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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群接过酒壶,却放到一旁,“岳父,你不能再喝了。”
“为什么我不能再喝?”
荀彧斜睨着他冷笑道:“你是替曹操来做说客吧!”
陈群叹了口气,“丞相是让我来劝一劝,可是岳父难道不知道丞相为何要把岳父从京城召来?”
“我当然知道,他是要对伏皇后下手了吧!”荀彧连声冷笑道。
“其实丞相是为岳父着想,他是怕岳父卷入权斗漩涡之中,所以才把岳父从邺都召来。”
陈群也是刚刚才知道伏完之事,让他无比震惊,也暗暗庆幸岳父被丞相召到樊城来,否则岳父就会被毁在这件愚蠢之事上,自己也会受到牵连。
荀彧沉默了,片刻,他缓缓对陈群道:“你去告诉曹操,如果他真要我替他谋划军务,那我只有一个条件,让他罢魏公之爵,退九锡之礼,否则,我不会再替他谋划一事。”
第632章 两根硬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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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群离开了荀彧的大帐,忧心忡忡又来到曹操营帐,此时曹操正在等他,听说陈群回来了,连忙令人将他请进来。【】
陈群走进大帐,躬身施一礼,“微臣让丞相久等了。”
“请坐吧!”
曹操请陈群坐下,便有些急不可耐地问道:“如何?你岳父答应了吗?”
陈群苦笑着摇了摇头,“丞相也应该知道,要说服他很难,他的脾气犟了。”
曹操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愠怒,为不悦道:“他为什么这样?难道我就不是大汉之臣吗?难道我曹操已经篡位,自立为帝了吗?无非是封了魏公,受了九锡罢了,以我的地位和功绩,难道我受之有愧,难道这是僭越吗?他究竟有什么不满!”
曹操越说越怒;最后他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便强行克制住怒火道“然后呢?继续说!”
陈群半天才微微叹息一声说:“我岳父是认死理之人,或许他是希望丞相还政于天。”
“简直一派胡言!”
曹操这次真的动怒了,他负手在大帐内来回踱步,心中郁愤难消,忿然道:“天有道,国自清之,天无道,国自乱之,自黄巾之乱以来,朝纲衰败,群雄并起,民生凋敝,流民之灾日益深重,千里赤野,白骨填于沟壑,此乱世之时,非雄才大略者不能治理!
那个所谓的天就可以力挽狂澜?就能救天下黎民于水火吗?不能!他就是个昏君,是个纨绔膏粱之徒,根本就不知道民间疾苦,只会享乐乱政,他若掌权当政,只会让社稷更加衰败,人民更加悲惨!”
说到这,曹操深深吸一口气,又缓缓说道:“坦率地说,我虽然视刘璟为我的心腹大患,但我最欣赏之人却是他,他才是真正的雄主,才是真正让大汉由乱入治之人,才是真正中兴大汉之主,只可惜我与他势同水火不容,否则我还真愿意奉他为帝,一同治理天下,若荀彧愿意去效忠刘璟,我还真无话可说,但他偏偏要效忠一个庸碌之人,让我何其失望!”
陈群低声问道:“假如我岳父真的去效忠刘璟,丞相会准许吗?”
曹操冷笑一声,反问道:“你说呢?”
陈群不敢再多言,这时曹操已经冷静下来,他知道陈群必然没有说原话,又问道:“你岳父原话怎么说?”
“他说,若丞相能罢魏公之爵,能辞九锡之礼,他愿为一如既往为丞相效力,否则他不会再谋一策。”
“我知道了!”
曹操摆摆手,“我不会再勉强他,但他也不能留在天身边,就让他居宛城养老吧!”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似乎有人在奔跑,曹操一怔,走到帐门前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片刻,一名侍卫来报,“不知为什么?曹洪将军的亲兵和张辽将军的亲卫发生了冲突。”
旁边陈群一惊,“他们真动手了吗?”
曹操疑惑地回头看了他一眼,“长似乎知道此事!”
陈群点点头,“今天喝酒时,微臣就发现廉和远似乎有矛盾,又问了远,具体什么事他又不肯说。”
曹操重重哼了一声,立刻对许褚道:“你速带虎贲卫去平息冲突,所以参与冲突之人,无论是士兵还是将领,都给我重打一军棍,另外把张辽找来见我!”
