于是蔡琰出任襄阳守。

    蒯家也是一样,财产房宅丝毫不动,土地交出一半,蒯琪出任安陆守,至于庞家,本身土地就不多,也就没有任何损失。

    由此可见,刘璟对世家的态就一条,保护财产,限制土地,费家又不是董卓、曹操、何进、九常侍这种动摇国本者,又何忧之有?”

    费观默默点了点头,他终于被法正的话打动了

    法正走了,费观回到自己书房,侄费祎也走了进来,费观看他一眼道:“我看得出你很热切,你是想鼓动我投降刘璟么?”

    费祎吓得连忙跪下道:“侄儿不敢,只是侄儿觉得法正说得很对。”

    “他哪里说得对了,你起来回话吧!”

    “是!”

    费祎站起身道:“侄儿在想,刘璟既然志在天下,他当然希望得到士族的支持,而士族大多是世家,他至少在得天下之前,绝不会自损根基,而且巴蜀自耕农要比荆州多得多,不存在四大世家掌控荆州的情况,所以刘璟不会侵犯费家的利益”

    费观点了点头,刘璟夺了刘璋的基业,也就得了刘璋的土地田产,相比之下,费家、张家真的微不足道了。

    费观负手走了几步,刘璟放火烧河是一个警告,他是想和平收取成都,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希望呢?

    费观知道自己必须要做一个抉择了。

第527章 激战成都(四)

    、、、、、、、、、、

    天时间很快过去,这天里刘璟并没有发动对成都的进攻,而是派赵云、黄忠、严颜、刘虎等大将轮番去城下搦战,刘循不敢应战,这便是一种示弱的表现,益州军的士气也随之渐渐低落下来。【全文字阅读】

    这天中午,刘璟带着数十名大将来到了锦河流入岷江的河口处,这里停泊着十几艘千石楼船,都装有叶轮,可以靠人工蹬踏前行,数名工匠正在紧张忙碌地改装战船,将这些普通战船改装成攻城船。

    所谓攻城船,就是专门针对有水门的城池,将船只加高,并安装上城排梯和箭楼、投石机、石炮等物,不用云梯,从船上便直接可以登城。

    在当年第一次柴桑战役时,凌操就是利用攻城船成功地冲上了柴桑城头,那一战给刘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司马懿带着刘璟和众将走上一艘改装好的攻城船,一名年轻的工匠领迎了上来,躬身施礼,“参见州牧!”

    刘璟认识此人,是马钧的徒弟,名叫梁治,马钧一共收了十名徒弟,个个都成为大匠,五人留在匠继续教授新人,另外五人则成了各行业的佼佼者,梁治善于造船,成为荆州水师的席匠官,官任辎重军侯一职。

    刘璟点点头笑道:“我们特来参观梁大匠的手艺。”

    “卑职不敢当,请州牧参观!”

    梁治带着刘璟来到船头,船头前端装有生铁撞头,可以撞上城墙而不会损毁船只,紧靠船头修建了一座高约七尺、长宽各一丈的候城平台,士兵站在这座平台上准备登城。

    正前方竖起一座排梯,梯很宽阔,外形就像城池吊桥,可以并行六人,竖起时可以做挡箭牌,前方有铁钩,放下去便可紧紧钩住城墙,是一件攻城利器。

    梁治挥了挥手,两名士兵摇动铰盘,排梯便缓缓放下,又缓缓升起,非常便利,刘璟点点头,又走到一架投石机前,这架投石机和一般投石机大不相同,低矮粗壮,抛杆较短,只要两人便可操作,船上并列安装了四座。

    梁治在一旁介绍道:“这部投石机射程只有二十步,但可以将斤重物抛出,是专门用于攻城船。”

    “那箭楼呢?”刘璟又问道。

    梁治回头一指身后的两层船楼笑道:“这就是了,用楼船改装为攻城船,船楼便直接改为箭楼,掩护士兵登城,上下各五十人,可以埋伏一名弓弩手。”

    看到这些为实用犀利的攻城武器,刘璟的心也热了起来,回头对众将笑道:“大家觉得什么时候攻城!”

    众人互相对望一眼,每个人的眼中都露出热切之色,黄忠拱手笑道:“如果可以,今晚不妨试一试,今天是阴天,正适合攻城。”

    刘璟也笑了起来,“正合我意,那就今晚吧!”

