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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刘璟携带孙尚香缓缓走下大船时,孙权迎了上来,他老远便笑道:“贤弟,别来无恙乎?”
两人大笑,紧紧拥抱了一下,刘璟打量孙权一下,也笑道:“兄长好像比从前胖了很多。”
“不光是胖了,人也老了,我们有四年未见了,这四年变化很大啊!”
“兄长说得不错,不知我岳母身体可好?”
孙权点点头,“她身体虽然不算好,但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昨天她还念着你们几时才能到,贤弟,我母亲很喜欢你。”
这时,孙尚香上前给兄长见礼,孙权微微一笑,“小妹是先去见母亲,还是先跟我们一起进城,晚上再一起去见她老人家?”
孙尚香回头向刘璟望去,这要她丈夫来决定,刘璟便笑道:“你先去见母亲吧!不要她等急,下午我再去拜见她。”
孙尚香见丈夫体贴自己,心中欢喜,便对兄长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去见母亲。”
孙权点了点头,立刻安排马车,令侍卫送妹妹去长干宫见母亲,望着孙尚香的马车远去,刘璟这才一一和江东官们见面寒暄,也坐上孙权的马车向建业城驶去。
建业城只是官城,城池并不大,里面是官衙和秣陵宫,周长只有十里,而普通民众则住在四周的石头城和丹阳郡城,孙权特地下令绕道丹阳郡城,让刘璟感受江东民众的热情。
此时,尚香公主和刘璟来江东探亲的消息早传遍了江东,丹阳郡城内的大街上已是人山人海,街道两边挤满了前来欢迎刘璟的人群,上万江东士兵在两边维持秩序,个个满头大汗,当刘璟所乘坐的马车进城时,大街上十余万民众沸腾了,人民振臂大喊,欢呼声响彻云霄。
望着一张张万分激动的脸庞,刘璟心中也被感动了,他仿佛回到了收复襄阳的那一年,民众也是这样的欢呼激动,这时,孙权在一旁淡淡道:“贤弟可知他们为何如此激动期待?”
“我也很困惑!”
刘璟笑道:“莫非是欢迎江东女婿的到来?”
孙权摇了摇头,“不完全是,真正的原因是贤弟已名满天下,已是大汉复兴的希望,如果贤弟不信的话,有机会去一趟洛阳或者长安,我相信一样会受到如此盛大的欢迎,当然,这也和贤弟当初释放数万战俘回江东有关,人心啊!”
孙权微微叹了口气,“有时候我也很羡慕贤弟。”
“兄长过奖了,我想真正的原因不是我,而是兄长在我身边。”
孙权呵呵一笑,拍了拍刘璟的肩膀,“好好休息,晚上母亲会举行家宴欢迎你们,你们到来,我真的很高兴。”
鲁肃在侍卫的带领下快步走过了宫殿内长长的走廊,一直来到内堂,侍卫先进去禀报,不多时,侍卫走出道:“吴侯请都督进见!”
鲁肃整了整衣冠,走进了内堂,只见内堂上,孙权正和张昭及顾雍在说着什么,不知为什么,鲁肃心中竟有一种莫名的抵触情绪,张昭是江北派系的领袖,而顾雍是吴越派系的领袖,使他想起了刘璟在船上的话,江东之败,必祸起于官场内斗,而官场内斗,根源则在孙权。
鲁肃心中叹了口气,上前向孙权深施一礼,“微臣参加吴侯!”
“鲁都督辛苦了,请坐!”
孙权笑眯眯请鲁肃坐下,对他道:“我们都很关心这次刘璟东来,敬能否告诉我们,他这次东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鲁肃是宽厚之人,尽管他对张昭和顾雍都很反感,但还是向他们点点头,这才不急不缓对孙权说:“确实如我们之前的推测,这次刘璟来江东,就是为了孙刘联合,一起北进中原,当然前提是消弭上次合肥之战两家的一些不愉快。”
“天下哪有这等便宜之事!”
鲁肃刚说完,张昭便在一旁愤然道:“他以为来访问一次,笼络一下江东人心,江东军队就会替他卖命吗?利益呢?他能给江东什么利益!”
饶是鲁肃心宽,也终于忍无可忍了,他脸色一变,怒斥张昭,“张军师言必称利益,难道在军师心中,人和人之间除了利益就没有别的关系吗?”