许褚领令,率军赶去了冲突之地,冲突发生在西营,张辽和曹洪都驻扎在西营,曹洪的十几名亲兵围攻殴打一名张辽的亲卫,引发了近人的混战,此时冲突已经被张辽喝止,近人手执刀棍,怒目相视,不少人受了伤,地上躺着十几名血肉模糊的士兵。
曹洪的亲兵见张辽出来,纷纷转身要走,就在这时,许褚带来大队人马杀到,片刻便将余人团团围住,许褚在马上向张辽抱拳道:“张将军,丞相请你过去,这边由我来处置。”
张辽向曹洪大帐方向看了一眼,却见那边没有动静,便问道:“丞相只是召见我一人吗?”
“正是!”
张辽点点头,快步向中军大帐而去,许褚见张辽已走,立刻喝令道:“给我统统拿下!”
五虎贲卫士兵如狼似虎将一多名参与斗殴的士兵全部按到捆绑起来,这时曹洪却出现了,他走上前向许褚拱手道:“许将军,这里面可能有误会,能否给我一个面,让我把士兵带走,我会严加管束他们。”
许褚虎着脸道:“廉将军去向丞相解释吧!丞相有令,所有参与冲突之人,一律重打一军棍,给我动手!”
五虎贲卫士兵拿翻了两边的士兵,抡棍猛打,打得士兵惨叫连天,曹洪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这时一名侍卫跑来,向曹洪施一礼,“廉将军,丞相命你过去。”
曹洪心中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他不敢不从,只得跟着士兵向中军大帐走去
大帐内,张辽详细地向曹操汇报了他在南岸斩杀触犯军纪的曹洪同乡的经过,也说了今天曹洪在酒宴上向自己挑衅之事,曹操脸色铁青,半晌才问道:“那你为何又忍住了?”
“回禀丞相,刘璟率汉军即将杀来之际,微臣不想引起内讧,让刘璟军队有机可乘,一切等战争结束后再理论。”
“很好!很好!”
曹操一连说了两个很好,赞许道:“远忍辱负重,颇有蔺相如之风,不愧是我的肱骨之将,我会铭记于心,我会让曹洪向你赔礼道歉。”
“微臣不敢当,但以上只是微臣的一面之辞,望丞相调查清楚再做处置。”
“我明白,你先回去吧!”
张辽行一礼,起身退了下去,刚走出大帐,正好迎面遇到曹洪过来,张辽冷冷看了一眼,一言不发,匆匆去了,曹洪扭头望着张辽的背影走远,眼中杀机迸射,他知道张辽一定在丞相面前说了对自己不利的话。
这时,亲兵走出帐道:“廉将军,丞相请你进去!”
曹洪硬着头皮走进了大帐,只见曹操正负手站在沙盘前沉思,曹洪连忙单膝跪下,高高抱拳道:“卑职参见丞相。”
曹操瞥了他一眼,淡淡问道:“那个违反军纪被处死的军侯和你是什么关系?”
曹洪半晌道:“二十年前,他父亲曾是我的亲兵,在青州时战死。”
“既然如此,你为何不把他留在自己身边?”曹操又问道。
“我不喜欢此人,行不端。”
曹操冷笑一声,“你也知道此人行不端,他在襄阳奸淫妇女,杀人掠财,触犯了军规,远杀他并没有错,你为何不感激远,还要找他的麻烦,你倒说说看,这是什么道理?”
曹洪低下头,他叹了口气,“我其实是嫉恨张辽得兄长重用,杀人时不给我面,所以我借此挑起事端。”
曹操看了他半晌,点点头,“这似乎有点象是实话,是这么回事吗?”
“是!”
“很好,那你准备怎么办?给我一个说法,现在我不是你兄长。”
曹洪紧咬一下嘴唇道:“卑职向丞相保证,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不行,我不接受这个方案。”
曹操断然拒绝了他的保证,冷冷道:“明早在中军大帐,你要公开向远赔礼道歉。”
曹洪的自尊难以接受这个处罚,他磕一个头,垂泪道:“除此之外,卑职愿接受丞相任何发落!”
“你!”
曹操怒视曹洪,他克制住了内心的恼火,缓缓道:“廉,你让我失望了。”
曹洪低下头,一言不发,无论如何,他绝不会向张辽赔礼道歉,曹操盯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我让你公开远赔礼道歉,是给你一个免罪的机会,你却不要,那我也没有办法,在两军对垒之时,你挑起内讧,擅自制造内部冲突,按军规当斩,念你有旧功,我免你死罪,但活罪不饶,来人!”
