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老虎,你能抬起多重的东西,我是说举过头顶。”刘璟好奇地问道。
“这个。。。。。”
刘虎挠挠头笑道:“我最多一次可以举起六个人,算一算,七八斤吧!”
刘璟点点头,这就是从小没有筑基练武者所能达到的限,可惜啊!刘虎再怎么努力,最多也只能成为二流武将,或许将来自己可以把鸟朝凤枪教给他,让他至少在枪法上精奇,成为乐进、李典一类的大将。
把这个家伙培养好了,他将成为自己的第一个得力助手。
第59章 二见甘宁
、、、、、、、、、、
刘璟牵着马和刘虎一快走,不多时便来到码头,上了渡船,船只向北岸驶去。【】
船只刚到汉水中央,刘璟忽然看见一艘游缴所的公船迎面驶来,船上之人他都认识,他连忙挥手大喊:“曹五!”
公船上人看见他,连忙驶近,叫停了渡船,为什长叫做曹克,排行第五,所以众人都叫他曹五。
两船靠在一起,曹五急道:“督曹,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刘璟心中有些不快,今天是大年初一,曹五就喊出事了,这可不是吉兆。
“督曹,张平被人抓走了。”
‘张平!’刘璟一怔,怎么又是他,他不悦问道:“被谁抓走了?”
“被甘宁手下抓走了,就在昨天半夜。”
刘璟眉头皱成一团,张平怎么会和甘宁惹上了,这时,他心念一动,不对啊!昨天和今天都不是张平当值,他出来做什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
曹五看了一眼旁边的船夫,犹豫一下,“督曹能不能换艘船?”
上了公船,刘璟坐下来问道:“说吧!生了什么事?”
“今天正旦,本不该张平当值,但他昨晚半夜时忽然跑来,和当值的杨顺换了班,然后半夜就出巡去了,带了十几个弟兄,今天天刚亮,甘宁派人来送个口信,说张平和十几个弟兄都在他手上,让督曹过去谈一谈,具体什么情况我们也不清楚。”
这倒奇怪了,张平半夜更跑出来做什么?刘璟沉吟片刻,就算不管张平,但是十几个弟兄他是管的。
刘璟便问道:“甘宁现在在哪里?”
“好像在樊城以西什么地方。”
这时旁边刘虎接口道:“在凤翼亭。”
“对!是在凤翼亭。”
刘璟当即令道:“调头去凤翼亭!”
。。。。。。。。。
甘宁驻扎之地在樊城以西的凤翼亭,有一片港湾水泊,岸上有几十间官房,这里其实是一处行舟驿站,往来的官吏乘舟而至,若是天黑疲惫,便可在这座驿站里投宿。
刘表性把这座驿站划给了甘宁,让他和手下在这里长驻,每月按时送钱粮给他们,实际上就是将甘宁养在樊城,既不用他,也不恶待,既不坏刘表的名声,也去除了荆襄最大的水贼之患。
刘表用的借口是向朝廷保举甘宁为中郎将,按照正常的流程,少则数月,多则一两年,就这么无限期地拖延下去。
驿站旁边确实有一座亭,叫做凤翼亭,驿站也因这座亭而得名,亭筑在一座假山之山,高约七八丈,坐在亭里可俯览汉水,看大江滚滚南下,视野开阔,令人心旷神怡。
刘璟负手迎风而立,带着一丝腥味的江风扑面而来,将他的头吹得飘舞,江山如画,大江东去,浊浪滚滚,此情此景,令刘璟心潮起伏。
这时,身后传来一阵急促脚步声,刘璟回头,正是甘宁向凤翼亭走来。
刘璟见他不再像上次那样敞胸露怀,披一件青色英雄氅,腰束锦带,头戴冠巾,水贼豪气消失,多了几分儒雅的气质。
“甘将军这身打扮,倒让人认不出了。”
甘宁呵呵一笑,一摆手,两名手下在亭中铺了席,又摆上十几样酒菜,甘宁微微一笑,“早就想请璟公喝杯水酒,能否赏脸同坐?”
