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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惇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想起了新野县的家眷撤离,这可能是同一事件,刘备见势不妙,要溜之大吉了,这么多年来,他不就是一直这样干的吗?见势不妙就逃。
这时,一名探飞奔而至,单膝跪下禀报,“启禀将军,刘备已放火烧毁军营,率军南撤了。”
“果然被我猜中了!”
夏侯惇咬牙切齿道:“这只成精的兔,闻到不妙就要逃了。”
他想到了丞相的嘱托,务必将刘备斩草除根,这次机会若不抓住,恐怕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夏侯惇想到刘备要逃走,唯恐辜负了丞相的期待,他心急如焚地喝令道:“点一万大军,随我追上去!”
李典大吃一惊,连忙劝道:“将军冷静,刘备其狡猾,若他只是佯撤,却在半伏击我们,后果不堪设想,不可追击。”
夏侯惇重重哼了一声,“你和刘备对峙这么久,却从没见你主动进攻,唯一一次偷袭,还惨败而归,我看你是丧胆了,你还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道四?”
李典羞愧万分,低下头不敢再劝,夏侯惇狠狠瞪了他一眼,尽管他心急如焚,恨不得一刀宰了刘备,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军队强行军而来,兵马都疲惫之,若贸然出击,真被刘备伏击,他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沉思片刻,对于禁道:“于将军可率五千军绕小赶到刘备前面,截断他的退,我稍微休整兵马,立刻来接应。”
“卑职遵命!”
于禁领命而去,夏侯惇随即喝令:“军休息一个时辰,吃饭饮马,一个时辰后出兵。”
。。。。。。。。
这一次曹军进攻新野,于禁是自告奋勇领命而来,在汝南的那次遭遇,他一直视为自己的奇耻大辱,他竟被一个小屁孩骗团团转,已成为曹军中的一大笑话。
每次聚会喝酒,就会有人拿这件事开涮他,甚至连丞相也拿这件事和他开玩笑,旦日大宴,丞相向他敬酒,开玩笑说,‘本相替刘公再敬你一杯酒。’羞得他无地自容。
半年来,于禁心中为此事耿耿于怀,这次夏侯惇奉命进驻南阳,尽管不是进攻襄阳,遇不到刘璟,但于禁还是主动请命,愿跟随夏侯惇一同南征。
他心中有一种潜意识,离襄阳近一点,或许洗刷耻辱的机会就多一点。
此时,于禁憋足了劲,他心中只有一个心思,抓住刘备,使自己彻底翻身。
“快!再加快!”
于禁大声喝令,指挥着五千曹军疾行军,他所走的小便是昨天曹将韩志率领两千军队所走的近道,走山翻过丘陵,是一条通往新野的直线,而官道要从一座座丘陵之间穿过,不免要绕弯。
虽然是条直线捷径,但不能走辎重大车,也不能走大规模骑兵,只能由步兵轻兵简行。
五千曹军浩浩荡荡,延绵数里,穿过了一个又一个山丘,向新野方向疾奔行,所有士兵都仿佛拼了命,于禁下了死令,一个半时辰内必须赶到新野县。
鸟雀谷,这条长近十里的林道便是昨晚刘璟遇袭的官道,起伏的林道一直通向博望坡,不管是走捷径,还是走官道,最后都要交集到这条林道上来。
就在离谷口约两里的密林内,四千刘备军已经埋伏在这里多时了,由大将关羽和张飞各率两千人,埋伏在东西两侧。
关羽眯着眼注视着远方的狭长官道,显得有些思绪不定,一旁周仓看出了他的忧虑,低声问道:“公可是担心公?”
关羽摇了摇头,“不要多问。”
周仓收刀而立,不敢再问,关羽思绪并不在义关平身上,而是在未来前途的担忧上。
从中平元年,二十岁的关羽跟随刘备在涿郡起兵,至今已经过去了十八个年头,其间屡经坎坷,颠沛流离,妻离散,关羽已是四十有一,到了不惑之年。
可是他更加迷惑了,他们的前途依然是一片迷茫,虽得新野小县暂住,但也是寄宿于刘表篱下,兄长不止一次说,忍耐以待机会,苍天终不负我。
可是。。。。。。机会在哪里?