张昭没想到鲁肃竟如此无礼,斥责自己,他顿时脸色为难看,重重哼了一声,孙权见气氛尴尬,连忙打圆场道:“敬一辛劳,加上天气炎热,心中难免有些烦躁,咱们慢慢谈,敬请放宽心,不必着急。”
鲁肃克制住心中的不满,对孙权欠身道:“微臣也问过司马懿,司马懿说,为了表示荆州的诚意,可以把长沙和衡阳两郡划给江东,或者把蕲春郡给江东,我们可任选其一。”
孙权和张昭、顾雍对望一眼,他们眼中都露出了惊喜之色,尤其是孙权,听到刘璟要把长沙郡和衡阳郡给自己,他顿时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起身快步走到墙边,刷地拉开了帘,墙上是一幅巨大的江东荆州地图。
孙权负手注视地图,长沙郡是荆南仅次于南郡的第二大郡,衡阳郡又是战略之地,如果能得这两地,也就阻断了荆州军南下之,那么下面的湘东郡和桂阳郡也自然成为了江东囊中之物,荆南六郡一网得其四,这是他梦寐以求的疆土啊!
孙权霍地转身,对张昭道:“刘璟必然是用司马懿来谈判,此人多有谋略,江东的谈判主官,非布不可,尽最大可能给我江东争取更多的利益。”
鲁肃心中不由叹息一声,又是利益至上,偏偏这次是从孙权口中说出。
第697章 合纵连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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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干宫是孙权母亲吴老夫人的住处,也是整个建业城中风景最优美的一座府宅,这两年吴老夫人身体不好,在去年还一病势垂危,最终挺了过来,不过她身体也为虚弱,大部分时间都在佛堂中过,对外界的事情已不闻不问。【】
但女儿女婿的到来却令她为欣慰,一大早便命令侍女和家仆清扫宫殿,准备房间,她当然认为女儿和女婿应该是和自己住在一起,当女儿到来时,她喜而泣,久久拥抱着女儿,母女俩谈论了近一个时辰的家常。
“我最担心就是你的嗣问题,我上次就告诉你,要尽早怀上孩,下次来时带给我看,可你还是一个人过来。”
吴老夫人最揪心的就是女儿无,她语气中有些埋怨,数落女儿,“如果说是你夫君的问题,可是人家陶氏也能生,我估计就是你自己的问题,这么重要的事情不放在心上,整天大大咧咧,还和从前一样,你啊!什么才能明白,孩是女人生命的延续。”
孙尚香被母亲数落,也不生气,她拉着母亲撒娇道:“娘,别再说了,保证下次来,我一定抱一个白胖小给你看。”
“哎!又说下次,你到底让我担心到几时,对了,你请医吃药没有,我听说张机在这方面很有经验,你有没有找他看看?”
“请他看过了,他说女儿没有问题,水到自然渠成,也吃药了。”
“胡说!你的药在哪里?拿给我看看,你从小就怕吃药,一定是不当回事,把药丢在一边了,是不是?”
孙尚香只觉一阵阵头大,她想见母亲,但每次见到母亲,又害怕她说孩之事,对自己不依不饶,她只得求救似向大嫂望去,大乔就坐在一旁,抿嘴偷偷地笑,她和孙尚香关系好,见小姑向自己求援,便对吴老夫人笑道:“母亲,等会儿吃饭时提醒一下姑爷就行了,我觉得给姑爷说一句,比给尚香说一万句都管用。”
一句话顿时提醒了吴老夫人,“嗯!你说不错,给我女婿说。”
孙尚香心思其实很细腻,她生怕母亲说出让丈夫难堪的话,连忙给大嫂使个眼色,大乔会意,又笑道:“母亲,还不能直接说,毕竟姑爷是一方雄主,得给姑爷面,这件事就交给我吧!我来安排一下。”
吴老夫人是明事理之人,知道分寸,她点了点头,又轻轻敲了女儿一下,“看见没有,你大嫂多能干,若都象你一样糊涂,我非要被你这个死丫头气死不可。”
孙尚香吐了一下舌头,感激地向大嫂眨眨眼,这时,一名侍女在门口道:“老夫人,酒筵时辰到了,吴侯和姑爷都来了,在大堂里。”吴老夫人点点头笑道:“别让我女婿久等了,我们走吧!”