“甘将军客气了。”
刘璟拱拱手,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甘宁也坐下,给他倒了一杯酒,眼中涌满歉意,“公对我有恩,我却把公的手下抓来,我先向公赔罪,这件事实在是迫不得已。”
刘璟慢慢喝着酒,没有说话,他知道甘宁抓张平必有深意。
甘宁叹了口气,神情变得凝重起来,“事情有点复杂,容我慢慢说,其实这件事的根还是出在两个多月前的汝南之战。”
“汝南之战?”刘璟眉头一皱,他对那场战役实在熟悉。
“是的。”
甘宁点点头道:“当时汝南之战结束后,曹操留族弟曹洪处理汝南后事,按照曹操的杀绝令,所俘获的数千黄巾军士卒是要全部杀绝,以除后患,但曹洪却动了心思,只杀了一小部分,其余全部私卖为奴,捞取钱财,我也得到消息,便命手下扮作商人,买了五军奴,准备到荆州转卖。”
刘璟头有点大了,买卖奴隶不是不可以,但要在官府备案,每个奴隶都要由官府逐一登记,如果未经官府备案同意,就是属于私贩奴隶之罪,如果数量大,便成了大罪。
而甘宁更是私买曹军战俘,更是重罪,一旦被刘表知道,这可是惹出大麻烦,甘宁怎么有点糊涂。
甘宁仿佛知道刘璟的心思,苦笑一声道:“当时买奴隶之时,还没有投靠州牧,但我也知道这件事比较麻烦,所以派手下去做,但不知怎么回事,这件事露了风声,居然被张允知道了,据我所知,他也在汝南也托人买军奴,现在他又转头来打我的主意。”
“你是说,他想把你手上的奴隶抢过去?”刘璟大概有点明白了,为什么张平会昨晚半夜跑来当值,必然和此事有关。
“正是如此!”
甘宁点点头,“这批青壮奴隶当时是一两黄金一人买下,转手可卖十两,五人就是五千两黄金,足够我的手下开销一年,所以这笔买卖对我很重要,但张允打听到我手上有这批奴隶,便托人来找我,愿以两黄金一人买下,我当然没有答应,张允便恼羞成怒,放出狠话来,说这批军奴若进得了荆州,他就把名字倒着写。”
“那张平又是怎么回事,昨晚为何抓他?”
“昨晚我做了一个试探,亲自运十名奴隶沿比水入汉水,一比较顺利,不料刚入汉水不久,便被你们游缴所拦截了,为之人正是张平,他口口声声说抓捕奴贩,结果双方交手,我把艘船和十几名游缴所士兵全部抓获,包括张平,他现在就在我手上。”
甘宁确实很为难,这批人他是放还不放,放了,这批人会立刻告他私贩军奴,不放,消息很快就会传出去,事情会更麻烦,所以现在甘宁处于一种两难境地,他想来想去,只有找刘璟来商量一下。
不料他的人还没有走,刘璟便自己来了。
有的事情确实不用说得清楚,甘宁的意思,刘璟全部都明白了,甘宁现在遇到大麻烦了,仅一个私卖军奴的罪名,刘表就有了杀他的借口。
而看样,甘宁似乎有点不甘心,他请自己喝酒,无疑就是想让自己帮他这个忙。
这个忙刘璟肯定要帮,但是他不想让甘宁感觉容易,这样就显不出他的人情。
沉吟一下,刘璟道:“这样吧!先把十几个弟兄放了,让他们回家过新年,我们嘱咐他们不要说出去,至于张平,让我再考虑一下,他是张允之弟,确实不好办。”
甘宁既然是请刘璟帮忙,当然要给他面,他立刻吩咐手下道:“除张平外,其他十几人都放了。”
手下答应一声,刚要离去,刘璟站起身道:“我去先和他们谈一谈。”
就在这时,一名手下飞奔而至,急声禀报:“启禀领,外面来了很多军队,是张允来了。”
甘宁腾地站起身,怒道:“他果然来了。”
他转身要走,刘璟一把拉住他,“等一等!”