其实关羽心里也明白,兄长所说的机会,就在刘表身上,刘表已老,却后继无人,长羸弱,次昏庸,都不堪大用。
一旦刘表西去,荆州无主,他们的机会便来了,但似乎兄长很看重那个刘璟,就在一个月前,兄长酒后对他和翼德说,刘璟身上隐藏着一个大秘密,他们夺取荆州的希望,就在刘璟身上。
关羽心中有些担忧,从今天刘璟对战局的判断来看,此果然有些眼光,可他才十七岁,关羽担心兄长打了一辈雁,最后可别被大雁啄瞎了眼睛。
就在关羽思虑之时,一名探便飞奔而至。
“启禀关将军,曹军大将于禁率五千人,正向这边杀来!”
关羽微微一怔,怎么是于禁,不是夏侯惇?一转念,关羽便明白过来,这只是夏侯惇的先锋,估计是想截断自己的退。
关羽冷笑一声,夏侯惇想得倒是挺美,可惜他们还是慢了一步,这里可是新野,不想一想,这里谁才是地头蛇?
“将军,来了!”一名士兵指着远处低声喊道。
关羽点点头,“我已经看见了。”
只见一支数千人的曹军正浩浩荡荡从北方疾行军而来,行军之仓促,甚至连探都来不及前方探。
曹军是从山谷中间的一处山坳里出来,前方山势陡峭,无法在翻山而行,只能转入官道,不过这里已经离新野县不远,出了这条林道,再走两里便可抵达新野县城。
于禁心急如焚,不断催促士兵疾行,他的任务是占领新野县,然后率军堵住谷口,使刘备军无法南下。
现在他也不知道刘备军离自己还有多远,不过对方如果有粮草辎重的话,行军应该不快,此时,于禁已经看见前方的谷口,他大喊道:“出谷口休息!”
他话音刚落,只听山林内响起一阵梆声,紧接着两边乱箭齐,数千支箭从山道两边密集地射向曹军士兵,谷道上顿时响起一片惨叫声,数人被射倒在地。
曹军顿时一阵大乱,连于禁的战马也被几支箭射中,长嘶一声倒地,将于禁摔出四丈远,十几名亲兵连忙冲上来扶住他。
两侧山林内鼓声如雷,喊杀声震天,不知有多少军队埋伏在这里,数千曹军一片混乱,人人争先恐后向后逃跑,于禁急得大喊:“镇静!镇静!”
尽管曹军士兵经历过训练,但林道狭窄,一旦混乱起来,就很难恢复秩序,这时从西面杀出一队军马,为大将黑盔黑甲乌骓马,燕颌虎须,威猛异常,手执丈八蛇矛,喊声如晴天霹雳,“燕人张飞在此,已等候尔等多时!”
他率领两千士兵杀入敌群之中,曹军士兵惊得魂飞魄散,无心抵抗,没命地奔逃,这时周仓也率领一千余人从东面山林中杀出,两军夹攻,将曹军杀得大败,无数人跪地投降,苦苦哀求。
近千余名曹军前部士兵眼看冲出谷口,却一阵战鼓响起,只见一队数人士兵拦住去,为大将胯下赤兔马,手执青龙偃月刀,轻捋长须冷然道:“关云长在此,投降,饶尔等一命!”
第86章 初战于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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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璟和赵云埋伏在鸟雀谷中断,也就是他昨晚被伏击之地,只不过换了一个角色,从被袭者变成了伏击者。【】在他们南面不远,约步外,有一处山坳小道,从西北方向横穿而至,那里便是从博望坡过来的另一条小道。
就在不久前,他们眼睁睁地看着大队曹军从山坳小道涌出,向南方奔去,南方数里外,已经有一个张开的布袋在等着他们。
“勒住战马,不准战马嘶鸣!”
赵云低声令道,尽管他已身经战,但此时他也有点紧张,毕竟距离近,他担心军马弄出声响,惊动了曹军,那么他们前功尽弃了,甚至会陷于一种危险的境地,导致最后大败。
赵云迅斜睨一眼旁边刘璟,见他神情平静,凝视着前方的林道沉思不语。
赵云暗暗点点头,这一次见到刘璟,他现和个月前相比,不仅武功大为进步,而且更加冷静智慧,从他今天议事献计,几乎不敢相信他才刚刚十七岁。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昨天的夜袭,我第一次统帅军队,其惊心动魄,令我至今难忘。”
“你每次都让我惊讶,没有人能像我一样知道你的底细。”
赵云微微叹息,“你是天才,不仅是武艺,我所知的一切,你都过常人。”
刘璟淡淡一笑,“大哥过誉了,并不是所有方面我都强,比如博女人欢心,我比不过刘琮,比如和男人交友,我又不如老虎。”
刘璟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窃窃私语的刘虎和魏延,刘璟感到很庆幸,他抢先一步,把魏延从刘备身边夺了过来。
就在这时,远方传来一阵雷鸣般的喊杀声,刘璟和赵云同时紧张起来,这是关羽和张飞的伏击战打响了。
很快,便有零星的曹军向这边败退而来,赵云忽然现曹军士兵都向岔口奔去,那是他们的来。
“我去封堵岔口!”
