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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陶湛还是尽量的简化;她不想被繁琐的礼仪所困扰;尤其要约束府中人;不得以汉王府的名义去骚扰勒他人。
另一方面;孙尚香身孕也是一件大事;她在一个月前出现了小产的征兆;使刘府上下紧张万分;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保住了胎儿。
陶湛不敢大意;她知道;一旦有了小产征兆;后面随时可能小产;一直要到足月后;才能稍稍松一口气;现在孙尚香身孕才六个多月;正是最危险之时。
温暖的房间里炭火烧得正旺;屋角的青铜兽炉里幽香袅袅;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檀香;孙尚香半躺在睡榻上;身上盖着被;脸色有些苍白;她喝了几口粥;将粥碗放在桌上;秀眉微皱道“大姐;你说将军什么时候回来?”
陶湛明白她的担心;她是怕刘瓃赶不上孩出生;便笑着安慰她道“还有个月呢!我想他应该赶得回来。”
孙尚香叹了口气;有些埋怨道“这才回来两个月;又走了;他这个汉王也忙了;什么事情不能交还手下去做吗?”
“这也没有办法。”陶湛苦笑一声说“曹操快六十岁了;也还要亲征;你兄长不也一样吗?他们都是劳碌命;听说这次是去清扫胡人;但愿他别弄个酋长之女回来。”
孙尚香咯一笑;“大姐原来是担心他在外面风流无?”
陶湛脸一红;连忙摇了摇头;“他不是那样的人;我也没有那么小心眼;只是哎!我不喜欢和胡人女打交道;这样那样规矩和我们不一样;很难一起生活。”
“大姐说得有道理;我也不喜欢。”
孙尚香狡黠一笑道“不如我们一起写封信给他;精告他一下。”
陶湛犹豫一下;“这个就算了。”
孙尚香知道陶湛心中想;只是碍于身份;不好写这种信;她可不管;他胆敢带个胡女回来;让他等着瞧;孙尚香笑着握了握陶湛;小声说“这件事大姐别管了;我来写信。”
陶湛也知道丈夫很宠爱尚香;这种男女之事;他从不听自己的意见;但他却在意尚香的感受;虽然陶湛有时候也不舒服这一点;不过她心胸比较宽;再加上孙尚香本身也是一个心地单纯之人;令人喜爱;而且对自己敬重有加;陶湛也尽量不去计较争宠;以维护家中的和睦。
这时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先说明啊!我可没有这种想法;与我无关。”
孙尚香眨眨眼;“当然了;大姐是汉王妃;应以大局为重;我这个泼辣女才不理他那一套。”
说到这;两人都笑了起来;这时;门口有侍女禀报道“启禀王妃;陶乡侯在外面求见!”
陶乡侯就是陶湛的父亲陶胜;虽然同在成都;但很少上门来看望女儿;陶湛知道父亲必有事情;便点点头说“请他稍候;我马上便来。”
她又对孙尚香道“你好好躺着休息;我晚上来看你。”
“嗯!把珠儿和婵儿带来;好几天没见她俩了;倒挺想她们。”
陶湛又吩咐几句;便快步向外宅而去
外宅的贵客堂内;陶胜心事重重地坐在软席上喝茶;这两个月他也很忙碌;刚刚才从长安回来;儿升为京兆郡守兼长安令;这是陶家的大事;甚至比他这个乡侯还重要十倍;陶胜请教过贾诩;贾诩告诉他;最多两年;汉国就要迁都长安;儿陶正不出意外将是第一任京兆尹;如果政绩卓著;十年会他甚至还会入平章台为相。
陶胜十分激动;如果父亲九泉之下知晓;不知该有多欣慰;但他也深知;儿的高迁完全是因为女儿成为汉王妃的缘故;这是刘瓃在培养外戚;提高女儿的地位;所以他知道自己该做点什么;他需要和女儿沟通一下;让她明白家族的动向。
这时;一阵环佩声响;陶湛从外面走进堂内;陶胜连忙起身;上前深施一礼;“参见王妃!”
陶湛微微一怔;“父亲;为何要这样?”
“这是礼数;我没有下拜已经很无礼了。”陶胜笑道“这不仅是你的面;我须给汉王面。”
陶湛默默点头;“父亲请坐吧!”
陶胜坐了下来;又欠身笑道“你可知道你兄长出任京兆郡守一事?”
“我听说了;不过不是将军告诉我;我是听大嫂说的;她前几天来过。”
“汉王这些事不告诉你吗?”陶胜有些不解地问道。
“父亲!”