刘璟心思转得飞快,自己前脚刚到,张允后脚就到了,难道他就是在等自己,他真正对付的其实不是甘宁,而是他刘璟,有这个可能吗?或者是他一箭双雕。
想到这,刘璟沉声道:“甘将军先冷静下来,张允率军前来,恐怕是早有预谋,或者张平被抓,就是张允设的一个陷阱。”
甘宁也是一个为精明之人,只不过他稍稍当局者迷,没有刘璟这个旁观者看得清楚,刘璟这一提醒,他也慢慢冷静下来。
好像是有点这么回事,那张平绰号水狼,水下功夫为厉害,就是打不过也可以跳水逃跑,自己抓住他,似乎有点容易了。
难道是真是张允设的一个陷阱?如果真是这样,事情倒是有点麻烦了。
甘宁并不担心自己,以他的武力,就算寡不敌众,但也可以突围而走,他只是担心自己手下的安危,这些手下都跟了他多年,他不希望他们被自己牵连,莫名收到伤害。
想到这,他求援似的向刘璟望去,刘璟的冷静让他看到一线希望。
刘璟现在是要安稳住甘宁,不想他因为这件事一怒出走江东,使荆州失去一员大将。
“甘将军不用担心,正旦有不动兵戈的惯例,这必然不是州牧派兵前来,应该是张允率领自己的部曲,这件事我来解决。”
说到这,刘璟把刘虎叫上前,低声对他说了几句,刘虎点点头,立刻翻墙从水道离开,那里没有张允的军队包围。
刘璟大步向亭外走去,甘宁担心他有失,也带上兵器跟了出去,刘璟却一摆手,“甘将军暂时不要出去,我一个人应对便可。”
甘宁点点头,停住了脚步,他会在门口看着,若刘璟有危险,他会立刻出手相救。
驿站围墙外,千余名张允的部曲将驿站面围住,在大门前,张允全身盔甲,手执大刀,目光冷厉地盯着门口,眼睛里不时闪过一丝得意地冷笑。
他其实早已经准备好了,刚刚得到消息,刘璟进了驿站,他便立刻率军前来,将凤翼亭驿站包围。
张平被甘宁抓住,确实是他的刻意安排,他的目的就是要把事情闹大,引出甘宁私卖奴隶之事。
他听说甘宁买到的五军奴都是为精壮的黄巾军,张允便有心收为己有,成为自己的部曲,不料,甘宁竟不买帐,着实令他恼羞成怒。
今天之事是他苦心策划,,目的是一箭双雕,抓捕甘宁,同时使刘璟落下包庇之罪,撤销他督曹之职。
张允心中得意之,今天他要出一口恶气,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居然想跟他斗,做梦吧!
他长刀一挥,厉声大喊:“甘宁出来说话,否则我杀进驿站!”
第60章 临危处乱局
、、、、、、、、、、
驿站大门开了,刘璟带着两名手下走了出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张允,国演义上,蔡瑁张允可是曹操任命的正副水军都督,由此可见张允还是很有几分才干。【】
刘璟见张允身材高大魁梧,相貌英俊,长得一表人才,便拱手笑道:“今天是旦日,荆州官都在朝贺州牧,表兄可是堂堂校尉,怎么有空来这里?”
张允的母亲是刘表之妹,也是刘璟的姑姑,所以刘璟和张允的关系是姑表亲兄弟,不过他们还没有机会叙一叙亲情,倒是因张平之事,两人之间有了芥蒂。
张允自然也知道他们之间的这层关系,从亲戚关系,他也应该找个机会去探望一下刘璟。
只是张允听说刘璟得罪了蔡夫人,所以他对刘璟也深怀戒心,找各种理由拖延他们见面,却没有想到,他们的第一次见面,竟然暗含着争斗。
张允冷冷道:“不管哪一天我都不会掉以轻心,我听说甘宁私贩军奴,擅抓官员,所以我特来稽查此事。”
刘璟淡淡一笑道:“真是巧了,我也是来稽查此事,这里属于樊城,正是我游缴所的管辖范围,张平又是我的属下,所以这件事是我的职责范围,应由我来处理,张校尉好意心领了,这件事我能处理好,不须张校尉帮忙。”
刘璟的话不卑不亢,有理有据,顶着张允半天说不出话来,抓捕盗贼属于地方政务。
而他是水军校尉,干涉地方政务,确实有点不妥,除非是襄阳郡向刘表求助,刘表再下令水军协助,否则张允出兵抓人就是越职了。
躲在门口的甘宁暗暗叫好,如果说上一次刘璟助他是一种急智,是一种偶然,那么今天的一番话,才真正甘宁认识到,这个刘璟确实不简单,才十六岁,便如此言语犀利。
甘宁心中对刘璟也升起一份期待感,或许他真能帮自己解决这个危局。
张允半晌才恨恨道:“甘宁是什么人,是荆州臭名昭著的水贼,实力强大,岂是你一个小小的游缴所对付得了?他如果造成血案,引樊城大乱,你一个小小的游缴督曹,承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张允此话令甘宁大怒,竟敢辱他是臭名昭著的水贼,他握紧了双戟,若事情闹大,他第一个就宰了这个张允。
刘璟却冷笑一声,“张校尉此言诧异,我不知道甘将军过去做了什么,但我亲眼看见州牧受降于他,许诺封他为中郎将,暂住凤翼亭,如此,他和水贼就没有半点关系。
张校尉硬指责他为水贼,简直是无稽之谈,而是堂堂州牧岂是和水贼交往之人,张校尉这样辱没州牧的名声,不怕州牧震怒吗?”