赵云一挥手,带领五士兵向岔口奔去,迅堵住了岔口,很快,岔口前也爆了激战。
岔口被堵死,越来越多的曹军向林道这边奔来,成群结队,足有两千余人。
“兄弟们,杀啊!”
刘璟大喝一声,挥枪跃马杀出,一千余士兵呐喊着杀向曹军,刘璟一马当先,后面刘虎和邓武也厉声吼叫,冲杀上来。
本来邓武是牙将,但刘璟昨晚的卓越表现,令邓武心悦诚服,把指挥权交给了他。
伏兵杀进了曹军败兵之中,此时曹军已如惊弓之鸟,荆州军杀来使他们更加惊恐,四散奔逃,但林道狭窄,前后被堵住,曹军无处可逃,纷纷跪地投降。
刘璟战马快,挥枪直刺一名纵马奔逃曹军大将,此人也是袁绍军降将,名叫钟缙,现为于禁部将,手执一把五十斤的大斧。
他见又有伏兵杀出,正心慌意乱,却见向他杀来的敌将是一名小将,顿时心安,狞笑一声,挥斧向刘璟迎面劈去。
刘璟长枪一划,将大斧顺势拨开,他的战马快,瞬间和钟缙交错而过,反手一枪直刺钟缙后颈,枪快如闪电。
钟缙没想到刘璟战马竟如此之快,大吃一惊,大斧回劈,一阵狂风扑来,直劈刘璟枪头,不料这却是一记虚枪。
钟缙一斧劈空,只觉背心一凉,刘璟一枪刺穿了他的后心,枪尖从前胸透出,钟缙惨叫一声,被刘璟挑翻下马。
曹军再一次大乱,投降者不计其数,刘璟抽出长枪,凝视着滴血的枪尖,顿时信心倍增。
这是,数十名败兵逃来,中间有几名骑马的小兵,刘璟纵马上前,长枪一横,厉声喝道:“投降者免死!”
为小兵头上遮着布,或许是刘璟的声音使他一愣,他扯掉遮布,和刘璟面对面相视,两人都同时愣住了,这名小兵竟然就是于禁乔扮。
可谓冤家窄,于禁做梦也想不到,竟然会在这里遇到刘璟,他当然认识,刘璟的相貌已在他心中刻骨铭心,烧成灰也不会忘记。
尽管此时他兵败如山倒,但他来南阳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血洗耻辱吗?此时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不管了。
“璟公,久违了!”
于禁狞笑一声,从马鞍桥上抽出金背虎牙刀,他毫不犹豫,纵马向刘璟冲去,厉声大喊:“把你人头给我!”
于禁奋力抡刀,势如烈火,刀光一闪,横劈向刘璟脖颈。。。。。。。
就在见到于禁的一刹那,刘璟也握紧了枪杆,他紧张得心都快要跳出来,尽管他刚刚杀死一员曹军大将,尽管赵云也说过,他能和于禁交战五个回合。
可这毕竟是于禁,曹军中赫赫有名的猛将,他的武功,他的经验,而自己只了不到半年的武艺。
但刘璟没有犹豫的余地了,甚至连撤退的机会都没有,于禁骤然动,直取他人头,他只能背水一战。
一股战士的勇烈之火在刘璟心中迅猛燃烧,他不再犹豫,不再胆怯,挥枪迎战。
刘璟眼珠几乎暴出,瞪着向自己脖劈来的森森刀锋,他的力量瞬间爆,长枪后先至,奋力一击,刀枪相撞,‘当!’一声巨响,挡开了于禁迅猛的一刀。
于禁刀重六十斤,全力劈砍,几乎就是五六斤的力量,尽管这一刀的力量无比沉重,但它远远比不上赵云那山一般的压力,
刘璟双臂震麻,他还是咬牙接下了这一刀。
两马奔驰疾,瞬间相错而过,双方战了一个回合。
刘璟浑身已经湿透,仿佛做梦一般,恍惚间,他才惊讶地现自己竟然接下了第一个回合。
但刘璟的惊讶远远比不上于禁的震惊,这一刀使于禁摸清了刘璟的武艺,相当于牙将水平,比自己要低两个等级。
可是。。。。
于禁他也是知道刘璟的老底,半年前,这是个连马都不会骑,根本没有任何武艺的少年。
于禁简直觉得不可思议,这才短短的半年时间,他竟然能接下自己猛烈一刀。
他怔怔地望着刘璟,心中竟涌起一种莫名的怯意,如果再过几年。。。他无法再想下去了。
刘璟慢慢挺直了腰,一种从未有过的信心充满了他的内心,今天上午他还为不敌赵云一合而感到万分沮丧,此时和于禁的交手,他才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弱小。
为什么怯弱,就在刚才,他不是同样杀死了一员曹军大将吗?