陶湛有些不满地拉长了声音;“我以前给你说过;我从不管陶家的事情;也希望陶家不要借我的名义在外面胡来;至于兄长的升迁问题;我和将军早有约定;他不必将这些事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
陶胜有些尴尬;他沉默半响道“我当然记得你说过;不过有些事情也不能走端;你毕竟是陶家的女儿;而你兄长出任京兆郡守兼长安令也和你有关系;这是事实;你不能否认。”
“父亲;我没有否认;我只是说我不想知道这些事情;将军是怎么考虑;我不会干涉;更不会主动提出他照顾陶家;你明白我的意思呢?陶家的事情或许和我的身份有关;但和我无关。”
陶胜笑着点点头;“我能理解;你不干政是明智之举;只是作为陶家一员;作为一个女儿;应该知道我这个家主;也是你父亲是怎么考虑;我希望你能给一点建议。”
陶湛沉默片刻道“父亲请说;我听着。”
第713章 羌人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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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胜见女儿答应得很勉强;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女儿在嫁给刘瓃后;一直很抵触和陶家接触;几次来陶家都是为了探望祖父;在祖父去世后;她便再也没有来过陶家;就生怕陶家借用她的身份去胡作非。【】
陶胜也能理解女儿;毕竟陶家在一步步成为巨商的过程中;是做过不少不光彩之事;但自从陶家开始从商场转向官丑;已经很注意保护自己名声了。
但这一点女儿似乎并不理解;倒是刘瓃很关心陶家;不断地创造机会让陶家转型;比如让陶家成为军商;借助陶家在各地的产业集情报;提升陶政等等。
陶胜很感激刘瓃对陶家的关怀;但也为女儿和陶家的隔阂而感到难过;他缓缓道“湛儿;先你要明白一点;陶家已经没有自己的生意了;我们从前所有的生意都让出去了;包括船运;也不再承接民用货物的运输;我们只运铁矿、粮食、火油和石炭;这都是军方和官方的物资;至于买卖货物;也都是军;我们现在是军商;或许你不知道;就连陶家在各地的酒馆、旅舍;都同时在为汉军收集情报;所以说;我们已经不是纯粹的商人。”
陶湛苦笑一声;“从我本意而言;我倒希望陶家离官场政治越远越好;宁愿做个纯粹的商人。”
“可是你得面对现实;你是汉王妃;汉王妃的娘家是一个小商人;你儿的外公是个小掌柜;你觉得你们还能保住自己的地位吗?”
陶湛良久没有说话;她想起了当年祖父不肯答应她嫁给刘瓃;现在看来;当年祖父确实有远见;但很多事情她已身不由己了;尤其涉及到自己的儿女;那是陶湛最大的弱点。
陶湛低低叹了口气;“那父亲来找我做什么呢?想说什么?”
“我就明说了吧!陶家不需要你给予特别的关照;只是希望陶家在上升的途中;你不要掣肘;不要阻拦汉王对陶家的提升;你可以不闻不问。”
“可是我现在就不闻不问。”
“现在虽然是;但不代表以后;湛儿;假如有一天你兄长会升为相国;你会阻拦吗?”
陶湛想了想;摇头道“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假如兄长担任相国是王朝和人民的不幸;我想我一定会反对;当然;如果他确有能力;清廉而名声卓著;我也会很高兴;请父亲理解我的苦心;陶家如果因为我而得到了不该得到的东西;那对家族不是好处;甚至是灾难;父亲还记得大将军何进的下场吗?”
陶胜无奈;只得叹口气道“好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谈;我是因为你兄长升为京兆守;心中激动;所以来找你;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有说;我的外孙和外甥女都还好吧!”
陶湛笑道“他们都很好;我把他们叫来见见外公。”
说完;她正要吩咐侍女;陶胜连忙摆手道“不用了;下次吧!我今天还有重要事情;我下次再来看望他们。”
陶胜站起身笑道“那我就告辞!”
陶湛一直把父亲送出外院;望着父亲急匆匆的背影;她不由低低叹息一声;又想起了祖父临终前最后一次对她的叮嘱。
‘陶家资历浅;切不可位卑而居高位;那是撒之道;须厚积薄发;待两代后;家世根基已深;再慢慢向上走不迟;我就担心你父亲急于求成;重蹈当年何进之悲剧;你是明白人;要多多劝阻父亲;劝阻陶家;切记!切记!’