几名侍卫出现在帐前,曹操一指曹洪,“给我将此人拖下去,打一军棍!”
侍卫上前架起曹洪便向帐外而去,又听曹操冷冷道:“免去你的厉锋将军,贬为扬武中郎将!”
曹洪浑身一震,扬武中郎将是他建安十年前的职务,竟然让他后退了七年,这时曹操一摆手,止住侍卫,又走到他面前问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赔礼道歉,还是愿被责打罢职?”
曹洪闭上了眼睛,曹操顿时恼怒起来,喝令道:“给我推下去,重重责打!”
曹洪被拖了下去,曹操此时心中十分烦躁,今天荀彧不肯效忠自己,曹洪又不肯示弱,这些人一个个都怎么了,如此不给自己面。
曹操又想到刘璟象一块硬骨头般难啃,令他束手无策,他更加心烦意乱,他愤然抽出长剑,狠狠一剑劈在桌案上,又一脚踢翻了桌,仰天大喊一声,“闷杀我也!”
第633章 倒逼江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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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璟援军抵达襄阳后,使襄阳汉军的兵力增加到七万,和曹军隔江对峙,刘璟又下令厚葬死战而亡的黄欣,追封他为勇烈将军,数日后,江陵水军的一千两艘战船也驶入汉水,使襄阳汉军总兵力增至九万人。【】
但曹操并不下令撤军,依旧驻兵在樊城和汉军对峙,不仅如此,曹操还下令曹纯率领已抵达宛城的两万骑兵继续南下,屯重兵于汉水北岸,摆出了不战不休之势。
曹操的战略目的也很明显了,就是要把刘璟和汉军主力拖在荆州,使汉军无法进行西线的北征,为荀攸在西线的防御部署争取时间。
时间渐渐过去了半个月,荆州的局势依然处于胶着状态,曹军没有半点撤军的迹象,汉军也沉住气和曹军对峙,而两万江东军早在合肥南部驻扎,却迟迟不肯发动进攻,孙权虚与委蛇的态也愈发明显。
此时已是月中旬,正是仲春时节,江北江南到处姹紫嫣红,春意盎然,淮南郡也进入了一年中最为生机勃勃的时刻,淮南郡位于丹阳郡北岸,原是袁术称霸的核心地带,袁术的都城寿春便在淮南郡的北面。
淮南郡地理位置为重要,是江东北接中原的枢纽,也是中原南下江东的桥头堡,其中以合肥为中心,曹军最多时在合肥屯兵五万,不过因为爆发了荆州战役,合肥兵力被调往荆州,使得合肥兵力只有一万人,由大将满宠率领。
这天上午,一支由五十艘千石战船组成的船队在浩渺无垠的巢湖上列队疾驶,蓝湛湛的天空像空旷安静的大海一样,没有一丝云彩,空气清新而湿润,阳光下,船队鼓足风帆,劈波斩浪而行。
在第一艘大船的船头,身着盔甲的甘宁手握剑柄眺望北方,这是他率领的一万江夏水军,分乘五十艘大船,沿着长江东进,从长江上的濡须口进入濡须水,一北上,两天后进入巢湖,再从巢湖进入淝水,最后抵达合肥,他们的目标正是合肥。
甘宁的耳边仿佛还在回响着刘璟的话,‘这次曹军攻克宜城县的汉水防线,责任不在兴霸,而在于我刘璟,二十万汉军,荆州仅有五万,精锐皆在汉中,荆州防御薄弱,曹军焉能不乘虚而入?所以我不会怪罪江夏水军。
甘宁轻轻叹了口气,州牧虽然不责怪他防御汉水不力,但他自己也感到了巨大的压力,尤其这次合肥之行,他若不能成功,真的就愧对州牧了,甘宁深知这次合肥之行的重要。
尽管荆州水军已经完全封锁了汉水,曹军无法再南下,但由战场在荆州,无论对汉军的士气,还是对荆州的农业、贸易以及民心稳定等等,都有很大的影响,最终损害荆州的利益,可以说,曹军在樊城驻军越久,对荆州利益的损害也就越大。
从战略上看,目前汉军的重心在西线,荆州的力量和关注自然就减弱了,这便使曹军能够乘虚而入,打破了荆州的战略平衡,刘璟尤其担心拖延时间长,曹军就会对樊城形成事实上的占领,这样就会将势力前锋从宛城南压到汉水一线,对荆州威胁大,尤其曹军利用羊皮筏从隆中渡口成功撤离,这说明汉水已经挡不住曹军了。
所以必须要尽快逼迫曹操撤军,而要打破荆州目前的僵局,只能从东线进行破局,偏偏江东军虚与委蛇,出工不出力,无奈之下,刘璟只能命令甘宁千里奔袭合肥,在合肥辟开新战场。
“将军,我们的哨船回来了!”一名士兵指着远方喊道。
甘宁也看见了,艘快船从东面正向船队方向驶来,为船头上插着汉军的赤旗,在阳光下格外醒目,甘宁一摆手,“放慢速!”