    大帐内,刘璟正站在城池模型前思考进攻之策,有士兵禀报道:“启禀州牧,司马军师求见!”

    “进来!”

    司马懿快步走了进来,拱手施一礼,“见过州牧。”

    刘璟见司马懿似乎有什么话要说,笑问道:“军师有什么事吗?”

    司马懿试探着问道:“州牧真的决定要攻城?”

    刘璟一怔,略略皱眉道:“军师这话是什么意思?”

    司马懿叹口气,“我的意思是,尽量让成都自己投降,这样才有利于益州的长治久安,毕竟投降是益州内部商议妥协的结果,而攻破城池对益州人的伤害就大了,就算投降也是迫不得已,恐怕会口服心不服。”

    刘璟默默点了点头,这一点他也考虑过,但他不想再拖下去了,他也很无奈道:“说实话,我非常担心曹操,他必然不会眼睁睁看我攻打巴蜀,他一定会出手阻拦,我担心荆州会出事,也担心曹操出兵关中和汉中,如果此战旷日持久,被曹操抢先攻下汉中,那我们就得不偿失了。”

    司马懿想了想道:“我倒有一个方案,或许会有效果。”

    “军师请说!”

    “这个方案就叫攻而不取,打而不灭。”司马懿缓缓道。

    刘璟明白了司马懿的意思,他思考片刻,点头答应了,“可以按照军师的方案做!”

    这时,外面传来士兵的阻拦声,“虎将军,让我们先禀报州牧。”

    “你们磨蹭了,我自己禀报!”

    刘虎推开士兵,大步走到帐前,瓮声瓮气道:“启禀州牧,刘虎有紧急军情禀报。”

    刘璟和司马懿对望一眼,司马懿苦笑着摇摇头,他心知肚明,刘璟却觉奇怪,这家伙一不是斥候,而不是巡哨,他会有什么紧急军情?

    刘璟便笑道:“进来!”

    刘虎大步走进营帐,单膝跪下,将薄薄两页纸高高举过头顶,“请州牧过目!”

    刘璟接过两页纸,见上面密密麻麻按满了手印,不由一愣,不解地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我们重甲步兵伍长以上军官的一致情愿,恳请州牧准许,今晚由我们攻城!”

    刘虎听说可能会由鹰击军攻城,他顿时急了,他知道自己说不服刘璟,便让手下军官集体情愿。

    刘璟奇怪地瞥了他一眼,“你老实告诉我,这是谁教你的办法?”

    刘虎有些胆怯地看了看司马懿,司马懿苦笑道:“州牧,这是我教他的办法,我实在被这家伙缠得没办法了。”

    。。。。。。。。

    入夜,阴霭的乌云笼罩着大地,没有月色星辰,黑沉沉的夜色中,十几艘千石大船沿着锦河渐渐向成都北城靠拢,这十几艘大船都装有人踏叶轮,靠人力蹬踏逆水而行,速并不快。

    每艘大船桅杆上挂着一盏防风灯笼,橘红色的灯光里充满了一种神秘而诡异的气息。

    岸边,一万荆州军杀气腾腾地跟随着战船向城池进发,没有喧哗,只有沙沙的脚步声和偶然传来的兵器碰撞声,距离城池还有里,黄忠打量一下前方的城池,回头低声令道:“加快速!”

    命令迅速传达下去,队伍加快了行军速。

    城头上十分安静,一队队士兵正警惕地在城头巡逻,整个城池的防御由吴懿全权负责,他也知危险在逐渐到来,因此他不敢有半点大意,每天夜里都要安排五千军队在城头上巡防,防止荆州军夜间偷袭。

    尤其是今晚,夜色昏黑,正是偷袭的最好时机,吴懿亲自上城当值,这时,一名士兵匆匆跑来禀报:“将军,弟兄们发现城外有一些奇怪的红点在移动。”

    吴懿一怔,他也隐隐感觉到了什么,探身向城垛外望去,城外一片漆黑,数十步外便已看不见任何物体,但多年的战争经验使他有一种异乎寻常的敏锐,他尽量让自己眼睛适应黑暗,渐渐地他能看得更远了。

    吴懿也终于看见远处确实有细小的红点在移动,大约有十几个红点,形成长长的一排,正向城池这边缓缓而来,他略一思,猛然醒悟过来,那边正是锦河,在河上方移动的红点除了战船还会有什么?