孙尚香连忙扶起母亲,和大嫂一起向前面大堂而去
大堂内灯光辉煌,酒筵已布置好,两边各摆放了一排桌,铺有软席,后面站着伺候的侍女,虽然是家宴,但器具菜肴方面一点也不含糊,金杯玉盏,银壶玉液,菜肴也以清淡为主,但做得都为精致,令人不忍下箸。
这时,刘璟和孙权都已经来了,还有孙权的几个妻以及女儿、儿,另外还有孙策的儿女,孙翊和孙匡的妻儿,连同当初做媒的乔国老和吕范两人也一并请来,和司马懿坐在一桌,在下,小乔带着儿女也来了,大堂内济济一堂。
刘璟还是第一次见到小乔,见她虽容颜俏丽,但明显有些憔悴,看得出周瑜去世后,她过得并不好,刘璟向小乔拱手道:“刘璟和公瑾是挚交,公瑾早逝,刘璟也哀痛之致,只是今天刘璟来得匆忙,不及去吊唁公瑾,明日一早,我一定登门吊唁公瑾。”
小乔神情黯然,连忙起身施礼,“多谢刘州牧牵挂先夫,小乔感激不尽!”
她又命儿向刘璟磕头行礼,刘璟点点头,“不必客气,请坐吧!”
这时,堂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只见大群侍女簇拥着吴老夫人、以及孙尚香和大乔缓缓走来,众人连忙跪下行礼,“参见母亲!”
“孩都起来!”
吴老夫人笑着摆手,这时她看见了刘璟,连忙上前虚托,扶起女婿,“贤婿不远万里前来探望老身,足见是情深意重之人,着实令人欣慰之,我女儿有你这样的夫婿,真是她的福气,请安坐!”
“多谢母亲!”
刘璟起身,取出一串紫檀木做的念珠,呈给吴老夫人,“这是小婿孝敬岳母的心意,请岳母收下。”
东西虽然不贵重,但这份心意却让吴老夫人十分感动,她接过念珠笑道:“多谢贤婿,我非常喜欢。”
她又将女儿拉过来,吩咐她道:“和你丈夫坐在一起,给他斟酒。”
在一片笑声中,孙尚香略略脸红地紧靠丈夫坐下,她轻轻掐了刘璟一下,低声问道:“你准备了念珠,怎么不告诉我?”
“本想给你一个惊喜,结果天热,忘记了。”
“晚上再找你算帐!”
虽然说算帐,可孙尚香眉眼中却笑意盈盈,丈夫居然给母亲准备了礼物,这份心意足以让她感动和惊喜,她拎起酒壶,给刘璟耳杯里倒了一杯酒,嫣然笑道:“母亲让我给你斟酒,那今晚你喝多少酒,就由我来决定,非把你灌进桌底不可。”
“把我灌趴下,丢脸的可是你。”
“那先喝一半,晚上咱们关上门继续喝。”
这时,坐在一旁的大乔轻轻咳嗽一声,孙尚香这才醒悟,母亲要说话了,众人都在望着他们呢!她的俏脸蓦地一红,瞪了刘璟一眼,低下头去。
吴老夫人深深看了他们一眼,这才柔声对众人道:“今晚是家宴,欢迎尚香和吾婿归来,大家尽管放轻松一点,我虽然不主张饮酒,但今天例外,来!我们举杯,庆祝今晚团聚的一刻。”
吴老夫人端起耳杯笑着向刘璟和孙尚香示意,众人纷纷举杯,欢迎他们二人归来
宴罢,有侍女送他们来到准备好的寝房,是一栋层的小楼,也是整个长干宫最精致的楼房,紧靠湖边,凉风习习,格外地凉爽,刘璟和孙尚香走到二楼时,孙尚香却搂住了他的脖,撅嘴道:“我走不动了,抱我上去!”
刘璟抄起她的腿弯,将她横抱起来,孙尚香咯咯直笑,“这样才乖,把本公主伺候好了,今晚就饶你一壶酒。”
刘璟吻了吻她的唇,笑道:“我把你扔进湖里去!”
他快走几步,来到二楼窗前,做势要把他扔出去,孙尚香吓得惊叫一声,刘璟大笑,直接抱着她冲上楼,一进寝房,两人都愣住了,只见寝房的床榻周围摆了一圈屏风,屏风上全是小儿嬉戏图,迎春图,各种各样活泼可爱的孩呈现在他们眼前,栩栩如生。
孙尚香这才明白大嫂说得含蓄安排,原来是这个意思,她眼波流动,瞅了一眼刘璟,搂着他脖,在他耳边娇声道:“夫君,你明白了吗?”
刘璟苦笑一声,“我明白了,看来今晚我要改姓牛了!”