刘璟前世是律师,他唇枪舌箭,张允岂是他的对手,一个欺主的大帽就给张允盖了上去。
不等张允有对策,刘璟又乘胜追击道:“另外,张校尉担心我实力弱小,我觉得更是荒唐,州牧治下,各施其责,若我对付不了,我自然会向上禀报,无须张校尉教我该怎么做,请张校尉回去了,此事我会处理好。”
张允被驳得张口结舌,无言以对,对方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他不由有些恼羞成怒,喝道:“这件事我今天就要管,你给我闪开!”
刘璟拔出刀,冷冷道:“除非你把我杀了,否则你休想越权一步。”
“你!”
张允大怒,狠狠瞪着刘璟,眼中喷出怒火,“你大胆!”
“我不大胆,你才大胆,趁州牧举行正旦宴会之机,私率军队,企图占据樊城造反,我已经派刘虎去向州牧禀报了,张允,你先替自己的脑袋想想吧!”
张允顿时惊出一身冷汗,他没有想到刘璟不仅说他欺辱州牧,又把一个造反谋乱的罪名强加在他头上。
这是张允一个软肋,尽管这一千多人都是他的私人部曲,但今天是正旦,他率军队包围凤翼亭,确实是有点冒险,如果能抓到军奴,救出游缴所的人,他还能有所交代。
可如果抓不到,或者理由不能让刘表信服,反而会让刘表不满,甚至被蒯越抓住把柄,反戈一击,他可就得不偿失了。
张允这才现自己小看刘璟了,他虽只是小小督曹,官职微不足道,但他是刘表之侄,身份又非同寻常。
张允一阵头疼,他终于意识到,他的一箭双雕之计其实是失策了,这时,一名心腹上前低声道:“刚才有弟兄看见刘虎从水道离去了。”
张允心里明白,刘虎必然是去报信,一旦被蒯越抓到把柄,就麻烦了,事情不能再闹大,今天这口恶气他不得不忍了。
张允无奈,只得恨声道:“既然刘督曹能解决危机,那就不用我多事了,不过我警告你,如果我兄弟在晚上还未能回家,就休怪我张允心狠手辣了。”
“张校尉误会了吧!这两天我并没有安排张平当值,他若出什么事,和我可没有关系。”
“好一张利嘴,撤军!”
张允很无奈,张平今天并不当值,一旦深究,就会现是他安排族弟,会惹恼刘表,况且五军奴也不会在驿站内,没有证据,也无法向刘表交代,他确实有点得不偿失。
张允只得率领军队上了船,几十艘大船向对岸驶去,但张允也没有完全放手,他留下十几名手下,在江面上监视凤翼亭的一举一动。
等张允撤离,甘宁才带着手下走出来,甘宁心中既是佩服,又是感激,佩服刘璟言辞,逼退了张允之军,同时刘璟为他得罪张允,这份人情又令甘宁感激不尽,他不知该怎么报答。
甘宁单膝跪下,高高抱拳道:“璟公之恩,甘宁铭记于心。”
刘璟连忙扶起他,诚恳道:“我和甘将军一见如故,这是为了义气,不是为了得到甘将军什么报恩,不要再说感恩之话。”
甘宁心中感动,暗暗思忖:‘听闻他在汝南为救赵云,不惜自己性命,不弃不离,信义昭著,本以为是夸张之言,如今看来,确实名不虚传,此人果然是讲义气之人,能和他结交,也是我甘宁之幸。’
这时,刘璟又道:“甘将军先不要松懈,此事还远远没有结束,更大的危机在后面,现在只是解了燃眉之急,如果甘将军信得过刘璟,我会尽力将此事妥善处理。”
甘宁当然知道事情已经闹大,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