这一刻;陶湛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要阻止兄长升为相国。
汉中武都郡;近五万精锐大军已集结多日;一早;王平带着半所救的陶进和姜冏来到了汉军大营;此时在中军大帐内;刘瓃正和军师法正、庞统;以及大将马超商量这次西征的具体方案。
马超对陇西情况了解很深;便先笑道“虽然俗话说北羌南氐;其实也不完全是那样;主要是因为羌人王帐在张掖;而氐人王帐在陇西;可实际上陇西一带胡人混杂;羌、氐、吐谷浑、匈奴等等胡人都有居住;其中以氐人最多;其中氐人又分两支;一支是枹罕氐人;领名叫宋建;却是一个汉人”
“汉人?”庞统惊愕道“居然是汉人?我一直以为他是氐人。”
马超笑了笑道“很多人都以为他是氐人;连他自己也自称是氐人;可实际上他父亲是汉人;母亲是氐人;但他虽然是汉人血统;可氐人还要仇视中原朝廷;他已割据十余年;设置官署;势力西达河湟;自称平汉王;居然叫做平汉王;由此可见其野心。”
“再说说另一支氐人!”刘瓃在一旁道。
“另一支氐人就是和我们打过交道的兴国杨千万;他是真正氐人;被奉为氐王;号称甲兵十万;占据了大半陇西郡;此人阴险狡猾;反复无常;说他忠心曹操也未必;之前他见我们势力弱;所以联合曹军攻打我们;现在我们北上占据关陇;估计他又开始后悔;肯定会派使者来求和;但殿下且不可相信他。”
刘瓃点了点头;沉思片刻又问道“吐谷浑和匈奴如何?你刚才说陇西也有。”
“匈奴的势力主要在关中以北;他们在陇西势力很小;只是几支小部落;不用考虑;吐谷浑其实是鲜卑一支;据说是从辽东迁来;部落以领名字命名;他们几代领都叫做吐谷浑;势力也不大;被羌氐人讥讽为‘吐谷羊’;也就是说他们温顺;易被征服。”
刘瓃负手在大帐来回踱步;事实上;马超说的这些他都很清楚;为了攻打陇西河湟;他已经准备了近两个月时间;对那边的情况了如指掌;但有一件事;刘瓃却迟迟没有能做出决定;那就是一鼓作气彻底杀绝陇西胡人;还是恩威兼施;攻心为主。
从他本意而言;胡人大多桀骜不驯;且欺软怕硬;如果有可能;一举荡平;以绝后患最好;但另一方面刘瓃也知道;胡人大多逐水草而居;秋去春来;杀之不绝;最多是赶走;可赶走旧族;又会来新族;这是草原地理环境决定;总不能让农耕民族去养马放牧;显然不现实。
刚才马超提到‘吐谷羊’个字;顿时给了刘瓃一个启示;游牧民族存在;但要去其彪悍;留其温顺。
就在刘瓃沉思之时;帐外有侍卫禀报“启禀殿下;王平将军带来两人;一个是陶二爷;一人是羌人使者。”
刘瓃大喜;他在武都郡迟迟不出兵;就是在等陶利的消息;现在终于来了;他当即道“请他们进来!”
不多时;侍卫将人带了进来;王平单膝跪下行一礼;陶利和姜囧也跪下行礼;刘瓃连忙请他们起身;又笑问道“王将军怎么在一起?”
陶利便将半遭遇氐人追击;幸亏被王平所救之事;详细给刘瓃说了一遍;刘瓃这才知道他们遭遇的波折;点点头道“看来氐人已经有很深的危机感了;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他们会有准备;倒提醒我要防止他们偷袭。”
刘瓃又对姜囧笑道“姜将军给我带来了什么消息?”
姜囧出身天水郡姜氏名门;虽是羌人;但已经完全汉化;只是为了躲马超之乱而逃亡西凉;此时马超就在一旁;他却视若无睹;取出一封信呈给刘瓃;“这是羌王给汉王殿下的亲笔信;请殿下过目!”
刘瓃打开信仔细看了一遍;羌王南宫愿意出兵和汉军攻打氐人;但他在信中提出一个条件;就是希望将所俘获的氐人全部交给羌人;刘瓃看完信;不露声色对姜囧笑问道“听说将军有一名叫姜维;聪颖过人;现在还在西凉吗?”
姜囧心中有些奇怪;汉王问自己儿做什么?他连忙躬身道“我儿在西凉;陪羌人王读书。”
刘瓃点点头道“陇西争夺战已经平息;姜氏家族迁到了新冀城;将军只是暂避凉州;应将儿送回家族才对;如果将军愿意;可以将令郎送去襄阳隆中;那里名士大儒多;庞德公、司马徽、荀令君现在都在隆中授徒;我可以写封推荐信;让令郎接受更好的教育;如何?”