船队渐渐放慢了速,不多时,艘快船靠近了汉军船只。
这艘快船正是先一步前去和江东军联系的斥候船,他们带来了江东军的情报,这时,甘宁看见为的快船上站着一名身材魁梧的江东军将领,正笑着向自己拱手施礼,甘宁一眼便认了出来,此人正是江东军大将吕蒙。
这让甘宁有些惊讶,吕蒙怎么跟来了,他连忙迎了上去,笑着回礼道:“吕将军,别来无恙乎!”
吕蒙是这次江东军出兵合肥的副将,受主将黄盖的委托,前来和汉军商议两军协同作战之事,这次江东军出兵合肥,虽然孙权的命令是攻而不打,是做一个进攻的姿态,但江东军军方却强烈主张利用这次机会夺取合肥。
包括鲁肃、黄盖、吕蒙、史慈、陆逊、韩当等等军方将领都希望能真正出兵攻打合肥,甚至包括一向敌视荆州的程普也两次向孙权建议夺取合肥,连官内部也出现了意见分化,张纮、吕范、步骘等高官也开始声援军方的意见。
正是在军方和部分官的一再施压之下,孙权的立场终于有点了一点动摇,向黄盖下令伺机而动,这个命令还是很含糊,既没有同意攻打合肥,也没有说不准打,其实也就是让黄盖等待机会,如果机会合适,那么可以考虑进攻合肥。
现在汉军一万水军的到来无疑使黄盖看到了机会,但同时也有了几分疑虑,汉军为什么要攻打合肥?若攻下合肥后,这个战略要地归谁所有,正是有这些疑虑,黄盖便派吕蒙来和甘宁进行沟通协商。
甘宁和吕蒙寒暄几句,便走进了船舱内,两人面对坐下,甘宁笑道:“没想到吕将军会亲自过来,我想一定是带来了令我们感兴趣的消息。”
吕蒙连忙欠身道:“因为事关重大,黄将军希望能充分和贵军沟通,如果有可能,我们希望能够协同作战。”
甘宁当然明白吕蒙前来的真正目的,应该是汉军的突然出现引发了他们的疑虑,他们是担心汉军也要参与争夺合肥,其实这正是刘璟决定出兵合肥的用意,逼迫江东军真正出兵合肥,否则凭借一万水军就想夺下合肥,几乎是不可能。
甘宁淡淡一笑,“因为襄阳和曹军的对峙对荆州影响很多,所以我家主公希望能在合肥破局,逼曹操退兵,原本指望江东军能拿下合肥,但一个多月过去了,江东军始终没有动作,当然,我家主公也是体谅江东军的难处,所以我们决定辛苦一点,自己拿下合肥。”
吕蒙的脸一阵发热,吴侯的小动作人家看得清清楚楚,令他心中惭愧,吕蒙有些不好意思道:“我们确实有点难处,就是因为补给不足,军队的粮食迟迟未运来,所以无法向合肥发起进攻,现在粮草问题已经解决,正好贵军也到来,黄将军的意思,是希望两军联合作战,拿下合肥,不知甘将军意下如何?”
这倒不是吕蒙的擅自决定,而是黄盖的意思,关键是吴公已经松口,黄盖便决定和汉军联合攻打合肥,绝不能把合肥让给汉军,甘宁等的就是吕蒙这句话,他爽朗一笑道:“我们当然愿意和江东军再携手作战,只是黄将军可以做主吗?要不要先禀报吴侯?”
吕蒙摇了摇,肃然道:“攻打合肥之事,黄将军就可以做主,如果甘将军认为还需要商议细节,可以等候黄将军前来。”
“不用,我有一个方案,我们不妨谈一谈。”
甘宁转身吩咐门口的亲兵道:“把地图给我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