“那么我们还喝酒吗?”孙尚香娇媚地笑道。
“先春耕,然后喝酒,喝完酒再夏种,最后再秋播冬垦,反正这次一定要让你母亲如意。”
“那还等什么?牛大哥。”
刘璟哈哈一笑,忽地吹灭了灯,钻进屏风,两人笑着倒在床榻之上
次日一早,刘璟梳洗完毕,在数骑兵的护卫下,乘车来到了周瑜的府邸,此时周瑜去世已经一年,府邸早已恢复了平静,听说刘璟到来,周瑜长周循连忙迎了出来,周循已经十六岁,长得酷似其父,俊雅飘逸,一表人才,目前在宫中当侍卫。
他昨晚听母亲说,今天刘璟要来拜祭父亲,他便特地请假,等候刘璟到来,周循跪下,磕头施拜礼,“晚辈周循拜见州牧!”
刘璟连忙扶起他,“贤侄请起,我今天是特来拜祭你父亲。”
“我已听母亲说起,请州牧跟我来。”
周循请刘璟进府,来到父亲的祠堂前,“州牧请吧!”
刘璟走进祠堂,望着墙上周瑜的画像,他轻轻叹息一声,在周瑜灵前跪下,低声道:“公瑾在上,刘璟从成都而来,拜祭公在天之灵,忆往昔激情岁月,叹公早逝,江东英豪不再!”
刘璟敬了香,恭恭敬敬磕了个头,周循在旁边磕头回礼,拜祭完,刘璟来到主堂,这时,小乔也出来见礼,她见刘璟果然履约前来,心中感动,哽咽道:“州牧忙之中还来拜祭先夫,妾身感激不尽。”
“夫人客气了,公瑾是我挚友,和我并肩抗曹,只恨相隔万里,无法最后见他一面,今日来拜灵,也算是了我一桩心愿。”
小乔“多谢州牧关心!公瑾生前也常说,他一生最佩服两人,一是伯符,其次就是州牧,可怜他早逝,还望州牧将来多多关照他的几个孩。”
刘璟点了点头,“公瑾之也就是我的后人,以后夫人有任何要求,尽管对我说,只要刘璟能做到,绝不推辞。”
刘璟见小乔憔悴,楚楚可怜,心中不由生出几分怜惜,又柔声道:“夫人应该出去走走,心情就会开朗,如果夫人愿意,不妨来蜀中一游,我和尚香会象家人一样欢迎夫人。”
这句话触到小乔的心事,她的眼睛有些红了,她悄悄拭去眼角泪水,点点头,“我一定会来!”
稍坐片刻,刘璟便起身告辞,小乔和周循一直将他送出府邸,望着刘璟马车走远,小乔不由低低叹了口气,她想到昨晚尚香娇颜艳丽,而自己却老了很多,或许刘州牧说得对,自己是要出去走走了。
第698章 最后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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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刘璟去拜祭周瑜的同时,在建业宫勤政堂内,张昭代表江东和司马懿开始了谈判,江东这边除了张昭外,顾雍和虞翻也在坐,而对方只有司马懿和刘敏两人,刘敏作为司马懿的助手,也坐在下。【】
“张军师,这是我们第二次打交道了吧!”
司马懿笑道:“希望这一次和上次一样,能够顺利达成共识。”
张昭淡淡一笑,“我们两家是兄弟之邦,关系亲密,更有秦晋之姻,不过俗话说,亲兄弟尚须明算账,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要坦诚一点,司马使君觉得如何?”
司马懿点了点头,“我很喜欢张军师的‘坦诚’二字。”
“既然如此,那我就开门见山,我们想知道,刘州牧为何要求江东出兵中原?”
“不能说要求,‘要求’这个词强硬了,我们无权要求江东做什么,而是希望江东出兵,目的当然很简单,削弱曹操的实力,无论是对荆蜀,还是江东,都有好处。”
司马懿很清楚张昭的意思,就是想要把这件事定为汉军求江东帮忙,然后在条件上就可以狮大开口了,所以司马懿一定要回避这一点,他要让江东明白,不仅是汉军得好处,江东一样有好处。
张昭摇了摇头,“坦率地说,我们暂时没有北征的计划,尤其合肥失利后,江东上下军民对北征很抵触,我们是打算南征,现在刘州牧有了要求,姑且就说希望吧!希望我们出兵中原,且不说调兵遣将,准备物资,更重要是,吴侯必须先说服武官,还要改变南征计划,这些我们都要耗费很大的人力物力,希望贵方能明白这一点。”
张昭伶牙俐齿,将司马懿的后一一堵死,更重要是他知道对方是来求江东,连刘璟都亲自来江东,可见对方对江东出兵的期待,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