姜囧大为惊愕;汉王竟然如此看重自己儿;当然;自己儿不是羌王之;没有什么当人质的价值;他应该是出于一番好意;虽然不明白汉王关心自己儿的原因;姜冏也没有把自己儿送去襄阳读书的想法;但他还是很感激汉王对儿的关心;他连忙深深施礼道“汉王的好意卑职感激不尽;只是事情突然;卑职需要考虑。”
刘瓃笑道“我会写一封推荐信;送不送儿去隆中;你自己决定吧!”
第714章 毫无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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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璟命人送姜囧下去休息,又给陶利使个眼色,让他留下,王平也告退了,刘璟便请陶利坐下,给大家说一说出使羌胡的情况。【阅】
陶利叹口气道:“坦率地说,我这次对羌王南宫的印象很不好,虽然我就他打交道已有十几年,从前感觉他坦诚直爽,待人热忱,是一个可做生意之人,但这一次感觉完全变了,此人非常虚伪,而且阴险狡诈,提出很多非分条件,这次从张掖回来,他居然只派十名骑兵保护我们,我很怀疑,就是他暗中通知氐人,才引来氐人对我们的追杀。”
庞统眉头微皱问道:“上一次马岱将军出使张掖,羌王很是谦卑,一口答应出兵,而且也办到了,现在我们占领了关陇,他应该更加谦卑才对,怎么会变脸,而且还通知氐人暗杀你们,难道姜冏的性命他也不管了吗?”
“这正是羌王唯利是图之处,上次是他想获得粮食和生铁,所以出兵攻打氐人,但我们最后只给他粮食,他要的上等精铁却没有给,他心中暗自恼火,这一次他就不爽快了,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至于姜冏的性命,他其实并不放在心上。”
旁边马超道:“陶公说得完全正确,羌王正是这样的人,当年我没有去投靠他,就是怕他把我出卖给曹操。”
刘璟一直没有说话,他想起了当年一个细节,当年南宫卖马给江夏,看似非常豪爽,但所有的战马都被阉掉了,在关键处一点也不含糊,刘璟心中暗暗冷笑,便将南宫的信递给众人,“你们看看他的信吧!”
众人接过信一一传阅,法正冷笑一声说:“羌王提出将氐人全部交给他,可以看出南宫的野心,他想统一羌氐,不仅占据张掖牧场,还要向河湟扩张,恐怕我们灭掉氐人后,就会面临一个强大的羌胡,很明显,南宫是想利用我们。”
刘璟沉吟一下,又问陶利,“羌人现在实力如何?”
陶利连忙欠身说:“这个问题我在上问过姜囧,姜冏说,羌人目前有二十万众,可纠集骑兵五万人,不过部落颇多,南宫不过是最大部落的酋长,被各部落推举为羌王。”
刘璟起身道:“既然如此,我们就不用和羌人联合,直接灭了杨千万和宋建,至于羌人,打完氐人再说。”
当天晚上,刘璟便给南宫回了一封信,婉拒了和羌人联合攻打氐人的提议,派人护送姜囧返回张掖,就在姜冏刚走,刘璟便立刻下令全军出发,连夜向北进军。
五万汉军一北上,轻装前行,天后便抵达了上方谷,此时上方谷已修建起了一座军城,有一千驻兵,屯粮十万石,天色已晚,刘璟便下令全军在军城外驻营休息。
就在大营刚刚扎好,巡哨士兵却领着一名氐人使者来到了大营,这名氐人使者正是当初两次出使汉军的戈援,他忐忑不安地被领进大帐,跪地砰砰磕头泣道:“罪臣戈援叩见汉王殿下,恳请汉王殿下饶恕氐人的愚昧,我们愿以最大的诚意赎我们从前的罪孽,愿为汉王犬马,为汉王攻打曹军效力。”
刘璟不屑地冷笑了一声,“你们犯下的罪孽已不可饶恕,事到如今,只能用你们的人头赎罪,没有第二条。”
戈援吓得魂不附体,苦苦哀求道:“我们愿交出战马万匹,羊十万头,愿将氐人最美的少女献给汉王,只恳求汉王饶过我们。”
这时,庞统在一旁对刘璟低语几句,刘璟会意,又冷冷问道:“既然有诚意,那准备什么时候交割给我们?”
戈援看到了一线希望,连连磕头道:“十天后就交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