    这必然是荆州军战船来攻城了,吴懿当机立断,高声令道:“敲响警报!”

    ‘当!当!当!’城头的警钟敲响了,正在巡逻士兵纷纷奔至北城头,无数火把将城头照如白昼,火光远远散发出去,使得远处的战船轮廓渐渐显现出来,城头上的士兵大喊大叫起来。

    吴懿喝令道:“不准慌乱,弓箭准备!”

    一千弓手张弓搭箭,刷地举起弓箭,斜角向上,对准了远远驶来的战船,钟声依然在城头回响,城内军营中熟睡中的士兵也纷纷爬起身,列队向城头奔来,连刘循也闻讯匆匆赶来。

    这时,荆州军船队在步外渐渐停下,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随着一阵激烈的战鼓声,战船又开动了,数艘战船向水门驶来,其中为战船速疾快,后面几艘则缓缓跟随,防止冲撞。

    大船越来越近,相距不到步,船头包裹着生铁撞头,在火光的映照下熠熠闪光,船上高高竖起一块吊桥般的木板,看不到任何士兵,吴懿大喊一声:“射!”

    一千弓兵同时射出了长箭,一千支兵箭腾空而起,画出无数条弧线,射向锦河上的战船,只听见噼噼啪啪的声响,却没有听到惨叫声。

    与此同时,躲在两层箭楼中的名弩手也发射了,密集的弩矢射向城头弓兵群,弩矢呼啸而至,数十名弓兵惨叫着倒下,城头略略一阵混乱,弓兵们纷纷蹲下。

    吴懿大怒,一艘船上能有多少弩兵,竟吓成这样,他冲上去喝骂道:“统统起来,不准蹲下!”

    弓兵们纷纷起身,吴懿又急调一队盾牌兵高举盾牌护住城头,这时,船上的第二轮弩矢射来,大部分弩矢都被盾牌挡住了,虽然还是有十几名弓兵中箭,但比刚才却好得多。

    箭矢在夜空中交织,战船却越来越近,渐渐地,船上很多细节都显露出来,吴懿心中惊得怦怦直跳,这竟是一艘攻城船,荆州军要利用水门的弱点攻城了。

    这时,刘循在数名侍卫的保护下也奔了过来,他急声问道:“吴将军,发生了什么事?”

    吴懿叹了口气,“荆州军今晚要攻城了!”

    刘循一下呆住了,虽然他也知道荆州军迟早会攻城,但他却没有想到会发生在晚上,一切都来得如此突然,他心中紧张,结结巴巴问道:“我们守守得住吗?”

第528章 激战成都(五)

    、、、、、、、、、、

    吴懿心中苦笑一声,夜间攻城,他们没有这方面的训练,能否守住他也不知,但他却不表露出来,对刘循道:“我们有万精兵,粮草物资充足,应该能守住,只是刀箭无眼,公在外城危险,请去内城督战!”

    成都和其他大城一样,也分内城和外城,但毕竟成都已年没有遭遇战火,守军没有荆州军的抗敌经验。【】

    事实上,刘璟也是在第一次柴桑失守后,才意识到内外城相连的严重后果,从而重新修筑,而成都从未有过战事,自然也意识不到要将内外城之间进行隔断。

    眼看大战将至,刘循也不敢呆在外城,便躬身施一礼,“一切有劳吴将军了!”

    “公去吧!我会尽力而为。”

    吴懿望着刘循背影匆匆远去,他不由轻轻叹了口气,他们现在最大的问题并不是兵力粮草不足,而是民心不附,他们想招募民众,十天时间却只招募到数千人,成都民众根本不愿意为刘循卖命,说到底还是因为刘循名不正言不顺,人民不承认他是益州之主。

    自从刘璋死后,益州人心混乱,各郡县都在观望局势发展,就连城中的万军队,也都不是为刘循卖命,而是因为他吴懿和张任等人的威信尚在,一但局势明朗,军队恐怕也就分崩离析了。

    正想着,忽然‘轰!’的一声巨响,吴懿只觉脚下剧烈晃动一下,险些摔倒,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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