或许自己真的可以和于禁激战五个回合,初生牛犊不怕虎,刘璟信心大增,大喝一声,“于则,再吃我一枪!”
他纵马疾奔,长枪直刺于禁,他用上了风雷变的招法,长枪颤抖,吐出四个枪头。
于禁嘴角露出一丝阴险的笑意,他已经现了刘璟的弱点,那就是临敌经验不足,以强凌弱,要采取主动,但以弱战强,在不知对方底细的情况下,最好采取守势,以不变应万变。
他才和自己战了一个回合,就要主动出击吗?还是嫩了一点。
于禁冷笑一声,左手一抖,从袖里滚出一只流星链锤,将环扣迅套上中指,手捏流星铁锤,不露声色。
就在刘璟的长枪离他还有四尺,他的流星锤瞬间打出,黑影飞出,‘哗啦!’一声,铁锤链绕住了枪头。
于禁左臂向外一甩,长枪被拉开,右臂猛挥,大刀迎头劈下,快如闪电。
在枪头被链锤缠住的一刻,刘璟便意识到了不妙,这是他从未想到之事,没想到堂堂曹军大将竟然还藏有暗器。
他才意识到自己进攻失策,如果他采取防御,那么于禁的一举一动就会看得很清楚,他没有经验,但此时,他要为这经验的欠缺付出其惨重的代价,那就是生命。
刘璟绝望地闭上眼睛,迎接结束他生命的劈头一刀,心中万分悲凉,所有的雄心壮志,在这一刻都化为泡影。
就在千钧一之际,一支狼牙箭从远方射来,直取于禁咽喉,于禁大吃一惊,在保命和杀死刘璟之间,他毅然选择了前者,身一闪。
‘噗!’血光迸起,这一箭深深地射进了于禁的肩窝,剧烈疼痛使于禁大叫一声,几乎坠马。
数十步外,赵云冷冷一笑,再次张弓搭箭,拉弓如满月,瞄准了他,于禁吓得魂飞魄散,顾不得刘璟,甩掉链锤扣环,调转马头便逃。
赵云第二箭射出,直取于禁后颈,也是于禁命大,正好一名亲兵奔跑而至,挡住了这一箭,亲兵惨叫倒地。
于禁惊得心都快停止跳动,手中大刀乱劈,不顾一切向北奔跑,数十名亲兵拼死护卫着他,杀出了一条血,向北方逃去。
赵云拉出第支箭,但慢慢收了弓势,于禁后背盾牌,其他部位又被亲兵阻挡,这一箭无法伤他,但第一箭射中于禁肩窝,也算还了汝南战场上的一报。
赵云担心刘璟,骑马飞驰而至,“二弟,你怎么样?”
刘璟死里逃生,半响,他才体会到生命的美妙,苦笑一声,“就算死,也不想人头被一劈两半瓣,惨了。”
“别说傻话了,记住今天的教训,你杀的第一员敌将也不是什么武艺高强者,你不过是利用了马快的优势,杀他个措手不及,但面对真正强者,千万不要主动攻击,以静制动,后制人。”
刘璟点点头,“我真的记住了,不过。。。。大哥不是说,我可以抵挡于禁五个回合吗?所以我才敢和他一战。”
赵云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当时是指单纯武功而言,谁又想得到战场上的诡异多变,不料刘璟竟把自己这句话记住了,当做他敢和于禁激战的法宝,这个家伙。。。。。
赵云无奈地苦笑,“我也要吸取教训,以后再也不会对你乱说话了。”
“我只是和大哥开个玩笑罢了,这一战的教训我会牢牢记住。”
刘璟爽朗一笑,恢复了他的自信,对士兵们大喊: